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思理还乱,红颜剪不断,冬去春来成感伤,花谢花开几苍凉?
恋恋卷风尘,昙花乍一现,情思已逝暗留香,红颜已往空留叹。
——题记
问世间,有多少人为红颜所留连?问情缘,有多少泪为心碎而缠绵?红颜,不过是碎梦一场,梦碎情缘断;情缘,不过是天涯一方,心碎红颜散。
古韵琴音,凝聚万种风情,侧耳倾听,忆往事迷离,似曾经。舞弄双袖,韶华易逝等重楼,故望凝久,换几世春秋,无人懂。庭外鸟鸣花红透,再回首,昔日与谁邂逅?庭内静待锁囚笼,莫回首,今日与谁解愁?计时沙漏,曾愿红颜长厮守,眷侣逍游;残花零落,落花伴水永长流,魂牵梦守。一盏清辉杯中醉,一场落幕离人泪,一次相会情追随,一回相思蝶纷飞,一生长歌终无归。
窗台,书信铺灰尘,记载恋恋风尘,念一个人,心疼。窗外,街灯照吾身,游荡倦倦空城,等一个人,留痕。念,亦是空念;等,亦是空等;人,亦是一人。点点风声卷风尘,滴滴红颜盖人生,时光点灯灯未灭,岁月轻转转年轮。续写柔情戏份,再回温;残情痛却几深,心已冷。胭脂香味渐消沉,容颜粉末忆红唇。怎懂悲哭泪自困,爱恨情仇为谁生?
即墨烟花,戏子无情爱恨两难;落殇樱花,暮沉西山情仇万丈。蓦然回首,曲终人散,谁还舞弄绸缎,轻叹,泪似水流长。戏份留憾,微作应然,谁还驻足相伴,空盼,流光已向晚。若能不见,遇不见,等不见,望不见,便能不恋,不念,不倦,不厌。含泪轻衔,点数无眠,逝了一场褪色凉烟。
红尘染,满城伤,世间岂能无留憾,怨情缘,太短暂,无奈尘世多纷乱。爱恨难,泪亦满,风尘滚滚夜阑珊,寂寞伴,诗成行,酒断愁肠梦泛黄。
月光前,情如昙花一现,清香蔓延,风拂过,留不住,跌落指尖;风尘里,恋恋守住红颜,化成烟,看不见,迷失眼前。我伴清风揽明月,星辰点缀,浮云摇曳,暗夜明灭;幻化如雪半生缘,旧影层叠,无路可退,心已疲累。是谁将那红尘毁?是谁将那离情追?百转千回,粉末成灰,欲把流年偷换,却把天涯望断。
细水桥边,是谁船浆轻响,平静已乱,月光烛影微摇晃;细雨敲窗,是谁低吟浅唱,此夜未央,相思成灾比天长。年少轻狂,怎把红尘看穿,在水一方,可惜肝肠寸断。细语呢喃,勾我思绪如涌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结成霜,乍暖还寒添凄凉,一年未过,一年又至。何时才能抹灭昔日情的模样?何时才能燃亮明日缘的长廊?何时才能唤醒已逝恨的妄想?何时才能融解未至爱的冰墙?夜已寒,心自暖;心已凉,自疗伤。
月下美人亦昙花,情里毒药属红颜。情如昙花乍一现,恋恋风尘剪红颜。梦里曾经,誓言斑驳成烟;此去经年,思念泛海无边。沧海桑田,情爱成一纪荒年;海角天边,尘土中开出一世红颜。
纤细的魂灵,将与残月同行,在我零落荒芜的生涯中,一颗悲哀的心,始终缄默着无法诠释的沉重的往昔。
人生如梦,我们只是梦中徜徉在清醒与沉睡之中的人;人生如戏,我们只是戏中带着厚重冰冷的面具的人。所以,很多时候我们必须学会去隐忍,隐忍人生一切必须要隐忍的东西,隐忍尘世的颓靡和迷幻,隐忍人世的阴暗和污浊,隐忍人心的虚伪与冷漠,甚至要隐忍亲人的猜忌或背离。然而,隐忍时间久了,心就会变得异常的浮躁和脆弱,继而在反反复复的隐忍中变得残破,变得绝望。少却了一种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一种对纷繁人生的期待。
很多年前曾经去过一些江南小镇,宁静,清新,幽婉。一如不施粉黛的凡尘女子,纤纤玉指持握着一只绛色的冷萧,轻盈的裙裾在微风中翩然摆动,其间缭绕的云雾,润泽的空气和茂密的植被,都在清婉的箫声中渐渐清丽明净起来,甚至附有了生活的底蕴。
于是,那时心中常常会想,有一天,如果能和相爱的人相守一生走到风烛残年的话,最理想的栖居地便应该是这梅雨霏霏,空朦旖旎的魂牵梦萦的江南小镇。在清风细雨中,让所有的前尘往事都化作云烟袅袅而逝,不求奢华富丽,只求两情相悦。
时光在年轻而飘渺的梦想中匆匆而过。人至中年,忽然心境发生了改变,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也由模糊变得清晰,由虚幻变得现实了。这时才发现当年的自己是多么的幼稚和无知。人世情缘无非是梦。所以任何时候都没有必要为自己去奢求一份感情,也没有必要为别人去等候一份感情。缘来缘去缘如水。于是,心在渐行渐远的岁月里变得如一湖死水,冷清寂寥,波澜不惊。
有人说,期待是希望;有人说,期待是美好事物的源泉;有人说,期待是人成功的引导思想。而一位诗人曾经写过一首名为《偈子》的诗词,他这样写道“为期待而绝望,为绝望而期待。绝望是最完美的期待,期待是最漫长的绝望。”这与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很是契合。有时,也许生存的现状是我们所无法超越的,诗人是如此,我们更是如此。“人类生存的长期受压抑和错综复杂的矛盾冲突,尤如漫漫长夜”。也许,没有期待就会少些绝望。
今夜,夜色凄迷,而心则踌躇在无边的寂寞里,没有归宿。有时,灵魂的跋涉远比躯体的跋涉更加沉重和艰难。痛苦,仍一如当年,深重而真实的盘踞在心与心的间隙之间,不能释然。那些载满忧伤的岁月是一幅用黑墨浸染过的刺青,曾经在彼此的生命里细细密密的穿行过,无法平复,无法隐匿。
灵魂和躯体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守望和纠结中渐渐倦怠渐渐疏懒,曾经的眷恋,曾经的温情,已如另一个季节满树的繁盛,浓郁过,绚烂过,却最终依旧枯萎了,零落了。
今夜,当我怀揣着希冀用温软的心境再度回望的时候,蓦然发现,曾经的渴盼依然没有出现的迹象,于是,心在那一刻突然黯淡到极致。我知道,感情是一场只有两个人的筵席。
也许,有一天,我终将会与你告别,在西风残照的黄昏,或者在树影婆娑的夜晚,让你重返你原始的自由,让我重回我最初的寂寞,从此不问彼此的行程和归宿。
阡陌红尘,人与人之间或许会不经意的邂逅,邂逅之后,有些人便永无重逢之时,而有些人则会永生难忘。可是,毕竟岁月无法逆转,而人生亦不能重来。
聂鲁达在《今夜我可以写》里说,爱情如此短暂,而遗忘太长。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在我们都能够理性的越过自己并且越过曾经的情堑之后,是否会迎来春暖花开的那一天。
多年以后,也许能够重来的,只有月光下孤独的影子和着凄清的回忆,在暗夜里绽放如荼,千娇百媚的流转,翔舞。寂寞是辗转难眠的月光下我一个人心灵的独舞。
夜色阑珊中灯火逐盏熄灭,在这个心影斑驳的暗夜里,你所遗落的一切,成为无法修复的碎片,在我浅显的诗行里随风而逝。
过了午夜十二点,就是新的一天了,单身第三天开始,睡不着。在枕边把玩着从发间卸下的簪子。
这簪子是在一个地摊上买来的。摆地摊的是在邮局上班的几个女孩子,我每在她们那里取稿费时,都得到相当热情的笑脸与问候。她们大约也是觉得好玩,批发来一些女性饰品,白天在邮局上班,晚上在街口摆摊。一天晚上散步,路过小摊,停下来看,没打算买。其中一个姑娘一如既往地热情道:许老师,买一个吧!我笑笑,没说话。她又道:许老师,这个簪子特适合你!我看了看,跟我平时的风格接近。难得人家这样懂我,欢喜买下。
想想,每个人都是一把寂寂然的旧锁,貌似坚固,其实打开它很容易,懂得,就是钥匙。
其实睡不着主要是睡前看了书,看方晗老师新出的散文集《湖畔》,我喜欢这个书名。方晗是我的编辑,严格说,是我的第一个编辑。有一次,跟另一位编辑朋友聊天,他说,写字的人,永远记得第一个给你发文章的编辑。
临睡前读了两个章节,觉得真是妥帖入心。她的文字,像纯净的白色的老玉。字字句句里,尽是对巢湖这个湖泊的爱。我懂得这种感情,就像我对长江。我总是喜欢不考虑别人冷淡与否,动辄跟人絮叨长江的种种之好,甚至觉得,自己身上的毛细血管都是长江的支流。
女人对于喂养她的湖泊河流的感情,最后就是,愿意化作一条鱼,在水的怀里。方晗是巢湖里的一条美人鱼。
我呢,我何尝不自以为是一条鱼。是体形修长浑身银白的刀鱼。我在长江里游弋,眷恋着上游,又惦记着下游,日日在水里欢喜和哀愁。甚至,我的喜欢吃鱼,也不认为自己是在参与杀生和吃鱼,而是鱼来到我的腹中,我只是和我的同类又混在一起。
窗外的虫声早已响起来,声线又高又密,仿佛是雨后疯长的蒿草,叶子上还挂着清亮的水珠。在夜晚,世界又是小昆虫的了!心里想,这些唧唧虫声里,蛐蛐是一定有的,因为已经立过秋了。不知道有没有蚱蜢,它们白天在草丛里蹦,现在会不会歇着?还是,也热爱夜生活?白天我看到过蜈蚣,拖着长身子在溜达,不知道这会儿会不会出来敲雌蜈蚣的窗户和门?
真好,很平民的夜。
我听着这些虫声,猜想里面传达的讯息:欢笑,谈话,唱歌,呼喊,自言自语,窃窃私语,甚至训斥,哀号,啜泣,叹息像人类一样。
夜这样美好,在凌晨的三点,我起来喝了水,吃了颗奶糖,开始睡觉。
早晨被电话叫醒。接过电话,再上床已经睡不着。上午是跟往常的任何一天一样,洗,晒,煮,再洗。我想,人要是不再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而是一辈子陷在应付吃和穿里,这一辈子和一天是一样的,生命没有长度可言。
中午睡午觉,也睡得不够沉,想是近来思虑较多。
捱到黄昏,太阳的光线已经钝下去,才敢出门。一个人去看荷花。看荷花的时候又想到那年在北京,在文莺家里顶着一头的瞌睡聊天,聊到黄昏,然后她陪我去圆明园看荷花。下午在QQ上,告诉文莺我做梦梦见她了,我又去了她家里,她说她回安徽了,而昨天又刚好离开安徽回北京。我心里怔了一下。
现在,我看的荷花已经是秋荷了。莲蓬已经老黑,盛开的荷花是寥寥几朵。放眼望,偌大的荷塘在晚霞与暮霭里,散发着寂寞与哀愁的气息。
一个人在荷塘边走着,只觉得光阴寂寂,只觉得自己也是这迟开的某一朵。(许冬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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