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从这条小路上走过,爷辈们的脚步,父辈们的脚步儿时的笑声,年少时的思愁。多少人从这条小路上走了出去,就再也没有也不愿回来。停足远望,眼际是荒凉的原野。
同一条小路,不一样的心情
儿时的笑语银铃般的从耳边奔跑而过,朦胧中我看见那瘦小的身影,调皮的裤筒卷的过膝盖,擦破的伤口还在岁月的飞尘里往外渗血。
遮掩在绿荫下的村庄曾让我作了多少次的告别,目光被折断了,我终究又走了回来。不甘寂寞的公鸡不失时机的啼叫,而曾经笑语逗乐溪水哗哗而笑的洗衣少妞,现已经是头发斑白,步履蹒跚,一切都变了,而他们对生活的感触,又能和我有几份相似?
溪水依旧哗哗而流,掬起洁净的细砂,感受着一粒粒在指缝间滑落,如匆匆逝去的青春岁月,这洁净的沙子呀,可否是我童年嬉闹时掬起的耶一把呢?
小路寂静且漫长,如我走过的青春,几多泥泞?几多风雨。
曾几何时,喜欢一个人静静地走,看流动的云,看自在飞翔的鸟,看孤独绽放的花,才明白听自己脚步久了,重叠的脚步便在风里演绎成了诗。
远处还是那些儿时一直想攀登上去的山峰,那时的我,总走不出母亲关切的目光,脚步总让母亲不停的叮嘱牵绊着。而今的我,空旷的原野多了父母的墓碑,真舍不得丢下孤苦长眠的双亲一个人匆忙离去。
山依然那么的苍翠,山外的世界楼群林立,车水马龙。
那朗朗读书的少女,齐肩的短发,曾几度激起无知年少,魂牵梦绕般单恋过。如今你又是谁笔尖下朝思暮想所姗姗女子?又在谁的辗转回眸里凝望成歌。又是谁案前桌上那一杯涩涩的茶?亦或是陌上田间不小心踫落的那颗酸酸的果?
漫漫长路,是谁许我一地的忧伤,冷风嘲笑着掠去身后滑落的时间,吹瘦了懦弱的思念。
点一支烟,背着手,让香烟在指缝间随意燃烧,青烟如思念般缠绕,把寻觅的目光朦胧成沉默地风景,乡野很静,正如我沉默地思念,思念很远,又如这沉默的小路。
就这样一个人孤独的走着,任思绪飘飞,一切如昨天刚刚发生过,脸前依然是你转身离去的模样,软弱的眼泪模糊了你别时的面容。只记得那天的雨一直在下,你迟缓的脚步无力的消失在雨中,我捂住流血的心,在雨中把你雕塑成我心底深处花开花落的风景,从此,心中便结了一层厚厚的痂,裹住只有我知道的名字。
思念,太遥远了。
躲在被遗忘的废墟里,让思念蜷曲成蛹,终有一天会破蛹成蝶,是该怜惜破蛹时的痛苦?还是该赞美化蝶后的美丽?
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默默地开出花来。
就这样一个人孤单的走着,风一页一页轻轻的揭着我的思念,我的诗。
樱桃红,熟了的心有了牵挂,关于爱情,仅仅从一次牵手,一个拥抱。繁华褪去,时光未老,你还没来,我怎敢老去
繁华褪去,时光未老,你还没来,我怎敢老去
你我彼此不过沧海一粟,茫茫人海的相遇,或许是缘分,或许只是为了遇见,可,我不愿只是遇见,我选择去追寻,寻千百度,寻一生的知己。现在,以后,从未懈怠。
邂逅总是有的,失落总是有的,悲伤总会有的,但,那段刻骨的追逐,以后,现在,要么不想起,要么不提及,因为那是彼此最美好的年华,没人狠心说没有过青春的斑斓。
渐渐明白,原来人的心就像樱桃红,成熟过后,经久不触碰,多少会褪去色泽,直至凋落;少年,我愿你红透四月天,留住青春的洗点,即使拉下帷幕也不至过于单调。
记忆深处,总是怀恋一个人,总是陌生一个人,却怎么也放不下那个人,从未忘记,更无法说放弃。
我羡慕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凤求凰的暧昧,爱上了,心里便只有了彼此,即使一方天涯,一方海角,那心灵的洗礼,关不住可以翱翔的意愿。
偶尔,我也会梦见她,当我告诉她时,她说多伤感,我承认,梦境里的离别让我感到害怕,在害怕和伤感同时光临时,我是害怕失去关于她的一切的一切,至于伤感,其实没有,反到在我心里却是甜如蜜,因为那是证明我从未忘记的心。
原来落花有意,流水无心,可,当花瓣融入流水,为何你还不肯归;趁着青春,时光未老,彼此携手,虽没天长地久的山盟海誓,但有舍弃一切去追随且不变的心。
樱桃红,熟了的心,便再没伤感,在没遗憾,心中的那一方净土,我做不到说放弃,仅有的不舍。
原来我不懂女人,现在我依旧不懂,我不懂她难过时我该怎么安慰,我不懂她开心时我该怎么陪衬,我想:当我真正了解女人,才能等到她,但,好像我错了,错在对女人的看法,原来女人所有的忧伤,当她一个人时,她只是落寞,更没有角落可以倾诉,当两个人时,彼此忘了给个拥抱。因为有位作家说过在能拥抱的年纪里,别只是牵手。
樱桃红,熟了的心有了牵挂,关于爱情,仅仅从一次牵手,一个拥抱;一段牵挂,一份执着开始,彼此相濡以沫,迟暮黄昏结束。
秋走远,北雁南渡,苍茫蒹葭放飞漫天的芦花,飘飘荡荡,琼花烟雨
站在旷野之上,满目秋色,渐已归仓,纷纷扬扬的落叶寻根飘舞,枯黄的掌纹上依旧清晰地刻上年轮的经脉,与我牧野的心魂相约,走入大美无痕的秋天。
已经记不起有多少年,没有恣肆地拥抱秋获,依稀中,一匹老马,一车米谷,一声清脆的马鞭,扯起庄稼院的归帆,得得的马蹄声,是最嘹亮的号子,在卷起一路尘烟的山路上,烙下庄户人幸福的印痕。曾为那段金色的时光抱怨过,诗意难胜疲惫的诅咒过。少时不知事,总爱看着那缕缕炊烟患得患失,因为炊烟升起的时候,红红地太阳也该落入峰峦迭起的黛色里,一片灿烂如火的霞光,就会和炊烟一起,把整个山乡笼罩在童话一般的祥和里,把一个躬耕如犁的身影,拉成满月的弓,圆世世代代庄户人家的收获之梦。每每那时,就可以放下锄刀与弯镰,伴着黄昏日落,看着老鸦归巢,听着鸡鸣犬吠,捋着日子的足迹,把快乐送到收获最高点场院。
躺在场院高高的谷垛里,吻着谷香,倒真忘记晚饭的诱惑,翘着二郎腿,望着月亮遐思翩翩,在湿漉漉的秋露中,感慨那广寒宫中的仙子,红袖漫卷,寂寞独舞,无论吴刚还是后羿,也只能用疼痛的心,看一场诀别人寰的舞蹈,无语相慰。只能任由清泪横抛,打湿人间的秋野,草一株,露一颗的拥泣着。两者致命的深情扫落星汉中的一颗子,在坠落的一刻,划过一道美丽的光芒,成为天上人间被万千追慕的夙愿。同时,我也为自己的遐思疼痛着,想用青春的热情,捂热秋凉中的骨骼。
站在牧野秋风中,难得的明澈,将万千心事,与尘埃一起写成一组美丽的断章。
极目四野,感悟着范仲淹那句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不知不觉,被美丽感染,吹起口弦,优美的旋律从心底释放出来,没有固定的韵律,就那样随心随性的吹着,和着风声,附在云上,落在淙淙流水里
漫步人生,四季交叠,来了又去,被楼群挤压的城市,带着喘息,开始移步乡野,曾经秋景有时飞独鸟,夕阳无事起寒烟的苍远不在。旷野中突兀挺立起来的楼群,像雨后冒出的春笋,遮挡着我放眼原野的视线。曾经多少次在旷野中,看日升日落,久久注视层林在斜阳最后的光芒里,透着神秘光影痴迷着,最终无法用形容词给此情此景莅位,古来都说妙笔能生花,而我恰恰在自己最爱的境地中,才思枯竭,任凭思绪纷扬,跳跃,却抓不住一个相关的词句。每每这时,一支旋律,会再次在骨子里喷薄,悠扬如天籁,婉转若紫燕啼梁,轻灵扶风,滑过所必经的草色,凝练一颗水样透彻的明珠,滚动着,滚动着
萧萧远树流林外,一半秋山带夕阳这样清美的秋色似乎远离我很久,在青春的记忆里,我是踩着秋山的鹅黄长大的。少年诗意,最爱在暮色黄昏中踌躇,站在南山顶上,把低矮处的山村尽收眼底,炊烟飘渺升腾,小村烟雾缭绕。那时,我就梦想,这炊烟永远不会老,我的村子虽然老了,但日子不会老,会源远流长,亦如那山风,从亘古吹到今天,无人看到风的疲惫,只有被摇老的山林,龙吟着抓牢自己的根,一代一代地站成荒山上的守望者,偶尔倒下一棵。也就是哥德巴赫数轴上少了一个点而已,丝毫不影响萧萧日下的壮观。那时经常抱着一棵老树,扳着十指数年轮,可是斑斑驳驳的裂痕,谁能数的过来,然后傻呵呵地笑,然后又蓦然伤感落寂地垂泪,因为,我又听到一曲悲凉的胡琴声,声声吹人泪下,声声断肠,那是一个叫二舅的人,又在怀念英年早逝的二舅妈。牧野荒山,一曲悲凉的胡琴,一目秋山落日图,就这样定格在我心灵的胶片上,很多年来,未曾淡化过,很压抑,也很苍凉。
我左手是渡,右手是岸,一个人心灵掌舵,泅渡过往,在回忆中沉淀经年的点点滴滴,撰写声音过野的永恒。我是个野性的女子,桀骜不驯让我就染上野蛮的个性,自幼贪恋牧野,成了伙伴中吆五喝六的女王,至今萦绕耳边的还是那句大当家的吆喝声,那声音童稚,清脆,在山谷里更是悠远绵长,能跟蒙古长调对擂,跟伐木工人喊山的号子一样,震得山林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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