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雨淋湿的夏天,我在雨中行
七月,印象中烈日炎炎似火烧的日子,并不曾走近所住的城。遗忘在角落的蓝色遮阳伞已蒙尘,变成了灰蓝色,一如晨起时看到的天空,飘过一层又一层的阴霾。不用看天气预报也知晓,雨又将毫无旋律的上演一段无人演奏的摇滚。
大颗的雨滴重重的敲击着水面,圈圈环绕的声波与轰雷声撞击,引来无数躁热的人群围观一场疯狂,有人拍手欢呼这雨下得淋漓尽致,有人文艺的歌颂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却不曾想,疯狂之时会忘乎所以,不堪的后果也在不知不觉间酝酿。
回想去年的满城尽是落寞色一文中曾写下羡慕内陆城市里可以边上班边看海的情景,被一位博友抨击。那时的心情,并非心无怜悯,只是简单的想当个看客,一笔带过。而今再回首时,满心的落寞与羞愧。
当一次次的点击因暴雨落难的新闻时,心会阵阵的刺痛。也许没有经历过,就不会感知那些苦痛,生活给予的温床会让人变得天真、幼稚,那些诗情画意走进现实,便也显得格格不入。一如我喜欢的雨,我喜欢的景,是文字勾勒的诗意,却吞噬了痛惜的生命,清凉中透着无尽的悲凉。何时,温情的雨也变得如此无情,如此贪婪,如此肆虐。
行走于这座城市,总会觉得擦肩而过的人越来越多,感知的温度越来越暖,而内心却越来越凉,当脑海里闪现那一丝想念,不禁会为那一句: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流下温热的泪。终是没能放下,也无法释怀。因而,便是这一句绞痛心扉的念,心底涌现无限的冲动让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奔赴,赴那个没有约定,没有盟挚的约。
三个时辰前的决定,让这一刻的相见,变得汗流颊背。两小时的飞行,历经着蓝天白云悠,乌云烟雨愁,汗滴如雨,雨如瀑布的两重天。不曾历经跋山涉水的重重困难,却也穿过万水千山的相隔,将两座城里的两颗心妥贴安放于十指相扣的掌心。
◆踽步前行,脚心透着凉
灰色的天空,雾起云涌,将手指伸出车窗外,一缕缕清凉的山风滑过指缝,心墙也在倾刻倒塌。面对这一座座绵延的山脉,烟雾缭绕间,满目尽是青翠,怎忍心以一副伪装的面具相对呢?单是那一缕清风便让我紧锁的眉迫不及待的舒展开来。
这是一处可以大声嘶叫,可以肆意奔跑,可以大口呼吸,可以将心中萎糜的藤蔓恣意攀延的世外桃源。风携着山青哥的豪气、水秀妹的灵气为钢筋水泥匣子里来的避世者洗尘,飘浮于头顶的雾,一浪盖过一浪,往高山上爬行,似乎伸手触及便可看得清细微的颗粒,清盈剔透中带着羞涩。
沉醉于这飘摇而不断上行的雾气,让我想到一句:高山仰止,景行景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便是这雾对青山的仰慕,就算到不了山顶享尽旖旎风光,也愿受冷酷的低温凝为雨滴降落,依然无怨无悔的奔赴着。是执着,亦是信仰。而浊世那萎糜腐朽的雾气,却是一直沉沉的向地面压低,散发着呛人的气味。
行至半山腰处,清凉的雨滴便随风拍打在肌肤上,来不及披上雨衣,衣服便淋湿了,被称之酷暑的七月,我却在黄山的怀抱里直打冷颤。手心的暖意越来越凉,你担心我撑不住,坚持要往回走,我却倔强的拉着你踽步前行,越往上爬气温越低,可我依然不愿就此中途放弃。
其实,我只是好奇光明顶上那些锁链上的同心锁,是历经怎样的艰辛与心情将锁一一扣下锁环,我只是想用心记录彼此一起走过的阶梯,因为,我知道,每上行一个阶梯,就少了与你同行的一步。我们的锁,锁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却不是只要战胜自己怯弱,超越身体的极限爬到山顶,就可以将锁锁在不被清理的地方那么容易。
被世俗束缚的感情,即使踏出的每一步都很坚定,脚心依然透着无尽的凉意,那是一种再怎么努力也到达不了的地方。短暂而沉醉的时光,总在行走间不知不觉的溜走,一如滑过指间的风,行走的速度越快,溜走的也越快,留下的唯有指间薄凉。
雨落本无声,我们所听到的只是云里坠落的灵魂在呜咽。黑色七月,为所有的失去祭奠。
天边泛起的晨光,惊醒睡梦中的人儿。身旁躺着心爱的人,撑起手肘,欣赏老公的睡颜。清秀的脸,如孩童般侧睡,偷偷地亲吻他的嘴角。在一旁甜甜的窃喜。装作若无其事的搬动他的头,枕在胳膊上,抱紧他,观察者被我无意吵醒的他,双手自然的环绕着我,脸使劲在我胸前蹭来蹭去,懒散的说道:宝贝,在睡会。当时心里幸福塞的满满地。
回忆起初相识,经常做错事被他说,追喊着叫着二货,他也会时常讲些大道理,教我学这学那,久而久之,两人之间微妙的感情有些许变化。二货,这词成了他对我独有的称呼。下班时,挪慢脚步,等他的身影;下班时,加紧脚步,赶上他的步伐。陪在他身边,也是一种甜蜜。有一次,看着他跟几个同事在前面聊得很嗨,始终没有勇气跟上去,然,我以为就这样时,看见他回头叫我,手搭在我的肩膀,请我吃饭,那一刻,心中颤抖的厉害,脸红红的,灼热的很。
第一次约会,那天,我跟着家人一起游玩,路上一直关注着他是否有发信息给我,聊了一整天的我们,约好在哪见面。第一次约会不知干些什么,坐在哪里教起了怎么打游戏,一直对游戏不感冒的我,实在是无聊。我们走在大街上,拽着他的衣袖穿梭着。小手不知不觉中被包裹着,温暖着,害羞的不敢看他。低着头,内心笑开了花。
同居的生活,平平淡淡,柴米油盐酱醋茶走进了我们的两人世界,添置锅碗瓢盆,油烟谱写着爱的柔情,幸福的小窝正在成形。做好美味的佳肴,等着心爱的男人回家吃饭。听着熟悉的脚步声,在他即将开门的瞬间,探出我可爱的小脑袋:欢迎老公,回家。然,佳肴并不美味,还带着些许夹生,吐着小舌头不好意思的我,幸福的看着老公在给我们的幸福加温。
快乐中也有烦恼,那一次,他摔门而出,生气的把我扔在家里,心情不好,蒙头大睡,醒来时,手寻找着老公的温度,凉的,心里慌了。少了那么一个人,空荡荡的。摸索着电话,催着他回家。那一夜,我们躺在不到两米的小床上,承认着当时的冲动,相互道歉,泪水携带着笑,相拥而眠。
幸福,是记录身边点点滴滴的小感动。起床时迷迷糊糊的一声问候;生活中,各自谦让的宽容。
冬日地寒冷抵不过内心地薄凉。当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地时候,一切地努力都化作了飘落地白雪。在空中蝶舞翩飞,只为曾经的美丽。
想想人这一生,不过如此。脆弱地像一场雪。最真地情给了谁?最美的年华又去了哪里?时光的列车,匆促而去,留下地只是一声叹息。人情地冷暖,世事地变迁,都在一个人最无助地时候突显。因为清楚地明白,反而假装糊涂。因为真心地付出,反而得不到真情地回报。当一个人得了绝症,当一个人的病情已经到了垂危的时候,隐瞒病情,掩盖真相在我看来是非常残忍的事情。人生本来短暂,当生命短暂地只能用月用天来计算的时候,每一天都显得弥足珍贵。当病人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着各式各样的检查与手术,结果却加速了死亡的时候,所谓的善意的谎言,就像一把明晃晃的刀,插入滴血的心。是生命都值得尊重,是病人都有被告知病情的权利。瞒与骗只会让脆弱不堪的病人变成盲人与智障。因为不知情,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因为不知情,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谁会长命百岁的活着?这样的人并不多。死亡是伴着出生而来的不速之客,一生都无法回避。那么在一切都已成定局的情况下,又何必瞒与骗?人生本来短暂,生命本来就脆弱如花,不堪一击。又何必倾轧?何必挣扎?已经是最后的日子,不如直面惨烈地人生。来时欢喜去时安然,应当是我们给予病人的最后的温暖。
外面的世界还在下雪,心上的雪也纷纷扬扬,撒遍了心里的每一个角落。看着滴水成冰的街面,琉璃如镜,行人步履维艰,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仍免不了滑溜,才知道什么是如履薄冰。泪一滴滴地落。无奈与悲凉像雪,不断地堆积,挤压撕裂的心。
雪落成殇,成了一生无法修补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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