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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不可回流,什么事件也不能等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有哪些浪漫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时光不可回流,什么事件也不能等,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时光不可回流,什么事件也不能等,一等就会永远失去机会,永远不会了却他人的心愿!

又是春花浪漫的季节,花香鸟鸣的风光,相约几位朋友,去乡村住几天感受乡村生活!

漫步乡村小道,迎面微风吹来,柳絮飘飞,心旷神怡,行走乡村小道,友人叽叽叽喳喳地像小鸟一样地撩人,穿越着美丽的乡村风景,感恩人生,感恩朋友,一股暖流让我情绪激动起来,一个曾诺缓缓而来,周院长,一位已逝去20年的医生,让我想起。

周院长,我答应过:给你写一篇回忆录,可如今一字未成,而今已成为我心中永远的恨!永远的心痛!

还记那年秋收的时节,那个午后我们聊得甚欢,回忆往事,炮火连天的岁月,你去过朝鲜战场,做个彭德怀元帅的保健医师,你说要写一篇回忆录来纪念彭德怀元帅,并相约过了秋收,空闲时煮酒来分亨你的传奇!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在那华夏大地上,你跟随皮定均将军转战南北,抗美援朝你紧随彭德怀元帅跨出国门保家卫国,和平年代你响应党的号召支援地方建设转业地方,一个团级干部转业到地方做一个乡镇医院的院长!、

周院长你回来了,回到生你养你的故乡,从此,故乡留传着你的故事,而你的绰号:周大胆在故乡声名远扬!你的医技一流,有多少疾病患者在你的医治后起死回生!周院长,如今,你人然离开了我们,至今还在那几代人的记忆里活着!

周院长,如今,你逝去了20年了,有关你的回忆录,一字末写!只因你的突然离去,没有听到你口述战场上的传奇人生!很是无奈,也是遗憾!

写些什么了,我又不好去捏造历史,只要将遗憾记在心中,写此文以作纪念,或许,是一个曾诺的兑现,遗憾,什么事不能等,一等,机会失去了!那将是永远的心痛!

周院长,寄托对你的哀思,鸟鸣让我从回忆中醒来,提笔记下瞬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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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请等一等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时光,请等一等,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一年春又到,一年人已老。二十载春秋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的过来了,犹记得幼时常常仰望天空,看傍晚形态多变的云霞,看火红的落日西沉,一片片云缓缓飘过,像宫殿,像神龙,我当时非常执拗的坚信天上一定住着神仙,所以我经常虔诚的向天空许愿。不知道天上的神仙听到了没有?

记得夏夜星空璀璨,明星儿闪闪,不是眼睛,是一颗颗光彩夺目的宝石,许多年过去,漫天星空犹在目。还有月圆时候,望一眼月亮,仿佛有魔力似的,视线就被固定住了。天空总是最美的,记不得多久没有认真地抬起头了。不知道天空是否记得那些许过的愿,我,忘了

我爱天空,爱的是纯粹。同样,活的纯粹,是我的人生目标。

童话终究会遭遇现实,而实现这个过程的就是时间这个秘密武器。现在唯一不变的就是头顶上的日月星辰。这些年来,我一直迫不及待的向前走,向前,向前,走的太急,走的太躁,走的跌跌撞撞,也摔得鼻青脸肿,也不管何处是前。眼里是瑰丽迷人的景色,一路走,一路采撷,一路走,一路丢弃。有句话说:走得太快了,要停下来,等一等灵魂。我是无暇去想这句话的,直到两手满满,心里空空的时候,才幡然醒悟,好像丢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回头看来时路,足迹依稀可辨,显得非常凌乱,路旁有我丢弃的东西,可是我实在是想不起来究竟丢了什么,是什么呢

在时间无情的裹挟下,我忽略了很多东西,有景色也有人。记忆里那些长辈们的音容笑貌犹在目,事实上,他们已经不在了。记忆总给我错觉,大概是我不曾亲眼见到他们离去吧。记忆中舅舅家的小屁孩,现在已经高出我一个头了,弟弟也变得成熟许多了,奶奶的背更驼了,爷爷的身体更加瘦弱了,父母也更加苍老了,门口的歪脖子老树好像也苍老了许多,我呢,我,长大了

说自己长大了的人,在心里默认自己为小孩,长大意味着什么?是责任吗?我只觉得抬头看天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很久没有见到群星璀璨了。有多久没有在一棵树面前驻足了?有多久没有和天空说说我的心事了?不记得了。心里乱糟糟的,又十分空洞,好久好久都没有和自己说说话了,听听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现在不能再乱走一气了,停下来,好好想想到底遗失了什么。

什么会对我如此重要呢

呀!想起来了!怎么把它给忘了!

哎,时光,你等一等,我的灵魂还在后面呢

夜里出了什么事


俗话说,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假如穷人挺直了脊梁骨呢?一秋生回到家里时,已是凌晨一点了,他的妻子半偎在沙发上睡着,腿上放着织了半截的毛衣。秋生着意看了看妻子的肚子。妻子已怀孕七个多月了,肚子鼓得似扣了个面盆。他将东西放在桌上,然后走到厨房,趴在水龙头下,喝了一气凉水,又洗了一把脸,再走到客厅要脱衣服时,发现妻子醒了。妻子看着他,双眼有些疑惑地注视着桌上的东西。

“秋生,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桌上的是什么东西?”秋生很随便地说了声“没事”,伸胳膊扶住妻子的肩膀,将她身子直起,自己却弯下腰去,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去听胎儿的动静。

妻子抚摸着他的头:“我刚才做了个不好的梦,梦见你掉进了一个黑咕隆咚的井里,喊都喊不应。”“梦都是反的。”秋生站起来,去厨房里拿了个馒头,找了块咸菜。

妻子打开桌上的衣服包着的东西,一脸诧然。

“你……你从哪儿搞来的这台VCD?”“借的。让你和胎儿听音乐。”“借的?咋早没听你说过?”“今天晚上我去同学家里玩,看见他家有,就借来玩几天。”妻子用不相信的目光望着他。他装作没事儿似的大口吃馒头,并拿起暖水瓶往杯子里倒了水。欲盖弥彰,妻子一下子就看出了破绽:“秋生,告诉我,到底从哪儿弄来的?”“不是说了吗,借的。”“秋生,你去同学家,这么晚了还没吃饭?”“这……”秋生口吃起来,馒头卡在嗓子眼,“我又饿了嘛。”“秋生,要说实话。”妻子柔声道。

秋生把馒头往桌上一放:“是……是偷的。”“……?”妻子张大了嘴。

“英子,我说了,你别生气。我想拿它换钱。你现在正怀着孕,需要营养,可我们连买水果的钱都紧张。不为我们,也得为孩子着想啊!今天我去看录像,见窗户封得不严,就趁主家去吃夜宵的时候……”“秋生,”妻子慢慢地坐下,“你怎么能……”“房子里外黑黑的,没有一个人看见。”“我们两家子人都是堂堂正正的,要是双方老人知道这事,还不……”“我这是逼上梁山啊!摆水果摊不行,卖海产品不行,倒衣服也不行,把咱们以前的积蓄都赔了进去。我……”“可,偷东西是违法的呀!”秋生不吭声了,掏出支烟,闷头抽起来。

妻子凑到他跟前,央求道:“送回去吧。”秋生摇了摇头。

妻子摸住丈夫的手:“你害怕?”丈夫抬头看看她,又摇了摇头。

“偷的地方离这儿远吗?”“秋生,放它在家里,就像放了个炸弹,我心里害怕。”秋生把另一只手扣在妻子手上。

二秋生醒来时,已是上午8点,太阳照在东墙上,亮得刺眼。他起身走到院中,伸了个懒腰。这是一排格式相同的平房,内部设计却似单元楼,门外有一个30多平方的小院,院墙都是用木板插成,互邻的两家能隔墙说话借东西。早先这里是城里人羡慕的地方,现在却破旧不堪,大路旁堆满了垃圾。妻子文英正在院内生火,她的肚子使得她弯腰时十分艰难,但她还是把冒烟的炉子扇出一片通红的火焰。

她往后撩了一下垂落的头发,坐在一张吱呀的躺椅上,轻声道:“大家都在议论昨夜失窃的事。”秋生向两边的院子里张望一下,再往远处看,发现三五成群的人聚在一起,指手画脚。他回屋洗了一把脸,点上一支烟:“我出去转转。”“别乱说话。”妻子小心翼翼地嘱咐道。

他出了门前的小巷子,来到大路边站住,正琢磨着要到哪个人堆去的时候,看到一个姑娘绕过垃圾堆,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过来。

“小荣子。”他喊了她一声。

“秋生哥,我远远就看见你了。”小荣子甜美地应着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筐子油条。

“还没吃饭?”秋生问,“那边出了什么事儿?”“昨夜有人钻进录像厅,把电视机、VCD都偷走了,连暖水瓶也没留下。”她似乎知道得很详细,“那贼还偷走了几把椅子和所有的光碟,甚至桌上的半盒烟也没放过。”小荣子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讲得活灵活现。

秋生开始有些惊讶,继而笑了:“胡扯淡!连半盒烟也装了走?”他说着话,瞅着自己手中的半支烟。

“信不信由你!你怎么知道那贼不会偷烟?”小荣子拿出两根油条,“秋生哥,你也刚起来吧?给,吃吧。”“我没有胃口。你回去吧。”“没事,反正都不上班。你今天干什么呀?要是还卖衣服,我可以帮你。今天我歇班。”秋生苦笑一下:“不摆摊了。我还不知道今天干什么。”“有事需要我帮忙,就喊一声。”小荣子拿根油条咬一口,翻起眼皮看着他。

秋生瞅一眼她的红指甲:“行。你快回去吧,免得家里人着急。”“那我走了啊。”小荣子走出几步,又转头道,“你去那边听听吧,那贼可玄乎了。”秋生望着小荣子飘逸活泼的连衣裙。

“一粒芝麻到了百姓嘴里一传,就成了西瓜。”秋生收回目光,嘴角扯出一丝嘲笑,又想到自己这个贼的罪名被人无端地扩大了些,就无心思往那人堆里凑了。

他踅回来,坐在板凳上,先是看着妻子往锅里下方便面,后来两只燕子落在院墙上呢喃,他又盯住它们看,心里却很乱:不会有人在我之后又进去偷了第二次吧?他自己摇摇头,否定了。

他和妻子坐在桌旁吃饭的时候,妻子挑起弯弯的方便面道:“秋生,我心里老是揪着,咱们还是把东西给人家送回去吧。”秋生的筷子顿了一下,又把面条送进嘴中。

妻子吃完饭,从屋里拿出一件毛衣叠好,放进一个塑料袋里。

“我给人家送去。”“靠边上走。”“你把这身脏衣服换了吧,干净的放在床边。”妻子下岗后,在街面贴了许多广告,招揽手织毛衣的活计,每织一件20元钱,陆陆续续地就有人找上门来。

三沿途的人们都在谈论这件事。文英走了一段路,听到了好多种不尽相同的过程,个个都说得跟真的一样。

文英交活时,连主人也问她昨夜失盗的事。她支吾着敷衍了过去。她出来后,没有像往常那样直奔菜市场,而是转了个弯,朝录像厅走来。那个录像厅开了有两年多了,文英只知道这一点。她出了墙角,一来到大路上,忽然发现那里有一辆警车,还有许多人正往那里凑。文英感到自己的心呼地涌到了嗓子眼。车顶的灯一闪一闪的,像锐眼一样具有穿透力。文英觉得呼吸十分困难,双腿沉了许多。虽然她事先想到过丈夫的行为将会引起不小的震动,但眼前这场面还是让她感到身上发软。

她费力地走近那一堆围观者。

“这是怎么啦?”她故作镇定地问身边的人,眼睛却不敢看对方。

“被盗了。你看,窗上的铁栏杆被扒弯。那个小偷真是有力量。”“小偷不知瞅了多少时候了,就在放录像的去吃夜宵的工夫,人钻了进去。统共只有20多分钟。”另一个人补充道。

“肯定不是咱这一片的,”一个人道,“肯定是外地的人。咱这儿没有这种人。

咱们这儿是多年的治安优良区。“”那可说不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下岗的人这么多,人给逼急了眼,什么干不出来?“文英看着说话的这个人,见是一个五十开外的老者,头发都花白了。

“不会是咱这儿的人。”她赶紧挡了一句,又问,“都偷了些什么?”“丢了东西可不少,有一台VCD,还丢了900多块钱!”“啊——!”文英大吃一惊,“那不可能!”她张口否定,但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又自圆其说,“放录像的不会把那么多钱放在抽屉中。”她说着,感到自己的脸上着了火。

却没有人仔细观察她。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正出门的手拿相机的警察身上。

警车尖利地叫着离开了。

人群骚动一阵,亦渐渐稀散。

“以后睡觉的时候也得睁只眼,世道不平和呀!”那个花白老头咕哝一声,也挥着扇子走了。

文英心里惶惶的,有人跟她打招呼,她也未听见。她脚步不稳地走回家中,见丈夫正坐在沙发上抽烟。

文英喘着气,用手扶着后腰,慢慢地向下坐。秋生赶忙扶她一块坐下。

“秋生,你光偷了台VCD?还拿别的什么东西没有?”秋生转过头,说没有。

“是真的?”秋生点点头。

“那他们传说录像厅还丢了900多块钱!”“妈的!”秋生站了起来,“讹诈!”妻子喘匀了气,从茶几上端起一杯白开水。

“现在的人能发赖都发赖。”她道,“派出所的人去了。”“……?”秋生看着妻子,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不过,大家都不太相信是咱们这片的人干的,都猜是外地人干的。”妻子忙安慰他。

秋生又抽出了一支烟。

“秋生,”妻子殷切地望着丈夫,“听我的话,把东西给人家送回去,咱自己挣的钱,花着干净、放心。”秋生没有吭声,妻子也没有追问他。丈夫以前在厂里是技术尖子,一个月能开1000多块,现在却拣着最便宜的烟买。她理解丈夫的心情。

四吃过晚饭,秋生要出去溜逛。妻子从柜里拿出10元钱给他,他接过来,想了一想,又还给妻子。

夜市上摆摊的人很多。他抄着兜慢步地走着,忽听前面人声鼎沸,又有人乱乱地跑。他凑过去,见是几人在打一人。挨打者身材高大,一打者从炸羊肉串的锅前抄起一个板凳,拦腰将他击倒,围攻者乱脚踢去。那人在地下惨叫起来。这时过来两个警察,将人们拉开,将小偷铐住。小偷从地上一下一下地爬起,满脸血污,双手被牵着,趔趔趄趄地跟着走了。人们意犹未尽,议论纷纷。一个尖嗓子的人说:“说不定昨夜录像厅就是他偷的!”秋生心里格登一响。

他离开人群,走到电影院门前的台阶上,坐下抽烟,直到夜市散摊。他向回走的时候,听到街边乘凉的人们还在议论失盗的事。

回到家里,文英在织毛衣看电视。她将一杯水递给他。

“听说逮住了一个小偷?”他边喝边嗯了一声。

“是在夜市上偷了人家一个烧饼?”他又点了点头。

“都说他是民工,吃不饱饭。”他没有应声,将杯子放在桌上。

“多可怜呀!”文英叹了一口气,“派出所肯定不会轻饶了他。”秋生却闷头吸烟。

文英睡到半夜,被一阵响声弄醒,睁开眼,见丈夫从床下拖出那台VCD来,蹲在一边呆呆地瞅着。她没有吭声,又闭上了眼。

五第四天傍晚,秋生终于忍不住走到录像厅那里,但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录像厅重新营业,被损坏的窗户也重新换了铁棍。他从窗前经过时,着意瞧了瞧,觉得那些铁棍别不过他这双钳工的手。他买了一张票进去,见里面人头攒动,烟气腾腾,光线昏暗,有人大声说着粗话,桌上又摆了一台VCD.秋生坐在后面,抽出支烟。这时影片开始了,上面出来一群穿着三点式的女人。下面响起一阵口哨和跺脚声。一个人说:“好几天不看片子了,难受得跟丢了半个魂似的。我就愿意来这个地方坐着,舒坦。”另一个人应道:“可不,电视没什么可看的,打麻将没钱,跳舞又不会,不来这儿去哪儿?”“要是抓住这小偷,我至少得踹他四脚,一天一脚,不能白让我难受!”“要是我不在,记着再替我踹上四脚!”随之响起一阵狂野的笑。

秋生的眼渐渐地适应了屋里,发现角落里坐着几对男女,他们紧挨着,或窃窃私语,或贴面接喙。秋生又看到门口处进来一个人,与收票员对话。“到派出所问了吗?”“问了。昨天把那个小偷放掉了,是一个民工,身上没有一分钱。”“承认了没有?”“死不承认。派出所用电棍击得他晕倒过三次,就是不张口。”“真是,咱们那台VCD看起来是没有指望了!”秋生心里有躁乱,他站起身,走了出来。

外面微微刮着凉风。他点支烟,漫无目的地着。他不愿去想那个吃不饱饭的民工,不愿去想他在派出所挨打的情景,但脑子里却摆脱不掉。他烦躁得直想给自己两拳。这时他听到一阵激烈的音乐。他顺眼望去,看到霓虹灯闪烁不定的舞厅。他听任双脚向那里迈去。他到了跟前,交了钱,走上楼梯。蹦迪的音乐震耳欲聋,仿佛闹地震一般。他上楼后推开门,音乐如洪水迎面扑来。他一阵目眩。舞池里人影幢幢,眼花缭乱,彩射灯闪烁不定地照在一片七扭八歪的人身上,状似妖魔。屋里的汗味和脂粉味杂加着其它味道,让人窒息。秋生强忍着坐在一边。慢慢地他觉得血液在节奏强烈的音乐鼓动下,变得不安分起来。但他压抑住发泄的欲望。他续上一支烟。蹦迪的音乐终于停止。安静片刻,响起了舒缓的华尔兹音乐。秋生的情绪徐徐地稳定下来。他看着翩翩起舞的对对舞伴。突然他发现了一个身影很熟悉,他用目光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追逐着她,当她旋转到他的跟前时,他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小荣子扭头看一眼,双眼一亮,对舞伴说一声,快步过来:“秋生哥,你不在家伺候嫂子,怎么有时间逛舞厅?”秋生无声地笑了笑,心境明朗起来。小荣子比他小七八岁,去年高中毕业。他们从前是邻居,她从小常跟他玩,对他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现在大了,情分不减,跟他碰了面,总是不愿很快地分开。秋生问:“你每晚都来跳舞?”秋生注意到她描了眉,涂了红唇,头发也高高地盘起,白色的连衣裙在荧灯下发散出柔和的光。小荣子看着他,点点头:“这是我的第二职业,我在这里当伴舞,一晚上挣20.我在那个小商店里上班,一个月才300.”“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我不愿告诉你,我知道你一定讨厌我干这个。”她柔声说着,低下了头。秋生没有吭声,若是以前,他会训斥她,要她立即回家的。他看了看她,咽了口唾沫,掏出烟盒要打开时,停了的音乐又响起来。小荣子用手抹抹额前的头发:“算了,秋生哥,我知道你下岗后,一直未找到合适的工作,别难受了,来,咱俩跳舞。”她站起来拉他。他推拒着:“我不会跳,我一点也不会。”“慢四步,跟着走就行。”小荣子已经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秋生只得机械地伸手搂住她,僵硬地随着她向前挪去,身子却离她很远。小荣子用力拽了拽他。下池子里的人多起来,人们挤挤撞撞,混乱的局面掩盖了秋生的拙笨,他变得从容了些,也不再踩小荣子的脚了。小荣子慢慢地贴近他,慢慢把胸脯挨住他的身子,把头埋在他的脖子下面。秋生身上抖了一下。小荣子低着头,含混不清地说:“秋生哥,以后你常来跳吧。”秋生没有出声。“秋生哥,我知道你不好这个,就当来散散心吧。”小荣子幽幽地说下去,“秋生哥,小时候你总是领着我去玩,有一次河里逮鱼,我扭了脚,你背了我一路。你还记得吗?”秋生低下头,嗯了一声。“要是不长大就好了,总能跟着你玩,多快活呀!”小荣子有些动情地抬起头。秋生不由地低眼看她,见她双眼溶溶,小嘴像一枚红枣,一阵阵的香气从她头发里升进他的鼻子。他有些迷乱,他把头扭到了一边。小荣子又偎到了他的胸前:“秋生哥,我知道你下岗后,一直不开心,我看着你的样子,心里很难受,我多想帮你,可我没有这个能力。你以前不抽烟,可你现在抽得多凶啊!有时候,我真恨自己没有出息,要是我能挣钱,我一定帮你。”小荣子兀自说着,语气里饱含感情。秋生被深深地打动了。他知道小荣子说的是真心话。他的眼窝里发热,嗓子干结。他忽然用力搂紧小荣子,小荣子也用力搂住他。二人在人群中挤撞了片刻,小荣子抬起眼,轻轻地说:“秋生哥,咱们出去走走吧。”就拉着他的胳膊走了出来。两人的情绪都未平复,一时间虽无言语,却都在深刻地感受着。在一片黑黑的树荫下,小荣子忽然转过身,一下子抱住了秋生的脖子,同时把嘴唇贴紧他的嘴唇。秋生意识一片混乱。他搂紧她,含混不清地咕哝着,双手搓动着她的背。小荣子呻吟起来,口中软软唤着他的名字。秋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此时一辆汽车驶过来,炽灯一晃,把他们大白于树下,这一瞬间,秋生像被泼了一头凉水,身上一抖,清醒过来,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松离开。

但小荣子仍旧紧紧地搂住他。秋生慢慢地把她扳离自己,她迷迷地望了他一眼,又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她依偎着他良久,才缓缓地抬起脸,眼中却含了泪:“秋生哥,去我那里过夜吧。”秋生咬着嘴唇,摇了摇头。小荣子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去吧,秋生哥,我好想你,世上谁也没有你好!”秋生僵僵一笑,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小荣子,你还小,别说傻话。”“我心甘情愿地跟着你!”小荣子坚定地说:“别说傻话了,走吧。”秋生用手揽一下她的腰,“小荣子,你家里人知道你出来当伴舞吗?”小荣子没有回应。她的激动还未回落干净,身上有些软,发赖似的靠在秋生有力的胳膊上。秋生又问了一遍。小荣子说都不知道。“他们要是知道,是不会同意你干这样的工作的。”“哪有什么?反正都是挣钱呗。”“听我的话,还是干点别的吧,第二职业多的是,你心灵手巧,难不住你的。”小荣子没有吭声。

到了舞厅门口,秋生道:“我不进去了。你去吧,完了,早点回家。”小荣子低头默走了两步,忽然又跑回来,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用力亲了一下。

六秋生情绪亢奋回到家里,一见妻子挺着肚子,坐在沙发上一丝不苟地织着毛衣,心里顿生愧疚。环顾一下,找不到可干的家务,就拿起墩布,把地精心地拖了一遍。

文英拍拍沙发:“坐下歇歇吧。”又起身倒了一杯水。秋生接过水,放在一边,扳住妻子的脸看了一看,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又低身爬在她的肚子听。文英甜蜜地笑了:“刚才还蹬我了。”“肯定是个儿子。”秋生笑了。他脱了T恤衫,光着膀子,坐在妻子的对面:“来,你先别织了,我帮你缠毛线吧。”妻子就放了毛衣,拿过一挂毛线。

“秋生,你在外面听到什么没有?”“没有。”“我在家里呆着,心里总不落实,”文英双眼看着毛线,“这VCD搁在家里,就像压在我心口上,让我总喘不过气来。”秋生咽了一口唾沫。

“你心里也一直悬着的吧。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做不得那样的事。你是一时冲动才干出来的,我知道。”文英又停住了。

秋生双手飞快地把毛线缠在线球上。

“谁都愿意干点买卖多挣钱,可总是赔的多,赚的少。干什么也得有个过程,摸索的时间长了,才能找到门路。再说,咱俩的日子虽然紧张一些,可并不是过不去呀!要是真的糊不住嘴了,我想,一定会有许多人帮助咱们的,你说对吧?”秋生不由地想到小荣子。

他点了点头。

文英高兴起来:“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的,做梦都是你被抓了走。我提心吊胆的,这样对胎儿也不好。”秋生不由地瞅向妻子的肚子。

“秋生,听我的劝,把VCD送回去吧。咱们以后的路还长哩!”秋生从妻子身上收回目光,低下头,又咽下一口唾沫。过了片刻,抬眼看了看妻子,见她正殷切地望着自己,便再次眼看线球。

“我想一想。”他终于开了口。

听了这句话,妻子笑了。他知道丈夫的脾气,这表示他已经接受了她的意见。

她从桌上拿过烟和火,递给丈夫。

这时,远处传来了隐隐的雷声。

“昨晚预告今夜有大雨呢!我去把自行车推到屋里来。”“你别动。”秋生说着,已经站起身来。

妻子躺下后,秋生仍坐在沙发上抽烟:一台VCD,市面上是1300多元,送到典当行,至少也得给700元,有了这700元,妻子生孩子的一切费用都不用担心了;若是让自己去挣这700元,单是凭着摆摊,至少得两个月,说不定还挣不够哩!但他想到妻子,想到父母,想到小荣子,想到未出生的儿子,想到自己这几日良心所受的煎熬。

妻子的话是对的。

他把烟头摁死在烟灰缸里,起身从床下搬出VCD.一道刺眼的闪电过后,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响雷。雨声更猛烈了。

他找出雨衣穿上,把VCD往腋下一夹,望了妻子一眼,又轻轻地带上门,一低头钻进雨幕里。

文英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一直未睡。现在她更睡不着了。

秋生冒雨跌跌撞撞地走到录像厅,从雨衣下拿出VCD,放在窗台上,双手扒住两根铁棍,用力一扯,铁棍便都弯了腰。他朝着里面的木板猛地一推,板条咔嚓一声断裂而去,随之响起一声闷闷的爆炸。他知道窗下是一张放暖水瓶的桌子,肯定是板条击倒了那暖水瓶。此时屋里亮起一道手电光。秋生一点也不紧张。他把VCD往里轻轻一推,又把铁棍复原,然后才撤转身来。他大步走着。风更狂,雨更大,他抬起头,让雨水灌进脖子里。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惬意。

人生中有些事不能等


一个月前,也是一个星期天,我去陪父母吃中饭。父亲不在家,母亲正在用锡箔纸折元宝。每逢祭祖的日子,母亲都会很认真地折这个。做中饭有些早,我也就陪母亲一起折。

母亲先用一张锡箔纸折元宝,已经折了很多;然后又用六张锡箔纸折一种大元宝,形似皇冠的那种。母亲边折边说:这些是给你爷爷奶奶的,这些是给你外公外婆的,这几个是听说有给外公外婆的,我说:那么,我要专门给外公折几个。

我对外公是有特别的感情的,或者说,外公于我而言是有特别的意义的。

1980年我高中毕业后,吵着要复读,理由是姐姐们比我多上一年学,她们都上到了十八岁。父亲没有说什么,托了人,把我送到外公家的那个镇上高中去复读。那时,虽然每个乡镇都有高中,但是有能力办复读班的乡镇高中并不多。因为外公家的房子小,也因为外公外婆年纪都大了,我寄住在二姨家。

从学校南大门出去,是一条铺了碎砖炭灰的有些弯曲的小路。这条小路,有时贴着人家的山墙,有时紧挨人家的猪圈,有时经过人家裸露在外的粪池。顺着小路往南走,大约五百米就到二姨家。从二姨家的东山往南二三十步,转弯向西,沿河边小路走五六百米,那个临河的小茅屋就是外公外婆家。

我来上学了。外公就忙起来了。这个时候的外公七十四岁,在街上的蚊香厂上班,主要工作是灌香(我理解是包装蚊香)。从学校往东三四十步过桥,就到了街上,曲曲折折到蚊香厂大概有八百到一千米。虽说外公的上班带有点消遣的意思,但是外公是个守时的人。

深秋时节的某一天,我正坐在教室里听课,发现总有同学朝窗外看,我也跟着看向窗外。一个老人正站在窗外向教室里张望。咦,怎么那么眼熟呢?是我外公。我朝老师举手,顾不得等他同意,就走出教室。我急切地问外公什么事,外公不慌不忙地把背在后面的手拿到前面,递给我一个纸包,让我快进去。我摸了摸纸包,暖和和的,偷偷看了一眼,是米饼。

从此,每天上午两节课下,要上班的外公都会准时给我送吃的,米饼、麻团、金刚麒结果啊,我的体重上升了,成绩却没有跟着上升。我常常在上课时不自觉地朝窗口看,你说我在等什么呢?

十多年后,我儿子上幼儿园小小班时,只要我在他的教室窗外偷偷探出半边脸,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在第一时间看见,然后就旁若无人地从教室里走出来。你说这是不是遗传呢?

后来在我的再三坚持下,外公不送吃的了。每当街上来了戏班子,外公就悄悄地给我送戏票。我的外公,他其实也许知道一个复读生是不能潇潇洒洒、随随便便去看戏的;他是把对我母亲和我两代人的疼爱,都寄托在这小小的戏票上了。

我偶尔也会去学校上晚自习,等到下晚自习时,总会看到外公等在校门口。我很奇怪,我的偶尔所为,外公怎么会那么清楚?

有时候,我放学回二姨家,看见外公在我前面背着手缓慢地走,我就会快步超过他,然后转过身来,喊一声婆嗲嗲。外公先是一愣,然后微笑起来,轻声问我饿不饿?这时我总要倒步走一阵,外公就会着急地说:转过来,好好走,别摔着。那时我十七岁。

我参加工作以后,第一次拿了工资去看外公,我给外公买了两瓶桔子罐头。外公的脸色异常严肃,怪我乱花钱,那两瓶罐头外公省了很久很久。

外公八十岁的时候,我们都去给他磕头拜寿。外公笑嘻嘻、神采奕奕的,我感觉我的外公能活到一百岁。可是到了第二年,有一天外公去街上洗澡,外公摔了一跤,外公从此就再也没能起床,再后来外公就去世了,那是1987年。母亲说,外公是穿着他那双穿了四十年的胶鞋去洗澡的。我心里一阵阵疼。

外公啊,您为我做了那么多,可是我却没有为您做过什么。我总想着等自己出息了去报答您,可是等着等着,您却已经不在了。在我忙着长大,忙着工作,忙着恋爱,忙着结婚生子的时候,外公啊,我忘记了您正在匆匆老去。我至今也不曾有什么出息,而您却永远永远地离开了我。这时候我才明白有些事不能等。

外公啊,好想给您买好多好吃的东西,好想陪您去看一回戏,好想在雨天路滑的时候,挽着您的胳膊慢慢走这些啊,哪怕是一次呢,我都没有做过。现在我能为您做的,除了用锡箔纸折几个元宝,就再没有什么了。这时候我才明白人生中好多事是等不及的。

错过了孝顺外公,我不能也不会再错过孝顺父母。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

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6612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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