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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炊烟忽悠半山霞,欢迎阅读与收藏。

初一的时候,星期天。天刚蒙蒙亮,拿着本语文书,站在小溪边,看着溪水缓缓向东流去。口中咿呀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当时,不知道钱福老先生为什么要写这首《明日歌》,觉得看着日出日落发呆,是一种享受,没什么不好的。长大后,又读了文嘉老先生的《今日歌》若言姑待明朝至,明朝又有明朝事。就渐渐明白了,可为时已晚,时不与我。

拿着书,抬头看着远处逐渐变白的东山之巅。山顶是青翠的小树丛,树丛被淡淡的晨雾笼罩,白色的晨雾飘飘荡荡,似烟似水。晨雾慢慢上升,缓缓聚集。变成一团团白云,随风向南飘去。

东山顶上越来越白,再慢慢的由白变成淡淡的金红色,给青翠的小树丛披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轻纱。园园的夏日骄阳,轻轻蹦上树梢,嘻嘻向我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她的温暖撒在小溪里,洒在田野上。

溪水在清风的吹拂下,微微翻着波浪,将岸上野花在溪里的倒影,搓揉的支离破粹。小鱼儿不知彼倦的在水草间游来游去,不时用自己的小嘴撞撞纤细的小草。青蛙在冒出水面的草丛中潜伏着,等待偷袭靠近自己飞虫。

蜻蜓在小溪的水面上飞来飞去,不时用自己的小尾巴击打一下水面,又快速飞起。还常常和同伴掐架,青色的蜻蜓掐架最厉害,个头也最大。黄色的次之,红色的最差,每次掐架都是惨败之局。没看见它们因掐架而死亡的,都是打不赢,就掉头逃跑了。

小溪上有一座小木桥,走在上面摇摇晃晃的,是村民们为种对面的地方便,用几根原木与竹子编在一起搭建的。对面是一片玉米地,玉米棒子已经长出来了,红红的胡须挂在上面。翠绿的叶子在风中摇晃,洋洋得意的沐浴着初升的朝阳。

我转过身,背对着那轮骄阳。眼前是一片稻田,稻穗还在稻叶里裹着,鼓鼓囊囊的,含苞待放。稻叶上附着银色的露珠,微风轻拂,似珍珠一般滑落稻田之中。骄阳穿过轻纱似地晨雾,给含苞的稻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薄薄的晨雾,淡淡的朝阳,翠翠的稻叶,微微的暖风。我拿着书,站在那里,站在画中。

越过那片稻田,是树,是竹。在竹树淹印之中,可隐隐看见小径深处的竹编篱笆及篱笆内的菜蔬。微风吹过,竹树稍稍低头,露出了一片青瓦屋脊。白色炊烟从屋脊上冒出,漫向后山的青杠树、柏树、松树。形状各异的山石,各种树木丛林,在炊烟的忽悠中,在朝霞的照映下,形态各异,变化万千。

真是人在画中,画在诗中啊!小径深处隐篱笆,树梢低头现青瓦。微风揉粹溪底花,炊烟忽悠半山霞。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是诗,还是画!我拿着那本语文书,离开小溪,背着那初升的朝霞,听着稻田里那些青蛙的合唱。穿过田间小径,穿过枣树林,走向那深处的篱笆。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红尘悠哉,忽悠命运


如果有某个神秘的安排存在,那一定是不仅仅是此生的因果,还有前世的恩怨情仇。每一个遇见,每一个邂逅,每一次不期而遇,每一次萍水相逢,都是在红尘弥漫里散发着淡淡的诱惑。

多少孤傲的灵魂惊天地泣鬼神,终离不开宿命两字;多少不寐世俗的两袖清风,闲雅之士,管弦丝竹,清茗落梅,终敌不过命运的轨迹;多少阿谀奉承,粉墨登场的小丑被命中注定牢牢地栓在手心,由他们摆布别人的宿命;多少莘莘学子,初出茅庐,斗志昂扬的少年在追梦路上迷失方向,坠入早已经设计好的陷阱每一个生命的轨迹都被紧紧地凝望。

每一个角色都是命中注定,每一个缘分都是前世今生的恩怨纠葛。可能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想要背负着好人的重担,也没有谁来这个世界是想要体验万人唾弃的悲哀。每一个性格,每一个故事都是最好的,最好的安排。

他们镶金带银,纸醉金迷,烟花柳巷,追逐生命最好的绚烂是在低尘间;他们兢兢业业,平平凡凡,在红尘里寻觅一份心安;他们碌碌无为,与世无争,在红尘里氤氲最后的光阴;不要看上天是公平的,在我看来他是不公平的因为不公平才有了竞争,因为不公平才有了好人与坏人,因为不公平才有了每一天与众不同的生活,因为不公平才有了地位,因为不公平才有红尘枷锁,因为不公平才有世人祈求的上天

我生来红尘,皈依红尘,我欣然上天的安排,也执念每一个生命背后的抗争

秋色老炊烟


秋色老炊烟

时间像沙漏里倾泻的沙子,不曾觉察就已经流走了很多。阴冷和轻寒被秋风裹夹微微深入毛孔,马路上小巧鹅黄的银杏叶,东一堆厚厚的,西一撮薄薄的,像一群无家可归的弃儿;硕大枯黄的法国梧桐叶,这一叶蔫蔫的,那一叶抽抽的,像一片片陈旧的干鱼片。碧云天,黄叶地,正是天气晚来秋。

还是乡村的秋天明丽,丰富。远山一圈常青的松树围着一团褐色的橡树,一片仓翠的松树杂着几棵深褐的橡树,像秋姑娘用绣球随意在山坡上蘸上绿与褐色,就让一座平淡无奇的山富有而厚重,背景衬着一壁千里湛蓝湛蓝的高空,是那么澄澈,那么蓬勃,又是那么沁人心脾的清爽。

家家户户都有引以为傲的资本。要么院子里橘红的柿子像一个个圆圆的小灯,高高地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高傲的落寞的,真可谓秋色老橘柚。要么院子里筑起了粮仓,黄灿灿的玉米像一个个可爱的小棒棰整齐有序得堆成了尖,远看象一个个黄黄的小蒙古包。

我乡下的家是农村千家万户中最不起眼的一户,我家最让我难忘也最具特色的景致是黑铁皮房顶的小下屋,这个小下屋,已有上百年历史了,黑铁皮房顶石头黄泥垒成,木制的门窗都开始歪斜脱落,呈现出一幅老态龙钟,所以它坐落在乡村里格外的低矮破旧,格外的蹩脚。它最初承载着出租贴补家用的功能,从我记事起,它就负责堆放旧木板,爸爸的两个蜂箱、电刨等杂物。

小时侯两个妹妹在午后总是顺着石围墙爬上小下屋的铁皮房顶上或睡午觉或疯闹,这时胆小的我吓得腿肚子直哆嗦,总是在下面叫着小心小心,有时她们俩也帮着奶奶摘牛腿瓜。今秋一如旧日年年,铁皮房顶上不仅躺着牛腿瓜倭瓜还有冬瓜,它们的毛刺刺大圆叶,褪去夏天浓浓的鼎盛的绿,变得萎蔫枯黄卷曲着,而此时的冬瓜倭瓜牛腿瓜就显出它们各自硕大的身子来。有的似美人弹奏的琵琶,娇俏俏的;有的似爵士吹奏的萨克斯,雄赳赳的;有的似墨绿色的清朝时期的大枕头,懒洋洋的;有的似仕女头上高高挽起的发髻,直挺挺的。它们各逞风姿为今秋装点,它们也各显回报,占据我家冬天的餐桌,成为主打菜。全家人看着它们,双手捧着它们,心理涌动着丰收的喜悦,别提多么过瘾!

炊烟在这无风的秋天的暮色里依旧升起,缓缓地扭捏地消散于天际。暮秋人烟暖,乡村在嘈嘈的人声里,在脉脉的斜阳里沉沉睡去。

20xx、10

掬霞入杯


人生,不过杯酒;日落,不过把盏。

人的一生,只不过一杯酒。

可以慷慨激昂,可以浅斟低酌;可以笑看风云,可以悲郁丛生;可以锋芒毕露,可以隐忍不发;可以心系天下,可以寒窗独卧。

可以把时光当作水,可以把水当作酒,也可以手把酒樽,斜对花柳。至于是远眺海空,还是近对月影,总之,人生如酒,或摇摇欲坠,或飘飘洒洒,或浓情似火,或淡若清流。觥筹交错的功夫,三言两语便说尽了时光。

酒之好坏,不在酿酒的人,而在饮者的心。

所以,真正饮酒的人,不是用嘴来尝的,由心来品。

至于其间有情相伴,有泪滑落,有歌吟啸,有怀抒发,在于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

趁一桌方圆,不管迷茫之人,还是酒中君子,皆易打开心窗,述生之无奈,也诉死之无惧。

红日西落,也不过把盏须臾。

一辈子和一天有无区别?貌似有长短之分,可在自然天地看来,不过只一瞬。

刚出生的婴儿和即将入土的老人,看似来去两个不同的世界,一个是希望满怀,一个被尘土掩埋,终究殊途同归。

太阳初升时的光芒万丈和日落西山后的夕阳晚照,像似有喜庆和悲凉之异。而这盛大的绚烂和渺弱的悲哀,最终都将沉沦于无悲无喜的轮回之中。

我只想,朝着天空的方向,托一个硕大的玻璃酒杯,迎一缕不羁的凉风,踩一脚细软的黄土,深深敬拜。不远处,有林草相偎摇曳,有秀山稳重青葱。

无意猜谜划拳,热闹与我无关。

只想心空如旷,挽满天晚霞,在临行的刹那,在杯中留影小照,看它如何映红我的酒杯,映红我的唇,映红我的眼;想我的眼,怎样噙满浓丽的泪水;畅饮之后,听洪流入海,又会怎样,潮红我的心。

我的心,是否就随了那晚霞,落下还会升起;

我的人生,是否就随了那醇红,醉了还会清醒。

一生,追了,醉了,碎了,累了,睡了。

末了,回归沉寂,尽管,还有几分不舍。

远逝的炊烟


寒露过后,早晨的空气十分凉爽,清凉中夹杂着山野丝丝泥土的清香,薄薄漂浮的雾像京剧舞台上演员舞动的水袖,让人有飘飘欲仙之感。此时,真想走上前去抓一把感受感受它的质感。但只要一靠近,那片白色的氤氲却又在不知不觉中飘游到了很远的地方。国庆长假中回到老家,每天的清晨都喜欢到山坡上转一转。此时山坡上的树木就象被清洗了一遍,片片叶尖上都聚集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露珠,微风轻轻吹过,瞬间跌落到树下杂草的头上,或掉落在铺满石子的小路上,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清脆的爆裂声

眼前的景美则美矣,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可又说不出。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乡村社区广场舞的音乐传来邓丽君的歌声,眼前不由自主就会有缕缕炊烟在飘荡。是的,缺少的就是这记忆深处的袅袅炊烟。

这些年,工作累了的时候,时常想起乡下的袅袅炊烟,勾起最美的往年记忆,和那炊烟下的浓浓亲情。炊烟是房屋升起的云朵,是劈柴化成的幽魂。它们经过了火光的历练,又钻过了一段漆黑的烟道后,一旦从烟囱中脱颖而出,就带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宁静、纯洁、轻盈、飘渺。无云的天气中,它们就是空中的云朵;而有云的日子,它们就是云的长裙下飘逸着的流苏。炊烟总是上升的,它的气息天空是最为熟悉的了。但也有的时候气压过于低,烟气下沉,炊烟徘徊在屋顶,我们就会嗅到一种草木灰的气息,有点微微的涩,涩中又有一股苦香,很耐人寻味。我喜欢女作家迟子建笔下这段对炊烟的描写,我更喜欢籍蕴其中的浓浓乡村亲情。站在岭上,放眼望去,乡村新组建的社区里,座座楼房栉次鳞比,错落有致。楼群外的水泥路四通八达。昔日的低矮草房,泥泞小路,早已不见了踪迹。现在做饭用的是电、天然气、液化气、沼气。听得见家家嗞啦嗞啦的炒菜声,闻得见家家诱人的饭菜香,却不见一家冒出炊烟。面对此情此景,心里有高兴,也有丝丝惆怅,淡淡失落。那古老而又亲切的炊烟,真的就这样从此远离家乡了吗?

记忆深处,早晨公鸡的鸣叫伴随着门轴的第一声转动,拉开了乡下一天的序幕,农家的早晨就这样开始了。天还没有完全大亮,周围还都是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山与天交割的轮廊。而在此起彼伏的鹅鸭嬉闹声、羊牛哞叫声、群犬吠吵声中,率先走在晨雾迷蒙的乡间小路上的,是习惯早起到山岭田间劳作的乡亲。乡村的太阳就是被这些勤劳的乡邻吵醒的。它最先从山尖上冒出。

天空这时也是出奇的高,一条狭长的赫红色云带斜挂在东方的天幕上,稀稀落落的几颗晨星在蔚蓝高空间渐渐隐去,不一会儿,暗红色的云带不断扩散,变成朵朵棉花状的彩云,飘向山岭外。随着光线的不断下移,整个山野便明朗了起来。幽暗和光鲜的分界线在相互融合间渐渐模糊,很快,阳光急速穿过耸于山岭高坡的树木,打落在眼前乡亲们流了一年辛勤汗水的庄稼上,闪着一片耀眼的金黄。此时劳作了一大早的乡亲脚下,是割倒了大半亩的玉米秸,是耕耙耘平了的山岭间大大小小的块块农田,是摆放在田头的一垄垄白花花的花生

山深处,见炊烟又起,知有人家。袅娜的,薄薄的,淡淡的,轻飘飘的,给人一种宁静安详而又温馨的缕缕炊烟从农家的房顶上升起,不一会儿,农家特有的饭菜香,飘到了在山岭田地上劳作的亲人身边,吃早饭的时间到了。忙碌了一早晨的人,捧一把山溪水,洗一洗双手的泥土,擦一擦满脸的汗水,抽一锅旱烟,抱一捆花生秧、地瓜秧喂一喂同样劳累了一早的老伙计耕牛。从山岭农田回到饭桌前,女主人端上可口的饭菜。炊烟点缀的农家生活就是如此的宁静和谐温馨幸福。

炊烟袅袅牧人归,农家黄昏的炊烟更显古朴敦厚洒脱优雅静穆平和。孩子们放学到家,书包一丢,聚在一起,男孩子抽陀螺,打拐架,滚铁环,踢毽子,女孩子丢沙包,拾宝鼓,跳方格,欢快的童音弥漫在山乡的上空。等到夕阳下山,鸡鸭进窝,牛进棚,猪羊回圈,陶醉在浓郁的炊烟里贪玩的孩子们,在父母接二连三的呼喊声中,才恋恋不舍的跑回家。掌灯时分,喜欢拉闲呱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聚到平日里投缘的人家摆开了话匣子。勤快的农家人串门也闲不住。最先走出家门的男人大多挎着半蓝子花生,边剥花生边拉呱;洗刷完毕,后走出家门的女人手里拿的是纳了半只的鞋垫、给孩子绗了一半的鞋面,闲话时比一比谁的针线好、比一比谁的花样新。这闲话的内容大到三皇五帝、日月星辰、传统戏曲、民间传说、忠信奸恶,小到桑麻庄稼、兄弟分家、婆媳不和、母猪产仔真可谓上天入地海阔天空无所不谈。

刚开始还在炕头桌边嬉闹的孩子,不知道从啥时也静下来,痴迷的听起来。这闲话只谈到有人打起呵欠,大家才说,散了吧,明日还要早起。多少年后,我才深深体会到:这些长辈们,虽然不识字或识很少字,但他们却很有文化。就是在这不经意的闲拉呱中,让农家的后人习惯了繁忙与安闲的生活节奏,享受了乡村流传万古的静穆与平和。农耕文化中的忠厚传家、耕读继世、宽厚仁爱、纯朴敦厚、尊老爱幼、清白做人、吃苦坚韧、勤劳持家、守信诚实等等优秀传统,才得以彰显传承光大。

家乡的炊烟渐行渐远,记忆中乡村温暖而幸福的这幅农耕文明的风俗画中:近处绿草如茵的草坪上牛羊在山脚地头啃食青草;远处幽静古朴的竹篱茅舍上空,袅袅升腾着缕缕炊烟的情景;可能只存在书上了。因为职业的关系,我竟冒出这样的念头:今后的孩子读书遇到炊烟一词时,让老师解释,年轻的老师需查词典后才能给出标准答案。我不担心乡村失去这些风景,这是农村城镇化的必然过程。我只是期盼:在强劲的城市文明和古朴的农耕文明的汇融中,但愿消逝的仅仅是历代文人舒展写意的炊烟,现代人向往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习惯。但愿农耕文化中的优秀传统和现代城市文明滋润下的农家后人,创造出新的乡村风景。

又见炊烟升起


一片雨敲痛另一片雨,迷离,空寂。碎在窗棂,幻化作泪滴。

透过那寸泪滴,飘过那层细雨,我看见那炊烟一缕,氤氲如青纱,迷蒙在他乡与家乡的遥遥天际里。

一种不可解释的记忆,在有意无意间删节,添加又整理,如立在无边旷野中的稻束,天长地久地执拗站立,而飘雨的潮润,终于使它承受不起,一寸又一寸地矮下去,矮到自己的心窝里。

炊烟一缕,是母亲回眸时的深情,是母亲手中针针线线的绵密,总使我想起,母亲额间嘴角深深的纹理,还有那魂牵梦萦日日怀想夜夜守望的土地。

那炊烟一缕,像极了初生胎孩的脐带,一头牵着我,一头又连着你,一头是远行的梦想,一头是无言的希冀,正是这梦想和希冀,将我们硬硬生的分离,又分分秒秒将我们连在一起。

哦,那远行他乡的声声行板中,该有多少炊烟的哭泣。

雨住虹起。

踏一双木屐,不,该是一双底薄如衣的帆布土鞋。穿过闹市的喧嚣,走向乡间的幽幽野径里,踩上那片泥泞,灵魂便有了根系,心灵便有了皈依。那潮润润的泥土,滑过薄薄的鞋底,钻入脚趾的缝缝又隙隙,那么顽皮淘气。

真想甩开鞋子,把裤管高高卷起,奔跑在这泥泞的土地,然后滑倒,扑一身泥,紧贴厚土的刹那,我想起那远在故乡的黄土地。

黄土地,不比黑土的肥沃深厚,朴素却不贫瘠,即便是贫瘠,它也美丽无比。

黄土地,不比红壤的紧凑绵密,拾一块放在手里,只那么轻轻一攥,它便四散而起,随风而去,一如远游他乡的赤子,母亲从不牵绊他的步履。

黄土地,用自己的血液,肥沃着艳艳晚霞下玉米高粱的根系;黄土地,将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交予农人打理,只播种和收获的时节,撕裂自己的胸膛,奉献无遗。

黄土地,一如我的母亲,倾其所有的给予,而在我远游四方的时候,又把头垂得很低,不想我看见眼角那寸泪滴。

炊烟、母亲、黄土地。

千丝万缕,萦绕心际。

母亲,如炊烟一缕,黄土一地,悠长飘渺却不柔腻,朴实无华却不粗鄙。

也许,远行汽笛鸣响的刹那,母亲没有言语,只轻轻挥一挥手,在眼角藏着些微的期许,但接过的沉甸甸的包裹里,横着或躺着的鸡子、大葱、苹果和梨,却不能不使我们泪落如雨。

也许,还乡轻敲门扉的时候,母亲没有将我们拥入怀中,洒落泪滴,只轻轻将嘴角翘起,漩成爱的旋律。但她身后那满当当的一桌肴菜,和日历上用红勾标注的归家的日期,却不能不使我们跪倒在地。

炊烟。

母亲。

黄土地。

炊烟的味道


很喜欢炊烟的味道!一位萍水相逢的朋友说。她说出了我心底的话。炊烟的味道,就是家的味道。

我爱曲曲弯弯从村落农家升起的炊烟,更爱炊烟的味道。

每次乘车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总是会经过很多村庄。我总是会睁大眼睛,很惬意地欣赏村庄。瓦房、村鸡、村狗、牛羊,一张张陌生而又熟悉的村人脸,我都爱看,都有种亲切感。正午前后或黄昏,如果我还没有进入城市,就还有幸看到一缕缕的炊烟,袅袅悠悠地从一个个农家小院升起来。我羡慕这些庄户人,一家人守着一缕香喷喷的炊烟,就是守着幸福。离开一座城市,我总是很激动,因为我又可以靠近一缕缕温暖的、香喷喷的炊烟。每当接近一座城市时,我总是会不断地回头,目光总是不愿离开那远去的炊烟,就好像每次离家时,总不愿放开母亲温暖的手。

十三岁以前,我曾拥有过一缕炊烟。那是从滇中的一个小村庄里升起的炊烟。守住一缕香喷喷温暖暖的炊烟,当然也就守住了一个温暖幸福的家。从十三岁开始,我离开家乡,离开乡村,到城里读书,就离我所熟悉的炊烟越来越远了。

我爱吃腊肉。腊肉是庄户人家挂在梁柁上晾出来的。它久经炊烟熏炙,自然有了炊烟的味道。上大学的时候,尽管偌大的食堂里有几十种菜,只有角落里那位大妈常摆的一小盆腊肉最受我的青睐。吃着腊肉,我可以暂时忘记孤独,会想到炊烟,想到家乡的村庄和亲人。

工作后,一个人孤零零生活在这冷冷的城市,我常常会怀念小时候扶着灶头,一边添柴,一边煮腊肉的日子。腊肉香,炊烟也香。炊烟香,我知道这只是我心理上的感觉。那时家里有时烧辣椒秆、烤烟秆,烟常常熏得我眼睛生疼,鼻涕涟涟。

冬季农闲,每天母亲总要去离村几公里外的山里砍柴。背回柴后,母亲还得忙着做饭。放学回家临近村口时,我们就看到自家屋顶上浮起的一缕炊烟,知道母亲正在做着饭,顿时浑身有了一种温暖踏实的感觉。当了老师后,每隔二三十天,我都得回家一趟,否则我就会无心做事。那是因为我离炊烟、离村庄、离家、离母亲太久了。我骑着自行车,急切地赶回村庄,随着村庄和一缕缕炊烟越来越近,我的心情就越来越好。我一踏进家门,母亲就会急急地去拾柴,生火,为我做饭。尽管我一再表示自己吃碗开水泡饭就行了,但她仍旧会急急地到地里去拔蒜苗,因为她知道我爱吃腊肉炒蒜苗。不一会儿,一缕温暖的、喷香的炊烟就会从我家的房顶上升起来。

也许,在各种清洁、高效能源走入了千家万户的今天,已很少有人对炊烟有什么感情,但我对炊烟的情感依然如故,万分牵挂。没有炊烟,我总有种漂泊无依的感觉。人在故乡袅袅的炊烟里,做个黄粱梦,也美得很。

一缕炊烟


无论是晨光熹微还是幕色低垂,你都会在古老的山村里,看见那一缕袅袅升起的白色炊烟

炊者,烧火做饭也。顾名思义,炊烟就是烧火做饭时的烟气。自从人类摆脱生食的习惯、开始用火加工食物起,炊烟开始与人类相伴而生,有人的地方就需要生火做饭,就有袅袅炊烟,同样的,有炊烟升起的地方,就有人类生活。炊烟慢慢成为人类文明世界的标志,它是温暖,是美味,是热情,是周而复始、经久不散的人间烟火。

在中国文人的眼里,炊烟还有着更为丰富的含义。

陶渊明的眼中,炊烟是山水,是田园,是他心灵的居所。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陶渊明的山村田园,充满着浓浓的烟火气,也充满了闲适与宁静。浙河西面边声悄,淮河北去炊烟少。,在宋代词人刘克庄的心里,炊烟是百姓,是山河,也是家国。金人占据了北方,那袅袅升起的炊烟中,不再有田园的闲适,而是文明的荒芜和山河的残破。而在现代诗人胡刚毅的诗句里,炊烟成为了奔流的小河,模仿村旁流向赣江流向长江的小河,炊烟流向暮色四合的天穹,炊烟在天穹上流动,也在农人的心里流动,从历史深处缓缓走来,流向未知的未来。

生活在山村里的我,自然少不了与灶台、炊烟打交道,也体会过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的诗意景象。作为炊烟的制造者和参与者,我在炊烟中感受到的,是那份亲近感与宛如山水画一般的美感。

鸡鸣三声,东方既白,太阳慵懒地伸个懒腰,从山后从容地升上来。农人与太阳同起,在晨光熹微时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民以食为天,灶台永远是老百姓最亲近的合作者,一把柴火,一根火柴,滚滚而来的火焰炙烤着铁锅,让锅内的食物完成一次华丽的质变,而与火焰同生的烟,被汹涌的热浪托起,顺着灶台与烟囱之间的通道,直上云天,让人间透露出一股温暖的色调。在《炊烟是房屋升起的云朵》一文中,作者这样描述炊烟:炊烟是房屋升起来的云朵,是柴草灶火化成的幽魂,是村庄的声息和呼吸.它们经过了烈火的历练,再经过一段漆黑的烟道的洗礼和无网的过滤,便急不可耐地从烟囱中脱颖而出而且不断地推陈出新,它们是农作物为人们殚精竭虑后想不朽的灵魂的显身。炊烟,就是山村的灵魂。

所谓的人间烟火应该是这样的:村庄有了炊烟的映衬,一动一静,彰显和撩绕着的是人间的悠闲与繁忙,静的是百年老屋,动的是袅袅升腾的炊烟,金风玉露一结合,便胜却人间无数,炊烟随意的一舒展就是一幅人间最和谐的生活画景,尤显薪火相传万家灯火了,这应是村庄的万古流传宁静平和的生活常态。那一缕袅袅升腾的炊烟,是人间最曼妙的生活,是千年农耕文明的薪火相传,是时光印痕里万家灯火的宁静平和,是疏林外、一点炊烟,渡口参差正寥廓,是竹篱茅舍酒旗儿叉,雨过炊烟一缕斜,也是百般情绪杂陈融化成的一个符号,一种无处不在可以亲近的记忆。这种记忆,融入了我的生命,不能分离。

现代的电器方便了人们的生活,使人们不再为做饭发愁,但也割断了人类与炊烟的联系,分裂了内心世界与人间烟火。韩寒曾说:我最怀念某年,空气自由新鲜,远山和炊烟,狗和田野,我沉睡一夏天。现在正是夏天,空气还算是新鲜,远山仍在,炊烟依然,我拥有一方田野,但我是否还能沉睡一个夏天?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6727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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