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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古道西风瘦马",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一个真正闯荡江湖的人,永远不要去听别人怎么说一个地方的好坏,不仅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感情也不一样,说别的地方不好,只能说这个人的格局太小了。

这次行程,我走了两条古道,一条水路蒲津渡,一条陆路崤函古道。

此时的我俨然已是个爱上漂泊的浪子,不得不说这种漂泊是会上瘾的,我就是忽然想起这个时令牡丹应该在盛开,顺便登鹳雀楼,一览河东古迹,便又收拾了行李上路了。

黄庭坚的《送王郎》说:酌君以蒲城桑落之酒,开始还以为是陕西的将相故里之蒲城,不曾想却是这永济,我刚下动车便赶往鹳雀楼,那首从小便会背的王之涣的名篇《登鹳雀楼》,看看是如何的穷千里目,路上路过了古蒲州城遗址,看着被围起的断壁残垣,司机师傅先感叹起来说:这是鼓楼,当时古蒲州城是何等威风,现在也成这样了,倒不是我太多愁善感,而是当我走过许多尘埃落定的遗迹,看过许多诗化描述的城郭,那种折戟沉沙铁未销的残破让我只剩这看似忧愁的感慨和实则神往的眼神。被修缮和装点过的鹳雀楼依旧傲然屹立在蒲津渡口,雄视着照旧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的景象沉默不语,楼里展示着这河东之地的故人,而我心里一直徘徊着更上一层楼的咒语,登上楼顶,一片平原铺在眼前,远方的雾霭隐隐约约也没有挡住已经伤痕累累的山河,没有挡住似是吃力而又苍劲的行走着的黄河,一旁王之涣的雕像展开双臂,左手持笔,似是怀抱着这山川,不知看了这景象多久,不知看了这变化多久,我每每登高总有放声长啸或是高声吟喝一首古诗的心情,恐是当时已惘然,楼里突然奏起了古筝编钟的雅乐,许是因为淡季,我孤身一人站在王之涣身旁,情景交融,竟发起了呆。

是的,往事越千年,今人何所言。我怀着这种心情,看了古渡口,看了普救寺,一路往运城去了。

河东自古多名将,早些年我去过四川阆中,那里把张飞的名字挂满了全城,我先前总以为运城也会这样,但并没有。我在旅途中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找准一条不远的路程,打一辆出租车,这样既不会造成太高的消费,又可以抓住司机师傅让他跟我讲述这个地方的种种,既亲切又享受。在前往关帝庙的路上,师傅跟我说:这个村是张辽家,过去的常平村就是关公家,他俩小时候就有隔阂,因为张辽打不过关公,后面那个东郭村就是故事《东郭先生与狼》那个发生地,那个故事就是从那传出来的,不管这故事的真伪性,我喜欢听当地人的这种文化信仰,没有学术课堂的较真,没有是是非非的束缚,就只是单纯的愿意口耳相传。关帝庙比我想象中的安静的多,那种安静就像是关羽的威严震慑感,是这个城的气质,不宣扬,却有一种底蕴力量娓娓道来。山西,这个在许多人眼中只听说煤矿和喝醋的地方,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我仅仅初窥一角,便已心生崇敬,我跟朋友说,一个真正闯荡江湖的人,永远不要去听别人怎么说一个地方的好坏,不仅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感情也不一样,说别的地方不好,只能说这个人的格局太小了。

当天稍有阴风,我独自一人背包赶往火车站,却不知怎地就想起了这句古道西风瘦马,而我当时受到永济和运城的刺激,脑海中反复着那一篇又一篇咏怀古迹的诗词,就像那匹瘦马,看着现在的小桥流水人家,要往洛阳而去。

我拿出带着的《人间词话》,坐在座位上塞起了耳机,火车行驶了一会儿,我感到有些疲倦,看看手机才知道,原来到了风陵渡,我当时便惊到了,那个在金庸笔下将郭襄付之一炬的风陵渡口,竟然在这,我甚至没有注意到身旁坐了一个妙龄少女,她说:我可以看看你的书吗?这真是一个让我顿时觉得活在小说里的镜头,郭襄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生,我微微打量了这个女孩一下,黑棕色短发,戴着黑框眼镜,面颊清瘦干净,看似冰冷,一身牛仔,穿着一双时尚的黑皮鞋,列车员检票时她看见我的车票,跟我说:你也去洛阳,声音刚出加之其微笑便一扫脸颊的冰冷感,我才知道她是约了朋友去洛阳旅游的跟我一样的大学生。我们时而畅聊,时而困顿,摇晃着到了洛阳,却一直未互问姓名,旅途中其实就是这样,天涯游子,缘聚一处,畅聊片刻,不问名姓,不必像小说里说什么一见终身,但的确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我从长安一路来游,这东都洛阳其实给了我一种比之西安要繁华的既视感,但或许因为武则天的原因,这里的牡丹,这里的历史,这里的灯光,都着染上了她的色彩,虽是陪都,但甚至淡化了周秦汉唐的其它沧桑,我说,我还是更喜欢西安,这里太鲜艳,没有了和我心里相呼应的感觉,但是这里我一定会来很多次。都说洛阳好,人总他乡老。在龙门石窟时,我更加有这种深刻体会,因为我早些年还去过与之齐名的甘肃麦积山石窟,那里是安静的,这里是喧嚣的,而我不喜欢这种浮华,却又深爱着某种底蕴。

我回想,我都去了武当山,怎么能不去少林寺,于是次日,我又踏上了前往登封少林的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的英文一向不好,当时却有想跟外国友人搭话的冲动,我走两步,回头看看那几个外国友人,又扭头回去,却不知何时我也这般别扭开,我最终还是走过去,张口道:Hello!men!Excue me!Where are your come from?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听懂了,然后他回答道:Oh!I come from Columbia。然后又指了指前面的两个人道:My friends is India and New Zealand。说完被朋友叫走了,后来到了山顶达摩像下,我又遇上了他们,并得知了他们在少林已经学习了一年功夫,我们一起下了山,观看少林武僧的表演,在少林雄风的武文化的震撼下,那一刻,我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我那么深刻地感受到中国武术的魅力,中国文化的魅力,它吸引着世界的友人前来瞻仰学习,是那么的高大。我越发的爱着这种文化、这个国度。

三个省,四天,五个城市,我返回了长安。耳边单曲循环着费翔的那首《故乡的云》:我已是满怀疲惫,眼里是酸楚的泪我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的行囊。

恐怕,这些就是一个浪子的所有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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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里,刚好遇见你


古塬上,西风里,刚好遇见你。在雪地里,在林间,你骄傲地站在那里,让我不知所措。哦,我不知道我会遇见你。我如果知道我会遇见你,一定会沐浴清身,穿上我最得体的衣服来见你。让你也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

茫茫原野,冬雪刚过,万木枯寒,唯你独笑。我早想踏雪寻你,只是以为你深居园中,不会隐居古塬。谁想,今日竟在这里,刚好遇见你。

刚好遇见你,我心喜若狂。刚好遇见你,天遂人愿。

我走进你,细细地看你。看你皎然的黄衣,看你灿烂的笑颜,看你卓约的身姿,倾城倾国。万花不再,谁与争艳?

我走进你,细细地看你。看你不顾枯枝遍野,看你不畏冬雪严寒,看你不惧西风烈烈,傲然绽放。凛然之气,直冲云霄!

我不知道,我会遇见你啊,你这让我一到寒冬就牵缠挂肚的人间仙子。

我痴痴地站在你的面前,让你幽幽暗香,侵入我的口鼻,弥漫我的身心。让我醉在你的香里,醉在你的身边。

我痴痴地站在你的面前,细细地看你,却不敢伸手去抚摸你。你就像是我心中仰慕的女子。不,你就是我心中仰慕的女子。典雅、高贵,却天生傲然,让我不敢亲近芳泽。

我不敢抚摸你,我怕,我生硬的手指划破你皎然的黄衣;我不敢抚摸你,我怕,我世俗的手指玷污你高贵的身姿。

西风里,我刚好遇见你。我不知道我会遇见你。如果我知道我会遇见你,我一定会千遍万遍的洗净我的手,好轻轻地抚摸你皎然的黄衣,轻轻地抚摸你高贵的身姿。

古塬上,雪地中,西风里,在林间,我刚好遇见你,我醉在了你的怀里。

茶马古道上的幽灵


1987年的4月,我在云南的思茅遇到了一位叫边巴的藏族驴友,他是茶马古道研究所的一位中层干部,40多岁,黧黑的脸庞,壮硕的身躯,显得沉稳而干练。他在茶马古道的研究上成绩卓著,曾多次只身一人穿越南北古道,具有丰富的旅游经验。云南的思茅和普洱是我国茶叶的主要产区,被称为古代西南边疆的茶马互市,是滇藏茶马古道的起点。从这里出发,经过大理、丽江、中甸、德钦、芒康、察雅、昌都直达拉萨。起初我决定用三个月的时间走完这条有着神话般传说的古道,重温历史脚步在横断山脉险山恶水间留下的撞击声。当时的茶马古道还没开放,能和边巴结伴而行,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边巴一边喝着普洱茶,一边说:康藏属于高寒地区,这里的人们需要摄入高热量的脂肪,糌粑、酥油和牛羊肉是藏民的主食,但没有蔬菜,过多的脂肪在人体内不易分解,而茶叶既能分解脂肪,又能防止燥热,故而藏人创造了喝酥油茶的习惯。但藏区不产茶叶,只产大量的骡马,正是内地民间役使和军队征战供不应求的,于是具有互补性的茶马交易便应运而生,在公元6世纪便诞生了举世闻名的茶马古道,它完全能和丝绸之路相媲美。

接着,边巴说到了旅游路途的艰辛以及自己曾经亲历的灵异事件,令喜欢冒险的我听得如醉如痴。

一、穿过身体的驮队

横断山脉名不虚传,它是南亚版块与东亚版块挤压形成的极典型的地理皱褶地区,岷江、雅砻江、金沙江、澜沧江、怒江分别穿过这一地区。峡谷纵横交错,奇峰高耸云端,可以看到人烟稀少的草原,茂密的森林,辽阔的平原;民居样式,衣着服饰、民情风俗乃至宗教信仰就像走马灯一样变化着,叫人应接不暇。

一路上,边巴不停地给我一一做着介绍,这里可以称得上是一个民族的大融合,真是五里不同音,十里不同俗,汉族、藏族,白族、纳西族文化并行不悖、彼此渗透交融。茶马古道上的这些市镇,大多为过去的交易市场或驮队、商旅的集散地、食宿点,在长期的商贸活动中逐渐被居民所辐辏。我和边巴每经一处村镇就会逗留下来,感受着不同的异域风情,忘记了旅途的疲劳,简直有些乐不思蜀了。

边巴是个天才,他能说好几种语言,能和土著简单地对话,每到一处他会很快和当地人打成一片,就像到了家里一样,有边巴这个名副其实的向导,我感到真是不虚此行。

这天一早,我俩从德钦出发,走了整整一天不见人烟。黄昏临近,边巴指着远处的山腰,说:只要坚持走10里山路,就可以到达那座寺庙。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密集的塔林后面掩藏着一座红白相间的藏寺,我似乎听到喇嘛们的诵经声,而在这声音之中好像还夹杂有马铃之声隐隐约约地传来。

转眼之间,好像是一阵风刮来的,从远处山道上突然飘出了一个神奇的马队,迤逦着朝着我们迎面而来,速度快得竟是那样惊人。我吓得赶紧拉住边巴躲闪。狭窄的山道只能容得下一马而过,他们这样飞速策马而来,我和边巴就会被掀下山谷。

边巴并不惊慌,他摸着长出来的硬硬的胡茬说:马帮在这里早就不存在了,你今天看到好事了。

说时迟那时快,马队呼啸着穿过我俩的身体,疾驰而去,就好像一群影子,但依稀可以听见清脆的马铃和得得蹄音。

我愕然了。

边巴嘿嘿一笑,说:这里经常发生这种现象,我经历过不止一次呢!

我惊魂未定,问:难道说我们看到的是一群鬼魂不成?

老成持重的边巴认真地说:在这里,一草一石都是有灵性的,灵异事件屡有发生,就连科学也无法解释清楚。

待我回头观望,那队人马竟然飘飘摇摇到了山的对面,宛如银幕上的画面一样失去了立体感。它们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呢?在这满眼的山石之中,何以能够将过去了那么多年的影像呈现得如此淋漓尽致?

边巴说:这就是茶马古道上的历史见证。也许是很多年前,一队马帮在这里经过,被这里的山石记录下了他们的影像,在适宜的情况下不停地播放出来;也许是冥冥之中神灵故意转换了时空,叫现代人重温一下先人们的活动。

我说: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幽灵吧?

边巴问:你看清他们马上驮的东西没有?

我只知道害怕了,根本没看清。边巴说:这个马帮应该是清中叶时期的,可以看到他们并非是单纯的茶马交易了,我看到了马背上有藏区的药材,也可能是虫草、贝母、大黄等,还有卡垫、毪子,可以肯定当时藏区锅庄的鼎盛。

我问:什么是锅庄呀?

边巴说:那是集客栈、商店、中介于一身的特殊经济机构。在当时藏区就已经出现很多这样的机构,像邦达仓、三多仓、日升仓等,仓是藏语,汉语的意思是商号。

虚惊一场后,我不得不佩服边巴的博才多学。

二、崖壁歌声

半月之后,我们到达了雅安。由雅安到康定这条古道,可以称得上天路了,高峰林立、大河排空,人烟则更为稀少,窄狭的栈道和摇摆的溜索成了必经之路,这里留下了许多古人的摩崖石刻和玛尼堆彩绘。那些石刻和彩绘大多线条粗糙,但古色古香,有佛陀、菩萨,还有神灵的蛇虫、海螺、日月星辰,充满着神秘的宗教色彩。

山道越来越窄,几乎要擦着身边的崖畔了,称之为鸟道并不过分,下面即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峭壁,令人毛骨悚然。边巴说:这条小路茶道形成于明清时期,经过雅安、天全越马鞍山、泸定到达康定,崎岖难行。明代文学家汤显祖在《茶马》诗中说黑茶一何美,羌马一何殊。为了这黑茶与羌马人们付出了异常的艰辛,少部分靠骡马驮运,大部分靠人力,称之为背背子。轻者日行40里,重者日行二三里,途中暂歇时背子不卸肩,用丁字杵拐支撑背子歇气。

我指着石头上一个个清晰可见的窝痕,问:这是干什么用的呢?

边巴说:杵拐是铁制的,人们每次歇息的时候必将杵拐放在硬石上,日久年深就留下了窝痕。在这陡峭的崖壁通过,两马相遇,进退无路,只得双方协商作价,将一方马匹丢下悬崖而让对方马匹通过,因此杀戮现象时有发生。

这里天寒地冷,空气稀薄,气候变化莫测,狂风雨雪交替施展淫威,一不小心就会栽下悬崖。晚上,我和边巴在一处稍微宽阔的地方扎了帐篷。边巴说:这里正好可以听到崖畔歌声。

我莫名其妙,饶有趣味地听着边巴的讲述。

边巴说,在他们藏家,称茶马商人为藏客。在藏客们勇敢而壮美的一生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风餐露宿中度过,往往需要浪漫的牵挂。一些藏客在家娶一位勤劳孝顺的姑娘,在藏区还要娶一位温柔贤良的卓玛。远隔千山万水,许多纳西姑娘和卓玛一辈子没见过面,却都会在心里宽容和感激对方,把心系在同一个男人的身上,倾注悠长的思念。

一天,有个藏客带领着自己的马帮行经此处,正好与另一队马帮相遇,两个锅头商谈了许久,但还是没能达成协议,双方红了眼,只能刀兵相见了,那位藏客在拼杀中坠落悬崖。

纳西姑娘和卓玛苦苦等候,不见丈夫回归,不谋而合骑马沿途寻夫,两人两马在此处相逢,卓玛一眼就看出了对面纳西姑娘所牵之马产于她家,是她的所赠之物,顿时明白了八九,泪水溢出了双眸。纳西姑娘一见卓玛的样子,也顿时心领神会。

两个语言不通的女人不知道在此处是如何交流的,她们相拥而泣,之后唱起了歌,祭奠死去的丈夫,唱了三天三夜,而后手牵着手跳下了悬崖

夜半,我果真听到了崖畔上传来时断时续的歌声,虽然听不清字眼儿,却分明是两个女子的声音,并非是山风的撕扯之声。歌声凄婉哀切,高低错落,有时节拍不同,有时却是动听的和声。

边巴,醒醒,你听真有歌声!我推了推边巴。边巴咕哝道:你自己好好欣赏吧,我困了。边巴马上又进入梦乡。

我辗转难眠,一闭眼就会出现两个女子相拥而歌的情景。我悄悄爬出帐篷,外面的月光异常明亮,空中的月亮比内地要大出好几倍,照得雪山银装素裹。崖畔上都是裸露的石头,看不到一个活物的影子,而那歌声却久久地回荡着,有时在耳边,有时在远处,忽左忽右,捉摸不定,那是她们不安的灵魂在游走吧?

三、复活的白骨

道路愈来愈险要难行,五月的天气在这里变化叵测。狂风暴雨中,不时有鸡蛋大的冰雹砸落下来,电闪雷鸣、地动山摇,巨大的火球成双成对地出现,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藏地滚地雷,遇到障碍物就会爆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假若碰到了人畜,那惨象可想而知。不但如此,这里空气稀薄,走上一阵,就会觉得肺叶撕裂般疼痛,叫人头晕目眩。

边巴说,这里有民谚说,正二三,雪封山;四五六,淋得哭;七八九,稍好走;十冬腊,雪狗爬。路途越是遥远,运来的茶叶越是奇贵无比。我和边巴不敢贸然前行了,躲进了一旁的一个小小的山洞。边巴说:这里接近川河古村了,到了那里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这时,一个闪电将洞穴映得贼亮,我和边巴同时看到了我们对面有一具森森的白骨,白骨的双腿就在我们的脚下,上身则倚靠在对面的石壁上。我打着哆嗦,靠紧了边巴。与白骨同处一室我还是第一次,边巴却毫不在乎,站在那里,眯上了双眼,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这是边巴在长途旅行中培养出来的特异功能。

我受了边巴的影响,开始沉沉欲睡。又是一个刺目的闪电划过,紧接着响起了一个炸雷,一股类似火药的气味灌了进来,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对面的白骨不见了,分明变成了一个全身黑妆的男人,头上戴着一个船形黑帽,面色苍白而憔悴。只见他迅速站立起来,向洞外走去。我拉了拉边巴的胳膊,我看到此时边巴早已经醒了,两眼注视着那个黑衣男人,他用手示意我不要出声。

黑衣人在洞口停立片刻,而后又转过身来,斜靠在对面的石壁上。当又一个电光划过之后,我看到对面又成了刚才的那具白骨,那个血肉之躯似乎只是一个泡影。事情发生的前后不足一分钟,却是那样的活灵活现,真切异常。

边巴见我一脸的惊异,他却不足为奇地说:茶马古道上这种事情已经屡见不鲜了。胆子小的人初次见到,都会吓得要死。看样子这是一个虔诚的外方传教士,当年被恶劣的天气所困而成了神祭,也许我们看到的刚才一幕,正是他被外力击伤的瞬间。

我暗自庆幸有边巴在身边,否则我早就魂飞天外了。

边巴说:在这汉、藏、回、纳西文化交融的地区,人们的宗教意识都十分强烈,所以很多的传教士在这里都能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从康定、巴塘、甘孜、松潘等地,既有金碧辉煌的喇嘛寺,也有关帝庙、川主宫、土地祠,还有清真寺和天主教堂,他们彼此尊重,互不冲突,到处可以看到传教士忙碌的身影,他们带着神的嘱托,在这崇山峻岭之间穿梭不已。

我朝着对面这个传道士深深地鞠了一躬。

四、别进那个村子

三天后的上午,弹尽粮绝的我和边巴到达了川河古镇。终于看到了人烟,我兴奋得几乎要抓狂了,大叫着朝前奔去,边巴被我甩在了后面。

那是一个十分古老的村落,一条青得发蓝的河流从村口的桥下淌过,河边有茂密的白杨树和柳树,白的梨花、红的海棠、粉的桃花在村里开得绚烂,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村中的街巷四通八达,屋舍错落有致。村头的一株古柳下,可以看到有一些人在喝茶围坐,斗棋玩方。沿着一条铺砌的条石山道,可以进到村里。

我兴奋异常,就像第一次见到了久别的亲人,朝着那里狂奔。

站住──边巴在后面大声叫喊着,别进那个村子!

我停下脚步,不解地望着边巴。

边巴则瞪大了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久久注视着这座花红柳绿的村落,嘴里喃喃地说:不可能,这里不会有村子的,川河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说:只要有村子,有人烟,咱们总可以歇脚的吧?

边巴毅然决然地摆摆手,说:继续前进!

我已经精疲力竭了,身上的背包似乎有千斤重,极不情愿地错过了这个村镇。大约走了将近四里山路,边巴叫住了我,叫我回头看一下。我回头朝着那个村子望去,顿时毛骨悚然!只见那个村子漂浮在大峡谷的上面,与我们所经过的这座山根本没有丝毫的衔接。我出了一身冷汗──这简直是太怪异了,假如我一步登空的话,早就葬身于山谷了。

边巴说:当地人把这样的村子叫做勾魂村,人要是被幽灵勾进去的话,还会继续勾引新的人上钩。

我说:村边那些下棋斗方的人,就是在这里丧命的幽灵吧?

边巴不置可否地沉思着。

大约又走了十几里的山路,峰回路转,川河古镇终于出现在我们的视野。我望着边巴,不敢踏上去村镇的条石,边巴笑着说:这次是真的了。

川河镇就像是一个大花园,比刚才的蜃景般的村镇还要漂亮许多,就像传说中的香格里拉。边巴指着我们脚下花色繁多的条石说:这条石板路就是当年藏客们捐资铺砌的,走在这上面,你才会觉得心里实实在在,没有那种一步登空的感觉。这是一个汉藏杂居的村镇,汉藏联姻的家庭比比皆是。

边巴来到川河镇,就像是到了久违的家乡。他在这里有很多的相识,这些人都十分热情好客,备了大量的酒食款待我们。我好像找到了知音,在酒桌上不停地说着一路的见闻。而那些人好像聋子一样,对我所说的事情置若罔闻。

边巴表情严肃地对我说:不要高兴得太早,到了这里我们才走了茶马古道的一半路程,以后你还会经历更加意想不到的艰险的。

我不得不闭上了自己的乌鸦嘴

寒风几度,犹记西风冷


泪湿阑干花着露,愁到眉峰碧聚。此恨平分取,更无言语空相觑。断雨残云无意绪,寂寞朝朝暮暮。今夜山深处,断魂分付,潮回去。

--题记

犹记西风冷,吹皱了九月的帘卷,静墨流年,浮梦千年,穿越着场场亘古,任缕缕轻愁在午夜轮回里颠覆着前世今朝,任一地的花残破败了这乱世红尘,温婉魂牵那一世的一眸嫣笑

岁月如风,似水轻淌,浅忆赴秋,幽谷墨兰间寻一丝安然,拈一纸风月疏烟凝妆,一泓温婉随末末的盛夏浅歌而行,顾影自怜,对月念红殇,风琴漫漫冷香远,宛然昨梦,清韵恬静宁夏的败走,秋的视野渐入眼帘,风舞漫丝于纤陌红尘,犹念,梦影现,珠花苍穹意梦帘,剪瘦西风念昔年,宫阙重楼,空老了谁的回忆?

前世歌赋的桃花缘,遣散在早已注定的宿命里,朱颜赤沙,那曲盛世绝唱,弦音未落,缠萦脑海喋喋不休,揉进了心,刻入了骨,打开传世的卷轴,追溯着那封笔的墨迹,在岁月无痕间,突觉流年已逝 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念你入画里,将情落款于笔尖,黑与白的纯情也承载了,几多流年的寂静欢喜,封印在了那个年代,穿越在烟雨红尘的水墨间,晕出你我一湄的洞庭水韵,载舟轻渡那一方的桑田,雨睛烟晚,彼岸桐花落砌香,几度浮沉,几度沉沦在缈缈梦的斑斓里,愧心负你,欠你一个守候,缘难续,梦断在此生经年

微云淡月,韶华轻负对孤芳,月冷千山,生命里的迹迹,以轮回诠释另一种永恒,而我们只是永恒里早已定格的那一瞬,把浮隐于云天水之湄的缥缈情愫,借南柯梦圆 场场梦醉了季季花语

寒中独领西风冷,惜,只惜红颜命薄,怨,只怨情深缘浅。过往犹梦,倦了青春,瘦了容颜,一习夙诺,皆是念

错了花期,碎了等待,韶华不复,浊酒话东篱,素手摇藤蔓,铸就了一出不堪的血色浪漫,泪空垂落紫金榭,残月千古一城,感触神伤,谁渡我此生唯念心随?谁引我洗尽杯雪铅华?

阡陌尘弥,念去去, 幽帘烟雨何等旖旎,踪野一城流芳,依阑影单处,在一曲瑶琴的天籁声里,舞一段分窈,灵动了冰凉风尘弦下的遥想,温婉着西风弦下的清冷,摇曳于紫陌纷繁间,却是永恒的悸动

漫漫红尘,纵然翻山越海不知倦,空守着那一生的眷恋,三千百丝为谁苍?是否遥传,天涯的另一端,会有个人为己静守千年?却拉扯了一段情牵的错付,藏送了一段本可以白守的姻缘,一切皆因命的牵引

一缕暗香飘过记忆的风沙,隔世的遥云只是镜花水月,吟落笙箫尽,渐入枫花秋思凉。夜之荒芜,兰指舞思柔,天岚江上度春晖,碎碎情念何时休?夜来寒风几度,犹记那一年的西风冷

落笔于20xx.9.1

癸巳(20xx)年七月廿六

昨夜帘卷西风瘦,今夕秋落心上愁


夜凉如斯,寂寞填海。情归何处,花落谁家。昨夜帘卷西风瘦,今夕秋落心上愁。情丝千缕绕指柔,落花无恋水长悠。

题记

夜未眠,寂无声,花开无语月听风。星浅寐,云弄影,玉锁玲珑流光碰。云梦痛,飘零醒,解锁寒城两心空。一笑而过,已三更。听你,你在风里,声声都是叹息,不敢软语相询去安慰,怕会打搅你的愁绪。听你,你在雨里,蹒跚走在路上,不敢把伞为你撑起,怕你觉得那是多余。

听你,在炙热的七月,偶尔对艰辛的抱怨,依然坚定不移的努力。我走出了,那个叫做凄美的狱,将心事悄然收起,远远的望着你。听你,在阳光里,打造自己的奇迹。花开浅浅笑,君心曾记取。

你的世界,若是不如意,我愿把所有的祝福都给你。听你的笑,想你羞涩的的逃离,都藏进那个五平方的位置,夜里打开,抛洒在空中,如同星星,照亮你的孤单之旅,就这样,不言不语,静静的听你的点滴。

如果思念,就让那雨飘落吧,把炙热的心事染凉。南来北往的喧嚣里,曾经为一朵花驻足,舞动妖冶的媚。平地而起的一声雷,把梦击的粉碎,漫天都是蝴蝶泪。花丝蕊,滴露的清澈倒映着蝶舞的魅影,浅藏心底的一抹嫣红,捧在掌心里细细端详。

不是菩提修,不是紫檀悠,那是你给的心碎,化作红眼泪,心底垂。如果把思念放飞,能不能把你的温柔召回?如果把眼泪种在七月的天空之城,会不会长出满眼的清翠?你看,你看,蝶儿飞,满眼泪,飘进花心蕊,倒影格外美。

那是灵动的心事,唯我独念风折回。睁开朦胧的眼,窗外一朵小花开的很是低调。不忍心折在手里,因为怕凋了,明天不会跟我打招呼说:想念!文字盛开的宴,因为笔的过错,带着重重的锁链。很想撕碎那些贴着忧伤标签,用温婉画一个圆。风筝在雨里遗失了灵感,它无法飞过荒原,只能闭上

双眸,一遍,一遍追忆起飞时的勇敢。然,终究无法逃脱雨的责难,它找不到一个平安的落点。想安静的落在一朵花里,享受花蕊的甘甜。想飘进一片森林,汲取绿起伏无垠的彪悍。岁月纺成线,千丝万缕缠,拽着风筝的魂魄,凌乱的落到生活的原点。虽然那

忧伤的眼万般不甘,终究忍着骨骼断裂的痛,对天空说了:勿念!心就像湖水,清澈,透明,平静中蕴含着情深一片,小小的伤感点缀着水岸。天空之城的蔚蓝,被我采集,泼墨三千,氤氲了整个湖心,那是纯净的玉,无暇的天

一痕墨,半帘风,谁在月下影飘零?纸笺冷,字含情,谁人笔下写着疼?笔未执,泪先倾,谁念红烛噬心刑。你踩过逝水无痕,我痛到汹涌泪奔。世俗关上了一道门,从此我的烟雨红尘,你的紫陌纤云,再无交集。闭上眼,不再追问爱为谁认真!一行字,一封

印,大浪淘沙几许浮沉。泪月光,不归人,魂牵梦萦。曾说过此生勿相忘;曾说过就这样守望你一辈子;曾说过,青丝三千从此不剪;曾说过做你心头最暖的灯盏,今生无缘,来世千与千寻。我把誓言写作诗文,一遍一遍读到忘我,你却只当做是一个遥远的曾经听闻。

魅惑的情缘,被风一吹就散落了一地,无从记取,只剩下凌乱的脚印,一步一步没了转身的力量。细细思量,不过一场烟云,转瞬即逝。画魂画骨难画心,梦醉梦醒梦中人。雨一直下,只是不再有旧梦重温。月亮已经嫁人了,星星点灯只是忍着疼做陪衬,放开你的手,从此我无心。

画地为牢,君莫问,死生契阔怎当真。说书人,自描自画何须嗔!如果相遇,就是轮回的报答,那何必倾尽了心中的所有,痛到覆水难收?如果是亏欠,今生已经还够,来世何必还要遇见,欲语还休?如果佛能度人,为何他也不敢转身回眸?都是自我安慰,自

欺欺人,活的虚伪,心却很认真。究竟谁拿浮生乱了流年,然后不闻不问!翻开昨天的旧书卷,一页是你,一页是我,厚厚的脚本。你是开篇的序言,我是终结的祭奠。没有哭泣,没有伤感,风雨把一切都侵蚀殆尽,眸中闪烁着淡然。我不再勇敢,亦没了坚持的根源。红尘一梦痴,宫心锁玉。原来遇见你,就是来终结前世的亏欠。你的天,我的恋,转身轻轻说:再见!

我在海上建一座城,隔空离世。夜晚就悄悄的望着月亮,一声不吭。潮涨潮落,飓风压境,我自安然,波澜不惊。心不动,万籁俱寂。风轻触,触痛的只是回不去的曾经。你不懂,不要胡乱的猜,更不要品评。我只是一只倦了的鸟,守着一座虚无的城。水心云

影,一念成塚,梦不醒,往事已随风。在水里挖个深坑,把月亮掩埋其中。黎明的时刻,长出火种,与太阳争锋!你的山水城郭,我的幽兰指阔。落墨处,皆是:云山雾绕箫音落,细雨微醉丹青墨。锦书无题怎堪破,相思风过戏言错。晓风微微柔,花开雨中羞。谁人指轻触,媚藏眼儿眸。多少红尘苦,化作水东流。相思一叶舟,飘摇烟雨后。

心若沧海,怎会有处可耕?纹你的姓在心底,刻你的名在眼中。把你我一起写成一阙词,提序仅仅一个字:情。你要我怎么读到云淡风轻?写一句相思,不必去读,已经很苦。谱一个小调,无须去弹,心已轻舞。熬几颗红豆,没有咽下,泪已如珠。放飞一只纸鸢,

带走思念,就很满足。隔着窗棂,风,把一场雨吹成了碎玉珠,淋湿了梦里的幸福。心只动了一次,却疼半辈子,也许那叫做痴,可我知道那是身不由己的坚持。不是不想忘,不是不想放,是植入了骨髓灵魂都已经发烫,怎能念做人走茶凉!寂寞如斯,染指眉弯。纵有千般繁华,与我何干?月色如水,渡谁的船?岸非岸,一抹胭脂泪红颜,朱砂扣锁玲珑环。声声慢,为谁弹?

西风吹尽,繁华落幕归荒芜


夜深人静,才能听清自己的声音。孤独,是秋夜凉风渐起躲不过的寒意,也是独自一人灵魂里唱不尽的狂欢。

是夜,细雨轻轻,凉风阵阵。立于窗前,静听风雨声。左手握着右手,冰凉的指尖,触碰着心灵的寒冷,不禁颤抖。

一声声寒鸦的啾鸣,划破夜的安宁,凄凄婉婉,让人害怕。常念秋风独自凉,却是秋夜拥怅惘。

一夜风吹,又将有多少的花落去,又会有多少的叶飘零?不知晓,也不想知晓。只恐红颜薄欢,流年偷去。

曾念落花飘飞的美丽,微笑。如今,念落花,空落绪。曾在落叶的柔软里浅笑嫣然,如今,落叶飞,湿双眸。

触景总能伤情。秋意,离愁,总能让你带着孤单的心事,回到那些时光,不敢触碰的年月。却又常在这样的情景里,如落落的雨声,撞击着心灵的防线。

离人心上秋,不雨也飕飕。何况如此的雨夜。几处闲情,几缕惆怅,纠结在清冷的夜色里,辗转漂泊,无处安放。轻逐流年,消殆尽,半生残念,徒留空。

我触摸所有记忆的流苏,用指尖慢慢逡巡,一路迤逦,一路神殇。那些曾有的甜蜜,如今,都成了心上无以释放的愁绪。

错过,便是一生。流年,依然会在想起的时刻,轻淌忧伤。也许,眸子里,注定的浅愁,乱了节奏,才无法收拾这颗,依然跳动的心。

友说:你是一个知性的理性的女子。我苦笑。如若理性,为何在爱情里没了自我,又为何生生的陷落了,不知归路?

你的眼里,为何总有着浅浅的忧伤?他又问。我笑,这是我的个性,与生俱来,任谁也学不会。心里却淌着泪水,那些无法言语的心事,便在夜里盛开,再凋零。

也许,所有美丽的相聚,都是为了一个长长的别离。我们相遇,低首回眸间,便挑起薄凉的季节,风生水起。我们离别,轻轻一个转身,便已是陌路天涯。

多少事,兀自心中哽,付秋风。清雨浇愁,一滴滴落进心里,满是忧伤。泪水,轻淌出呓语的誓言与呢喃。

轻唱的乐,总能带出许多过往。一幕幕,划过心房。像舞蹈的忧伤,击碎了雨夜。

好吧,那就舞吧!在这雨夜里,请让我再为君舞一曲,一曲离殇的情怀。

提着裙的忧伤,我滑进了深秋的臂膀,躺在秋的眉睫里,轻颤着如梦如烟的柔情,落舞一曲千年恋。

秋夜悄悄,在别人的梦乡,谁能看到一个灵魂在舞蹈,一个孤单的灵魂在轻轻吟唱?飘动的长发,旋转的身姿,飞扬的裙角,那是情的忧伤,爱的绝唱。

在这秋的冰凉夜晚,我埋藏了杨柳岸晓风残月前世今生的奇遇,把秘密尘封进记忆的沙漏。

千古事,惟离别,不堪言。几经悄离,任性负我,意负君。唯把记忆,烙成掌中的朱砂痣,作别衣袖。

这是一个告别的盛宴。有秋的寂寥,有雨的吟咏,有风的浅唱,有花的暗香。

过了这晚,我将不再徘徊,也不再忧伤。因为我的等待,就在尘世之央。只需一个回眸,便能牵得温暖的目光,在流年的时光,与烟火相依静默。

此去经年,不再有你的温暖关爱。曾有的,都将在年华深巷里,渐行渐远。记忆的芬芳,将飞舞成美丽的落花,凋零,天亮后,尽付西风。

曲阑深处重相见,谁念西风独自凉


一词、一曲、一首,心在路上,情在路上,风来雨去,总有一丝感动,遇见,已是彼此最美的相逢。

一生,该有怎样的界定,我们无从规划,亦不懂怎样梳理。唯有如约的邂逅,唯有相逢后不堪忘怀的别离,一段一段,把心写的充实、把故事讲的圆满。只知,经历荣枯衰老,爱恨纠葛,岁月的眼角,爬上了几多皱纹,匆匆来回,刹那回首,方知恍然已过。陌生的已然熟悉,熟悉的亦更了然,只是不知错了几步路,那么熟悉的微笑,彼此间却少了些许期盼。只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道尽千句万言,道尽人事沧桑,道尽世界种种落寞的心伤。

纳兰多情,一笔一墨,看似寻常无奇。然而,细读慢咽,其词句句含情,段段显情,不曾阅经那时风月,亦被风月所伤。初识纳兰,源自另一句词,叹一句,当时只道是寻常。寻常,简单而有朴素,往往不易被人们记怀。只因如此,那些看似稍瞬既逝的时光,却成了一生的遗憾。再回首,记忆里的模样仍旧清晰,可是清晰的记忆里的人儿,又去了哪里。

纳兰懂情,懂得人生沧桑繁华,来不及几番曲折离锁,料想花开年年春,谁晓年年花开不一般。一个情种,不论对于亲戚的感受,亦或于爱情的痴缠,寻常别离已可把心撕碎,何况一个懂情之人。爱的人悄然逝去,往昔种种风情,历历在目。那时画眉,吟诗,品茶,而今满目遥望,尽是空楼缺阁。无异于在本以忧心忡忡的眼里,滴进几滴装满情愫的露水,而那露水,看了一夜的人世沧桑,装着几许人间故事,即也变得那般多情。

当所有的往事在脑海中浮现,却发觉所有心心念念的人已不再。一颗心,我不知要怎样抒发,才能得到些许安慰,或许,唯有那沾满了心事的笔,写下的几句词,读起来唯能懂得,那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感慨。

纳兰知情,他清楚的知道,一个人的一生,生老病死,寥寥几十年,应该倍加珍惜。可是,命运却开了许多玩笑,原以为伉俪情深,夫妻本该携手一生,谁知多了变故。爱的人,恍然离世,即便笔下万千风情,可也换不回红颜一命。然而,世间却还有这么一些傻子,明明可以那么美丽,偏偏却要留下几多遗憾。晓风残月,为着离碎的事,放弃了最初的诺言,甚至忘了相逢不易当珍惜的原理。也许,世间该有那么一些角色,否则也显示不出,另一些人,呕心沥血的追逐,就只为那短如烟火的相遇。

一个人,相逢已是一辈子;一辈子,相逢匆匆,未必就能遇见一生相依的知己。等闲变去故人心,却道故人心已变,许多时候,我们看得见大雨倾盆,唯独瞧不清,烟雨下演绎的故事,要等几人归。

绽放的烟火,总开的醉人心啤,烟花伤情,那短短的一生,留下瞬间的美丽,既湮灭在深邃的夜空。纳兰的一生,也许本该如此,亦或太过忧虑,过早的结束了灿如烟花的一生。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花开了,落在纸上的笔墨干了,当初送别的长亭塌陷,那时醉酒发出的豪言散了。一切像开始一样,不曾被太过修饰,唯独每每读起那一首首词,虽不曾谱上曲子,不曾吟唱,只需去浅读,脑海间就能浮现一个萧瑟的身影。一手握刀,一手执笔,舞不出的情深意长,便附上一手柔情,借清风月明,凭酒香细雨,写尽这一生的沧桑过往。

又到断肠回首处,泪偷零。许多似曾相识的画面,虽比不得蓬莱仙府,可一花一景,一草一木,分明那么熟悉,却已是人去楼空,空独处,花还在,水还流,唯有曾经把酒言欢的人,不知去了哪儿,想要抒发几许情怀,怕惹人叽讽,提袖掩装,暗暗抹去眼角的泪水。有时,不怕情不知归处,唯恐不见懂泪的人,这又是一种怎样的情怀。风絮飘残已化萍,泥莲刚倩藕丝萦。更伤怀,往往因少了一个懂得自我的人儿,只把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拈绵绵相思,醉清风,把月明。

酒,往来皆可抒情,填满情谊的烈酒,更惹人醉。纳兰的一生,虽不如李太白一般嗜酒如命,可他的一生却实是被酒而终。历来文人饮酒,醉在心间,字字抖露酒的味道,酒的芳香,酒的醇厚。若文坛无酒,一半的诗文也要逊了色彩,绝计也不会有新寒中酒敲窗雨,残香细袅秋情绪的传世佳作了。

所幸,不论是纳兰,还是那个我本是楚狂人的诗仙,生在一个知酒、懂酒的国度。一杯杜康之酒,既把文笔调的那般醉人心魄,韵脚深而不露,情怀浅浅深深,看似寥寥可数,品来却是那般多情。

不知那个被纳兰所钟爱的女子,有着怎样闭月羞花的容颜,亦不知那个同是清朝年间的情僧,眷恋的红尘女子,能否沉鱼落雁。然而,我们沿着诗词里的墨笔,许能探一探因果,一个女子的容颜,若没有一颗配得上这一脸尊容之心,必定红颜祸水,匆匆成了朝代更替的传说。许多女子,她们没有惊艳的容颜,却最懂一个男人,以至那个振古憾今的东坡先生,仍旧念念不忘小轩前,梳妆打扮的女子。

春风不知情,亦被纳兰醉。然而,醉的何止是春风,那些沐浴在春风的人间过客,或行色匆匆,或悠然自得,谁不曾被那散落在春雨的情怀感染。一词、一曲、一首,心在路上,情在路上,风来雨去,总有一丝感动,遇见,已是彼此最美的相逢。

纵有万般非吾属,伴得白马啸西风


三江遗恨,三世轮回,独视夜空的你,横陈在绵绵夜空之间,冷眉凝视,在皎洁的月辉里,尽展你的冷香,你不卑不亢的性格让人在生命的里程中无法逾越,你的冷辉在薄雾的缠绕下,让一个生命枯萎在前世的那朵雪莲下。久久难以释怀。为爱的簇新,做地老天荒挣扎,为爱的形式,跪死石壁也在所不惜。为朝朝与你相望,为暮暮与你死守,掏干了眼眸中那千古不化的清泪。

情感随着夜云缓缓升起,仿佛有无数的生灵在驱赶着心底的那个陈旧的愿望,越过沙漠苦海,越过高山断崖,带着无限的渴求,带着那颗血染的心律,带着杜鹃啼血的誓词,飘向横绝夜空的你,再一次为爱抛出一腔热血,来感化你永恒的冥顽。多少年,在季节的穿梭中,为那点可怜的缘分,来忏悔前世种下的苦果,来换取你情傲冰霜的心。

灵魂化作一缕青烟,飘飞在你周围,点燃起无数只烛火,承受着来自宇宙间的咒语,踏碎心灵上的沦丧,冒着熊熊燃烧的天火,穿越在深深的红罗夜空,喃喃的南柯遁语,向你传递着爱的哲语,无限情思,无限论语,无限泪痕,无限苦求,展开的羽翅,让那天火焚烧着耀眼的光芒。异化成一团灰迹,也要飘浮在你的眼前,为你遮去夜的寒凉。

为爱守着约,为情守着千年的盟誓。缠绕在冰山雪峰上的一颗血藤上,挣扎无限,喊破了喉咙,也无法逃离情劫后的磨难,天火焚烧后的躯体被丢弃在冰封雪谷里,忍受了炼狱搬得疼痛,又要经历严寒的洗礼,三生的脱胎换骨,三世的浴火重生,真的要变成那只,每五百年,承受所有痛苦和恩怨情仇,投身于熊熊烈火中自焚,来换取人世的祥和与幸福,用肉体经受巨大的痛苦和轮回后才能得以重生的涅盘凤凰吗?纵使这样,纵使电火雷劈,只要能守护在你的身边,在大的艰难困苦,也不会退却,也不会底下头颅。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8087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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