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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工父亲的“幸福”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民工父亲的“幸福”,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刚搬入新居的一天,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从猫眼里往外看:一个陌生人。他的头发蓬乱,脸上的灰尘和着汗水,眼里露出一种焦灼和茫然。我警惕地将门打开一条缝,问道:你找谁?只见那人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从口袋里哆哆嗦嗦地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递过来,用一种近似乞求的语气说:同志,我是在您住的这片小区干活的民工。我想请您帮个忙,不知您能不能同意?

什么事,你说吧?我推开他递过来的香烟,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见我态度缓和,他一激动,脸涨得更红了,语速急促地说道是这样的,我的儿子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他就要从老家到城里来看我了。孩子说,他想亲眼看看自己的父亲在城里盖的漂亮房子。我想,孩子来了后,我能带他到您家看看吗?房子盖了许多,可我从来不知城里人住在里面的情况,我很难对孩子说清楚。这个民工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一脸企盼地望着我。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位民工父亲是为了让乡下的孩子亲眼目睹自己在城里的杰作,真是一个心细的父亲!我点头答应了。

他见我爽快地答应了,激动地说:谢谢!谢谢!您可真是个大好人啊!我问了好几家,人家一听我要带孩子来看看他们家,有的一句话也不说就将门关上了,有的说我脑子有问题,还有的跟踪我,以为我是坏人。一直看着我走进民工棚今天,我可遇到大好人了啊!他的脸上满是喜悦,眼神里也荡漾出一种快乐。

几天后,他果然带着一个小男孩来到我家。那男孩十三四岁的样子,皮肤黝黑,身体结实,还有一双很亮的眼睛。见到我,小男孩有一种怯怯的神情。

父子俩套上我递过来的鞋套,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也许是第一次踩木地板,他们的步子迈得格外轻缓。我看到一只大手和一只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人的目光中有一种扭捏的拘谨。做父亲的好像在努力显示出一种老练和成熟,只见他边弯下腰,边对儿子讲:叔叔家住的这套房子就是爸爸所在的建筑公司盖的。当时盖这栋楼房时,我负责砌墙,你别小看了这砌墙的活,必须做到心细、手细、眼细,不能有丝毫的偏差。你看。这面墙上原来还留有一个洞口,为的就是运送砖块、水泥方便,待房屋建好后,再将这洞口堵上。哦,对了,我的中级工考试也通过了,现在,我也是有文凭的建筑工人了。

他竭力地想向孩子描绘出自己在城里打拼时的细节,让儿子感受到自己在城里工作的情景。儿子听了,不停地望着他的父亲,眼睛里流露着一种自豪和骄傲的神色,同时他又用另一只手握了握父亲的手,父亲的腰板瞬间直了许多。

一会儿,这对父子看完了我的新居,他们几乎是一步步挪着遇到门边向我告别。突然,这位民工父亲一下子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激动地说:今天,是我进城打工以来过得最幸福的一天,我能进入城里人家,感受到了一种城里人家的温暖,这种幸福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我看到这位民工父亲的眼睛里一片晶莹。

没想到,在我看来一件简单、普通的事。只不过让这对父子进了我的新房看了看,竟让这位民工父亲这么激动。就这一下子,我感到,我和这位民工父亲心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周遭氤氲着一种温暖。

父子俩互相搀扶着下楼,只听到孩子对他父亲说:爸爸,您真了不起,盖出这么好的房子,城里人住得真舒服,如果我们在城里也能住上您盖的这么好的房子就好了。儿子的语气里有种羡慕和向往。父亲爱怜地摸了摸孩子的头,说道:傻孩子,这怎么可能呢,不要乱想了。我想,你只要在家里把书念好了,帮爷爷、奶奶多干点活就行了。

孩子仰起稚气的脸,掷地有声地说道:怎么不可能?我一定好好读书,将来有出息了。我一定要让您和妈妈住上您在城里盖好的房子,过上和城里人一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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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父亲的争吵是幸福的


人言父爱如山,我说父爱如水,它无孔不入,滋养着我生活着的每一寸土地。父亲在我生活里就是一个如水的男人,大概因为他是南方人,xing子里也有着江南水乡的那股柔情吧!然而,最美最温柔的江南也总会有那么几场狂风暴雨,一改往日的平和,却总能带给人另一种的酣畅淋漓感觉。父亲也如这江南。高中前,我总会和他吵架,而且每次都吵得热火朝天,吵到天翻地覆。现在想来,那些日子的争吵如今却成了我最美好、最怀念的记忆。

小时候,我数学不好,每遇到不会的题就会向父亲请教。他也总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给我认真讲解,这也逐渐成为了我改不掉的习惯,并逐渐成了一种依赖。当我慢慢长大,成绩也越来越好,还是习惯xing的找爸爸问一些思路不清的题。大概是觉得有了自己想法,再遇到与父亲做法不同的情况,我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对父亲俯首帖耳,甚至有些捭阖起来了。我们就会各自为自己的理论辩论。我xing急,父亲好强,我们总是在愤愤中结束战斗,谁也不能赢了谁。

在无数次的战斗中,印象最深也最激烈的是刚上初中那次。我做题还是习惯xing用小学思路解。那次我碰到了一个比较复杂的题,无法理清题的思路,于是便向父亲请教。他很快用方程法做了出来。我一看父亲用方程,心情就不好,于是要求他可以用我习惯的方式给我讲。但是,他说小学的解题方式无法完全用到初中阶段的解题。希望我逐步试着用方程的思想解题。可我哪里买账,忽然觉得自己像弄丢了一张感情深厚的好朋友一样。他看到我的表情不对,像要爆发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先听一听他的方法。可我的急xing子让我无法认真听他废话,小宇宙顿时爆发,就和他大吵了起来。他见我这样不可理喻,顿时火气也上来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打响,愈战愈勇,愈战愈烈到了白热化阶段突然门铃响了。父亲打开门发现是邻居,她往屋里瞅了瞅,轻声地问:怎么了,没事吧,怎么吵起来了?这时我与父亲才忽然发现是我们的争吵声太大了,随后我们相视一笑

一笑泯恩仇。他重新温柔地给我讲题,我也像一只温顺的小羊一样耐心的听着。父亲的每一句话都像一缕春风,顷刻间吹醒了我心中那片迷茫的田野。它正沐浴着阳光和雨露,成长着,终有一天那里一定是繁花似锦,莺飞草长

高中后,课业渐紧,我便也没有时间为一道题去和爸爸争吵。有一次回家,拿了一道数学题问父亲,父亲想了很长时间,终于还是长叹了一口气 去年假期里,我忽然发现自己参考书不见了,我找了好久,突然在父亲的工具书下找到了,几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笔记。起初心里有一丝疑惑,随后却化成了一份暖,顷刻间温暖了我整个xiong膛,最后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我想,他应该也在怀念与我那段吵吵闹闹的时光吧。

有这样一位如水的爸爸让我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那些与爸爸的争吵成了我过去或者将来世界里最怀念、最幸福的事

感恩你,农民工兄弟


单位和第一中学比邻,坐落在第一中学的西北角。今年,第一中学在建着三栋楼,一栋在校园的东南角,一栋在校园的差不多中间,一栋在校园的西北角。我站在阳台上看不到东南角的那栋,因为有其它教学楼的视线阻隔。中间的那座只能在主体工程起来后看到二楼以上,西北角的这栋就在单位西南角的院墙外,看得最清楚,这栋楼的视线距离不会超过20米,一切境况可尽收眼底。这栋在建楼是我一天天看着成长起来的。对这栋八竿子打不着的在建楼,我心里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这还得从今年五月的一天说起。 吃过午饭又站在阳台上欣赏学校的景致。视线中几个头戴安全帽的农民工正在扯着绳子抛撒石灰线。看样子要盖楼了,我自语着。

我住在四楼,也是顶楼。站在阳台上欣赏校园的景致有种会当凌顶绝,一揽众山小 的高大感觉。近瞰左方是学校励志楼、励心楼,右视是学生宿舍楼和学生食堂。远眺南方有连绵起伏的达仑喀瓦雪山,西南郁郁葱葱的林荫道和庄稼地也在我的视线之中。每天站在阳台欣赏视线中的风景已成为了我20多年的生活习惯。

撒完石灰线没几天,地基开挖了。每天关注这栋在建楼成为了我饭后的必做功课。每天少时七、八个,多时十几个人,在那忙前忙后,爬上爬下,时不时可以清晰听到他们河南、四川、青海口音的吆喝声。地基挖好后,钢筋柱子也一个个树立起来了。伴着钢管的撞击声,水泥的搅拌声、施工的嘈杂声,钢筋柱体一天天长高,工程主体也随之长大。一次次地看到他们或在炎炎烈日下,或在暴风骤雨中急赶着工期。听说秋季开学后要交工。现在这栋楼主体工程已基本峻工。最近几天,他们正加班加点地进行着后期工程。我常常一、两点醒来还能听到他们施工的声音。

每天关注他们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他们男男女女,戴着不同颜色的安全帽,穿着五花八门的七彩衣。 听着他们五湖四海的七音八调,看着他们从早到晚不停地、常常忘记饭点地忙碌着。虽看不太清楚他们的五官长像,但随着工程的接近尾声,我竞产生了感恩的念头。我不知道他们姓什名谁,也不知道他们来自哪里,甚至没有过一面之缘,但我从内心里想真诚地对他们道上一声:感恩你,农民工兄弟!你们真伟大,你们了不起!你们用粗糙的双手,辛勤的汗水,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把钢筋水泥变成了高楼大厦;感恩你,农民工兄弟!你们真伟大,你们了不起!我们的吃喝拉撒,哪一样能离得了你们;我们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你们辛苦的付出。

芦成良初稿于已未年丙戊月处暑日

农民工,我的尊严


每当我在许多文章或者新闻看到农民工的身影,感觉与现实的生活相差太多有些陌生,可能写文章的作者只是为了表现悲天悯人的一面,故作姿态的写篇,只看到农民工一些表面不是生活在他们那个圈子或者经常接触他们的人很难当你抬头仰望。当你阖家团圆,喜庆佳节的时候,你是否会想起辛苦在城市建设大军中的,我的民工兄弟。那么,就让我们为这些最可敬的建设者讨回公道。

农民工,是人民家园的建设者;是经济发展的推动者;也是国家发展的顶梁柱。农民工为包工头、老板、企业打工,后者支付工资,那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在现实中,有太多包工头、老板、企业将拖欠农民工工资当成家常便饭,无论农民工如何索要,他们最常用的做法就是一拖再拖,甚至对讨要血汗钱的农民工用暴力的方法来应对,想以此吓退农民工维护他们的正当权利,为此还酿成了不少悲剧。一个特别重要的原因在于,农民工不善于或没有很好地借助于法律武器,更多的是相关部门没有及时站出来帮助他们用好法律武器,让他们单打独斗。在这样的背景下,势单力薄的农民工当然是只能任包工头、老板、企业随意宰割,而后者并不付出代价,这就助长了企业一方损害农民工利益的行为,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农民工也有苦衷的,他们不是真的想与老板对着干。但是他们的劳作成果却得不到社会的保障,以及社会人士的认可。他们常遭受社会的没落,以及社会人士的冷眼相待。他们原本是很朴实的人,但是进了城市之后,遭受了太多太多不平的事情,所以也就对欠工钱的事情敏感了。辛辛苦苦为什么,为何企业心这么狠?企业高层不管不顾职工的利益,将以何立足于社会!

哪里有工程,就在哪里住下。一座座彩板房,是我流动的家。荒原最早的住户,野外最早的人家。陪着星辰早起,伴着月色回家。

他们辛辛苦苦地干了一年到年终手里还拿着工资欠条在城市的角落里无奈的等待。他们手里拿着的不仅是一张纸条,更是一家老幼殷切的期盼!难道他们没有值得崇敬的闪光点吗?在我的眼里农民工像一头无私奉献的牛,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痛苦着自已,却滋润着主人。

每到接近年关,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拥挤。购置年货的乡亲布满了大街小巷。可是,你也许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群人他们正愁眉苦脸地等候在市政府和劳动监察大队。这群人正是我们的农民工员兄弟。农民工讨债的血泪故事年复一年。城市的空楼却连成一片。许多兄弟流着泪说,明年再穷也不在钟祥干了。钟祥的领导腐败无能,要钱比要饭更艰难。当你们走进了高级酒店开怀畅饮的时候,当你们享受着娱乐厅里温柔的服务时,你们想过没有,你们为开发商或承包商鉴下的合同,和你亲手盖的政府大印,有多少张合同没有后顾之忧。

农民工,作为城市的建设大军,在为城市的建设辛苦地添砖添瓦,他们心中也有委屈和无奈,但当看到自己的带出来的兄弟们苦苦地等待着自己的辛苦钱的时候,把农民工的血汗钱发给他们,让苦苦守望的一家人看到生活的希望,呼吁包工头们,献出自己的爱心和良知,不要拖欠农民工的工资,也为流血流汗的农民工们送上自己的祝福,呼吁社会关爱农民工,让我们的社会和谐美满。

为了实现农民工这个小小的愿望,为了那些流血流泪的农民工们活得更有人的尊严,为了老人和孩子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神,请那些开发商和建筑商们,发发你们的善心,动用一下你们的悲悯情怀!把托欠农民工的血汗钱快快发给这些朴实善良的人吧!

一个建筑女民工的工地生活(下)


这一天有点特别,连雨都下得诡秘和欢快。

早上我从工棚里走出来的时候,雨已停了,头顶上正飘过一朵祥云,跟奥运火炬上的一样。我仰头看了它很久,直到脖子感到一阵歪酸。二呆子在走廊里叫我,说,大春,大春,早上有肉包子吃。我很不喜欢二呆子这种说话的样子,一副没出息的德性,见着肉包子比见着他亲娘还热呵,比不上天津的狗,天津的狗,都不理包子。

二呆子唆着肉包子里快躺下来的油,问我,看什么?大春。我指着刚才的那朵祥云说,看祥云。云朵缓缓地向着西边挪去,或走或停。

我和二呆子随着祥云的方向朝着3号楼工地走去,树上的露水还没褪尽,像久别的情人似的仍缠绵在枝头。脚下是一片停滞的农田,因开发而被征收,我们穿过田地,秋露便欢快地跳跃在草尖上,跳跃在我们的脚上。

刚进3号工地,大李几个便冲了出来,脸上的笑容生动得如刚刚的祥云,大李说,春,大春,回,回回回。我一时愣在那里,大李挥着胳膊说,回工棚,回工棚,刚才李头来电话说接到甲方通知,要今天全体放假一天。我问为什么。大李说,国庆60周年,好像要迎接个什么检查。二呆子狠劲地踢起一个石子,把一坨鼻涕甩在新砌的墙上,似图腾。二呆子说,妈了个逼的,终于歇工了,从开工到现在天天催工期,还没捞到休息。他自言自语,但话里却满带兴奋。

突然的休息使大伙亢奋不已。大嘴在工棚里熬着一锅又一锅的猪油,香味塞满了每个人的鼻孔。二呆子脱下劳保鞋,开始一场与顽固脚气的抗战。大李则蹲在门外继续着已长达两个工时的电话,劣质的手机不断传来对方不合时宜的亲呢。

那个下午二呆大嘴几个去了建设大楼,这是一个专供建筑民工解决性需要的地方,冷清了几个月,今天一下子又火爆起来。所谓大楼,也只不过是一个两层楼的商用房,被隔成若干个小包间,平时雇三四个小姐,按小时收费,环境简陋,价廉,物却不美。今天工地突然的全体放假,使这个小小的地方像过节一样。二呆和大嘴还排在门外,老板娘忙碌得早已语无伦次,指挥来客要按序,排号。她操起手中的电话一阵乱喊,大致是请求其他的工地先借调部分小姐,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

楼里不时泛起一阵混杂的欢叫。我转身返回工地,记得去年的一次突然放假,建设大楼也忙得热火朝天,晚上二呆子颓唐地跑回来,一脸哭丧。我问咋回事?二呆说,平时自力更生靠手惯了,今儿一上阵就紧张,泄了。我扑哧而笑,表示同情。二呆说,你不行,别人就得上,没时间给你耗。

我爬上工地的塔吊,此时的工地安静要命,似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到建设大楼,还有几天祖国60华诞,管它什么诞,此时的建筑民工们只想庆祝一下自己的蛋。

我仰起头,天空像一张湿透的宣纸,云彩犹如晕染的墨迹。不知道二呆这次是否能顺利解决一次,突然想起曾听过的一句话:工作就像轮奸,你不行,别人就得上。原来一切都存在着这条残酷定理,包括干事儿。

我的视线所能及的是扬州的新城,在国庆前期显得那么生机灵动,楼是干净的,路是平整的,连草坪的泥土都泛着新绿。黄昏已来临,太阳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天边,玩忽职守,远处的那片天空便成了铅红色。汽车在我眼里显得很小,残阳就停在塔吊的臂端,像是被勾住了。

时间过去很久,风从窗隙里吹进来,秋雾不知何时占领了我的视线,远处有灯逐渐亮起,逶迤的路穿过这个新城,路灯像镶嵌在雾里,似女子颈上的项链。对面的高楼孤独地耸立,我已忘记它何时长成,四周的安全网早已褪尽,墙体上排列的窗洞口如黑洞,像一张张张大的嘴这是城市在喘息!

肯德基店里的民工一家


儿子被评为三好学生,要我奖他吃顿肯德基,太太在一旁也起兴,是该奖励,我请儿子你买单,也让我跟儿子沾沾光!

来到附近的那家肯德基店,早已人满为患。我搜寻是否有空位,发现来这里吃肯德基的家庭,孩子几乎都佩戴着红杠,或许父母们都选择了这种奖励孩子吃顿肯德基的办法。

太太和儿子前去排队,我则等候空位。正当我欲坐到一对小情侣离去的座位时,一位头戴黄色安全帽的汉子,左手拉着孩子,右手牵着女人,抢先我一步。

待他安顿好孩子和女人,才发现一旁重新搜寻空位的我,他讪笑着对我说,老弟,不好意思,抢了你的座位,我老婆和孩子急着赶车回去呢!说着,跑向点餐台。

民工的孩子和女人的脸上写满了兴奋,尤其那孩子,一个劲地拿眼看邻座吃的鸡腿和汉堡包,还不时地舔着嘴唇,尽管女人一再对孩子使眼色,小声地说,坐好!一会儿爸爸就买来了,可七八岁的孩子,哪里能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一会儿就爬上爬下起来,忽而又吮吸起自己的手指

邻座的一家人吃完离开了,我成了孩子新的邻座。

孩子见我坐下,且一脸微笑冲他,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女人摇摇头淡笑着向我解释:这孩子就是坐不住,我那口子答应带孩子来这里,要我说,这哪里是他呆的地方,花钱不说,让人担惊受怕的!女人这样向我解释,我倒不知如何劝她是好。

太太端来了全家桶,民工汉子只端来一份儿童套餐;儿子很老练地给我和太太递来汉堡和饮料,自己啃吃鸡腿;民工的孩子面对民工端来的儿童套餐,一时不知如何下手。民工教会孩子把番茄酱涂在汉堡上再吃,孩子狼吞虎咽一口,直夸好吃,民工和女人都笑了。

这时民工把一袋薯条递给女人:你也尝尝这个,就像我们那儿长的山芋切成条油炸的!女人刚欲接过男人的薯条,民工又加一句:你别不稀罕,这么点,六块钱呢!女人吐了下舌头,拒绝了民工的薯条,只说:还是留给孩子吃个够吧!要不是你在城里打工,我们娘儿俩哪天能坐到这里民工无语,伸手摸摸吃得贪婪的儿子的头。

而邻座的我们一家,儿子吃得很匪,嚷嚷着,爸爸再买一份全家桶好吗?

太太吃得斯文,笑着对我说,就再来一份吧,省得回家再吃饭,而我再也咽不下半口汉堡

民工的孩子吃完儿童套餐,显然没过瘾,咂咂嘴,对民工说:爸爸,我要是下次再考个全年级第一名,你还奖我吃肯德基吗?女人连忙接过话:妈妈奖你两个鸡蛋,要知道,你一顿肯德基吃掉了爸爸半天的劳动。快走吧,再迟,赶不上回家的车了!

同样是孩子,同样是奖励,我的儿子或许对此次奖励,随着肯德基鸡腿味的消失而很快健忘;而民工的孩子则可能把爸爸奖励他的肯德基儿童套餐,当作一辈子的珍藏;而在美国,肯德基只不过是一种方便快餐,根本不可能把此当作对孩子的一种奖励。

我的父亲,亲爱的父亲


我对于父亲是相当了解的,不然我都觉得我这个当女儿的身份太不称职。凡是见过我父亲的人再次见我,基本上都会问一句:你是刘某某的女儿吗?此刻我好奇地回应:你怎么知道?对方会回答:因为你和你父亲长的太像了。

的确,我的样子是像父亲的,听说大多数女孩子的长相都像爸爸,男孩子的长相像妈妈,果不其然。我遗传了父亲的酒窝,父亲白净的皮肤,父亲整体洒脱的性格,总之父亲很多好基因都被我遗传了。父亲有个显著特点是看上去个子不显高,反正我是遗传了母亲1.7的高个子,以至于我很庆幸,我遗传的基本都是好基因。

父亲是6个孩子中的老二,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其余人员都尊称他一句大哥,当然此大哥不是那社会老大的大哥称号。姑姑们应该是为了将父亲与叔叔的称号区分开来,这样才不至于张冠李戴,大哥与二哥就成了三个姑姑对于父亲与叔叔的昵称。

先说下以我的了解,父亲不喜欢的事情。

父亲不喜欢说空话的人,以至于他经常告诉我要用事实说话,尤其在我每次说着豪言壮语的时候。以前常对父亲说:父亲,你等着,等我赚钱了,我给你买好多好多吃的,赚很多很多钱给你花。这个时候父亲会回应我:等你长大了再说吧!都不知道你那时候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别到时候还要我们拿钱救济你。那时候,我觉得父亲甚至有几分扫兴,他扮演的是泼冷水的形象,但同时那时我也知道,我只不过想让他们更放宽心一点,活得更洒脱一点,当时也觉得这并非难于上青天的事情,直到步入工作,才发觉这样的生活我还给不起,我的能力还尚且有限,只不过,它让我人生多了一份信仰与方向,百利而无一害。

父亲不喜欢参加狂欢活动,在他看来,那是一群疯疯癫癫的人在自导自演的游戏。并非父亲不喜欢热闹,他只不过不喜欢那种人多嘴杂的场面,他不喜欢这种短暂的狂欢,事实上背后各自议论的局面。

这样的父亲看上去有点不合群,甚至于别人会觉得他很傲娇,在摆架子。我也曾做过很多次父亲的思想工作,但每次都无法将他说服,有时候我的思想都会被他所影响。我以前跟大多数人一样不理解父亲的行为,听完他每次的解释,才知道,父亲是不想做出热脸贴冷屁股的行为。也许在旁人看来父亲是多心的,但放眼望去,有多少人的确是表里不一呢?我不苟同父亲的思想,也绝不误解他的行为。

父亲生活的年代与我是截然不同的,我们之间也不会有太多共同话题,换句话说,也许我们之间的代沟是存在的,但这种形式上的东西,破坏不了我们内容上的美好。

父亲是一个风趣幽默的人,当然,这得在他心情还算不错的时候,否则,他看上去略显严肃。

记得同村同学去我家,正巧看到一言不发的父亲,吓的话都不太敢说,觉得空气里都是凝重的味道。

父亲经常把我逗笑,用他这幽默的一面。每次与他通电话,他心情好时会与我说很多话,期间都是欢声笑语的,偶尔身体抱恙的时候,他看上去不太想搭理我,更别说,会想法设法和我说有趣的事情来逗我笑了。

父亲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他能在朋友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父亲对于在困境中帮助过他的人也会心存感激,另一方面,对于那些对他说冷嘲热讽话语的人,他会拿出他倔强的一面,他记性很好的一面,把那个人牢牢记住,绝不有事再求于这个人,不再联系这个人。

以上四点不喜空话、不喜赴约、风趣幽默、乐于助人,算是此刻脑海中,父亲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形象。

父亲不抽烟,喝点小酒,会做饭,我对于父亲的评价是很高的。父爱如山,父亲的形象是高大、伟岸的,在我心中父亲身怀绝技,本领很大,把家庭照顾的很好,我们很感谢他。

上次放假去家长那里,说到生日的话题,父亲说:我应该清楚自己的生日的!然后父亲说到他自己,他说:就上周,银行都知道是他的生日,都给他发来祝福短信。那一刻,我发现我这个女儿当的很不称职从来不知道家长的生日,从来没有亲口、及时说一句生日快乐,很是惭愧!

父亲与我说过一个生日愿望,他想去北京旅行一次。这个想法在我心中生根发芽,直到有一天它时机成熟,我便可以实现父亲心中的远方。

只是文笔有限,只是字数短缺,无法描述一个优秀父亲的模样,不才!这篇写给父亲的专场,希望他会喜欢。

给农民工兄弟姐妹的祝福信笺


亲爱的农民工兄弟姐妹们,您们好!

您们不甘贫穷、自强不息、离妻别母、抛儿妻女、背着简单的行囊,走出温暖的家园,踏上南来北往的列车,奔赴全国各地,带着真挚与朴实,走进繁华又陌生的城市,用坚挺的脊梁、勤劳的双手,耕耘着岁月,收获着希望!奔波的每个脚印,都洒下了艰辛的汗水!每一座座高楼大厦,平地而起!都是您们汗水的结晶!

当您们披星戴月在风雨中穿梭;当您们挥汗如雨在烈日下煎熬;当您们用双手建造起一道道城市的靓景。而您们,却总是在异地他乡,历史的丰碑里,永远被记忆删除!

您们行走在城市的谷底,用卑微的身躯撑起城市的蓝天;您们肩扛重任无怨无悔,用坚定的信念诠释农民工的力量。

年末岁初,中国年将不期而至,而您们不得不返回久别的家园!和亲人团聚!忙碌了一年,微薄的薪酬,也拿不到手!家中的亲人对您充满了对美好生活无限的期盼!而您讨薪无助的泪水!有谁去真真切切体会过您们的心酸?

远方的汽笛声唤起您们对家的渴望,劣黄的烟草飘起您们思乡的烟雾。您们渴望躺在家乡的田垄间,呼吸着禾苗的清香,您们渴望牵着妻、儿的手,走在幸福的路上。

但,这一切只是您们心头浮起的幻想。

您们的双脚注定行走在漂泊的旅途。

无论城市给予您们多少的不屑与轻蔑,您们都会傲然的面对,卑微的地位不能压弯您们笔直的脊梁。

您们不需要太多的报酬,只需要平等的尊重。当您们用汗水扮靓了一座城市,而后,您却背着行囊,又踏上另一条荒芜的征途。

您们默默无闻的奉献着自己的一切,冬去春来,在远离亲情的途中颠簸,用朴实的身影映照着城市的浮华。

当您们把平地建起高楼,当您们把泥泞变成坦途,我相信,您们辛勤的付出一定会得到尊重,哪怕是一个微笑,您们都会满足的接受。

亲爱的农民工兄弟姐妹们,我们都是弱势群体。家永远是属于自己最放心的地方,请您们用袖口抹掉自己委屈的泪水!家中的亲人,永远盼您们平安归来!

祝愿您们和家人:春节愉快,合家欢乐!和家人过完年后,您们由于生活的逼迫,又将背起简单的行囊!去实现自己的梦想!也衷心祝愿您们:一路平安,万事如意!

一个建筑女民工的工地生活(上)


我站在水龙头边洗脚的时候,太阳就溜到我的屁股后面去了,傍晚的太阳依旧火辣辣的,照得人屁股仿佛要滋滋地冒油。

我叫武大春,从肤色和外型上就可以看出我的工龄,黝黑的皮肤像沥青一样发亮,胳膊像猪蹄膀一样粗壮。我今年30岁,在建筑工地上已经混迹十个年头,人一生有几个十年?无法给个确数,我把我人生的第三个十年奉献给了建筑事业。当然,这样说来似乎很伟大,而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建筑女民工。

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这是歌名,但是我很喜欢。第一次听到这歌的时候,我还真他妈的以为这首歌是为我而写,可当大街小巷很多人唱它的时候,我才知道,这首歌并不是为我而写,或者说,这个社会上,像我一样丑但不一定温柔的人实在太多。

李头就不是个温柔的人,他第一次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便更加确定了这个事实。他的确很丑,丑得我基本上没有能力进行准确的文字描述。李头对新来的我在钢筋班感到很不满,他说,女人顶个屁用,是她弯钢筋,还是钢筋弯她,操。他说这话的时候正在吐一口烟,那个操字就像屁一样地被放了出来。

那一夜我没睡着,透着窗楞看着外面,天空黑得像口锅,月亮如同一个大饼一样贴在了黑锅上。我开始思念月光普照下的另一个地方,那个地方有我的爹妈我的儿,也许因为燥热还没能入睡,在葡萄架下摇着蒲扇驱赶着蚊虫。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起床了,背着前一天从老家带来的山芋和青菜去了李头家。打开门的李头见我,着实吓了一跳,他像踩着了狗屎似的跳了起来,问,你这是干啥?我没说话,对于那些送礼场面上的话不会说,于是搁下东西就下了楼,在楼道的时候,我对李头说,没啥,家里猪吃不完。

一连几天来都相安无事,我继续干活着。我想,不知是我的那一筐山芋和青菜是喂了猪,还是喂了李头,但它们一定是起了作用。几天后再看到李头的时候,我也吓了一跳,只见他一脸菜色,连眼屎都是绿的。李头眯着双糊满眼屎的小眼告诉我说,原生态啊。

后来我才明白,凡是野生野长的都叫原生态。以这个道理推下去,二呆子也是原生态的。他不光是野生野长,而且还是野合而成的。

二呆子是和我一起扑向这个城市的,现在他在砖瓦组。我们跟着李头从一个工地辗转到另一个工地已经十年。我们的家就是工地,哪里有临时活动房,哪里就是我们的家。当一幢幢大楼在我们的汗水下慢慢长高的时候,我们都感动无限欣慰。很多个夜晚,我和二呆子爬到最高的平台上,遥望着这个城市。我们坐下来把脚挂着,用双脚搅动着黑暗。星空像大海一样,城市的霓虹便浮上了海面。我们像坐在海边、坐在谷堆旁边一样,谈着理想,话着丰年。

二呆子说,生活真他妈的累啊。

我说,人活着要像钢筋一样,得硬挺挺的。

二呆子说,俺想讨个老婆。

我说,挣足了钱回家养一圈猪。

二呆子又说,养猪比养女人难。

我说,难什么?只要你使出了力气,困难就会在你手下弯曲。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秋露像海水一样把我们的脚面拍湿。

秋天来了的时候,工地上已不再燥热。我们常常在收工后聚集在活动板房里,笑声撞击着金属墙面,我总是坐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观看着这一切。30岁的,40岁的,50岁的,我从他们身上看到自己的未来。

天气渐渐转凉,二呆子用一块模板钉在了窗户上,以抵寒风。我们在草席上铺展着破旧的棉被,温暖被一层层散开。工地上更加忙碌起来,活儿越来越多,我也再没有空闲和二呆子爬到平台上了,但我们心里都像冬天的太阳一样暖洋洋的,我们常常在临睡的时候在本子上写着工日,计算着过年的日子,然后躺下,把棉被像幸福一样一直拉到心口。

父亲的权威


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母亲就已经捧上了银饭碗。

父亲是镇农村供销合作社的主任,母亲在一家集体xing质的糖烟酒商店做营业员。

这在当时,是很受人们羡慕的。

但我们家人口多,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一个哥哥、一个妹妹、两个弟弟,加上我共有九口人,父母的收入只能勉强维持一家人的基本生活。三顿饭几乎都是瓜菜代,穿的衣服也是 大人传小人、新老大,旧老二,补补衲衲给老三。

好不容易煮个饭吧,饭里还会夹杂着一条条的白肉虫。奶奶不许我们拣掉,说也有营养。我们只好含着泪珠吃下。

我们家住的房子一直都是租的,租住人家的房子就得处处小心,所以我们从小就受到要尊重他人和克制忍耐的教育。记得我们曾经租住的一户人家,老人年近七十,每天都有午睡的习惯,那时不管外面是烈日炎炎,还是细雨蒙蒙,我们都会被奶奶赶出去,怕我们吵闹影响房东午休。

可有一天奶奶不在家,我和弟妹们都在堂屋玩,把那个刚午睡的爷爷吵醒了。他气急败坏地从房间里冲出来,一把揪住我三弟的头发狠狠地扇个了嘴巴。我死命位住他的裤头,他才放过我三弟。

我父亲回家后,他还先告了我们的状,结果父亲把我们教训了一顿,要我们尊重老人、帮助老人,不能做让老人不高兴的事,还说我们租住人家的房子就得听人家的话。

在我的几个姑姑和叔叔的劝说及帮助下,我母亲带着我们弟妹们搞起来家庭副业,结丝网、糊纸盒、绞麻包、做蛋垫子。已调到县城工作周末才能回家的父亲也和我们一起干。

经过六年的奋斗,我们也终于搬进了自家的新房。父亲把他全部收入的大部分都上交给我奶奶作家用,他的身上几乎没有钱,就是有钱也被他用于援助他人了。

有一年春节前我代表政府去慰问看望老同志,汽车到了一条乡村小道,路上被农民挖了一条宽约一米的排水沟,无法前行。我下车问田里理墒的农民,这里走不了还可以从什么地方走,他说你们当干部的都不知道路怎么走,我们老百姓就更不知道了。

后来我说我原也是本地人,我父亲也曾蹲点过你们村。他问我,你父亲是谁,我刚说出我父亲的名字,他就说,你要早说是某人的儿子不就得了。

他随后对着其他在田里干活的农民兄弟大喊一声:大家快把手里活放一下,供销社老主任的儿子要从这里经过,大家帮忙把临时水沟填一填。他告诉我说,我父亲当时在他们村蹲点的时候曾为他们村办了好多好事,有困难的谁家没有拿过他的钱?大家都记挂着他呢。

通常情况下,我父亲是不管我们吃喝拉杂的,只管我们的学习和做人。他几乎没有笑脸,很严肃。只要他回到家,我们都会躲得远远的。

他每天都要检查我们的作业,题答错了他会耐心地给我们讲错在哪,让我们纠正。但字要是写草写错了,那一定会被训。一次做错事他会严厉训斥,但要是再做错,就少不了挨一顿打,还要面壁思过。

家里虽然穷一点,但父亲绝不让我们接受他人给的钱物。

有一年春节前,我父亲管束下的一个单位经理,来到我家,送来一套精致的碗具,说是我父亲托他从外地买回来的,我就收下了。晚上父亲回家后,我告诉了他,结果我父亲把我狠狠地训了一顿,说:我们家用的着这样的东西吗?说是我让他买的你就相信了?不动脑筋!

那天外面飘着雪花,天黑路滑,他硬是要我当晚把东西送还给了人家。

还有一次,我用春节年货计划供应票到公社指定的供应点买东西,当时发货的营业员认识我是他们主任的儿子,就给了我两份货,我当时以为就应该是这么多东西。回家后,结果又被父亲训了一顿,逼着我将多拿的东西退了回去。

此后,我在接受别人钱物的时候就万分小心了,没搞清来路的我绝不敢收。

我父亲从乡镇供销社调到县商业局工作时,组织上为了方便他的工作,给他分了一辆自行车。

有一次他从县城回地方搞调研,正好回家过周末,回城的那一天外面下着大雨,他就将自行车留在了家里。我三弟当时刚学会骑自行车,看到家里有车,心里熬不住,天好后就悄悄将自行车骑走了,一下子就骑到了离家50多里路的县城,去找父亲。

父亲因公外出,我三弟被我父亲的同事发现后接待了他,还热情地留他吃了饭。没过几天,我父亲从县城寄回一封信,信中严厉批评了三弟的行为,同时也批评我母亲存在放任管教的问题。后来他从县城回来,我们以为这次三弟又要挨揍了,谁知这次他换了个让我们永远刻骨铭心的做法召我们开了个家庭会。

那天他流泪了,他说他整天整天地、甚至整月整月地不回家,对我们关心太少了。他说:自行车是公家的,除了我工作时可以用,其他家人是不可以用的,用坏了让公家花钱修就更不对了。还有你们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是不得骑车上公路的,万一出了事是会死人的!

我们做错事,他当着我们的面自责,我们都被感染得留下了泪。父亲当时对子女慈爱的话语和表情永远地刻在了我们的记忆里。

1974年9月,我响应政府的号召,中学一毕业,就下放到离镇有10多公里的公社知青点,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由于我当时shenti瘦弱,体力小,虽然我在人们面前总表现得很坚强,可内心里总希望知青点的领导能看在我父亲也算是个干部的份上,能给我一些额外照顾,或者父亲能主动拜托人家多给些关照,但是这只能是我个人的幻想。

父亲有下乡到我们大队、到知青点蹲点服务、指导调研的机会,但他就是回避。我母亲有一次偷偷下乡去看我,找大队领导问了些我在乡下的情况,拜托他们给我些照顾,谁知父亲知道后,把我和母亲都给批评了。还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做父母的管得了一时,能管得了他们一辈子吗?

退休后,我们弟兄们都希望他和母亲能到城里来和我们一起过过城市生活。可是,让他离开小镇,仿佛让鱼儿离开了水。他说他已习惯了在他工作过的地方生活,说只有在那里他才活的自在。

其实我知道,在那里,才有他的尊严和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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