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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月驮沧河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懒月驮沧河",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一时清风扶摇,衣衫猎猎。河面银光微烁。此刻,半空爬着一轮懒月,背着沧河的汐纹缓缓地踏入天空之城。

岁月静好,只因时光不老。你轻点着脚丫,坐在石岸上,可曾想过你微荡在沧河里的脚有一天会变黑?你安静的抬起头,遥望着天空,可曾想过你印在婉月里的眸子有一天会疲惫?

那年,你趴在青草丛里对着沧河哀怨,可知你肚子里的那口气不是因为你的幼小?你哭,你闹。你却不知枝上的秋蝉扯着沙哑的喉咙在冲你嗤笑?你撅着通红的小嘴瞅着天边的繁星,浅净的心里可曾留过烦恼?

一定是你胆小,抓着萤火虫不肯撒手,因为你怕黑。一定是你胡闹,揉着漆黑的面团不肯丢掉,因为你怕亏。知道你胆小,躲在河坝上不肯下来。知道你知道你胡闹,拿着面团撒腿就跑。夜沉了你还不回?炊烟散尽了你还不回?你看那野外吹来了一阵阴风,你看那树丛空传来了一声怪叫?好小子!真是一头小倔驴!你看那灯火阑珊处迎来了一个擀面杖!嘿,你贼言瞅的比谁都清,你小腿跑的比谁都快。哈,回去一定吃上一顿栗枣!

大了一点你就牛气,脱的精光在沧河里撒欢。高了一点你就傲气,赤手空拳在月下偷枣。你不怕水了?你不怕黑了?你也不怕擀面杖了?我知道,你一定怕戴眼镜的手尺,你一定怕拿锄头的凉破鞋。嘿,婉月没落你照样得回!

你又高了,又壮了,也黑了一点。烈日下背着破书包手里还知道挽上一筐青草。夕阳下捧着旧字典腰间还不忘挂着镰刀。你不怕水了,因为在水里你像是一条鱼;你不怕黑了因为你在夜里像一颗星;你不怕打了,因为在手尺和破鞋面前你是一个好孩子。

后来你成年了,头发黑密,体型健壮。当然,你又黑了一点。拿面杖手都皱了,扛锄头的背都坨了;戴眼镜的再也看不见了。你坐在石岸上,看着沧河的汐纹一点点的深,水里的婉月也一点点的浑。你又哭了,但你却没闹。你大了,你舍不得这片天地,但你更舍不得灯火下那对身影。你看那秋蝉此时不也没笑?你可以放心的离去!

七年春花秋月,你脸上刻下了岁月的刀痕,你棱角分明。你又坐上石岸,敞开怀,露着结实的胸膛。你看着沧河,渐渐缩紧的河岸;你望着婉月渐渐慵懒倩影。你不会哭,也不会皱眉。因为你知道为什么。你再一次爬在草丛里捉上一只萤火虫,躲在大坝上。野外吹来了一阵阴风,你笑着。树丛里传来一声怪叫,你笑着;灯火阑珊处迎来的不是擀面杖,你笑了。你瞅的很清楚,你不用跑。哈,你回去一定吃上一顿鱼面条。

这时,懒月渐去。遥望着半空,沧河的汐纹回漾在天际里久久不肯散去。因为它知道,有一天你也会印在婉月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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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河


小时候,父亲常带我去围河边割芦苇,每次都会割上好几天。我没干活经验,看着遥遥无边的芦苇也不知从哪下手。我不敢和父亲站在一起割,我割得慢怕他责备。那时候,我总会拿着镰刀怏怏地往前走,走到很远的地方才蹲下来割。

我常羡慕南圩队的人,他们地少人多,整天闲的腰疼,净在围河边闲转。我搞不懂的是,我们队地多人勤,为何就比不上南圩队富裕呢?听老人们说这都是围河坏了这里的风水,你看队里几十年间凶死了许多人不说,就连孩子们读书也不旺盛。

黄牛皮是村里的算命先生。那天,他用一把铁锹裹着符咒插到围河里又是烧纸又是吆喝。总之不管有没有用,不容你不信,自那以后村里确实没有凶死的人了,也还有不少孩子考上了大学。

围河围着整个村庄,足有十几里长,它不仅抱紧了整个村庄,还切断了村庄与外界的联系,村里和村外的路一到这里就成了断头路,要不是村庄的南北各有一座古桥这里便成了一个孤僻之地,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围河拐角处是黄牛皮儿子的家,这个人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整天扛着一把铁锹在田里闲转。他并不干活,就是想让村里人知道他是个勤快的人。

其实他不去田里也没别的地方去,早年他喜欢去粮管所看大门的老兆那里,老兆虽是个正式工,可无论从收入还是口碑都不如他。有一次,老兆与他争吵急的突发脑溢血,生活都不能自理,他就再也不去了。后来他又去供销社大业子那里,但只去几天人家大业子便撵他走,原因是大业子害怕自已也会变成老兆那样。

黄牛皮的儿子没地方去,只能去田里闲转,他东一头西一棒的,转晕了就蹲到围河边发呆,一蹲就是一下午。

黄牛皮的儿子十几岁时,他的父亲黄牛皮就死了,他那个继母黄寡妇也回了娘家。我记不清是哪一年的冬天,那个黄寡妇不知何因就在围河边投了水。这件事在农村虽然不是大事,然而黄牛皮的儿子却被吓得半死。因为他说不清楚黄寡妇为何跑上好几里路到围河来寻短见。当时来了好多公安,还把黄牛皮的儿子带过去问话,只是查了好多天也没查出啥线索。

围河一时间变得可怕起来。此后,村里人在田里干活只要天一擦黑就赶着回家,夜里也没人敢去瞎逛。黄牛皮儿子原本胆小,这下更不敢出去了,整日待在家里。人们都在议论,莫不是黄牛皮当年插铁锹的仪式失效了,还是黄寡妇的冤魂带来的厄运?为此,村里几个长者还心事重重地去找黄牛皮的儿子,打算请他出来再弄一次祭奠,只是不巧的很,那时间围河却莫名其妙地干涸了。

小时候总认为围河那么宽,茂密的芦苇年年都砍不完,是个千秋万代的事物,谁会料到竟然消失的这么快。

记得围河刚枯那几年,河水也还会偶尔涨一两次,那都是在水稻栽秧季节,围河像是从梦中醒来,一步步又回到了村里,十几里水路都涨得满满的,亮亮的,有时还会冲坏堤坝溢到村子里。

围河的水一多,黄牛皮儿子的家就显得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原先估计围河干了后就不会再有水了,便把自家的院墙向前挪了几米。这可是件糟糕的事,让整个院子都立在了水中,他每天不得不挽起裤腿吧嗒吧嗒地在水中行走。好在每次涨上来的水撑不了几天,院墙倒不会立即坍塌,只要稻子栽上后水也就没有了。

人们都盼望围河重新恢复气势,可涨水也就涨那么两三年,围河就渐渐变得沉默了,即便到了栽秧季节它也不涨水。我知道这不是围河的错,村里已没水可涨,修公路那会,乡里水利站切断了围河与高松河的连接点,还把那些送水的渠沟都改成水泥构建,一滴水也不渗出。

围河干了,沿岸的人家便开始想办法占地,他们不断从别处运土过来填围河,这家占一点,那家占一块,一家家的宅基变大了,围河却渐渐缩没了。原本围河的拐角还有个水塘,可后来乡里城管队把全乡的垃圾都往里倒,没几月那里也成为一块平地。

我父亲认为那是一块没人过问的好地方,便买来好几十棵树苗,满满栽了一片,可是长了好长时间也没长成,死得只剩下几棵,没办法又补上,照旧又枯死。后来父亲泄了气,也不补了,随它去!其实土下面全是垃圾,哪会长成树呢!

围河虽说没水了,芦苇却不减少,即便是敷上土的,倒上垃圾的照样茂盛。每年秋季苇絮纷飞铺天盖地时,人们便知道砍芦苇的季节到了。

黄牛皮的儿子不愿见到别人砍芦苇,他总认为芦苇是他家的私产,这是一句没有证据的空话,谁会理会他呢?

那天夜里,黄牛皮的儿子偷偷地在芦苇地点了一把火,芦苇烧了一天一夜,整个村庄都被烤焦了。

黄牛皮的儿子和他老子一样没有好名声,烧芦苇的前几天,他被查出了病,是糖尿病,还是尿毒症我也记不清了,总之就是尿上的病。他原本胆小,哪经得住这种病的折磨,就在火起的当晚,他也默默地跟着走了,死时候才五十多岁。

我每天上学都会经过他家门口,那草房破败低矮,前后墙都有有棍子抵着,像是随时都会坍塌。

黄牛皮的儿子一辈子也没老婆,年轻时捡来的一个孤儿虽说现在已长到十八九岁,可脑袋迟钝也没啥前途。

在农村的风俗中,后代有几个男孩就应该有几根哭丧棒,因此黄牛皮儿子的坟头倒是插了一根哭丧棒。那根哭丧棒细细的,长长的,裹着一层薄白纸,孤零零地戳在坟头。就像多年前黄牛皮祭奠围河那样,一柄铁锹裹着符咒,插在河床上,神秘而怪异。

外婆河


春天过去了,却又下了一场冷冷的雨,好冷啊。记得那条小路,还有去年的春天,外婆带我到河边去洗衣裳。

清粼粼的春水,涨满了小河,河边的捶衣石,还有那根捶衣棒,捶老了外婆的手,再没有丰腴。

讲了一百年的故事,还是十八岁时,出嫁的那件花衣裳,流了一百年的河水,还是那样的年轻,唯独外婆苍老了。

再没有走那条小路,河水已漫过了石头,也找不见那根捶衣棒了,听不到故事,闻不到槌声,冷冷的雨化作我的相思泪。

这是我写给外婆的诗,其实也是写给我的诗,写给我的记忆。外婆的家就在河边不远的田垅上,在记忆里我们就叫它外婆河。

那是一条浅水河,河床铺满五颜六色的鹅卵石,四季不涸的河水,流水潺潺,清澈见底。外婆河是孩子们最喜欢玩的地方,赤足河里,欢跳踏水,泼水游戏,大人们不会有任何管束,还会站在一旁观赏喝采。这不仅仅因为河床水浅,水淹不过膝盖,水流也不急,还因为这河也是大人们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劳作归来,大人们也不急着回家,只拣河滩的一块石头坐下来,把脚浸泡在河水里,然后有滋有味地看着河边的洗衣女,傻傻地听着她们在石板上的捶衣声,听着她们的歌声和笑声。

除了家,外婆也最喜欢到河边去了。那河就在眼前,我按捺不住兴奋,脚步蹦跳着,就想一步走到河里去玩水嘻戏,外婆却不紧不慢,牵着我的手,一步一步走着。到了河边,来到洗衣女的中间,外婆就显得年轻,显得兴奋起来,每一个人的招呼她都一一回应,一声比一声响亮;外婆的捶衣棒声,同那些年轻的洗衣女的捶衣棒声,一样的欢快,一样的有力,可我还是另有发现,那些年轻的洗衣女手臂圆润丰腴,外婆的手臂,就象那根捶衣棒,捶了几十年,也捶老了外婆的手。

洗完了衣服,外婆要给我洗头。赤足走到河里,坐在石头上,弯身低下头,秀发就漂在了河面上,外婆就用双手,一捧一捧地把水淋在我的头上,湿漉漉的,让河水的清凉漫延到每一缕发丝。记得我最后一次给外婆洗头,却不敢让外婆坐在河里的石头上,外婆老了,一丝一丝的黑发,让河边的风吹成了银色。外婆只能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洗头了,我用脸盆从河里打了一盆又一盆的水。如果外婆长寿,我愿意把河水舀干啊。

外婆河向东流,流了一百年,河水依然是清澈,年轻。讲了一百年的故事,故事依然是传奇,美丽。唯独外婆苍老了,拄拐杖了,她向往的地方,只能远远地望着,其实她的浊眼,也看不清楚远方,她只能听到姑娘们的笑声,是从河湾那里传来,她向往河湾。 外婆河的下游,有一个河湾,用石头拦了一个坝,河水在那变深了。那是一个圣洁的河湾,连男人也不敢随意到那里去。河湾杨柳低垂,绿荫如盖,姑娘们常在那里洗澡换衣。我出嫁前,外婆牵着我的手,执意把我带到河湾洗澡。外婆说,这能给我带来幸福。我沐在河里,如沐在外婆怀里。外婆佝偻的身影伫立在河边上,她的眼里浸着泪花,看着我仿佛就看到她的当年。

好多年过去了,正如我的诗写的那样:再没有走那条小路,河水已漫过了石头,也找不见那根捶衣棒了,听不到故事,闻不到槌声,冷冷的雨化作我的相思泪。

汝河游弋


那一年,暑假,我们准备去宿鸭湖里游玩。

对于我这样的孩子来说,由于父母管的比较严格,基本上是不会自己实践这种远行的,但有了伙伴们就不同了。

小伙伴-----长大了叫做朋友。王琼是这次远游的领路人,因为他家就在河边,加上少时的无谓和喜欢吹牛,理所当然的他就扮演了急先锋的角色;姜冲是这次活动的发起人,他从小就有一种别的男孩子没有的远行冲动和逻辑思维,这让他看起来比较成熟和善于冒险,而且总带着一种浪漫似的英雄情节;苏稳当,当然了人如他的名字一样稳稳当当,可是与我们这几个人混在一起就学会了黑色幽默似的顽皮放肆;我---当不知所以然的,情感发育比较缓慢,但有一种动物似的冲动和无畏,或许与基因有关吧!

早晨,天开始光光亮,我们集合于邵店集北小学路口,一共有三辆自行车,我们四个就轮换着骑。但总有一个要坐在车子后面的,由于我看起来比较愚笨,所以坐在车子后面的时间就比较长,反倒是让我有了闲心来欣赏路边的美景。

路上经过进铺乡,那是有名的中原粮仓产地,田里植物的茂盛和路边的鸟语花香,在自行车欢快的吱呀声中飞快的掠过我的脸庞,让我尽情的欣赏大自然的美景。大约两个小时后我们进入了一个集市,它的名字我是不得而知了,但我们遇到了一个老大爷,他很和蔼的给我们指明了去宿鸭湖的路,那种安然和慈祥给我的震撼,我想即便再过很多年我也不会忘记他,虽然这一生可能只与他有这一面之缘。

这个集市其实离宿鸭湖已经很近了,我们即而翻过一条马路,然后顺着马路又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了一条特别宽阔的河,上面还荡漾着几只寥落的小船,于是我们同时疾呼:宿鸭湖!

其实我们那里有人真正见过宿鸭湖,我们就把这条河特别宽阔的地方想当然的认为是宿鸭湖。

他们三个都是伙伴们心中小有名气游泳高手,由于我不会游泳,所以我就在河边看自行车。他们三个飞快的脱光衣服就跳进河里,在里面欢快的游了起来,他们游弋的身形矫健的如刚出笼的小野兽。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第一次真真的感觉到做为人类的优越与美好,我相信有一天我也能够在某个环境里自由矫健的游弋。

等他们游累,三个人就嬉闹着返回岸边。这时我们看到太阳已经西斜,知道该回家了,于是几个人骑上自行车在王琼的带领下沿着另外一条路往回返,后来想想他似乎真的知道这条路该怎么走。

饿啊渴啊,身体的真实感受瞬间侵袭我们的内心。幸运的是不一会儿经过一片瓜地,还没有人看守,我们就像狼入羊圈似的快速扫荡。等我们拿着战利品远远的逃离作案现场,在一个偏僻的树荫下开始准备大块朵颐的时候,发现都是些拳头般大小的二茬瓜,也就是别人已经遗弃的瓜田结出的没有味道的小劣瓜。但这对于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我们开始用手上牙把瓜皮扯开,尝尝哪个小瓜是好吃的,然后分着吃了,就这样清甜美味的排除了饥饿感!

骑车返回到上蔡县界的时候我才明白,我们一直在沿着汝河走,这样的话很快就先到王琼家了,原来他真的明白这条道路啊!他们刚才游泳的地方其实就是汝河比较宽阔的地方,可当时我们并不这样认为。

以后的几年我一直认为他们三个是在宿鸭湖里游的泳,直到高中有一次和父亲骑车去到真正的宿鸭湖(我想父亲可能是为了锻炼我的毅力吧),才看到了真正的宿鸭湖辽阔的无边无垠。当年我们游弋过的那条河流宽阔的地方,实际离宿鸭湖只有骑车不到十几分钟路程。看到真正宿鸭湖的心情我记得,没有任何为少时那次远足的遗憾。

也许多年后我会忘记真正宿鸭湖的样子,但我绝对不会忘记那个小河很宽阔的地方---我心中的宿鸭湖!现在的我,领略过中国的很多名胜古迹,但再也找不回少时去宿鸭湖的那种心情。

我知道每当阳光洒在那处宽阔的河面上,曾经有三个少年在里面欢快的游弋,岸边的那个少年心在远方游弋!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29218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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