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味道
离开家乡已经整整二十年了,但对于家乡一些美食的味道仍然记忆犹新,那种味道是渴望已久的,是年轻时的记忆,更是家乡的味道。
在农村,每到傍晚时分,一位挑着担子的老者会准时出现在村口,用沙哑低沉的嗓音一遍又一遍的叫卖着豆----腐--脑,渐渐地,老人、小孩、上地归来的汉子,各自从不同的方向聚拢过去,或立或蹲,一边聊着家事,一边吃着豆腐脑,你来我往,直至夜幕降临。
乾州四宝 锅盔、挂面、馇酥、豆腐脑。作为乾县发展旅游经济,开发饮食文化产业的一块招牌,已经享誉全国。尤其是豆腐脑,作为乾县数百年来的经典小吃,不仅豆腐细腻,而且嫩滑顺口,且营养价值较高以酸、辣为特色,是补品中的瑰宝。堪称乾州四宝中的一绝。
而豆腐脑最为传统地道的做法是选用上等优质的白豆,用河水或泉水经过一夜浸泡、去皮,然后用小石磨细细研磨出豆浆,用粗白布过滤,大火煮至沸腾,去掉沫子待用。制作豆腐脑最为关键的环节就是点制,取一定比例的石膏水和匀,倒入瓦缸,最后将豆浆倒入。十来分钟后,鲜嫩细白的豆腐脑就制作成了。它虽是半固体,但凝而不散,翻而不碎,用浅勺轻轻舀到碗中一片,晶莹剔透,色如白玉,形似凝脂。再辅以食盐、姜、蒜泥、酱油、五香醋、油泼辣子等佐料,真是红白相映,入口即化,味浓辣香,引人食欲。
如果说豆腐脑是传统手艺人的专利,那么浇汤面的做法则更为简单,也是家家户户逢年过节必不可少的美食。按照县内地域不同,浇汤面的做法与口味也大相径庭。以泔河为界,南乡人称之为酸汤面,北乡人则称之为辣汤面。
酸汤面是制作相对简单,是食材也最为普遍的。将挂面煮熟过凉水待用,鸡蛋摊饼切丝,葱、白菜切末,韭菜切成小段备用,调制汤汁则较为讲究,取高汤(炖肉汤)几勺,加水烧开,根据口味需要,放入适量食盐、五香醋、大油,再加入姜片稍加熬制,最后将葱花、鸡蛋丝、白菜末(韭菜)撒在汤中。食用时取小碗乘面,浇上汤汁,这样酸汤面就制做好了,再配上一碟酱辣子,轻轻吸溜一口,那酸香味真是沁人心脾。浇汤面又称一口香,其精髓在于汪煎稀,意即油要汪,汤要煎,面要稀。
辣汤面较之酸汤面的最大区别则在于将辣味运用的恰到好处,用大油泼好的辣面,少了辣椒单纯的干辣,多了厚重绵柔的醇香。取适量放入汤中,在辣味的遮盖下,食盐、五香醋、大料等调味品的量也要适当增加,所以其汤味更为醇香浑厚。北乡人在食用挂面的同时,更喜欢烙面,烙面的制作工艺相对复杂,所以只有在冬季农闲时,腾出专门的时间进行制作。烙面是将面粉和成较稠的面水,摊成煎饼,晾凉后切丝,浇汤烙面的吃法则讲究及时,忌浸泡,烙面吸汤,所以口感更佳,是逢年过节的必备佳品。
乾县的浇汤面,与流行于西府、制作繁琐的臊子面可以相媲美,如果说臊子面是关中传统面食里盛开的牡丹,浇汤面则是水仙,不事繁华,恬淡酸香,回味无穷。它也就成了乾县人待客的传统美食。
锅盔是乾州四宝之一。相传,盛唐王朝当年修筑乾陵时,动员了众多的工匠、民夫、士兵,吃饭问题供应不上,有的士兵就用面粉制成饼坯,放在头盔里在火上烤熟而食,这种饼不但味道香酥,而且还便于贮存,被当地民间运用。因为饼是以头盔代锅而制,故名锅盔。其外观呈圆形,馍边压成带辐射状的一高一低的波纹,火色均匀,看上去宛如一个大菊花图案。也俗称毛边锅盔,其显著特点是边薄心厚,表面鼓起,馍瓤干酥,色形美观。用手掰开,层层分明,闻着香,吃起酥,回味无穷,耐饥,耐贮,携带方便。数百年来,是乾县人制作羊肉泡馍特有的必备食材。
家乡的美食有好多种,其实全国各地也都有各自的特色,家乡的美味何尝不是四川人心中的龙抄手、担担面;云南人的饵丝或饵块;湖南人的油炸臭豆腐呢。而每一种都会以其独特的风味不断刺激人们的味蕾,在每个人心中都会留下独特而美好的记忆,让人流连忘返,欲罢不能。当你身处异乡回味那些美食的时候,其实你的心已经飞回了家乡。
怀念霞,怀念和霞一起度过的那一段美好的时光。昨天来到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打开我的电脑。和霞聊了很久才安然入睡。离上班我想还有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我不想浑浑噩噩地度过,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就像此刻,翻出我曾和霞在家乡的武当山看日出的那篇文稿。也许,这是唯一能用来寄托我的思念的方式。时光飞逝,这句话并没有说错。我多么希望时光就停留在那一刻永远不要前行。 前记
清晨,枕边的手机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耀眼的光芒刺的眼睛隐隐作痛,翻开那一款已经掉色的方块诺基亚手机。是霞来的信息;今天去爬山吗?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依然那么冷清。妈半闭着睡眼说;是谁的电话?''
''哦。妈,是霞来的信息。叫我去爬山呢我说。
哦,如果想去的话就去吧,记得多加点衣服哦?还有记得早点回家来吃饭。妈关切地说。
嗯嗯嗯,我一边应和着下了床开始找衣服。翻腾出去年爸爸给我买的那件黑色西服,又套上了大姐送我那件棕色风衣。已经觉得穿的很厚实了。
三月的永昌依然冷风入骨,很快便到了四中的大门口。霞在护城河边保持惯有的微笑望向我,粉色的外套更衬出它的娇小可爱。摆着手招呼我过去。一路上聊着如烟的往事。向武当山走去。
武当桥下,河水在漫无边际的荒草下流过。走进,河面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河水在冰架间流过发出沙沙的音响。升腾起一股朦胧的雾气。大理石做的狮子威严得蹲坐在桥的旁边。
过了武当桥已经离武当山不远了。杏花村遥遥在望,露天的寒座早已凝聚成霜。漫步至大雄宝殿,青烟漫天,飘飘渺渺。
一路直上,绕过地藏菩萨庙。穿过玉振门便来到了孔夫子的庙前。檀香弥漫,青烟缭绕。望着东面膳堂内飘出的烟雾我缓缓地说:霞,要去给夫子上柱香吗?
哦,当然。我们进去吧。霞抬起玉臂,温柔的转动手腕习惯性地作出在我面前那特有的动作。向我挥挥了挥手。
也许我已经习惯了他的调侃。好吧,老大。我们进去。我微笑着说。
焚香片刻,我们来到后山。此时,太阳正如火球一般在云海的旋涡中升腾而起。那么的明亮,周围涤荡着一层红晕。而后,周围便黯淡了下去。
太阳依旧在云海中升腾,遮挡住了海雾后的青山。一会儿与乌云接壤,透射出墨绿色的光华。又慢慢地进入了乌云的深处,像一盏戴罩的明灯洒下万丈光芒。照亮了清冷的天边。
太阳在乌云深处汇聚成一柄金斧,把乌云劈开一条裂缝。霎时,乌云与朝霞混作一片。冲脱了,快要冲脱了乌云的束缚。我的太阳。
一颗明珠似的闪耀在天际的楼阁之中。渐渐的,太阳如同一只破茧而出的金蚕蠕动着。天边也霎时呈亮了许多。突然,周围出现一片蓝紫色的光芒。似乎这只金蚕像是变得轻松了许多。疯一般的从云层中冲出
一轮红日已遥遥的挂于天际,霞听着优美的音乐似已沉醉在这美景之中。朝阳照耀在她的粉颊上,似泛起微微潮红。
我怎能打破这份静谧?抬眼望去,一曲碧水流向远方的平台。霞光照耀,显得格外美丽,安详。最后还是霞打破了这份静谧。在我眼前挥了挥手微笑着说:嗨。我们该走了吧?我点了点头和她并肩走着。
向山下望去,雾气氤氲。半山腰上,看似有一个女孩双手插在衣袋中,剪着齐耳的短发。清纯至极。向我们这边望来。
我的眼神有些不好使,霞一眼便认出来了。轻微的推了推我,仰望着我说:喂,我看的好像是洁?我轻微的哦了一声,仔细看去果然是洁。
洁是霞的好朋友,我们也曾见过好几次。是在霞的介绍下认识的。等我们走近,洁用那种我至今都令我无法忘怀和理解的眼神望着我,使我心中涌起一种想逃避的感觉。好似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洁终于把目光投向了霞。
洁看到霞便低泣着,霞转过身推着我的胳膊把我推到了一块很大的岩石旁边。柳眉微蹙,略带一种责怪的语气说:去,我们 孩子家的事你们臭男生最好少管。站到一边去。
我微笑着,心中不免暗暗佩服霞的机智。想是他早已经看出洁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想哭,却又不好在我面前哭出来。我很听话地转过身去,看着岩石上被一些不文明的游客刻着的弯弯斜斜的字体站了许久。转过身,两个好朋友依旧紧紧地拥抱着。
我们下了山,向北海子公园的那条路走去。走到情人桥边,洁的心情好了许多。像往日一样调侃地对我说道:呵呵,情人桥到了。
我微笑着。情人桥下的河水欢快地向北海子公园里奔去。整洁的街道一直延伸至城区的中心。暖和的阳光照耀在楼房的琉璃瓦上。似要流泻一地的璀璨。我们迎着朝阳走向这座美丽的城市。
后记写完这篇文稿天已经不知不觉地黑了。看了看我的手机才八点多一点,若是在家乡天一定还亮着。我此刻也许正在花园里散步。肚子有些饿了。我承认:以前从没有为一篇文稿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也许,写作和灵感有着很大的关系。今天好想写点文章,爬在我的电脑前面一改往日在笔记本上写完初稿后一改再改得窘态。今天竟然奇迹般的一气呵成了这篇文章。哦,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文中多次提到几位朋友,还望海涵。记得有位朋友对我说:你呀,文章写的和你一样老实。但没有你那样木,是的,我的文章是写得很老实。这一点我绝对承认。我想这篇文章是没有一点虚构成分的,以及文中提到的两位朋友应该知情。今天去把胡须和头发剪了,看起来是年轻了许多。果然有点吴京的样子。
截心浪客
20xx年07月26日
作于广东省东莞市莞长路宜安街南六巷601室
昨夜一帘风雨,滴滴答答,我的心已是千疮百孔。清晨,居然彩霞满天,我的心啊,瞬间愈合了。
带上妻子,领着孩子,在高远的蓝天下行走,风虽然有点寒冷,但阳光却格外温馨。积久以来的抑郁像一块巨石,压在心里,并且这块巨石随着寒冷的冬雨与日俱增。如今却被温暖的阳光轻轻移除了,心里的阴雨停了,天空中有了快乐的云朵。
车窗外的景色,沐浴着阳光,清新而又迷人。远处是起伏的山峦,披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山峦下面是肥沃的田野,披着略带金黄的绿装;近处的行道树翠绿茂密,闪着金辉。景色宜人,心情美丽,听着一首首优美的歌曲,不觉有点沉醉了。在蓝莲花的旋律中,灵魂经过它的漂洗,在逐渐变得轻灵,变得清澈,自由而飘逸。这首歌曲旋律实在优美,歌词清新脱俗,令人心身清爽,挣脱了尘世纷繁事物的枷锁,仿佛获得了人生的解脱。感谢许巍,感谢他的创作和演唱。每一次倾听,我都能感觉到灵魂的飘逸,生命的飞翔。
回到岳池老家,那熟悉景色映入我的眼帘,那些静静伫立的柴禾,历经风雨、荣枯,像一个个智者。有着阔大叶片的桑树,自下而上,由金黄到碧绿,每一枝都浓缩了桑叶的一生。乡亲们现在不养蚕了,这些桑叶挂在枝头,终究金黄之后飘落泥土。它们仿佛也不悲伤,在阳光下静静释放它们的美丽。田野里豌豆苗等蔬菜生机勃勃,看不出一点冬季的寒冷苍凉。
夕阳西移,黄昏如约而至。霞光展翼,轻轻飞到故乡的草木上,飞到故乡的屋檐上,飞到故乡清清的水面,秀丽的山岗,故乡成了金色的海洋。炊烟袅袅,空气中传来了秸秆燃烧的熟悉味道。村庄开始忙碌的回家了,大人小孩走在回家的路上,洒下一路笑声;白鹅麻鸭走在回家的路上,唱着一路歌声;牲口们走在回家的路上,或打着响鼻,或兄弟相逐,母子相依,留下一路温馨。(网/)
夜幕降临了,家家户户吃完了饭,便看起了自己喜欢的电视节目。乡村的夜晚很宁静,也很美丽。城市的夜晚很喧嚣,虽然有霓虹,亮如白昼,但坝坝舞实在喧闹,夜啤酒扰人清梦,车水马龙让人烦躁,故乡的夜晚,一年四季都有一些不知疲倦的歌者,在唱着一首叫做生命的歌谣。这些歌者很高明,能唱走你的疲劳和忧伤,能唱出你的酣睡和美梦。当然,如果你暂时没有睡意,看看月光下的乡村景象,那浮动的雾霭,那朦胧的山岗,那稀疏的灯光,伴着那醉人的旋律,实在是一种美妙的享受。
如果从半夜醒来,像今夜,一轮下弦月正悬挂在窗前,我赶忙拉开窗帘,在翠竹之上,正悬挂着一钩弯月,银辉静静地洒在田园,千山万水都沉醉在它的光辉里。岁月就这样流逝,无声无息,想到生命的开始,生命的成熟,生命的终止,我不禁泪流满面。常听人说岁月是一把刀,刀刀催人老,今夜看着这半轮月亮,我的理解更深了,岁月这把刀,你不仅看不到它的刀锋,反而看到的是它的温婉可人的一面,然而正是它的温婉可人,让我们的生命悄然从开始走向结束,也可以说,岁月用它的温婉可人的刀,让我们不知不觉地了却一生。有点伤感吧?大可不必,且享用这无边无际的月下美景,既然注定走向死亡,那就不必哀伤。
夜已深,窗外月华如水,虫儿在轻轻歌唱,美丽的夜晚,我也进入美丽的梦乡。明天又是美丽的一天,我将迎接朝阳的轻盈的霞光。
老家的院子四周全是石头垒的墙,再用木棍、树枝做成栅栏门,栅栏门上拴一只大铁铃铛,有人来了推栅栏门时,大铁铃铛叮叮当当地响,主人便急忙迎来。乡里乡亲左邻右舍有事你帮我我帮你,闲了没事串个门儿唠唠嗑儿,扯不断的家常话儿。
开春儿,风儿吹进农家,像羽毛掸子轻轻柔柔地拂过脸颊。小院沐浴着春风,冻土渐渐消融,泛着清新的泥土香,稼人谁还在屋里猫得住?
祖祖辈辈以勤俭为本的庄稼人都会精打细算,把院内这一方小小的地盘经营得井井有条,红红火火、热热闹闹该修猪圈的地方修猪,该搭鸡舍的地方搭鸡舍,剩下大块些的地方做菜畦种各种蔬菜。一天三顿饭,家家的饭桌上顿顿都是翠嫩水灵的时鲜菜,而且花样不天天换。谁家院子白白地闲了或种了青菜却莳弄不好,该上肥时不上肥,该浇水时不浇水,人们就把嘴撇得像拧了个儿的勺子,嗤笑这家的爷儿们是懒汉娘儿们是懒婆,不像过日子样儿
农家院里既要种菜,还要养猪、养鸡、鸭、鹅、兔。肥猪拱门,公鸡打鸣,鹅、鸭咯儿嘎叫,显得有生气,那才是庄户人家的日子。过去,老家人养鸡、鹅、鸭,养猪养狗,老乡俗鸡犬没有圈,大多是散养。新生的猪娃也要散养,猪离母,四十五(天),一个半月长到五六斤八九斤才能栏。早晨起来,那些猪娃和鸡鸭鹅,乱跑乱飞,满院子撒欢儿,一片喧闹。鸡公鸡婆们四处刨土觅食,猪娃们喜欢拱泥土,眨眼间,院子里一片狼藉为了防止畜禽们糟蹋菜畦,家家都用树枝或高粱秸杆儿在院里的小菜园周围夹一圈儿篱笆栅子。既可护菜园,又可以让长大的扁豆秧、黄瓜秧、南瓜秧沿着篱笆栅子高攀远爬,通风透光,瓜、豆结得多。秧苗长到尺把高,多施肥、勤浇水,几天的工夫,那秧儿就开始伸蔓儿,刷刷地往上长。那秧蔓儿沿着篱笆栅子左右盘旋,瓜藤上长长的须蔓一圈儿一儿地把篱笆栅子紧紧地缠住,与篱笆牢牢地成为一体,风儿刮不倒。秧苗儿水足肥足,用不了十天半月那浓绿的叶子就将篱笆栅子遮住,青葱葱的仿佛一道绿色屏障。再过几天,那绿色屏障就变成了色彩斑斓的五彩山!金黄色的南瓜花、黄瓜花、淡红色的或紫色的扁豆花儿、芸豆花,一朵朵一串串,色彩缤纷,引来了蝶儿、蜂儿,歌舞蹁跹,嗡嗡嘤嘤,一片欢腾
花事繁忙,疲劳了蜂、蝶,疲劳了姹紫嫣红突然有一天,主人便惊讶地发现那一个个嫩瓜崽儿钻浓绿的篱笆窥人,那扁豆、芸豆秧下一串串豆角在微风吹拂下像鱼儿似的摇头摆尾
瓜儿和豆角越长越水灵,越长越胖,今天这边摘了一篮子,明天那边的又长胖了,三两天摘一茬,自家吃不完就担到集市上去卖些零用钱。
小院里瓜儿蔬菜疯疯地长,从春忙到夏,忙到秋风起树叶落,篱笆被压得弯了腰。渐渐地花儿老了,秧儿老了,篱笆也老了。只剩下老藤蔓上一个个老得发黄的南瓜凸兀着圆圆的大肚子。主人把黄亮亮的大南瓜扭下来,抱回屋里放到柁上,留待冬季做窝瓜粥吃。那窝瓜粥可是庄稼人的美味,小米或者高粱米下锅后,把切成小块的南瓜放进去,再放上些豇豆或绿豆、红豆。窝瓜粥做熟了端上桌,又甜又香,全家人都吃得咯儿咯儿打饱嗝儿
大南瓜肚里的红瓤包裹着鼓胀胀的窝瓜籽儿,那窝瓜籽儿可是好东西,晒干后炒熟了吃,那瓜仁的味道比葵花籽香呢!
如今,故乡的茅草屋、石头墙、篱笆栅子、叮叮咚咚的铁铃铛,那热闹的农家小院,那古香古色的乡风乡韵,都已成为人们心灵深处永远的怀念了
诗中西湖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杭之美,集于西湖。在过去的生命里,西湖如梦中的情人,朦胧、神秘、唯美,伴我走过懵懂的童年,情犊初萌的少年,血气方刚的青年,一直到沉静安稳的中年。学生时,在课本里读西湖,迷茫而向往,教书时,教学生读西湖,虔诚而空乏。西湖,一个魅惑的精神符号,几十载在口中吐纳,她却一直藏在深闺幽梦里。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这是诗人杨万里送别友人林子方时,共同见证的盛夏荷花满湖的自然西湖。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这是被林升寄托了家国之思的政治西湖。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这是东坡居士将山水融进血脉的人文西湖。当年浣纱沉鱼的西施已淹没在历史的尘沙里,被时光的潮水裹挟而去,东坡当年早已寻不见她了,而我,更是无缘际会了,那就看西湖吧。
画中西湖
20xx年一个初冬的午后,与毛泽东文学院的同学们一起,匆匆来到西湖。西子终于湖撩开神秘的面纱,从深闺幽梦里走出来,袅袅婷婷地出现在面前,令我猝不及防。如梦中情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我有些慌乱,不敢凝视她的脸,就让目光掠过她的发髻,先看看她身后那山外的青山楼外的楼吧。
虽是初冬天气,这些山依然青葱着,如一张张绿色的画屏,层层叠叠,三面寰侍,合围成一个巨大的拥抱。没有泰山的高拔雄伟,没有华山的嶙峋险峻,没有张家界群山般的壁立千仞,它们将山的百炼钢化作绕指柔,在西湖面前,它们不需要那样的强硬和冷峻,宛如吴越大地上那一个个俊秀多才,侠骨柔肠的白面书生,伸开风情万种的双臂,将美丽的西子湖揽在怀里。在灿烂的阳光下,一座座高檐翘角、红墙碧瓦的楼台亭榭,掩映在青山之中,灵隐寺、法华寺、金山寺、净慈寺一座座古寺,暮鼓晨钟、袅袅香烟穿越千年的岁月,在青峰翠谷间传递和缭绕。
这样一汪多情的水啊,她本是天庭里被王母娘娘失手遗落人间的明珠,在金龙玉凤两位神仙化身的群山的呵护下,恬静,安详,如阳光下一泓清泉,如幽谷中一座碧潭,比佳酿更香醇,闻一下便醉了,比蜂蜜更清甜,看一眼便腻了。虽然已是冬天,湖畔依然是翠柳堆烟,竹树繁茂,有五颜六色的菊花开在柳荫下。春天,一直舍不得离开,似乎西湖的季节里没有冬天。苏堤、白堤、杨公堤,如三条披着绿装的巨龙,在湖中蜿蜒游过,将湖面一分为五,堤成就了桥,桥塑造了堤,长桥、断桥,西泠桥,一座座精致的石桥横卧碧波之上,一座桥,一个故事,荡漾在轻柔的水波里。这澄碧的水呀,在山之麓,堤之侧,辽阔地铺展,水面铺成苏杭柔软的丝绸,一阵风拂过来,微波乍起,这锦缎丝绸一下被揉皱了。
坐上游船,行走画中,桨撸激起圈圈涟漪,涟漪上跳动着阳光,在湖面编成了一张金色的丝网,一网网住了人间胜景。船绕小瀛洲,三潭映月的胜景从壹圆人民币上走下来,三座石塔端坐湖水中。我想象着,清秋之夜,置火于塔中,十八轮圆月映照湖水中,那该是多么壮观的奇景呀。保叔塔和雷峰塔前后呼应,塔尖如两柄利剑斜插水中,那会是吴越君王们的剑影吗?山中古寺,湖边的长桥和断桥远远的立在导游的指尖上,留给人无限遐想。立于船头,湖光山色美不胜收,湖水简直就是一面魔镜,日影、山影、楼影、塔影、桥影、柳影、船影、人影,荡漾在碧波里,交相辉映,如一幅幅流动的水墨画,恍然不知今夕何夕,沉醉不知归路。
情中西湖
这样的美景是应该产生伟大的爱情的。西湖没有辜负上的苍造化,果然酝酿了一段又一段凄美沧桑的爱情,且每一个都是传奇。才子佳人,痴男怨女,在这独特的山水中,演绎成一曲曲凄婉哀绝的爱情绝唱。
许仙断桥邂逅白蛇娘子,一见钟情,缘定终生。他们在西子湖畔居家过起了恩爱的小日子,开药铺兼济苍生。不想却惹得金山寺中老和尚的嫉妒,多事的老和尚百般阻挠,鬼使神差,硬是要生生拆散这段美好的姻缘。人、蛇、神、佛,把一汪西湖搅得巨浪滔天。白娘子被压雷峰塔下,重情重义的小青修炼成精,推倒雷峰塔,有情人终成眷属。爱情的伟大,可以超越种类和族群,导游说,断桥不断肝肠断,走过断桥,爱情永远不会老。
一曲《化蝶》,令多少人怆然泪下。梁祝话别,就在这西子湖畔,长桥不长情意长。一座五十米的小桥,一对痴情的男女竟然走了一整天,来回的送了十八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断送了他们的美好的爱情。生不能相守,死后化蝶也要缠绵在一起。爱的忠贞,可以超越生死。在花港观鱼,怒放的菊花丛中,我和同行的同学看到了两只翩翩飞舞的蝴蝶,那会是梁祝的魂灵在给我们冥冥的启示吗?
西泠桥畔,葬着的那缕香魂,令古今多少多情公子黯然神伤。苏小小,乃是南齐时钱塘第一名妓。先世曾为东晋官,从江南姑苏流落到钱塘后靠祖产经营,成了当地较为殷实的商人,她的父母只有她这么个女儿,十分宠爱,因她长的娇小,所以叫小小。苏小小十五岁时,父母谢世,于是变卖家产,带着乳母贾姨移居到城西的西泠桥畔。她们住在松柏林中的小楼里,每日靠积蓄生活,尽情享受于山水之间。因她玲珑秀美,气韵非常,在她的车后总有许多风流倜傥的少年跟随。没有父母的管束,苏小小也乐得和文人雅士们来往,常在她的小楼里以诗会友,她的门前总是车来车往,苏小小成了钱塘一带有名的诗妓。有一天苏小小在游玩之时碰到了一位俊美的公子阮郁。两人一见倾心,阮郁到苏小小家拜访,受到美人的礼遇,晚上便同榻而眠。苏小小从此与阮郁形影不离,每日共同游山玩水。可是阮郁的父亲听说他在钱塘整日与妓混在一起,非常生气,把他逼回了金陵(今南京)。苏小小整日企盼,却不见情人回来,年方十九的苏小小因为相思而感染上了风寒,再加上她从小就有了咳血病,不久便香消玉殒了。生在西泠,死在西泠,葬在西泠,不负一生爱好山水是苏小小的遗愿,据传苏小小资助过的书生鲍仁尊其遗愿,将她葬在了西泠桥畔。
爱情超越了种类,跨过了生死,却莫奈何负心的人儿转身而去。相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惟有历经磨烂的爱情,才能跨越时空,成为永恒的回响。
是秀美的西湖孕育了这些美丽的爱情传奇,还是这些凄美的爱情故事成就了西湖?
梦里西湖
因为急着赶回湘的火车,我们简直就是一群被导游押解犯人,只在湖边作了两个小时的短暂停留。惊鸿一瞥,浮光掠影。来不及鞠一捧西湖多情的水,来不及走一趟断桥和长桥,来不及聆听远山中古寺敲响的远古钟鸣,带着悬念和遗憾,匆匆离开,西湖如同一幅刚刚打开的换画卷匆匆合上了卷轴,还原成一首诗、一幅画、一个故事。留下来,又会怎样呢?我们最终还是要走的,在风景面前,人人都是过客。
别了,西湖,你依然是我的一个梦,一个朦胧的、柔情的、凄美的梦。
渭水收暮雨,处处多新泽。宫苑傍山明,云林带天碧。这就是你吗?最美的长安。
不似金陵的紫气红尘,六朝金粉,不似洛阳的雍容富贵,纸醉迷金;不似江南的缠绵悱恻,阴雨绵绵。长安,褪去时代的浮尘,流洒着高贵而不脱俗,典雅而又素朴,喧嚣而又静谧,展现在世人面前。
初始长安,是在一篇篇精美的诗文中,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荡漾了多少相思眷恋,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流转多少忧国之悲,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又夹杂多少肃杀荒凉。此际,长安如同夏日的百花园,缱绻绽放不同的姿态,蕴育不同的风流,美得令人心醉。
从周朝的萧条到汉的盛统,从隋的荒淫到大唐的繁盛,它一直静默无声,俯视尘世的风起云涌,静看沧海桑田的变迁,一代又一代消逝了,长安却风韵不减,永持它独有的美丽。
长安,听起来就有一种安然的感觉,长是最美丽的字眼,长信、长门、长相思,哪一个没有读起来感觉齿颊生香?安字更不必说,哪一个心染红尘的人不爱那一份安适祥和呢?
长安,它包罗万象,自身却近乎只有一种本像。长安可以是闺阁中的女子登高远望,看到满城烟柳惋息悔教夫婿觅封侯,是金戈铁马的义气男儿壮言不教胡马度阴山;可以是疏淡清远的诗人对山吟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是忧国忧民的士人凭轩涕泗流的悲痛。但长安,永远是长安,那个清新脱俗的底色从未改变,与时代无关,再多的尘俗蒙蔽只消一场春的细雨,夏的落花,秋的冰霜,冬的飞雪,便又显现出惊世的美丽。蚤是伤春梦雨天,可堪芳草更芊芊。不然,怎能引得文人墨客梦中也驻足不前?
多么希望前世遇见长安,惊鸿一瞥便忘却心神。那飘落在肩的梨花似雪,是心间邂逅的印痕,抹不去的惊世芳华。
长安是一首诗,宛如清歌,不施粉黛,不流饰彩。在天河的流波中,借一片月光吟诵,带着七分素雅,三分安然。
家乡有涡、淮两道河,是母亲河。它们天天在外河口地相遇,闲时都坐在一起,无声无息地探讨着,往东去寻找入海口的事。去完成发源地,每一滴水赋予河的使命。
家乡有两个著名的刊物,淮风、榴花。国内外很多写作高手的小说、散文、诗歌、绘画、摄影、雕刻,也在此处汇集发表。古往今来,这里就是文人骚客的聚集地。
家乡有两座山,涂山和荆山。它的俗名打小时我就知道,是东山和西山。它们随南北走向的淮河,隔河而居,在水下可能就是一体。但是水,永远是人们心中的距离。
家乡被西山环抱,听长者说:这里是诗歌之地。被涡淮围困之城,说是山城也是水城,有妖娆惊艳的好天好地。
打小的时候,自认为西山很美。有坚硬的花岗岩、野花、野草、松柏、白乳泉和叮咚的山溪,还有那古老的卞和洞。
东山如何,不知道。听大人说东山有圣泉,口不渴的时候肯定找不着,口渴的时候就会自现。在东山山上,还有一种藤蔓,叫山里红。嫩叶可以泡茶,有一点苦涩味,热天喝很可口,也能解署热。
那年那天,是农历三月二十八,是东山又逢会的日子。因隔河渡水风险大,家人不让我们小孩子去玩。
无奈之中,几个小伙伴相约,足了干粮和水爬西山,就要去找一找上东山的感觉。在晨曦中,我们在雷达站旁的制高点上,站在那块直立的花岗岩上,眺望东山,眺望淮河。忽然东山背后的红光,让我们一起无声地呐喊。乖乖,一个硕大的火球,从东山顶上跳跃着升起,旁若无人,一切都美轮美奂致极,像今天。
这是我的,第一次东山印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都成了大孩子。家人能放心地让我们搭船、或泅水过河,都可以爬东山了。
其实打小的时侯,对东山我还有些了解。东山和西山依水相峙,很近,也就是手要拉手的距离。它们的海拔高度,听大人说相差了八十米。都说东山是哥,西山是弟。它们都是地球造山运动的一次次的隆起。
但是,它们的文化起源,可有一比。
东山涂山氏系远古母性文化,西山出秦归汉,脱离了母系社会,产生了男耕女织。
那年我整十四岁了,自主行动能力有了,才敢约伴,第一次登上了东山。
那天是禹的诞辰日,农历的三月二十八。
那天有许多许多的信男信女,就想上山偷泥娃娃,要男女老要女娃,只能顺从爹妈。
那天也有许多的无聊的人,上东山踏青,途中也有我。
那天也有许多人看到了天河,都不知道在天河南,那是禹的部落。
那天女娇从禹会出走,故事是在远古时代。
她登上涂山,用锅碗瓢盆敲打出一曲母系社会最美的情歌一一南音。女娇就是想让南音跟着淮河的白帆走,去寻风跟雨,去天下寻禹。盼望夫来兮君归。此时的禹,为天下,已经脱离了女权社会。
禹行天下,踏浪九洲,平灾为了天下之民,做君更要安天下。
今天,社会已很富足,开车可以快速地过涂大桥,上山道也车行无险,是通途。但是丢了,爬山时的腿疼和累的感觉。但是,此时女娇已变成了石婆婆,就想帮她问一问禹在哪里。
禹王宫里的解说人的言辞,说禹文化已行走天下。此时的我抬眼,望天河,手里还拎着一瓶乳液酒,就想问问,禹何时回家。今天是禹的生日,涡淮儿女已把生日蛋糕做的很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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