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已到而立之年,眼瞅着直奔不惑而去。孔子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虽然年龄到了,但仍然无所立,恐怕到四十更做不到不惑了。对于年龄的感叹,只在百无聊赖的私下,在父母面前是不敢提的。父母老的速度更快,他们的模样以年,甚至以月为单位在发生着改变。娘的白发似乎每天都在增加,已满头星星;尽管爹还是一头乌发,但依然能值班站岗的牙已寥寥无几,仅剩几颗门牙充门面。娘的腰椎间盘突出落下了左脚麻的毛病,爹的坐骨神经疼也时不时来捣乱。
爹娘年龄大了,又浑身毛病不断,早就叫他们少种地,多在家休息,可我的话在他们眼里太没说服力。他们总能举出东家婶子、西家大娘的例子,来证明他们干的动,他们还很年轻。
是的,爹娘的话虽有要强的成分,却也是实情。现在的村里,尤其是这几年,在家里种地的人越来越少,多数人外出打工去了。像爹娘这样六十来岁的人,在村里成了壮劳力。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感慨这些年村里生活方式的几度变迁。
记得儿时,整个村庄非常拥挤。不仅因为房小路窄,更是因为整个村庄的人,一年四季都呆在村庄里。春夏秋三季都在地里忙,冬天闲在家里,串门、拉呱、喝酒、打扑克。后来,我上初中高中那会儿,村里的一些年轻人开始走出村子,到外面谋出路。留在村里的人,冬天也不再闲着,纷纷打零工,做点手工艺活,不停的找挣钱的门路。到了这几年,留在村里务农的中青年人屈指可数,村里长年居住的大部分是老人和孩子。
人们离开村庄的原因很简单,土地的产出已经满足不了人们的物质需求。单干解决了人们的温饱,但要想致富,靠家里的十几亩地是办不到的。我们村里大部分都是盐碱地,能长好的作物只有棉花。棉花虽然耐碱,但它需要的投入也大,地膜、种子、化肥、农药,每亩地光成本也得四五百元。投入了成本,并不意味着收获,收成的好坏得靠老天。旱了,涝了,亩产低,价格不高时,就得赔本。像去年,坐棉桃时下了涝雨,产量大减,每亩地平均下来能收三百来斤就很好了,每斤四元二角,一亩地能纯收入四五百元就不错了,种上三十来亩地,一年总共收入一万多元。孩子上学,人情往来,一家人的生活,根本不够花。现实的逼迫,人们只有走出村庄,才能获得更多的机会。
江哥是村里为数不多的中年人,他能吃苦,手又巧,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从灌溉到播种,从施肥到收割,他家有全套的工具。但多年的坚持,他家的生活条件一直没得到多少改善,结婚、盖房欠下的债一直没还完。前年,他也到县城一家工厂打工。也许是多年的习惯,也许是对土地的情感,江哥在八小时倒班之余,还种了七八亩地。地里种的庄稼够一家人吃的,打工挣的钱除了一年花销,还能剩下不少。
爹娘尽管不服老,但他们能种动地的年数越来越少。当爹娘这一辈农人老去时,那些养育我们的土地还会有人去打理吗?南方的一些地方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撂荒现象,真不希望这种现象在我们这里出现。
难道那有着青青田野,袅袅炊烟,鸡奔狗叫的村庄只能留在我的记忆中了吗?
现在的村庄,还有空巢的老人,留守的儿童,但当老人逝去,儿童长大,那村庄就只剩荒芜了。
看着你远去的背影,我强忍的泪,再也按耐不住,终于冲出眼眶,顺着脸颊,汹涌而下
你的冷漠,再一次把我推进痛苦的深渊;你的绝情,让我万劫不复,问世间,情为何物?为何让我对你痴情不改?
当初,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放弃了优越的生活和高薪水的工作,陪着你居住在陌生的城市。
以为,有了爱情,再苦的日子,也会春暖花开。可惜,我想错了,爱情只是一朵娇美的花,花期过后,就会残落飘零。
爱情亦如此,浪漫过后是平淡的生活,激情过去就是琐碎的柴米油盐。毕竟,日子要过下去的。
开始的那段时光,我们还是恩爱的。虽然日子很清苦,但是我们彼此呵护,彼此心疼,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对方留着。
记得冬天的时候,小小的出租房里冰窖一样的冷,穿再多的衣服,也无法抵挡透骨的寒。于是,我们相拥在棉被里,用彼此的体温温暖着对方。
你紧紧地抱着我,说,我好幸福哦。我问,为什么这样说?你甜甜一笑,回我,因为有你的爱温暖着我啊,我在你的怀里一点都不冷,这样的感觉不是幸福吗?
我笑,傻丫头。鼻子却是酸酸的。我说,你想要的生活,我现在还给不了,但是我保证,我会加倍的努力赚钱,让我们的日子越来越幸福。
你不在说话,紧紧地,紧紧地抱着我。
窗外,大雪漫天。
从此,我拼命的工作,还做兼职。你也是省吃俭用,从不浪费一分钱。
几年后,我们不仅在这个城市常住下来,还买了一套大房子。看着装修考究的房子和阔气的家具摆设,看着身边的你,我感到我的幸福生活开始了。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幸福的生活却让你离我远去。
抓着你的手,不放。含着泪,问你,为什么要离开我?过去那样的苦日子我们都熬过来,现在生活好了,你却不要我了?为什么啊?
你没有表情的说,我倦了。不在多说一句话。
这是理由么?一路走来,我们的爱情才苦尽甘来,却到了分手的一天。
也许,缘分尽了,再去强留爱情,也是枉然。只是,这几年的感情,都是一句谎言吗?
穿行在摩天大楼之间,感受霓虹幻彩的迷离,的确可以让你忘记自己的前世今生,从此愿做这个城市往返的微尘,不计较悲欢。这句薄凉的话,是风起中文网上《风烟流年》的小说作者冬儿说的。
在我看来,冬儿作者说的也对也不对,不错,当爱情没有了,生活还要继续,每天早出晚归穿梭在摩天大楼之间,凄迷梦幻的霓虹灯或许让我忘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默默地如一粒尘埃漂浮着,可是,曾经的悲欢真的不去在意了吗?
我想,即使不去计较,想要忘记,恐怕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毕竟,两个人曾经那样的深爱过。
我所能做的,只能在回忆里,等你
17年12月3日,不是很晴朗的天气。
下午两点从住处出发去欢乐谷。查了路线需要搭91路公交到七宝换乘地铁九号线。
人很多,空气也不好,公交一停下来都有一种强烈的眩晕感。
以往都会选择闭着眼睛假寐来缓和那种强烈的不适感。当人多到站都无法站稳时,只能专注地看窗外的景物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超市,那些熟悉的事物一个一个闪现的时候,本能的就知道公交会在那个地方转角,会知道转角以后有一个什么样的建筑。那些过往走马一般的闪过,我想这一点也不奇怪。曾经很多次,我、还有91路公交一遍一遍的从这里经过。
20XX年,也就是去年,在七宝报了一个语言班。从初春到金秋,由炎夏到寒冬,91路公交伴随我在这条路上走过大概三百个日子。
实话说,在那将近一年的日子里,我的语言学的并不怎样,可还是每周两次的穿梭在那条路上,从没间断。有时候会在车上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坐过站了,只能匆匆忙忙下车,提着书包逆着人群的方向在夜色里狂奔。
那样的日子当然没有下了班就在家看看剧、刷刷微博要过的轻松。可是,我喜欢那里的氛围,喜欢在那个教室里遇见的老师、还有同学,在那样的空气里、那样的环境里幸福总是来得如此轻易。
时间匆匆又匆匆,很快又到了离别。16年11月份的一个夜晚最后一次乘91路公交去往那个教室,去见在那里相遇的我的同学、我的朋友、我的老师。
上最后一课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从此要各奔西东,彼此约定要再见、要一起吃饭,而这一年我们却再也没见。
时间再往前走,来到15年的时候,刚到上海。为数不多认识的朋友在距离我坐公交一个多小时的地方。
那一整年的时光里,唯一的消遣就是在休息的时间里乘那辆从纪王出发的189路公交,去到她们所在的地方。因为是到终点站才下,每次都是上了车就睡,睡醒的时候也差不多到了。
下车穿过一个地铁站,穿过两个红绿灯,就能抵达朋友的住处。我们一起看过春寒料峭里的植物园,一起在炎炎夏日里逛七浦,坐在一起聊过天、吃过饭,一起赶过末班的地铁,也曾一起在深夜里长谈。那时候觉得时间长长久久的,我们的友情也长长久久的。
只是啊,时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短短的时光中,我们离散在人海里,有人结婚,有人生子,有人要去往别的方向,有人留在了原地。很多人,很多亲爱的朋友,自别以后没再见过。不是不想念,不是没有想过见一见,只是在人生这趟列车里,不断的有人下,有人上,很难回头去望,很难再找回当时当日的情景和欢乐。
在七宝下车的时候,特别、特别想去见一下当时的老师,那种心情强烈到无法控制。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提前打一声招呼,现在想想实在是很冒失,就那样冲上了她们的办公司。
抖着声音问她们:韩语老师在吗?她们说:在,在上课。我还要赶地铁,就没有等她下课,跟柜台说了一下后走了。
那个时候胸口里涌动着一些自己也说不明白的东西,很激动,很无法自已。好像是感伤、也好像是遗憾,为那些回不去的过往,为那些走丢在时光里的陪伴。
地铁呼啸而来的时候,想起了看过的电影,那里面说人死了只是肉身的消灭,当不被任何人记得时,人才会真正的死去。
感情该是一样的吧。分开了只是距离的远去,而当我们忘记的时候那些感情啊过往才真正的成为过往。
也许我们从来都没有离散,在回忆里,在过往的年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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