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家里兄弟姐妹众多,一到结婚年龄二姑便被嫁了出去。嫁的的地方也不远,从爷爷家走路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二姑家里条件很苦,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带着三个孩子挤在不足20平米的土坯房里。房间两侧放着两张床,中间就只容一个转身的地方的了,来了客人只能搬着凳子坐在大门外。而旁边就是公公婆婆两人居住的三间大瓦房。或许就是这样的缘故,二姑和婆婆的矛盾很深。二姑夫也出去打工,常常年底才回来,但却年年两手空空。家里就靠二姑种着两亩地和养一些鸡鸭,勉强过着。随着三个孩子逐渐长大,这日子也日益捉襟见肘了。
二姑家门口有一颗杏树和樱桃树,小时候嘴馋,一到果子成熟的季节,我和几个堂弟就往二姑家跑。往往能吃到想吃的果子,还能吃到二姑做的最爱吃的饭菜。但每次回家不免要被母亲唠叨一顿,说我们不懂事。直到后来慢慢大些了,才去的少了。
二姑经常去爷爷奶奶家,帮着爷爷奶奶洗些东西。一洗就是整整一下午,洗完东西饭都不来不及吃又匆匆回家,照顾刚放学的孩子。二姑也会常来我家,和母亲唠唠家常,有时候也给我们讲一些鬼故事。
大学毕业后在外地工作,再加上父母去世,就很少回家,与二姑见面的日子就很少了。
直到几年前,二叔家的大儿子结婚,才又回了一次家。再次见到二姑,都不敢认了。头发近乎已经花白;满是皱纹的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左眼角延伸到左耳根。右手背也有一条很深的伤疤。二姑告诉我那是前一年的一个晚上,二姑夫喝醉了酒,闹着要和二姑离婚,最后发酒疯竟然用菜刀,将二姑砍伤。二姑夫因故意伤害被判刑,但二姑的脸上和手背上从此留下一道长长的伤疤。二姑讲的很平静,而我们听得却胆战心惊。无法想象当时的情形,也无法理解二姑当时的心情。但看着二姑现在的平静,我想那一刻应该是充满了绝望吧。
表弟结婚那天,是我见过二姑最高兴的一天。当新郎新娘对着二姑跪拜时,第一次见到二姑留下高兴的泪水。二姑不善言辞,只是一边笑着流泪,一边说着:好,好。那天从不沾酒的二姑,破天荒的第一次喝醉了。即使醉了,脸上也一直挂着微笑。
接下来的两年里,表弟的女儿出生了,两个表妹也陆续出嫁了。
三年前,爷爷过87岁生日。我带着妻子和孩子回家祝寿,才又一次见到二姑。他们是一家人一起来的,竟然还有二姑夫。我不敢相信,二姑会原谅二姑夫,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肚量。可看着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看着二姑脸上洋溢着的幸福微笑,我想二姑也该苦尽甘来le吧。
二零一六年的春节,爷爷去世了。在爷爷的葬礼上,我最后一次见到二姑,可大家都忙着各种事由,也没机会坐下来好好聊聊。只是晚上休息前,妻子告诉我,二姑来过了。听妻子讲表弟离婚那一年里,二姑非常担心,家里条件不好还带着孩子,怕表弟会单身下去。直到不久前表弟又找了女朋友,二姑才放下心来。我不仅感叹,可怜的二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停下来,好好的歇歇。时间太赶,竟然来不及给二姑道别。于是又匆匆的离开了家。这一别,竟然和二姑成了永别。
去年夏天,表弟打来电话说二姑去世了,在表妹家里带孩子,突然就去世了。
二姑辛劳的一生就这样草草结束了,没想享受几天的轻松。都说苦尽甘来,可对二姑来讲,苦尽了,生命尽了。甘从何来呢?
备注:再有几个月就是二姑的周年祭了,特以此文纪念辛苦的二姑
《笑靥如花,逝者如风》是沈在农教授的悼念文,虽不曾有幸拜读,但因不甚爱之,谨以借此为题,去纪念那些离我们远去的人和事。
题记
笑靥如花,逝者如风,是如此的伤感,唯美,也带着一份坚强。在生命的长河中,总是会在你不期然间吹奏出离别的笙箫。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悄悄地,闭上尘世的双目,静静的触及那一片冰凉的黄土,伫立观望,在一片荒芜中,落下那藕断丝连般的固执。坚强的在风中饱含泪水却笑靥如花,连风也想伸手抚慰那凄凉的脸庞。逝者如风,是否风中存在的便也是你同我一样的思恋。
我们总想如果,如果是那么的美好,却也残忍无比。失去的便没有如果,痛只会深入骨髓,刻骨铭心。那静立的黄土,只会在风中向你招手诉说过往的苦痛。回忆的画面,曾经的我们,像风中飘落的叶子,尘埃落定。
请许我尘埃落定,不在午夜梦回时不断呓语你的名字;请将我的记忆清空为零,不再在别人口中听到关于你的任何只言片语时,痛彻心扉;请原谅我,对你的念念不忘,对自己的放纵,对生活的近乎绝望,只因曾执手相笑,相伴成长的人,却从此天涯相隔。即使当我笑靥如花之际,逝者如风的你也体会不到那份凄凉。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只是生命里演绎的悲剧,局始剧终,都是我们无以言说的痛。不禁想到:思念是会呼吸的痛。
逝者如风真好,我不希望你变成老人口中的星星,因为,那样我只能深夜观其你的光芒,数数点点你的位置,我不希望你是天堂国度的天使,因为那里距我太过遥远,我无法触及那个高度。真的,逝者如风就好,无时无刻不在我的周围,在我的生存空间里,紧密包围。原谅我的自私,我诚愿愚不可及,逝者如风。
一步步的艰辛,知道有你的陪伴,知道你会用一双眼睛观望我的成长,督促我的人生,我便努力向上,带着你对生命的那份希望与虔诚活下去。你未完成的,我竭尽全力去完成每一件事,我想我便是你。
但我不是你,终究替代不了你的位置,我仍然不敢开口在父母面前淡定自若的谈论你,因为我知道,他们的切肤之痛,太过沉重,那是我无法想象的。即便表面笑靥如花,心理也是阴霾的,掉过无数次的眼泪,颤动过无数次的肩膀。我不忍心去触碰并一次次的揭开他们的伤口,那太过残忍。一个人有了痛处,对他最好的怜悯,不就是绝不能触碰吗?不是所有的人都敢直面惨淡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
风起时吹起我耳旁的落发,温柔地似就是你一般。我依然会想到曾经你嘲笑我歪歪扭扭的羊角辫的模样;我依然会记起你为我奋不顾身打架的冲动与爱护;我依然会渴望那份那份来自于你的爱越想只会伤的越伤,现实的作用也正在此,它会时时刻刻提醒着我们的不现实与假如。
我羡慕,我嫉妒,我仇恨,我是如此的可怕。羡慕嫉妒别人所拥有我从此不再拥有的,我仇恨那一个个的刽子手,他们的罪孽为什么是你来承受。我恨他们,曾经你是天之骄子,是父母的未来,现在却是一处荒凉。老天是不公平的,给你的东西,看见太过幸福便出尔反尔,又收回给过的所有。
我不知道命运是否给我戴上了沉重的枷锁,使我进退两难。虽然我也明白:生活的压力太多来自于我们内心深处的无奈与恐惧,只要自己勇敢,相信自己,人生总会有一扇门或是一扇窗,更甚于一个小孔,让你看清外面的世界,其实并没有我们想像中的黑暗。但是,每当我回忆起你时,记忆是有味道的,还有粗糙的慌乱感。
风起风落,我愿依文悼念你的存在,是不是也证明我放下了很多。存在是孤独的,我愿带着这份孤独好好地爱自己,更甚你爱我。
笑靥如花,逝者如风。
世间有一种爱,是伟大的,是无私的,它可以令天地为之动容,草木为之哭泣,它就是母爱!--------题记
乡下的姑姥姥来我家做客,一向在城里待着的我,很喜欢听姑姥姥给我讲关于她的乡下故事,这时姑姥姥给我讲了她母亲的故事-----------
姑姥姥小名叫豆子,是她父亲起的。说起姑姥姥的父亲,在姑姥姥六岁的时候出去打工,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姑姥姥问她母亲,她母亲眼睛红红地对她说:你爹?你爹去你姑姑家做客了,得几年才能回来。说完望着姑姥姥,看着姑姥姥相信了,又偷偷地擦了一把眼泪。因为姑姥姥还有一个小妹妹,所有家里的做饭,打扫卫生,几乎全是姑姥姥包了。姑姥姥的母亲总是一脸愧疚地对姑姥姥说:豆子,妈对不起你呀!小小年纪就让你遭罪!都怪你那个爹!姑姥姥扑进她母亲的怀里,两人哭作一团。姑姥姥的母亲叫秀芳,在乡下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呢!因为她一个女人可以做的了男人做的活,所以工钱和男人平等,勉强可以养活地了姑姥姥和姑姥姥的妹子。
姑姥姥的母亲,在姑姥姥和她妹子的童年里是又当爹又当妈,辛苦极了。好不容易把姑姥姥拉扯到十七岁吧,姑姥姥的妹子还因为当时的流感死了。姑姥姥的母亲哭的伤心极了,把姑姥姥在家里安顿好,偷偷地出去了。姑姥姥跟了出去,看见她母亲在一座坟前哭着说:豆子她爹啊!俺对不起你!让咱二女儿走了,希望你能在黄泉下接到她,免得她孤单!你们爷俩也有个伴!豆子她爹啊!俺想你啊!姑姥姥听着这话,走了出来:妈!你不是说我爹去我姑姑家了吗?怎么...怎么?|姑姥姥母亲一听,抱着姑姥姥哭着说:我...我本来打算等你考上大学再告诉你的,你爹在你六岁那年,就...就已经死了!姑姥姥听了,呆住了,姑姥姥的母亲怕她经受不住打击,但是没想到姑姥姥一擦眼泪:妈!我不会辜负您和爹的希望的!我会考上大学!让爹瞑目!
姑姥姥终于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大学,可是高昂的学费令她望而止步。她含着泪水把录取通知书藏了起来,要知道姑姥姥的母亲为了供她念完高中,已经得了病,如果再把这个消息告诉姑姥姥的母亲,这不是折她的寿吗?可是录取通知书却被发现了,这是姑姥姥平生第一次挨她母亲打,也是最后一次。打完,姑姥姥的母亲把姑姥姥抱在怀里:娃啊!娘再苦再累,也要供你上大学!你考上大学是好事,你必须上这个大学!姑姥姥的母亲省吃俭用终于供着姑姥姥上了大学,在姑姥姥登上火车那天,姑姥姥的母亲哭了:豆子啊!别惦记娘!好好学习!姑姥姥含着泪水,点点头,心里暗暗发誓:等毕业找到好工作,一定要让母亲过上好日子。可是姑姥姥没有想到,已经晚了.......
等姑姥姥衣锦还乡时,却看见她母亲的名字在一座坟墓上。姑姥姥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后来一位老乡告诉她:姑姥姥的母亲,在她走的第二天,她的母亲就死了,死因是癌症晚期.....姑姥姥没有想到,她的母亲已经是癌症晚期,却不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还要省吃俭用地供她上大学,在这二十几年来, 她的母亲没有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吃过一顿热乎的饭菜;没有一天好好地歇过,还要隐瞒病情,怕她伤心,她母亲去世的时候,她都没有陪在母亲身边.......
姑姥姥给我讲这件事的时候,泪如雨下,说:我没有想到母亲已经是癌症晚期了,她为了我真的是付出了太多太多,可是我却没有让她穿过一次像样的衣服,没带她下过一次饭店,没让她好好旅游旅游,我真的是对不起她!我听了这件事,震惊了......
每个母亲的爱都是无私的,伟大的,如果你正因为你母亲的唠叨而生气的话,请不要再生气了,她那只是关心你,爱你而已,如果她不管你的话,你怎么样,与她有什么关系呢?她不管你,也省着生气了,就是因为她爱你,所以才去管你的,我们要爱母亲!尊重母亲!不气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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