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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炊烟,欢迎阅读与收藏。

有一些人出去后就再也回不来了。路没有尽头,他们越走越远。起初是因为梦想和渴望走向远方,后来是因为想着回来而走到了远方。

再一次回到黄昏暮色里,那些缭绕在村庄上空的娜娜炊烟还在;她仿佛多少年来一直漂浮在我的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我有时会乘梦回去,徘徊在远处的山岗之顶,久久俯瞰着阔别多年的乡村。我看到农人从田间回来,牛羊从山坡回来,他们踏着自己的足迹,向自己的家园归去。

我闻着菜肴香醇的味道,空气中飘散着喜悦和温馨。梦还没有醒来,而我却想在梦里又一次入睡。

那是一个古老而漫长的时代:在崇山峻岭之间,有着无数个遥远的山村,那里有一直重复讲述着同一个故事的木梨和老牛。一切都充满古朴神秘的色彩。那里的人们把庄稼像孩子一呵护,和牛羊像朋友一样相处。有时候,山花、野草会向您招手和微笑;有时候,听着虫鸣鸟嘀的声音,就会忽然看到,还有一个世界藏在这个世界的尽头。

炊烟仿佛是一个朦胧庞大的笼,时光在那里进进出出,人们也在那里进进出出,在绵延的山道上,不断重复着离去和归来。qG13.coM

每个人都有一条通往村外的路。你看到了吗?在村外的山间、田野上,那些属于他们的路,细小如线、伸向远方,看不到尽头、和岁月一样漫长。一个又一个清晨,一群又一群孩子走出山村、走向自己的路。他们在不停的向前赶着,似乎在追寻什么;舍不得搁下一个清晨和夜晚。从出生开始,在成长中行走,只到老去。

那些想着走出家门就不再回来的人,从清晨出去却在黄昏时又回来了。有人说,这就是命运,就像在黄昏的暮色里分不清山岚还是炊烟。在望不到头的路上,他们一直在一个如过眼烟云的景象里挣扎、苦恼。于是他们带上农具和种子,在自己走过的路上种上庄稼,又收获粮食。路越走越远。开始是一个人走,后来有了妻子儿女,只能拖家带口一起走。

那些清晨出去黄昏时有又回来的人,最后都死在自己的村庄里。他们没有走出去,就连尸骨化成的尘埃也回落到自家的院落里。

可是,有一些人出去后就再也回不来了。路没有尽头,他们越走越远。起初是因为梦想和渴望走向远方,后来是因为想着回来而走到了远方。

像炊烟一样飘向远方;像雾一样,笼罩着别人的村庄。

在远方,他们听到了母亲的呼唤。孩子,回来啦,回来吃饭啦。他们仿佛看到黄昏里依然站在村口等待自己归来的瘦小却伟大的身影。

泪流满面了,炊烟不见了,我的身影消失了。

深沉的夜色吞没了黄昏,只有星光隐藏了岁月深处。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远逝的炊烟


寒露过后,早晨的空气十分凉爽,清凉中夹杂着山野丝丝泥土的清香,薄薄漂浮的雾像京剧舞台上演员舞动的水袖,让人有飘飘欲仙之感。此时,真想走上前去抓一把感受感受它的质感。但只要一靠近,那片白色的氤氲却又在不知不觉中飘游到了很远的地方。国庆长假中回到老家,每天的清晨都喜欢到山坡上转一转。此时山坡上的树木就象被清洗了一遍,片片叶尖上都聚集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露珠,微风轻轻吹过,瞬间跌落到树下杂草的头上,或掉落在铺满石子的小路上,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清脆的爆裂声

眼前的景美则美矣,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可又说不出。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乡村社区广场舞的音乐传来邓丽君的歌声,眼前不由自主就会有缕缕炊烟在飘荡。是的,缺少的就是这记忆深处的袅袅炊烟。

这些年,工作累了的时候,时常想起乡下的袅袅炊烟,勾起最美的往年记忆,和那炊烟下的浓浓亲情。炊烟是房屋升起的云朵,是劈柴化成的幽魂。它们经过了火光的历练,又钻过了一段漆黑的烟道后,一旦从烟囱中脱颖而出,就带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宁静、纯洁、轻盈、飘渺。无云的天气中,它们就是空中的云朵;而有云的日子,它们就是云的长裙下飘逸着的流苏。炊烟总是上升的,它的气息天空是最为熟悉的了。但也有的时候气压过于低,烟气下沉,炊烟徘徊在屋顶,我们就会嗅到一种草木灰的气息,有点微微的涩,涩中又有一股苦香,很耐人寻味。我喜欢女作家迟子建笔下这段对炊烟的描写,我更喜欢籍蕴其中的浓浓乡村亲情。站在岭上,放眼望去,乡村新组建的社区里,座座楼房栉次鳞比,错落有致。楼群外的水泥路四通八达。昔日的低矮草房,泥泞小路,早已不见了踪迹。现在做饭用的是电、天然气、液化气、沼气。听得见家家嗞啦嗞啦的炒菜声,闻得见家家诱人的饭菜香,却不见一家冒出炊烟。面对此情此景,心里有高兴,也有丝丝惆怅,淡淡失落。那古老而又亲切的炊烟,真的就这样从此远离家乡了吗?

记忆深处,早晨公鸡的鸣叫伴随着门轴的第一声转动,拉开了乡下一天的序幕,农家的早晨就这样开始了。天还没有完全大亮,周围还都是模模糊糊的,只能看见山与天交割的轮廊。而在此起彼伏的鹅鸭嬉闹声、羊牛哞叫声、群犬吠吵声中,率先走在晨雾迷蒙的乡间小路上的,是习惯早起到山岭田间劳作的乡亲。乡村的太阳就是被这些勤劳的乡邻吵醒的。它最先从山尖上冒出。

天空这时也是出奇的高,一条狭长的赫红色云带斜挂在东方的天幕上,稀稀落落的几颗晨星在蔚蓝高空间渐渐隐去,不一会儿,暗红色的云带不断扩散,变成朵朵棉花状的彩云,飘向山岭外。随着光线的不断下移,整个山野便明朗了起来。幽暗和光鲜的分界线在相互融合间渐渐模糊,很快,阳光急速穿过耸于山岭高坡的树木,打落在眼前乡亲们流了一年辛勤汗水的庄稼上,闪着一片耀眼的金黄。此时劳作了一大早的乡亲脚下,是割倒了大半亩的玉米秸,是耕耙耘平了的山岭间大大小小的块块农田,是摆放在田头的一垄垄白花花的花生

山深处,见炊烟又起,知有人家。袅娜的,薄薄的,淡淡的,轻飘飘的,给人一种宁静安详而又温馨的缕缕炊烟从农家的房顶上升起,不一会儿,农家特有的饭菜香,飘到了在山岭田地上劳作的亲人身边,吃早饭的时间到了。忙碌了一早晨的人,捧一把山溪水,洗一洗双手的泥土,擦一擦满脸的汗水,抽一锅旱烟,抱一捆花生秧、地瓜秧喂一喂同样劳累了一早的老伙计耕牛。从山岭农田回到饭桌前,女主人端上可口的饭菜。炊烟点缀的农家生活就是如此的宁静和谐温馨幸福。

炊烟袅袅牧人归,农家黄昏的炊烟更显古朴敦厚洒脱优雅静穆平和。孩子们放学到家,书包一丢,聚在一起,男孩子抽陀螺,打拐架,滚铁环,踢毽子,女孩子丢沙包,拾宝鼓,跳方格,欢快的童音弥漫在山乡的上空。等到夕阳下山,鸡鸭进窝,牛进棚,猪羊回圈,陶醉在浓郁的炊烟里贪玩的孩子们,在父母接二连三的呼喊声中,才恋恋不舍的跑回家。掌灯时分,喜欢拉闲呱的男男女女,三三两两聚到平日里投缘的人家摆开了话匣子。勤快的农家人串门也闲不住。最先走出家门的男人大多挎着半蓝子花生,边剥花生边拉呱;洗刷完毕,后走出家门的女人手里拿的是纳了半只的鞋垫、给孩子绗了一半的鞋面,闲话时比一比谁的针线好、比一比谁的花样新。这闲话的内容大到三皇五帝、日月星辰、传统戏曲、民间传说、忠信奸恶,小到桑麻庄稼、兄弟分家、婆媳不和、母猪产仔真可谓上天入地海阔天空无所不谈。

刚开始还在炕头桌边嬉闹的孩子,不知道从啥时也静下来,痴迷的听起来。这闲话只谈到有人打起呵欠,大家才说,散了吧,明日还要早起。多少年后,我才深深体会到:这些长辈们,虽然不识字或识很少字,但他们却很有文化。就是在这不经意的闲拉呱中,让农家的后人习惯了繁忙与安闲的生活节奏,享受了乡村流传万古的静穆与平和。农耕文化中的忠厚传家、耕读继世、宽厚仁爱、纯朴敦厚、尊老爱幼、清白做人、吃苦坚韧、勤劳持家、守信诚实等等优秀传统,才得以彰显传承光大。

家乡的炊烟渐行渐远,记忆中乡村温暖而幸福的这幅农耕文明的风俗画中:近处绿草如茵的草坪上牛羊在山脚地头啃食青草;远处幽静古朴的竹篱茅舍上空,袅袅升腾着缕缕炊烟的情景;可能只存在书上了。因为职业的关系,我竟冒出这样的念头:今后的孩子读书遇到炊烟一词时,让老师解释,年轻的老师需查词典后才能给出标准答案。我不担心乡村失去这些风景,这是农村城镇化的必然过程。我只是期盼:在强劲的城市文明和古朴的农耕文明的汇融中,但愿消逝的仅仅是历代文人舒展写意的炊烟,现代人向往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习惯。但愿农耕文化中的优秀传统和现代城市文明滋润下的农家后人,创造出新的乡村风景。

又见炊烟升起


一片雨敲痛另一片雨,迷离,空寂。碎在窗棂,幻化作泪滴。

透过那寸泪滴,飘过那层细雨,我看见那炊烟一缕,氤氲如青纱,迷蒙在他乡与家乡的遥遥天际里。

一种不可解释的记忆,在有意无意间删节,添加又整理,如立在无边旷野中的稻束,天长地久地执拗站立,而飘雨的潮润,终于使它承受不起,一寸又一寸地矮下去,矮到自己的心窝里。

炊烟一缕,是母亲回眸时的深情,是母亲手中针针线线的绵密,总使我想起,母亲额间嘴角深深的纹理,还有那魂牵梦萦日日怀想夜夜守望的土地。

那炊烟一缕,像极了初生胎孩的脐带,一头牵着我,一头又连着你,一头是远行的梦想,一头是无言的希冀,正是这梦想和希冀,将我们硬硬生的分离,又分分秒秒将我们连在一起。

哦,那远行他乡的声声行板中,该有多少炊烟的哭泣。

雨住虹起。

踏一双木屐,不,该是一双底薄如衣的帆布土鞋。穿过闹市的喧嚣,走向乡间的幽幽野径里,踩上那片泥泞,灵魂便有了根系,心灵便有了皈依。那潮润润的泥土,滑过薄薄的鞋底,钻入脚趾的缝缝又隙隙,那么顽皮淘气。

真想甩开鞋子,把裤管高高卷起,奔跑在这泥泞的土地,然后滑倒,扑一身泥,紧贴厚土的刹那,我想起那远在故乡的黄土地。

黄土地,不比黑土的肥沃深厚,朴素却不贫瘠,即便是贫瘠,它也美丽无比。

黄土地,不比红壤的紧凑绵密,拾一块放在手里,只那么轻轻一攥,它便四散而起,随风而去,一如远游他乡的赤子,母亲从不牵绊他的步履。

黄土地,用自己的血液,肥沃着艳艳晚霞下玉米高粱的根系;黄土地,将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都交予农人打理,只播种和收获的时节,撕裂自己的胸膛,奉献无遗。

黄土地,一如我的母亲,倾其所有的给予,而在我远游四方的时候,又把头垂得很低,不想我看见眼角那寸泪滴。

炊烟、母亲、黄土地。

千丝万缕,萦绕心际。

母亲,如炊烟一缕,黄土一地,悠长飘渺却不柔腻,朴实无华却不粗鄙。

也许,远行汽笛鸣响的刹那,母亲没有言语,只轻轻挥一挥手,在眼角藏着些微的期许,但接过的沉甸甸的包裹里,横着或躺着的鸡子、大葱、苹果和梨,却不能不使我们泪落如雨。

也许,还乡轻敲门扉的时候,母亲没有将我们拥入怀中,洒落泪滴,只轻轻将嘴角翘起,漩成爱的旋律。但她身后那满当当的一桌肴菜,和日历上用红勾标注的归家的日期,却不能不使我们跪倒在地。

炊烟。

母亲。

黄土地。

炊烟的味道


很喜欢炊烟的味道!一位萍水相逢的朋友说。她说出了我心底的话。炊烟的味道,就是家的味道。

我爱曲曲弯弯从村落农家升起的炊烟,更爱炊烟的味道。

每次乘车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总是会经过很多村庄。我总是会睁大眼睛,很惬意地欣赏村庄。瓦房、村鸡、村狗、牛羊,一张张陌生而又熟悉的村人脸,我都爱看,都有种亲切感。正午前后或黄昏,如果我还没有进入城市,就还有幸看到一缕缕的炊烟,袅袅悠悠地从一个个农家小院升起来。我羡慕这些庄户人,一家人守着一缕香喷喷的炊烟,就是守着幸福。离开一座城市,我总是很激动,因为我又可以靠近一缕缕温暖的、香喷喷的炊烟。每当接近一座城市时,我总是会不断地回头,目光总是不愿离开那远去的炊烟,就好像每次离家时,总不愿放开母亲温暖的手。

十三岁以前,我曾拥有过一缕炊烟。那是从滇中的一个小村庄里升起的炊烟。守住一缕香喷喷温暖暖的炊烟,当然也就守住了一个温暖幸福的家。从十三岁开始,我离开家乡,离开乡村,到城里读书,就离我所熟悉的炊烟越来越远了。

我爱吃腊肉。腊肉是庄户人家挂在梁柁上晾出来的。它久经炊烟熏炙,自然有了炊烟的味道。上大学的时候,尽管偌大的食堂里有几十种菜,只有角落里那位大妈常摆的一小盆腊肉最受我的青睐。吃着腊肉,我可以暂时忘记孤独,会想到炊烟,想到家乡的村庄和亲人。

工作后,一个人孤零零生活在这冷冷的城市,我常常会怀念小时候扶着灶头,一边添柴,一边煮腊肉的日子。腊肉香,炊烟也香。炊烟香,我知道这只是我心理上的感觉。那时家里有时烧辣椒秆、烤烟秆,烟常常熏得我眼睛生疼,鼻涕涟涟。

冬季农闲,每天母亲总要去离村几公里外的山里砍柴。背回柴后,母亲还得忙着做饭。放学回家临近村口时,我们就看到自家屋顶上浮起的一缕炊烟,知道母亲正在做着饭,顿时浑身有了一种温暖踏实的感觉。当了老师后,每隔二三十天,我都得回家一趟,否则我就会无心做事。那是因为我离炊烟、离村庄、离家、离母亲太久了。我骑着自行车,急切地赶回村庄,随着村庄和一缕缕炊烟越来越近,我的心情就越来越好。我一踏进家门,母亲就会急急地去拾柴,生火,为我做饭。尽管我一再表示自己吃碗开水泡饭就行了,但她仍旧会急急地到地里去拔蒜苗,因为她知道我爱吃腊肉炒蒜苗。不一会儿,一缕温暖的、喷香的炊烟就会从我家的房顶上升起来。

也许,在各种清洁、高效能源走入了千家万户的今天,已很少有人对炊烟有什么感情,但我对炊烟的情感依然如故,万分牵挂。没有炊烟,我总有种漂泊无依的感觉。人在故乡袅袅的炊烟里,做个黄粱梦,也美得很。

炊烟忽悠半山霞


初一的时候,星期天。天刚蒙蒙亮,拿着本语文书,站在小溪边,看着溪水缓缓向东流去。口中咿呀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当时,不知道钱福老先生为什么要写这首《明日歌》,觉得看着日出日落发呆,是一种享受,没什么不好的。长大后,又读了文嘉老先生的《今日歌》若言姑待明朝至,明朝又有明朝事。就渐渐明白了,可为时已晚,时不与我。

拿着书,抬头看着远处逐渐变白的东山之巅。山顶是青翠的小树丛,树丛被淡淡的晨雾笼罩,白色的晨雾飘飘荡荡,似烟似水。晨雾慢慢上升,缓缓聚集。变成一团团白云,随风向南飘去。

东山顶上越来越白,再慢慢的由白变成淡淡的金红色,给青翠的小树丛披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轻纱。园园的夏日骄阳,轻轻蹦上树梢,嘻嘻向我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她的温暖撒在小溪里,洒在田野上。

溪水在清风的吹拂下,微微翻着波浪,将岸上野花在溪里的倒影,搓揉的支离破粹。小鱼儿不知彼倦的在水草间游来游去,不时用自己的小嘴撞撞纤细的小草。青蛙在冒出水面的草丛中潜伏着,等待偷袭靠近自己飞虫。

蜻蜓在小溪的水面上飞来飞去,不时用自己的小尾巴击打一下水面,又快速飞起。还常常和同伴掐架,青色的蜻蜓掐架最厉害,个头也最大。黄色的次之,红色的最差,每次掐架都是惨败之局。没看见它们因掐架而死亡的,都是打不赢,就掉头逃跑了。

小溪上有一座小木桥,走在上面摇摇晃晃的,是村民们为种对面的地方便,用几根原木与竹子编在一起搭建的。对面是一片玉米地,玉米棒子已经长出来了,红红的胡须挂在上面。翠绿的叶子在风中摇晃,洋洋得意的沐浴着初升的朝阳。

我转过身,背对着那轮骄阳。眼前是一片稻田,稻穗还在稻叶里裹着,鼓鼓囊囊的,含苞待放。稻叶上附着银色的露珠,微风轻拂,似珍珠一般滑落稻田之中。骄阳穿过轻纱似地晨雾,给含苞的稻叶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薄薄的晨雾,淡淡的朝阳,翠翠的稻叶,微微的暖风。我拿着书,站在那里,站在画中。

越过那片稻田,是树,是竹。在竹树淹印之中,可隐隐看见小径深处的竹编篱笆及篱笆内的菜蔬。微风吹过,竹树稍稍低头,露出了一片青瓦屋脊。白色炊烟从屋脊上冒出,漫向后山的青杠树、柏树、松树。形状各异的山石,各种树木丛林,在炊烟的忽悠中,在朝霞的照映下,形态各异,变化万千。

真是人在画中,画在诗中啊!小径深处隐篱笆,树梢低头现青瓦。微风揉粹溪底花,炊烟忽悠半山霞。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是诗,还是画!我拿着那本语文书,离开小溪,背着那初升的朝霞,听着稻田里那些青蛙的合唱。穿过田间小径,穿过枣树林,走向那深处的篱笆。

一缕炊烟


无论是晨光熹微还是幕色低垂,你都会在古老的山村里,看见那一缕袅袅升起的白色炊烟

炊者,烧火做饭也。顾名思义,炊烟就是烧火做饭时的烟气。自从人类摆脱生食的习惯、开始用火加工食物起,炊烟开始与人类相伴而生,有人的地方就需要生火做饭,就有袅袅炊烟,同样的,有炊烟升起的地方,就有人类生活。炊烟慢慢成为人类文明世界的标志,它是温暖,是美味,是热情,是周而复始、经久不散的人间烟火。

在中国文人的眼里,炊烟还有着更为丰富的含义。

陶渊明的眼中,炊烟是山水,是田园,是他心灵的居所。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陶渊明的山村田园,充满着浓浓的烟火气,也充满了闲适与宁静。浙河西面边声悄,淮河北去炊烟少。,在宋代词人刘克庄的心里,炊烟是百姓,是山河,也是家国。金人占据了北方,那袅袅升起的炊烟中,不再有田园的闲适,而是文明的荒芜和山河的残破。而在现代诗人胡刚毅的诗句里,炊烟成为了奔流的小河,模仿村旁流向赣江流向长江的小河,炊烟流向暮色四合的天穹,炊烟在天穹上流动,也在农人的心里流动,从历史深处缓缓走来,流向未知的未来。

生活在山村里的我,自然少不了与灶台、炊烟打交道,也体会过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的诗意景象。作为炊烟的制造者和参与者,我在炊烟中感受到的,是那份亲近感与宛如山水画一般的美感。

鸡鸣三声,东方既白,太阳慵懒地伸个懒腰,从山后从容地升上来。农人与太阳同起,在晨光熹微时开始了一天的生活。民以食为天,灶台永远是老百姓最亲近的合作者,一把柴火,一根火柴,滚滚而来的火焰炙烤着铁锅,让锅内的食物完成一次华丽的质变,而与火焰同生的烟,被汹涌的热浪托起,顺着灶台与烟囱之间的通道,直上云天,让人间透露出一股温暖的色调。在《炊烟是房屋升起的云朵》一文中,作者这样描述炊烟:炊烟是房屋升起来的云朵,是柴草灶火化成的幽魂,是村庄的声息和呼吸.它们经过了烈火的历练,再经过一段漆黑的烟道的洗礼和无网的过滤,便急不可耐地从烟囱中脱颖而出而且不断地推陈出新,它们是农作物为人们殚精竭虑后想不朽的灵魂的显身。炊烟,就是山村的灵魂。

所谓的人间烟火应该是这样的:村庄有了炊烟的映衬,一动一静,彰显和撩绕着的是人间的悠闲与繁忙,静的是百年老屋,动的是袅袅升腾的炊烟,金风玉露一结合,便胜却人间无数,炊烟随意的一舒展就是一幅人间最和谐的生活画景,尤显薪火相传万家灯火了,这应是村庄的万古流传宁静平和的生活常态。那一缕袅袅升腾的炊烟,是人间最曼妙的生活,是千年农耕文明的薪火相传,是时光印痕里万家灯火的宁静平和,是疏林外、一点炊烟,渡口参差正寥廓,是竹篱茅舍酒旗儿叉,雨过炊烟一缕斜,也是百般情绪杂陈融化成的一个符号,一种无处不在可以亲近的记忆。这种记忆,融入了我的生命,不能分离。

现代的电器方便了人们的生活,使人们不再为做饭发愁,但也割断了人类与炊烟的联系,分裂了内心世界与人间烟火。韩寒曾说:我最怀念某年,空气自由新鲜,远山和炊烟,狗和田野,我沉睡一夏天。现在正是夏天,空气还算是新鲜,远山仍在,炊烟依然,我拥有一方田野,但我是否还能沉睡一个夏天?

记忆中的炊烟


你知道,东晋诗人陶渊明的桃花源记,知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淡然。你知道,唐朝诗人王维的坐看红树不知远,行尽青溪不见人的高远。可你不知道,这西南边陲小镇德卧的一个秀丽山庄,阿油槽。

她是大山腹地的一颗星星,座落在风景秀丽的南盘江畔,这里没有都市的奢华,只有山村的宁静和溶洞迷醉。

南盘江在家乡的地段,就有上有雷公滩,下有溜沙坡。左有狮子口,右有手趴崖的人间美景。还有冬暖夏凉的凉风洞,寸步难行的独木桥。

阿油槽,她群山环绕,溶洞众多,溪水长流。金皇宫大溶洞形成于二亿年前,是遗失在深山的一颗明珠,在2o18年春节由阿油槽村民毛世银发现并得到贵阳市黔西南商会有关专家给予了高度评价和大加赞赏,占地面积5oo余亩,有诗为证这里结晶好痴狂,赛过织金和长阳。玉兔银箫聚一堂,倔起西南放光芒,璀璨仙境了无边,游人忘了在人间,游了几天不喊累,心中只有醉、醉、醉。

这里,山好,水好,人更好。

都说田的谷子,化力的米。德卧的姑娘,盘江的鲤。这里又是一个美人尽出的好地方。这古朴的山村,一直在我内心深处。远山,葱郁,近水,激荡。流水淙淙,厮守着和睦的好人家。心地善良是老家人快乐之源,心胸开阔是老家人长寿之本。

当你下车,你就看到一条弯弯小河,河里的浪花诉说着岁月的苍伤。它流逝的不仅是时间,还有渴望和情感。

小河的河水,它供着三河电站用水,照亮万户千家。你看到的是溪水的潺响流成的诗。看到这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桃红'柳绿,树茂草盛,那环寨的观光护栏和匠心构筑的别墅,都归功于,那位风里来,雨里去的苦心人。毛星潜和他那帮兄弟用执着的信念,为家乡起航。

看,那香飘千年的炊烟,是农家兴旺的一道风景。那戏水的幼童与鹅鸭共舞,赤脚洗衣少妇,在水里洗净了衣服,也洗出了一个美好的明天。

村子下面是醉人的海子,是河的归宿,是水的聚积地,是鸭子的乐园。海子深处,有低飞的水鸟,警觉的班鸠,海子的水,是喜悦的流淌,是幸福的荡漾。荡漾的波光是最美的镜子,折谢着天空云彩的心事,折射着满山野百合的念想,折射着山里人弓形的背影。我静止的血液在山野随风奔跑,看着高飞的鸟儿,我有了飞翔的欲望。

海子上方,裸露着一条河的骨头,显示的是生态失衡的恶果,时光远走,用长长石板铺成的大桥不在,踩得发亮的石板路不在,供乡邻生活的水车不在,当年用来供德卧镇辗米,做条的石磨不在,大概是1968年建成的全县城第一家的小型发电站不在。

现在的三河电站是它的化身。现在剩下的只有小桥、流水、人家。以前石板路的寂寞,现在河水的忧伤。镶满拥挤的天空,溪水的撩拨,打湿了那份远去的念想。从流连的石板路,到流行的高跟鞋,再到迷人的嗽叭裤,小溪变瀑布,全村硬化路,村庄在进行一次次的换血和升华。

那苍翠几百年的皂夹树,使尽浑身的力量,抓牢脚下的泥土,守住根的誓言,任由岁月苍桑,没挪动一寸地方。如今它那班驳的身影苦撑着那并不茂盛的枝叶,诉说着它的历史,它的忧伤。那成群摘食皂夹的玩童己成班白两鬓的老者。到海子深处捉鱼的童趣,己随流水远走。乡邻们用匆匆忙的脚步丈量着清晨到黄昏的距离。哇声己远,青春不在。那徐姓九十多岁高邻的老人,他是我的寨邻,,亲睹他赤脚背负秧苗在石子路上蹒跚行走,那是城里人百年看不到的风景。我融摸他形体外的彩虹,倾心他颤抖的笑影。

岁月流淌,他是一首诗,一幅画。他清醒的话语和盈满风霜的表情,给人暗示着一种力量。山里人勤劳,山里人豪迈,山里人热情。大山是山里人的魂,溪水是山里人的情。我走过很多路,唯有留在家乡的脚印最深,记忆最悠远。炊烟升腾着山里人的梦想,河水快乐着乡亲们的快乐。

此情此景让人沉醉,我怕用更多的修辞,打乱这里的宁静,看日历一篇篇翻过,记忆不断刷新,站立村口,摘一片红叶,绽开往昔,让思绪翻飞、、、。

家乡,那袅袅炊烟


对于从农村出来在城市工作的孩子来说,看到什么才会想起家乡?想到自己的妈妈?想到童年的美好回忆呢?我不知道你们的答案是什么,而我的答案,就是:傍晚,家乡村庄上空飘起的袅袅炊烟。因为,看到炊烟就快到家乡了,妈妈做的饭就要熟了

此时,耳边又轻轻飘来那首歌: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夕阳有诗情,黄昏有画意,诗情画意虽然美丽,我心中只有你

无论走到哪里,那袅袅炊烟总是伴随在我心头。十几年了,这份儿时的记忆挥之不去,忘却不了,一直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里。只因为,傍晚时分,有我的母亲以及更多的母亲站在村头或大门口,等待孩子回家吃饭。那袅袅炊烟是母亲伟大的爱,是温馨的家,更是是一副美丽的中国画,美丽动人而又情意绵长,她定格在我的心屏,永不褪色,永远都是一处美丽的风景。

乡村最温情恬静的时候,就是傍晚炊烟袅袅飘起的那一刻。远远望去,村子上空飘着不同舞姿的炊烟。有的冒出烟囱时笔直而上,仿佛欲上蓝天接白云;有的则像蛇形弯弯曲曲升起,漫过树梢;有的东邪西歪,似乎急于离开这个村庄走向远方。孩提时的思绪也随着这袅袅炊烟飘向远方,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要好好读书,要考上大学,要像别人家孩子那样进城吃国库粮

时至今日,那缕缕炊烟虽然在我眼前消失了近二十年,但是那种温馨,那种希望,还有那种眷恋,总在心里涌动。于是,有关炊烟的往事,还是会不经意间悄悄爬上心头:爷爷的慈祥,爸爸的勤劳,乡亲的朴实,村庄的宁静,童年的温暖与生活的苦涩但是,让我想起更多的是妈妈的勤劳善良,宽容体贴,乐观坚强以及为我们姐弟四人默默无闻的付出。

妈妈识字很少,因为那时候姥姥家里穷,所以,没能好好读书,一到结婚年龄就嫁给了同村的爸爸。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妈妈即使再苦再难也要供我们姐弟几个读书。妈妈用一双勤劳的手,一颗善良的心,为我们铺平了人生前进的路,插上理想的翅膀,一天天健康成长,一个个成家立业。

都说,世界上有一种爱是最无私的,可以向你倾尽所有;有一种爱是最伟大的,你的一生从这里开始;有一种爱是最高尚的,付出从来不求回报。这种爱,自然,真诚,纯洁、不掺杂半点瑕疵,这种爱就是伟大的母爱。

时间如流光一闪,几十年过去了。在我的记忆中最深的还是年前回家过年的那段时间里,家乡村子上空飘起的袅袅炊烟。

因为,那段时间是家家户户最忙的阶段。人们忙着蒸、煮、炸、炖,阵阵扑鼻香从不同的方向飘来,这时的炊烟持续的时间会相对比较长。站在村头远远望去,袅袅炊烟就像一片片傍晚的云彩在天空翻腾,然后飘向远方,融入天边,像一座小山,像一朵朵白云,汇成一片大海,汇成一份浓浓的乡情,汇成一首欢乐的歌,让乡亲们去尽情享受着节日的喜庆与欢乐。

对于孩提时代的我来说,过年是我最盼望的节日。因为,过年我们就会有新衣服,有好菜好饭吃,还能走亲访友,看花灯,放鞭炮,特别热闹。每当这时,也是妈妈最忙最累的日子。离过年还有一个月,妈妈就忙着为我们姐弟几个买新衣服,还要忙着把家里角角落落打扫的干干净净。

农村过节,几乎每家每户都要蒸馒头,豆包,菜包,发糕之类的,还要炸丸子,炸鱼,炸耦合等等,都放在一个大筛子里,这些都是准备大年三十或过完年以后招待亲戚用的。可想而知,妈妈为了准备这些年货会是多么的忙碌。但是,妈妈做起这些总是有条有序,忙而不乱。

每当这个时候,我们姐弟几个总是站在妈妈身后,等着她一会往我们嘴里塞一个丸子或是递给我们每人一个豆包,然后我们津津有味的吃着,此时,妈妈脸上总是带着幸福的微笑。

光阴似箭,从离开妈妈踏上工作岗位到远嫁他乡已经十几年了,走过很多地方,也吃过很多山珍海味,可我还是觉得只有妈妈做的饭好吃,只有妈妈做的菜最香。有时坐在办公室,喝着咖啡,我的思绪经常回到童年,回到生我养我的家乡。

闭上眼睛,总是会看到一个忙碌的身影,那是妈妈在操持家务;会看到一个疲惫的身影,那是妈妈在为我们洗衣服;还会看到一个快乐的身影,那是妈妈看到我们健康成长而高兴。

妈妈的爱,就像春天里的暖风,吹拂着儿女的心;妈妈的爱,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陪儿女度过每一个严冬;妈妈的爱,就像绵绵细雨,滋润着儿女的心田,让儿女们健康,快乐的成长。看那缕缕升起的炊烟,是妈妈最欣慰的回报

生我养我的地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这里,没有桂林甲天下的奇山秀水,没有西湖扬名中外的湖光山色,没有泰山雄伟壮丽的自然风光,没有城市魏然耸立、豪华气派的高楼大厦,也没有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的闹市。但是她却有一道独特的美景深深吸引着我,那就是,家乡傍晚时那袅袅的炊烟

炊烟缕缕——我的乡愁


坐在时光的深处,一杯香茗陪伴,让思绪越过万水千山,顺着天边的那朵白云,奔跑在地域宽广的大平原上,望着分布零散的村庄,和村庄里的袅袅升起的炊烟,源源悠长的大河小溪,涓涓清冽的小桥流水,承载着我儿时曾经的梦想和成长的经历,缓缓奔向远方 题记

家乡永远是最好的凝望,那种对家乡的深深思念,如涓涓流淌的溪水,奔流在隔山隔水的心田,那缕缕的炊烟裹着乡愁,绕在心间,在丝丝的忧伤中旋转,感觉是那么的唯美,幸福和温暖。

炊烟是宁静的、纯洁的,轻盈的,缥缈的,它是人们殚精竭虑后想不朽的灵魂的显身,淡蓝色的炊烟,是柴草火化的幽魂,是村庄的声息和呼吸,朴素、温暖而芳香。它弥漫着家的味道,裹着手拉风箱的呱嗒声,和锅碗瓢勺碰撞的交响曲。炊烟是亲人的等待,母亲的期望,是家的导向。

在我们小的时候,不像现在的人们都过着幸福的小康生活,家家都烧液化气,有电磁炉,有抽油烟机等,那时社会还处在贫穷的年代,经济落后,物质匮乏,人民群众的温饱还没有基本的保障,农村还没有通电,平原地区离煤矿又很远,交通不便,没有山林,每家门前种几棵树,就象宝贝一样,盼望着长大成才盖房子用,舍不得烧锅。乡村人的一日三餐,全靠一般的柴火,农作物的秸杆儿和秧子就成了燃料的主要来源。每家每户都用的是泥巴糊的大锅台,为了节省柴火,排走烟气,房顶上都垒一个很高的烟囱,这样的锅灶,农村叫吸灶锅,吸灶锅烧起来,烟雾都顺着烟囱飘向空中,人口大一点,除了吸灶锅,还有一个燎灶锅,燎灶锅没有烟囱,为了不让屋里烟气太大,锅台旁边安一个手拉风箱。

有时候遇见连阴天,柴火潮湿,不能充分燃烧,出一股股儿的黑烟,熏的人两泪涟涟,就得用上手拉风箱,一边往锅里填柴火,一边呱嗒呱嗒不停地拉着风箱助燃,弄的脸上灰头黢脸,这就是乡村人的日子。

农民们为了维持一家人的生活,保证一年到头,每日三餐都有袅袅的青烟冒出,人们除了正常的生产劳动,都不失时机的储备柴火和野草,在适当的季节,凑着一早一晚的时间,割草,铲草,摊在路边晒干,到了秋天,玉米杆儿,芝麻杆儿,棉花杆儿,黄豆秧,绿豆秧,和干草,每家每户门前都有一个或大或小的柴火垛。全村就属我们家的柴火垛最大,垛的最漂亮,最结实,就像三四间房子那么大,那是母亲从夏到秋的心血和汗水啊!是一家人生活的保障。

每天清晨,大公鸡梗着脖子,一声声高亢洪亮的歌声,唤醒了沉睡的村庄,天边流动的彩云,变换着美丽的姿态随风飞舞,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太阳光线穿过村头的树林,斜在村子里,此时的母亲已经早已起床,把整个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梳洗完毕,开始燃起了灶膛里浓浓的火光,红了母亲的脸庞,屋顶上的烟囱冒出淡蓝色的烟雾,随着微风飘荡,一圈圈一缕缕,袅袅上升,厨房里飘散出饭菜的浓香。

树上的喜鹊梳理着羽毛,不停的喳喳喳的叫,给人们报喜,象是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小村顿时沸腾起来,孩子们早早背着书包欢快的上学堂。被圈了一夜的小鸡小鸭,一个个忽闪着双翅,伸伸懒腰,唧唧唧,嘎嘎嘎的追逐嬉戏,抢食着主人撒过来的食物儿。各家各户的炊烟陆续升腾起来,时聚时散,掺杂着各种柴草燃烧的香味,缭绕在村庄的上空,轻轻的亲吻着村庄,如同一幅美丽的动态画面,那一缕缕的炊烟,象倩丽的少女,扭动着娇娆地身腰儿,在树叶间隙里飘舞,留恋着从老屋里飘出来的菜香,就像古老的村庄,深呼吸后呼出的淡然。袅袅飘散的炊烟,给村庄增加了生机和活力,给沧桑的老屋带来了一份肃静和安然,勾画出美丽和谐的村庄,田园。

那轻轻飘动的吹烟更是小村的消息树,田间地角劳作的男男女女,看到飘飘袅袅的炊烟,心中突然都有了一种归属感。一屡屡炊烟袅袅,轻若云雾,随风飘浮,那是对游子温暖的呼唤!

炊烟随着四季的转换,用不同画面装点着平原,村庄,和人们的生活。在寒冷的冬天,广域的平原沃野千里,白雪皑皑,成了雪的世界,远远望去,分不出村庄和田野,然而那屋顶袅袅升腾的炊烟,丝丝缕缕,成了归家的方向标。炊烟融化了冰雪,升入苍茫的天际,也给小小的村庄增添了温馨和静谧。特别是到了春节时候,炊烟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年味儿,把整个乡村都熏醉了。在炊烟缕缕里,看到村民们为迎接新年忙忙碌碌的身影,有杀猪的,宰羊的,磨豆腐的,贴春联儿的,女人们在炊烟中,蒸出来一锅锅又白又轩的大蒸馍,枣花山。

炊烟,是一盏盏永远不熄灭的灯塔,那里有母亲从炊烟里捧出一碗碗的饭香,有母亲无私的奉献,对儿女们的深深爱恋之情。

我的母亲干活特别麻溜,更是做的一手好茶饭,不管什么饭从母亲手里出来,就有别样的味道,无论杂面或是白面,母亲擀出来的面条象丝窝一样扯不断,放上葱姜蒜花儿,滴上小磨油,咸淡可口,秀色可餐,一顿准能吃个两三碗。最爱喝的是母亲熬的玉米子汤,母亲把玉米糁儿磨得细细碎碎的,皮子抓的很干静的,用小火儿一直熬的又黏又香,就着母亲用智慧和创新做出来的豆瓣酱,那味道让人百吃不厌,口留余香。

在那些贫穷的日子里,母亲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慧才智,想方设法,把生活调剂的多样化,满足着我们的胃口。无论盛夏酷暑,还是严寒的冬季,每天放学回来,母亲就已经端上可口的饭菜。

母亲孕育了我生命,把我带到了这个世界上,给了我幸福的幼年,童年,和少年。为了我母亲历尽了艰辛,吃尽了苦头。那缕缕飘袅的炊烟里,裹着深深的母爱。那母爱比天高,比海深,母亲的舔犊之情,像一朵温润的花朵,永远绽放在我的心上,幸福而温馨。

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喜欢在闲暇的时候,坐在时光的深处,一杯香茗陪伴,让思绪越过万水千山,随着飘在天边的那朵云,奔跑在地域广阔的大平原,望着分布零散的村庄,和村庄里的袅袅升起的炊烟,那源源悠长的大河小溪,那涓涓清冽的小桥流水,她们承载着我儿时曾经的梦想和成长的经历,缓缓奔向远方。

每天清晨,鸡舍里大公鸡梗着脖子一声声高亢洪亮的喔喔声,唤醒了沉睡的村庄,和村庄上的人们;枝头上的小鸟儿,欢快地歌唱,家家户户房顶上冒出一缕缕裹着饭菜香味儿的袅袅炊烟;春天在婀娜多姿的柳树下,小伙伴儿爬到树上,些柳树枝条儿拧一拧,做成一个个直筒小喇叭儿,粗的,细的,长的,短的,含在嘴里,轻快的吹出童真快乐的绿色音符,编一顶柳条帽儿,碧绿晶莹,戴在头上;一片黑黝黝的田野里,劳作的耕牛,脖子上响起一串串清脆的铃铛声,时儿一声声哞哞的长叫,小牛犊儿应声跑到母亲身边,母亲伸出舌头,亲昵的在它身上舔一舔,呼哧一声长叹,小牛犊幸福的跑到一边,饲养员时不时在空中甩了个响鞭,呓咿喔喔的吆喝着;夏天坐在悠悠的小河边,把双脚伸在哗哗的流水中,听着树梢上的夏蝉高歌猛唱,和河里的蛙鸣,看着一群群鱼儿嬉戏玩耍,时不时在脚丫子上啃一口,吓得一激灵;门前的向日葵,张开灿烂的金黄色笑脸,从早到晚跟着太阳转动着脖颈;各种眉豆葫芦,丝瓜,南瓜二丑花,爬满了篱笆;夕阳西下,一片绿洲的小村里,一缕缕如白雾一样的炊烟,顺着烟囱升起,袅袅婷婷,笔直的身腰儿被风一吹,瞬间变得婀娜多姿,在夕阳彩霞的照下,那些零零落落的果树,矮矮的土坯房,小鸟的合唱,羊群的咩咩,罗马的欢叫,小狗摇着尾巴,到村头迎接干活回来的主人,小村如一副仙境神话,如梦如幻,绚丽多彩;晚上孩子们唱着勾月亮儿歌:勾,勾,勾月亮,勾出来月亮明晃晃。一群孩子聚在一起,把自己的两个小拇指勾在一起,两个食指和别人的食指勾在一起,勾成一个大大圆圆的月亮,和天空的月亮比美;玩儿累了,大家坐成一个圆圈丢手绢儿,调皮的孩子总是悄悄地偷看,把手绢藏起来,急得大家团团转。一幕幕五彩斑斓的画面,像电影胶片一样,在脑海里轻轻的掠过。

家乡如一坛永远喝不尽的陈年老酒,散发着悠久绵远的醇香,蕴含着童年的幸福,少年的轻狂,青年的执着和悲伤,或寂寞或璀璨。那一抹抹的乡愁啊!是多少年来的思恋,下了眉梢萦心间。

哦!恍然中,仿佛又看到母亲笑容满面,蹒跚着小脚儿,从一缕炊烟中缓缓出来,用粗糙的手,摘下顶在头上的蓝色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摔打掉落在身上的烟尘,理一理凌乱的头发,站在门口前的土墙边,拉着长长的声音,亲昵的喊道:妮子回家吃饭啦!

一行滚烫而幸福的泪水滑过脸颊

乡村炊烟,让人魂牵梦萦


乡村房上的烟,从瓦上冒出来,热腾腾地,告诉别人,家中有人。日子久了,烟把瓦也熏黑了,没当初上房时蓝。做饭烧水烤火熏肉,屋里都得生火。有火就有烟从瓦缝冒出,遇风飘摆不停,像在给回家的人打招呼。

乡村的瓦就是家,头顶有几片瓦,就是人有了住处。家就是人安心居住的地儿。有房后就有了炊烟,炊烟持续不停,墙壁和瓦都慢慢变成了黑色,人安放在里却越来越亮堂。城里也有房,又多又高大,就是没有炊烟。

冬季一冷,就记起老家的瓦房,一记起那炊烟,就想回家。

还是当地包谷酒劲大,才喝三杯脑壳就晕沉沉地,也怪三嫂不会喝酒,她买回来的酒杯那会小,杯子像城里人喝茶的杯子,二斤泥巴罐子,倒不了几圈儿,就见了底。三哥每次喝酒就怪三嫂几句,抱怨时还把罐子倒立在酒杯上抖几下。

火塘里青冈树疙瘩烧地正旺,火忽忽忽地燃,火苗像疙瘩吐出的舌头,长长的,把吊在火堆上的茶壶烧疼了,嘴里吐气吹口哨。

三哥说这疙瘩干过性了,昨年开春翻地就挖了,太沉弄不回来。等完全干过性了,前响儿才背回来,乍么地也还有二百来近吧,和黄秋儿才杀的猪差不多重。 黄秋儿媳妇儿今年有本事,喂一对年的猪,杀了半边净肉就有一百多斤。

三哥炮儿嘴,声音大,喝几杯爱说话。喝酒时怕别人听不清,声音高,三嫂骂他也不少。

三哥又叫坐在火边的三嫂煨酒。

我说三哥,喝不得了,我眼睛都睁不开了。三嫂说,算了,自家兄弟不想喝就算了。

三哥说,那行,一罐子也一斤多了。你平时也没有喝过这种烧酒,一下整多了,怕你吃不住。烧洋芋好了,你还没吃,你自己吆喝要吃这东西,又不是啥玩意,还不如给你准备的花生。算了算了,不懂你,懒得问你。一天也累了,不喝算了,想吃了就吃几个烧洋芋好去睡。

三嫂用火钳把埋在火塘中的洋芋,从烫灰里拔拉出来,放到火塘边镶的石条上。黄猫本来还在墙边睡,这时像贼一样窜到三嫂裤腿边。伸出爪子对洋芋抓了一下,喵了一声,没下嘴。太烫了,估计把它爪子烫伤了。三嫂用手摸了摸它的头说烫了甭怪我,才掏出来有多烫不晓得?你个傻猫。

钳了个烧洋芋用嘴吹了吹,塘灰象一团雾飘到火苗上。又在桌上滚了几滚,掰开。一股热气从焦黄的洋芋壳里冒出来,黄猫一闪又上了桌,嘴上胡子在灯下根根数得清。猫歪着嘴伸出舌头准备吃,三嫂抓住脖子上的皮,摘溜到脚下,黄猫四肢下垂着,象做错事的孩子,不吭声。不敢吃,烫死你。

猫乖乖地卧在脚边,眼睛盯着散在石条上等凉凉的洋芋,圆圆眼晴里看得见火苗在闪。

老家的房子太旧了,瓦片老了就发黑,黑瓦重叠在房脊上,上面有猫的脚印。三哥听我说要回来住一晚上,老早就把火塘火烧着了,我说想回来吃洋芋了。

黑瓦老屋老墙,任何时候回来都不陌生。从瓦缝透下几缕光柱,看得见脚踏起漂浮的灰尘。墙边挂的蓑衣旧了,没了早年能挡风挡雨的精气神。二双水桶鞋,几双农田鞋乱堆在一起。家很安静,安静得让你忘记过去。

冬至后,家乡农事很少了,回家去看看不耽搁庄稼活。虽然说离家不远,几个小时的事,但总是有无穷的事办不完,回家总在年头岁尾。三哥进城随手带些时令的瓜果,一放就回去了。临走总说,累了烦了,就回来,想吃啥就给你做啥。

无论人走多远多久,总有那么些日子记起老家瓦房上的炊烟。城市是没有炊烟的地方,多年过去,不习惯,老找不到安放自己的地儿。

乡村最柔软的是炊烟,虽然风也是,云朵也是。不过风和云朵没有故乡,炊烟却有故乡,也有根,像老家门口的那株梨树。家乡炊烟很随意潦潦草草地,看起来懒懒散散,但它没有离开家,连狗也认识谁家的烟是谁家的。只要有家,就有炊烟,像人也就有了归宿。

炊烟也像是母亲生下来的,同为一个家的一部分,谁也离不开谁。走远了,走久了,好像它一直在呼唤你,一直拽着你的衣角,怕你迷了方向。离家多年每当晚上,就会让你记起瓦上冒出的那股炊烟,让你记住那儿才是你的根。

下了班车,沿着熟悉的田边路走,一如早年放学回家,只是当年是跑,现在想慢慢走。核桃树也老了,几根横枝伸出来像想抓点什么,就这么平伸了几十年,少时我就知道这几杆。树下有谷草堆儿,这些谷草不能陪谷子走,它好象要留下在守望田野,守望乡村,守望季节深处泛黄的记忆。

三哥家向阳山墙边也有一个大草堆,那是田离家近,随手拖回来的。平常鸡群围在草堆边找食吃,也吃草堆的影子。偶尔竹林飞来几只麻雀落在草堆上,象开在头上麻花儿。草堆坐在那里,好象还记得我曾藏猫猫时乱扯开一个洞,专进去玩的时候。记得草堆很暖和,黄秋儿干瞪眼就在草堆边找,硬是没找到。后来还是妈大声喊我吃饭,才把我喊醒,太暖和我睡着了。

草堆是一堆一堆的记忆,它守望着这个家,等待着没有回家的人。

狗儿在任何时候不会咬主人,很久没回来了,一见我就跑到我面前摆尾巴。它跑来时四脚抖动好有韵味,一颠一颠像在表演。三哥不久又养了个小花狗,先接我的是大黑狗,小花狗也就颠颠跟来,太胖了,还滚了二跤才跑到我脚边。望着我转圈儿,我手上没拿吃的,愧疚一阵儿。

三嫂说花狗和黑狗在一起是老老实实的,一分开就乱跳。

黑狗和三哥一出门,小花狗大概觉得天下是自己的了,立刻神气起来。它会翻过篱笆,跳到圈鸭子的地方,把鸭子撵得四处跑,淘气地像个孩子。

狗对鸭子和鸡的食物是不闻不碰的,它们吃的不是一路。狗吃主人的剩饭,鸭子和鸡啄食多半是谷物。

冬天的时侯,尤其是大雪天的日子,山上麻雀寻觅不到吃的了,就会惦记院坝鸭子和鸡的食物。麻雀密密麻麻地落下来,往往刚偷个三口二口的,花狗就表现它的能耐。窜来窜去吼叫,把毛立起来,学黑狗模样赶它们。本来农家也不在乎这些事儿,每天飞来一大群的麻雀,混在鸡群里,相安无事,各吃各的。自从有了花狗,门前院坝就不平静了,辇飞了麻雀,花狗又无事可做地睡。一会儿又到竹林去吼叫麻雀,像小时候我们玩游戏。

冬天的天蓝,蓝的高不可及。冬天的风很干净,吹过空稻田上空。

乡间灯光是寂寞的,尤其是很少人住的山湾里,看另一户灯光很远很远,像有几个世纪的距离,相比城里的灯,任何一个角落都异常地寂寞。安静地让人安心,寂寞地令人踏实。

晚上没有人声,只有风拽动叶子和虫鸣的声音,偶尔传来几声远远近近的狗叫。灯亮在黑暗处,每一个有灯的地方,明天就会有炊烟升起,乡村没有闲着的灯光。

三嫂把洗脚水端来,给我一双她千针万线纳成的布鞋,说,这双鞋明天回去带上,不好看,比你那双塑料拖鞋强。

洗脚木盆黑黑的,象很早我妈帮我洗脚的那个盆。把脚放进去,温暖从脚上升到腿又涌到身子上,很舒服。我想,今天很快能入睡,不会焦虑不安地失眠,明天早上是个好天气。

中午等三哥赶场坐在门前,看熟悉了几十年的风景,就像当年等三哥回来帮我做作业。起风的时侯,门前梨树抖得厉害,好象见我回来了的激动。黑狗花狗卧在我身边,歪着脖子看摇摆的梨树。

一切都没变,只是树老了,瓦黑了。母亲不再喊我吃饭,她不在了。炊烟只在三哥家房上升起来,还有黑瓦上的一串串猫脚印。

人最大的错,就是老觉得还有时间,像竹林里麻雀,每年都是那一群。其实并不是,正如老屋的瓦会变黑,如门前的梨树,都会变老,时间久了,树就不会发新芽了。

还是习惯蓝色天空下,炊烟从黑瓦上冒出来,飘摆不停。像三哥三嫂送我时,在门口招手的样子。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7518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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