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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房里的爱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出租房里的爱,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小小的街道,深深的巷,满满的笑,浓浓的爱。

夕阳的余晖柔情的洒在络绎不绝川流不息的街道。夕阳将落未落,依旧人来人往的街还是不会孤寂。

黄昏了,上学的都放学了,带着红领巾的男孩女孩相伴而行,我假装与他们顺路,顺着他们走的路,一直走,走着走着就看到了他们的家

那是小巷的尽头,石棉瓦盖的屋顶,建筑工地上的大木板是门,墙是灰色的砖,这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家,一个温暖的避风港,房里潮湿灰暗,屋里长长的电线下是可以发黄光的白炽灯,随风轻摆,灯下是孩子们在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微弱的光无奈与天的黑对抗着,天越来越黑屋子里更黑,抬起头,孩子们与灯相顾无言。孩子们瘦小的手早已把晚饭做好。

此时的街道上的霓虹灯的灯光点亮夜的孤寂,但,他们的父母此时此刻还在工地上工作着,带着黄色或红色的安全帽,加班加点只是想能凑足孩子们的学费,希望能让孩子们明天吃餐好菜,菜里能多几块肉。孩子们等呀等,等到趴在桌子上无奈的睡着

半小时后,孩子们也被脚步惊醒,看着卷着裤脚,戴着安全帽的父母回来了,满心欢喜,奔跑到父母身前,一把扑入父亲怀中,令人欣喜若狂的是,父母还买了昂贵的水果,打开袋子,哇!是芒果男孩拿着手中那一个手都拿不完的芒果,笑的合不拢嘴。

美中不足的是芒果上都有一块一块的黑色,那是芒果快坏掉的地方,不过他们早已习惯这样美中不足的水果,一点都不会让减掉一点对水果的那份爱。早出晚归的父母的肚子早已迫不及待的想吞掉桌上的美食,一家人在昏昏暗暗的灯光下笑着,吃着饭,听听孩子们今天所发生的事,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甜蜜,工作的疲劳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孩子们笑着说,父母笑着听

街上的霓虹灯不寂寞,街上的人们却孤单。出租房的灯寂寞,出租房里的人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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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感动


病房里的感动

晚上9时,医院外科3号病房里新来了一位小病人。小病人是个四五岁的女孩。女孩的胫骨骨折,在当地做了简单的固定包扎后被连夜送到了市医院,留下来陪着她的是她的母亲。

大概因为是夜里,医院又没有空床,孩子就躺在担架上,被放在病房冰冷的地板上。孩子的小脸煞白,那位母亲一直用自己的大手握着孩子的小手,跪在孩子的身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孩子的脸。

妈妈,给我包扎的叔叔说过几天就好了,是不是?

是!母亲的脸上竟然挂着慈爱的笑,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妈妈,那要过几天?孩子的声音很小。

用不了几天,孩子。

孩子没有说话,闭上眼睛,眼泪流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孩子说:妈妈,我疼!

母亲弯下身子,把自己的脸贴在孩子的小脸上,用自己的脸擦干孩子的泪水。当她抬起头的时候脸上依然挂着那种轻松的慈爱的笑:妈妈给你讲故事好吗?孩子点点头,眼泪还是不停地流下来。

母亲讲的故事很简单:大森林里的动物们都来给大象过生日。它们各自都送给大象珍贵的礼物,只有贫穷的小山羊羞怯地讲了一个笑话给大象,大象却说,小山羊给大家带来了欢乐,它的礼物是最值得珍惜的。

不知道母亲为什么选了这样一个故事。孩子的眼睛亮起来,她一边用手抹眼泪,一边高兴地说:妈妈,它们有蛋糕吗?我过生日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会给我买最大的蛋糕?

当然要买蛋糕,等你好了,出院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去买蛋糕。母亲的声音那样轻快,孩子也笑了。

妈妈,再讲一遍。于是,母亲就一遍一遍地讲下去,她的手一直握着孩子的小手,脸上挂着轻松的慈爱的笑。

女孩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再次流下来:妈妈,我很疼!并轻声哼起来。母亲一边给孩子擦眼泪一边问:你想大声哭吗?孩子点点头。病房却是出奇地安静,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睡了。那时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

让妈妈陪你一起疼好吗?孩子点点头又摇摇头。母亲把自己的手放在女孩的唇边说:疼,你就咬住我的手。孩子咬住了母亲的手,可是眼泪还是不停地流。

后来,孩子终于闭上眼睛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水,母亲这时却是泪流满面。

凌晨3点的时候,孩子就从梦中疼醒了,她叫了一声妈妈就轻轻地抽泣起来。母亲忽然没了语言,她不知所措了,嘴里只是轻轻地叫着:我的孩子!

孩子要哭,你就让她大声地哭吧。一个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孩子你哭吧。房间里的人一起说。他们竟然都是醒着的。

母亲看着孩子的脸,说:想哭就哭吧,好孩子。

妈妈,叔叔、阿姨不睡了吗?孩子哽咽着问,眼泪浸湿了她的头发。她的小脸像个天使。

屋子里能走动的人都来到了孩子的跟前,一名40岁左右的妇女拿起一个橘子,一边剥皮一边说:吃个橘子吧,小宝贝,吃了橘子,你就不疼了。说着眼泪滚落在孩子的脸上。孩子吃惊地看着她,然后伸出自己的小手去擦阿姨脸上的泪。那女人更止不住地哭泣起来:我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懂事的孩子

那一夜,大家都没有再睡,大家都被感动着,被那孩子感动着,被孩子的母亲感动着。有一个称职的母亲才会有这样优秀的孩子。

难忘的租房生活


人的命天注定!本来好好的单位,政府一声令下,我的单位就被宣布破产了,将近600万元的资产只卖了138万元,200多名员工一夜之间全部下岗。可后来,有门路的人又被安排到其它单位,有的还调进了行政单位。原以为我是单位的副厂长(国家正式院校分配的干部编制,那时我才30虚岁),下岗后政府还给另行安排工作。可我命苦,政府不仅没有给安排工作,还让我在《解除劳动协议》上签字画押,单位只给了我4100元,而且连养老金都给少交了5年--就这样把我给打发了。从此,我便成了一位名正言顺的失业人员.

为了维持生计,我不得已来到包头打工。刚来包头没有住处,只好在亲戚家居住。等找上了稳定的工作,我才把妻子和儿子接了过来,开始了租房居住的生活。

记得2004年刚来包头时,妻子到城区附近租了一间平房,租房费是80元一间(大约20m2)。由于离家太远,老家的家具、摩托车等大件都无法搬来,妻子来时只拿了三套被褥、衣服、做饭的用具和一台冰柜、一台电视,这就算在包头安了第一个家。租的平房里只有一盘大炕和一个水笼头,再无任何东西。妻子把冰柜当作衣柜,把不穿的衣服全部放了进去。炕上找了一些纸箱子铺好,上面垫了一些拉家具的破毛毯,买了一块人造革铺在炕上。被褥全整齐地叠放在炕角,用一张绣了一对鸳鸯戏水的单子盖住,这时,家里才有了些光亮和气色。电视没有放的地方,亲戚给从学校找了两张旧学生桌,上面放上电视,柜坑里放碗筷--这才算把家安顿好了。

我租的平房是一个大杂院,院里一共有十来家住户,全是从外地来的。这些住户有的是做生意的,有的是站桥头打零工的,有的是瓦工,有的是木匠,家家都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都是为了居住而已。妻子每天看管孩子(那时才4岁),在家里做饭。我上班,天不亮时就走了,一直到晚上天黑了才回来。虽然做的是行政工作,但工资才1200元左右。每月下来,除了房租费、水电费以及米、面、油、盐等生活必须的花销外,家里所剩无几,有时到月底开资晚一点,家里就青荒不接了。

我家住在这个院里一直风平浪静的,院子里的人也都是受苦人,相处都很融洽。可妻子也是个急性人,看看这日子过的紧巴巴的,自己也想做点小生意,以贴补家用。于是,每天领上孩子到处乱转。有一天发现一间底店要出租,房租费才每月150元,虽然只有18m2大,但里面可以住人,外面可以做生意,这样倒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妻子主意已定,虽然我有点不同意,但家里确实钱紧,也不好说什么了。就这样,我们又搬到了第二个家。

这间底店前面是一条不太宽的马路,前后都是居民小区,里面有假山、喷泉、草坪、活动场地。居住环境倒也很好,而且有许多客源。妻子想了好几天,决定自己做手工莜面(莜面是许多糖尿病人喜欢吃的主食),蒸熟了再卖给这里的居民。主意一定,妻子就开始张落,自己买了一个用油筒做的简易灶子,又买了五节新笼屉、一口铁锅、一块案板、一袋莜面,找了一个纸箱子,我在上面用毛笔写了三个漂亮的大字卖莜面,往门外一挂,生意就这样开张了。我每天早早起来,把生火用的木柴劈好,把炭打碎,生着火,烧上水就上班去了。妻子起来,水烧开了,她就开始和面,推莜面窝窝,搓莜面鱼鱼。一做就是一上午。等快到中午时,就开始蒸莜面。莜面蒸好了,买莜面的人就陆续来买了。下午还是如此。由于妻子做的莜面既干净好看,又价格便宜,没过多久,买莜面的人就开始排队来买,妻子每天做多少卖多少,每天都不够卖。生意倒是火起来了,每天也能挣个三四十元,家里总算多了一份收入。可妻子只顾做莜面,儿子可就没人管了,每天自由乱跑,一会碰了头哭回来了,一会找不见了。搞得妻子一看不见儿子,就在门口扯开嗓子大喊儿子的名字,喊上十几声不见,就撒腿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喊,急得满头大汗,简直快哭了。等把儿子找见了,不由得骂上儿子一阵子,但也把做莜面的生意给耽误了。唉,一个人的生意真是难做啊!时间长了,周围的客户都知道妻子一个人带孩子,还要做莜面不容易,就都操心看着我的孩子。一旦听到妻子喊孩子的名字时,所有人都一起帮着找,很快就找到了。可怜我的儿子,每天在外面玩得像个土耗子,水也喝不上,老上火生病,一病了,妻子的生意也就不能做了。顾客一看见我家的锅灶不冒烟,就都来关心来了,问这问那,其实那都是希望我妻子继续给他们做莜面吃啊!

生意倒是做起来了,可妻子每天累得不成样子。一到晚上安顿好了,就早早地陪儿子睡了。我还得帮她收拾锅灶、用具等。锅灶放在外面还怕贼偷走,我还得把火用水浇灭,等锅灶冷了才搬进家里睡觉。有一天,我想看会儿电视,可看到半夜,不知从哪里窜出一个大老鼠,跳到床上,差点把儿子的脸给咬了。我第二天才发现,老鼠是顺着暖气管从隔壁卖粮油家跑来的。这还了得,如果我也睡着了,不知老鼠会害到什么程度。当天下班后,我就出去买了5张粘鼠板和一根香肠,等妻子睡觉后,把香肠切成小丁,放在粘鼠板上,我还继续看电视。可没过多久,一只老鼠就贼眉鼠眼地出来了,它闻闻这,看看那,很快就到了粘鼠板旁边了。当它闻到香肠时,就迫不及待地跑上去吃,可它哪里知道,一上去就把四只爪子给粘住了,它只吃了一口就意识到危险来临了,可再想后退,已不可能了。于是,它便拼命地挣扎,可越挣扎,粘的越牢,连肚皮上的毛全粘死了。为了逃命,它拼命地用尾巴拍打着地面,嘴里使劲地吱吱叫唤,可没容它再挣扎,我便快速拿起火铲,几下就把它拍死了。一个大老鼠就这样被我给消灭了。我赶紧把死老鼠扔到外面的垃圾筒里,回来又照同样的方法放了一张粘鼠板,放了几粒香肠丁。可没过一个小时,又来了一个,可叹,这个老鼠也同样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就这样,我几乎一夜没睡,一个晚上,我就抓住了5只老鼠,其中2只大的,3只小的,可能是一家子吧,全被我一夜之间给消灭了!等送出最后一只老鼠时,东方已经见亮了。自打那次以后,我家再没有出现过老鼠。

在这间底店里,我们住了两年多时间,可因为妻子做莜面,孩子老出事,马路上车辆又那么多,真怕把孩子给碰伤了。另外,妻子也确实累得厉害,真得不想再让她受这个罪了!正好赶上底店要出售,我们不得已又搬了第三次家。

妻子不做莜面了,为了省钱,又租了一间只有10m2大的小南房(房租费还一个月100元)。这间房除了一盘炕,地面只有4块60cm地板砖,简直就是个睡觉的地方。由于家小,冬天冻,夏天热,尤其到了夏天,南窗户不能开(因为迎街,房东为了住户的安全,就把南窗户钉死了),天热了,只能开门。可到了晚上,妻子和儿子要睡觉了,如果关上门,家里就像蒸笼一样闷热,儿子的头上全是汗水。没办法,我索性把门打开,吊上沙门帘,还可以挡住苍蝇。但沙门帘不严实,不但苍蝇能进来,最可恨的是蚊子全飞进来了,每天都把妻子和儿子叮十来个大包。于是,每天晚上睡觉前,他们俩个人都得在身上涂些六神花露水,以防止蚊子叮咬。可家门晚上开着,我当然不能睡觉。于是打开电视好消磨时间,等天凉了再关门睡觉。由于电视在地上的凳子上放着,一打开,电视就有光亮。这时,苍蝇、蚊子就爱到光亮的屏幕上飞来飞去,以为能找到什么好吃的。这下可提醒了我,每天打开电视,我手里就拿一个苍蝇拍子,一看见苍蝇和蚊子,随手就打,每天晚上打死的苍蝇、蚊子不计其数。最多的一次,我数了数,一共打死苍蝇25只,蚊子48只,真可谓是战果辉煌呀!

在这个小南房里,虽然房子小了点,但租房费少,我们还勉强住了一年半时间。但我儿子不省心,出去跟小孩子们玩,被别人家的孩子用石头打破了头,流了好多血,可把妻子心痛怀了。当时气急败坏的她,根本没想想自己是个大人,一巴掌把那个孩子打出了鼻血(但很轻微),结果有理做成了没理,两家虽然经了派出所,我儿子伤重,但只能是各看各的伤。打那次出事以后,妻子伤心了,再也不想在那个小南房住了。于是,妻子又到处寻找,终于又租到了第四个家.

这家是一个大院子,而且盖成了四层楼房,前面还是二层楼房,一个小院子里租住了40多户人家。南来的,北往的,各种口音,院子里没有安静的时候,就是到了半夜,还有人进进出出,有时还经常发生吵架或打架现象。为了方便,我家住在最底层,里面有一盘大炕,还有厨房和卫生间,与大炕用隔栅分开了,安排的比较合理,也很好居住。地面也有5m2左右的空间,这也是租房以来最合适的一间房了。虽然每月房租费涨到了200元,但住的比较宽敞,比较起来,这还算是租到的最合适的房子了。

由于屋子大,夏天比较凉爽,住得很舒服。但冬天特别冷,一到冬天就得拉好多大块炭,点火炉子取暖。由于炭块大,妻子打不碎,我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劈柴、打碳,准备好一天的用量,用木盒子装好,端进家里,才洗手吃饭。到了晚上快睡觉的时候,为了防止煤气中毒,还得早早把火炉灭了,这样才能安全地睡觉。由于炕上过火,夜里睡觉时再盖好被子,上面再搭上衣服,睡觉就不冷了。但到了第二天穿衣服时,孩子冷的不肯起来穿那冰冷的衣服,非得把衣服放在被窝里温热了才肯穿衣。为了不让孩子早晨受冻,我早早起来,把火炉点着了,家里很快就热了,这时,我才离开家门上班去了,晚上回来再继续劈柴、打炭。

虽然受点苦,但这样的房子住着也算安逸。可日久天长,院子里经常发生流血事件,妻子和儿子一看见打架,就吓得不敢出门。房东虽然一月可收入10000元左右,但抠门的厉害。电费明明每度0.43元,可收我们是1元/度,水费不管吃多少,都按人头收费,每月的费用比实际用量高出好几倍。我们明明住在最底楼,可上面的住户出现下水道堵塞,房东非得上下各家都要收疏通费不可,谁要是不交,就给你到处说坏话;你家一旦出事,他也不好好搭理你。有几家住户看不惯与他争吵,他就说,有本事你自己买楼房住去,何必要住我的房子?就这样,住户一气之下搬走了好几家。唉,这就应了那句古话,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

--住惯了别人的房子,永远都有说不完的伤心事!租了5年房,搬了4次家,这样的日子实在是不想再过了!于是,我与妻子才下定决心,有了自己买房的打算。经过多方努力,我们终于在2009年买了属于自己的一套楼房。虽然只有75m2,而且是六楼,但比起那些租来的房子来说,那简直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啊--最起码,我们有了属于自己的安乐窝,再不用打蚊子和老鼠,再不用劈柴、打炭,再不用遭热受冻,再不用操心孩子的安全,再不用担惊受怕,更不用看房东的脸色了

文刀于2013年9月25日1:30

幸福的出租车


清晨6点,任子安已经开着出租车行驶在大街上。

今天的活很顺,快12点时,任师傅已经拉了30多个人,进了200多块钱。送完一个赶火车的中年妇女,任师傅把车溜到天府小吃店去吃第一顿饭。没等开口,老板就给他端上来一盘辣子豆腐、一碗米饭。匆匆忙忙吃完,任子安和哥们儿打个招呼,把三块钱放在空碗边上,起身就走。正是中午生意旺的时候,任子安不想耽误活儿,每天总是在这里简单的对付一下,谁和钱过不去啊,每当妻子含着眼泪埋怨他时,这是任子安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自从开上出租车,任子安的一日三餐就从来没有正常过。中午吃早饭,晚上吃午饭,深夜回家吃晚饭。明知道对身体不好,可是为了早日把借来的钱还上,任子安也只有玩命。妻子是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但是在巨大的经济压力面前,除了每天等到深夜给他做顿可口的饭菜、为他端来洗脚水给他洗去一天的疲乏,实在没有什么办法。很多时候,妻子细腻的手还在为他搓洗时,任子安就已经睡着了。

一点整,任子安从电脑城拉了一位客人,刚开出不远,收音机交通频道的真情对话节目开始了,女主持一番开场白之后,是打进直播间的电话。任子安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主持人阿姨,我要对我爸爸说话。

小朋友,你爸爸是出租车司机吗?他叫什么名字?

我爸爸叫任子安,他开的是富康出租车。中午放学时,老师说今天是父亲节,叫我们回家后多陪陪爸爸。可是我爸爸每天早晨6点就开车拉活儿,夜里10点多才回家,我已经两天没有见到我爸爸了。

哦,是这样。你爸爸现在可能正在收听我们的节目,你有什么话要对你爸爸说吗?

我知道我爸爸很辛苦,他到中午才吃早饭,每顿只花三块钱。天这么热,他连瓶冰镇可乐也舍不得买,我们要还借来的买车钱。星期六我再困也不敢睡,我怕看不见爸爸回家。我和妈妈一起等爸爸,妈妈给他洗脚,我就给爸爸捶背。

主持人哽咽了,半晌才说: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小朋友?

我叫子毅,上三年级。

你,你还有什么话要嘱咐爸爸没有?

子毅大声地说:爸爸,今天是你的节日,你一定要吃好点。以后我不花零钱了,你每天买瓶可乐好吗?等我长大了,我帮你开车。爸爸,记得今天早点回家。

任子安静默了很久,动作僵硬地握着方向盘。接下来收音机里说的什么,他一点都没听进去。他突然感觉开出租车很幸福,踩油门的时候,还打了个口哨,却没有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

出租屋的噩梦


韩萌萌今年刚刚大学毕业,父母给她在深圳安排了一个办公室白领工作,待遇很不错。可是她不愿意靠父母的力量,自己偷偷和闺蜜刘璇跑到了北京寻找工作。都是刚刚毕业,俩人都没什么钱,北京的房租都很贵,俩人辗转找到一个长期出租的地下室宾馆。

说来很幸运,宾馆本来租客是满满的,就在她们来的前一天才刚刚有个租客退房。俩人坚定的租了下来,一个月1000块,在北京算是相当便宜了,俩人均摊,一人500。

一间卧室,一个卫生间,一张双人床,一个衣柜,虽然简单却很干净。对俩人来说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窗户,进屋不开灯的话什么都看不见,不过俩人很乐观,她们期待着很快找到好工作,赚了钱就能搬去条件好的地方。风风火火的忙碌了一整天,俩人总算安定下来了。

第一天搬家俩人都很累,晚上一人一碗泡面,吃完了俩人就早早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了。地下室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躺在床上能断断续续听见邻居们说话的声音,但是俩人很累,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韩萌萌被重重的敲东西的声音吵醒了,那声音很急促,好像离自己很近。韩萌萌打开灯一看手表,才夜里1点钟。

“这大晚上的,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敲什么敲?”韩萌萌坐在床上眯着眼睛抱怨着。看看身边的刘璇睡得特别踏实,一点不受影响。

可是这声音太大了,自己肯定没法再睡啊,她决定出门看看,可是刚一下床,声音就停止了,静静的等了大概一分钟,那声音还是没有再响,韩萌萌松了口气:“可算是良心发现了!”然后回到床上继续睡了,那声音一夜也没有再出现。

天亮了,刘璇先醒了,她起床去了卫生间洗漱,哗哗的流水声把韩萌萌也叫醒了。

“刘璇,你醒的可真早,睡得挺好吧?”韩萌萌语气带着羡慕的意思。

“睡得好?你可别提了,昨晚做噩梦,看见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在敲咱们的床,吓死我了,可就是醒不了,看了好长时间,那声音和那女人都特别恐怖。这破梦,看来今天是找不到工作了。”刘璇一边在脸上抹着化妆品,一边无奈的吐着苦水。

“真的?这么巧,我昨天晚上真的听见有人在敲东西,还把我吵醒了呢,你倒是睡得挺死。”韩萌萌觉得有些难以相信,竟然这么巧。

“呵呵,看来咱俩确实有缘啊,我做一个噩梦,你就变成现实了。以后找不到男朋友,咱俩能过一辈子,嘿嘿!”刘璇调皮的说笑着。

“别胡说了,快点洗,洗完了换我,咱们还得早点出门找工作呢”

“恩,好嘞!”

……………

洗漱完毕俩人一起出了门,很幸运,俩人同时被一家新创办的公司录取了,但是要一周后开始上班培训,因为是新公司,好多办公设备没有准备好,尤其是员工宿舍需要的床还没有准备好,员工暂时不能入住。

面试出来后,韩萌萌和刘璇都高兴坏了,因为这个公司给员工准备了宿舍,以后俩人搬进去可以省下租房的钱了,这对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新人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怀着好心情,俩人在外逛了一天,初来北京,她们想到处看看,熟悉一下环境。回到出租屋已经很晚了,稍微洗漱一下俩人就上床了。心情激动的俩人久久不能入睡,天南地北的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快夜里12点了,周围很安静,听不见邻居们说话了,俩人也关灯准备休息了。可是刚聊完天俩人一点困意也没有,翻来覆去的很长时间俩人都没睡着。

突然,俩人同时听到“铛铛铛”的声音,就像昨天韩萌萌听见的一样。

“谁呀,这个点了,敲什么敲?”刘璇翻了个身喃喃地说着。

韩萌萌打开了灯:“又是1点,昨天这个时候也有这个声音,持续了大概两分钟,后来就没有了。”

俩人静静等着,果然声音由急促变得缓慢,渐渐消失了,韩萌萌关了灯:“行了,睡吧,不会再响了,我有经验。”

响声过后俩人都很疲惫了,差不多同时睡着了,可是刚睡着半个小时左右,俩人又同时大叫着惊醒了。

韩萌萌:“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刘璇:“是啊,你呢,你也做噩梦了?”

韩萌萌:“恩,你梦见了什么?”

刘璇:“我的梦和昨天差不多,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就躺在咱们床底,她的右手有六根手指,不停地拍咱们的床,好可怕,你呢?”

韩萌萌:“六根手指?我也是做的这个梦,太吓人了。”

沉默片刻后,韩萌萌觉得事情不对:“奇怪啊,就算是做噩梦,咱们怎么能做一模一样的梦呢?刘璇,你说这屋子是不是死过人啊?”

刘璇也吓得脸色发白,慢慢的她往韩萌萌这边挪动:“你说的对啊,这屋肯定死过人,天亮咱们去问问老板,死过人的咱们可不能住啊,太吓人了。”

俩人靠在一起战战兢兢的,不知不觉还是睡着了,可能噩梦没有再次出现。

天刚微微亮韩萌萌就醒了,她把刘璇也叫醒,俩人穿了衣服就去找宾馆老板。

“老板,你租给我们的屋子是不是死过人?”韩萌萌气愤的质问老板。

老板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听见韩萌萌说屋子死过人,他觉得莫名其妙;“姑娘,你说什么呢,我的屋子怎么可能死过人?要是死过人,还能有这么多租客,再说他们也都是长期租的,你可以问问周围邻居,我的屋子绝不可能死过人。”

听见老板这么说,俩人半信半疑,她们回去随便敲了几个租客的门,寻问后租客们都说没有听说有人死了。俩人只好蔫蔫的回到房间,可是她们没敢关门,房门大开着。

正在俩人愁眉苦脸的时候,邻居一个老太太站在了门口;“姑娘,大冷天的开着门干什么呢?”

老太太慈眉善目,一脸和气。韩萌萌赶紧招呼老太太进来:“奶奶好,您进来坐。”

韩萌萌:“奶奶,我俩觉得这屋子里有鬼,不敢关门。”

老太太听完哈哈大笑:“鬼,哪来的鬼啊,我都在这住了二年多了,挺好的呀,你们住的这间屋子原来是一对小夫妻,也住了差不多一年呢,不过他们经常吵架,很扰民。”

刘璇:“奶奶,我和萌萌晚上做同样的梦,一个六根手指的女人…..”

刘璇话没说完就被太太太打断了:“什么?六根手指?原来住在这的那个女人就是六根手指!怎么,你们见过她吗?”

俩人异口同声:“没有啊”

屋里顿时一片寂静。

半分钟后,老太太先开口了:“那对夫妻搬走的时候,我只看见那个男的,确实没看见那个女人,我还以为是她先走了,而且那个男人慌慌张张的,押金都没要就走了,难道……”

刘璇:“难道什么?奶奶您说。”

老太太:“难道她真的死了,被男的杀了,尸体就藏在这屋子里,可是这屋子也没地方藏人啊”,老太太环顾了一周。

又是一片寂静。

突然韩萌萌和刘璇对视一眼,然后俩人齐齐看着床下的方向。俩人猛地站起来离床一尺远。

韩萌萌:“奶奶,您先起来”

老太太慢慢的站了起来:“怎么了?”

刘璇:“奶奶,我两次梦见那个女人拍我们的床,难道那个女人就在我们床下?”

三人静静的看着床,片刻后韩萌萌说:“你们等着,我找老板来,把床挪个位置看看”。

老板很不耐烦,可是拗不过韩萌萌还是叫上了自己的儿子一起来了。几人把床挪开一看,果然,床下是新的水泥痕迹,老板觉得很奇怪,自己明明没有让人重新刷过。在老太太和韩萌萌刘璇的强烈要求下,老板找来工具砸开了水泥地,那一刹那,众人都惊呆了:一只长着六根手指的手露了出来。继续挖,整个尸体都暴露无遗。虽然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可是刚死了几天,而且被封在地下,面目仍然清晰可见,果然是上个租客,那对夫妻中的那个女人。

老板赶紧报了警,警察来了仔细勘察和询问拍照之后就把尸体带走了,凶手不用说就是死人的老公,警方立即下了通缉令全国通缉。

韩萌萌和刘璇被挖出的死尸吓得不轻,老板也通情达理的答应全额退给她们租金,俩人急匆匆的就搬出了这个地下室,搬到了正规的宾馆去住,因为过几天她们就可以搬去宿舍了,不值得再租长期的房子。可是那天晚上,俩人竟然又做了同样的梦,梦中一个脸庞清秀的女人冲着她们微笑挥手,然后慢慢消失了。梦中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可是俩人醒来后都清楚记得,那就是那个死去女人的模样。

午夜出租车


这个故事有很多种说法,我相信我是坐了一回天堂的出租车,而我的朋友们则说得更为离奇,说我会遁身术。至于我的妻子,她,她说我那天根本就是爬回来的。

那天我们同学聚会,玩到子夜犹不过*瘾,六个在班上就很铁的哥们其中有三个女生,呵,不如叫姐们算了又继续出去玩。我们到海阳路上的“天上*人间”蹦迪,总觉得没有喝够,又找到一家练歌城,继续喝我们从路上买来的酒。大家早不是男孩女孩了,有的油头粉面的也当了长官,但我们像象小孩子似的玩得很疯,女生也大杯大杯的喝威士忌,抢着唱歌。终于六个人喝倒了五个其中一个要开车就没勉强,谁也站不稳了。

他们都是在海滨区住的,而我早搬到了海港区。整个一南辕北辙不顺道。我不让他们送,让他们直接回家,我说我打出租车。开车的同学不信,说这时候怎么还会有出租车,我大着舌*头说:有,有,有。

说话间还真来了一辆,很常见的明黄*色夏利,我说那不就是吗?其他喝高了的男女生也说那不就是嘛。只有开车的同学很纳闷,连说在哪儿呢,我怎么看不见呀?我说你小子打小就是夜盲症,想不到这么大了还没好。

那辆出租车停在我身前,真轻啊,连点儿声音也没有。我拉开车门,坐在了司机旁边。然后我扭头和我的老同学们再见,我看到开车的哥们依然一脸迷惑,但已被别人推推搡搡地硬弄到旁边去了。

我笑嘻嘻地看着司机,那时我还没感觉这司机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他给人看起来的印象很冷,肤色好像有点发蓝,我不知道是因为天黑的缘故还是我喝得已经看不准颜色了。我掏出烟来请他抽,他拒绝了,用手推开我。他的手很凉,我以为是我自己要被酒精烧着了,身上那么烫才显得别人手凉。

我说这样就是看不起我,等等等等的说了一大通。他一言不发,但还是不抽我的烟。我说累了他才问一句:去哪里?

呵。迎春里。我说,认识吗?

他不吭声,从眼前的景象看,车子已经开动起来。但怎么轻飘飘的,一点声息都没有?我不由连夸师傅技术真高,高!

朋友聚会?他终于开始和我搭讪了。

我说是同学聚会,好几年没见着了。他问我妻子是不是也是我的同学?我说不是的。他说他的妻子是他同学。又问我现在回去,我妻子是不是不睡觉在家等?这样一说我倒有了几分清醒,我发现自己太不像话,竟玩到这么晚,老婆肯定不睡觉在家等我。于是我说是的。

他说他也一样,只要他出去跑车,不管多晚他老婆也要等他回来。

然后他就说他送我的路也和他们家顺道,他回去看一下不介意吧?

我说没关系,你去看吧。

他把车停了下来。然后指给我看一栋楼房,果然有一扇窗户还亮着。

这时候我的头有些昏,干脆闭上眼睛打盹。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他回来了,竟然还拎了个保温饭盒,说是他老婆给他做的宵夜。这饭盒很怪,居然是透明的,可以看清里面是大米干饭和鸡蛋炒蒜苔。我揉了揉眼睛,还是那样。我心想我真是喝多了。

然后我就到了家,我热情地问他的名字,说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他说他叫张绍军,属平安车队的。

我进屋后我老婆大吃一惊,说你从哪滚的这身泥啊?

我说什么泥,我坐的士回来的有什么泥?

我老婆说放屁!我才没看着什么的士,就看见你晃啊晃的晃回来。

女人就是事多,我才懒得和她理论,眼一闭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我的那个司机同学一大早打电话来,问我还好吧,我说怎么不好了?

他说你可真神啊,不是会遁身术吧,一眨眼就没了影儿,你真是坐车回去的吗?

我说那还有假?他呆了半天,说他不能开车了,有夜盲症呀。

几天后我打的,真巧,又是平安车队的。我跟师傅说你认识张绍军吧,我们不错的。

师傅奇怪地看了看我,那表情就像是我有病。

然后他说张绍军已死了快一年了,他是在夜里被劫车的歹徒杀害的。他说了许多张绍军的事,包括对他很好的老婆,真的是每天夜里等他回家的。

后他说:他是个好人,好人是要上天堂的。

我还能说什么,我没晕那儿就不错了。

我竟然坐了回天堂来的出租车!

这事儿我没敢跟我老婆说,我老婆比我小七岁,娇得很,我不想吓着她。

有一天她去宾馆参加一个工作会议,是我先到的家。天黑下来不久,我接到老婆从楼下用手机打来的电话:老公呀,快下来帮我拿东西!我应了一声赶紧开门下楼,就见我老婆喜滋滋地站在出租车前,胸前抱着好几个袋子。

我说你没事买这么多东西干嘛,有钱也不能这么烧呀。我说着准备接她手中的东西。

老婆说还有呢,不让我拿,又说是开会发的购物券,她顺道就进商场买了。

这时我才看到司机站在我面前,手里也有两只购物袋。我接过来,随口道了谢。这时我听到一个熟悉的让我有点心惊肉跳的嗓音:不用谢,大家是朋友嘛。

我定定神,这才发现送我老婆的司机,居然是张绍军!

我全身打摆子似的发起抖来,差点儿要站立不住,我结结巴巴地说:对,对,对……

张绍军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就开车走了,那车还是轻得像一阵风。

上楼的时候我老婆说这司机真好,说是你的朋友,给他钱死活不收。我不言语,进屋后我问她:老婆,你,你没事吧?

老婆奇怪地看着我:没事呀,老公,你怎么了,脸色那么白?

我勉强挤出笑来,亲热地去抱老婆,这是七月里的大热天,我老婆光胳膊露腿的,抱上去竟是沁骨的冰凉——凉得我开始打寒噤……

书房里的两双布鞋


两年前,我有幸赴革命圣地延安学习。

第一次踏上贫瘠的黄土高原,我打起百倍精神瞻仰那里的一切。隔着车窗放眼望去,广袤无垠的千沟万壑,形成支离破碎的特殊自然景观,与江南风光有天壤之别。还未下车,我对生活在那里的人们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那趟红色之旅,不仅让我接受了延安精神的洗礼,而且实地感受了奠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基石的一点一滴,受益匪浅。

记得在梁家河参观习近平同志当知青曾居住的窑洞时,一位跟母亲年纪相仿的大娘摆着几双手工布鞋叫卖。瞥见陌生而又熟悉的布鞋,我不假思索花一百元买了一双。同行的学员嘀咕太贵。可他并不懂我的心思。

我出生在改革开放前。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内地农村的生活更为艰苦,衣食住行与如今相比,可谓天差地别。虽然我很多年没穿过布鞋了,但我清晰记得小时候穿的鞋基本都是母亲自己纳鞋底做的。

打袼褙、纳鞋底是那个年代物尽其用的技术活,除了考验心灵手巧,同时传承节俭家风。就说打袼褙用的布片、布头,主要来源于旧衣物、床单,或者从邻居家拾来,五颜六色、形状不一。

每年春天,勤劳的母亲就开始留心收集布片、布头,洗净晒干后慢慢积攒。等到秋冬农闲时节,布片、布头积攒够数后,母亲就开始打袼褙。她会选个晴好的天气,卸下一块木门板,平放在两条长凳上,把烫平的布片、布头一层一层用米糊有规则地糊在门板上,等它干透成型后,揭下来阴干风干。远远望去,那些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布片、布头,经过母亲灵巧的双手糊成之后,好似艺术大师挥毫泼墨完成的多彩油画。

母亲打袼褙不但打的快,一上午能打几块,而且打的美,美得如同油画自然而又个性鲜明。这并非夸张。据传,曾有一位法国记着来到中国,第一次见到心闲手敏的乡村妇女打的袼褙时,十分惊讶地说:真像毕加索的油画!

待袼褙干透后,母亲开始剪样准备纳鞋底。纳鞋底不仅需要技巧,而且需要力气和耐心。母亲把剪成样的袼褙一层一层摞起来,用白棉布封面,然后一针一线地纳。先用锥子打眼,然后用顶针顶着大马头针带着麻线穿过去,循环往复若干次之后,鞋底大功告成。当我问及母亲,为什么每纳几针要把锥子或针在头发里捋一下。她说,那样可以使锥子和针更顺滑,还可以提神。

每当看见母亲坐在大门外纳鞋底时,调皮好动的我也能安静下来欣赏她的一举一动。只见母亲一锥一眼,一针一线,一顶一拉,动作十分娴熟,还不时聊着天。一双鞋底需要多少次这样的重复,我无法去估算。虽说一个农闲时节,母亲纳鞋底的任务量很大,但她纳的鞋底针脚整齐、线距均匀,横成列,竖成行,在我心里堪称艺术品,丝毫不亚于机器制作。

精明贤惠的母亲从小跟外婆练就了过硬的针线活,令乡亲们羡慕不已。每到农闲时节,和善的母亲除了给自家人纳鞋底做鞋,还经常教乡亲们打袼褙、纳鞋底,甚至帮助他们一起干。一群善良朴实的农妇在冬日暖阳下,围坐在一起纳鞋底,谈笑风生,用针线纳出清苦而又幸福的生活。

随着时代变迁,物质条件日益改善之后,商场里琳琅满目的鞋子能满足不同需要。不知从何时起,打袼褙、纳鞋底的手艺逐渐淡出乡亲们的生活。

我上大学那年,母亲特地打袼褙、纳鞋底做了一双布鞋送给我,其用意不言而喻。

离乡背井的二十多年里,那双从未穿过的布鞋跟着我走南闯北,仿佛母亲陪在身边教导我要走好人生的每一步。更为有趣的是,那双完好如新的布鞋,两年前多了一位从延安远道而来的朋友,如同孪生姊妹一样,静静地躺在我的书房里。

今日今时,虽然勤劳的母亲打袼褙、纳鞋底的岁月已经成为历史,但是每当年逾古稀的母亲谈及这门快要失传的手艺时,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9588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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