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重男轻女+独生子女政策造就了一批一批的“Mom’s boy”, 妈妈对儿子嘘寒问暖,儿子两手一摊什么都不用做。找这种男生的其中一个后果就是婆媳不合。
我曾经约会过的一个优质男就是这种人。优质男条件还不错,美国Top5的本科,找到了金融业的黄金工作,身高180,长相不算帅也算过得去,家里中上产。一次出去和下午茶的时候,我们聊得还ok(ok的意思是我没觉得这个人很有趣),准备晚饭一起吃。然后他妈妈打来个电话,他说他妈妈要他回去吃。我听了没当回事,这么大年纪了轻重分得清吧,约会重要还是妈妈重要,我陪跟你吃饭也没回家陪我妈呀。
然后他说他妈妈必须要他回去吃,如果他不回去吃饭,她妈妈就不吃饭。我愣了下,这妈恋儿子呀,以后婆媳不得闹死我啊。好吧,慢走不送,我们之后再也没约会过了。
约会中国男生,我最怕的就是特别听妈妈话的人,因为这下你们两个人谈恋爱中间就还加了个他妈。本来2个人的问题可以折腾的就够多了,还加一个!哎哟,我想起来就头痛。
小宝回来了!
回来就好,省得天天操心。母亲眼含热泪。
这孩子,在外打工两年,怎么就变成这样。父亲紧皱眉头。
妈,撒尿!小宝站在厅堂,叉开双腿,双手乱抓裤裆。
看你那怂样!父亲伸手就是一巴掌。母亲抢前一步拉开小宝,那巴掌在空中划了一个弧。
孩子已经这样了你还那样!母亲的声音在房间回荡。
开饭了,小宝一手抓菜,一手抓饭,啊的一声,嘴巴张的庙门一般。父亲手起手落,速度惊人。
哇!小宝滚在地上,犹如要挣脱束缚的雄鸡,拼命地舞动。手中的饭菜像旋风卷起的尘沙,在大厅乱飞。咔嚓现代的饭桌,竟然轻而易举的蹬掉一条腿。哗!满桌的饭菜洒落地板,迅速与小宝混为一体。
啊!我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呀!母亲痛哭失声。
我叫你滚!父亲抓住饭勺打了过去。小宝头一歪,花脸转向一边,胳膊,腿立刻伸开。
小宝!母亲停止了哭泣。
头是乱打的吗?医生严肃地说,幸亏你的力度不够大。
我
孩子已经长大成人,,还是这样教育?
父亲咽了一口唾沫,像小鸡啄米般点头。
妈父母亲围了过去。这是哪里?
醒了就好。母亲一个劲地揉搓眼睛。
我不是在南方打工吗?
儿啊,还想起了什么?
我,小宝看了看白衣天使,又环视陌生的环境。
回家吧。
回家!母亲伸手拉住小宝,昂首走出了医院。
我饿。小宝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蹲下去,紧紧抱住母亲的双腿,仰起一个乞求的脸膛。
小宝,你!小宝的口水顺着衣服往下淌。
起来吧你! 父亲像老鹰叼小鸡一般抓住了小宝。大路上哪有吃的。
找死!小宝忽地站起身,冲出一拳。
父亲踉跄几步,摔倒在地。犹如打碎了酱油瓶鲜血从头颅流出,向四处蔓延。
我刚说过要保护好头颅,可是,你们医生显然有些生气。闹出人命了不是。
经法医鉴定,小宝一切正常。母亲却极力为他辩护。然而,法律是无情的。这样一来可难坏了母亲丈夫去世,儿子入狱,外债累累
还不如死了落个清静。不!我死了儿子怎么办?还是,先把那几亩地种上再说。
收获的季节到了,母亲一边摘花生,一边思念丈夫,想念儿子。眼泪伴着花生滴滴答答掉在藤筐里藤筐完好无损,编筐人当年,我俩一起上山采藤条,你说,要编织一个漂亮的紫藤轿,让孙子舒舒服服的睡,快快乐乐地笑。可是你,怎么就不声不响地离去。你知道吗?儿子入狱了。我可怜的儿呀!
狱中的小宝看到有人探监就难受,锥子剜心般难受。爸,妈妈妈一定恨死我了。
小宝,有人看你来了。
谁会来看我。小宝垂头丧气地走出狱门,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一位衣衫喽啰,瘦骨嶙峋,脏而吧唧的老太婆,显出一副疲惫不堪的神态。
妈!小宝扑过去跪在母亲面前,母亲身子一歪,倒在小宝身上,小宝紧抱母亲痛哭流涕。
您的脚母亲的脚缠满野草,解开野草露出层层血泡。
走过来的?
给你送点儿花生。
二百多里路呀!
不怕。
妈!小宝跪在地上,两手紧紧抱住母亲的双脚,嚎啕大哭。
表妹回家了,带着她四个月大的宝宝,据说是我们这儿的传统,在小宝贝满四个月时,要被妈妈带回外婆家待一阵子。那传统叫什么我不清楚,但清楚的是,自从这个宝贝来到阿姨家后,从前冷冷清清的商品房突然热闹起来,三姑六婆争先恐后地踏足。表妹说:“回娘家真好,我至少有一半时间不用带孩子了。”
那可不是,孩子都让那些三姑六婆给带了,您还带什么呢?
表妹是一众兄弟姐妹里最早结婚的,拿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人长得好总是有早婚的运气”。
一众兄弟姐妹突然升了级,全都宠这孩子宠得不得了。可表妹这个当妈的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阿姨说:“怎么能不瘦呢?天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好不容易回娘家有亲戚们帮着抱孩子,才抱了一天,她又开始担心孩子被抱来抱去会不会不好,大家用手去摸宝贝的脸会不会有细菌传染,老人家亲宝贝一下她恨不能马上带宝贝去洗脸!”
我这才发现,我家表妹的强迫症似乎恶化了——强迫症其实大家多多少少都会有,表妹没结婚前也有点。可生完孩子后,她的强迫症严重到不舍得让其他大人碰到宝贝的脸和手,因为大人的手摸过手机有细菌;有人在房间里打个小喷嚏,她要马上把所有的奶瓶重新洗一遍,再用开水消毒。于是乎,原本就有点强迫症的表妹越来越焦虑,于是她很担心地问我:“姐,我是不是产后抑郁了?”
“你抑郁個啥啊,你这是强迫症好吗?”
明知道没必要这样,可就是忍不住多想。从前只盯着自己看时还没什么,一旦涉及小孩,那强迫症便“分分钟”升级。
我妈说:“以前的孩子哪这么金贵?都是让他们自己在地上爬的,大人可没空理。”表妹立即反驳:“您多放一天的食物能自己吭哧吭哧吃下去,可您舍得让孩子吃吗?”
我妈立马不说话了。即使是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餐桌上的隔夜菜她也永远不会让我们吃。那些说着“以前我们的孩子可没那么金贵”的父母可曾想过,其实你们也在最有限的条件里给了孩子最好的照顾。粗糙的年代里有粗糙中的精致,而到了这个精致的年代,父母们已经巴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孩子。
表妹又在唱摇篮曲了,原来是宝宝到了该睡觉的时间。我突然想起小时候说各自的愿望时,我说我长大后想成为一名作家,表妹说她希望能成为一名偶像,在台上唱歌,让台下的人欢呼。
然而愿望还未实现,她已经结婚生子,从此以后,只对怀中的宝贝歌唱。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怀中的宝贝是她唯一的听众,可这一生,从宝贝出生到成长乃至将来结婚生子,在所有的人生大事统统过了一遍后,她仍会是这个宝贝最铁杆的头号粉丝。
父母之爱子,从来都是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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