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只篱笆外胆怯的猫,想用我的文字,偷偷把想念拉长。如果你也恰好懂得猫的想念,微博@账房小先生啊,愿你的心事,恰好也被喜欢的人看穿。
夜色包裹住在黑夜中匆匆行走的人群,若即若离的手机弱光叫嚣着过客的孤单,操场上旁若无人搂搂抱抱的情侣俯身侧耳轻言。
这是夜的第几章,却是第七个电话的末端。
01
夜色中,看不清来来回回擦肩的陌生人都是以什么表情、什么心情在过着这个亿万人共有的普通夜晚,却为因人而异的心情变得孤单。
拉拉经过操场时,看到搂搂抱抱的情侣,忽然很难过,每个人都有喜欢人的权利,那些能在一起的,是多幸运,而她的幸福呢,在哪里。
在大学这个看起来很容易就能谈恋爱的地方,对拉拉来说却似乎很难。
拉拉是学院部门部长,她喜欢的男生是社团社长,经常会因为工作上的联系而需要电话沟通,自从上次第七次通过电话后,这已经是第10天的末端。
他们之间的联系仅此于有工作时不固定的电话沟通,而拉拉就像小孩怕被别人抢走自己的糖果一样,紧紧捂住喜欢着电话那头男孩的心思,在枯燥的学院工作中寻找自己的蜜意。
02
拉拉第一次见程远是在与文法学院的辩论赛上,程远代表中文系比赛,拉拉所在部门负责组织本次辩论赛事宜。
那次辩论赛中文系赢了比赛,拉拉记住了那个名字,叫程远。
所有少女的心事,也在那个时候深埋,默默生根抽芽,变成一个人的独角戏,在岁月的往来里,茁壮成长,只是有时候爱情来的太快,让害羞的姑娘总是不敢上前。
只是埋在心低,尘封在时间里,期待有一天被他看穿。
这天拉拉因为负责校庆活动,向下属的几个社团发了节目准备通知,晚上拉拉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刚接通电话,那端说,你好,我是声乐社负责人程远,请问是拉拉部长吗?
猝不及防,拉拉听到名字时心漏了一拍,她曾想过无数个版本程远跟她打招呼的画面,只是未曾想会真的实现,纵然他不知道拉拉的存在,以及她的小心思。
后来因为校庆节目的事情,程远会经常打电话给拉拉,无非是关于节目可不可以时间稍改一点,彩排可不可以将他的节目往后推推,他们从未见面,更确切说,是程远不知道拉拉长什么样。
在彩排与校庆当天的演出中,程远和拉拉都在,不过拉拉的性格很冷酷,那天他就像一个严格的老师,脸上看不出欣喜,一直很淡漠,只是瞥向程远时眼角稍显柔意,但是很短暂,生怕被其他人看穿,在场,她和程远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后来校庆圆满结束,走在黑夜被夜色包裹住,在黑夜中匆匆行走的人群里,若即若离的手机弱光叫嚣着过客的孤单,操场上旁若无人搂搂抱抱的情侣俯身侧耳轻言。
这是夜的第几章,却是第七个电话的末端,再也等不来强加给自己的他的电话,就连假装是在恋爱,也迎来了故事剧终的末端。
03
晚上的时间总是略显矫情的时候。
宿舍的妹子们给自己对象打电话,说着各种甜蜜的话此起彼伏,交纵在宿舍狭小的空间里,拉拉看着手机里程远的名字默默发呆,暗恋总归是这世上另一种存在,她也想此刻要是能正大光明的打通程远的电话,和他说说想念该多好。
奶油说,拉拉,你该恋爱了,宿舍现在就你单着,眼光不要太高啦,要不我给你介绍对象吧?
这个时候拉拉总是会婉拒,“我还是不祸害别人了,我在等我的MR.Right,还不着急。”
可是谁也想在大学最后的学生时光里,有一个喜欢的人,一起过着最有意思的单纯时光。
奈何这世上有个词叫暗恋,有种想念叫单相思。
后来的很多活动中,程远还是会打电话给拉拉,拉拉永远像受伤的小兽,只是淡淡的在电话中说着工作,任内心千奇百怪的冲动和想念汹涌。
拉拉怕了,以前她喜欢过一个男生四年,最终看着他在最重要的时刻牵着别的女孩的手,她的人生第一次喜欢,也耗在暗恋里,最后无疾而终,而这也像一个疤痕,成了永不敢跨越的沟。
电话的故事还在因为工作的刻板继续着不咸不淡的谈话,但身在其中的拉拉把它当做情话。
假装在恋爱,假装说着情话,等到期末卸去身上的责任,再也没有电话。
就当岁月来过,我们相爱过,电话不在响起了,拉拉也失恋了,而我们还在逃避,是因为太懦弱。
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正站在学校的走廊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连衣裙,头发高高的扎了一个马尾巴。她的皮肤很白,近四十岁的人,脸上一丝皱纹也没有,这使她看上去很年青。她那一身的气质,不像是到学校来应聘生活老师,倒像是某个局级领导干部。
我的家在孔城,每晚几乎也有课,所以我只能住在学校里。下了课,我就常去她的宿舍找她闲聊。
她做生活老师,工作也很清闲,就是搞搞楼梯道的卫生。我看见的她,总是整日整日的坐在桌子前打毛线衣。她每次听到我开女生宿舍的铁门时,就会抱着毛线衣跑出来说:小杨,到我这里来呀?
冬天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混得很熟了。一次,窗外下着大雪,她背靠着软垫,低着头一面织衣,一面和我说起自己那段婚姻经历: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当时在工厂的歌舞团里上班。我们的歌舞团在工厂最后面,隔着一道围墙,就是一排民工房。
他就租住在那民工房里,他的宿舍正好与我们的舞蹈室相对。我每日在舞蹈室排练节目,他就叭在窗口观看。虽然我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可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很干净,一如窗外纯静的阳光,带给我只是温暖。我在他的注视里泰然自若的旋转、起舞。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远房亲戚,听说是姑妈的什么表姨娘,我现在都搞清楚究竟是什么关系?总而言之,是半竿子也打不着的一个亲戚,说要给我做媒。那个时候,我太小了,什么也不懂,妈妈叫我相亲,我忸怩着去了。
我在姨娘家第一次正式见着他。看着他,我的一颗心怦怦乱跳,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看见那个人会心跳得历害。我们交往没多久,他说要带我回去给他父母看。
他的老家在山里,我跟着他翻过一个山头,我的脚就磨破了。他脱下我的高跟鞋,背着我又爬了几道山,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黄昏。老远,我听到一阵劈劈啪啪的炮竹响,他们全家人都跑出来迎接我。
说到这里,她停下手中的针线,眼神望向了远方。她在沉思,过往美好的回忆勾起了她心中的伤痛吗?
他娶我的时候,把口袋里的钱全交给我。我数了数,只有一千多元,这在二十年前,也难以办一场像样的婚礼。我拿了其中的一百元钱,买了一套嫁衣,其余的钱全用来酬酒。
我们的婚礼简简单单。新婚之夜,我打开嫁妆,取出我的压箱底钱,整整八千块,是我多年打工挣下的积蓄。我们用这八千块开了一个花店。
我们的花店在这个小城里,是最早的那一家,可惜的是,当时的年青人,少有买花的。我们第一次做生意,不懂得经营之道,更不懂得保养鲜花。我们看着花儿在眼前凋零、枯萎,最终全烂了。八千块钱,放在水里还响一响,可这样无声无息的从我们手上滑走,而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生意失败后,他关起门来读书。他要考公务员,却怕身边的亲戚朋友知道,因为他自尊心太强了,他怕将来考不上会落下笑话。他这次努力没有白费,第二年公务员考试,他顺利考上了。
我们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我们再不用挤在廉价的租住屋里,我也不用去臭气熏天公共厕所倒马桶,更加不用对着每月的电费、水费、米钱、油钱等等去发愁了。虽然公务员工资不高,可我们的住房和生活都有了保障。
我是一个容易满足的女人,我把这当作幸福生活的开始。可事实上,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我们搬进单位住不到一个月,婆婆就跟着搬进来了。她说要来照顾我们刚出世的儿子,事实上,我当时休年假在家,儿子完全无需她的照顾。我想她一个人在老家孤苦无依,她愿意和我们一起住,我怎么能忍心说不同意呢?
我想不到的是,婆婆是个特别挑剔的人。我洗衣服,她说我衣服没洗清;我做饭,她说我饭做得不好吃;我打扫卫生,她说我卫生弄得不干净我一直隐忍着,可隐忍的结果是她越来越过分,甚至干扰我们夫妻的生活。大半夜里,只要儿子在床上哼一声,她必定要来敲我们的门。后来她嫌我开门慢了,就把我们房间的门撬了。她长期半夜直入我们房间,掀开我们被子,抱走我们的儿子。后来抽屉的钥匙也被她撬了,我们藏在抽屉里的五百元现金被她拿走。凡是她能想到折磨我们的方法她都用尽了。
我终于爆发了,不是为了那五百元钱,是因为我在她眼里,根本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我做什么都不能称她心,如她意。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还要讨她欢喜呢?
他变得不爱回家了,总是说单位有事,或者说是有应酬。一个家,就这样变成了两个女人的战场。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我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好上了。我们协议离婚的时候,那个女人意外出车祸死了。不知是不是老天爷要惩罚他们?
离婚后的他,独自带着儿子生活。婆婆又回到了老家,听说她去世的时候,旁边没有一个人。我们都是输家,我们把一个好好的家输掉了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又低下头去打毛线衣。
我不知道说什么?女人需要安全感,失去婚姻的女人,犹如一叶孤舟飘荡在水中,不知何是何地是归航?心中那份苍茫,那份凄凄,不是局外人所能理解的。
小杨,我好久没有去舞厅,今晚你陪我去跳一支!她握着我的手说。
我笑了笑,说道:以前我教过幼儿园,会跳一些简单的舞步,交际舞没学过,我不会哟!
没关系,你跟着我跳就行了。她说。
夜晚的雪花很大,把我们车窗都打湿了。我转过脸,去看窗外的街道,一片一片的雪花,映照在迷离的霓虹灯下,引领着我们去赴一场舞会。
今夜,注定是无眠。
且让我们醉一回,梦一回。醉过、梦过,再重头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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