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头发
我们学校有两栋实验楼,一栋是做理化类实验的,另一栋是存放标本的。
这次要讲的,就是在标本楼发生的故事。
大一下学期,学校开了很多的专业课。
期末复习的时候,正赶上6月份最热那阵子。我喜欢考前抱佛脚,加上那时候心情不太好,一直在翘课旅游,基本上也没怎么学习,所以一学期的课程一个半月要自己学完,老师还不给划范围,压力大得可想而知。
这就导致我在那段时间,整个人心力交瘁,头发都是一抓一把的掉。要学的实在太多了,所以我想至少也应该找个相对舒适的环境效率也能高一些。寝室里没有学习气氛,教室太热连风扇都没有,图书馆倒是有空调,可是基本抢不到座位。这些显然都不符合我的要求。
天热,人又累,一不注意就容易脑残。
我当时想了又想,最终选定了一个自己以为非常完美的地方,就是标本楼。
我们学解剖学,病理学,做实验都是在标本楼。到了期末,做实验的人越来越少,教室都空着。加上一直以来坊间流传的闹鬼传闻和对于各种标本的敬畏之心,大家都是本着没事少去的态度,基本上这栋楼就没什么人来了,所以环境肯定是绝对的安静。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里非常凉快,即使是盛夏,楼内温度也就20度。
对于闹鬼传闻这种事,其实多半我是不信的,毕竟话传话,不像话。即使是遇到过什么,我也试着用科学去解释,实在解释不了的,人不害我,我不害人,敬而远之即可。诚然标本楼阴森,也架不住我胆子大。
产生这个想法的第二天,我就付诸了行动,说服了两个朋友一起去学习。我们选择了从前上解剖课的那间教室。墙边架子上的标本,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的铁柜桌,一切都和从前无甚区别,把我的思绪拉回了曾经认真学习的日子。
感受到一阵惭愧,我拽过凳子,伏在桌上读起书来。
当你认真投入一件事的时候,即使是趴在人体老师的(尸体标本的尊称,平时就装在铁柜桌里)上面,也不会为了这个而分神。在这里学了三天,我觉得这个环境非常好,于是就坚持每天都来。到后来连收发室的看门大爷都认识我了,进门前我必须和他说一会话才准进楼。转眼到了考试前一周。我已经达到了考前焦虑的巅峰,熬了三夜没怎么睡觉了。
这天照常去自习,到了大概下午五点,朋友要去吃饭。我决定学到九点关教学楼的时候再回住处,于是她们嘱咐了我几句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解剖室。
当时好久都没有好好休息,加上周围又太过安静,一个没坚持住,我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十分深沉,直到我被人轻轻叫醒。
我一抬头,朦朦胧胧的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女老师,瘦高个,瓜子脸,看起来好像挺年轻的。
她见我醒了,就走过去摆弄那些排在架子上的标本,背对着我说:“解剖室晚上也挺凉,你要睡回去睡吧。”
我刚醒,还有点儿呆呆的,看着她,回了个好。
她又问我:“我最近总能看见你在这,学得这么刻苦?”
我有点儿脸红,毕竟这也不是刻苦,只不过是平时不好好学习,期末还不想挂科而已。
想了想,我和她说了实话。
她噗嗤一声就笑了,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把书翻开,上面写着我的大名和学号。她走过来看了一眼,说:“你肯定不会挂科的。”我觉得她是在安慰我,不过心中还是希望借她吉言了。
那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我打算回去,背了包包,问她:“老师,你几点走啊?快关门了。”
她说:“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我就听了她的话,道了别,走出了教室。当我刚要离开的时候,她又轻轻地说道:“你头发真好看!”我有点晕,不知道老师说这话什么意思,看她还在那里背对着我工作,就很好奇:“老师你在干嘛啊?”边说边走过去,如果上天给我一次机会,我打死也不做这么蠢的事了。
当我过去时,发现她正拿着血红的梳子在给一具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的尸体梳头,一个女尸,大大的眼睛,挺翘的鼻子,只可惜没有头发,浸泡在溶液里保存的很好,我一抬头“妈呀!”这老师和那尸体长得好像啊,只是眼睛血红血红的。她把脸一下子贴过来:“你头发真好看!”
“救命啊!”我发了疯一样跑了。
到了一楼的门口,我还特意告诉了守门老大爷,里面有个可怕的老师,让他上去看看,因为此时我还没想到哪一类。
结果老大爷以为我在整蛊他,说期末来上班的老师本来就少,下午5点多的时候也应该都下班回家了,现在哪有留这么晚在实验楼的。
我当时特别坚持,说:“真的,那老师太吓人了,给尸体梳头。”
大爷看了我一眼,半晌才说道:“以前倒是死了一个老师,得了重病,头发没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我惊惧不已,终于想明白了,缓了半天,才回寝室休息。
第二天的晚自习,我心里十分好奇,但是胆子又小,而是找了我的一个同学,我们一起去找守门老大爷,我问老大爷:“老大爷,‘它’说我头发好看,我该怎么办?”
老大爷一瘸一拐,给我们端了两杯茶:“喝点茶,没事,别害怕。她出不去。”说完呵呵笑了起来,那笑容诡异,我顿时感到毛骨悚然没敢动弹,我同学没心没肺:“谢谢伯伯。”“咕咚”喝了一大口。我连忙拉起同学,说道:“伯伯,我们还想去标本室看看,先走了。”
“别慌啊,再坐一会嘛。”
但是我带着同学头也不会的走了。
其实我还是有点好奇,就拉着同学再次进入了标本楼,上了二楼我说道:“小敏,昨天就是在那边看到那个老师的,你走快点。”
“你拉着我干嘛,咯咯。”
我像电着了一样松开了手,轻轻叫了一声松开了手。
小敏还是那个小敏,但是眼睛红红的。
“求你......放过我吧!”正在这时,守门大爷在楼下喊:“喂,小丫头你们去哪了?”
“伯伯我在这!”我大喊一声,还没再说话,小敏一把把我抓住,捂住嘴巴,往楼顶上拖,我知道楼顶有一个大水池,蓄水用的,登时心里拔凉。
果然,她把我拖到水池边上呼噜一下放到了水里。老大爷的喊声越来越近,但是我说不出话来,我一说话就是一股水灌到嘴里了。老大爷终于走了。
就这样我以为我死定了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你们好可怜啊......都快没人杀了......你知不知道你头发很漂亮,那个老头居心不良......可怜的学生啊......”
我吓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小敏把我摇醒了,我们挂在了旁边的铁杆上,下面是水池,很脏,有各种水草和垃圾,我还没把昨天的事告诉小敏,她就惊恐的指着我的身后,我扭头一看,一具女尸,光头,大大的眼睛,挺翘的鼻子,浸泡在垃圾中,身上全是伤痕。我吓得说不出话来,幸好,小敏的手机防水,我哆哆嗦嗦的接过来手机,终于报了警。
事后,我们知道这个‘老师’是个见习老师,有一头秀丽的头发,而看门老大爷是个变态狂,总是偷窥。有一次趁没有人,给老师下了药,扑向了这个老师......
之后再开了学,我没事就去标本楼,总是想再遇到这位老师。但是没有。我去其他地方,终于在一个网页上看到了她的照片,头发很美。
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觉得她一直在看着我。
老李的黑头发
赵元波我们单位的老李,五十来岁,算是单位里的老人了,岁数大,资格老,做事也公道,不怒自威。我们这帮小年轻都很尊重他,干起工作来,也有点怕他,他呀,可严厉了,容不得哪怕一丁儿点差错,做错了事儿,只消他看你一眼,你就能感受到压力。
老李虽然岁数大了,可那一顶黑头发,又黑又硬,看上去就像四十来岁的人,一点也不显老,身体倍儿棒,像单位里的大刘,才三十来岁,秃顶不说,两鬓都有些白了,和老李站在一块儿,看上去比老李还老。
私底下,我们都在议论,老李的头发究竟是真发还是假发,要不,五十来岁了,头发还那么黑,可是,谁也不敢去问,再说了,这跟工作也没啥关系,你怎么开口。因此,很长一段时间,老李的头发都是一个谜,谁也说不清楚是真是假。
夏天来了,天真是热,冲凉正当时。
瞧瞧人家老李,大伙休息的时候,就拿一个洗脸盆,径直到水龙头前去洗一洗头发,这么一洗,看上去精神了许多。每天都是这样,从不间断。
一天,老李又在洗头了,我也拿上毛巾去冲一下,借着这个机会,我们就聊上了。原来,老李当过兵,养成了用冷水洗脸的习惯,他的头发呀,每天不洗,就会油腻腻的,得勤洗才行。
“每天都洗!”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头发天天都洗,能会是假的吗?要是染过的头发,一洗,不就露出本来的面目了?人家老李的头发就是本色,不是假的,也不是染过的。
我跟大伙儿一说自己的发现,大伙儿都说挺有道理的。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时间是古老的看客,将往事随风易了。花儿在雨露浇灌下,有了生命的陪伴,于是有了风雨兼程。凛冽的秋风徐徐吹着,奏起悲切的哀歌,轻擦大地,发出一阵阵悲鸣。再回首,已是白头。
彼时的南极弯湖畔,相对而坐两人紧盯着面前的人儿,仿佛一阵风吹过就会再一次别离。
露娜,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些什么
是的,错过了那年我们都欠缺彼此一个你爱我。
再回首,满是沧桑,满是别离的笙箫,不再有殷殷期盼,有的仅是难得的相遇。
年老头,还记得吗?
具体的时间我早已忘却,留给我的是青涩的爱情和愣懂得回忆。秋日的风带着凉意,从脚下吹过,带着青色的记忆随风飘散。
露娜来自外地,这一年我们相遇同一所大学,白色衬衫的她宛若画中走出的人儿,让人心疼,却又不敢伸手抚摸她稚嫩的面庞,因为我知道,我永远不配拥有,未来的路,我希望她可以自己走下去,我怕我给不了她太多太多。就这样,没有人知道两个没情商的孩子是如何度过那一段青涩的岁月。
被录取的那天他们就已认识了彼此,就这样简单的相识,起伏中开学了,第一天却也不觉陌生。
露娜,难道不认识我了?年白笑着挑侃着眼前的女孩子,她扬了扬眉头,唇角轻启,淡淡地笑了。有种熟悉叫自然,没一天,他,她都一起吃饭,逛街。
还曾记得某一天,朋友们觉得他们很合适,于是便孤立了他们,没办法的两个人只好凑成一对到处流浪,每一个街角,每一处地方,都有背影的痕迹走过。
发丝飘飘,你骑车的倩影,早已在我心中落下一片烙印,留下一片很深的裂痕,数落出了我心中难言思绪。
露娜,本想在那个周末让你陪朋友去骑车就好
只是仿佛为了凑合我们,她们选择了视而不见,心里的柔软被刺痛,于是―我陪你!
没有说出口的爱情,永远不是爱情,捅不破窗,看不见远处的风景。
荷花池里传来阵阵清香,才发现时间隔的这么久远。
夜晚的群星闪烁,年白站在阳台上思索着明天的工作,这日以继夜的忙忙碌碌,那一团微闪的明月,让他想到了她,只不过如今早已形色匆匆,如今的你,还好吗?不知这样单纯,不谙世事的你还会像曾经那样被骗吗?或许那样单纯的你已经消失不见,愿你一切安好。
脚下的红木砖瓦房矗立在眼前,月光照射在红色的砖瓦上,火红的漆色褪去,仅剩内部白色的土砖,一道道裂纹在覆盖着,仿佛轻微一碰就会化为碎屑。这块砖瓦,就像流逝的青春一样,残破不堪,点醒了此刻的我,没有了曾经对梦想的激情,有的只是向死而生的期望。再次伸出手,摸摸那漫天繁星,只是你早已不见踪迹,我的世界,早已浮华。
工作后的我日夜疲倦,找了个不爱的人结婚了,只是婚姻并不长久。为了生活,不得不选择,只是三年后我们便离婚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触碰过爱情,再也不敢触碰爱情,它是我心中的禁区,没有人再踏过。
至今我也六十七了,不过一将死之人而已,活了这么多年,没有生的喜悦,有的仅是满腔蓄谋。幸福对我而言,就是对你仅有的思念才算得上幸福。
露娜,你呢?大学过后你怎样了呢
没怎么,跟你一样过的很不幸福她笑了笑,他们眼中尽是彼此的身影。
年白倒了杯红酒,递给了曾经心中的恋人,他们相视而笑。
随后年白站直了身子,靠在小船的围栏上,孩子般的伸出双手,拥抱着蔚蓝的天空,露娜从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才发现原来幸福这么简单,起身跑了过去,年白侧过脸,看着她白皙的面孔,苍老的白发,心里传来一阵阵心疼的感觉。
他拥抱着她,只不过,这个年纪他们白发苍苍,早已没了年轻的悸动和青春的疯狂,静静的享受着海风吹下的舒爽,这样一直下去,一直下去
珍惜生命中出现过的每一个人,敢于将爱说出口,别在生命的尽头才知道,他或她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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