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走进,放开心怀,接受晨曦的云雾,迎接晚霞的刺骨寒风,我相信,你可以在那里,写出不一样的故事。
我就读的高中,在一个躲在云雾下,沉睡的小城,狭小的街道,破落的不知年纪的老房子,旧的发霉的巷子,老的脱了油漆的店铺。那时,一块钱的杂志,一块钱的明信片,一块钱的信签,一块钱的幸福,来的那么容易。
那时,性格孤僻,融不得人群,喜欢独处,喜欢一个人的下课上课。曾幻想过许多美好,可证明了幻想的终究虚幻。期盼的雨没有下,等候的故事没有开始。
教室,是一列不按轮子的火车,一楼一阁,仿佛每天都在行走,却不知可以走到哪里。来来往往,一年一季,送去的、走来的,都在这里发生彼此的故事。
教室与宿舍,可以选择两条不同的路,一条为赶时间的人开,一路为偷闲的人走。暗生情愫的男女,更喜欢走黝黑的那段,月光一丛一丛,照出背影。那时的爱,没有追求,只简单的爱一个人,哪怕彼此谈一段话,也足够幸福。
有一个姓李的朋友,家住离学校不远,逢上什么节日,相约前去,就在他家门前摆上一桌,欢庆的度过。想来,那该是最难忘的日子,一辈子也就那么几次,真正的欢趣。来时的路太过匆忙,未曾留意,唯独回去时走过的路,至今也是那么清晰。
路旁,几户人家升起了炊烟,下地的也收了活,悠闲闲的迈着步子走来,近旁的田地,赶了一天的热闹,也终于睡了。这是我所能想象的最美的意境了,再也没有笔墨,可以将山水人家画得那么透彻,再也没有文字,可以把寻常人家写得那么多情,那般不容离去。
然而,我们终究只是过客。一如这朴素的村庄,一如这如画的青春,如诗的日子、如花的青春。匆匆来过,试图留下些什么,记在记忆里的东西,那么清晰、那般刻骨,可留不住时光偷走的脚步。要在哪里落下一个多情的痕迹,雨水洗刷的往事,也美的足够断肠不忘。
高一的日子,忙里也可偷闲,无非每次月考,望着排名单上的名次,伤感一夜也忘了奋进。我的音乐老师,一个年轻的女教师,教过那些歌曲,自也是记不清楚,唯独那么一次,她带着我们全班春游的往事,想忘也没能彻底忘记。
去的地方,也几乎模糊,断断续续的记得,一个属于民族的游览地,一间博物馆,一段段珍藏的历史。哈尼族的过往,也是模糊的印象,无非出了几个出名的人,几件生锈的物件,仍旧证明着古老的祖先,在地球上发光光,流过泪,一块块的梯田,鲜活的记载了那属于辉煌的伟业。
她的名字,我也全然记不清楚了,就象记不得我缘何一路为她撑伞,却丝毫不觉累。对那个女子的情,全然不也总是一见钟情,一段路,一个微笑,有时也要热闹。非要证明,你爱了,可你却不知道爱是什么,这或许是那年代最悲哀的故事。
不过,笑起来的酒窝,确也倾国倾城,容颜怕是由于太过年轻,瞧不出是否可以闭月羞花。后来,故事发展成什么模样,那一天的冰淇淋是否好吃,在哪家小店购买,是否过期也没能认真查读。匆匆忙忙的青春,傻傻天真的模样,无暇得那么简单,人心总归善良、人性终究光明。
老城的下节街,少了一些生气,不过,一个街道该有的设施,自然也不缺少。赚死人财的店铺,挣活人钱的商店,安静而又和谐经营,无非纸钱晚风送,添了几多愁。不过,怕沾染晦气的人,自当也要远离。
学校阶梯教室的门口,长了一片竹,说不上茂盛,可适合隐蔽。可以容得下一个人,遥望星空,听走下、走上的人,留给石阶的脚步,听他们轻声细的浅谈。
最妙的该是停电,放下笔,世界走在月光里,你此时要就着黑夜。静静走到喜欢的人那里,说一说话语,聊一聊故事。我相信,那一刻的心,不掺杂一丝顾虑,晒在月光下,月也要羡慕。或是,在那喜欢的人面前,坐下,唱一段歌,亦或听她哼唱的歌谣。多年后,你记不得她是谁,确一定记得曾在那里,与一个人心灵间那么贴近。
一会儿,蒲公英的约定,纷纷吹起,那失落的情歌,明明不懂情,却也可以唱得如此心碎。可是,谁知道,那个唱情歌说爱你的人,既然某天会在记忆里消失,从此不留下一丝的痕迹。
那时周杰伦的《搁浅》很动听,S.H.E的《月光》也总那么多情,陈奕迅低哑的扯着啥子,唱了十年。后来,我们才知道,十年之前我们是朋友,十年以后,那条街,等谁来说好久不见,那首歌,即为我们而唱。
六月的天,漫天飞舞的纸碎,撕了写在纸上的心事,撕不掉落在心里的故事、撕不去贴在心里的模样。可是,你我深知,再前行,不过彼此匆匆过客,欺骗了年华要永久,年华却把故事讲透,每说起一件事,都那么疼心。
那座小城,喜欢迷离的美梦,所以,总是烟雨朦胧,你看不清谁在那里,亦看不懂谁曾把一晨的露珠收集,只为在一杯清澈的水里,瞧见昨夜的梦,是真是幻。当你走进,放开心怀,接受晨曦的云雾,迎接晚霞的刺骨寒风,我相信,你可以在那里,写出不一样的故事。
我是故事里的人,等你来听;你是故事里的人,谁将来看。
十六岁的花季,十八岁的青春,那十七岁怎么形容呢?
十七岁有一些稚嫩的冲动,十七岁有一些随意的判逆,十七岁有点青涩的娇,十七岁有一点初成的好奇。
那一年,他们十七岁。
他和她是同龄,只不过是辰月的大小,她是他的同学和邻居,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一点也不过分,他们在一起长大。
在小学的时候,她是他们班的班长,那个时候她在他的心目中除了老师就数她了,她的成绩很好,她说话的语气和腔调有时候和老师一样呢。
那个时候,学校搞勤工减学,让同学们做各种各样的劳动来减免学费,听说知了壳是一种中药,当时的供销社收购,他天天在夏日的清晨去找知了壳,他们是邻居,在晨曦初露的早上和夕阳西下的傍晚,总能看到他们相伴的身影,她提着竹篮,他拿着长长的竹竿,归来时总有几毛钱的收获。
小学毕业后,她该和他们一起上初中了,可是,她的父亲想让她辍学,那时候,经常听到她的父亲说,女孩子读书太多没什么大用处,以后总会是别人家的人可她坚决不同意辍学,然而初中刚读了一个学期,她还是辍学了,那几天,他的印象及其深刻,她几天没有来学校了,也没有见她从他家的门前走过,她的座位在教室的后排,一直空着,他上课时总不自觉地转头观望她的座位,有一次竟然被老师批评,还罚了站。
听说她去了她的姑姑家了,她的姑姑家很远,她给她的姑姑家哄带孩子,她的姑姑家贴补了她家不少的家用。
那一年,他已经到外地学校读书了,长高了,一米七的个头,大人们说还要长,虽说是读书人,他感觉自己长大了,有时有一种朦胧的,莫名的冲动总是袭扰着他们。
就在那一年的夏天,她回家了,一件洁白的上衣配一条黑色的长裙,头发是后来才听说的叫刘海式,白净的脸颊,高挑的身材,口音也变成了异乡的声调,她到他家来串门时他正在看书,猛抬头看到她的时候视乎不敢相信是她,雅致的打扮已经让她变成一个标准的城里姑娘,他起身给她让座,她很大方地谦让一番,坐下来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他感觉到她一直在看他,反正他此时有一种说不清的腼腆。
那个夏天,她常到他家来玩,都说是来看书的,此时,他们变得已经不是初见时那样拘谨。
夏日的傍晚,夕阳照在河边一棵斜斜的大柳树上,把大柳树连同那垂下的枝条倒映在水里,微风吹来,荡起徐徐的涟漪,粗大的树干伸向水面数米,只要大胆一点,沿着树干就能走到水中的枝桠上,几次他走在树干上颤颤的前行,岸边的她会发出惊恐的尖叫,当他站在枝桠上摆动水中的枝条时,她在岸边静静的笑。
临近开学了,几天没见她的身影,就在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她用报纸包着一样东西送过来,他打开,看到的是一条刚刚织起的围领,咖啡色的,她说现在好多人都在围这个,挺好看的。
在学校的时候常探听家里的情况,一次,中午下课时,他的哥哥路过学校来看他,他有意无意地提起她,哥哥告诉他,她被她的父亲打的厉害,不知道什么原因。
再后来听说她要嫁人了,听说嫁给一个万元户的儿子,又听说这个男人神经不是很好,在当地,人家背地里都叫他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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