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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览众山小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一览众山小",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伸开你的双手,大声的释放你胸中的重重压力,眼前的都市仿佛就在你的脚下,往前走一步行色匆匆的都市将会变成你脚下的废墟,繁华世界的夜景被这多姿多彩的灯火装点成一条弯弯曲曲的长蛇,随着这日出慢慢消失在我的眼前;扬起你骄傲的头,伸出你的双手摸一摸又大又园的月亮,怀抱黎明前得宁静,只为了感受一下日出时的美妙。世界啊,世界啊,我因为你的伟大变得失落无限;自然啊,自然,我因为你的鬼斧神工而变得渺小。

登山,就是这样的释怀,不为什么,只为站在顶峰那一刻感受大自然的魅力。你可以和朋友一起,背上行囊,打点一切,然后聊着石碑上的人文故事,时而古代沙场、时而当今文墨;也可以一个人选择一个适合的时间,忘记一切,不为什么,只为哪一个目标而来,从而感受一览众山小的惊天伟岸。

站在山的脚下,看着山得顶峰只觉得这山为什么这么矮小,没有爬过的人说的那样高大、难爬。因此,在战争即将打响的时候,我骄傲的笑对一切,可是当我是局中人的时候我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起初是,骄傲自大、无所顾忌,使劲百米冲刺;可是,当我感觉这山为什么才几百米然而我还是在他的脚底转悠,听到身边的人哀声无数。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而我们离目的地似乎没有我们想象种得理想,因此我们重新调整心态,保持体力,认真面对脚下的路。

路很遥远,每一个台阶我都觉得很艰难,每一道们我都为自己的坚持感到高兴,可是想到前方日出太阳红胜火以及黎明前宁静的城市我顿时信心百倍。抵达山顶时,迎着山风,仰望天空,一轮明月就像现在的我一个人找不到归宿,随着时间的推移月亮不知不觉中离开了我的视线,东方得天空慢慢的透露出一丝红光,这时我我找一个地方坐下来静待太阳的出来。可是,遗憾的是我等了好久东方只是越来越亮的白云,而太阳就像迷茫的人失去了方向迟迟不和游人见面。

我们带着一种失望的心情离开山顶,这时所有的游人都陆续的往山顶下去,还是那条路还是那条台阶,但是回去得且是不同心情,有哀怨声、有急迫声、有心酸声,可是我还是我依旧这样跟着游人的脚步一步一个脚印回到原点。走了好久,我才慢慢明白上山容易,下山难的古训,手里的拐杖对我的作用,可是回归生活,为什么生活中的我用尽全身力量就是很难到达终点,然而当我稍微停歇下来就被对手摔倒后面。

到达目的地的时,我我大声的宣布我的这一条路我终于走完了同时走的也不容易。但是,我相信人生就犹如一杯茶,只会苦一阵子,不会苦一辈子,这一段路你走的即使多么的悲催,也要记住下一段路要走的潇洒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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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一座山


老家的屋后有一座山,不是很高,据县志记载海拨380多米。我一直不信有那么高,小时候我们爬上爬下,一天要往返无数次,没觉得山有多高啊.

山有个神秘而且奇怪的名字,叫佛过山!听村里的老人讲,如来佛要去见玉帝,路过此山在这歇脚,佛过山因此得名。

老家的大门就对着佛过山的东山头,太阳每天都从那里升起。那里的山体是裸露的,石壁陡峭,石壁四周却树木茂盛,百草葳蕤。每次下大雨,石壁上面就会有飞流瀑布的景观,雨过天晴,石壁上就会现出两只白色的脚印,相传那是油盐凼。说是很久以前,山下住着一户人家,很穷,但是人善良孝顺。佛祖可怜他们,在这留下两只脚印,一只脚印可以冒出菜油,另一脚印可以冒出食盐。

这个传说无从考证,但是油盐凼是真实的,至今还在石壁上,城里的专家来考证了几百遍,也没有考证出名堂。这是一个未解之谜。

也许这山真的跟佛有缘,不大也不高的佛过山,竟然有两座庙宇,村里人习惯叫大庙和细庙。

细庙住着一个白胡子的老人,都称他为道士。据说他法术高得很,能呼风唤雨,救治百病。小时候我生病了多半是让他治疗,喝他熬制的苦水,几天就好了。不仅是我,方圆十几里的村民,无论遇到么事都会来找他。比如牛跑得不见了;道士掐指一算,在哪方天可以找到,比如婚嫁喜事,动土乔迁,择日算命更是非找道士不可。据说,凡是按照道士说的去办,就诸事顺利,有人偏不信邪的,多半要出纰漏。

记忆中道士的法术没有真见识过,但是见过他在庙门前练拳,动作很慢。道士还是个有学问的老先生,他写的对联,贴在庙门一侧,那字写得厚重有力。写的是:一山烟雨竹摇风,还有一联却没有。他说让风吹不见了。

这个对联让我一直耿耿于怀,他原来的对联到底是哪些文字呢?他不肯说,或者是根本就没有?让风吹跑了他为什么不再写呢?

这成了另一个不解之谜。

细庙不是富丽堂皇的庙宇。细庙是很简陋的砖石瓦房,明四暗八的结构,四周古木参天,遮阳蔽日,显得阴冷,维独庙门前有一块空地,阳光像水一样从那里泼撒下来,把庙堂的前厅照得温暖明亮。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当初设计细庙的工匠还是用心良苦的。

细庙的香火一度相当鼎盛,在巴河流域名声斐然。也许因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一座笼罩在佛光里的细庙,静秘幽闲地隐藏在鄂东北的山沟里,如果不是有人前来拜谒,谁也不会知道我们团风还有这样一个神气袅然的地方。

细庙的东侧有一大片竹林,有楠竹有水竹,枝叶蔢蔬,竹影摇曳。夏天我和小伙伴最喜欢在竹林里躲迷猫,嬉闹得满身是汗,忽然一阵山风轻轻吹来,那感觉特别凉爽惬意。竹林中央,有一方池塘,水面常年浮着一层薄薄的雾,道士就是在这提水吃,那水清亮甘甜。道士穿着灰色的长袍站在水边的青石板上,雾气萦绕在他的脚边,那时候我觉得道士就是佛的化身。

寻着竹林深处那条小路,一直往山上走,站在山脊一个突兀而起的石头上面,远远的可以望到山顶的大庙。

大庙住着一位道姑。

据我的奶奶讲,道姑姓张,年轻的时候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子,识得文字,二十五六岁时,父母要她嫁给一个财主,财主年纪大而且是个瘌痢头。道姑死活不同意。旧时风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除非她出家。道姑悲愤无奈只好出家,然后一直住在大庙里。

在我的记忆里,道姑就是一个很严肃的老婆婆。很少看到她笑,她偶尔下山,在村里走动,有人跟她打招呼,她总是静静地退到路边,小声地答应。她每次下山,都会有人给她一些油盐,一些大米或者是五谷杂粮让她带回山上。有时她拿不动,我们这些小孩就帮她搬到山上去。

那时候的大庙比细庙冷清得多,到大庙参拜菩萨的村民很少。我想着,是不是道姑的法术没有细庙的道士高明呢?但奇怪的是很多人家都把男孩子寄附给道姑做她的干儿,在简单的倒茶就算拜寄的仪式之后,我也成了道姑的干儿之一。

大庙也是砖石建筑的几间瓦房,比细庙小得多。堂屋里供奉的菩萨也非常少,只有一尊观音神像稍微高大一点,两边立着泥塑的土地菩萨和关公,这样的摆设是非常奇怪的。大庙这样小而且不成气候,为什么要称之为大庙呢?

我常和小伙伴争议这件事,关公是战神,他是用来保护观音的吗?但是观音既然是法力无边的菩萨,连孙悟空都怕她,她为什么还需要关老爷的保护?

大庙的公厅里除了观音菩萨,还有一台织布机。这台木制的织布机跟我奶奶的织布机并没什么不同,但是在庙堂里摆着织布机这是个很奇怪的事。道姑为什么还要织布呢?我们不懂这些,但是织布机让我和我的小兄弟们非常兴奋,都扑上去,这里摸一下,那里扯一下。道姑连忙过来带我们到外面去玩。

大庙的外面有一片桃树林。桃花盛开的日子,满山坡都是红艳艳的,树枝上开满了桃花,地上落满了桃花,钻进那片桃林,就像置身花海,拈起一朵朵落花,能闻到淡淡的清香,蜜蜂蝴蝶在身边飞来飞去,鸟儿在这里叫唤一声,很远的地方就有一声接应,就像在对话一样,特别有趣,山坡下,碧绿的青草掩映着涧沟,清澈的泉水潺潺流淌,大庙这样清幽静美,犹如世外桃源。

那时候我们都很调皮,哪里懂得珍惜美景?记得一次我们抓住桃树的枝丫使劲地摇晃,嘻嘻哈哈地看纷纷坠落的花瓣。道姑慌忙跑过来制止。她蹲在地上,撷取一些花朵,然后默默地在桃林里行走,她走得很慢,嘴里还念叨着灼灼其华之子于归之类的。我们不懂她说的,都以为她在念佛呢。

多年以后我偶然读了几页《诗经》,才知道道姑念叨的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其家。想起道姑,我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一位灼灼其华的女子,她本该拥有美丽的爱情,拥有温馨的家庭,她完全应该快乐幸福地生活在这人世间,但是腐朽黑暗的封建习俗却把她逼上了佛过山的庙堂。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倦缩在那个破庙里,多少个风雨飘摇的黑夜,多少次蛇虫野兽的侵扰,有谁知道她一个弱女子内心的恐惧?有谁在意过她的寂寞和悲伤?

那时候我们想不到这些,也不觉得道姑有多么命苦,我们对桃花对《诗经》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们就是一群饿急了的猴子,我们到处找可以吃的东西。

挖毛根,摘桑树枣,抽毛楂,扯马齿笕,偷梨子,打桐子。知道桐子吃不得,也要打下来,咬一口,扔到很远。而最好玩的还是炒野豌豆,在两块石头的缝隙处架起一块瓦片,放上豌豆,干柴细火烧起来,不一会就听到豌豆炸裂的声音,豆子的香味在山坳里散开,我们一边炒一边急得舌头舔着嘴唇。

道姑守在不远处,她怕我们把山上的野草烧着了,总是叫我们小心点。每次我们都要分一些豆子给道姑,她接过豆子的时候,我看到她嘴角弯起一些微笑。佛过山贫穷的日子偶尔泛起一点小小的快乐。

但忽然就出事了。不记得是哪一天,一队人马冲进了细庙,他们把菩萨神像所有他们认为是四旧的东西全部砸烂,最后把道士也捆走了。大庙也不能幸免,观音菩萨打得稀巴烂。所幸的是没有带走道姑。

但是到处都说道姑是封建势力的代表,连织布都要供奉菩萨就是证据。这以后只要是批斗大会,就要道姑站在那些坏人旁边陪斗。时间久了,我们以为道姑跟那些坏人是一伙的,我们再也不去大庙玩了。

一年后的冬天,巴河的沙滩上发现了一具女尸,都说是大庙的道姑。那时候所有的人都忙着修筑水库,水库就修在细庙的山脚下。人像蚂蚁一样在工地上挖土挑土,大家都汗流浃背,道姑死了就像死了一只蚂蚁。没过多久细庙变成了红星林场,几个单身汉住在里面,大庙在连续半个月的暴雨过后,轰然倒塌了。

就像是一眨眼,我离开佛过山三十多年了,行走在钢筋水泥的城市,老家屋后的佛过山始终是我解不开的情节。每次回去,我都会一个人到山上转来转去,总是拿着手机这里照一下,那里照一下。

路,蜿蜒着,荒草掩映的小径,左一脚是痛,右一脚也是痛

吴山第一峰


吃过晚饭,和妹妹带着儿子沿着西湖边溜达,不由得感叹这江南的气质,温润如玉,雅致如兰,虽冬日已近,依然不觉寒冷,倒是清凉的透亮,仿佛把体内的污垢都从皮肤毛孔里飘散出来,整个人从内心都干净了。

走走停停,也就两个小时了,看看表该回酒店睡觉了,这样的城市这样的空气,我们是愿意走的,毕竟,现今社会能洗涤灵魂的地方不多了。查查导航,不过2公里,对于一向跟着我各种走走走的儿子来说,这不算什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正好看看沿路的风景,总觉得杭州就是一个处处留情、步步有景的美好所在。

从岔道离开西湖,穿过小小的马路,拐上了一条小巷。杭州的路大多不宽,窄窄的延伸到远处,两边的树常年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的,断断续续得走过几趟车,即便是我这种怕黑的人,也能在这种路上走得安静祥和有步调。

小巷曲曲折折穿向远处,起先是缓缓的坡,渐渐陡起来,房子也越来越稀疏,刚开始还偶尔看得见灯光,后面渐渐也没了。两个中年男人聊着天从对面下来,好奇地看看我们,我们也好奇的看看他们。导航坚定的声音指导着我们,我们是相信科技的新一代。

“前方岔路向左……”重复几遍之后,我们“惊喜”的发现——一直在上坡。抬头看看,山顶上有繁华的一片灯光,前面还在讨论那是什么样子神奇的所在,现在发现,我们竟然离得如此之近了。于谦读书时的“三茅观”赫然现于眼前,两个香炉安静的立在山路旁边铲平的一小块平地上。

终究,我们莫名其妙的站在了山顶,稀疏的树林像罩着面纱的水晶宫,泛着黄绿色的光,冷艳绝伦,刚刚萌生的紧张竟然一扫而光。俯视山下,灯光闪烁,甜美的像邻家少女。再看看几条下山的路,瞬间恐惧直击心底,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的灯光,还半遮半掩被半人高的杂草掩盖。

“是这条路么?””是!”

妹妹看着导航带着路,我紧紧的拽着儿子的手,一前一后的沿着台阶下去,一座废弃的茅草房偷偷的立在拐角处,整个山睡着了一般的安静,我们互相鼓励着一步赶着一步下山,书里看到的各种恐怖景象不时的冲撞着脑海。

走了许久,路旁出现了一扇院门,院门里传出母亲对孩子的嗔怒的声音,我们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有人出现了。再一拐,灯光、马路、车、人群……

脱离了恐惧的五岁的儿子说:“坐车,我们可以快快的回家,走路,让我们爬了个山,看到了美丽的风景!”是呢,来过杭州无数次,却从未注意到这座近在咫尺的山,不经意间爬上了号称“吴山第一峰”的景点,俯瞰了夜间的杭州城。

人生又何尝不是各种意外的遇见,欣喜的发现,快乐的接纳,与昂首阔步地继续前行。错过了这班车,总会有另一种风景在前方等着,何必为这辆错过的车而懊恼呢?

想起完颜亮的那句豪气万丈的诗:“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在这吴山第一峰上,我们姐妹看过了最美的风景。

狐山


“你怎么在这里?要带我去哪?”“风儿!你什么时候带媳妇回来啊”“风儿!奶奶想抱孙子”“风儿!我听到你爷爷在叫我了,奶奶还能不能抱上孙子啊!”

“奶奶,我才十八啊”“奶奶,我就是您的孙子啊”“奶奶,我都是您从小抱到大的,您背都弯了,还想抱啊!”

十八岁是个神奇的门,门里门外是不同的世界。十八岁之前,是天真无邪的梦,十八岁之后,是脚踏实地的路。

十八岁还是个读书的年龄,庄语风就读于本地的一所艺术学院,学的是自己最喜欢的绘画。

十八岁,我们还分不清所谓的对和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个时候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在这一点上庄语风很佩服他的奶奶。

可是,这也是仅有的一点,人老了难免会糊涂,糊涂的神神叨叨,糊涂起来像个孩子。

语风已经十八岁了,他已不再是的孩子,他发现随着慢慢长大,人生的烦恼越来越多。

每当语风听到奶奶的唠叨时,内心都无比的害怕和痛苦。

奶奶是语风唯一的亲人,从小到大没有提过任何要求,语风害怕他连奶奶这唯一的要求都满足不了。

毕竟奶奶老了,老的行将就木,老的像耗干了煤油的灯。

但是,这还不是语风最担心的事情,他最担心的是自己。

庄家有取之不尽的财富,奶奶的黑木箱子里装着许多首饰古董,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庄家人不需要的做任何事情,也能一辈子吃穿不愁。

可是,庄家男丁的一辈子是极其短暂的,他们每一个人都活不过二十岁,这一点从语风家墙上的老照片上可以得到证实。

语风也曾问奶奶,他为什么没有爸爸妈妈。奶奶说,他有爸爸妈妈,只是他们去了一个叫狐山的地方。

语风又问狐山在哪里,他们为什么要去狐山。奶奶又说,狐山在天边,也在眼前。

狐山是每一个庄家人都要去的地方,那里没有烦恼,只有快乐。

如果奶奶说的都是真的,语风已经十八岁了,他是不是也快要去狐山了,去那个没有烦恼只有快乐的地方?

语风已经十八岁了,他当然知道狐山代表什么,有的字眼过于残忍,人们总是不愿说出来。

这不是算掩耳盗铃呢,离别还是要来的,只是不知道是语风先离开奶奶,还是奶奶小离开语风。

繁衍生息是每一个生命的使命,也是语风的使命。有一次语风从学校回家,看到院子里挤满了人,奶奶说那是庄家的远方亲戚,他们来喝喜酒。

喝谁的喜酒?当然是喝语风的喜酒。那一天,语风第一次喝酒,喝了很多酒。

这喜酒意味着期望,责任,孝道,语风无法逃避,也不能逃避。

庆祝需要喝酒,麻醉也需要喝酒,酒席还未散去,语风已醉的不醒人事,这也是他所期望的。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喝了喜酒,稀里糊涂的入了洞房。

语风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黄昏,若不是看到了房间里的大红喜字,他甚至以为是做了一个梦。

“风儿醒了!来喝碗醒酒汤,奶奶亲手给你熬的。”奶奶端着一碗汤,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奶奶!我结婚了吗?新娘呢。”语风挣扎着坐了起来。

“你还说,今天人家娘家人来接人的时候,你死活叫不醒,真是不像话啊!”奶奶虽是在责备语风,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语风接过奶奶手里的醒酒汤,一口气喝完了,又慢慢的躺了下去。

奶奶叮嘱语风好好休息,然后脚步轻快的出去了。

语风看的出奶奶很高兴,人似乎也变年轻了。想到此,语风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奶奶从来没有变过,从他记事起,奶奶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变的只是自己的想法。

经过一场荒诞的婚宴,语风再也没有见到过新娘,他的生活又重回平静。

其实,在这件事上,语风有很多疑惑:比如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宴不是奶奶早就策划好的,婚宴上出现的远方亲戚为何他一个都没见过,做为婚宴的另一个主角,新娘为何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在这件事上,奶奶是糊涂的,她又变的语无伦次,好像已经忘了语风结婚的事情。

奶奶不说,语风也不问。他认为他已完成了奶奶的心愿,奶奶高兴就好,他的痛还是埋藏起来比较好,最好是永远不要再想起。

语风的生活里似乎只剩下对绘画的追求。一瓶酒,一支笔,一个人,躲在书房里画山、画水、画树,画一个个从来不存在的世界,再没有白天黑夜。

语风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烦恼,忘记伤痛,却不知道宿命从不允许忘记。

九个月后的一天,奶奶兴高采烈的跑进书房,告诉语风他当爸爸了,让他给儿子取个名字。

酒撒了,笔掉了,语风呆愣当场,数月的逃避终究又回到了那个荒诞的晚上。

这一夜,语风又醉了,望著书房墙壁上的一张画沉沉睡去。

画是山水画,风景秀丽,云雾缭绕,云雾中似有人影闪动。

“呵呵……格格……语风,来啊!快来啊!”朦胧中,语风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

语风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他曾经最心仪的女孩儿向他招手。

“我该叫你奶奶,祖奶奶,还是祖宗呢?”语风望着女孩儿忽然笑了。

“语风,你说什么?我不懂。”女孩儿的脸色变得很不自然。

“哈哈!我的好奶奶,终于轮到我了吗?你要带我去哪儿?狐山吗?”语风很是不屑的说道。

“风儿,去狐山有什么不好?那里要什么有什么,只要……”女孩儿忽然变成了奶奶,仍旧劝道。

“只要我放弃现实的世界,走进画里是吗?”语风接口道。

“你怎么知道?”奶奶很是吃惊。

“我在书房里呆了这么久,知道的远比你想到的多。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都感激你把我养大,是该说分别的时候了。”语风从口袋里掏出了准备已久的打火机。

“哈哈!你永远都别想从我手中逃走!”眼前慈祥的老人变得面目狰狞,要从画里跳出来,却被突然出现的一群年轻人死死拉住。

“不!你们怎么可以……放开我……”画中的老人咆哮着化作灰烬,狐山通向现实的门也永远消失了。

语风的眼角挂着泪花,他当然认识那些年轻人,他在老照片上见过他们。

撞山


八月十五,正是中秋月圆之夜,我们几个家在外省的学生没法回家,便趁着放假,相约去附近的山上野营赏月打发时间。

我是X大油画系的大二学生,姓包,叫子翔,认识的便包子香包子香的叫着。

同行四人,同我玩的好的是个叫周泽的,周泽近视超过八百度,总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看就是专业的宅男,这次也是被我拖着出来活动的。剩下的两个人中,男的是我的室友,叫林轩,家里有些小钱,这次大家的装备就是他赞助的,登山看月也是他最先提出来的,女的是他的女朋友,叫薛瑜,长相娇柔可爱,性子也是温温吞吞的,总是跟在林轩身边,我们三个男人的吹牛打闹她是不参与的,听到好笑的地方也只是抿着嘴笑笑,只是偶尔跟林轩说几句话,声音太小我和周泽也听不着。

林轩说要带我们几人去他无意中发现的一座山峰,我们本来就是随意走走没什么目的,自是跟着他一起。林轩是学校登山社的,这座山他常来,熟得很,有他在前带路,我们几个便是手机地图都没查,悠悠闲闲的跟在他后面走着。

在树林间的小道上走着走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觉得脚酸腿软,精疲力尽的只想坐下来休息,但抬头一看,月挂中天,与出发时候我看的角度相差无几,我心里琢磨着走的时间大概不长,我这么累也是平时太懒缺乏运动,便也没脸提出来要休息,凭着不丢面子的劲儿坚持走着。

我都累得不行,周泽这个死宅怎么可能没有累的感觉?我居然没听到他的抱怨声!就算碍着面子不好在女生面前抱怨,也该有嘘嘘的喘气声吧,我对他那废材的体力可是深有体会。

我转过头往后一看,顿时身子一僵,身后哪有周泽的人在,连个人影都没有!

山间小路狭窄,一人通过时倒是略显宽裕,但绝对是不容两人并排走过的,所以我们是四人排成一行,林轩在前,薛瑜在林轩之后,我在薛瑜之后,而周泽就走在我的后面。

我马上转身叫住了林轩和薛瑜,跟他们说周泽怕是掉队了,我们得回去找他,林轩抬脚正准备走到我的旁边领路,在我们两人中间的周瑜却身子突然一软,晃了一下就朝后面倒去,我被这突发的情况吓得一愣,睁着眼睛看着她倒下,也许是视线太过集中,竟然产生了一种看电影中慢动作的感觉,我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要上去扶她。好在林轩急忙一个上步,赶在在薛瑜身体落地之前接住了她。

我猛的一醒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也快步上前查看薛瑜的情况。林轩将登山灯放在一旁,伸手拨开了薛瑜脸上的头发。我看着他的动作,解下身上背着的背包,一只手拉开背包拉链,另一只手伸进背包里,想要掏出包里的水和急救药品。突然,林轩的动作停住了,身子也不住的颤抖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也是后颈一凉,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恐惧的寂静。

只见在朦胧清透的月光和登山灯的照耀下,薛瑜脸色苍白又隐隐带着青黑色,紧闭的双唇上竟是有血珠不断渗出,血珠沿着唇线汇成一股从嘴角流下,像是电视里的女鬼一般!

林轩食指伸到薛瑜鼻下,颤抖着去探薛瑜的气息,食指停留了一会,林轩缓缓移动头部,眼神对上我的眼神后,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眼里的恐惧和惊慌失措,他张了张口,声音沙哑的说道:“……她……她没气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相信刚刚还好好走着的一个人在我的注视下就这样没了气息!忽然想起在学校学的急救措施,扑上去就给薛瑜做了起来,林轩像抓住最后的希望般也跟着我一起做。

我上救生医疗培训时也就学了个半吊子水平,没几招就江郎才尽了,林轩倒是懂的比我多点,一直在努力想把薛瑜救回来,我便在旁边配合他的动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和林轩的力气都用尽了,摊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薛瑜静静地躺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薛瑜是真的死了!”冷静下来之后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事实,我现在是和一个死人呆在一起!

四周能见度极低,十米以外就被黑暗笼罩了,树影婆娑,枝干被风吹动之时像是鬼怪般的张牙舞爪,想起薛瑜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的心里不禁泛起阵阵恐惧,抬头去看林轩,也就他这个活人能给我一点点安慰了。

林轩头低着也看不到我在看着他,我便叫了他一声,他抬起头来,眼角的泪痕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片晶莹,他刚刚竟是在哭!也是,女朋友死了怎么可能不伤心?这样一想,恐惧倒没那么强烈了,反而渐渐有种物伤其类的悲伤。

林轩在脸上抹了一把,爬起来就说要去找周泽。我这才想起来,周泽还不知在什么地方呢!要是在路上还好,沿原路返回就能找到他,可要是他自己乱走了,这林密天黑的,还真不知该去什么地方找他。

但是人丢了就不能不找,我当即撑着爬起来要去找他,可又有一个难题,薛瑜怎么办!把她放在这儿不怎么好,但大晚上的背着一个死人,我和林轩都有些怵。

正在我们犹豫踌躇之际,一道光从左侧打到林轩脸上,林轩下意识地抬手遮眼,也就没有看清光源所在。但我却看见了,树丛后立着一道人影,拿着手电筒直直的照着林轩,看体型体貌,可以认出是周泽无误,我来不及想周泽为什么站在那里不过来却只是拿着手电筒乱晃,张口就大叫了声周泽。

‘周泽’转身就跑,旁边的林轩抬脚就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地跑了。我怕被留下来陪着‘薛瑜’,也不敢不跟,迈着步子追着两人而去。

‘周泽’也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跑的十分迅速,窜的一下就出去了,林轩是我们中体力最好的,可也无法跟上他的速度,亏得‘周泽’跑跑停停,我们到是勉强跟在他身后。

跑了一段时间,我渐渐体力不支起来,双腿酸涩难抬,外加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一阵眩晕袭来……

我拼尽余力侧翻过身看着他们前去的方向,想叫林轩回来救我,却没有了喊人的力气。额头像是被地上的石子磕破了,血流下来浸入眼腈,视线一片模糊,朦胧中只能看见一抹光亮在前面引着林轩不断向着黑暗跑去,越行越远,渐渐看不见了。

我眼睛酸涩,便用力眨了眨,眼角余光却看见月亮仍是挂在中天,像是前两次看到的一般,仿佛时间停止。我思绪迟滞,无法正确思考现在的处境,只知道大概是撞进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了,心中一急,竟晕了过去……

鸟儿轻鸣浅唱,山间泥土的腥味萦绕于鼻间。我的意识渐渐恢复,眼睛开了又闭,闭了又开,如此几番之后才能看清眼前的东西,只见天色大亮,阳光洒落大地,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站起身才看到两三米远的地方有一深沟。我小心翼翼地走到沟旁探出头去看,看到的情景却让我身子一颤,险些没摔落下去。

只见沟底横竖躺着周泽,薛瑜,林轩三人,血渍浸润了他们身下的土地,应该是不活了。在他们的旁边,躺着几个身首异处的骷髅,他们腐坏的衣服与当地传统的山民服饰相似,再加上我曾听本地人说解放前山民有在月圆之夜用活人祭祀山神的仪式,我便推测他们是解放前用来祭祀山神的‘祭品’,这些人死前怨念太深,死后冤魂不散,竟在此地害起活人来了!

我不敢再看,转身就想下山,走之前不禁庆幸的看了一眼拌倒我的那个树桩,要不是它,我的下场估计与周泽他们一般,成了这山沟里的又一个冤魂!

这次登山的后续事件我不想多说,但经过这事之后,我却是再也不敢去登山之类的活动了,谁知道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会藏着什么肮脏诡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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