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丑丫头是出了名的丑,同学鄙视她,就连老师也不怎么待见她。
学校是禁止使用手机的。丑丫头看到一些同学的手指飞快的按动,便凑凑热闹,嗯,那小机器上倒是神奇,彩色的屏幕,不时冒出一些字体。“这是什么呀?”丑丫头问,那些同学睨了她一眼,冷声说:“手机!””嗯,手机,我也是有手机的,就是没有他那厉害。不过学校里不是禁止带手机吗?”丑丫头只觉得眼皮跳了几下,又看见那几个人向她投去警告的目光,她怕得要命,低着头便走了。
最近年级里有几对儿谈恋爱的。同学们坐在教室,就听老莫头长篇大论。有的则睡觉,有的则嬉笑,只有丑丫头仔细地听着。老莫头也就28、9,就是成天啰里啰嗦的,跟个老太太似的,几个男生给他起了个外号。丑丫头已经被轻视了,若再不追赶潮流,恐怕自己以后会难过呀。老莫头扫了扫全班,看见丑丫头依旧认真的听着,点了点头,随即眉头一挑,皱眉,心里骂着丑丫头:“呸!以为这样就讨好我,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丑丫头自然不知道老莫头的心思,仍是认真听讲。
“那个,陈炫荣,能借我字典吗?”丑丫头小心翼翼的向同桌借着字典,陈炫荣刷的一下甩出了本破旧不堪的字典,丑丫头的眼里闪着奇异的光芒。
(二)
“喂,成澈,你家住哪儿呀!是不是小破屋里!哈哈!!”又是他!成天趁机嘲笑她的童琪,“哎呀,童琪,和这土包子说什么,他家一定住在小黑屋里。”哼,每次童琪一嘲讽她,童丽就附和着。
丑丫头反正已经习惯,何必生气呢?拿起书包,就往校门走。“哼,哥,这土包子定是怕了,否则怎么会被我们气走呢。”童丽笑道,童琪啐了一口:“呸!那土包子长得什么狗模样!满脸全是痘痘,还那么胖,那么黑。她有什么资格来这儿念书!”“就是,哥,要不然咱们跟爸说说。”童丽起哄道。
成澈到了家,首先看向镜子。长得的确不尽如人意,尤其是满脸的痘,十分恶心,再加上自己身材臃肿。哎,自己真是一点优点也没有。再看向家里,虽不是小黑屋,这房子里里外外才不过40多平米,况且隔音效果不好,成澈每天都没法好好写作业。这,自家没钱没权没势,全是靠父亲老板的面子才上了高中。
看向窗外一批一批的人穿着无数的名牌,而自己只能寒酸的穿着几年未换的破鞋。每次出门,她都是羞得很。成澈再也不敢活下去,这世间的贫富之差,令她害怕。别人早上上学是父母开着豪车,停在校门口,看着儿女平安到校,才放心离开;而她呢,母亲每日骑着自行车来,不说夏日的酷暑,冬日的严寒,就光是这种现今的方式,已经让成澈受不了,恨不得一辈子待在家里,不愿出门。母亲向她投来无奈的眼光,只要女儿好好学习,将来总会有出息的。
成澈的心理不平衡了。
(三)
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那伙小痞痞们毕了业,高傲的老师送走一波又一波贫、富的孩子们。穷的依然穷,富的依然富。穷的看着富的,用的是高级化妆品,穿着几十万买的纪念版名牌衣服,房子是金碧辉煌的。有的人骂道:“狗屁的政府,真的人性化了吗。人家有钱的房子越来越多,没钱的一套房子也没有。”可,这真的有用吗。
“哟,这不是成澈吗?!!”童丽叫道,她这一叫,全体同学看向成澈,本来好好的同学聚会,变成了刑场,分分钟要人的命。“成澈,衣服多少钱一件?开的什么车?有几套房子呀?”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哎呀,我看呀,成澈一件也没有。她还是又胖又穷呀。”没等成澈回答,有人抢了话。成澈扯了扯嘴角,哼,畜牲!“各位好像很关心我,但是你们却没问我,我会不会感到恶心!”成澈冷声喝道,在场的人被吓到了。
“丑八怪!我告诉你,我家有几十处房,个个都漂亮得很,你家呢,还是在小黑屋里吧!”童琪气结,他家现在可是房地产的大头!“童琪,及我所知,你家那堆资产,是你老子挣得,也就是说,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童琪恼了,该死,这丑八怪怎么变这么厉害!
大家因为刚才的事儿不欢而散。成澈走到角落,开着限量版兰博基尼,快速的离开让她厌恶的小酒店。一座别墅前,成澈停下了车,扯下了脸上的面具,一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成澈笑了,笑的那么惨绝人寰。“喂,是小刘吗,对,童琪他们家的房地产,一并收入公司资产下。”这算不算是复仇?虽不是冷血之人,但她知道以牙还牙的。
自己变了吗?
(四)
多年后,成澈行走在海滩边,就这么享受着丝丝的海风,斜阳照应着她并不年轻的脸庞。她只是一直,一直,向前走着。她想起了高中,童氏兄妹的刁钻,陈炫荣的鄙夷,老莫头啰啰嗦嗦的可爱模样。也许,没有这一段时光,她又怎么会振作起来。她笑了,真心地笑了。回忆起自己的一生,貌似,真的很好呢。
“啊!”只听见一个小女孩的尖叫,“对不起,撞到了你。”小女孩抱歉道。
成澈抬头看见,一个12、3岁的小女生,满脸的痘痘,肥胖的身体,以及,那一脸自卑的表情。这一刻,定格了,成澈轻柔的的说:“没事。”小女孩慌忙地走远了。成澈看着她走远,直至消失,她断定,那个孩子,一定会实现她的梦想。
那是一个小山村,丫头在农村里长大,并没有姐姐妹妹们那么幸福。在丫头出生的那一刻,注定与亲姐妹们分开。妈妈是一个典型富有封建思想的女人,母凭子贵与生儿养老深深刻在她的心里。后来,妈妈把丫头送给了外婆。
外婆比妈妈还要伟大!记忆中妈妈是模糊的,而外婆是深深印在丫头脑海中的,这是丫头一直以来的感受。丫头的童年虽然有点苦,但是,也很快乐。在稻田里堆稻草人,在河里捉鱼,在山上捡锥子,和小伙伴玩过家家。
虽然每次都哭着回家找外婆,从而得到安慰。可是,那只是幻想,外婆是一位忠厚老实的妇女,教育小孩的方法特别朴实,不会理自己的孩子有多正确,直接批评丫头。也许,正因为这样,才有了今天的丫头。丫头也因此特别的爱自己的外婆。
只是生命因此就缺少那一份爱,那一份残缺的美好!从此以后,小丫头的名字从此没有印在自己亲生的父母的副口本上,也许,是小丫头这一身的遗憾,与父母无缘!也许,是父母与小丫头无缘。
小丫头是外婆(奶奶)亲手拉扯大,奶奶是一位老党员。只要一有空闲的时间,奶奶就会给小丫头讲诉自己那一个年代的故事。每当讲诉到自己被卖去做童养媳的时候,就有点激动,奶奶是逃回来,小丫头总会跟奶奶说你真棒!
走了好几百公里才逃回自己的家,那一个年代,真的不容易!那一个年代,在村里,奶奶做事是最勤恳的,成为了党员。直到现在,每次党员开会回来,奶奶就开始向小丫头宣传党的思想。这是最质朴的教育!
小丫头的学习生活,虽然没有哥哥们那么优秀,但也不差!小学,数学不好;中学,数学不好;大学,幸好没有选数学教育!丫头曾经埋头学了好久,也许真的没有天分。
小丫头的生活,可谓曲折!丫头懵懂的时候,曾经发过一次高烧,差点就失去生命,那时候,奶奶可着急呀!深更半夜,叫上大伯背着丫头跑遍了县城,最后,把一条小生命挽回了。以为从这以后会好好的。小丫头上了高中之后,一场意料之外的疾病,深深地打击了小丫头!
那是一个秋天,准备中考。小丫头突然发高烧,连续一个星期不会退!终于,口吐血丝,脚淤青了一片。到了市医院被检查出心肌内膜炎。这一噩耗,把丫头的奶奶吓晕了,丫头浑然不知啊!丫头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至今,记忆已经选择性忘记了那时候的一切过程!丫头只记得自己手术的过程中,自己的家人不吃不喝三天三夜!丫头从小就缺少爱和安全感!知道之后,便知道自己是多么的重要!
小丫头在治疗的那段时光,想了许多关于人生的问题。从此,小丫头就成长了,似乎有了一些与同龄人不一样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小丫头也不大清楚。
患难见真情,同时,也让小丫头长了见识!深刻地记得那些只有一面之交的朋友,从那以后再也没见过面了。这不是埋怨,而是感激,感激生命中的过客,假如没有这些过客,小丫头就不会成长,永远只能在自己的童话世界!手术带来的后果,不外乎就是对大脑的伤害较大,对于小丫头来说,是非常大!
脑袋一片空白,带着回去复习,准备会考,进入高三!小丫头很害怕自己考不上大学,失去学习的机会。即使父母说,没事,考不上就在家呆着养好身体!但是,十二年寒窗苦读,岂能说放弃就放弃?后来呀!小丫头也上了大学,即使不是理想中的大学,但至少让缺憾完美了一点。
大学,充满梦想的地方。并没有小丫头想象中美好!但是,小丫头依然知足,其实懂得知足是小丫头这一生最美好的礼物。大学里,小丫头选择隐居,并不是沉沦!不张扬,质朴地过着大学生活。而如今即将毕业了,小丫头感恩在校的这些日子,让自己的知识更广了,获得的课外知识的丰富多彩了。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小丫头长大了!懂得感恩,学会珍惜!感谢生命中的每一天,让小丫头微笑面对这一生!云卷云舒,冷暖自知的人生。
梦中有个善良纯真的小女孩被老师和同学们误会,后来流言纷起,小女孩转学了。而我竟然感觉自己是受害者也是施害者,同时也是第三人视角。委屈、悔恨和心疼都体验得那么真实。遂夜半惊醒,记梦。
(小月视角)老师,人是不是都要背负着什么活下去,可能是悔恨,惭愧,不安当你最信任,最崇敬的老师对你投来失望的眼神时,那片阴影就笼罩着你。有的人可能会问我为什么不解释,事情本不是那么糟糕的。问题就在于,我心里竟然很抱歉,我的意思是,错不全在我,可是我仍然感到抱歉得很。老师,我才感到语言的缺陷,我很悲伤,我只是不懂得表达。
老师,我想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您和我,我和同学们。老师,我也曾是您的骄傲 。
老师,我才懂得: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阴影 。
(老师视角)小月,我们的心远比实际的大很多,它储藏着那么多幸福,悲伤的岁月。人来人往,心就这样被我们身边的人 一点一点的占据着,人走了,就会留下一星一点的空白。你离开之后,那样的空白一点一点的扩散,作为老师,我当时的做法非常错误,你还只是一个孩子,而我并没有尽到做老师的职责。人生总有一点缺憾。我一直悔恨交加,我也为你祝福。
孩子,愿你的人生路上多一点鲜花和掌声;愿你收获善意的微笑和目光 。你永远是老师的骄傲。
(同学视角)今天我有点难过,一个人到教室后就静静地坐着。同桌进来后,向我问好,我没理她。她看出了我心情不好。这时候要是有人问我,出什么事了,我只会痛苦出声,而再没有比当着全班人的面大哭更悲伤的了。可是她什么都没问。正好上课铃响了,她向老师打报告,就跑了出去。一向都古灵精怪的她,没人感到诧异。过了一会儿,她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当她偷偷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巧克力的时候,我真的非常感动。
阳光照射了进来,心笑开了。
(第三者视角)小月这个孩子,你别看她现在这么活泼开朗,刚进班的时候啊,她总是一个人静静的玩,既不和同学们打闹,也不和他们玩耍。转学的孩子,有时会受些委屈,但她什么也不争辩。转学的孩子,我想可能还不适应吧。
有时候看到这孩子,你会感到莫名的心疼。有一次,孩子们都在做游戏,很快乐,而她就在一旁画沙画,正是同学们做游戏的样子。她只是嘴角扬起,微微含笑。她那样的孤独,但又好像和其他转学生不一样的孤独。可她也不过是一个五年级的学生。
我走了过去,问她:你为什么不和同学们一起玩耍呢,你不喜欢她们吗?你猜她是怎么回答我的?她说:老师,我怕伤害他们。我至今仍感到困惑。
后来慢慢的,其他同学习惯了她的存在,当然我也会叫几个同学,带上她一起玩。我的学生是有一点调皮,但是小孩子嘛,心地很好。她们慢慢的就玩开了。小月成绩比较优异,会帮助他们呢。这孩子啊,就是一片光。
途中的感受或许并不舒服,但在踏上这片土地的一瞬间,一切不舒服的感觉似乎都消失了。
夜色深沉,火车站的灯火却依然通明,翻修一新的灵丘站以崭新的姿态开始迎接出行的人们,门前以及大厅里的灯笼,还残留着元宵节的欢乐,然而这残存的欢乐也即将被离别的哀伤覆盖,它们悬挂在人潮拥挤的候车大厅,却显得空荡荡的。在大厅里遇见几个同行的朋友,却不在一个车厢,彼此都发出无奈的叹息。
开往运城的列车马上就要启动了,广播里传出了检票的语音,人流向检票口用去,发出一阵喧闹声。姐夫把我叫到身边,塞给我三百块钱,我还没来得及推辞,便在他的呼喊下加入了排队检票的队伍,他的手掌搭在我的肩膀上,在汹涌的人流里给我走下去的勇气。这次出门,已不像第一次那样不安,也没有多么的期待,反而多了一丝忧虑,也许正是了解得越多,越像这个世界的孤儿吧。
上了车,找到自己的靠窗座位,转头向外望去,却见到姐姐和姐夫已经越过了铁轨,跑到了火车的另一侧,他们都笑着向我挥手,可姐姐的眼里似乎闪着泪花。手表的指针刚刚指到十点三十二分,列车就缓缓发动起来,匆匆挥了几下手,他们的身影就连同车站的灯光,一起消失在视线里,转眼间,黑夜已经笼罩了大地,今天没有璀璨的星光,也没有皎洁的月光,我不能向着夜空诉说我的愁思,我只能让暗夜吞噬我的淡淡的忧伤。车子走了好久,我还是望着家乡的方向,因为下次再见到,已经是盛夏了。
终于,暗夜把灵丘的踪迹彻底地掩藏,我的视线也无法企及那个地方。而车厢里的喧闹声渐渐沉寂下来,原本空荡的座位全部被占据,而这其中大部分都是前往他乡求学的学子们,他们带着行李箱和大包小包,这包里,既是衣服、书籍亦或是食物,也是每个父母对子女的爱,这份爱陪伴着每个外出的学子,就像空气一样萦绕在身边,没有形状,却每时每刻都能真切的感受到;没有温度,却总是将心脏温热。然而,行动是回报亲人挚爱永远的方式,我们的离开,是为了将来更好的相聚。努力,也只有努力,才配得上爱这个字。
到了忻州,夜更加深沉,车厢里的人们也逐渐进入了梦乡。不知为何,我却睡意全无,看着那一串已经过的和未经过的地名,不由得想起了历史上那一个个伟大的名字:赵武灵王长眠在灵丘故地,杨令公在雁门关为国尽忠,大唐王朝龙兴太原城,平遥古城默默诉说着晋商的辉煌,而临汾则是卫青、霍去病的故乡,当年的帝国双璧、无双战神,现在想来,仍然让人心潮澎湃,而运城,则是关公故里、德孝之乡,还有着我的母校运城学院,更是令人牵挂。历史上的一幕幕在我的脑海里演绎着,或悲或喜,有辉煌也有失落,在无声的夜里,给我以心灵的安慰和享受。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也沉沉睡去,再次睁开眼,已经是早上七点,还有两个多小时,就要踏上运城的土地了,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整理了一下思绪,准备着面对那已经熟悉的城市了。此时,火车向着临汾的方向驶去,拉开窗帘,没有看见想象中的金光万丈,太阳只是把刚刚探出了头,而本来并不强烈的阳光也被层层阴云阻隔,看起来显得格外憔悴。又要回来吸雾霾了。我心里暗忖,眼里望着那昏黄的太阳,生出一股自嘲般的无奈。而此时,原本拥挤的车厢已经变得人烟稀少,基本只剩下了前往临汾、运城两地的学生了,车厢里又恢复了些许的喧闹,我们开始谈论电视剧,谈论过年,谈论着还未完成的作业,也许越靠近学校,心就越活跃吧。
车窗外,我又看到了那条奔流的汾河,很遗憾,还是没看到她最美丽的样子,两岸仍是一片衰草,也没有看见成群的鸟儿飞过水面。河面未冻,流水悠悠,浪花一朵朵拍打着河岸,溅起一朵朵水花又复归平静,就像心情一样,刚开始浓重的愁绪,现在都化作了平静,这是时间的魔力,也是人性的特点。我忽的又想起假期里去寻找冬花的过程,在冬花生长的地方,也有一条小河,在那样的严寒里,已经冰冻,整个山谷就像流淌了一条洁白的玉带,还有好几处冰瀑,站在一旁的悬崖上看去,显得蔚为壮观。在那个鲜有人踏足的桃源之地,埋藏了许多孩子童年的梦,当然也包括我的。等到我再次回去的时候,流水的轰鸣声大概已经响彻山谷了吧。
过了临汾,已经可以很明显的感到热,而并不是和家乡一样的寒冷,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刚刚破土而出的新草,淡淡的绿色,隐藏在枯黄的草的旁边。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相比于鲜艳的花朵,我却一直喜爱这充满生机的草,无论是被牲畜啃食,还是被野火烧毁,只要它的根还在,只需要一场雨,第二天便会重新发芽生长,我想,人也应该是这样的吧,只要那颗充满斗志的心还在,无论什么打击都摧不垮一个人,就像海明威在《老人与海》里说的:人可以被毁灭,但不可以被打败。这应该是这次旅程中最重要的收获了。
亲爱的乘客朋友们,前方就是终点站运城站,请您准备好自己的行李物品,准备下车,听到广播里的提示音,每个人都站在过道上,排着队走下火车。当通过了出站口,看见那座巨大的关公像,一瞬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十一个小时十分钟,从灵丘来到了千里之外的运城,途中的感受或许并不舒服,但在踏上这片土地的一瞬间,一切不舒服的感觉似乎都消失了。
是的,我,又回来了!
减肥记
张云鹏
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子游问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谓能养。至于犬马,皆能有养;不敬,何以别乎?
我很少写父亲,写的好的更是寥寥。先前父亲不以为意,爱写谁写谁,反正也没人看!在我写作半年之后,偶然有一篇写母亲的文章发表了,而且几位当代响当当的人物也参与了,本来以为小孩子写着玩的,都是些茶余饭后的俗世,没什么值得较劲的,没想到突然之间上了档次,就像地方广播突然换成了中央电视台,宣传力度几何倍的增加。这让父亲多少有点吃醋。
有一年春节,父亲走到电脑前说:你天天在电脑上写字,什么时候也写写我,不求你写的多好,读着通顺就行。
看着父亲哀怨的眼神,心中尤如针扎一般,原来,不仅仅孩子们之间会争宠吃醋,做父母的也会。尽管寥寥数笔并不能将父爱母慈表达的淋漓尽致,然而就像天平的两端,一端是父亲,一端是母亲,当这台天平不能平衡的时候,受冷落的一方一定会觉得你不爱他,类似这样的诘问往往让肇事者心痛如绞!所以,问题来了,作为子女,不仅仅要学会如何孝敬父母,也要学会察言观色,时时注意不要打破了爱的平衡。关于爱,关于亲情,所有的当事者都是极其敏感的,不容许有半点马虎。
父亲原本不胖。母亲说,父亲年轻的时候又瘦又矮,除了眼睛大一点,皮肤白一点,再没有一点吸引异性的地方了。
父亲还是个性格内敛的人,相亲的时候,不好意思进门,就往门槛上一坐,母亲在屋里等呀等,就是不见父亲进门,后来等不及了出门看究竟,发现门槛上坐着一个年轻人,瘦小的父亲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马上要成亲的青年,倒是像个毛头小子。这时候,媒人恰好赶来,原以为相亲该结束了,不曾想父亲竟连门槛都还没有跨进!
还不进去!媒人朝父亲屁股上踹了一脚,母亲咯咯的笑。母亲是地主家的千金,虽然姥爷被划成了右派带着走资派的帽子,然而生活条件并不差,再加上姥爷是远近闻名的知识分子,母亲平生极厌恶读书写字,但到底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见的世面多,也有涵养。她笑着把父亲请进屋去,搬凳子,沏茶,父亲憋了个大红脸,母亲却一点不觉得尴尬。
后来父亲问母亲,为什么在众多追求者之中,选择了条件跟长相最差的他,母亲的回答也很有趣:因为你笨。其实,这的确是母亲的心里话,外公被精明人带上了走资派的帽子,经常被批来斗去,以至于母亲看到那些精明人都内心作呕,她本能的讨厌过于聪明的人,当然,母亲嫁给父亲还有一个原因,母亲的一个姐妹,大约比我的母亲大两三岁,前两年嫁给了村里的老胡,这个姐妹嫁过去后很快就成了专门物色未婚姑娘的间谍,我母亲平日跟她关系最好,于是成了首个被锁定的目标。
一边是媒人夸下的海口,一边是姐妹竭力的撮合。使得母亲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当外公、外婆极力反对这门亲事时,晕头晕脑的母亲以不吃不喝做殊死抵抗。
父亲有肥胖的基因,家族中弟弟很胖,大伯也很胖,我也不瘦。年轻时候的父亲没有机会吃胖,想想三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瓦房,你吃的下么?想想多年卧病在床的老父亲没日没夜的呻吟,你吃的下么?根本也没得吃啊!父亲年轻那会儿,中国所有的问题都集中爆发,每个人都承受着不能承受之重!穷则思变,改革开放就是那时候提出的。
父亲开始发胖是在母亲嫁过来之后。母亲嫁过来没两年外公得以平反昭雪,随后便官复原职继续出任市第一中学校长。
外公出任校长后,父亲便被调到学校食堂。那时候的食堂已经是外包的形式了,父亲在那里做的有声有色,生活开始有所改观,父亲也是那个时候开始发胖的。
随后几年,父亲攒足第一桶金后,开始自己做生意。凭着勤劳,踏实,慢慢的也成了村里令人羡慕的有钱人。随着收入的逐渐增多,父亲的体重也不甘其后,腰包鼓起来了,腰围也上来了,慢慢的乡亲们的称呼由张师傅变成了张胖子。
胖人睡觉多打呼噜,父亲也不例外,而且父亲睡眠质量极佳,只要一沾到枕头立刻鼾声四起。这让母亲与我十分烦恼,缕缕提出抗议,然而情况毫无改观。后来为了不影响我们休息,父亲每每看电视看到深夜,当然即使是看电视也是不能发出声响的,父亲把电视调成静音,只看电视画面。等父亲轻唤几声没有人应答的时候,他才像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似的长嘘一口气,关上电视机,心安理得的打着肆无忌惮的鼾声睡觉。
可是一个月以后新的问题又来了,一个月下来,电费比平时多了几十度。现在看来一个月多交几十块钱的电费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在那个年代,几十块钱可是父亲两天的血汗钱!电视不舍的看,睡觉又不能打呼噜,只好强忍着睡意等妻子孩子熟睡。可是很多时候都是事与愿违,往往是我跟母亲还没有进入梦乡,他已经鼾声如雷!
后来,父亲终于想了个既省钱又有效的方法。那时候外公家里有好多书籍,父亲就一本一本的拿来看,每天晚上,我跟母亲渐入梦乡,他两手支着脑袋埋头苦读,母亲常笑说,父亲如果早这么用功,恐怕也考上名牌大学了!一个连初中没有上完的庄稼汉,倒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书呆子!
由于读书的缘故,父亲成了一个有故事的人,吃罢晚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餐桌旁听父亲绘声绘色的讲故事,想想那段时光,一日三餐不见得有多么丰盛,也没有说走就走的旅行。然而,深邃的苍穹皓月当空,繁星点点,蛙鸣虫唱,母亲一手拍着我的后背,一边轻摇蒲扇,父亲则一瓶啤酒下肚,讲到起兴处手舞足蹈,那场景即便过了若干年,回忆起来依然历历在目,因为这段时光抵得住流年,穿得透岁月,永恒的了岁月!
外公去世后,父亲也失去了源源不断的书籍来源。于是不得不另寻它法,后来听人说减肥能治疗打鼾,只要把体重减下来,睡觉就不会再打鼾了。从那时起,父亲开始把减肥列入自己的计划,真是一段既心酸又好笑的励志故事!
先是买减肥茶喝,喝减肥茶对身体有副作用,拉肚子厉害,一天要去好几次厕所,不过父亲决心已定!坚持喝了一个月后体重没有明显的变化,倒是开始肚子疼痛,有时候不喝减肥茶照样一天要去几趟厕所。不得不去看医生,医生给父亲开了止泻的药物,并劝诫父亲减肥茶以后不要再喝,身体健康比减肥更重要!
减肥失败后,父亲像没了奋斗目标一样,好几天都开心不起来,后来一个远房的表叔说,庄稼地里有一种开喇叭花的草泡茶喝能减肥。父亲就挎着篮子,一篮子一篮子的往家里挖,如获至宝!挖回来后,先是在水里一遍一遍淘洗干净,然后在阴凉的地方凉干,父亲做的小心翼翼,对这些减肥草寄予厚望。然而,泡出来的茶,除了难喝之外,似乎并没有任何减肥效果!
我是我们族里第一个参加高考的人,因为成绩不好,前前后后参加了两次高考,那时候学校的氛围很怪异,无论学习成绩好的还是学习成绩不好的,都把第一次高考当成练兵,在我们学校复读的学子中,第一年考上名校的比比皆是,他们为了进入最高学府而选择复读!我不同,我因学习成绩差无可奈何才复读。
没有想到,不复读还好,一复读学习成绩反而更差,不但没有长进,倒是把先前老师教的内容也忘的一干二净,第一次高考铩羽而归,第二次只能说是马革还尸!
这两次高考对父亲的打击是巨大的,两次失败击溃了父亲望子成龙的梦想,他不得不无比失望的接受自己呕心沥血十几年作品失败的现实。
那一段时间,父亲闷闷不乐,饭不怎吃,天黑倒头就睡,天亮就赶紧起床去干农活,他怕漂浮不定的思绪把自己推向绝望的深渊。一个月后,父亲瘦了,瘦了30斤。
岁月如歌,往事如烟。生命中的许多东西原来与你取得的成绩并不成正比,岁月会把曾经以为是过不去的山崖冲成平地,以至于回忆起来谈笑风生,如同讲的是别人故事。提起这件事,父亲会说:减肥这么多年,尝遍了所有方法,就一种方法起了作用说罢,哈哈大笑。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偶然读到这段话,童年的情景浮现在脑海。夏日的午后,父亲喜欢躺在凉席上让我在他的肚子踩来踩去,踩着踩着就能睡着,父亲喜欢我在他的后背上写字,无论写什么都能猜到,父亲还喜欢吃我做的饭,说我做的饭比母亲做的好吃。
牛头,顾名思义,是指牛的头,或借头羊之说法,头羊是指领头的羊。牛头,也是指领头的牛吗?
其实不是,牛头是我们当地人的一个土话,是指特别淘气特别调皮的孩子。四年级的时候,我们班来了一个牛头同学,是个留级生,一时轰动。
我小时候也淘气也调皮,但混不到牛头的高度,但我与牛头很要好,也很搭档,彼此之间称兄道弟。牛头没到我们班之前,六一体育运动比赛,我在班里都是赛跑第一,牛头来了以后,牛头就抢了第一,可见牛头牛劲十足,充满活力。
有一个故事,我是铭记心里的,那时候粮食比较紧张,国家按每个家庭成员人数供给粮票,凭票购米的。在一次感到肚子饥饿难耐的时候,牛头就带着我跑到他家里,从米缸里偷米。米缸里的米并不多,也就十碗八碗的,牛头竟掏了两碗,然后领着我到粉店,拿米换粉吃。
这样的行为不止一次两次,要知道这种行为让父母知道,肯定是要挨打的,可我从没看见牛头因此挨打过。长大了才明白,不是父母不知道这些事,可怜天下父母心,没有任何一个父母愿意自己的孩子挨饿的。
懵懂少年,顽皮时代,没有一个孩子不犯点错的,尤其是男孩,直到中学,我们还偶尔犯着错。木菠萝成熟的季节,树上挂着的菠萝,一个比一个圆,一个比一个大,二三十斤一个,看着诱人,引人犯错。到了夜里,就在校园里,我们趁着老师和同学都熟睡的时候出动了,偷菠萝去。
我爬到树上去,大家知道摘菠萝不象摘小苹果,可以往怀里揣,摘菠萝用小刀把菠萝茎割断,让二三十斤的菠萝直接往下掉。牛头很聪明,想了一个主意,拿一个脸盆顶在头上,接住掉下的菠萝,这是怕菠萝落在地上砰的一声响,惊扰了老师和同学的梦。这真是个大胆的行为,菠萝正好落在牛头顶着的脸盆里,砰的一声闷响,牛头给菠萝砸得眼冒金星,脑袋发涨,人也站不稳摔在了地上。过后我们才害怕,要是菠萝把牛头的脑袋砸烂了,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既使不把脑袋砸烂,砸傻了也不好交待。幸好牛头福大命大,只是砸晕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醒来,还懂得抱着菠萝得手回营去。
所以说牛头并不是浪得虚名,是有真故事的。不过这些故事都是烂故事,也有负面影响。牛头早恋,爱上班里的一个漂亮的女同学,一个学习好,一个成绩差,一个乖巧,一个淘气,门不当户不对的一对儿,然而早恋那懂爱呀,直到牛头一毕业就报名当兵去了,穿上了崭新的军装,令好多女同学心生爱慕,然而那一对就是一直蒙在阴影里,好事难成。到此牛头才真正懂得了,牛头并不是光环,不是勇敢,不是荣誉。
我一直懂得牛头的好,待人义气,勤恳朴素,劳动最积极,还在读书时就偷着学会了开手扶拖拉机。生产队犁花生地的繁忙日子里,队里的机手病了,队长就想到了牛头也会开手扶机,教唆牛头逃学开着手扶机犁地去。牛头也乐此不疲,也引以为傲,参军后部队首长知道这件事,也满足了牛头的这个心愿,让他当上了汽车兵,成了一名军人司机。
都说部队是个大熔炉,能让人百炼成钢,迅速成长,仅仅三年,牛头就脱胎换骨,变了一个人,在部队里,没有一个人叫他牛头,直至后来,同学们都忘记了他是牛头,一个个见了他都亲切地叫他阿牛哥。
再后来,阿牛哥娶了一个和刘三姐一样漂亮的女孩为妻。
想做的事,只要有能力做,那就不要等,不要害怕失败;想付出的爱,只要觉得可以,那就大胆些,不要留下遗憾。
广袤无垠的草原能包容风的嘶叫、雨的洗礼、日的暴晒、云的阴霾。宽厚的心胸也当如此。当不愿提及往日难堪,只愿记下美好;当不再提及往日恩仇,只愿相信美好;当放下以往所有的不好,只为以后所有的美好。
昨夜,突然想到活着多年,有谁对不起我的时候,竟然语塞。实在没有想起一个人、或一件事。想到以往的不堪,我竟然自己能说服自己,何必呢,多大点事。想到这,我笑了。我笑我懂得了记忘;我笑我懂得了原谅;我笑我懂得了成长。原来,坐上时间的客车,就是于过去的一切,不曾说过再见的再见。
从没想过,我能记住美好,而放下不堪。感觉自己是个心重的人,但却不曾记起以往想原谅而没有原谅的事。回想起以往,耳红面赤也好、脱口谩骂也好、立志报复也罢,可现在都想不起缘由,努力去想,还是想不起。这一刻,我释然。原来,过去,终究会过去。我不认为我的忘记是过错,而是觉得,我成长了,也放下了,跟以往来了一场再会无期的契约。佛说放下,不是放弃,家庭、事业、友情、爱情、亲情......放下显然不是放弃,放下的仅仅只是心中的执念而已。六尘、六识、六根,是制造幻境的根本。悟透缘起性空,身心的彻底解脱,拿起也是放下。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记住不代表全是好事,忘却也不都是一无所有。曾今的拥有而满不在乎,面对现在失去而悔恨落泪。想起一句话,鲜花不是留给那些欣赏的人,而往往是给了牛粪,过客终究是过客。对于过去的释怀,是为了更好把握现在,活在当下,与不堪的往事再见,是拥抱现在的前提。潜移默化过去的,我们称之为淡然。也许我更喜欢这个称谓。
能想起的是记忆的功劳,是以前的日久天长留下的不舍,是对往事的见证。但能放下,或说是忘记才是难得的。相逢再见恩仇,其实忘记该忘记的,比记住它更有意义。与时间赛跑我们得到成长,但更多是放下包袱,来一回速度就是激情。
有些事情,只有经历了,才有穿透心扉的体验;曾经的人,只有从心底放下了,心灵才会真正地解脱。没有哪件事,能够一直捆住你的手脚;没有哪个人,能够成为你的永远。所以,想做的事,只要有能力做,那就不要等,不要害怕失败;想付出的爱,只要觉得可以,那就大胆些,不要留下遗憾。人,活着。就应该叫事走出去,叫人走进来。
我觉得,一路走来,我成长了,也收获了。
致敬以往的过客。
这真的是亲身经历,不是自己编的。老妈一直就很严厉,哥哥家铭和弟弟晓铭都挨了不少揍,老爸很温柔,但是老爸工作忙不管哥哥和弟弟的任何事情,所以老妈不管再怎么忙也会管教着我哥哥跟弟弟,哥哥跟弟弟都是九岁,上三年级,老妈一直都注重我们的学习,可是哥哥和弟弟都偏科,自小还都不愿意学就知道玩,老妈还给我们报了很多辅导班,老妈嫌我们总是知道玩就给我们去报名学街舞,有次,弟弟不愿意去学,就想逃课不去上课,哥哥也有些动心,就一起逃课去了游戏厅,我们的舞蹈老师很烦人,只要我们不去上课就会给老妈打电话或者上课不认真也会报告给老妈,我们一起去游戏厅玩直到下课时间我们才回的家。
平时老妈也工作挺忙的一般都下班很晚,这次老妈在我们之前就回来了,我们一进门就看到老妈板着脸,我们刚要上楼准备会房间就被老妈叫住了,现在家里住的一共有三层,老妈知道我们会经常不听话,家里二楼有个小黑屋就是惩罚我们不听话的地方,哥哥跟弟弟都很害怕进小黑屋,接着老妈叫我们上楼去小黑屋,哥哥跟弟弟害怕极了,老妈坐在沙发上,哥哥跟弟弟站在老妈眼前,老妈问哥哥今天有没有去上课,哥哥因为害怕撒谎了说去上课了,妈妈又问弟弟去没去上课,弟弟也说去上课了老妈肯定知道我们撒谎了很生气,小黑屋里静悄悄的,老妈让哥哥把小木棍拿过来,哥哥去拿了过来,我们的腿站的时候一直在哆嗦,老妈打人的力气很大,一棍下去都要疼很久才能缓过来,老妈又问我们到底去没去上课,这时的嘴仿佛不听指使直接说真的去上课了,老妈一下子站起来,拽着哥哥的衣服拽到一边,又问哥哥到底去没去上课,哥哥还是说去了,老妈拽着哥哥让哥哥弯腰一挥木棍狠狠地打在屁股上,哥哥疼的一直用手摸,妈妈说让把手拿了要不然打的还重,哥哥把手拿了之后,妈妈又是狠狠一棍,弟弟也被妈妈拽了过来也狠狠地打了两棍,弟弟哭了,妈妈说让我们不准哭,后来妈妈又问一遍到底去没去上课,我们承认没有去,妈妈又问那么去哪了,弟弟害怕直接说出我们去游戏厅玩了,妈妈要求很严格不准我们去那些地方,如果去了被妈妈知道了就会被狠狠地揍,妈妈知道我们去游戏厅了之后先把哥哥拽到木板凳那让他把裤子脱了脱到脚踝,衣服掀到肚脐眼上面,趴在长木板凳上,让哥哥趴好,说先揍哥哥,家规就是妈妈不准的事如果做了就打50下光屁股,然后妈妈每打一次就让哥哥自己数,打到20棍的时候哥哥就已经疼哭了,打完哥哥妈妈就让哥哥罚站不准提上裤子站半个小时,接下来该打弟弟了,让弟弟脱裤子,弟弟迟迟不脱,妈妈很生气就把弟弟嗯在床边打了五下,弟弟才脱裤子,弟弟也趴在长木凳上,妈妈一边问一边打,吆喝以后撒不撒谎了,不让做的事还做不做了,弟弟一直在挣扎,一直在哭在求妈妈别打了,妈妈打完之后也让弟弟罚站,罚站完之后妈妈就说下次再犯错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就会打的更厉害,问我们听到了没有,我们没吱声,妈妈一棍打在弟弟屁股上问听见没有,弟弟说听见了,妈妈问听见了为什么不说话,弟弟还不说话妈妈又打了一棍,弟弟哭了,妈妈把弟弟拽到角落让弟弟面壁,妈妈说什么时候不哭了能好好说话了就可以从小黑屋出去了,弟弟连忙求饶,妈妈让弟弟站好了,要不然还得挨揍,收拾完弟弟,妈妈又问哥哥以后撒不撒谎了,哥哥慢了一拍没说出口就被妈妈打了两下,妈妈就问哥哥你也听不见妈妈说话了是吧,妈妈把哥哥拽到另一个角落让哥哥站直了,哥哥不好好站,又被妈妈打了三下,哥哥这才站好,妈妈告诉我们什么时候不哭了,知道错了就可以从小黑屋出去跟妈妈道歉了,妈妈收拾完我们,就回公司开会了,我们就一直站在小黑屋等妈妈下班回来,别看才打了60几棍,但是穿裤子打都疼更别说光屁股挨打了。
你有没有觉得,有段时间你会特别喜欢回忆。喜欢想一想以前的生活和日子。那个时候的场景和声音,反复在你脑子里播放。
而你也总会觉得,这段时间才刚刚过去。也许你只是努力想否认,自己会如此难忘记这一段时间,一群和一个人
伙伴们有时候会说我见色忘友,因为每天我都在走廊上等着看她。上学放学,下课出操,把自己生活的一大半倾注在她的身上。
当时想,也许这就是柏拉图式的恋爱吧。虽然不敢奢望太多,但还是很希望有一天,她能够看到我。
很多时候,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会成为你某一个生活阶段的全部。你的喜怒哀乐都将由此而出。
后来,伙伴们伪装配合偷取照片的经过,成为我们每次聚会必谈的勇事。虽然这个频率一次比一次少,而我们,也一次比一次笑的无聊。
你知道一份积累并压抑了很久的感情, 往往会导致一个勇敢的决定。
当我用了很长时间,终于完成一副她的肖像画时,我决定,悄悄送给她。然而在去她家的路上,我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小混混,自行车倒在一旁,我坐在雪地里,抹去嘴角的血迹。
那个小混混被我撞伤了肩膀,他愤怒得抢过我的钱包,拿出了里面所有的钱,还把那张她唯一照片给撕了。我一气之下,上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我只能想,天降大任于私人也。这场与坏人的遭遇和撕碎的照片,让我,记清楚了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
来到她的家门口,我小心翼翼地拿出画,放在了她家的门口。
接下来的画面,被我的大脑一遍遍的加工重构,我分不清真假,我只看见,在一遍遍花瓣飞舞的幻境里,完美的定格图像。
我的眼眸里是她清秀的脸庞,顿时脑海里有关她的回忆纷纷涌出。我们对视着,没有话语。
后来,我们毕业了。毕业那天,我们拍了毕业照,青春便在按下快门的那一刻,定格在了那年夏天。
即便是高考的结束,对于很多我们的故事来讲,却无法是一个完整的句号。所有带走的,未必留下,丢弃的也未必遗忘。
唯一成为事实的,就像一首歌中唱出的那样,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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