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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坑儿(寨里村记忆系列散文之四)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当我想念你的时候就翻出来看看,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西坑儿(寨里村记忆系列散文之四),欢迎阅读与收藏。

西坑儿位于村西约半里地远,毗邻黄河支流丈八沟,不少土地常年积水,耐旱不耐涝,每遇雨水多的年份,往往是种一葫芦收两瓢。人们所以把这个地方叫西坑儿,除了常年积水缘故之外,还有一个民间故事。

传说这里曾经生长着一棵大柳树,树高有十丈开外,树干可供三人合抱,每至盛夏当午,周围锄地的人们都会齐集在这里,一是为乘凉休息,二是围坐在一起吃饭、说笑。这树更有一个奇处,就是有一条根出奇的大,从树干伸向两丈开外,而且悬空外露,粗至两人合抱,底下可容两人睡觉。人们也就称这里为大柳树下。前清中期,有好事者将此树之奇传至朝廷,朝廷说树根如此粗壮,标示龙脉兴旺,这是清明盛世才有的奇景,敕令县官保护。可是正在此时,大柳树竟在一个风雪之夜突然消失,待县令携皇封奇树的牌子到来时,看到的却是一个方圆数丈的大树坑。后经朝廷破案,原来是为当地一个大财主盗伐,敕令将其满门抄斩。此处也就改叫大柳坑了。时间长了,因此地位于村西,大家也就叫西坑儿了。

我家有二亩地正在西坑儿,西高东低,东头儿二分地常年流水,种啥啥不成。这年开春父母亲正在为此发愁,不知种啥为好。我却突发奇想,说:种芋头。。父亲笑着说:你咋有这个想法?我说:从书上看来的。当时我正在阅读长篇小说《西游记》,书中有一回开列了一大堆珍馐百味,有一味叫芋头蘸白糖。我不自觉沉迷其间,想象着雪白的芋头黏黏的,滑滑的,蘸上白糖,那该是多么香甜啊!此时想到这里,不禁顺嘴说出。母亲听后却极为赞成,说:就种芋头,芋头随莲藕,喜水。父亲笑着说:儿子是不是想吃芋头了?那咱就种芋头,反正现在土改了,土地证也发了,明明白白地写着,地是咱的,任咱种啥谁也管不着。

就这样,父亲第二天到集市上买来芋头种子就下种了。我们特意打成畦,把下种地方培得高高的。这一年恰是丰水年,一春一夏雨水不断,芋头夹畦中间成了小河。芋头破土而出,搁劲儿往上长,叶子又大又肥,几乎赛过莲叶,芋头根部的培土也迅速地鼓涨起来。父亲高兴地说:让孩子读点书没错,看来孩子说的是,种芋头种对啦。

到了秋八月,芋头到了收获的季节。我们全家一起上,挖的挖,捡的捡,毛茸茸的芋头个个拳头大,堆成了小山,整整装满了一大车厢。几家邻地户家家看得眼馋,都在赞扬父亲有眼力,种得好。他们种的豆子、谷子,全都泡了汤,嚷嚷着下一年也要种芋头。果然,第二年家家都种了芋头,寨里村西坑儿也随之成为远近有名的芋头丰产地了。

父母亲都是厚道之人。芋头丰收了,都放在白薯窖里,反正自家也吃不完,就送亲戚邻居吧,一家一篮子,我提着一家一家地送,让大家都尝尝鲜。不几天,母亲特地煮了一大锅芋头,又买来了一斤白糖,全家高高兴兴吃起了芋头蘸白糖。正吃着,邻居连城家来了,说:给你家儿子说个媒吧!母亲听说分外高兴,就让着他一起吃。我听到要给我说媒,羞得跑到街上玩去了。

吃罢饭,母亲给我说:今年是双喜临门,不光芋头丰收,还给你把媳妇说下了。我问:哪里人?母亲说:南乡河湾李人,白白净净的,还识几个字,她爸是个教书先生。就是没有娘,年龄比你大几岁。我问:大几岁?母亲说:四岁。不怕的,女大三,抱金砖;女大四,一顷地。大点好,我和你爸已经应下了。

这桩因芋头丰收引来的婚姻,最终没有成功。以后我在学校放假时,到南乡看戏,堂兄指着一个女子说:你看,那就是你媳妇。我打眼望去,见她个子低低的,两只手扯着两个小孩子,倒像是做了母亲。我问:哪来的两个孩子?堂兄说:是她弟弟、妹妹。我当时心里老大的不高兴,心想我才刚过十四岁,她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了;等我到二十岁时,她不就成了老姑娘了。随后,我一纸退婚书写去,结束了这段关系。母亲知道后,狠狠地骂了我一顿,也因既成事实,无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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塘壑(寨里村记忆系列散文之九)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塘壑(寨里村记忆系列散文之九),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从我家背后出发,翻过长满酸枣棵的城墙,涉过丈把宽的壕沟,向西走一里路,右面是连翩数百亩的林草地,左面是高高耸立的红土岗,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池塘,南北宽约十丈,东西长达二十丈,这就是俗称的塘壑。

这个塘壑成于何时,没有人能说得清。只听老人说,早些年间位于塘壑西边不到一里路的丈八沟洪水滔滔,浊龙似的激流冲破堤坝,向村子奔涌而下,村西、村北上千亩良田顿成一片汪洋。待村民们堵住堤坝、洪水退去之后,就留下了这个被水冲出的深潭,成为这次灾难的永久记忆。

这个塘壑,水深处达两米以上,水质清澈,细沙垫底,加之从浅水区到深水区坡度较缓,成为我们幼时洗澡、游泳的好去处。我那时的好友,像老驴、老马、老明、老臭,黑货、抓钩,还有大我们几岁的张来、老王等,常在盛夏中午歇晌时在此相聚嬉戏。每于此时,我们一群孩子脱下短裤扔在水边,一头钻进水里,霎时暑热尽消,一身清凉,那个舒服劲儿简直无与伦比。我就是在这里度过了漫漫长夏,并学会了狗趴式游泳和简单仰泳的。

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这个塘壑也一直牵连着几个母亲的心。常言说水火无情,平时儿子过一个小河沟母亲都会担心的颤颤悠悠,何况这是个一人多深的大水坑呢!我母亲唠叨着,阻挡着,我明着说不去了,暗地里还是依然如故。母亲发现后埋怨父亲不管,吵着,闹着。父亲是见过大世面的,哈哈一笑说:让他去吧,经经风雨也好,不会有事的。

可抓钩他妈就不行了。抓钩是独子,他妈将近三十才生了他,视他如掌上明珠,起名抓钩也就是为了辟邪,让神鬼惧而远之。这个老太太精明强干,生怕儿子有个闪失,一时一刻都不让离开自己的视线。儿子要和我们一块去塘壑,她开始是挡,后来挡不不住了,就跟着。有好长一段时间,我们洗澡,她就在旁边看着。我们为赶她走,就故意说一会儿有几个大人要来洗澡,她没法儿只得走开了,还千叮咛万嘱咐我们一定要操好她儿子的心。

这位母亲为了阻止我们继续在这里洗澡,还编了好几个故事给我们听。虽然我们知道这些故事是骗人的,可是听了以后,还着实心里有点胆怯。例如她讲的那个淹死鬼的故事:在丈八沟决口的那一年,一个看护堤坝的年轻小伙被水冲走,就淹死在这个塘壑里,后来又漂流到大北岗的芦苇丛里。阎王爷对这个人的鬼魂说:你要抓一个替死鬼,才能再次托生。可是这个善良的小伙不忍心祸害别人,一直没有找到替身,现在他的魂灵依然孤零零地留在塘壑里,就等着有人淹死来替换他呢!开始几天,我们真的害怕了,总觉得那深不见底的水里有一个鬼魂在等着。可是大我们几岁的张来不怕,他一个猛子扎下去,从塘壑这头进去到那头出来,笑着说:水底光光的,啥也没有。

还有一个是黄龙的故事,说:丈八沟是一条黄龙,从河水泛滥那一年起,它就住进了这个塘壑,在水底筑了龙宫。龙王喜欢清静,你们老在这里洗澡,会搅了他的好梦,它就会把你的魂灵披枷带锁拉进龙宫当差,为他做苦力活。这样,你没有了魂灵,还能活吗?这个故事倒没有吓着我们,老驴、老马等几个人反而高兴地说:我们还真想看看龙宫的样子,当苦力就当苦力呗,反正我们一天到晚种地、割草也够累的了。

抓钩是故事,从她三十六七讲到四十多岁,我们的年龄也由八九岁长到了十二三岁,她的故事照样说着,我们的澡照样洗着。抓钩他爸辈儿长,又是个嘴上有豁豁的老实汉子,我们就叫他豁子爷爷,抓钩他妈自然就是豁子奶奶了。这个善良的豁子奶奶,就这样看着我们一天天的长大。直到我就要离家到县城上初中时,他才笑嘻嘻地对我说:其实那些年我天天到塘壑看你们洗澡,不光是操心我儿,我是喜欢你们这一群孩子,看着你们脱掉衣服,像小老虎一样跑进塘壑,我心里和你们一样高兴呢!

到了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期,抓钩已经长成了一个憨厚朴实的庄稼汉,庄稼活样样精通。有一天,豁子奶奶来到我家,对我母亲说:我看你梁家村姐姐家的女儿聪明伶俐,能说给我家抓钩做媳妇吗?母亲说:中啊!我跑一趟说说看。经母亲说合,我姨妈表示愿意。不久,两家就办了婚事;又过了几年,表妹生下了两儿一女,成为一个幸福的家庭。

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豁子奶奶已经六十多岁,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我从大西北回来探望她时,见到的已是一黄土。此刻,我又想起陪同我度过幼年时光的那个塘壑,就急急忙忙走到村西的红土岗下,看到的却只是一片干涸的洼地,昔日那一池荡漾的碧水早已不见了踪影,真是人世沧桑,世易时移,让我不禁空叹岁月流逝之无情。

杀高梁(寨里村记忆系列散文之三)


杀高粱啦!七八月的清晨,随着街道里的一声喊,男人背上铲子,女人提上盛满茶水的驴嘴罐,就直奔成熟的高粱地,一年一度的秋收就开始了。高梁收罢,依次就是谷子、大豆、白薯、花生,人们一直要忙到十月种上麦子,一年的农耕才算画上了句号。

杀高梁的杀字用得奇巧。其实这个杀就是收割的意思。对于一些低杆作物一般不用杀字,小麦、谷子、大豆叫割,白薯、花生叫 挖或出,只有较大作物的收割叫杀,除了 杀高梁,还有杀荆条、杀白腊条等。想想也就是,高梁杆儿既高又壮,叫割显然是小看了它。

除此而外,收高粱所以用 杀,还和所用的农具有关。收高粱不是用镰刀将高梁就地割断,而是用一把铁制的类似锄头那样的铲子,安上尺把长的把柄,把高梁连根挖掉。为什么不叫挖高梁?因为高梁的果实不像白薯、花生在地底下,而是在稍上,况且农民挥起右臂一铲子下去,高梁随之秆倒根断,还是用杀字较为贴切。

高粱是庄稼行里的好汉!这话是我们家族的立志哥说的。立志哥生于上世纪二十年代中期,高高的个子,黑红的脸庞,像钢打铁铸一样的身体。由于他为人正直,处事公平,村里一致推举他为看坡人。所谓看坡,就是看护村族的共有林草,不让一些奸诈人等糟蹋。五十年代初时他正值年富力强,一天到晚肩上扛一把铁锨,背后挑一个箩头筐,在村里的林草地和老坟里转悠,春夏秋冬风雨无阻。见到有擅自砍伐林木者,不论亲疏,不惧权贵,他都会严厉斥责。为此得罪了一些人,有人背地里说他六亲不认。他听到总是哈哈一笑,说:只要保住村里的大片林草,能挡住西北风吹来的滚滚黄沙就好。随他们骂去!

这句话是他在高粱杀倒以后说的。这一年,我们家西南地那四亩高粱长得杆粗穗大,父亲领着全家整整用了两天才全部杀倒,又用了大半天签掉穗子拉回了家,只留下成排的青皮秫秸在地里。这秫秸的底节汁多味甜,酷似甘蔗,我贪嚼秫秸久久不愿离去。这时,立志哥背着箩头筐从西北地走来,和我说起了闲话。他问:高粱杆甜吗?我说:甜!他说:那就明年还种高粱。我说:不。高粱杆虽甜,可高粱面难吃死了,吃了连屎也拉不下来。

立志哥这才坐在秫秸上,正儿八经给我说起来。他说:高粱是庄稼行里真正的好汉。你说咱寨里村,蛤蟆撒泡尿就淹,日头一红脸就旱,天一潮满地白茫茫都是盐碱,种啥啥不成,不种高粱种啥?他说的是实话,各样庄稼中,谷子、红薯怕淹,豆子怕旱、怕盐碱,只有这个高粱,旱涝不怕,盐碱地里照样长。怪不得父亲在这片地里年年种高粱,高粱虽不好吃,总比饿肚子强啊!

其实,高粱也不是不好吃,就看你怎么吃。他说,高粱能酿酒,酒是粮食精,劲道大着呢!咱把高粱和豆子磨成面混在一起吃,高粱的火和豆子的柔互帮互补,既好吃又养人。你看咱村虽穷,有的人还能活到七八十岁,这都是占了高粱豆的便宜啊!我想想也对,北头儿的前清老秀才傅良相就活了八十多岁。

还有,高粱浑身都是宝。他接着说,你回家看看,墙上挂的蓑衣,地上铺的草缮,不都是高粱叶编的?那锅上的锅、盛馍的馍筐,孩子玩的叫蚰笼子,不都是秫箭编的?还有扫地的扫把、刷锅的炊帚不也是高粱穗缚的?

我说:哥哥说得对,高粱的功劳真是太大了。

不,还有。立志哥又接上说,高粱的功劳还有三薄。

三薄?我有点不解。

他说:是三薄,这是用高粱杆做的。用麻绳将粗壮的高粱杆系成薄子:放在床撑上叫床薄,上面铺上芦席和褥子,松软有弹性;竖在房梁底下叫薄篱,就是富贵人家说的屏风;放在屋顶的椽上叫房薄,再摊上一层泥巴,上面缮上草,就可以遮风挡雨了。

看来对这位一个大字也不识的族哥,我真该刮目相看了。我平时只见他风里来雨里去,少言寡语的,没有想到他心里还装着这么多刀刀拐拐。他说完这一番话,挑起箩头筐,说声我得再到坡里转一圈,走了。

我看着他匆匆远去的伟岸身影,忽然生出一种感觉:立志哥这样挚爱高粱,对高粱的了解这样透彻,难道他是高粱托生的?你看他高高的个子,黑红的脸庞,多像田野里的红高粱。他一年四季早出晚归,不避风霜雨雪,身体健壮如牛,又多像高粱那不择地而生的坚强脾性啊!

如今我离开故乡已经六十多年,再次返里,一切都发生了变化。站在村口向西南望去,遍地都是金灿灿的玉米,昔日铺天盖地的高粱随着土地和水利条件的变化,已经悄然退出了历史舞台。我再访立志哥,他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离世,活到了七十多岁,一辈子也没有娶过亲,回想他当年风里来雨里去的伟岸身影,我不仅黯然唏嘘。

(20XX.8.29)

流水沟畔的野兔(寨里村记忆系列散文之七)


万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技巧,不然它就会在大自然适者生存,优胜劣汰的法则中走向灭亡。这是学校老师在课堂上我们的。土地改革后的那些年,我在流水沟畔与野兔的几次遭遇,使我在实践中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们村沟沟汊汊里的水都在流动着,统称流水沟,尤其是绕村的壕沟,一年四季除去腊月结冰时期,都能听到叮咚的流水声。水流的方向都是从南到北,直到村北半里远的的地方群水归一,汇成了一个宽约两米、深及膝盖的沟渠,才成为正儿八经的流水沟。从这里再向北,穿过连绵数里的黄沙岗流入丈八沟,最终归入黄河。

我家有四亩地就坐落在流水沟畔,南北长三十多丈,东西宽五六丈,算是村里一块有名的肥田沃土。打我记事时起,这里每年秋季都种着黄豆,而且年年都是好收成。周围几家都是轮茬播种,种过高粱、谷子,栽过白薯,我家就一直种黄豆。我问过父亲,为啥不改改样?父亲说:我扛过二十多年把式,种地不敢说成了精,也算得上半个庄稼通了。地里的庄稼也像人一样,有的好动,有的好静。好动的像高粱、谷子,得一年一换地方,才长得好;好静的像豆子、花生,要年年重茬,才会越长越好。父亲的这个经验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是有科学道理的,豆子、花生根部生长着一种根瘤菌,可以给自己提供一种天然肥料,而高粱、谷子就没有这种本事,只得年年换地方种植了。

豆子地是野兔活动的最佳场所,一来豆叶是野兔最爱吃的食品,二来是豆子叶大株稀,隐蔽性强,又有一定的活动空间。我曾建议父亲把豆子种密点,父亲笑着说:稀麦稠豆坑死人。麦要稠,豆要稀,黄豆行里窝下小牛才会有好收成,太稠了就只长叶子不结豆了。我自小喜欢在豆子地捉叫蚰,盛夏那一段几乎天天中午蹲在这块豆子地里,不少时候和在豆子地筑窝的野兔相遇,有一次还见到一窝小兔子,红红的,眼还未睁开。父亲让我不要动它,反正它也祸害不了多少庄稼。我就想,那好吧,小野兔你养你的儿子,我捉我的叫蚰,咱们两不相干。

可是这种和平共处到了收割豆子时没法再继续下去了。秋收时节,豆叶黄落,兔子窝失去了遮挡,明晃晃地亮在天日之下。现在我们又要手拿镰刀割去豆棵,把曾经的一片绿荫变为光秃秃的大地,以此为家的野兔将何以堪?纵然狡兔三窟,又能奈何? 我们父子从地的南头儿开始收割,割到十丈左右见到第一个兔窝,就是在平地上挖了一个坑儿,深浅仅能容下兔子的身子,窝里只有疏疏的几根枯草,看来是兔子听见了收割的声音,已经逃之夭夭。待割到二十丈左右时,只听见前面呼啦一声,一只兔子纵身窜出,嘴里还叼着一只红红的崽子,向东边的流水沟奔去,只留下一个和前边一样浅浅的窝儿,几根黄褐色的兔毛还在枯草上微微抖动。

往后直到割完了四亩豆子,再也没见到野兔的踪影。我查看了周边,全是收割完的光秃秃的高粱茬地,再没有它的藏身之处,他究竟到哪里去了呢? 父亲赶来了大车,割下的豆子都装到车上,仍然不见兔子的踪影。待大车就要离去时,父亲看见东面流水沟边一处草丛在动,对我说:你去看看,兔子是不是在那里。我说:不会,你看那里的草那么清翠,要有兔子早把草吃没了。我犹犹豫豫走到草丛边,拨开草往里看,只见有一个深深地洞穴,洞口向沟里开着,洞里果然有一只兔子,睁着两只血红的眼睛看着我,身后是一窝红红的小兔仔。我正欲伸手抓出这只兔子,父亲赶过来说:不要动它,他就剩下这一个窝儿,再也没处去了。 我忽然觉得,狡兔三窟确有其事。这第三个窝儿可比前面两个要安全舒适多了。而且窝边那些青草那么茂密青翠,它却一动不动,这不能不说是它保护自己的聪明之举。

过了几天,豆茬地种上了麦子,我和父亲又到这个兔窝看了看,里面已经空空如也,老兔、仔兔全不见了,周围的草丛也乱了一片。父亲说:搬家了,这窝边草一乱,兔子就不打算再回来住了。此时我想, 狡兔三窟也好, 兔子不吃窝边草也好,真真实实体现了兔子的聪明和智慧;作为一个柔弱的种族,它能够从古到今延续数百万年而不败,一定有它自己成功的生存之道。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4411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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