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秋雨中零落的时候,我想他们的心里也是有一丝悲伤的。灿烂时期如此炫目,衰落之际却无人问津,生的引人注目,亡却悄无声息。
银杏树的叶子黄了,远远望去,碧橙似火。有风吹过,于是叶子开始舞蹈,它们争先恐后地脱离树干的束缚,任由地心引力将他们带到俗世间。可它注定不是沾染俗尘的一员,因为那通体的黄。
人们见了它,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厌倦了绵绵细雨的阴冷天气,这满树的橙黄,无疑是秋日里的绚烂色彩。
阳光明媚的日子,银杏叶的黄与阳光叠在一起,抬头看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斑斑驳驳地在地上投映点点光亮,如珠光宝石散落一地。天气一反前几日的阴凉,气温愈加升高,这也召唤出了久居深阁高楼的人们。
午后的阳光最为灿烂,于是午后的草坪便成了休憩的最佳场所。孩童在黄色的叶堆中嬉戏打闹,尽情撒野;靠着树干的年轻人手里捧着书本,与不时飘下几片树叶的文艺气息混为一体;靓丽的女孩子换上了漂亮的衣服,一张张散发着青春气息的照片在这产生;有情调的场景总是约会的地点,树旁两道走过的,多是成双成对的身影。
一阵风过,树叶沙沙作响,无数的黄叶缓缓飘落,人们也随之发出哇的感叹。站在风中转个圈,身旁围绕的落叶像是纷飞的蝴蝶,带些飘飘然的美感。徒步经过,总要掏出手机来拍照,想定格这短暂的美好。地面堆积的落叶也不忍踩踏,一边小心避免着,一边细细寻觅形状美丽的叶子,收藏起来,也算是一份秋日将近的羁绊吧。
秋冬的界限总是模糊的,昨日在头顶上散发温暖的太阳,今日就已不见踪影。天气阴沉沉、灰蒙蒙的,寒冷的风刮过,不一会儿便下起了雨。我独自走出屋子,路上的行人却寥寥无几。那可爱的黄叶还挂在树枝上,可树下的行人已不见踪影。雨渐渐紧密起来,打在雨伞上砰砰响,打在树枝上,树木的枝丫缓缓晃动起来,顽强的黄叶紧紧地吸附在树干上,但有些却伴随着雨水重重地打到了地面。它们是手滑了吧,还是没来得及抱牢,我想。
南方的雨天仿佛没有尽头,气温的降低总是让人措手不及。再次路过这条排列着银杏树的大路,探头仰望往日的灿烂,惊奇它早已不在了。光秃秃的枝丫上挂着几片零散的叶子,也不再是那耀眼的黄,而是泛着乌黑的浅棕色了。地面上的落叶也不在令行人心疼,它们拖着零散的身体,混合着泥水沾在地面上,黄色的面庞,愈发黯淡了。叶子是什么时候落光的呢?我在心里问自己。在一朝一夕间,在无数个充斥着忙碌的晴天傍晚,在这秋冬之交的瑟瑟寒风中,在无尽缠绵的细密秋雨里,曾经美好的,让人不禁捕捉的金黄色的银杏叶,零落成了满地的碎泥。
或许我早该想到的,黄叶的极致灿烂,是物极必衰的征兆吧。它们在生命的尽头,用尽最后的一抹灿烂,把美好瞬间定格在了那短暂的几个日子里。人们赞赏它时,它想扭动着灿烂的身躯落在人们的掌心中,给人们做照片后最耀眼的背景,反正化作春泥更护花,早晚会实现自己的价值。可在秋雨中零落的时候,我想他们的心里也是有一丝悲伤的。灿烂时期如此炫目,衰落之际却无人问津,生的引人注目,亡却悄无声息。这或许是落叶的美德,你们看见的我是快乐的我,悲伤和败落,我一人承受。
我看着光秃秃的枝丫出神,脑海里还是满树的金黄,和耳边风过吹起的沙沙声。短暂的美好,可以捕捉,但却不能定格。我在忙碌的生活中感受到的快乐,由无数个美好堆积而成,一如这善解人意的落叶。
夜凉,静寂一如听得到流窜在血管里驱虫蠕动的声音。落夏投入沈明的怀里,熟悉的气味,硬而短屑的胡訾,这个男人总是有办法让她觉察到深入骨髓的痛感。没有人相信她爱着他,从恍若很久远的时光开始。敦厚温暖如沈明,他只晓得只要落夏需要他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工资卡里为数不多的钱统统都用来买落夏喜欢的衣服、饰品,他知道只有穿着漂亮衣服的时候落夏仿佛才能相信她是个幸福的女人。模糊的知道了爱情的概念以后沈明就习惯了关注身边孤独的落夏。她常常都是一个人穿着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宽松没有什么身形的白色T恤她常常会盯着沈明澄澈的眸子莫名其妙的就会有晶莹的液体溢出来,润化在沈明温润的心里,一个男人的阳刚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击碎。好几次沈明下定决心像对待一个女人一样去面对落夏,他试图像男人霸占自己女朋友一样拥有落夏,吻了很久在以为就要成功的时候,看着落夏惊恐的眼神,沈明意识里都会有一种强烈的感受提醒着他自己是如何的兽性。很多年,他身边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深爱的女友,然而他们在生理上依旧是两个个体,像是两种水火不相容的魂灵永远没有冲破可以结合的阻碍。
一个人的时候落夏会蜷在角落里写喜欢的文字,她将所有生活工作上的事都抛在一边,沉溺于自己虚妄的想象里。很多时候写不出字的时候落夏会对着镜子画上浓艳的妆容或者学着男人的样子趴在阳台上对着暗黑的夜空狠命的吸烟;披散的头发被揪掉了一股又一股;深夜里她会一个人盯着切过水果的刀子试图在手腕上留下划痕,其实如果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她会毫不犹豫的给自己一刀,体验血缓缓流进在指尖绽放成殷红的血瓣的快感;她会在半夜拨通手机里任何男人的电话,恶作剧一般放上一声恐怖的音乐然后关机,扔了手机后回到自己的世界里。
“落夏,你爱我吗?”夜色里沈明拖着落夏略显婴儿肥的鹅蛋脸稚气的问,眼底里满是落寞。第一次察觉到落夏性格里让人恐怖的部分是在大学里一个寒冷的冬夜,落夏在下晚自修后因为半个小时里拨不通沈明的电话而发作,沈明清晰的记得那个夜里他一遍遍哭着向落夏解释因为去了姐姐家里手机没电才没有接到电话,电话那头平静的声音,确实沁骨的阴寒,直到沈明狠狠的扇了自己很多耳光并发誓从此以后走到哪里都带上充电器以后落夏苦心维持的宁静在被瓦解,后来这样的事情愈演愈烈。沈明的胸口心脏的位置至今都有着两排齐整的压印,那是在落夏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的时候咬下去的,因为伤口太深已经没有办法恢复原貌。清醒的时候沈明告诉自己他应该离开落夏了,如很多人所劝说的那样,他没有义务承担落夏扭曲的生命,尝试过很多次,避开落夏可能出现的区域,开辟新的圈子,然而每次跟朋友出去喝醉的时候想到落夏,沈明都会觉得心口被撕裂一样的疼痛。她是那种阴暗到会让你愤恨却忍不住想要和她一起毁灭的女人,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磁性。沈明的磁场在靠近落夏的时候被彻底的颠覆。当落夏又一次捧着沈明的脸问他什么时候给我婚姻时,沈明牵着她去了最近的金店买了很大的花戒套在了落夏白皙的手上,至于婚姻沈明认真的说等我带你去我的家里。那天的阳光安静温和像极了初春新黄的迎春花,落夏因工作烦累而逐渐瘦削的脸也因此而异常美丽。
那个夜里落夏在沈明的怀里,他们激烈的拥吻除了生理上彼此结合,两具独立的身体即使这样也出奇的和谐,沈明只记得恍惚中,他牵着落夏的手走在故乡美丽的河岸上,那里邻家成片的荷花开得异样妖艳。桌上是安静的落夏娟秀的字迹,沈明翻身,感受着落夏身体的余温,其实他从来都知道她要的不是仪式。
一个逃离的人,是因为怯懦,这个世界不符合所有人的梦想,有些人选择了承受和妥协,而有些人用放逐的方式一直在追寻根本不存在的东西。然而因为知道人终有一死我们就应该都去死么?我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我不知道所有看似相守的爱情究竟承受过多少的难以启齿,只要活着就不应该放弃自己的信仰。
晚上停电,妻带女儿串门去了,我独自在烛光里看书。平时很少停电,屋子里总是亮堂堂的,偶尔停电,一切都感到那么别扭。我机械地翻着书,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觉得烛光跳得厉害,抬头见灯芯上结了一个大大的灯花。凝望着灯花,我忽然想起从前在家乡农村用过的煤油灯来
那时,家乡农村没有电灯,每晚家家相伴的是那煤油灯。那时煤油奇缺,家家点灯用的煤油都是凭票供应。我们家五口人,母亲和姐姐晚上做针线活要点油灯,我和哥哥晚上去学校读书,各自要带一盏油灯。这一来,供应我们家的煤油总不够用。母亲时常为没有灯油而发愁。为省灯油,像编草辫、纳鞋底之类的活,母亲是绝不会点灯来做的;为省灯油,一盏灯下,常常是母亲摇着纺车纺纱,姐姐在织机上飞梭,我和哥哥伏在灯下做着作业;为省灯油,母亲总是把灯芯按了又按,小了又小,真正是灯光如豆;为省灯油,逢到春夏秋季,我们家的晚饭大都在院子里吃。有月亮的日子借着月光,那也是最令人惬意的日子,没月亮的日子,只好向星星借光。直到今天我依然觉得,那时家乡的月亮格外明,星星格外亮。
那年,我们家因为油灯发生的事,让我至今难以忘怀。那是一个秋天的晚自习后,我放学时从同学那儿借到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带回家。那时,农村的学生除课本外,根本没有课外书读,能看到这样的课外书更是稀罕。同学借我书时叮嘱我,只允许看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学必须还他。为能借到书,自然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他的。我想,拼上一个晚上不睡觉,一定能把它读完。哪曾想,那晚家里却没了灯油。母亲和姐姐摸黑做着活儿,我上学用的那盏油灯,还没等我上完晚自习就熬干了,我把看书的唯一希望寄托在哥哥那盏油灯上。说来也巧,那晚哥哥偏偏在放学的路上把油灯给打碎了。我看书的希望在母亲对哥哥的责骂声中破灭了。我着急却没有办法。情急中,我忽然想到生产队的牲口棚,那里每晚都亮着一盏供牲口吃草料的油灯。想到那盏灯,我为自己的发现而窃喜。拿上书,我匆匆赶到牲口棚去。
老五爷是生产队的饲养员。他一天到晚除吃饭外,多数时间待在牲口棚里。那天我到牲口棚时,见牲口棚的门虚掩着,叫了几声:老五爷。不见应声,我推开门,看见对面墙上亮着一盏小马灯,灯芯上结了一个大大的灯花儿,它的火焰闪闪地跳跃着。昏暗的灯光下,几头大牲口正埋头在石槽里吃草料。房间里响着牲口嚼食草料发出的嘎吱声,那声音在晚上显得格外响。我走近油灯,牲口看到来了陌生人,纷纷抬起头,好像跟我示威似的打起响鼻。我伸手摘下小马灯,想把那灯花拨掉。在我寻找拨灯花用的草梗时,不经意间却看到了墙上挂着的灯油瓶。这时,我想起家里没有灯油的窘迫,想起为灯油而发愁的母亲。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一种占有它的欲望在心里滋生。我把马灯挂回去,机敏地回头朝门口看一眼,用最快的速度摘下油瓶,向门外跑去。我出门时,恰与正要进门的老五爷撞个满怀,手里的油瓶掉在地上,啪嚓一声碎了。老五爷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在他愣神的工夫,我夺路而去。
我惊恐地回到家里。那晚没有灯油,家里没有点灯,我悄悄溜回自己房间睡下。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我在担心老五爷会把一切告诉父亲,甚至他会告到学校去,那样我还怎么见人?转念一想,天黑或许老五爷没有看清我是谁,那样我不就没事了?我自己安慰自己。事情原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好,老五爷在第二天就把一切告诉了我的父亲。
一向耿直本分的父亲,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那天他真的被激怒了,将我堵在屋子里,按在地上用他那千层底的鞋子狠狠地抽打我。那天如果不是母亲赶来,看样子他会一直那么抽下去。母亲拉开父亲,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母亲责问父亲为什么打我。当父亲告诉她一切后,母亲没有责怪我。她把我抱得更紧了,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出来。我哭,母亲也哭。我已记不清我和母亲哭了多长时间,只记得是父亲把我抱上床去的。那次我被父亲打得趴在床上,两天没能起来。在我的记忆里,那是父亲第一次打我,也是唯一的一次。当父亲知道我那么做的原因后,他的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愧疚。那两天里,母亲一直守在我的身边,时常看到她偷偷地流泪。有时父亲也走过来,默默地看我一眼,然后悄悄离开。
泪水已模糊了我的双眼,当我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蜡烛上的灯花越结越大。当我正要动手拨掉灯花时,妻子从外面回来了。她伸手按了一下电灯开关,屋子里立刻亮堂起来。
我使劲吹灭蜡烛,那个大大的灯花也随之掉落下来。
爱情未来时,我是如此的向往;爱情来到时,我又是如此的心累;爱情远离时,我又是如此的想念你。我想我是犯贱到了一定的程度,无数次想你也抵不住你的一言不发,在这寒风吹起的夜晚,我又想起了留在记忆里回不去的曾经。下一个会更好是留给我的,还是留给你的?我希望是留给你的,因为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分别半载,泪依然在眼角!第一次看见你是在高一下学期分班的时候,你穿着粉红色的外套,深深的吸引着我,从这以后我总是找机会靠近你,跟你说话;上课的时候,总是偷偷的看你;走在路上的时候总以为会看到你就这样我把你放在了我心里两年半!时间总是太匆忙,不经意间就到了高考,我觉得我不能错过你,考完最后一场,我就匆忙的跑回去,给你打电话向你表白,意想不到的是我竟然成功了,感谢你给了我机会。就这样在暑假的时候,我们天天通过发短信,打电话联系。当高考分数出来了,我差一分,当时我蒙了,不知天南地北。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你打来的,我第一句话就是叫我不要难过,当时我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说我没事。当你跟我说你差三分时,我却没来得及安慰你。就这样我俩一起走进了复读班,没想到我俩竟在此处分道扬镳。我们为了不影响学习,在班上就当做不认识,晚上看完了书,就打电话,发信息。有一天你说我们还是算了吧!当时我就昏了头,感觉很气愤!你问我你为什么喜欢我?我说这让我怎么回答,喜欢就是喜欢。你说你连喜欢我那里都不知,那你就是不喜欢我,就这样你找了个理由,把我扔在了一边。有时我忍不住想跟你聊天,可发出去的短信,从没回过,打过的电话,从没接过。我知道我俩已不可挽回,可我还是按捺不住的给你发信息又一次高考,结果却完全不同。你实现了自己的梦,而我却让梦离我千里。在这寂寞的夜晚我又想起了你情短,相思长,情断,无处寻!爱你我的初恋,感谢这一生遇到你!
序
谈不上序的序。还是不喜欢华丽的开场,没有舞台,没有歌曲。
或许,我只适合做个配角,配合着每一场华丽的演出。
然后,默默的隐退,默默的被遗忘。
我想写一篇属于自己,不会删除,不会隐秘,永在这儿的篇章。只不过,每一次都是在用文字发泄自己内心最狂热的怨言。也只有这些文字懂我,任我肆无惮忌的放生。就阻挡不了,它的留下。也会不属于我,离我而去。
每天生活都在继续,在发生故事,不断的改变,不停的发生,而太多的感言,太多的煽情,却不能一一的记录。不是善变,而是掩盖中,看开了罢。
我以为我还有期待,还会想去做些什么,可都是三分热。宁愿被遗忘,也不会去打搅。有些事,有些人,不是我忘记了,而是掩埋自己,不去触碰了。因为很痛,因为很想,因为很累。
记得说过要个特殊的20岁,要去看海,要和爱的人一起过,要。。。。都没有了,都破灭了。用素白祭奠了18,用欢笑迎接了19,我以为不会再那么不幸了,我以为对我的惩罚已经够了,可仅仅都是以为。想想,我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可笑。
没有期待,没有失望。一无所有,也挺好的。如果哪一天这些煽情,都没有了,那是不是传说中的行尸走肉。
那些热闹的场景,害怕存在了。如果说可悲的话,就是这些回忆,总圈束着我。之所以,喜欢一个人呆,一个人忙碌,不是在排外,而是那些甜蜜的场景,总会刺痛我,孤零零的皮笑肉不笑。是我狭隘,是我悲哀,还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其实,我知道大家说的,这没什么,看开了就好。是我想太多,是我太感性,只是我真的会很难受,觉得自己就一悲剧。20年了,什么都没有,甚至不堪说自己。
也许,今天喝的有点多,也许感性了太多,对于既要来临的20,真的没有想法,好悲哀的。如果可以,好想大哭一场,好想世界末日,不想来过人生,我想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这世界把我遗忘掉,干净的消失掉。
尾声
最后,还是忍不住流泪了。不知道这些文字能存在多久,只是此刻,属于我。
小二坐着坐着突然就烦躁起来,他抬头看了一下教室后面的钟表:七点二十分,早自习刚结束二十分钟。教室里已经坐着好多同学了,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看著书,数学课代表在黑板上抄着老师布置的课前作业,有几个同学小声地讨论着一道数学题。他从来没有加入他们的欲望,他站起来四处看了一下,没有人搭理他,他绕过几张空着的桌子走出教室。
还有一些同学陆陆续续地往教室来,他们脚步匆匆但都笑着和小二打招呼,小二只好也在脸上挂起一副呆板的微笑应付着,他没有和任何人倾诉的愿望,包括那个经常帮助自己的同桌。小二是半年前转到这所学校的,妈妈说这是全县最好的学校,她花了好些钱托了好多关系把小二转了过来,她希望小二能得到好的教育,他说小二之所以成绩这么差全怨他原来的那所学校老师太不负责任,小二甚至时常浮现出妈妈说这话时恨恨的表情。也确实是,小儿上小学时是一个很乖的孩子,成绩总排在班里的前几名,老师和妈妈都经常表扬他,说他既聪明又懂事,妈妈说这话时脸上总带着自豪的表情,小二也就把头抬得高高的。小二很感动妈妈为他的努力,他向妈妈保证他也会努力的。可来了小二才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他再也回不到原来的自己,这里也根本不适合自己,他便有些后悔,向妈妈表达自己的意思时妈妈严厉地一口回绝了他,妈妈说他这种想法是世界上最愚蠢的想法,妈妈说这话时一脸的生气,小二就闭了嘴垂下头,他不想让妈妈对他失望。
小二也曾努力克制自己,但他还是分心跑神。他立志将来要当一个大作家,所以在课堂上他有时就忍不住读一些自己喜欢的书,但总是受到老师的批评,甚至漂亮的女老师发怒当场撕了他的书,他看着漂亮的女老师扭曲的脸便有了一些烦。耐心的班主任多次把小二叫到办公室苦口婆心地教育,小二既感动又可怜这位年过半百的小老头,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小二也就非常诚恳地向班主任做出了保证,每次小二都感到自己确实对不起这位老人,但是他做不到自己的保证,接二连三的有人把他报到班主任那里。
小二走到后操场时抬头看了一下天,天空白茫茫的连一块云也找不到。附近有其它班的几个女同学在打扫卫生,一块废弃的水泥板横在路上,她们吃力地在挪动着,小二跑过去帮助她们,他们一连声的说着感谢的话。小二突然就有些后悔,现在同学们应该都在教室学习了吧,自己也应该回到教室,那是他现在唯一应该存在的地方。但他脚步没听使唤,依然茫然地往前迈着脚步。小路两旁的草坪已干枯得没了一点生机,绿化树上的叶子也已经落尽,褐黄色的枝干在冬天的寒风中微微地摇摆着。
小二再次抬头时已到了校园尽头,高高的一堵墙把这里和外面隔成两个不同的世界。小二很少到这个地方来,这里依稀可以听见外面的叫卖声和车辆的鸣笛声,他突然就有了出去的愿望。
他仔细看了看那面超出他身高一倍的围墙,有几个凸凹不平的砖面可以利用,他从附近的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折了几折后插在几个留着空隙的墙缝里,没费多大功夫就翻了出去。院墙外有几个人吃惊地望着他,小二没有搭理他们,他知道,这么轻轻地一跳他已经与这所全县有名的学校绝缘了,他甚至有点后悔自己的轻率。
这个时候天上飘起了雪花,这是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小二抬头看了看,几片雪花落在脸上凉凉的,小二不由自言自语道:这雪花真美。
回家路上,飒飒秋风拂过脸颊,不禁冻得打颤。沿街满是嘹亮灯火,延伸归途,摇曳的枝桠偶有坠落的秋叶,躺在暗色青石板上,漂浮在水中央,也依附在我单薄衣衫肩头,我想狂风把枝叶打落,横扫街头,婆娑声是她们的哀歌,在告别翠绿的年华,以身作则告诉我务必珍惜青春。我随处拾得一叶,放进了车篓子里,习惯在伤情深秋时节,把枯叶作为书签,安放在某一段令我心碎而又萦绕的文字里。
疏影绰绰,把车停靠在幽暗的空地上,独往一处,湖水莹莹泛起涟漪,桥头笙歌不止,在台阶上有浣纱的中年妇女,有暮年的老夫老妻,携手踱步河畔,双眼依旧矍铄,像仲夏的繁星,璀璨了夜空。夜渐渐浓厚,眺望远方是被夜空吞噬的灯火,往水里望去,浑浑噩噩,像落雨纷乱的窗外,黯然怔忡。坐落在污渍沾满的桌椅,脑海皆是去日写秋场景,一幕幕心酸,踉跄又过了多少载,今日我安然驻足于此,明日我将哪儿去,却无从得知。
仰天是阴云密布月光,朦胧的云从里,是那娇羞的明月,为逃避人间吵嚷,才悄然蒙上面纱,渗入窗台窥视愚笨的人,在梦里扬起嘴角。秋风肆意一吹,体肤兀自起了疙瘩,隔岸幽径处,被披上寒凉银光,何曾几时,与你悠闲漫步,你依偎我喃喃自语,根恋树、树为叶伤,月尚有晴缺,你不许有二心。我浅淡笑了,此景多凄凉,陪我的终究是孤独,却不是你。
下午,徒步去小凉亭,那是回忆里一处深院,禁锢着我朝思暮想的岁月,也像人生里或不可少的插曲,柔情的音律,在黯淡的阳光下,令我忘却郁闷、迷茫,欣然沉浸在那份喜悦里。在熙熙攘攘的校园里,草坪上依旧有搂抱的情侣,在熟悉的走廊,是去日陪你走过,在残荷铺满眼帘的河边,倚栏怀念那段平静的日子,内心怨恨时光匆匆,教人不珍惜,后悔莫及。
接吻的你,是否但愿时光停留,承诺不需要兑现,可是苍天渐晚,你终会与她有此一别,再见后宛若梦游,我也这样想,是梦多好,醒来依旧有你的慰问,信仰犹存;可是醒后踪迹无处觅,新欢离别后,即是旧情。
到家后饿得慌,吃光温凉的残羹剩饭,生活诸多不易,有时不仅要如人吃食,冷饭自知,还需要你面对微笑,逢场作戏,像个舞台掌声如虹的戏子,台下是个万般无奈的小丑。披上一件长衫,彷徨伫立在阳台上,静默被闹钟夺取的青春,无可奈何的花还是落去,想念一个人,还是会在夜深人静时,涕泣。
有时怀念那个振臂高呼,为梦想甘愿放弃机会的自己;有时也怀恨不懂珍惜,拈花惹草的年少风流史。秋啊,请把我随同败叶,埋葬在土壤深处,腐蚀我的筋骨,还有那颗情愿自伤也久而不忘的花心。可是你,吹来了相思,吹去了生命。
我对秋的喜爱,不似当初,一心想写美文,一心想淋漓挥发文采的少年,而今,我戴上耳机,任由它风吹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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