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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张三声”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农民“张三声”,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一)

早晨,太阳从淮河里浮出来,阳光湿漉漉的,河面涌动着金色波涛,闪闪发光。两岸的庄稼和青草上缀点着颗颗露珠,晶莹剔透,犹如大自然宠爱地把它们装饰了一番。村庄上的炊烟,袅袅上升,仿佛一条发辫轻轻摆动。淮河大堤如同一条静静伏卧的巨龙,蜿蜒曲折,伸向远方。堤内,一排排青翠欲滴、婀娜多姿的柳树,垂下千万条碧玉般的丝绦,随风摆动。它们从望不到尽头的上游跋涉而来,向望不到尽头的下游逶迤而去。大堤两侧绿油油的青草,宛如大堤的翡翠衣衫。堤上的沙石公路,犹如田野中人们的脊梁,久经风吹日晒,泛着黄褐色。

张“三声”老汉一大早就拉着架子车上了淮河大堤的沙石公路。这条沙石公路,差不多是这个乡的交通动脉。它从西到东,贯通全乡18个行政村。张“三声”到这条公路上,是来拾取掉在路上的砖块。近年来,各村都在建新房,他们拉来的红砖大都要从这条路上走过。由于沙石路面凸凹不平,拉砖的车颠簸得很厉害,难免有砖块从车上掉下来。张“三声”老汉要趁大伙还没有行动的时候,抢先把它们捡回家中,然后砸成核桃那么大的碎块,再交给村里修水泥路使用。

说起修路,张老汉就感叹起来。几百户人家住在一起,青天白日的没有问题,可一下连阴雨就遭了,一两千人活动起来,把个土路弄成了泥潭似的。所以,要是下个几天雨,老百姓就都出不去门了。为此,早在大集体时期,任第一生产队队长的张老汉就向村干部提过很多次意见,要求修一条贯通全村的水泥路,修不成水泥路,修砖渣路也行。大集体那阵子,干啥事儿都像刮风一样快,再复杂的事情,上面一布置,老百姓就马上行动,不敢有丝毫的拖延迟缓。可是,那时村里穷,饭都吃不上,哪来的钱修路呀?所以,张老汉的建议都是嘴上抹石灰——白说了。而现在单干了,老百姓有钱了,可干啥事儿都不容易了。上头不拨款,村里自筹资金也没有问题,但上头不允许给农民增加负担,村里向乡政府打了三次报告都没有获得通过,急得张老汉直骂娘。后来,村领导班子想了一个折中方案:即用砖渣替代石子以节省费用,老百姓出力不出钱。具体来说就是按地亩分摊砖渣,一亩地一方砖渣。而修路用的水泥,由村里用办公费购买,群众一文钱也不用掏。

这是一个可行的方案,上级也很快批准了。可就是在村民大会上难以通过。有人说,男劳力都外出打工去了,谁来完成砖渣的任务呀?因此,家里没有劳力的要交钱,有劳力的要交砖。争来吵去,折腾了半个月。最后,村长说:“要交钱的也可以,但不要交给村里,你们可以相互结合,没有劳力的拿钱给有劳力的买砖渣,至于价格,你们面议,村里不参与,也不干涉。”大家讨论了半天,觉得这种办法可以接受。

最后,村长拍板说:“就这样定了。谁不交砖渣,谁先写个保证。”什么保证?就是保证“从此不走村里修的水泥路”!村里公示三天,三天内不写保证的,一律视为同意上交砖渣。我们要赶在麦收前把路修好。说阳历你们记不住,我们就按阴历。“谷雨”前各户把砖渣准备够,“立夏”就开始修路!注意:砖渣要砸成“核桃”一般大,大了不收,小了也不收。大家有屁的就在这里放出来,没屁的就散会!

张“三声”老汉非常赞同村长的“麦收前把路修通”的指示。如果有了水泥路,拉个粮食就方便多了。虽然他的两个儿子都在外面打工,还把各自的儿子和女儿交给老娘来带,但张老汉有信心完成五亩地摊派的五方砖渣的任务。

张老汉之所以有信心,是因为他家建房时,剩余了一部分半截砖。加上老汉知道淮河大堤上跑车有掉下来的断砖。两下凑齐五方问题不大。张老汉也算当了半辈子生产队长了,一向都是不折不扣地完成村里交给的各项任务,不管是交公粮,还是计划生育,从不拖村里工作的后腿。如今村里领导虽然不再找他这个生产队长商量事儿了,可他一直认为他的生产队长职务上级还没撤掉,也没有人宣布他不是生产队长了。村里开群众大会,他总是要首先发表自己的意见。也就是说:张老汉还认为他仍然是第一生产队的队长。而事实上,自从上级免了老百姓的公粮,计划生育工作也由乡政府来管了,生产队长已经没有什么事儿可做,村里也不再发给工资补贴,生产队长一职也就成为历史了。

果然如张老汉所料,大堤上确实有许多断砖,他把架子车停在大堤下,提着一只竹筐在大堤上捡砖头。捡满一筐,就提到架子车上。大约吃过早饭,张成老汉就捡了一架子车了。

张老汉坐在架子车的屁股上,点燃了烟卷来抽。这时,大堤上的人越来越多了。张老汉很高兴。高兴什么呢?当然是他又走到了别人的前头,只要大家积极行动,这条水泥路就有指望了。可是,当他仔细看着大堤上的人们,就又皱起眉头了。因为这些人根本就不是来捡砖渣的,而是来游玩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条卧龙一样的大堤,竟成了附近村庄年轻人玩耍的地方了,他们叫做“踏青”。三三两两谁家女,与小伙儿勾肩搭背地在堤上漫步。也有一些年龄和张老汉差不多的,他们赶了羊群,带着孩童,来堤上放羊。捡砖渣的除了张老汉,倒是看不见一个。

于是,张老汉的官瘾就被勾上来了。他扔掉烟蒂,倒背着双手,去询问那些牵着手儿的男女:“喂,你们不去捡砖渣,跑这里疯啥子呀?”

一男孩回答说:“你把自个儿的完成就行了,别管人家的闲事儿!”

一女孩轻蔑地说:“你还把自己当小组长呀?现在小组长早取消了!”

张老汉碰了几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觉得难堪。

张老汉有个颇似武当掌门人张三丰的绰号:“张三声”。这个绰号源于他担任生产队长时期。大集体那阵儿,张老汉领导着第一生产队的二百多号人,每次出工,他就站在村口大喊三声:出工了!出工了!出工了!喊完了,他扛着劳动工具就下地去了。他一到地头,群众也得跟着到。不到的他就破口大骂!骂完了还得扣工分。群众害怕挨骂,害怕扣工分,所以,听到第一声喊,就争先恐后地跟着张队长下地了;大集体散伙之后,分田单干了,出工干活不用喊了,但到交公粮的时候,他还是要喊三声:交公粮了!交公粮了!交公粮了!喊完了,拉着自家的公粮先走了。迟了的,除了挨骂,还得加十斤公粮。所以,每到村里开始交公粮,第一生产队总是率先完成任务。

张“三声”见年轻人不理他,就去找那些年龄相当的兄弟。他看见原来他当生产队长、也就是小组长时期的会计张大年也在放羊,问:“兄弟,咋还在放羊呢?”

张大年客气地回答说:“打麻将不会,推牌九没钱,不就领孙子、放羊的事儿吗?老哥你捡砖渣呀?”

张“三声”说:“是呀!到谷雨没几天了,咱们得带头完成任务呀!

张大年笑着说:捡?那多慢呀!

张“三声”说:不捡,难道从天上往下掉呀?

另一老人说:俺是想早早地捡够了再说呢,可儿子不让俺捡。儿子说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好好带孩子吧,这修路的事儿不需要你操心呢!

张“三声”便忧虑起来:如果大家都有这个想法,“谷雨”交砖渣岂不就泡汤了?

拉着架子车往回走的时候,太阳还没到正午。这时的农村,正是农闲时节,地里的麦子已经抽穗了,齐刷刷地伫立在阳光里。麦田里看不到人的影子,现在都用除草剂了,麦地里不长一棵杂草了。人们就把时间用在打麻将、推牌九上。输个千儿八百的,也没有人上吊自杀了。好像输的不是钱,而是阴阳票似的。张“三声”看不惯赌博的,大集体那阵儿,他看见赌博的就骂,人们看见他,也像老鼠见猫似的,赶紧躲起来。现在呢,他出现在赌博场上,人们就像看见一条狗一样,谁也不理不睬。

张“三声”把架子车拉回家,老婆王金花帮他把砖块卸在门口,孙子孙女们都跑来拿砖块乱扔。张“三声”就喝道:“都给我住手!这砖是用来修水泥路的!”

孙子孙女便问:“修水泥路干啥呀,爷爷?”

张“三声”说:“修水泥路了就不怕下雨了,下雨也能出门上街了!”

张“三声”很珍惜他的劳动成果,平时叫老婆看孩子捎带看砖块,不能让孙子孙女拿着乱扔;他自己在家时,就经常蹲在砖堆旁抽烟,吃饭的时候,也坐在砖块上吃。张“三声”每天捡两架子车,三天以后,他就差不多捡够了。

(二)

门口已经堆起了小山似的一堆砖块了。张“三声”老汉就在门口安了一只大功率的灯泡,把个大门口照的如同白昼。他搬来一扇垫路的石磨,开始用斧头对着石磨砸砖渣了。老汉砸的很认真,他拿了一枚核桃放在口袋里,一边砸,一边对照。然后,抓一把砸碎的核桃一样的砖渣,他一手正好能攥四个。一手攥四个便成了标准,攥多了,说明砖渣小了;攥少了,说明砖渣大了。张老汉砸一阵子,就用手攥一下,他得保证砖渣的大小均匀,质量过关。老伴儿等孙子孙女们睡着了,也来帮忙。老两口砸到半夜,这才熄灯睡觉。

第二天,天刚放亮,张老汉就起床了,拿了斧头,坐在石磨旁边砸砖渣。这样砸了五六天,一堆砖头砸没了,另一堆砖渣又堆起来了。他的握斧头的右手,也磨出了血泡,左手的五个手指肚,被砖块摩擦的掉了皮,渗着血呢!

张“三声”老汉的砸砖渣的任务完成后,村里其他人还没有动静。老汉心想,眼看明天就到“谷雨”了,村干部怎么也不下来催呀?我就带个头儿提醒一下。张老汉就将架子车打饱了气,把砸碎的砖渣一锹一锹地弄到架子车上,然后一车一车地拉到要修路的地方。这里已经用石灰作了标记,路的宽度和堆放砖渣的地点都标了出来。五方砖渣,张“三声”老汉拉了二十多车,从早晨到中午,没有歇息过。拉完了,张“三声”老汉也累得站不起来了。

张老汉的胃年轻时喝凉水喝坏了,干活太累或者出汗太多,胃的毛病就要发作。发作时不想吃饭,光想喝凉米汤。张“三声”老汉中午只喝了两碗米汤。吃了午饭,躺床上休息了一个多小时,觉得好些了,这才爬起来,到村部找村长。

“三声”老汉找村长是要求村长来验收他的砖渣,只有验收合格并且数量够了,张老汉的任务才算彻底完成了。村部离老汉的家只有三百多米远,张老汉很快就走到了。

村部有五间房屋,一个大院。村长正在大院里浇花。张“三声”老汉喊道:“村长老弟,俺来找你了。”

村长停止浇花,把喷壶放在花池上,问:“找我有事儿吗?”

张“三声”说:“俺的砖渣备齐了,请你验收验收。”

村长说:“时间还没到呢,再等两天吧?”

张“三声”说:“你说谷雨交货,明天就是谷雨了,怎么说时间没到呢?”

村长说:“我说谷雨,是指谷雨这个节气期间的半个月时间。不是指谷雨这一天时间,你明白吗?”

张“三声”说:“谷雨就是谷雨这一天,怎么是十五天呢?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呀?”

村长有些不高兴,说:“我啥时说话不算话了?干工作又不是娶媳妇,定哪一天就必须哪一天!乡政府开大会还有个灵活性呢!八点开会九点到,十点不误听报告,那一次开会不是这样呀?”

张“三声”说:“大集体开会,去迟了还站相呢!就说前几年交公粮吧,以六一为界限,过了六一不交的就得点名批评!群众松松垮垮的,都是干部不负责任!你说谷雨验收就要动真格的。说了又不兑现,以后谁还掐点守时呀?”

村长说:“我们的原则是少数服从多数,你能组织十户以上的群众交砖渣,我就可以组织人员验收。要是只有你一个,就不会给你验收。”

张“三声”老汉就追问村长原因:“为啥俺一个就不给验收呀?”

村长说:“验收砖渣是一个复杂的工作。要一人丈量,一人记账,还得找两个人监督。村里满打满算只有四个干部,四个人都搞验收去了,其它工作还搞不搞了?”

张“三声”说:“干部不够用,找两个群众代表不就解决了?活人咋能叫尿憋死呢?”

村长说:“你也知道要找群众代表呀?那么找谁合适呢?总得开个会讨论讨论吧?”

“你是一村之长,你说了算!还讨论啥呢?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你说得轻松!现在谁还相信谁呀?验收员总得让群众满意才行。你想想,我们村有三大姓:张、王、陈。我找了姓张的,这姓王的、姓陈的有意见;找了姓王的,这姓张的、姓陈的有意见;找了姓陈的,这姓张的、姓王的有意见!我说的能算数吗?”

张“三声”说:”验收破砖渣有那么难吗?”

村长说:“破砖渣?你别小看了这些砖渣,那也是票子和劳力换来的不是?用人不当,一方能说成三方,三方说成五方,不合格写成合格!你信不信?”

张“三声”说:“这倒也是。”

“所以,我得召开一个群众大会,让大家伙投票选举出两个公平、公正的监督代表,协助村里验收。你说是不是呀?”

张“三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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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的心意


林杉原是《江海日报》社会新闻版的记者,由于他经常“擅自”报道一些“出格”的社会问题,并且已经属于“屡教不改”一类,因此,报社领导本着“爱护关心同志”的原则立场出发,对林杉的工作作了重新调整,即由记者改为专职编辑。

这天,林杉正拟编发一篇某县某乡领导如何用实际行动贯彻落实“三个代表”的先进事迹报道,他的大学同学杨柳突然打电话过来说,他此刻在报社对面的“迎春茶楼”,恳请迅速移驾前往,他有要事相求。无论是在读大学期间,还是毕业这么多年以来,杨柳从来都是万事不求人的,他现在开口即言求字,可见其事真的十分重要了。林杉连忙放下手里的稿件,离开办公室,下楼向对面茶楼匆匆走去。

林杉刚到茶楼门口,杨柳就迎了上来。杨柳说:“有劳大驾,不胜惶恐。”林杉哈哈一笑。林杉说:“圣人一还俗,上帝就发笑。说吧,有什么事要小弟效劳的?只要力所能及,小弟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杨柳一脸感慨地拍拍林杉的肩膀,说咱们上楼去坐下谈吧。

俩人一前一后来到二楼一间雅座,杨柳指着里面一位60多岁的农民对林杉说:“这是我大伯。”然后又指着林杉对他大伯说:“这就是我的大学同学,《江海日报》的记者林杉。”杨柳大伯听了杨柳的介绍后,又是点头又是搓手又是拽衣角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杨柳见状不由苦笑笑,他一边招呼大家坐下来,一边从他大伯手里接过一份手写材料转递给林杉,说:“麻烦你先看过这份材料再说。”

这份材料的大致内容是反映他们所在乡村两级干部集体贪污挪用农村“村村通”公路集资款,致使该村通向县城的水泥路刚铺一半,就因资金短缺而被迫停了下来。为这事,他们村里的群众往县里和市里的有关部门跑了十几趟,结果却一点作用不起。看到这里,林杉不由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杨柳大伯他们控诉的,恰恰就是他正拟编发的那篇报道中所提到的某乡领导。

讽刺,真是天大的讽刺!

林杉望着手中的这份材料,悲愤难抑,心情十分沉重。杨柳大伯见他半天不语,就连忙抖抖忽忽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红包,然后双手捧着送到林杉面前道:“区区500元,实在不成敬意,请您务必收下,这是我们全村人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不不,是恳求您能为我们老百姓伸张一下正义,求求您了!”林杉见状,一时有些手足无措。杨柳一旁开口道:“林杉君,你职务变动的情况我早已知道,本来是不该再给你添麻烦的,可是,唉!怎么说呢?我的家乡本来就贫瘠,我的父老乡亲本来就不富裕。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好办法,所以才……,就请你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再‘扬眉剑出鞘’为民请命一次吧,我这里先拜托了!”

这时,林杉真的剑眉一扬,毅然决然道:“杨柳,大伯,请你们放心,传达党的方针政策,反映人民群众的疾苦,是每一个新闻工作者义不容辞的职责!只要你们反映的情况属实,林杉一定不辱使命!但这钱,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收的。”说着话,就将钱包递到了杨柳大伯手中。杨柳大伯立刻双手捧着重新送到林杉面前说:“如果你真愿意帮助我们,这钱,你一定得收下。你收下了,我们心里才踏实,才有指望。”

林杉听了这话不由一怔,望杨柳,只见杨柳一脸的苦笑……。

感恩你,农民工兄弟


单位和第一中学比邻,坐落在第一中学的西北角。今年,第一中学在建着三栋楼,一栋在校园的东南角,一栋在校园的差不多中间,一栋在校园的西北角。我站在阳台上看不到东南角的那栋,因为有其它教学楼的视线阻隔。中间的那座只能在主体工程起来后看到二楼以上,西北角的这栋就在单位西南角的院墙外,看得最清楚,这栋楼的视线距离不会超过20米,一切境况可尽收眼底。这栋在建楼是我一天天看着成长起来的。对这栋八竿子打不着的在建楼,我心里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这还得从今年五月的一天说起。 吃过午饭又站在阳台上欣赏学校的景致。视线中几个头戴安全帽的农民工正在扯着绳子抛撒石灰线。看样子要盖楼了,我自语着。

我住在四楼,也是顶楼。站在阳台上欣赏校园的景致有种会当凌顶绝,一揽众山小 的高大感觉。近瞰左方是学校励志楼、励心楼,右视是学生宿舍楼和学生食堂。远眺南方有连绵起伏的达仑喀瓦雪山,西南郁郁葱葱的林荫道和庄稼地也在我的视线之中。每天站在阳台欣赏视线中的风景已成为了我20多年的生活习惯。

撒完石灰线没几天,地基开挖了。每天关注这栋在建楼成为了我饭后的必做功课。每天少时七、八个,多时十几个人,在那忙前忙后,爬上爬下,时不时可以清晰听到他们河南、四川、青海口音的吆喝声。地基挖好后,钢筋柱子也一个个树立起来了。伴着钢管的撞击声,水泥的搅拌声、施工的嘈杂声,钢筋柱体一天天长高,工程主体也随之长大。一次次地看到他们或在炎炎烈日下,或在暴风骤雨中急赶着工期。听说秋季开学后要交工。现在这栋楼主体工程已基本峻工。最近几天,他们正加班加点地进行着后期工程。我常常一、两点醒来还能听到他们施工的声音。

每天关注他们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他们男男女女,戴着不同颜色的安全帽,穿着五花八门的七彩衣。 听着他们五湖四海的七音八调,看着他们从早到晚不停地、常常忘记饭点地忙碌着。虽看不太清楚他们的五官长像,但随着工程的接近尾声,我竞产生了感恩的念头。我不知道他们姓什名谁,也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甚至没有过一面之缘,但我从内心里想真诚地对他们道上一声:感恩你,农民工兄弟!你们真伟大,你们了不起!你们用粗糙的双手,辛勤的汗水,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把钢筋水泥变成了高楼大厦;感恩你,农民工兄弟!你们真伟大,你们了不起!我们的吃喝拉撒,哪一样能离得了你们;我们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你们辛苦的付出。

芦成良初稿于已未年丙戊月处暑日

农民工,我的尊严


每当我在许多文章或者新闻看到农民工的身影,感觉与现实的生活相差太多有些陌生,可能写文章的作者只是为了表现悲天悯人的一面,故作姿态的写篇,只看到农民工一些表面不是生活在他们那个圈子或者经常接触他们的人很难当你抬头仰望。当你阖家团圆,喜庆佳节的时候,你是否会想起辛苦在城市建设大军中的,我的民工兄弟。那么,就让我们为这些最可敬的建设者讨回公道。

农民工,是人民家园的建设者;是经济发展的推动者;也是国家发展的顶梁柱。农民工为包工头、老板、企业打工,后者支付工资,那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在现实中,有太多包工头、老板、企业将拖欠农民工工资当成家常便饭,无论农民工如何索要,他们最常用的做法就是一拖再拖,甚至对讨要血汗钱的农民工用暴力的方法来应对,想以此吓退农民工维护他们的正当权利,为此还酿成了不少悲剧。一个特别重要的原因在于,农民工不善于或没有很好地借助于法律武器,更多的是相关部门没有及时站出来帮助他们用好法律武器,让他们单打独斗。在这样的背景下,势单力薄的农民工当然是只能任包工头、老板、企业随意宰割,而后者并不付出代价,这就助长了企业一方损害农民工利益的行为,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农民工也有苦衷的,他们不是真的想与老板对着干。但是他们的劳作成果却得不到社会的保障,以及社会人士的认可。他们常遭受社会的没落,以及社会人士的冷眼相待。他们原本是很朴实的人,但是进了城市之后,遭受了太多太多不平的事情,所以也就对欠工钱的事情敏感了。辛辛苦苦为什么,为何企业心这么狠?企业高层不管不顾职工的利益,将以何立足于社会!

哪里有工程,就在哪里住下。一座座彩板房,是我流动的家。荒原最早的住户,野外最早的人家。陪着星辰早起,伴着月色回家。

他们辛辛苦苦地干了一年到年终手里还拿着工资欠条在城市的角落里无奈的等待。他们手里拿着的不仅是一张纸条,更是一家老幼殷切的期盼!难道他们没有值得崇敬的闪光点吗?在我的眼里农民工像一头无私奉献的牛,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痛苦着自已,却滋润着主人。

每到接近年关,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拥挤。购置年货的乡亲布满了大街小巷。可是,你也许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正愁眉苦脸地等候在市政府和劳动监察大队。这群人正是我们的农民工员兄弟。农民工讨债的血泪故事年复一年。城市的空楼却连成一片。许多兄弟流着泪说,明年再穷也不在钟祥干了。钟祥的领导腐败无能,要钱比要饭更艰难。当你们走进了高级酒店开怀畅饮的时候,当你们享受着娱乐厅里温柔的服务时,你们想过没有,你们为开发商或承包商鉴下的合同,和你亲手盖的政府大印,有多少张合同没有后顾之忧。

农民工,作为城市的建设大军,在为城市的建设辛苦地添砖添瓦,他们心中也有委屈和无奈,但当看到自己的带出来的兄弟们苦苦地等待着自己的辛苦钱的时候,把农民工的血汗钱发给他们,让苦苦守望的一家人看到生活的希望,呼吁包工头们,献出自己的爱心和良知,不要拖欠农民工的工资,也为流血流汗的农民工们送上自己的祝福,呼吁社会关爱农民工,让我们的社会和谐美满。

为了实现农民工这个小小的愿望,为了那些流血流泪的农民工们活得更有人的尊严,为了老人和孩子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神,请那些开发商和建筑商们,发发你们的善心,动用一下你们的悲悯情怀!把托欠农民工的血汗钱快快发给这些朴实善良的人吧!

拉封丹寓言:多瑙河畔的农民


拉封丹寓言:多瑙河畔的农民

以貌取人不可取。这是忠言,也曾多次听说过。为了进一步证实这一点,我可以例举伊索、苏格拉底和多瑙河畔的一个农民。罗马皇帝马克?奥雷尔曾十分形象地为我们描绘过这个农民的像貌,苏格拉底和伊索大家都已知道,而这位农民则有必要对其作一简要的描述。

他的下颔长着浓密的胡子,全身有毛,活像一只长得很丑的大狗熊;一双眼睛深藏在浓眉之下,斜眼歪鼻,厚厚的嘴唇;身着一件山羊毛的短上衣,腰里系了根灯心草绳。就是这样一副长相的人曾是多瑙河畔各城市的代表。当时,这些城市都不安宁,全被贪婪的罗马人染指侵占了。因此这位代表来了,并作了如下的演讲:

罗马人,还有你们在座听我讲话的元老院的代表,首先,祈求神明保佑,让我的脑子排除邪恶和不义;祈求诸神指导我的思想,不至说出会受到遣责的言论。我们是被贪婪的罗马人惩罚的证人。他们完全是利用了我们的过错,而并不是由于自己有什么战绩。罗马人,老天爷总有一天会给你们带来眼泪和不幸。正义将属于我们,我们将手握复仇之剑,天怨人怒,你们将沦为我们的奴隶。为什么就应该我们做你们的奴隶?凭什么说你们要比别的民族更优秀,应该成为世界的主人?为什么要破坏这纯朴的生活呢?我们耕种着肥沃的土地;我们的双手精通百艺,胜任耕作。你们教会了日耳曼人什么呢?他们勇敢机智,如果他们也像你们那样粗暴贪婪,可能早就有了你们现在的这种权势,而且知道如何运用,无需施用暴政。你们的行省总督对我们使用的权势,令人难以置信。你们的祭坛,已不再神圣庄严。因为你们得明白,神明保佑我们。由于你们的所作所为,诸神看到的尽是恐怖,是对神和神庙的蔑视和疯狂的贪婪,除此没有可以满足这些来自罗马的人了。为了满足其贪欲,你们掠夺人们辛勤耕耘的劳动成果。把罗马人赶走吧,人们再也不愿意为你们耕种了。我们背井离乡,逃到深山,我们离亲别子与可怕的熊作伴,因为我们不甘养育不幸的儿女,不甘为受罗马压迫的国家养育后代。至于我们已出生的孩子,我们希望他们及早死亡以解脱痛苦。你们行省总督使我们受苦犯罪。把罗马人赶走吧,你们教给我们的是软弱和邪恶。人要是不送点礼,不给点布匹绸缎,就根本别打算受到一丁点法律的保护。而且官员们的任期是如此之长。

我的一席话可能说得有些过份,到此结束吧。我的控诉过于直率,你们处死我吧!

一席话说完,这个来自多瑙河畔的农民就俯伏在地。大家愣住了,非常钦佩这位被人们视为野蛮人的伟大心灵、智慧和雄辩口才。元老们封他为贵族,认为这是他理应得到的奖赏。接着又选出了另一个行省总督。元老院请他把这次演说写成书面文字,留给后来的演讲家发言时作参考。

可惜的是,罗马人未能将这篇演讲稿长久地保留下来,致使现在失传了。

一声叹息


当代著名作家叶兆言说:张爱玲的一生,就是一个苍凉的手势,一声重重的叹息。确实,品读张爱玲的《封锁》,笔者亦掩卷叹息。

电车向远处延伸,叮玲玲的铃声是冰冷的,两度切断时间与空间。这是上世纪40年代的上海,一个精神活跃却被沉重肉身裹挟的上海。吕宗桢与吴翠远,就在这样的环境下相爱了。封锁期,那么漫长,足以让萍水相逢的二人产生一段爱情;那么短暂,唯美的画面只在弹指一挥间销声匿迹,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只装死的、在思想的乌壳虫。空中没有留下鸟儿的痕迹,可是它的确飞过。

吕宗桢回到位置上,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整个上海打了一个盹,做了一个不近情理的梦。不近情理?确实如此,一段吕宗桢为了躲避表侄的意外恋情,一段吕吴双方都悖弃了家庭期许的恋情;但又合乎逻辑,正如之前深得吴翠远欣赏的那个男同学,吕宗桢拿她当作一个男人、一个心腹看待,看得起她。吴翠远处于一个近乎真空的环境,处处受人压迫排挤,剧情的设置让她邂逅了吕宗桢;于吕而言,她又是一个极佳的倾诉对象,可以静静地听他的心声。精神上的互求成了两人交往的巨大引力。在这个好人比真人多的年代,吕宗桢便是吴翠萍心中的少有的真人,吴翠远则是一个外表好而内心真的矛盾结合体。

吴翠远带着一种蒙娜丽莎式的美出现在电车中,模棱两可,没有轮廓,大家的印象中一个清晰的好女儿好学生的形象。比起那个不断提醒丈夫注意裤子的妇女,吴翠远少了市侩之气。这种美,也是一种虚幻的存在,她是吕宗桢飘渺的思维固化成的一个触手可及的角色,也是作者的一个设置,反映一个人精神的跋涉、翻转与进化。吴翠远同时也是张爱玲的视点,穿透吴翠远的双眸,仿佛可以看到张爱玲本人娉婷的从遥远走来,洞察一番现实世界,又轻叹一声转过身去,缓慢远走张爱玲的小说,是有自己的小说,留下的,只有一片纯粹的精神世界,正如封锁的电车。将张爱玲从小说中攫出来,然后再还给小说,或许像李欧梵先生一样品读,才能领略到精要所在。

整篇文章的气氛由压抑,到有亮色的增添,再到重返那个沉闷的世界,仿佛一声叹息,刚到思想的高潮,却不得不跌回现实,给人一种无力感与无奈感。吕宗桢的突然离开,比起假设他们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果更为悲剧,他死了,吴翠远热烈的火光就这样幻灭。当一切戛然而止,又回到了那个压抑的现实。可是封锁虽解,可接下来的不更是一种对思想的封锁吗?短暂的现实封锁,有着一段激烈的爱情,有人的思想解冻复苏。这一停,好像也是一个让远远落在后方的灵魂追上身体的速度。现实的封锁是短暂的,而精神的封锁是长期的,也是一直以来被寻求自由的作家不停诟病的所在。

大而化之,这是一个时代的悲剧;具而析之,也有张爱玲本身处于对女性的同情,也是女性的悲剧。纵观全文,仿佛更为吴翠远的经历而感到忧伤女性受到限制与困扰的命运。重重的叹息,浮沉过滤下便只有干净的文字。奈何,一人之力怎敌千万人?叹息也好,反抗也罢,留给人的是困惑、愤恨还有遗憾。

电车依旧驶过那两条永不相交的铁轨,轨道如同柔滑的光荧荧的曲蟮,向前方延伸,没有完,没有完那两条铁轨仿佛离别后的吕吴二人,大概永远没有再次触碰的时光与机会了吧?它的前方还有多少个封锁在等待着,等待着带给人一轮又一轮思想的冲击和精神的洗礼?对于一个快窒息的人,这痛彻的呼吸足以将他拉离死亡线;对于一群在黑屋里呆太久的人,一束微光足以唤醒他们。

诡异的拐杖声


小王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员工,平常生活过得平平淡淡直到他听见了它。不知从什么时候一天小王在去上班路上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咚咚咚,路上汽车很多小王以为自己听错了,便不怎么在意。

匆匆一天就过去了,一切是那么平淡。这天小王依旧走着路上班,当他走到昨天这个位置的时候,咚咚咚这个奇怪的声音又想起了,这依旧没能引起小王的注意。

日复一日小王发现他总能听到这个奇怪的声音。这样一天又一天小王发现这个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就在自己耳边。这引起了小王的恐慌,小王开始奔波于医院之间,可看过小王的医生都说小王的耳朵没问题。可是这样这声音依旧在小王耳朵旁每天响起咚咚咚,听、好像越来越近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这声音不但没消退反而越来越大声咚咚咚,而且响的时间越来越长、声音越来越大

终于小王忍不住了。晚上小王被这声音折磨着不能入睡,白天也越来越没精神,工作效率呀直线而下。

就这样小王辞了工作,但这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就在自己耳边。

一天夜里,小王在外边买东西回来,走到一条小巷时这声音又出现了咚咚咚是如此清楚,仿佛就跟在小王身后,小巷里空无一人,小王听见这声音越来越近,就仿佛在自己身后。小王不觉加快了脚步,可这样依旧没能摆脱这声音。咚咚咚就好像跟在小王身后,小王再也忍不住了,顾不上害怕匆匆往后看了一眼,这一看小王吓了一大跳......身后依旧空无一人

小王通过朋友找了一位高人相助,可这位高人看过之后却不禁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小王也是无奈,心想难道就没人能帮我吗?

一天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声音依旧在耳边盘旋不停,小王的生活已经接近崩溃,白天没精神,晚上只能睡上几个小时...小王陷入了绝望之中。不做抵抗、仿佛这声音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贴近耳根、就好像是自己放出来的一般...

一天小王上街买东西,超市马路对面,就在小王到马路中间的时候,耳边的声音又响起了咚咚咚这次的声音已经占据他的头脑、他的头脑里都是声音咚咚咚,小王愣住了四周环顾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小王依旧环顾着四周生怕有什么东西向他靠近。

当声音退去,小王的随着耳边一声清脆的铃声,小王翻转着身体倒在了地上。等小王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里,下腿没有了知觉。一个月后小王出了院,配上了拐杖,协调着右脚咚咚咚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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