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沦落的青春:第十二章,欢迎阅读与收藏。
第十二章
临近傍晚,我在吴明家吃完饭后就朝城中心走去。
此时的小城依然延续着白天的热闹场景,我想,假如天上果然有外星人存在的话,那么他们一定不屑地指着这个小地方讥笑到:你们看,一群神经病。
当我们走到1999上的时候,发现家家户户的门口都被鞭炮爆炸后的碎屑铺满了,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了难得一见的过年的场景。人们几乎都认为,小城工业化以后人们的生活就幸福了真是愚蠢的想法不过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然怎么认为呢?
其实,贫穷是十分可怕的,只要有人给予那些穷光蛋一个致富的希望,他们就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干,那怕你是骗他们的。
不仅家家户户门前堆满了鞭炮屑,就连难得一见的光着屁股的小孩也跑出来了,捡着地上的没有爆炸的鞭炮玩弄。
其实,那些小孩长久不出门也是有原因的,你应该知道小城抓计划生育就像抓破坏分子一样,见一个逮一个,真是唯恐没有黑户口可逮。
我和吴明径直朝网啊网网吧走去,我们约好了帮会的兄弟在那里见面。
当我们到网吧的时候,他们已经聚集在那里了,傍边还时不时的躲着几个警察,似乎想在我们搞破坏的时候跳出来逮我们个正着。
我们会师之后就沿着1999走去了,那时1999旁边的这些建筑依然歪歪斜斜的,还用木头支撑着。
此时的天空就像白天一样,蓝而透明,许多星星点缀在夜空的幕布上,十分好看,我想要是现在丝丝在就好了。
我们就这样在大街小巷乱溜达,人们见了我们都急忙站在路边上去了,还紧紧地拉住自己的孩子他娘的,好像我们是抓计划生育的一样。
不多时,我们就走到停放着几台挖掘机的那个地方了。此时,那几台挖掘机都已经点了火,似乎想在一夜之间就将那破败的房屋捣毁,以免后患无穷。
果然,那几台挖掘机在一声高音喇叭的命令下朝着我们身后的地方开去。
我们很少看过挖掘机拆房子,于是好奇地跟着过去。
或许你能够想到,挖掘机的速度是极慢的,我们一直慢悠悠的跟在他的后面。
方才那个用高音喇叭喊的人发现我们跟在后面就一直提放着我们,仿佛我们是来打劫的。
不过,即使我们说我们不是来打劫的也没人会相信,就像有人从银行里取了钱出来发现身后跟了一个帮会的人,然而他们却声称自己不是来打劫的一样无法让人相信。况且,我们前面是几个几十吨重的大铁疙瘩听说,最近铁价又上涨了。
很久以后几乎是八分钟那么久挖掘机终于在那些歪歪斜斜的屋舍面前停下,长长的爪子伸在了屋顶上,仿佛在告诫里面的人们:你们死定了。
挖掘机停下后,那个人又拿着高音喇叭站在挖掘机上喊道:乡亲们,快出来啊,我们来拆你们的房子咯,政府为你们提供了帐篷,前一百名住进去的还有奖励哦。
这话听起来十分可笑,就像是那些推销农产品的口号一样:土豆一块钱一斤,前一百名来买的买一斤送一斤咯
话还没说完,屋子里的人们就蜂拥而出,瓶瓶罐罐的弄得漫天响。
不消一分钟的时候,里面的人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在高音喇叭的一声令下,那些房屋瞬间就成为了一片废墟由此可见,老百姓房屋的质量真不怎么样。
好!我大叫了一声,随后其他兄弟也跟着大叫起来。
顿时,吼叫声和房屋倒塌的声音震撼着方圆五十米的地方,惹得这里的鸡犬不宁。偶尔还会看见时不时地从那些刚倒塌的房子里飞出一些鸡来,喔喔喔的叫个不停。不光是鸡,连老鼠也感觉到这样的地方不能再住下去了,于是纷纷跑了出来,不停的从我们的脚下穿过,使得我们一大群人不断地跳着喊着,直骂老鼠他娘。
真他娘的受不了。
原以为小城的老鼠在第一次工业化的时候就已经被污水毒死了,但是没想到这里竟还有那么多的老鼠。
当房屋倒塌的烟尘还没有将我们笼罩住的时候,我们就离开了,那些挖掘机都被弥漫的烟尘挡住,只看到一只爪子还在那里挖啊挖的挖老百姓的东西果然不心疼。
我们离开了1999后就朝着相会美发所的方向过去。
相会美发所所在的地方是小城最为繁华的地方,每到夜深时刻,红灯遍地。不过相会美发所是个小地方,很少有顾客会注意到那里。
当我们到了相会美发所时,发现门前连一辆领导的车都没有,想必这种惨淡的景象只有在专家到学校开讲座的时候才能见到。
我走了进去,首先感受到的就是一鼻子的令人作恶的香水味。其次便看到了几个女人躺在靠墙的沙发上,她们手里夹着香烟,极短的裤子和衣服松垮垮的披在她们身上。她们见有了顾客就向我们挤弄眼睛,还故意把身上仅有的一小块布料给抖落到沙发底下去。
为了让顾客上钩真是不择手段,简直和国企一样真他娘的。
想必,除了老鸨以外的其他女人一定认为她们今晚上得熬夜加班,只有老鸨显得若无其事。
找丝丝?老鸨连头也没抬,在一张柜台上写着东西。
我没有说话,只是走近一张沙发,当沙发上的女人拉我坐下的时候我便坐下去。
当我坐下后,那个拉我坐下的女人就不断地摸我的胳膊和大腿,还问我:是包夜还是快餐,处的还可以免费。
说罢,她还往我的脸吐了一口烟,我很无奈地呛了两口。
吴明他们见状,一大帮人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其实你应该知道,我这是第一次收保护费,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就像第一次对女朋友表白一样。
我得找个好的开头。我想。
但是没等我想好,老鸨就开口了,她的声音充满了鄙视和不屑,他说:来玩的就先交费,不然就请出去,别挡着我们做生意。
忽然间,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伤害,你应该知道这样的心情就像有人拍了自己两巴掌一样。
我立刻就愤怒了。
老子是来收保护费的!我愤怒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然而她们显然对我的话语十分不屑,依然摸着自己的大腿,抽着自己的烟,老鸨自顾写着东西他娘的,难不成改行写小说了以为我是在跟他们开玩笑呢,或许在他们年迈的生命里就没有见到过一个初中生来收保护费的。
我完全的被激怒了,这些女人伤害了一个未成年男性的感情。
我走到柜台前面,喊了老鸨一声。当她把那张又老又丑的脸对着我时,我就把她手中的笔抢了过来扔在地上,还顺便踩了两脚。
原本我只是想让她们知道我的确是来收保护费的,但是我手下的兄弟完全没有理会我这个领导的意思。狗子跑过来就朝着老鸨脸上扇了一巴掌,还露了露手臂上的耗子纹身。顿时,人们都震惊了,发生的一切都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想必在这一群人中最为震惊的就是老鸨了,她楞在那里,半天动也不动。
这样的场景让我想到了一样东西,就是:点穴大法。
半天之后,终于有一个躺着的女人站起来打圆场了,她叫我们坐下,还说:今晚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说罢,还瞄了老鸨一眼,仿佛告诉老鸨:忍一时风平浪静。
然而老鸨依然呆滞地站在那里,两只眼睛不断地滚出泪水来。
我又一次吃惊了,心情倏然沉了下来,对于发生这样的情况我感到十分抱歉,其实我只是来收保护费的。
我想,其实她们开小窑子的都是小本生意,连领导和警察都不屑光顾,所以我是应该对她们表以同情的。
不一会儿,丝丝就从里面的一间屋子出来了,她的出现似乎使得紧张的场面有了许些缓解。
你你干什么?丝丝问我,似乎对这样的场景也感到十分意外。
此时此刻,我真是无地自容,也许你现在并不知道我的感受,但你应该想到,去收自己心爱的人的老板的保护费是一件多么惭愧的事情。
那个打圆场的女人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见丝丝的出现使得事情有了转机,于是立刻将丝丝推进了我的怀里,还叫丝丝好好伺候我,并且顺势将我们朝门口的方向推去。
我看了看丝丝,二话没说就朝柜台上砸了一把钱,对老鸨说道:丝丝我包了,以后都不准再让给其他人,不然不然我杀了你。
其实我是认真的。
说罢,我就拉着丝丝离开了。
当我们出来的时候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正气势汹汹地往里面冲,还把几个兄弟给撞倒在地上了。他见到了丝丝就拉住丝丝的手,硬想把她抢过去。
这女人今天我要了,谁也不能带走。那个醉醺醺的男人说。
我一听就愤怒极了,当即朝他肚子上踢了一脚。你应该知道这一脚是我人生中踢得最出色的一脚。当他被我踢了一脚后就像一个篮球一样地从梯子上滚下去了。
弟兄们见状,却都蜂拥下去将他拳打脚踢,直听见有人喊道警察来了之后才住手。
我们迅速逃离了。
等我们到了远处观察时,发现那些警察是去消费去的,根本不是去抓我们的,下班时间他们才没有心思管我们呢。
真他娘的虚惊一场。
我们出来后,吴明他们就去网啊网网吧了,阿大阿二不知去了何处,终于只剩下我和丝丝。
看起来丝丝并没有一丝责怪我的意思。
我问她:丝丝,我们打你的老板你不生气吗?
丝丝很坏地笑了笑,说:打得好,我也正想抽她两耳光呢!
为什么呢?我好奇地问。
丝丝没有再说话,拉着我的手朝前面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远,就再也听不见城市的喧嚣,一切都显得宁静极了。
丝丝说她最喜欢这种宁静的感觉。
我问他为什么喜欢,她只说:嗯就是喜欢。
后来丝丝又问我:你是不是真的原意娶我,不嫌弃我吗?
我说:我当然愿意,不嫌弃。
丝丝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我们去哪里?我说。
带你去一个地方。
丝丝带我走的路是一条完全陌生的路。
经过漫长的长途跋涉,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了。那里是在小城边上的一座山上,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山腰上凸了出来。丝丝就是拉我到那块石头上去的。从那里一眼就可以望见整个小城。
此时的小城比往日要漂亮得多了,稀稀落落的灯火照耀着模模糊糊的道路,迷迷糊糊的高楼里藏着稀稀落落的灯火。
我又看了看天上的星星,但是天上的星星早已被从烟囱里排出来的废气遮住了,此时我才恍然发现这里是挨近工厂区的一座小山。
随后,丝丝让我坐在她的膝盖上。她的这个请求让我感到心里暖暖的,但是很害怕。
朋友,你应该知道被心爱的人抱着比抱着心爱的人幸福多了。
对于坐和不坐的这个问题我一直犹豫了很久。
蓦地,丝丝紧紧地将我搂进她的怀里,让我坐在她的膝盖上。她的手紧紧地放在我的胸口上,我感觉暖暖的。同时我的心跳也更加的厉害了。丝丝的胸口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背上,这种意外情况勾起了我深藏在心底的羞涩。顿时,我感觉全身一阵发热,鼻子一凉,鼻血就流下来了。
丝丝没让我擦干净鼻血,而是让我躺在她的怀里,我以为她是想帮我止血,但是你也许知道,她将嘴唇吻在了我的嘴上。我顿时一惊,鼻血流得更加厉害了,但是我紧张得完全动弹不了,只得任凭丝丝的嘴唇在我的嘴巴上动来动去。
这样的幸福感很快就消失了,丝丝将嘴唇从我的嘴上移开。
亲爱的朋友,假如你也有过这样的经历的话,那么你一定清楚,当你亲吻某个人而他却对此无动于衷,没有丝毫合作的动作的话,你一定会很想将他扔下一百米高的悬崖的。
这样的经验我深深的记住了。
也难怪老师都喜欢说:理论要和实践想结合。
丝丝用袖子将我嘴唇上的血擦干,然后把我抱起来坐在她的腿上,说让我看月亮。
我看了看天空:除了漫天弥漫的废气外什么也没有。
但是丝丝依然抬头向天空望着。
为了不扫兴,我也抬头望着天空。
丝丝见我抬起头,就问我:你看见月亮了吗?
我说:没有。
那么你还看。丝丝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脸,小傻瓜。
傻瓜!
我们就这样傻傻地朝天空望着。
夜渐深了,各家各户的灯火早已逐个的熄灭,只有1999上的不死不活的路灯还残喘地发着黄光。
藏在草丛里的小虫子都爬出来了,咕咕地叫着。
我们从山腰上下来后,丝丝就回到相会美发所去了,我径直到了家里。
我以为老爸一定睡着了,但是我刚到楼下就望见屋里的灯还亮着。
我上了楼,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准备去开门,但是从屋里传来的一阵吵闹声让我立刻停止了行动。
我站了良久,听见是老爸和那个臭女人吵了起来。
良久以后我就径直开门进去了,丝毫没有看他们一眼。你应该知道,我对于他们之间的琐事毫不理会那可是一个让我看了之后就十分厌恶的女人。
我进了客厅后立刻就又问到了那股怪怪的烟味,同时我发现屋子里都变得乱糟糟的了,到处是撕碎的纸屑。其中茶几旁边是几张烟盒里面的铂金纸,上面还徐徐的冒着黑色烟气,想必这种怪怪的烟味就是从这些纸上散发出来的。
我走了没几步就在脚下发现老妈的照片了,就是那张老妈离开后寄回来的唯一一张照片,但是它现在碎成几块了,老妈身后的海也完全变成一池塘。
你或许应该知道,我愤怒极了,老妈的存在使我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亲情,但是现在连老妈最后留给我的证明我们之间的亲情关系的东西竟然被他们毁灭了。
谁弄的?我愤怒的问到,把地上的照片碎块捡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问,他们的争吵就正式宣布结束了,就像停止纷争一致对外一样。
丑女人朝我走过来,妖娆的身躯被愤慨包裹着。
是我弄的,怎么着!?
她站在我的面前,就像一尊现代化的观音一样,用一根干枯细长的手指戳着我的鼻子。
老爸也赶过来了,想把我面前的这个疯婆子拉开,但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当一个人敌不过一个强大的敌人以后,他就会寻找一个弱小的家伙来欺负,以发泄自己的不快。但是这个女人对我弱小的判断一定失误了,当她正努力地用指甲尖戳着我的鼻子的时候,我就转身踢了过去,刚好踢到她的肚子简直十分完美,比踢那个醉酒的男人还要标准。
她被踢中之后就立刻倒在地上,甚至连赶过来斡旋的老爸也给撞摔在地上了。但是她倒在地上后又迅速的爬了起来,朝着我的脑袋准备一脚。你应该知道她是个高个子,假如这一脚踢成功的话,那么我的脑袋一定被她的高跟鞋戳出一个洞来,一个简直可以和水帘洞媲美的洞。但是当她的高跟鞋离我的脑袋还有二十公分的时候我就用手臂将之搪开了,顺势朝她的肚子打出一拳。经常跟吴明在一起的人可不是盖的,这拳一出便把她揍躺在了地上,只听见脑袋在水泥地板上撞了一声闷响,随后就不省人事了。老爸起来后就把她的尸体拖进了房间里。
终于,这个夜晚又安静了。
我回到房间后就趴在窗台上,看着被撕碎的老妈的照片,不禁伤心起来。
窗外的一切都安静极了,只有1999上的挖掘机还在不停的将一间间挨在一起的平房摧毁。平房的质量决定着它们工作的速度,我想不用一个晚上的时间1999旁边就会变成一堆废墟。
下面的小巷也十分的宁静已经好久没有警察在那里发现发臭的尸体。
我整个晚上都在做恶梦,我梦见老妈在茫茫的黑暗中消失了。随后我又梦见了丝丝,她同样在黑暗中消失了
第二十一章
某一天,变种生物博物馆千呼万唤始出来,在人们对变异动物还没有失去兴趣的时候就竣工了。变种生物博物馆的建设一贯是行政大楼风范,就是:豪华,气派。比起那些贫民窟来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变种生物博物馆被修建了在小城仅有的一小块空地上,为此还曾经造就了十几户钉子户的产生,不过钉子户最终还是被消灭了。
变种生物博物馆开馆的那天,几乎所有小城的人都去看了。
如你想象,那天自然也是人山人海的,整个偌大的博物馆都被挤得水泄不通。
因为发生了上次的猪伤人事件后,领导临时决定不让重量在100公斤以上的动物参展。
这次除了动物外还有一些植物,那个长得像梨的苹果就赫然在列。除了苹果外还有一些质地像金属一样的野草,自然也还有其他很多的花花草草,它们基本都是五颜六色的。其中,一个专家还演示了如何用一种油黄色的草榨出油;人们看了无不啧啧称奇。
动物和文艺晚会上的基本一样,只是在其中一个玻璃箱子里多了一条蛇。那条蛇很粗很大,头上长出了两个犄角,一望见人们就十分不好意思。然而望见它的人类可是十分高兴,纷纷掏出傻瓜相机来跟它照相。你应该知道大约只有外来人口才喜欢和这些东西照相。
在展厅的后面是一个小台子,一个农民样的人正把一群鸭子赶上去一看就知道又有节目了。
我拉着丝丝朝前去挤了一个站位,随后人就渐渐多起来了,密密麻麻的挤在我们后面。
节目终于开始了。
那个农民上台就先向我们鞠了个躬,然后用手里的一根枝条指挥那些鸭子。奇迹般地,那些鸭子竟然整齐地排成了两队,每对大概有五只。随后那个农民把枝条一挥,那些鸭子就向人点了点头,真是十分滑稽,顿时就惹得人们哈哈大笑。后来农民站到了鸭子队伍的前面你应该知道,就像乐队的指挥那样。他站上去后就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随后鸭子们都乖乖地站着,一动不动。等到农民双手往下一摆的的时候,它们就立刻拉开了嗓子唱起了《让我们荡起双桨》,边唱还边左右摆动身子。
此时人们的笑声更加的惨烈,似乎只要一张开了嘴就再也无法合拢。于是只要往后一望,就会瞧见一副副发黄的牙。
随后上台的是一群老鼠,农民也将外衣一脱露出藏在下面的干净笔挺的西服。农民依然用那根枝条指挥那些老鼠,只见那些老鼠互相咬着尾巴圈成了一圈,不停地在台子上打转。此时人们纷纷对农民的驯化技艺表示无比惊叹。
接下来,各种小动物轮番上阵,惹得人们乐不可支,眼泪花子都笑出来了。
丝丝自然也笑得合不拢口,一只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直拍我的肩膀。
当表演结束后我就和丝丝出来了,此时恍然发现我们都已经浑身是汗。
随后我就带着丝丝在1999上溜达了一圈,然后就在一个小饭馆前面停下了,丝丝说她饿了。
这是一家回族人开的饭馆,因为没有猪油所以基本不会受到人们的青睐。不过对于现在猪的状况,吃菜油大概是最让人放心的。
虽然我们不是常客,但饭馆的老板十分热情。我们刚进一进来他就笑面相迎,问我们吃什么。
我们看了看贴在墙壁上的菜单,我说:粉,小碗的。
丝丝说:我也是。
没有多久粉就端上来了,一股清香的薄荷味立刻朝我们飘来。
我们狼吞虎咽般地把粉吃完了。
出了饭馆,我原本是想带着丝丝到处去玩的,但几乎小城的每个角落都已经遍布了我们的脚印,再去实在是没有新意,也不好玩,丝丝似乎也是这样的想法。
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了轰的一声爆炸声,随后一朵蓝色的蘑菇形烟雾从山脚下的工业区内升腾起来,顷刻间就占据了整个天空。同时一种蓝色的粉末便开始陆陆续续地从天空降落。
这一巨大的爆炸声,几乎同时传到了小城所有人的耳朵里。顿时人们的眼光都朝向工业区,随后就朝着那边蜂拥而去,一面吆喝一面吹着口哨。
我说过小城的人是喜欢看热闹的,这样一次巨大的爆炸一定是一个十分巨大的热闹。而且趁乱从里面拿出点铁制品来恐怕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我和丝丝也骑着威龙加入了观看热闹的队伍,虽然是骑车,但一只只的屁股将我们挡在了身后,使我们被落在了最后。
当我们到达工业区的时候,里面的小道也被挤得满满当当的,连插进一只脚的机会也没有。
就在外面,我们看见里面的一个院落内还不断地升起一缕缕的蓝色烟雾,而旁边的厂房似乎已经倒塌了,其他的东西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
院落里还有人陆陆续续的跑出来,他们身上都被染成了蓝色,有被抬出来的人还染着红色显然他们正在大出血。
从里面出来的人边喊边往外冲,而前去看热闹的人刚抢占了一个好位置怎么也不肯让路,于是两面的人就打起来了,顿时欢呼声和吆喝声响彻天地。
忽然,又陆续地发生了几次爆炸声。刹那间,里面的蓝色物质就被抛在了空中,如雨般洒落在冲在最前面的人身上。后面的人见状,不禁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还拼了命的往里面挤。
不一会儿,医院的救护车呼啦啦地叫着朝我们身后驶来了,后面还跟着县长的高级豪华吉利轿车。
县长一下车就拿着高音喇叭大喊:大家让开,快让开有毒有毒
县长喊得声嘶力竭,但人们却如若无闻。直到武警的出现,才使得人们勉强让出了一条小道。然而当里面大出血的人被抬出来的时候已经死了。人们见状无不惋惜感叹:真是年轻有为,可惜死得早了点,不然一定是块谈恋爱的好料。
当里面的人该出来的都出来了,该死的也都死了后人们终于觉得没有热闹可看就解散了。
原本沸反盈天的工厂区便变得坟场一般死寂。
自从那次爆炸过后,工业区里的所有工厂都停工了,里面的工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然而爆炸产生的蓝色烟雾一直没有散去,久久地弥漫在空中。后来经细心人的发现,那些蓝色烟雾有一种香味。有人为了验证蓝色烟雾是不是香的,在整整吸了一天烟雾后就被送进医院去了。医生看了看,说:嗯,还有救。不过那人撑到第二天就死了。他可不像被我拍了一巴掌的那位同学一样幸运,医生说还有救就真的有救。
后来很多家禽陆陆续续地死去,只有一家的一只除外。那只公鸡不仅没有死,反而发生了奇异的变化,竟然能够一跳就跳到两层楼高的房子上去。
当发现验证蓝色烟雾是不是香的人死去后,人们就变得恐慌不已,认为那些烟雾会让所以人渐渐死去。不过后来专家出来说了:这种烟雾不会伤及人的性命,不仅不会,反而有可能促使某些生物的机能发生变化,让他们变得像超人一样。
自从美国的《超人》在小城的电视屏幕上出现后,这里的人们几乎都想做超人,听到了有这样的机会后就都跑出去吸食那些蓝色烟雾。结果是又有几人在梦想成为超人的途中牺牲了,然而这丝毫不能阻挡人们梦想成为超人的脚步,专家说了不会伤及性命,他们的死一定是因为被老婆打的内伤所致。
自从工厂发生爆炸后,老爸就让我好好呆着家里,叫我不要随便出去。我想到丝丝一个人外面也很担忧,所以我把丝丝带回家里来了,老爸和那个臭女人都没有意见。
原本我和女个臭女人是无话可说的,但是自从我长时间呆在家里后就不得不常常面对她,于是她也常常的找出一些话来跟我讲,比如说问我:若西,你读几年级了,成绩好不好啊。然而我也只是回答道:好!相当好!
丝丝来到家里后,几乎就成了老爸的准儿媳妇,在臭女人忙着吸食药粉的时候丝丝就就成了家里的主妇,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你应该知道,除了老妈在的时候家里从来没有像这么干净过。而且丝丝还兼顾厨房里的工作,我常常打她的下手。
有一天晚上,我正和丝丝躺在床上讨论小四思想的问题。
我问丝丝:小四和马克思哪个厉害?
丝丝说:我也不知道,应该差不多吧。
我双手枕着头,想:也应该差不多。
然而就在我想得差不多的时候,窗外嗖地一下飞过一个身影。我吓了一跳,以为是谁家的鸭子飞上来了。然而不多时,那个身影又出现了,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令我和丝丝两人无不毛骨悚然。只见他两只爪子抓在窗弦上,带着两只绿眼睛的大脑袋往里面看。
假使你看过林正英的电影的话,那么你一定会对掉在窗外的那个东西深有感触。
他就这样望着我们,我们也就这样望着他。
不多时,他又嗖地一下消失了。
就在他转身消失的时候我看见他全身都是蓝色的。
第二天,我就将这件事告诉老爸,老爸表现得不可思议,仿佛我是在对他开玩笑一样。后来臭女人从我房间窗外的墙壁上刮下一些蓝色的粉末给老爸看后,老爸才深信不疑,而且立刻给县长打电话,对县长说:又有新的变异物种出现了。
县长的说话声从话筒传出来:能不能吃?
老爸说:应该能吃。
在后来的几天里,小城几乎没有人因为蓝色烟雾的问题而死亡,所以人们的生活又恢复到了常态。工厂的机器又开动了,工人们又陆陆续续地回到工厂里。
直到某一天,那只新变异物种的再次出现再次把小城的人们拉进一种紧张的氛围里。那只生物并不是一只鸭子,而是一个人长胡子乞丐。据说工厂发生爆炸的那天他就在现场,人们还说他当时就被炸死了,没想到现在还活着。
当长胡子乞丐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星期五的早上,当人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政府大楼的楼顶上,手里提着两只巨大的蛤蟆。人们不知道他是如何爬上去的,但是当他从楼顶跳下来的一刹那人们就应该知道他是跳上去的他的生理机能在蓝色烟雾的作用下发生了变异他变成了超人。
这个消息很快震惊了小城内外,原来到小城来研究变异动物的专家和科学家们又重新回来,并且立誓要找出成为超人的奥密。
政府为了围捕长胡子乞丐派出了几乎所有的警力,而长胡子乞丐也不逃走,径直和警察发生了一次大战,所有的警察都被凑趴下了,其中一个警察还埋怨在战后不见了自己的鼻子。
在政府的屡次惨败下,县长决定枪杀长胡子乞丐,然而那些科学家们竭力反对,说:他是研究人类极限力量的最佳且唯一实验品,一旦死了,人类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县长深受感动,决定为了全球人民的利益和全球人民的幸福生活而再次围捕长胡子。然而这次再没人敢靠近他了,都只能躲在远处悄悄地朝他扔石子。
长胡子乞丐对那些石子毫不在乎,提着那两只无辜的蛤蟆在各栋楼房上上跳下窜。有一次还提到了某户人家的孩子,县长瞧见便说:一看就是超生的,早叫你们不要超生了。
万幸的是,长胡子乞丐又把那个孩子放回了原处。
事情不能就这样拖延下去,为了抓住长胡子,县长决定寻找一个懂武术的人参与逮捕长胡子。经学校的推荐,新班主任便被派上了战场。
一提到是为人民谋福利,新班主任也不推辞,说:为了人民能够过上幸福生活,死也值得了。看来新班主任也是一考公务员的料。
那天,我和丝丝、老爸和那个臭女人都一起在县政府大楼下观看逮胡大战。除我们之外还有全城人民,连吴明也在场。
当新班主任看到长胡子乞丐的时候,她心底似乎也十分没底,光跳到楼上去就是一件难事。她几乎是在楼下试跳了几次,发觉轻功还没练到家后才让县长让人把梯子从二楼搭上去。
长胡子乞丐见有人爬上来也不担心,顾自在上面扒开蛤蟆的嘴研究起蛤蟆的牙齿,就像啤酒肚研究女人的胸部是不是由细胞组成的一样。
新班主任上了楼顶后就悄悄地向长胡子乞丐靠近。长胡子乞丐顾自搞着研究,似乎并不在意一个女人的出现。
新班主任靠近长胡子乞丐的身边了,这样的距离刚好可以使出一招横扫千军。
然而就在新班主任使出横扫千军的时候长胡子就嗖地一下跳起来,手没有抓紧,蛤蟆从手里滑了下来,掉到了楼下,刚好掉在了县长的头顶上。当县长瞧着蛤蟆的那两颗乒乓球似的眼珠子就在自己眉毛上的时候就被吓晕了,在周围人用冷水浇了几次后才醒了过来。
新班主任见长胡子乞丐跳了起来,也不甘示弱,弹到半空使出一招旋风腿。由于当时长胡子乞丐跳得很高,久久没有落下来,所以当新班主任使出旋风腿的时候长胡子刚掉到了半空,这一旋风腿刚好踢到他的身上。长胡子叽地叫了一声,狠狠地摔在了房顶上。
新班主任趁胜追击,跳起来向长胡子乞丐冲过去,看似想使一招泰山压顶。然而长胡子打了一个滚,新班主任就扑了个空。
此时人们看得热血沸腾,几乎都把自己想成了武林高手,想上去一展身手。
长胡子乞丐完全被激怒了,起身后猛然向新班主任冲过去。新班主任来不及闪躲,被狠狠地撞飞在十米开外,差点就从房顶上掉下来了。长胡子乞丐似乎并没有领导般的怜香惜玉之心,跑了几米后用尽全力跳将起来准备朝新班主任使出夺命一脚。
新班主任危在旦夕。
然而长胡子跳起来后就跳了非常高,半天也没能从空中落下来,所以新班主任得以在下面喘了一口气,舒展了一下精骨,然后起身慢慢走到旁边去。很长时间后长胡子才从空中落下来,狠狠地把房顶砸了一个洞,长胡子乞丐径直从洞里掉下去了。
县长一看用纳税人建起来的豪华行政大楼被砸出了一个大洞心痛不已,嗖地一下又昏过去了。这次浇水也没用,还是一个女人有办法,朝他的肚子上踹了两脚后县长才醒过来了我几乎怀疑那个女人就是朝着县长的大肚子去的,就是想踢它两脚。
轰地一声,长胡子乞丐破窗而出。没想到这一出就径自从楼上摔下来了,猛地砸在地上。人们见状纷纷向后退了几步,我紧紧地拉住丝丝的手。
然而长胡子乞丐摔在地上后就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新班主任从楼梯上爬下来了,到了地面后也为长胡子的死吃惊不已,她大约以为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新班主任从旁边顺手从旁边拾起一根细木棍,然后朝长胡子乞丐走去。
长胡子乞丐依然一动不动,仿佛连呼吸也没有。
新班主任慢慢向他靠近。
全场人屏气凝神,我也为她捏了一把汗。
啊
蓦地,长胡子乞丐大叫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全场人都被这一叫吓了一跳。
而长胡子乞丐却仿佛若无其事地离开了,还顺口唱起了我们小学时候经常唱的歌谣: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新班主任稍微平复了受惊的心灵,便悄悄地跟上去,想给长胡子乞丐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然而就在新班主任即将出手的那一刹那,长胡子乞丐像早有预料的一样转身冲出一拳,拳头正好打在新班主任的肚子上,新班主任被打出了十米开外,再也爬不起来了。
别想欺负我,我可是金刚葫芦娃。长胡子乞丐深沉地说。
今天我可是第一次听见长胡子乞丐说话,我先前还以为他是一个哑巴呢。
长胡子乞丐胜利后就又唱着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离开了,还顺手把刚才掉下来的蛤蟆也拿走了。
你应该想到,当人们的心里充满了为人民某福利的想法时力量是无穷的。
新班主任一想到让长胡子乞丐逃走后一定会成为祸患,所以拼了命的从地上爬起来,朝长胡子乞丐走去。当新班主任走到长胡子乞丐身后的时候你应该知道,长胡子乞丐同样使出了刚才那一招。
你或许知道,假如这一招打在新班主任的身上的话,她一定唯恐小命不保。
然而幸好,这一拳被急忙赶上去的吴明挡住了。
看到吴明的上场我就十分激动,不过也为他感到担心。
吴明挡住了长胡子的这一拳之后就趁势朝他的小腿处扫出去,长胡子乞丐便朝吴明倒了下来,此时吴明抬起膝盖,将膝盖魁在了长胡子乞丐的肚子上,只见长胡子乞丐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了。
此时,身在旁边的警察才恍然发觉应该是该出手的时候了,于是嗖地蜂拥而至,将长胡子乞丐死死地摁在地上。
长胡子乞丐终于被制服了,很快就被警察抬到警车里拉走了。
到了下个星期一的时候,县长便代表县政府像我们学校表示感谢,还送给了吴明一面锦旗,写道:吴明同志功垂不朽。而新班主任不光收到了锦旗,还受到了最佳勇敢女教师,最佳劳动模范人物等荣誉称号。
自从长胡子乞丐被逮捕后,小城又恢复了一段平和的时间,这段时间一直持续到小城人民快要死光了为止。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沦落的青春:第二十四章,欢迎阅读与收藏。
第二十四章
夜渐深了,小城的天空又变得电闪雷鸣,似乎一场倾盆大雨即将落下。
因为预示着一场大雨的来临,所以在街上游荡的人都躲到家里去了。自从上上次我们决斗,有人被雷劈死以后便很少有人敢在这样电闪雷鸣的乌云下行走。
我从街上走过,死一般寂静的空气到处弥漫着。有的人家还把灯都关了,几乎肯定闪电会窜到他家的屋子里,然后将他家所以用电的东西烧毁。
街上的特巡也行色匆匆,还来不及瞅我一眼就嗖地一下消失了,就像穿越时空,掉到了七十年代的印度的露天厕所里。
那把刀在我的手里显得有些沉重,不愧是用上好的钢材锻造的,我相信西门吹雪的那把宝剑大约也就这货色。
我给这把刀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月。因为刀刃就像弯弯的月亮一样散发着苍白的寒光。
我朝1999走去,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偶尔路过几只野狗,我把刀一晃,它们就嗷嗷叫着夹着尾巴逃走了。
我恍然觉得小城的空气从来没有这般寂静过,即使是拥有几百年历史的坟场也无以媲美。不过,我喜欢这样的寂静,静得让人发瘆。
我走到了1999上,这里曾经流满了鲜血,想必今天晚上依然如此。
薛小虎他们早已经在上面等候了,他们全身穿得黑漆漆的,只有红绿相间的脑袋在晃来晃去。他们每人手里都提着一根木棒,或许他们已经预料到了举着钢管的下场就是被雷劈成一堆灰烬。
我的到来令他们很惊讶也很失望,似乎我一个人的到来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不过这都不重要,杀人可不讲什么公平和正义。
我一上来就听到他们一直对我们城管队冷嘲热讽,说什么我们城管队后继无人,如今只能单枪匹马前来应战。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对他们的观点表示不同的意见,索性就让他们说个够吧,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们就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你应该知道,把仅有的几分钟生命用在源源不断的讽刺和挖苦上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显然,他们也不想多说废话,打架,动手才是关键的。
然而怎奈吴明的计谋让他们深有感触,他们或许心想我的单枪匹马只是一个阴谋而已,始终没敢上来。
还是薛小虎显得勇敢,他第一个冲锋陷阵,高高地举着木棒朝我冲来。我想要是钢管的话他就不会那么放肆了。
其他人见薛小虎冲了上去,也不敢大爷般地留在后面,都朝我冲了上来。
此时此刻,他们就像一群饿狼一样,而我更像是一只孤零零的羔羊;然而或许,我是一只食肉的羔羊!
恍然间,薛小虎往我鼻孔里塞羊子屎以及蹂躏丝丝的场景不断地在我的脑海里闪现。
我握紧了刀柄,眼睛里充满了对饿狼的怨恨。
你应该知道,食肉的羔羊同样会让饿狼感到无限恐惧。
薛小虎最先跑到我的面前,然后毫不心慈手软地将木棒砸在我的肩膀上,不过他似乎没有瞧见我手中的月。
就在薛小虎将木棒砸在我肩膀上的时候,我也提起月朝他腿上划了一刀。当月划破他的肌肉的时候,我听到了那种令人十分爽快的沙沙的声音,不一会儿他就摔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大腿泉涌出新鲜的血液。
其他人也跟上来了,他们在我和薛小虎之间组成了一道人墙。不过他们在我的眼睛里似乎只是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子,我的目标是薛小虎,我说过:假如有人往我的鼻子里塞进一粒屎,我就劈了他的脑袋。
我径自朝薛小虎走去,刀尖从水泥地上划过,发出吱的声音。
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单独冲上来。不知道谁被推了一下,才咒骂着向我扑了过来,他摔倒在地上,便趁机朝我脚上敲了一棒。
我没有低下头去望他,依然拖着一跛一跛的脚朝薛小虎走去。
他们见我不住地往前走,就一路护着薛小虎往后退。
终于到了一个狭窄的道口,他们终于退无可退,就朝我群拥过来。无数的棍棒就这样落在了我的身上,但是我依然朝薛小虎走去。
不一会儿,我就又和薛小虎见面了。
我对他笑了笑,我似乎感觉我正有两颗犬牙。
薛小虎望见我就不断地在地上爬着往后退,大腿流出的血液已经在路面上淌成了一条血河。
你应该知道,现在薛小虎望着我的眼神就像以前我望着他一样。
可是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一只食肉的羔羊,一只没有怜悯之心的羔羊,就像他们这一群饿狼一样。
我渐渐地向薛小虎靠近,月慢慢地离开了地面。
在闪电的映衬下,月的寒光显得更加的瘆人。
我举起了月,在一道急促的闪电下我将月劈向了薛小虎的脑袋在月还没有劈到薛小虎脑袋的时候,我就被后面的人扳倒在地上了,他们死死地将我按住,我敢肯定他们的这个招数一定是受到了警察的启示。随后无数的棍棒便如雨点般地朝我砸来了,我能感觉到自己呼吸在慢慢的削弱,慢慢地接近死亡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是如何从我的身上离开的,不过我依稀地听到有人和他们拼斗的声音。
是吴明,我第一时间就想到。
我渐渐地清醒过来了,凭着模糊不清的视线,我又找到了刚才从我手中丢失的月。
我拿到月后就朝薛小虎走去。
你应该知道现在再也没有人来帮助他了。
这几乎是一个噩梦,就像你梦到看见了鬼,而当你大声叫喊想让人发现你的时候,走在你傍边的人却对你视而不见。
我朝薛小虎走去,他眼里的祈求而可怜的眼神也曾经在我的眼睛里出现过。
我走到他的前面,然后将月劈向他的脑袋。
你应该知道这一刀准确无误。
然而你也应该知道商人总是喜欢把自己的东西说成是完美无缺的,阿四就说这把刀一刀就能将骨头砍成两截。不过第一次砍到骨头就不像阿四所说的。当月劈到薛小虎的脑袋的时候就深深地陷进了骨头里,再也拔不出来了。
此时,我才回头朝吴明看去,发现他正和那些人厮打在一起,他的动作使得他们无法靠近。
同时,吴明也看到了我,他对我的安然无恙显得十分高兴,还对我笑了笑。不过就在他对我笑的一刹那,他身后的一人就趁机朝他的脖子上抽了一大棒,吴明站了一会儿就晕晕乎乎地倒在地上了。
出人命了!
忽而,一个人看到了我身后的薛小虎后大叫道。
就在一瞬间,所以人都消失了,棍棒被扔得到处都是。
我急忙跑过去将吴明抱起来,他闭着眼睛不住地在我的怀里发抖。
吴明,吴明
我嚎啕般地大喊道,可是吴明一直没有回应。
天空的雷声响得更加的厉害了,雨滴也开始不断地向下坠落。
先找一个避雨的地方吧。我想。
我将吴明推了起来,背在背上,然而就朝着1999旁边的一条小巷子走去了。
不多时,我们就到了地公庙里。
地公庙里的干草依然还在,地公在闪电的照耀下时不时地露出瘆人的眼睛。
我将吴明放到了草堆上,他依然不住地发抖,口里还吐出了口沫。
忽然,随着一声暴烈的雷响,大雨便哗哗哗地落下来了。
我从祭台上找了一只碗,然后拿到外面去将里面的香灰洗净,接着一碗水回来了。
我将吴明抱了起来,然后往他的嘴里灌水。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上面都是用这种方法救人的。
蓦地,吴明呛了两口,将水都喷了出来。
好冷,好冷吴明好像在说。
于是我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他的身上。
可是吴明还是不停地说着什么。
我将耳朵凑到了吴明的嘴边。
盒子盒子给燕子吴明模模糊糊地说。
我想,应该再给吴明喝点水,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草上,拿上碗去碗面接水。
外面的雨更加的大了,雷声也丝毫没有平静。
喝水。
我将吴明抱了起来,可是倏然间,他的脖子变得硬邦邦的,我吓得赶紧扔了碗,用手去搓着他的脖子;我想吴明一定是冷了。
可是吴明的脖子越来越僵硬了,我的手掌能够感受到他的体温正渐渐地从体内消散。
我的手在颤抖,我不敢想象生死别离是怎样的后果,可是吴明才比我大一岁,他依然是一个孩子,还没有讨老婆呢。
我的眼睛湿润了。
吴明!吴明我大喊着。
可是吴明依然没有丝毫的反应,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像一个安详的孩子。
我难受极了,我丝毫没有勇气承认吴明死了的事实。
我陪着吴明坐到了很晚,还在祭台上的香炉里寻到了两根没有烧尽的香。在地公的见证下我和吴明真正地结拜成了兄弟。
我还在地上找来了一块破碎的瓦片,将手臂割破后把血滴到碗里。
虽然是血水,但是这丝毫不能削弱我和吴明的情谊。
我喝了半碗血水,但是吴明一直没有喝下去,血水都从他的嘴唇上流下来了。
是不是吴明不认我这个兄弟了。我想。
后来我想到:要是他不认我这个兄弟就不会来帮我的忙了。
我想到这里时还呵呵呵地了一阵,就像一个患了老年痴呆症的傻瓜。
后来我让吴明躺在了干草上,然而扯出一些草放到他的身上我想他需要好好地休息。
我还在地公庙里看见了以前扔在这里的书包,我把它们拾了过来,然后放在吴明的头底下。吴明说他不想参加黑社会,我想那么这些书一定对他有用。
随后,我就地公庙离开了,我的脑海里依然回响着吴明的最后一句话:盒子,盒子,给燕子。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一瘸一拐地穿过雨幕。
现在的小城算得上是真正的宁静了,连野狗嗷嗷叫的声音也没有,更别说人说话的声音了。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走到吴明家的门口的,总觉得想到了吴明的盒子,走着走着的就到了。
吴明家门口的野草都被雨水压弯了。
他家的门还在开着,我想是吴明的老爸在等吴明回家来。
我踏进了他家的门槛,一如往日的白酒气味,还有醉醺醺的在地上躺着的吴明爸。
为了不将吴明爸从睡梦中吵醒,我悄悄地进了吴明的屋子,然而从他的枕头底下把那个盒子拿出来了。
吴明还把燕子的照片贴在了盒子上,两个小髻十分好看。
拿到盒子后,我就朝家里走去。
我几乎不敢敲门,我想我的样子一定会把丝丝吓坏了。
可是门是开着的,难道丝丝也是在等我回来吗?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进去,可是沙发上空无一人,厨房里也没有动静。我走到房间,发现被窝都已经冰凉了,想必丝丝已经离开很久了。
忽然,一阵翻弄东西的杂乱的声音从老爸的房间里传来了,我以为是丝丝在里面,可那里知道是那个臭女人又回来了。她的面容十分憔悴,头发乱糟糟的,一双漆黑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还不断地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她的毒瘾犯了。
她一见我,就狂犬病一般地朝我扑来,跪在地上拉住我的手,恳求般地问我:你爸爸的钱都放那里去了,快告诉我,阿姨给你买糖吃?
我没有说话,臭女人就一直不停地追问。不一会儿,她就被毒瘾折磨得不行了,跑到厨房里拿着一个盘子不断地在嘴巴里啃。
蓦地,我看到了茶几上的盘子,里面的鸡蛋已经不见了,旁边还多了一张纸条:
谢谢你的鸡蛋,若西。
后面署名:爱你的小漫。
没想到,连小漫也走了,在我的世界里终于只有我一个人了。忽而,我似乎再也没有什么挂念,什么值得期待的东西也没有了。
我一跛一跛地走到了楼下,扫净了威龙身上的灰尘后就骑着它离开了;我紧紧地把盒子放在了怀里。
威龙的声音虽响,可是在暴烈的雷声下显得丝毫的微不足道。
我离开不久,就听见后面的小楼轰地一声响。我回过头,望见一团团的火焰从我家的窗口喷了出来,同时还传来了臭女人的喊叫声。想必是臭女人玩到了煤气,将煤气引爆了。
我毫不理会,继续往前走。
可是忽而,我竟不知道前方的道路在哪里。
去上海。这是我最后的念头。
我想,到了上海我就可以找到燕子,说不定还能看到老妈呢。
于是我就朝1999驶去,想必走过了1999就可以走出小城了。
蓦地,我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个梦想,我梦想拥有一辆自己的车,然后朝着一个陌生的地方飞驰而去。我喜欢速度的感觉,也喜欢陌生的感觉。
想到此时,我加快了威龙的速度,不一会它就像飞一样地朝前驶去。
不知不觉间,我又到了1999上,又回到了我劈了薛小虎脑袋的地方。
薛小虎依然躺在地上,月依然安静地插在他的脑袋里。
由于大雨的清洗,地上的血河早已不见了。
突然,几只山羊如嗅到猎物气味般地朝远处跑过来了,它们挤到薛小虎的尸体旁,然后啃食着薛小虎的尸体。
忽而,其中一只山羊朝我看了过来,它的眼睛发出铮亮的白光,凶狠地朝我露出了两颗犬牙。
食肉的羔羊同样会让饿狼感到无限恐惧,现在这些原本懦弱的羔羊就正啃食着薛小虎这只饿狼的躯体。
突然,又有一个人出现了,他的衣衫早已烂得不成样子,乱糟糟的头发像个鸟巢,总之他变得和长胡子乞丐一副德行。他一看到躺在地上的薛小虎就大哭起来了,还不住地喊道:我的儿啊
那几只山羊都被那人的叫喊声吓跑了。
他趴到薛小虎的身上,又是拥抱又是拍打,哭喊的声音震响了云霄。
我骑着威龙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儿就到了薛小虎的旁边。到了薛小虎的旁边时我停了一下,问道:
请问上海要从哪里走?
那人抬头望了望我张县长熟悉而陌生的面孔顿时呈现在我的面前。
那儿
县长说着,用右手指了指前面。
谢谢。我说道。
话罢,我加上了油门就向前面冲去了。
前面的路灯大都被打破了,黑漆漆的一片,只能凭着威龙的两束灯光看清路面。
我朝前面飞驰而去,前面的道路是如此的陌生而刺激。
我忽而也感到了大脑的轻松自在,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想的了。我只要骑着威龙,朝前走就行了,不停地走,不停地走突然,就在前面不远处,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我前面。还好我刹车杀得快,不然就将她撞死在路上了。
我一看,那个人是丝丝不,是张小漫心里是既惊又喜,然而我依然装作一副沉稳的样子。
你去哪里?小漫大声地问我。
其实我也想问小漫这个问题,然而女士优先,所以就让小漫先问了。
上海。我说。
上海!小漫同样十分惊喜,可是依然故作沉稳。
对,就是上海。我强调了一遍。
哈,我也要去。
小漫说罢,就爬到车上来了,坐在我的身后,紧紧地抱住我。
我将钥匙一拧,威龙就又轰隆隆地叫起来了,我踩下油门,我们就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后来我问小漫:你家不是上海的嘛?
小漫想了想,说:不是。
我哦了一声。
心想,我和小漫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然而小漫对我依然保持着神秘感,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地方的,或许连小漫的名字也是假的。你应该知道这年头出来混都不带真名的。
不多时,我们就驶出了1999,在翻过一道陡坡后就到达山的另一面了。
我回头望了望,只能望见小城依稀散落的点点灯火。
再见了,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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