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小不点儿的个站在院子挂满果实的枣树下, 奶声奶气的对您说:妈妈,我要吃枣,帮我摘下来。我以为你会毫不犹豫的把枣摘给我,但是,您没有。您微笑着说:孩子,您可以先自己想想办法的我有些委屈,但还是伸着手跳跃着,努力着就在我快放弃的时候,您轻轻的走了过来用您强有力的双手温柔的托起了我我随自己的心意选了两颗,一颗给你,一颗给我。
那年我十五六,有了自己的想法、倔强还有自尊心我说班里的同学都有一双酷酷的皮鞋,我也一定要有我以为你会体谅的拿出钱来,为我撑起我想要的脸面儿可是,您没有。您说家里这段时间正缺钱让我去把那一树的枣儿摘下来卖掉,我问为什么不能去借拗不过我的你默默的摘下枣来,日出至月落清晨睁开眼的我才知道您淌过了几条河翻过了几个山头,您从怀里掏出带着体温的钱,告诉我怎样真正的维护尊严。
那年我意气风发偏偏少年,进入了您满意的大学校园,无意间,我竟发现,您渐渐的也会听从我的意见,我自以为是的认为是头上有了名牌大学的光环您责备似的的问我为什么放假也不家看看,我扭捏的告诉你,我有了一个美丽的爱恋,您只是说了句:既然爱了,那就认真对待。我认真的去爱却还是受到了伤害,你从千里之外赶来,您往我嘴里塞了颗甜枣:爱不在了,就潇洒走开,生活还在。
现在我已不在是小孩也不再是那个懵懂少年,却常年在外,你在我的心里总是那么年轻美丽又有力量,直至那一个瞬间,我竟看见您两鬓间有了一丝白发,微笑间眼角多了个皱纹,您电话里对我说:现在国家政策好,要修路到村里来。您开心的对我说:以后勤回来,路通了能直到家门口嘞。只是那颗陪你长大的枣树需要伐掉,以后吃不到甜甜的好枣了。我安慰的对您说:妈妈,我会时常带着甜甜的好枣回家来看。我从茫茫网海中寻到甜甜的梦相思枣带回家,您说:真甜。
后记:祝天下所有的母亲节日快乐!是母亲们教会我们做事做人,独立坚强,带我们成长,感受平淡中的温暖。
清明节回老家祭祖,过后我又特意回到祖屋,去看一看那几间老房子和院子里的四根老枣树。枣树是父亲当年种下的,距今大约三十几年,树干有碗口粗细,黑褐色的树皮略显沧桑,枝条蜿蜒虬劲,枝头已挂满嫩绿的叶芽。
岁月如水,时光无声,不觉间父亲离开我们也有二十年了。
记得当年,瞅着多年省吃俭用盖起来的六间大瓦房,父亲皱纹堆累的脸上满是欣慰和自豪。而对偌大的院落,他早有了清晰的规划。他在院子中间打起一道南北方向的短墙,将大院一分为二,准备一边种菜,做菜园;一边栽枣树,做枣园。种菜好说,按时令就行,这载枣树可就讲究多了。
父亲骑着被当地人称为大铁驴的加重自行车,跑遍了十里八乡,终于寻来大家公认的良种枣树幼苗。然后,是一系列的翻地晒土、拾粪施肥、栽种灌溉、修枝嫁接,总之,那段时间侍弄枣树成了父亲闲暇时间的主要工作。
我个人认为,枣树是一种神奇的果树,它对生长的环境从不挑剔,因而不论在山区、平原,还是丘陵、沙荒上都能看到它们亲切坚定的身影;既耐热又抗寒,既抗旱又耐涝,更没有嫌弃我们家乡这片盐碱地的贫瘠。令人惊叹的还有枣树成才的速度,有句俗语说得好:桃三杏四李五年,要吃苹果等八年,枣子当年能卖钱。
功夫不亏人。第二年四、五月间,四根枣树就过了人高,一场春雨过去,嫩黄细小的枣花成串地绽放,馥郁的甜香引来许多的蜜蜂在花间嘤嘤嗡嗡。别看枣花小,但数量多,繁星般布满枝头,香气弥漫在空中,满院都是。从夏至秋,枣树又粗壮了许多,颗颗如翡翠的青枣粒,慢慢变得微黄,再呈浅红色,时间不长,就变成深红,最后成为紫红。这时候的枣儿看着有几分厚重和沉甸甸的感觉,如同一串串鲜艳的玛瑙珠链,红枣绿叶交相映衬,颇叫人垂涎欲滴。
最眼馋的还是我,从枣树种下的那一天,我就开始期盼着红枣早日收获。现在想来,不禁感慨,那个年代因为生活条件有限,所有的人对食物的渴望和追求都是那么乐此不疲、津津乐道,何况是我们这些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或许正是阐明我们的战斗力。
夏末秋初,当枣刚刚黄中泛红时,已经成为我的零食,每天上学顺手摘上几颗,边走边嚼,又解馋又惬意。不过摘枣的时候,枣树上有一种害虫必须注意,我们当地叫它们为麻蜇子(学名是刺毛虫)。浑身黄绿的皮让人恶心,遍布的立刺更是让人不寒而栗,那刺不小心扎到皮肤里可不得了,皮肤立时红肿不说,那滋味是又疼又麻,没有几天好不了。因为嘴馋,我没少挨它们的蜇。这种害虫会疯狂地吞噬树叶,对枣树生长危害很大。父亲对付它们从不喷农药,而是折根木棍把害虫一条条从树上挑下来,再一脚踩死。父亲说,农药这东西轻易别用,毒杀了害虫,也会毒坏了人。
枣树一天天长大,枣的收成也在年年增长。年景好的时候,这四颗树能收到一百多斤鲜枣。这时,父亲会把收获的枣,赶集卖掉一部分,给亲朋好友、老邻旧居送上一部分,剩下的部分留下自家食用。枣的吃法不尽相同,我们家乡主要吃鲜枣、干枣、醉枣以及做年糕、月饼的馅料。鲜枣甘脆,干枣甜香,醉枣醇美,我最爱吃的还是醉枣。
醉枣也有叫酒枣的,做法不复杂。记得每年秋后父亲挑选籽粒饱满,品相优良的红枣,用陶瓷坛子装好,喷上适量的高度白酒,用油纸密封。闷上几个月,启封开坛,那一刻酒香四溢,颗颗醉枣犹如晶莹剔透的红珊瑚珠粒儿;咔哧一声咬在嘴里,酒的醇配上枣的甜,顿时满口生津。这可是当地过年待客的上等佳肴,不过,没有酒量可得少吃,不然真会醉的!
二十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初春的季节,突发的脑梗让正在劳作的父亲倒了下去,倒在他的枣树旁,而且倒下再也没能站起来
如芸芸众生一样,父亲就是华北平原上一位普普通通的农民,性格也象他一生钟爱的枣树一样,醇厚朴实又不张扬,不讲回报的默默付出,只为留下累累硕果。
一阵微风吹过,我顿觉恍惚。那枣树的树荫里,父亲正佝偻着并不高大的身躯,用力挥动着手中的锄头,额头上滚动着晶莹的汗珠,一脸的知足和从容。
在外漂泊久了,便特别地思念家乡,甚至家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都投射进了我那迷离恍惚的梦境,融汇成五彩缤纷的心灵画卷。然而,最使我难忘动情的是我家门前那棵枣树,她是我亲手栽培的惟一的一棵枣树,又与我一样经历了风雨旅程中所必经的喜怒哀乐。她的身上熔铸着我的深情,我的身上也勃发出她的活力。
那是我八岁时的一天,我去邻家晓芸家,给邻居家大叔递枣苗栽枣树。最后,只剩下一棵又细又软的小枣苗,我便殷勤地递给大叔,大叔拿在手里看了看,说:这枣苗这么瘦小,我看先天不足,栽上也成不了气候。说着随手就扔到一边。这让我吃了一惊:怎么,大叔,你不要那棵小苗苗了?多可惜,那会让太阳晒死的。我这话把大叔逗笑了,他用两指捏了捏我的小脸蛋,说:真是一个傻孩子。我没有理会他的戏谑,倔强地拾起那棵小枣苗,一溜烟跑回家里。我要亲自栽培她,让她象其它枣苗一样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妈妈听我说完这棵小枣苗的来历,很高兴,她摸摸我的脑袋瓜说:怜惜小生命,不弃弱,真是一个好孩子。妈妈激动地说:妈妈生下你的时候,你也和这棵小苗一样,又瘦又小,连奶也不会吃,邻家你老奶奶失望得直摇头。可妈妈没有嫌你小,你三岁那年病了,病得很厉害,又发烧又抽风,妈妈都快急死了。让你爸爸去找医生,可他说上天注下有命就有命,注下没命就没命。我一听,怕极了,背起你连夜就去了医院。你打了一天一夜的吊针,总算见好了。虽然每年冬天还闹肺炎,可到底大了。妈妈说着,把我抱在怀里,不知不觉中,我和妈妈的眼泪交汇在一起,叭嗒叭嗒滴落在我手里的小枣苗上。
自从我把小枣苗栽在门前的墙根下,我便象对待宝贝似的给她浇水、施肥,一天天看着她长大。起先她没有我高,过了一年,便远远超过了我。于是我喜滋滋地想,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再过一年就要结枣子了。可妈妈说,象这样瘦小的枣树,可能至少还得两年,我有点晦气。不过每次推开门,一看见我的小枣树那青叶扶疏、迎风飘舞的袅娜姿态,便感到坦然了,她迟早会结出果子来的。果然,到了第二年夏天,只见她的每片叶子里都开出了点点绿花。虽然她的躯干并不很硬朗,身子却己探过低矮的墙头了。没几天,那些点点绿花就变成了尖尖的小枣了。这样,我便象守护神似的守着我的小枣树,不让任何人靠近她。为此,我还特地为她编了一圈篱笆。随后,我跑到晓芸家,看她家与我同时栽的枣树是否也挂上了枣子。没想到,她家的枣树长得个儿又高,杆儿又硬,挂的枣子也比我的多。我不禁估摸起大叔说的话来,心里不免有些惴惴。天有不测风云。就在那年初秋的一个午后,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我精心培植了三年的枣树就在狂风的摇撼下折断了她的脖颈。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雨后彩虹高挂的下午,我是怀着怎样一种怅然若失的心情拾起那根折断的树枝而泪流满面。噢,别了,我童年的乐章,我用心栽培的小生命就这样在风雨中丧生。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第二年开春,这棵折断的枣树便又在她的伤口处努出一片嫩绿来。等到这一小拳嫩绿渐渐扩大,我才看清原来伤口处一下子冒出四个头来,四个枝条向四处飘曳、延伸我不得不惊叹这棵枣树生命力的顽强,我那心灵小小的疮痕也渐渐愈合。只是那年秋天,我便到远离家乡的县城读书去了,从此再也没有时间与精力关注我那可爱的小枣树了。我真有点无奈地看着岁月的门扉渐渐将我与美好的童年隔开。时间的流逝将我载向更加艰难的旅程。我象许多同龄人一样步入莘莘学子的羊肠小道。虽然后来有一次,母亲告诉我,我的那棵枣树自从遭难以来,枣子反而结得更多了,但是对于个中原委,我确实没有心思再去深究,而只顾埋在书堆里,攻读那些密密麻麻的升学试题。
只差一分没有考上大学,这残酷的打击一下子就使我追求的激情,好胜的意志丧失殆尽。失眠、头痛、歇斯底里的悲泣,我沉湎于失败的阴影里无法重振旗鼓,东山再起。我对镜自怜,面影细瘦而怆然,托腮凝想,不禁发出一声悠长无奈的叹息,这叹息划破寂然的宇宙没有回音。我撑着孱弱的身子,努力推开门。啊,枣树!曾经牵引过我多少童年情怀的枣树,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我的眼前。那坚硬粗壮的躯干,那繁茂婆娑的枝条,竟使我一下子感到岁月的流逝竟是如此匆匆。啊,枣树,在如此稍纵即逝的岁月里,对你,我曾经是何等的牵挂,又何等的漠视。我含泪走向曾经倾注了我几多爱意的枣树。一丝凉风吹来,那清亮亮的碧叶微微颔首。啊,枣树,你是听懂了我的忏悔,还是深解了我心中积存的几许失意?我含泪抱住了她那被岁月皴裂了的粗糙的躯干。啊,枣花?枣子?我忽然看见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枣叶缝隙里开满了成串亮闪闪的枣花,有的已率先结果,露出尖尖的小脑袋。可以说,有生以来我从未见过哪棵枣树开这么密的花,结这么稠的果。这难道是那棵先天不足、又残遭风雨摧残的枣树吗?天地万物,生生息息,浮浮沉沉,迂回又前进,这乃自然规律,我凭什么要这样自怨自艾,沉湎于痛苦而裹足不前呢?
面对枣树,我的头脑不禁异常清晰地冷静下来,换一个角度看人生,这使我的心胸豁然开朗,我的眼前又浮现出一个光明的未来。枣树,给予我枯槁的肢体注入了新鲜的血液,给予我忧伤的心灵几许慰安,更给予我蓬勃向上的力量和勇气。
岁月匆匆,人生的道路坎坷又曲折。蜗居在这样一个小城,在经历了太多的是是非非之后,此时此刻,我站在办公室的铝合金窗前,面对终年常青的翠柏,我却格外地怀念起家乡的枣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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