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落下最后一滴泪,在一个黄昏的日子,终于停止了歌唱,一腔悲鸣从老树的枯枝上掉了下来。
清晨,我跑步路过那株老树,看见蝉凄凉的躺在尘土里,一阵微风吹过,一片落叶复盖着蝉身。我禅坐树下,久久不能离去。
蝉的一生,悲壮。他一生只有90多天的生命,却要经17年的周期、5次蜕皮才等到一个夏天,为梦而来,又为梦而去。
那天晚上,我梦见了自己化作了一只蝉,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站在了雪域草原之上,将自己的灵魂变作洁白的雪山,聆听神的呼唤,仰望苍穹,飞翔在广袤的雪域高原上。
站在海拔4000多米山南曲松拉加里王宫遗址上,注视庞大的古建筑群,仰望白雪皑皑的直拉峰,我的灵魂早已飞出了躯外,翱翔在蓝天中,像神灵一样,俯看众生,来来往往。那一刻,我沉醉了,想大声的呐喊。
这时,我看过一位转经的老人匍匐在古城墙下,十分虔诚地叩拜,嘴里还不停唱着经文。这是一位饱经风霜地老人,脸颊乌黑发亮,皱纹如刀一般刻在她的额头上,却充满着慈善的目光。当我从老人身边走过时,老人向我微微一笑,那一笑,我仿佛看到了满满的祝福,看到了格桑花盛开的模样。
阿旺告诉我,老人每天都在这个时候来王宫遗址转经和叩拜。我仔细观察老人,老人走路一瘸一拐,手中的那只转经筒却在岁月的打磨下闪着乌黑的光。我不敢打扰老人,学着老人的模样与阿旺一起双手合十,围着拉加里王宫遗址朝拜。
朝拜的路很长,我看见一只鹰在王宫遗址上空盘旋,又像箭一样射向远方,我看见老人那双褐色的眸子里,闪着大地一样的光芒。阿旺说,王宫遗址始建于13世纪,是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后裔拉加里法王(亦称山南王)独立的自管区办公和生活的地方,其建筑风格、壁画等非常具有研究价值。
我凝视着天空发呆,忽然想到了那只悲鸣而亡的蝉,尘世中灯红酒绿的喧嚣和尔虞我诈的斗角在此荡然无存,只找到了自己一颗纯朴的内心和善良,还有远离人群、独自飞翔的愉悦。那一刻,我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虔诚,在洁净的天与地之间,听见了自己的心与灵魂的对话。
站在海拔5300米以上的罗布莎俯看雅鲁藏布江,波涛汹涌的雅鲁藏布江在此只是峡谷中一条小小的白带,而这里却是喜玛拉雅山中段北坡冰雪山岭发源地。毫无疑问,雅鲁藏布江在此便是世界上最高的大河。
仰望苍穹,万里碧空,群山飞舞。我仿佛站在了天之上,挥挥手,可摘下那一轮灼热的太阳。那一刻,我仿佛化作了一片浮云,或一座山峰,屹立在雪域高原上,像雪莲一样洁白,接受灵魂的净化,忘记了那些忙碌的的生活,琐碎的日子,化作一缕轻烟,飘渺在无尘的世界里,将滚滚红尘和岁月统统掩埋,让自己的内心安静、祥和。
自序
生活的真谛,是我们年轻人永远都无法领悟的,就算是年迈的智者,也不一定能参得透其间的奥秘。只有经历了,才会明白。生活是怎样一种态度。
情爱本身就属于人世间一种斩不断,理还乱的欣喜若狂、爱恨交织的情债网,我们处于其间,有属于自己的坐标!
慢慢的,生活磨去了我们的棱角,慢慢的,我们融入生活,慢慢的,我们学会生活,慢慢的,我们拥有了自己的生活。这就是生活教会我们的种种,仅此而已?贵在过程!马克思曾说过,社会不是既成事物的集合体,而是过程的集合体。因此,我们必须学会享受过程,他给我们带来的悲欢与离合,欢歌与笑语。
故此,我愿作此文赠与我喜欢的姑娘,尽管我文笔很臭,但凭此以表达我的心意。未来如何,我不敢做过多的保证,但脚下的每一步,我愿与你携手走过,倘若你愿意。
潘文强
一
我不是郭襄,却做了和郭襄一样的事;小襄儿,一见杨过误终生,而我阮君茹,一见艾韫,悲剧发生了!
他叫查艾韫,是我苦苦追寻多年的男孩,不倾国,也不倾城,但足以让我溃不成军。我不是花痴,我也不追星;我很独立,也有几分傲气。然而在他面前,我很渺小,很渺小。
我们的故事,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和他在一起,我出尽了洋相。可是,现在,他连给我出洋相的机会都不给了,你还别说,甚是想念!
我们的故事,从那年春天开始。2000年的春天,是一个举国欢庆的日子,人们都在庆祝千年,而我,八岁了!我跟随舅父来到南崖山踏春,在哪儿,我遇见了你查艾韫。记得当时你很不友好哎,整个一个野孩子,头发凌乱,脸上又脏又破,一件略大的粗布衫套在你身上,在风中摇摇摆摆,很不和谐!从小生活在大城市的我第一次看到你这种打扮,宛若纪录片中的远古人。记得那时候南崖山的旅游业还不是很好,但景致却是比现在好上上千倍,我仍然记得后山的那片桃林,那年春天,开得格外灿烂夺目。像那种景色,在你眼中习以为常,在我眼中,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的到。而你和你的小伙伴穿梭于桃林之间,丝毫不顾娇艳欲滴的桃花,弄的花瓣泼泼洒洒的落了一地,风吹过,漫天粉红,看得我一心碎又兴奋。哦,忘了向你请教了,你的那个风筝扎的真棒,居然能飞那么高啊!顷刻间我就对这个衣冠不整的男人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城里的男孩哪有这个本事。
那年的春风,吹的真浪漫,就连我这个八岁的小姑娘都感到了惬意,都有了脸红的感觉,懵懵懂懂,模模糊糊,直到多年以后,我都一直固执的认为这就是诗人笔下的模糊感,模糊美!而我真真和你交流,是在傍晚了。当时的那南崖山还没有宾馆,只有村头一家很简陋的招待所,后来才知道那是你家开的。我和舅父就住了进去,很快就入睡了。当我被吵闹声惊醒的时候,你已经被你娘打得屁滚尿流了,嘿嘿,你个淘气的小崽子,能耐不小啊,居然下河摸鱼,鱼是摸到了,还不小,然而,鞋子丢了。我不知道是出于对你挨揍的同情,还是你高超风筝记忆的膜拜,反正是我替你解了围。你妈妈看到我的出现,以为是吵到旅客了,就放过了你个臭小子,进门取了一双新鞋子给你,纯手工的哎,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羡慕你吗?这种纯手工的鞋在我们城里可贵了。我走近你,突然我就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脸上还有泥,淤泥,哈哈哈。你现在知道你是多么专业的渔夫了了吧。而你,确实不屑一顾的样子,似乎这样的鞭打对你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不足挂齿。后来,你还提来了热水给我们。就这样,我们就认识了。
我在南崖山待了有足足一周,这一周时间,让我一个从小生活在大都市的小野马从轻奔驰了起来,都被淘气的你所赐,我得意放纵天性,肆意游荡。当时的天,好蓝;桃花,好美;你我,好单纯,。现在回想起来,真想回到过去。临走的一个晚上,你放飞了一盏天灯,红彤彤焰火,在黑夜中徐徐上升。你说,算是赠给我的礼物,我很激动,留下我的耳坠给你,在当时的我来看,我的小儿坠是我最珍爱的东西了,你个傻蛋,你可明白我的心意?回到家后,我曾尝试着去天灯,始终没有成功,总以为,再也见不到个给过我天灯的小屁孩了,然而造化弄人,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缘来缘去,你总归是属于我的,不然为什么让你我再度相会呢?
很巧,我坐在你后边,出门进门我都会从你眼前经过,我会假装不经意间打翻你的课本,然后说声抱歉,羞答答地,蹑手蹑脚地跑回自己的座位,我会有意无意的在活动课上和你挤在同一组,我会在每次月考偷看你的排名,每次考试我都会努力考和你差不多的分数,这样我们的名字就能挨在一起了,为此,班主任没少找我谈话。功夫不负有心人,再一次活动课上我们终于相认了。后来,我终于学会了做天灯,也就从你教我做天灯开始,我们的故事,才算是正式开始了!
那时候的天空,蓝的像钻石一样;那时候的我们,清纯的像刚出生的婴儿;甚至觉得任何东西都是新鲜的,随便一个东西都能激起我们的好奇心,并为之痴迷好几个月,直到有新的事物吸引我的注意力为止。人们都说,女大十八变,我变了没有,我自己都不知道,直到遇到你之后,我扪心自问,我变了,确确实实,我变了;我变得有心思了,学会想心事了。在没遇到你之前,我和别的一群傻丫头一样,每天除了上课,其余的心思全在玩上面,我甚至觉得男生和女生没什么区别,每天疯疯癫癫的,完全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直到遇到你查艾韫,是你这个臭小子,打开了我的少女心扉,也是你,让我觉得男孩和女孩原来有很大的区别。刚到初中的我,就被这怦然心动的偶遇征服了,我开始不由自主的偷偷地关注你,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别人发觉,就像是自己犯了什么弥天大罪一样,我时刻都提心吊胆;这种感觉,很满足,也很害怕。因为班级里已经有人开始谈论某某某怎么怎么暧昧,虽然不是我们,但每当别人提起的时候,我就紧张的厉害,生怕别人发现我内心的小九九,感觉自己像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不把我碎尸万段不能泄愤似的。
你个臭小子,永远都是大大咧咧的,你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我哪怕一丢丢的变化,2005的最后几天,我偷偷地猫进妈妈的化妆间,涂了淡淡的眼带,勾了弯弯的眉毛,还将自己的睫毛稍稍地修理了,最后,我胆战心惊的涂了妈妈粉红的唇彩。当我信心十足的打算见你的时候,内心的另一个自己告诉我:阮君茹,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是你自己吗?突然发觉,自己变了,为你而变,我的小少年查艾韫。我愿为你变得花枝招展,而你,依然蒙在鼓里,将我的芳心,置之不理。后来,我还是很摩登的出现在了你的面前,我偷偷地窥着你的表情,却又怕被别人发现;可你倒好,像头死猪一样趴在课桌上呼呼大睡,头都没有抬一下。我没好气的回到自己座位,在此期间,我清晰地看到后排的那几个家伙张着大大的嘴巴,死勾勾的盯着我看,哎,查艾韫,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
哼,你可知道,一个少女的执著,是难以想象的;你不理我,我偏要征服你,我阮君茹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于是,我在放学的前一天冒充班长做了一件让我觉得很自豪的事,我从自己的作业本上整整齐齐的撕下一页纸,并注明让每位学生写上自己家里的电话号码,这还不行,最重要的是,我说,这是班长说要统计的,就这样,我就很容易掌握了查艾韫家的电话号码。
二
今天是2006年的第一天,我很思念他,但我不敢打电话到他家,我该怎么办?只有在我亲爱的小日记本里,我才可以说的这么直白;只有在挥动我的钢笔的时候,我才能表述的这样肆无忌惮。我现在可以坦白的告诉你阮君茹,你爱上他了!
其实坦白说,我还不知道什么叫爱,反正,自从遇到他,我就每天会想他,不由自主的发笑,有时甚至做梦都会遇到他。我该怎么办,我们才初中,你能告诉我吗?亲爱的日记!
好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可我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妈妈以为我生病了,中午带我去小区的门诊部看了医生。哎,还是好好学习吧,等我能承载起爱的重量的时候,我会努力的!
See you
Dear diary!
终于,我还是拨通了他家的电话号码,很不巧,是他妈妈接的电话,从拿起话筒的那一刹那开始,我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还好,阿姨很和蔼:
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喂,阿姨您好,请问这是查艾韫家吗?我是他的同学,他在家吗?我可以和他通话吗?
由于紧张,我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还好你在,你说当时你在和你表哥拼酒,我劝你少喝点酒,完了还唠了一会有的没的。我激动得问你,昨晚我放天灯给你了,你看到了没,你看我当时多幼稚。还好,虽然我们聊得断断续续,你应该多少明白了一点吧,我一个姑娘家都主动打电话给你了,你还不明白,除非你是猪头。
终于开学了,我又可以每天看到你了,在课堂上,你依旧坐在我的左前方,有时候甚至觉得,就连在课堂上看着你的背影是幸福的。
就这样,我暗恋着你,与你无关!
五一劳动节,学校组织了上山植树活动,我给班长走了后门,于是,我俩一组。也就是那个五一,我们近距离的接触,擦出了澎湃的心情。没想到的是,一向大大咧咧的你很会照顾人的,同时,我还发现,你很有绅士风度哎,看来以前对你的确是知之甚少。终于,在你的细心呵护下,我平安归来,任务顺利完成。最大的收获并不仅仅这些,原来,我们注定是天生一对,因为,我们都喜欢冰心,都喜欢抄汪国真的诗,都喜欢S.H.E.除此之外,你有你的席慕蓉,龚自珍,周国平;我有我的张爱玲,张小娴,安意如。反,我们都喜欢阅读,而且都是性情中人。回来的那天晚自习,班级组织节日晚会,我原本写好的演讲稿没用的上,因为,我要加进去属于我们自己的元素,于是,我了冰心的诗:
将来的女神
我抬头瞥见了
你桂花的冠子,
雪白的羽衣。
你胸前的璎珞,
是心血般鲜红,
泪珠般洁白,
你翅儿只管翱翔,
琴儿只管弹奏。
你怎的只是向前飞,
不肯一回顾?
你的光明的脸:
也许是欢乐,
也许是暗淡;
也许是微笑,
也许是含愁;
只令我迷糊恍惚
你怎的只是向前飞,
不肯一回顾?
将来
是海角,
是天涯,
天上人间,
都是你遥遥导引
你怎的只是向前飞,
不肯一回顾?
看
只有飘飘云发,
铮铮琴韵,
飒飒天风;
如何如何?
你怎的只顾向前飞,
不肯一回顾?
还好,你不是很笨,对于文字,你悟性还是蛮高的。就在第二天晚自习的时候,你堵住了我,咄咄逼人,但我很高兴。
你堵我在楼梯口,石破天惊的问我:
阮君茹,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会喜欢我。你个混蛋,我在心底里谩骂着你,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就像自己做贼被发现了似的,脸不由得烫了起来,如果当时有值日的同学不小心把水撒到我脸上的话,估计都有水蒸气了。我咬着嘴唇,低头打算逃走,你倒好,你混蛋宽阔的胸膛挡住了我前进的视线,于是,我们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我清楚地感觉到你强壮的胸膛,我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脸更红了。这时你倒不好意思了,你主动的让开了,我突然感觉眼前一亮一个箭步,飞迸而出,留下你一个在原地,细细回味!我跑出去不到两步,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哦,在我跑到楼梯口的那一刻,不只是哪儿来的勇气,我一个灵活的转身,马尾狠狠的甩在我的脸上,竟然没感觉到丝毫疼痛我回了你:
在我送你耳环的时候。转身跑掉,但脸上的绯红,迟迟不肯散去。
的确,冰心姐姐的诗,很有魅力,就连你这块木头,也能领略其间的奥秘,谢谢冰心,谢谢五一,当然还要谢谢我的班长。
于是,我们在一起了。不像其他情侣,我们不会成天溺在一起,自习时间,你回来找我,我们在一起,好好学习!本以为人事件幸福的事,莫过于此,谁知,天不遂人愿,终究,我们还是出事了!
就在中考前夕,你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城市。而我,放弃了中考,泪流完了,复读了一年之后,也离开了这个充满回忆的城市,从此我就再也没有流过泪。
从高中到本科毕业,整整七年时光,我一直沉浸在痛苦中,一直是对你的恨,给我源源不断的动力,促我上进。我也一直没有接受新的感情。直到有一天,我又流泪了,还是因为你,小混蛋,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还这么的恨你。
原来,当初的你,在上学的路上掉了你随身携带的我送你的耳环,在你返回寻找耳环的过程中,意想不到的是发生了车祸,住进了医院,最后,你还是失去了右腿,自始至终,我送你的耳环,从未离身。
我在痛恨中过了七年,你依靠拐杖过了七年。接下来的半辈子,我要在爱中和你白头偕老!
夜晚,凉凉的微风拂面出来,我的天灯,带着桃花的芬芳从桃林中徐徐升起,红彤彤的火焰,越来越高,渐渐地,仿佛立在了月亮之上。
和两个同学去爬山,最后一段路虽然有花有草,风景优美,可是山路太陡,手脚并用才行,甚至都不敢抬头看看山顶有多远。
紧张中爬行着,似乎不经意间就到达了山顶。
“累得只剩下颜值了!”别人和他开玩笑说。
“他是说他有颜值,你没有!”另一个不认识的人和我解读。
我心里却无半点不快。
他帅帅的,的确有颜值,看着就那么赏心悦目。
长得好就是有优势。
上山的时候,他爬在前面,虽然很慢,挡着大家的路,却没人催他。
下山的时候,实在太累,我放下矜持,挎住他的一支胳膊,头靠着他的肩上,几乎全身的重量都靠着他身上。
“累吗?”我问他。
“不累”他答我。
看他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他握住我和他挨着的一支手,和我十指相扣,就这样走着。
另一个和我们一起同来的男生也自觉的走在我们后面,有一段距离,他可能是不想当电灯泡,也不想看我们腻歪。
走着走着,他和我说:“咱俩慢些走,前面好像是张总,我不想让他看到我们谈恋爱。”
张总是我们领导。
“谈恋爱?”,他居然说到了谈恋爱。
大学毕业两年来,我俩通信了两年,但对彼此的关系一直模模糊糊的。
喜欢是肯定的,但却从来没有挑明。
他说我们在谈恋爱,那算是他的表白吗?
如果算,那他缺我一个正式的表白。
都这么说了,当然算了。
我内心千回百转,却无比甜蜜。
我搂住他的腰,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在搂他的腰时,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臀部,好有弹性呀,真想再摸一下。
因为害羞,没有那么做。
通信两年,终于明确了关系。
其实,大学一开学我就注意到了他。
别人都是父母送,而他就是一个人。
虽然看起来黑黑瘦瘦的,却很阳光帅气,在人群中,仿佛自带光环,特别抢眼。
如果我告诉他,我那时候就喜欢他,他会不会骄傲?
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笑出声来。
他问我笑什么,我没有说话,心有灵犀,他仿佛已知我在想什么。
“不会怪我吧?才来找你。”他软软的说。“我才解决问题。”
听到这,我不自觉留下泪来。
我知道他家一大家子人,生活困难。
通过他这两年的努力,终于有所好转。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这样。
我们通过努力,都让自己的家有所改善,想想也无比自豪。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曾经那么浓烈的一段爱,却走着走着就散了。
若是爱,狠狠爱。
可惜,那时并不懂这个道理。
细雨霏霏,我坐在城市的咖啡店思念你。
看着窗外的杨柳摇曳,不知道我爱的人是否也在爱着我;
阳光和煦,我躺在乡村的晒谷场思念你。
听着树梢的莺燕呢喃,不知道我爱的人是否也在爱着我。
你的身影早已化作一缕轻烟,离我远去。然而你的灵魂却常住我心,时不时地走出来。
生活如此精彩,又如此乏味,叫我怎能不想你!
你我在乡间的河畔相遇,青春的面庞挂满了娴静美好。
在广阔明亮的蓝天下,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小小的我们划动着一叶小小的木船,开始了一天的探险。
荒岛的鬼屋,新奇又刺激。我们把一个个未知的石子投向远方,期待收到意想不到的答复。在狂喜的心跳声中,彼此相互靠近。
一阵急雨,吹散了来时的小船。我们沿着岸边漫步,观赏着美丽的彩虹和飞舞的蝴蝶。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萤火虫在身边环绕,你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捉住了一只。它发出微弱又清幽的光芒,恰似我们生发出的爱情的火苗。
第一次怦然心动,第一次情醉神迷,爱情的甜蜜浪漫将我们深深包裹。于是,不顾风的唏嘘,不顾雨的惆怅,我们信誓旦旦要在一起。
谁会想到,走着走着就散了。最终也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将我们分离,唯有将短暂的欢乐铭记一辈子。
多年之后,我像周围人一样,工作、结婚、生子、衰老。没有你的夜空,星星都闪着浊光。
回忆如同雨水散落在心灵的街道上,一遍遍冲刷着岁月的尘埃。那份真情,历久弥新。
你会过得好吗?我要把我的幸运分你一半,愿你也被温柔对待。只是不知道,你是否也会偶尔想起曾经的爱情,是否也会面带微笑地念着我的名字?
风越过潮湿的肩,我又将心心念念的过去拿出来晾晒。耳畔传来你的声音,隐约中你已浮现,可是一转眼又不见。
突然这一瞬间,我开始憎恨你了
我们永远不可能重来了,干脆就把这伤人的爱情和无端的怀念埋葬了吧。
太痛苦的爱情,根本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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