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跑到河塘边上,看见小双正在水里拼命地挣扎。大双立在水边上,早已吓得面如土色。
四毛叔,求你救救我弟弟。大双浑身筛糠也似地哀求。
救,你说啷个救?老子又不会水。四毛瞪了大双一眼说,你爹娘就没告诉你,这有落水鬼的吗?我下去还不照样死翘翘?
这个河塘很宽很深,已经淹死过好些人,最近的一次,还把一个勇敢的施救者也一同淹死了。人们都说这里住着落水鬼,落水鬼想超生,就会找人来替代,如果谁要阻难它,它就对谁不客气。但是四毛不相信,他认为那是因为施救者的水性也不高,两人纠缠在一起,最后才会一起淹死的。
大双不敢答话,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水里哭。他们哥俩先前只在塘边打水漂,也不知小双咋就被鬼拖进了水里。
四毛会水,他恨小双的娘。
小双娘是中学的校长。四毛以前开着家网吧,小乡镇网民很少,全靠中学里的一群网虫来养活。小双娘一上任就开始整治学生上网。四毛说,大姐,你最好还是给人留一条活路。小双娘说,兄弟,改行吧,赚钱也得凭良心。不仅如此,小双娘还上蹿下跳的搬动了好几个部门,硬是让四毛的网吧活生生地关了门。
哭管个球用!四毛叫大双,快去整根竹子来试试。
岸边倒是有一片竹林。大双十一岁,手上没有刀,尽管使尽吃奶的力气,最终也还是徒劳。水里的小双也快使完了力气,已经搅不起多大的水波。
四毛脱掉了鞋,他恨小双的爹。
小双爹是交警中队长。四毛没有了网吧,就买了一张破车跑摩的,因为脱检,刚跑几趟就被扣留了。四毛说,大哥,都是一条街的人,你们真要赶尽杀绝吗?小双爹说,兄弟,换车吧,找钱一定要合法。
四毛恨透了小双的爹娘,早就巴不得他们断子绝孙。
四毛开始解扣子。小双快要不行了,如果拉上来已经断了气,就只能怪他命太短,也活该他爹娘遭报应。
四毛的扣子还没解完,他的身边忽然冒出来一个人。四毛认得,那是已经辍学的猴子,就是在他网吧里面整废的。由于爹娘都在外面打工,没人管束的猴子整天就像鬼魂一样的晃悠。猴子一言不发就往水里跑,四毛立时吓出一身的冷汗。四毛不信落水鬼,但猴子与小双体重相近,水性深浅尚不可知,一旦两人缠紧了,水鬼就会再次吞噬两条年幼的生命。
滚回去!快给老子滚回去!四毛喝退猴子时,自己已经靠近了小双。
由于衣服还没有脱下,加上小双死命的缠绕,四毛每游一步都耗尽了力气。当他终于把小双顶到浅水区以后,自己却像被鬼拉住了一样,再也上不去。见鬼了,四毛想,真怪我他妈的没良心,要是早脱衣服早下水啷个会这样……完了完了,这舅子河塘怕是真有落水鬼,幸好小双你个兔崽子命大,要不老子真冤枉……还有猴子,你狗日的再不回学校,看老子哪天不把你也拉下来……
四毛在水里胡思乱想,手脚却没有放弃。他的水性高,只要还能动,在这种并非激流险滩的河塘里一时也不会沉下去。后来,四毛居然抓住了一样救命的东西,经它慢慢地牵引,四毛终于上了岸。原来却是猴子见他顶着小双很费劲,急忙跑进了竹林,他和大双用石头砸断了一根细长的竹子,一开始还够不着,两个孩子就手牵着手,费尽周折才把竹子递到了四毛的手上。
人们都夸四毛是救人的英雄。四毛说,我英雄个铲铲!从头到尾都是孩子们在救我。
也有人说四毛火头高,恁个凶的落水鬼,硬是被他整趴了。四毛笑,你们尽他妈的说鬼话。
四毛还是不信鬼,即便有,也不会在水中。这些话,他要带上猴子去跟校长说。
一位青年满怀苦恼去找一位智者,他学生毕业后,曾豪情万丈地为自己建设了很多伎俩,可是几年下来,依然一事无成。
他找到智者时,智者正在河边小屋里读书。智者微笑着听完青年的倾吐,对他说:来,你先帮我烧壶开水!
青年看见墙角放着一把极大的水壶,两头是一个小火灶,可是没发现柴火,于是便进来找。
他在外面拾了一些枯枝回来,装满一壶水,放在灶台上,在灶内放了一些柴便烧了起来,可是因为壶太大,那捆柴烧尽了,水也没开。于是他跑进来接续找柴,回来的时候那壶水已经凉得差未几了。这回他学聪颖了,没有急于点火,而是再次进来找了些柴,因为柴筹备充分,水不一会就烧开了。
智者猛然问他:假如没有足够的柴,你该怎么把水烧开?
青年想了一会,摇了点头。
智者说:假如那样,就把水壶里的水倒掉一些!
青年若有所思地点了拍板。
智者接着说:你一开始踌躇满志,建设了太多的伎俩,就像这个大水壶装了太多水一样,而你又没有足够的柴,所以不能把水烧开,要想把水烧开,你也许倒出一些水,也许先去筹备柴!
青年恍然大悟。回去后,他把打算中所列的伎俩去掉了很多,只留下最近的几个,同时运用专业时间学习各种专业知识。几年后,他的伎俩基本上都完成了。
只要删繁就简,从最近的伎俩开始,才会一步步走向顺利。万事挂怀,只会功败垂成。其他,咱们只要不时地捡拾柴,本领使人生不时加温,终极让生命沸腾起来。
一直很缄默,贪噬着杯中的饯蜜,像作茧自缚的花蝴蝶准备过冬。是否能泰然自若地面对眼前,有时骨髓里匿藏的怯懦也会溜达出来,支配你的中枢神经,四肢开始进入程序化控制。慢慢地机械,习惯性地放置大脑,让劣根性出来充当最高领导人。我久久没有煽情,已写不出含蓄的情意绵绵,只能凌驾现实,怅吟天不怜人。最近改变了甚多,从前的我跟如今早已南辕北辙。一个个的朋友都声称要告别贵族,迎接二人世界。我心中也不乏高兴,大家都已告别那时为青春觥筹交错,取而代之的是为生活借酒浇愁。一肚肠子的苦涩,那真是痛苦难言。
曾经的我也幻想着能拿张结婚的红本,现在才知道,那座围城不可藐视,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是迫切地想出来。不过我终归凡人,后生免不了要去那里走一遭!理想的繁华已淡淡无光,现实的鬼魅却璀璨夺目。边走边想,我那些伟大的计划早被烈火化为灰烬,随后的尘土也随金融危风飞扬的没了去向。有时真希望自己能像科幻片里一样来个第三类接触!跟外星人私奔得了。不过幻想很难改变现状,如有像我这般失意的80后生,切莫天马行空的胡诌,自己忽悠自个儿,也太对不起这个小生命。放弃是死路,前方是悬崖,但希望却在转角处。
如你非要像小龙女一样跳下去,那就莫法,下面是否有绝情谷、情花就不得而知。水中的月亮再娇媚也是摸不着的。它只是一种影像犹如幻影一般。我记的有个名人说过:走多了路自然就有了,而且就在你脚下。换句话说就是吃多点苦,自然你的味蕾也就适应了,以后就不觉得很苦。最近听了很多广播节目,觉得那些主持人可真会闹磕儿,他们在传播自娱大家乐的精神,有时精神食粮也相当重要的。
虽然这几个月我无所事事,但也学了点持家之道,毕竟我与佛无缘,只能做个尘世达人!我的朋友们,你们即将结婚,在此恭喜!兜兜转转了一年多,又回到了最初的工作地方,人生的轨迹就是多个圆,你转完了这圈,还得继续兜下个圈子!好想有个属于自己的港湾,可以驻足停泊。漂了小半辈子,船儿轻轻,手儿空空,果然是两袖清风,不带走一点资产。我们啊!就这样的人生。一个人老是失眠,每晚不听收音机就无法入睡。天天都为思忖钱包怎么才能鼓起来。我觉得没意思,人都过于现实,那些高风亮节早被践踏得满目疮痍。
听着悲伤的歌,回忆过去,心中的波澜久久不能平息。但我明白,保留是我最大的财富,我不会从记忆库中删除。不知不觉杯子里的水喝完了,水杯的余温却温暖了双手。记住最真实的感觉,忘记那些虚无的飘渺。童话只是读物,看了也就罢了,我们要走的更坚定,就要学会从平淡中提取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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