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和朵朵站在夕阳下望着远方的场景。那时候我们都还在小城上高中,那时候的天空特别蓝,那时候我们还能拉着手一起跑到文化路只为吃一份炒凉粉。那时候我们坐在操场上一起听着水木年华的歌,一起约定要去远方流浪。
那时候的时光多好啊!
朵朵很早就喜欢水木年华是因为一个邻家哥哥,他长她几岁一直把她当妹妹疼爱。她说她喜欢坐在她家院子里听他弹起那首《秋日恋歌》,喜欢他讲给她的那些故事,有关爱情,有关远方。
那个时候我喜欢歌手朴树,因为他的那首《白桦林》,为那个凄美的爱情感动到落泪。
那时候我和朵朵都那么安静,又那么忧伤。我们趴在走廊道的栏杆上望着天空发呆,直到上课铃响起才进班;雨天的时候,我们会莫名的悲伤,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为雨季悲伤。我们会在晚自修不想背书的时候跑到教室后面的草地上看星星,也会奔跑着大声欢笑。我们都爱过某个作家,爱过他笔下的某个地方。
青春总是带有明媚的哀伤,就像一幅缺角的画,不尽完美却依然美艳动人。我们在画板上涂涂写写,描绘着年少轻狂。
可我们最终还是没有一起流浪。
毕业后她去了沈阳读大学,他曾经在的城市。可是她再也没有见过他。而我留在了省内一所学校,最终也没有去到远方。那些年的约定最终还是遗失在岁月里,来不及去流浪青春已走了一大半。我们只好在青春的尾巴上不停地感怀,不住地留念。
我依然喜爱文字和音乐。可我不知道朵朵是不是还坚持着以前的喜好。我读安妮宝贝的《素年锦时》,读林清玄、张晓风的散文,我在文字里世界安放自己的灵魂。合上书本,我也会怀念旧时光,怀念我和朵朵以前走过的那些青春。可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后来水木年华来过我们学校,可我没有去。我依然听他们的歌,却不想看到被岁月雕琢过的他们的模样,因为我以为停留在以前的回忆里,时间便不会走。
我喜欢过的朴树也老了,有很多新的民谣歌曲出现了。木吉他依旧在歌唱,有许多人依然在流浪。他们在夜色茫茫的城市中相互诉说着自己的悲伤和彷徨,风有没有听到过,我不知道。
其实我想告诉朵朵,我们早已去了远方,早已有过流浪。在那个普通的小城里当我们眺望远方的时候。
写到最后,给大家推荐一首很早的校园民谣《关于理想的课堂作文》,一首带有怀念和思恋的老歌。像歌中唱道的我们年少时不经意提起的愿,再提起时依然是多温暖,我和朵朵曾经的约定虽然没能一起实现,依然是回忆中最美的甜。
我想我们都有某个时间特别想念一段时光,想念那段时光里的故事、思念的人。就像我会想起朵朵,想起和她来不及去远方流浪的那个约定。
爱上他的时候,她并不知道他已是个绝症患者!
初相见是那年的情人节,市立医院门外,刚刚做完一周一次透析的他,走出医院长长的暗廊,灿烂的阳光让他微眯双眼,一眼看到医院墙角那不足3平米的便利花店,各种花摇曳在初春里,突然令他迸出一种渴求生命的强烈愿望,三年多的病魔一度让他了无生趣,贫寒家庭走出的学子,生活似乎刚对他展露一丝笑意随即又重重一击,没有钱移植肾,即使有钱又怎样?何时能有合适的肾源?除了每周的透析,生命已经没有更好的安排了!
看着阳光下的卖花女孩,和那被鲜花映着的笑靥,他定定地站在一边看了好久,感喟着那张脸在初春里带来的暖意!
后来每周一次的透析,他总会买上一枝,再呆上一阵子,在她身边的时候,感觉自己不再是个病人!她并不知道他的生命已有了期限,他告诉她自己患了一种慢性病,每周需要来医院打点滴,她眼里的他除了有几分疲惫,干净俊朗!而他眼里的她更是温柔可爱!
他们相爱了!他把每一天都当作生命的最后一天来爱她!温柔渗入骨髓,她回应着他的温柔,每天像花儿一样娇艳盛开着!
突然有一阵子,他只发短信不打电话,接着好多天没有任何消息,她有些赌气地想,见到他一定惩罚他!
这天中午,当他的身影又出现在花店前,来不及埋怨就扑进他的怀里,欢呼后总感觉他有些变化,人精神了些,温柔依旧,只是拥抱她感觉一丝陌生,她怀疑他变了?过去每次拥着她总是习惯左手从她的右臂穿过去,长长的胳膊几乎能围着她的肩绕上一圈,现在却总是从她的后背抱过来!
有一天,因为一件小事,她哭她闹,失去耐性的他终于大声说:这几天我哥哥病危,你陪我一起去看看他?
她一愣,随后同他一起回去,见到病床上全身浮肿插满管子的哥哥,虽感觉陌生却似曾相识,很快又释然,他的孪生哥哥,当然有几分相似了!听到她的声音,哥哥眼皮轻颤,左手轻抬,随后转过身的她并没看到那紧闭着眼角滚落的一滴清泪!
她不知道,分开的那一个星期,突然病危的他如何哀求孪生弟弟答应永远照顾着她!抢救的那些日夜,只要清醒片刻如何告诉弟弟关于他俩的点滴、如何要一遍遍保证照顾她的未来!只是那个身体的密码忘记告诉他了,那个习惯左手穿过右臂的拥抱,大概需要她重新来习惯他吧!
最美的风景,最温暖的人,总是会在不懂欣赏的时候出现。年轻时的我们,拥有一颗躁动不安的心,没有办法停下来。即使从身边经过,也只是匆匆瞟一眼。亦或者,对他的悄然而至,未曾察觉。这人啊,就是如此,很多时候不知道欣赏、惜福。直至某一天,终于懂得了,上天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其实,相比阳光明媚的晴天,我更喜欢细雨绵绵的阴天。尤其是落叶飘零的深秋,有一丝透骨的凉意。那个时候,没有多余的情感,去在意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的纷扰。只想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将全身都蜷缩起来,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闭上眼睛放空自己,只留下耳朵继续工作,聆听窗外的声音。淅淅沥沥的雨水,滴答滴答滴落在阳台上、花盆里、雨伞上、车身上轻盈跳跃,就像一串悦耳的风铃声,一阵风后什么都不剩下。六年前,我离开爷爷、奶奶,来到这座城市,很不适应,就要像是鱼儿离开了水,不知道究竟要怎么生存。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陌生,甚至有一丝抵触。也许,习惯了乡村的生活,或者说是已经有了依赖,突然的抽离原来的生活,心里充满惶恐不安。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似乎大家都很忙,彼此自己的圈子,离开了他们依然很好。来到这座城市,心中即使再不情愿,短时间里也没法改变。起初,我每天都和爷爷、奶奶联系,电话一通,电话两端的人就不约而同的伤感、流泪,忘记要说的话,直到泣不成声,才挂断。也许,越是陌生的地方,越是显得有些脆弱,听到熟悉的人的声音,就忍不住想哭,难过的不能自拔。
兴许,你会觉得我矫情,其实不是。我出生父母便遗弃,爷爷、奶奶把我抚养大,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离开他们会让我无法心安。后来,他们不再接我的电话,怕我总是这样下去,没有办法融入新生活,去接纳心事物和人群。说实话,我不喜欢城市动荡不安的生活,也我没什么追求,只想简简单单和他们在一起。大家都喜欢城市的繁华、热闹、刺激、向上似乎是一切美好事物的代名词。唯独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宁愿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着简单平凡的生活。
某一天,爷爷、奶奶说,如果我不能够融入适应,以后都不会再理我了。那时候,我是生气的,抱怨的,我觉得他们有点冷血。后来,我突然想通了,他们希望我适应融入,是想我以后可以独自过得更好。。渐渐地,我开始试着融入,接受新鲜的事和人,成为这里的一员。似水流年,未曾想时间把我改变了,我开始很忙很忙,也越来越淡漠人情。
曾经爷爷、奶奶和我之间,关系最为亲密熟悉,恨不得天天都联系。如今我们之间就像是约定好了,谁也不搭理谁。甚至,在某些时候有些渐行渐远,心里空洞不安。而后,我悟出了一个道理:生活亦是生存,你的愿意与否不重要,生活会教会我们妥协。
如果不是我要离开了,是不是你依旧不回来。声音轻轻地,像羽毛一样轻飘飘,飘进我的耳朵。眼泪一瞬间就流出来了,就像是决堤的大坝,再也忍不住了,一泻千里,泣不成声。再抬头的时候,他们走了,就像是睡着了。这一刻,恍惚明白,情感的纽带,是我自己断送手里,总以为时间会精雕细琢,把最好的留下来,呈现给他们。但,我忘了一点,时间也是无情的,失去的再也回不来。
人生如灯灭,不在光彩熠熠,把一切的情感带入泥土。送走了他们,我就站在故乡的山头,闭上眼睛,张开双手,拥抱迎面而来的晨光、以及伴随的花香的清风,都缓缓涌进我的心间。谈理想,谈梦想,描绘天地,探讨人生。多么的有抱负,多么的高尚,多么的精彩纷呈。情感在这些面前,似乎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完全就是不务正业。真的是这样吗?我反问自己,心里清楚知道,是经不起推敲的,人情感的归属都没有了,要达到的目标,实现的理想抱负,都不重要了。
繁华落幕,一切都将回归起点,别再等了。也许,等等就成了天人永隔。闺蜜说完,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想要开口,她打断我,什么都别说了,就让风吹干了我的眼泪,让阳光驱散心中的阴霾。
陈梦晰
未相见,我们恰似心有灵犀;待遇见,我们却来不及问候。题记
隆隆隆,时光的列车疾驰而过,来不及回头看看身边的风景。不知为何,刹那红了眼眶,心中莫名地惆怅。
终于,纠结过后,还是选择在一个完全陌生的路口下了车。此时,天空正细雨微飘,而我,思绪愁情绵长。
记得,那年仲夏,稚嫩如我,犹如新生的婴儿,对你充满无限的好奇,而完全陌生的你却又如前世今生的万年之交,顿时,我默认心里油然而生的那无以比拟的熟悉感叫前所未有。而也恰好,你说你也如此。我们满是期许,满是想象,期许我们遇见的那一瞬间,想象遇见彼此时的涩涩容颜就这样,我们美美地度过了整个充满糖果味的夏天。
悄悄的,秋天如期而至,我们满是欣喜,满是期待,整装待发,只为遇见的是更好的彼此。然而,我们终究是忘记了,秋季是一个感伤的季节,满怀的喜悦最终向淡淡的感伤示弱。我畏缩在拐弯处的墙角,偷偷探头观望站在风中等我的你,双脚像是长了根的树,久久无法迈出。最终,我深作呼吸,坚强地迈出了一步、两步、三步很多很多步后,我们终于就这样檫肩而过。终于,我停住了脚步,却终究不敢回头,我怕一回头,泪水决堤,夺眶而出。至今,我不知道那时的你等了我多久,只是依稀记得那句初心不变,方能始终。
如今,再次经过老地方,总忍不住回头。那里灯光依旧,却不再是我们的时光,只是,心里已是五味杂陈,虽曾挣扎,却已无谓。我们就如从未好好相见,却要默默告别,只是仍然有点小任性,任性得无法释怀。
然而,该走的终究强留不住,错过的也将难回头。只是,匆匆那年教会了我该如何成长,给我辣辣的一巴掌让我猛然清醒一切的一切,那么地刻骨铭心。
时光荏苒,行云流水之时遇见最美年华的你!微仰头,嘴角上扬是因为心中不曾相识却是最纯美的记忆!然而,一切却已不再!
幸好,匆匆那年教会我今年甚至以后该从容淡定。待遇见下一个你,我定微微一笑,脚步坚定地走向你,轻声向你问候:你好!让遇见,却来不及问候烟消云散,永远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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