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个极易满足的人。
很小的时候,家里经济窘迫。定量的粮食不够吃,母亲就养鸡,用鸡蛋换一些玉米面回来。还发动全家到石河子乡秋收后的大田里捡麦穗、拾苞谷、摘野菜、捋榆钱。饿肚子的问题得以逐步解决,母亲很满足。
家里5个孩子的穿衣也是一个大难题。母亲定下规矩,新衣服只能个子最大的先穿。几个月后再有了积蓄,又开始准备做下一套衣服。母亲心灵手巧,鞋袜、帽子、裁剪衣服、打毛衣等手艺无一不精,这也吸引了不少人请母亲代做衣服,多出来的布头就权当手工费。母亲毫不计较,用五彩缤纷的碎布拼接,为妹妹缝制了特制的花衣;用大一点的碎布隔几个月为我们几个男孩子换一次鞋面,看着别人家孩子羡慕我们经常穿新鞋,母亲很满足。
后来,母亲参加了五七工。工资不高还十分辛苦,但是每月家庭收入的增加,使餐桌的荤腥和我们身上新衣服越来越多,母亲每天都乐呵呵的。
后来,我们5个孩子都有了工作,母亲退休了。看着孩子们一个个成家立业,抱着孙子孙女的母亲很满足;企业改制了,孩子们都下岗了,看到我们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母亲也不责怪、也不催促,只是不停都告诫我们:学会满足。
于是哥哥嫂子摆了一个小摊;弟弟带着500元钱独闯广东;妹妹、妹夫进入私营企业;我的妻子选择辞职前往浙江宁波打工。即使这样,母亲依然很满足。她经常自豪地说:咱们这么大一家人,没有人住院、没有人犯法、没有人下岗,这就是老百姓家里最大的幸福!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正如母亲所说:学会满足,就永远生活在满足里;学不会满足,就永远生活在不满中,那样的生活还有意思吗?
我过去属于典型的嘴不把门。
每当人多的时候,总是不分场合,也不管别人是领导或者长辈,口无遮拦,逮啥说啥,拿别人的长相或者糗事乱开玩笑,弄得别人下不了台,借此抬高自己的身价。有些报复心比较强的,就开始反唇相讥,到最后,不是脸红脖子粗不欢而散,就是大打出手两败俱伤,此后老死不相往来。渐渐地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少,有些人甚至已经走到赴宴的路上,得知我也在场,立马掉头就走。
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但总以为是年轻人逗着玩,也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我和一个老师傅玩笑开过了头,老头一气之下,上门找母亲告了我一状,母亲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立即打电话逼我回家吃饭。
回到家里看到母亲阴沉着脸,心里直犯嘀咕。直到母亲说起跟老师傅开玩笑的事,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很随意地说:这个老头也真是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至于跑到你这里告状。老太太你也是的,鸡毛蒜皮点小事,至于发那么大的火吗?
母亲发火了,拍着桌子骂:你今天得罪一个,明天得罪一双,不怕把世界上的人都得罪了?知道的人说你是开玩笑,不知道的肯定说你没教养!那不是在骂我吗?
我有些不耐烦:不过是拿人开涮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你连这都要管,那我以后装哑巴总可以吧!
母亲依然十分严厉:谁让你装哑巴了,你以后开玩笑可以,但是不能开别人的玩笑,实在嘴巴痒痒,你只能开自己的玩笑!这一条你必须做到,做不到你就是不孝!
既然答应了母亲,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就只能开自己的玩笑了。并且渐渐地开出了境界。朋友说我文章写得好,我就告诉他们我小学留了三次级,基础打得牢;有人夸我数学不错,我就调侃自己的数学在班里数一数二,数到三必然出错;找我办事的人恭维我是帅哥,我会马上说经常有人找我合影,因为我的照片白天可以辟邪、晚上可以避孕!
去年我出了三本书,许多人给予了鼓励。有些同事称对他们的工作帮助巨大。我会接过话头说:很多人都告诉我这几本书写得好,每天都要放在枕边看几页,因为他们发现,我的书对治疗失眠有神奇疗效,只要一看就瞌睡
渐渐地发现:在我不断调侃自己的过程中,并没有因为拿自己开涮被朋友耻笑,被同事奚落,反而获得了同事和朋友极端的好感和尊重,身边的朋友也越来越多了。
走在春风里,不管你是否在意,我依然如故的走来,披着春的嫁衣,走在软软的风里,桃花朵朵开,心也笑了。
轻歌曼曼,归来的燕儿,卿卿阔别的雨巷,时光浓郁了些,那些流落记忆的影子似乎生疏的无法忘记。
你轻轻地说,再给你一分钟,再给你一分钟把搁浅在梦里的情唤醒,再给你一分钟把挤压在心头的殇抚平,再给你一分钟适应我的温度我的呼吸。
清晨已经离远,黄昏就在眼前,多少情思成了过眼云烟,唯一的我还在老地方,守候着露珠上的梦,不奢望你能记得。
冷落的是感觉,失落的是感情,糊里糊涂的走过了,愕然中才发现感觉爱情就是一个消磨了很长时光才临摹完整的图腾,稍稍一不留神,破碎的措手不及,让人心急如焚,却无从修补,即便牵强留守也是灰头土面心迁神异。
若你念我,莫负我心,此生此世谁都可以弃我,独你不可,唯你魂牵梦绕,唯你可伤我心。
若真爱有根,定是风吹不散雨打不落雷震不易,绵绵相依脉脉相伴,淡薄中不失温馨。
若爱只是一现昙华,若流萤飞花,又何必自苦自责,来是因去是果,聚是缘,散也是缘。
有的人,念了心贝滚烫,语言断微凉,只是不尽的思量,牵肠挂肚,兮兮守望,在沾满灰尘的光阴,如同一片叶子,默默珍惜着花开。
当时光渐渐老去,不复再来,文字里你的韶华流失,茫然,孤僻,我愿依着昏暗的烛光,痴痴地看着你。那最好最真的光阴定是一笃诗篇,无须尽悉的表露,也会有一个人读懂其中蕴涵,即便是隔山隔水的远。
有的人说走就走了,真就走远了,不管你是否依旧徘徊在初见的巷口,从此即便遇见,也可以视而不见,不是茶凉了,是人心凉了,留也留不住。
忽然觉得,我有些不讨人待见了,那般,一丝莫名的痛袭来,一些个寂寥由然而生,也许我该被搁浅在某个世界的边角,自生自灭,再没有人在意,那种忽视越发的冰冷。
何必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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