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阳光明媚,正是踏春好时光。人们又迎来了2015年的清明节,身边的人举家外出去祭典自己的亲人,此时此刻,我的心如刀绞,愁断肝肠。思念的滋味真不好受。必竟离家乡太远了,年年回去真不易,满腹的话儿不知如何倾诉,来度过这个难眠之夜。
在我的印象里,自己的祖先我没见过,他们是否知道有我也未必可知,我能记住的是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他们曾经活生生地存在过。不用说他们走了,连自己的父母亲也走了,还有大姑、舅舅也走了,他们都葬在了地下,真想和他们说说今天的事儿,事实上非常难,因为那些土堆也不在身边。
有人说:人死了,灵魂是飘着的,是否有科学依据不得而知,但我相信,我的亲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你们会听一个晚辈说得每一句话,每一个词,因为清明你们想和自己家人见面,你们不会错过这个难逢的日子。
爷爷你能记得我吗?打我记时起,你就病痒痒的躺在坑上,每次父亲领着我走进你的房间,我看见你骨瘦如柴,爬都爬不起来,你的模样对我来说是模糊的。后来你走了,大人硬给我戴了顶折叠好的白帽子,怕我把它扔了,一直交待我,别把帽子脱下来。布鞋也罩上了一层白布,后来长大了,才知道那是给你行孝。
你走了之后,奶奶把你的照片摆好,吃饭时总和你唠叨几句,一直到我成年才明白,奶奶守寡几十年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你。爷爷你在听吗!,每年初一,父亲总要带着我去给奶奶拜年,实际上是给你磕头,父亲在前我在后,给你跪下磕三个头,再给奶奶磕头,奶奶发几毛钱压岁钱,吃了午饭父亲便带着我回我们自己的家了。
现如今,奶奶早已和你在一起了,母亲先向你们报到了,但是母亲不受你们欢迎,因为她不是一个传统的媳妇,她是一个新中国成长起来的妇女。勤劳、执着,爽朗,为人热情,在村上当了半辈子的干部,整天为大伙儿操心,风风光光走完了她的人生。
妈妈在我的心里她是世上最好的母亲,她为你们收养了一个优秀的孙子我弟弟,使王家有了传宗接代之人。如今他的孩子也长大了,儿子都工作了,女儿也要上大学了。
父亲是你们最喜欢的人,他也和你们团聚几年了,他会给你们讲故事,还可以帮你们担水,干农活儿,你们不会感到寂寞,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了。算了,不和你聊了,我得见见我的姥姥姥爷。
姥姥,姥爷:好想你们啊,你们还记得我小时候的模样吗?
姥爷你叫我屁豚,我竟那么傻,还当你给我起了个好名字,不过现在想起你的笑容,心里还甜着呢。你的脖子上的余温仍在我的心里,你的大腿颠的我好痛啊!
姥姥你还睡得着觉吗,舅姥爷前两年也去见你了,假如你还睡不着,一定是挂念你的重外孙女还没有出嫁这件事儿吧,她要出嫁了,你老放心吧,也许你像我这个年纪的人早当外婆了,可是我还没有当上,真遗憾啊!
姥姥你生前没时间教我煮饭,可是我模仿你会做好几样咱们老家的饭菜,你肯定不会相信,小时候只会读书的外孙女,其实也是一个会做家务的人,因为她身上流着你的血,你的基因在她身上起着化学反应,不用重敲就响了。
爸爸你走了,你生前吃了很多的苦,现在我明白了你心里的苦,因为没有人理解、同情你,只有你自己知道,如今我读懂了你这本书。我用《酸枣》作你的象征,酸枣多像你啊,没有肥沃的土地,不被重用的环境,与你在社会上是何等相似啊!你的女儿把这篇文章发表在网上,让更多的人去认识你那颗与众不同的心,你该心安理得的安息了!
妈妈也许你等得太久了,我知道你想你的女儿,花季时我就离开了你的怀抱,我是多么不懂事啊!女儿离开妈妈,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吃了多少苦,不敢和你讲。还是我当了妈妈之后,才知道离开妈妈不是女儿的苦,而是妈妈的不幸。
女儿就是妈妈身上的一块肉,摘了她,你想有多痛啊,我现在和你一样,总想着自己的女儿,生怕她离开我,可是那不行啊,她有自己的生活啊!我想你妈妈,假如有来世,你还做你的女儿。妈妈我得离开你一会儿,见见舅舅,你不会介意吧。
舅舅也许你等得太久了,虽然你和我没有血源关系,但是你是我最亲的舅舅。想起你来,总觉得有点对不住,因我没有帮上表弟的忙,心有欲而力不足啊,但是你的大儿子非常优秀,他帮了弟弟成了家,还生了两个孩子,你最心痛的宝贝长大了,也懂事了,你放心吧,没有山就自担了。他会过得很好的。
站在一边还有小脚大姑。
姑姑,你好吗?你在阳间时总是笑着,见了那一个小孩你都喜欢,因为你没有亲生过。对孩子是那么的渴望,你养了两个孩子,你是他们最亲的人。打我的记事起,你就站不稳,总是摇着。圆圆的脸总是那么白。小姑姑现在变得和你一个样子,看见她就像见到了你,我妈说你们像爷爷。可是我的脸是瓜子形的,既像妈妈也像爸爸,奶奶的脸是长的,爸爸、妈妈也不是圆脸,只有你和小姑姑的脸是那么圆。有一个表弟的脸是圆的,可以找到爷爷的影子,我不是科学家,对基因一窍不通,后辈的身上都留着先辈的某种痕迹。
亲人们;我想虽然自己不认识祖先,但是我流着他们的血,也遗传着你们的某种病症,还有自己不以为然的性格。今天是清明节,国家规定不准在城里烧纸,心里感觉挺对不起你们,但是在我的心里,你们一直存在着,和生前没有区别。
用什么方式来为你们祭祀呢,我看着那么干净的路面,真不忍心为你们烧纸把它弄脏了。希望国家将来建一个适合老百姓的祭祀台,我来为你们作祈祷。清明节这几天,我写了这一小篇文章,和你们叙叙旧,字里行间都是我的怀念之情。
就此搁笔了,三天也说不完咱们的话儿,有句话说得好,送君千里总须一别。你们安息吧,我会牢记你们的嘱咐,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儿。我也困了,也许明天还有做重要的事儿,抱歉,亲人们!
2015年4月5日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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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已经离开我们三十多年了,奶奶去世的时候我还小,
在我模糊的记忆里,我对奶奶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张倒放的小板凳和铺在地上的那个化肥袋子上。那是奶奶有生之年对我作出的最大的惩罚了!
又是一年清明至,一家人围坐在爸爸身边谈论着陈年旧事。大姑家三表姐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我热泪盈眶:你还记得我姥姥的模样吗?说真的,我真的记不起来了,那时的我太小,小到没有能力去记住奶奶的音容笑貌。当父亲说起奶奶对我的疼爱和照顾,去世当天还一遍遍的念着我的名字,(奶奶病重,我被放在了姥姥家)让我妈妈好好照顾我,嘴里喊着我的名字,告诫妈妈不让我坐在水塘边。我努力在记忆里寻找!心里充满了对奶奶的思念。
奶奶模模糊糊喊我名字的时候,爸爸派人把我接回了家,到家后却再也听不到她老人家的声音了。两个哥哥放学归来,正趴在门口大哭,屋里站满了人,却没有声音,不记得是谁把孝帽戴在我的头上,被我一把扯下,我不要,我哭着要奶奶。
腊月初一去世,在家守孝五天,初六下葬的那天,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整个行政村的老少爷们来给奶奶送行,我和哥哥被拴在一个磨盘上,后来听妈妈说,是因为奶奶的爱太深,怕被她老人家带走才不得这么做的。
又是一年清明至,愿在天堂的爷爷奶奶安详!
母亲啊,您是我的魂。您走了,我的魂丢了。
题记
母亲,说好的你陪我长大,我陪你变老。可是,零零碎碎我还没有陪你几多时光,你就离开了我,离开了你深爱的儿女,离开了你无限留恋的人世。
母亲梁金巧,1945年农历十月初九出生于龙马乡赤荆村。母亲从小就跟外公外婆到山里去避难。兄妹四人,排行老三。六岁时外公去世。小学文化。十八岁嫁到万安镇韩家庄,跟父亲支撑起这个家,把我们四个儿女拉扯成人。20XX年农历四月十六与世长辞。享年七十二岁。
在我眼里,母亲是个全能的人,好像有与生俱来的本领,什么都会干。小时候的记忆中,母亲总是在油灯下,在电灯下,在下雨天,纺线、织布、纳鞋底、缝衣服我还小的时候,由于父亲兄弟多,都成家后房子少,我们一家六口就蜗居在一间南舍里,雨天漏雨,冬天漏风。母亲省吃俭用,东挪西借,买下了别人家的两孔土坯腿子的窑洞。生产队劳动之余,在没围墙的小院里喂猪、喂羊、喂牛、喂鸡。舍不得吃,要让我们吃饱;舍不得穿,要让我们穿暖;舍不得花钱,要让我们上学读书。在我初中毕业后,母亲跟父亲扣坯烧砖,拆了那两孔破西窑,在北面盖起了六孔新砖窑。家里这才像了个样。
姐妹们先后出嫁,我在外工作也不在父母身边。父亲去世后,母亲执意一个人守在老家。偶尔来我家住一段时间,总是说楼房住不惯,念叨着要回去。她惦记着老家院子里的杏树桃树枣树花椒树,辣椒豆角南瓜西葫芦回一趟家,临走时母亲总是让带这带那。晚年的母亲还是个闲不住的人,更是个热心肠的人。人们不穿了的旧毛衣旧毛裤怎么办?扔了可惜。于是妇女们变废为宝,把它们拆成一个个线蛋子,用这些材料在老织布机上织毛线布。母亲是村里织布的好把式。找她的人络绎不绝,她总是热情地去帮忙,口碑很好。听说她病了,拿鸡蛋、拿营养品看望她的婆姨们三五成群,有多半个村子。
记忆中母亲为我做的最好吃的饭,是一碗葱花齐子打鸡蛋。那是我九岁的时候,生了病肚子疼,母亲专门做的病号饭(那个年代,一年分半袋麦子,平时想吃白面,没门)。那个好吃啊,至今回想起来都有流口水的感觉。记忆中母亲为我做的最多的饭,是干面。或拉条子,或阔齐子,或细齐子,即使调的是咸菜或酸菜、白菜或萝卜,吃着总够筋道,总对口味。记忆中吃的母亲做的最后一顿饭,是一顿晚饭,是小米粥煮山药还有鸡蛋。在火炉旁,母亲的额头挂着汗珠。她的身体确实虚弱了,脸庞确实消瘦了。那天,母亲心窝痛得厉害,商量住院,母子俩一直拉呱到很晚。母亲走了,今生再也吃不到母亲做的饭了。然而,作为儿子的我,为母亲做过几顿饭呢?简直不值一提,终生有愧啊!
母亲病重住院期间,我们几个儿女轮流陪护。有一天晚上我在母亲身边朦胧地睡着了,恍惚间感觉被子角轻轻地动了动。睁眼偷偷一看,原来是母亲看见我的胳膊露在外面,她给我盖被子呢。这一幕让我潸然泪下,感慨良久。母亲,母亲,你可是一个重病在身的人呀,你还这样呵护着你的儿子,你的半百有余的老儿子!普天下所有母亲的眼里,再老的儿子也是她的羽翼想要保护的孩子啊!
面对病魔的折磨,坚强的母亲硬是活得超出了医生的预期,也超出了众人的经验。她老人家还有许许多多没有完成的心愿呢。
弥留之际,母亲啊,眼里那两颗久久不肯落下的晶莹的泪珠,是你对无限留恋的人世无声的告别。你那慈祥的面容,是留给我们的永远的记忆。
得知母亲去世的噩耗,亲人们无论在村里的还是在外打工的,都又一次赶回到家中,送母亲最后一程。在母亲的灵前,亲人们哭得很伤悲。额木有爸俩额木有妈俩额木有亲人俩她的小女儿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乡贤为家里院门拟了一副挽联,总结了母亲的一生。上联是:忠贞勤俭和蔼善良忆慈容古稀离世七十余二心灵手巧亲邻怀念叹人生,下联是:相夫教子笔耕劝学悼萱堂神医无治四月归仙能织会缝儿女情长哭母灵。
五月,骄阳似火,人们就像住在蒸笼里一般。就在母亲下葬的当天,阴云密布,天气清爽。第二天凌晨,久旱的家乡飒飒地下了一场大雨。真是青山含悲,苍天落泪啊!民间传说:雨淋新坟,必出贵人!对雨淋新坟认为是吉兆,是感动了上苍,从而福荫后代,带来吉祥。但愿如此!
母亲,最亲爱的母亲,您在地下安息吧!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母亲,如果有来世,我还要您做我的母亲,让我再次好好地报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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