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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等了那么久

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等你等了那么久,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你始终出现我梦里,爱你爱的那么神秘,想你的时候,感觉是那么的甜蜜,就像春风掠过心底,我许下心愿在心里,就这样一直陪伴你。

总想从你含笑的眼睛,读懂你捉摸不透的心,沉醉在你甜甜的笑容里,终究没能留住你的心,多少生如夏花的约定,总在灿烂过后,默默地凋零。少女的心,忽阴又忽晴,像无忧的风伴着伴着善变的云,那一场忽如其来的雨,算不算是你最后的决定,少女的心,若远又若近,在最真的梦里藏着最幻的影,那一段来去匆匆的情,多年以后还留在我梦境。多少次我一直问自己,到底我有多么的爱你,孤单深夜里,梦的全是你,爱你让我忘了我自己,有时候我真想忘记你,阴暗的天空下起了大雨,我的伞下为何不再有你,我放下了所有却放不下你,因为你就是我生命的唯一,自从和你相遇,就把你放心里,期待和你永远在一起,我失去什么也不愿失去你,只想日日夜夜守护着你,未来的日子里,身边有我陪着你,为了你宁愿牺牲我自己。

也许,是我的浪漫你不懂,也不想去懂。此时,我不再去想,也不再去张望,我只能静默地守着我的身影,懒散地欣赏着那只孤独的海螺的足迹,被海水淹没掉又清晰地划出,那歪斜着身子的海螺随着浪花摇摆着远去,似乎将我的幻想和期待的梦花都平铺在它的身上,让它将我的心思都驼到海洋里,真正地成为油彩的灵性,成为海的女儿的唯一。我寻处不见自己的影子,也丈量不出天国的距离,我倾斜着思绪,几次想删除我的文字,浅薄的文字拼凑,可是我不忍心这种浅薄的努力成为残影下淹没的花瓣,希望每一个冰片文字带着浅薄的思绪能珍惜自己的今生,你不需要容颜,依然美丽,你不需要描摹,依然魅力不减。

浪漫在那个月色无声的夜晚,是命运主宰了幸福的去向,也是去向主宰了命运的魂魄,你的笑声渐渐的遥远,那遥远的声音将你的身影渐渐的送去,看着你悄悄离去的身影,似乎有一种叹息哽咽住了我的喉咙,难道这就是你送给我的幸福,永远的不再见面,永远的隔离,永远的以思念来完美两个人的孤寂的幸福,来符合那种残缺的爱情完美的故事。轻轻推开心房的大门,将心门之外流浪的云彩聚集起来,而散落下来的雨水,却还在努力地映衬着没有阳光的天空,等待着阳光的爱抚和光彩,这是怎样的痴情于等待,就好似向日葵的脸一样,无论太阳走到哪里,它们的头就跟随着转到哪里,这又是怎样的自然而自愿的循规蹈矩。

等你,我等了那么久,花开花落不见你回头,多少个日夜想你泪儿流,望穿秋水盼你几多愁;想你我想了那么久,春去秋来燕来又飞走,日日夜夜守着你那份温柔,不知何时能和你相守,就这样默默想着你,就这样把你记心头,天上的云懒散的在游走,你可知道我的忧愁,就这样默默爱着你,海枯石烂我不放手,不管未来的路有多久,宁愿这样为你守候,永远为你追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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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几季的花开


等了几季的花开,它仍旧只是叶落。如今才大白,一棵草怎么可以或许着花。一一题记

母亲分开时,我仅是一个未满10岁的孩子,父亲一个人坚苦卓绝地把我拉扯到这么大,却始终是孤身一人。或者是我的自私,抑或是父亲的执着的,坚信母亲必然会返来。

面临外人冷笑的眼光,面临亲人的狠心丢弃,只有冷静忍受,独自抽泣。一直追问父亲,我妈呢?她去哪儿了?我要妈妈!而父亲总算转过身背对着我一言不发。而其时年幼的我什么也不懂,无奈晚上父亲搬回了一盆植物,绿油油的叶片,甚是悦目。父亲对我说:米兰,你看,只要这盆花开了,***妈也就返来了。我眼里表露的满是欢快,感动地看着父亲,坚信所在颔首心想:我知道你不会骗我的。他却冷静地走出了房门,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不断地吸烟。

父亲老是早出晚归地繁忙着,干不完的事做不完的活,通通化做那一根根渐白黑发。晚上父亲返来,还要为我做饭,天天早上也是帮我做好早餐才出去。有次,饭后出门散步,看到此外孩子同怙恃牵手散步,便哭喊着要妈妈。父亲只好无奈地抱起我,一个劲地往家赶。那晚父亲打了我,把我关在门外,我一个劲儿地敲打家门,父亲始终没有开门。蹲在门前,一个人哭抽泣泣地睡了。醒来时已经是泰半夜,轻轻一推家门,开了,走到父亲的房间,冷静地站在他跟前。父亲一把抱住我哭了,我也随着哭了起来。

一直等了两年,那棵花依旧没有任何着花的迹象,我把它抱到父亲眼前,我妈什么时候能返来呢?这盆花基础不会开吧?你是个骗子!妈妈永远都不会返来了!我松开手,花盆摔在了地上,碎了。你停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跑出了门外,一个人跑到了后山。夜晚的山村老是分外的沉寂,却又令人布满无尽的惊骇感。一个人坐在山头嚎啕大哭,因为我畏惧,畏惧黑,畏惧父亲会找不到我,就哭得加倍高声了。但父亲始终没有来找我,一个人抽抽搭搭地回抵家。父亲依旧为我半掩着门,轻轻地关掉家门。父亲房里的灯依旧亮着,走进房间,他已经躺着睡着了。疲劳的身躯半躺在床上,显然是在等我回家,把被子盖在父亲身上,把房间的灯关了,轻轻地掩上门。第二天醒来父亲已经出去了,锅里依旧热着刚做好的早餐。

放学回家,看父亲在那摆弄那盆花,一把夺过来扔地上摔得毁坏,父亲并没有对我的火,而是冷静地弯腰去捡花盆碎片,小心翼翼地将花捧起。我呼啸道:还捡什么捡!种它有用么?母亲会返来么?。他只是渐渐地抬起头,米兰,花是没有错的。何况你细心照顾了它这么久,它但是我女儿地宝物,我怎么舍得扔掉呢?我要你种它并不是想要欺骗你,我只是想让你大白,无论糊口碰着再大再多的坚苦,只要你心中怀揣着但愿,一切困难都将迎刃而解。米兰,没有谁是离不开谁。***妈分开了你,可你尚有爸爸。你此刻是爸爸独一活下去的勇气,我但愿你能懂事些。我似懂非懂所在颔首,蹲下去和他一同拾碎片。

酒,久


酒,我喜欢这东西。确切的说很多人都喜欢,我从未碰过它,因为怕。怕自己会醉的不省人事,又或者是胡言乱语。说了不该说的,讲了不该讲的,把心打开后,结局的场面是尴尬在代替,是懊悔在延绵;是痛在诉说

不会忘记我是与你们一起,一起第一次喝酒,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傻,傻得很令我怀念,傻得令我勇敢。我抱歉的对你们说;嘿嘿,我喝饮料就行。你们异口同声的问;你不会喝酒?我听了顿时有种无奈感,便逗你们乐道;不是,因为饮料比酒便宜。你们笑了,那笑声是那么的纯洁,是那么的暖入人心。

两个二货开心时还不忘损我道;我看你是不敢喝,还饮料。姐不缺钱,缺的是你那份勇敢。我逞能道;谁怕谁啊。一手接了那瓶冰冻过的青岛啤酒如喝水般的猛劲喝了它,不久后还大大的打了嗝。惹得她们笑的,还真够欠抽的。

她问;冰仔,你化妆了?我疑惑道;哪有,那玩意碰都没碰过啊?她们再次笑了,这时我才晃过神来,这两二货是在逗我。我发觉自己脖子热乎乎的,脸更别谈了。我想;或许是这酒起作用了,又或许被她们逗的这一天,广场上的天空是格外的蓝,如我的心情般好。三个傻逼一起畅谈古今,一起互诉心扉;快乐也跑来凑热闹,幸福也悄悄走进了

今天,心情有些起伏不定,心不在焉的我无法复习眼前的地理,不知为何,有些落寞,有些失望,有些心酸百感交集的情绪让颓废感靠近于我,伤感的歌曲反复听着;发觉歌曲的诉说多么像现在的我,多么像找不到方向而迷茫无助的我。

今天,躺在草坪上,沐浴着好温暖的阳光,闻着草的芳香,尽管是冬天的野草,但我也照样喜欢。我哼着歌,笑容来挂钩了,我多么喜欢金贤重的;因为我太傻。又是多么的喜欢乔洋的;结局后才明白还有那些曾经与你合唱的歌曲啊我唱起了过去,却会不到从前。但我希望远方的你一切平安。

回到家,打开了冰箱门,拿起啤酒坐在电脑旁喝了起来,但却不像的一次的景象了。不,应该说没有从前般快乐吧。酒,不仅能消愁,还能回忆与你在一起的日子酒,对于我来说是;久,回忆是那么的久,酒与久同音,取名为;友谊,天长地久。

直到结局后才明白,你是我的依赖

等不到的时候,那就不等了


四年前,我因工作关系,被派往三亚,一呆就是9个月。

我的上司出于对我的照顾,便把她的助理安排到了我的身边。一个聪明机灵的姑娘。三亚本地人,肤色略有点黑,个头不高,五官却很甜美,笑起来暖暖的样子,说话办事仅仅有条,因着我初来此地,对我生活上的一些琐事也是格外关心,和她的相处也甚是轻松自在。

记得在我快要调回北京的那段时间,想要感谢她,便请了她来家吃饭,就这样家长里短的聊了起来,得知她有一个交往多年的男友,从大学到现在,差不多6年了,她的男友工作于高精尖的金融行业,一个十足的工作狂。对于两个步入社会没几年的80后来说,能在三亚买得起房子。已然是很不错的境况。我问她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女孩有点难为情地说道:我幻想过无数次嫁给他的场景,可是一切都只是幻想。他很少向我表达这方面的想法。我试着问过他很多次,他都让我等等,等到他的事业在进一步时,能够给我更好的婚姻生活时,他说那便是对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最好的交代。我知道他是骄傲的人,他有他的理想和抱负,我理应支持他,可是婚姻和事业并不冲突,我从来不在乎他以何种身份来迎娶我,我只希望当我穿着婚纱站在教堂时,那个向我缓缓走来的男人是他。告诉我他愿意和我不离不弃一辈子。可是他好像并不理解。

是啊,多么简单的一个期盼,确只能小心翼翼的的等待,等待一个你爱了多年的人对你说,好了,我们可以了。他不说,你只能等。

在我离开的几个月后,有天突然收到女孩的信息,说是她要结婚了。我很替她开心,发去祝福的短信,恭喜她爱情长跑终于结束。女孩给我来了电话说,未来老公是四个月前在一场业界交流会上认识的,男孩儿对她穷追猛打,她一开始并不在意,她心心念念的是那个同她走了七年的男友,并期待着他能够许她一场美好的婚礼。可是男友依然是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即使知道了有这样一位对她爱的炙热的男子的存在,他依然是再等等的态度。不知道是他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已然不在乎这段感情了。她提出了分手,她不想再去猜他的心思,也不想在等了。她怕再这段看不到结果的爱情里,时日久了,她会成为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人,她怕那种无处释放的酸楚自己承受不住了,她更怕等着等着,一不小心就老了。。她说在不能预知的未来,我可以相信的只是现在。她决定把她剩下的年华交付给那个虽只认识了四个月但是想要娶她的男人。最重要的是,她那颗有点冷却的心,被这个男人渐渐温暖了。挂了电话,她发了几张婚纱照给我,照片中她仿佛又成了当初我认识的那个笑起来暖暖的女孩了。

若是爱情的滋味已不复昨日,可以试着选择温柔放手,相离并不是背叛,或许于彼此反而是海阔天空。要相信那个愿意许你一世的人,那个愿意守着一段冷暖交织的光阴与你慢慢变老的人,他,总是会来的。

等你


你在哪所城市,哼着哪首情歌,你理了怎样的发型,坐上了几路的公车,你是在喝着可乐,还是牛奶,或许你正在接电话,或许你手机早已关机。

你是在太阳下奔跑还是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我不知道那个你在哪里,却依然坚定地相信终究会遇到,我只是一直在等你。

我在晨光暮色中等你,看第一轮太阳的光辉缓缓升起,在星星开始眨眼的时候,渐渐把想念缠绕成情丝,一点点把自己捆绑。

我在行云山水间等你,青山是你如花的眉黛,绿水是你温柔的眼波。山也绝色,水也清澈。半梦半醒间,将山河踏遍,醒也是你,醉也是你。

我在江南烟雨里等你,那满笺的诗行里,错落的渔船里,青砖黛瓦里,似乎处处都有你。

你是我隔世的温柔,枕畔的芳华,在月色里飘洒一脉馨香,温暖我一生的眷恋。

你是佛前的那粒佛珠,尘埃落定风霜黯沉,我甘心在前世的情海里为你层层坠落,只为抵换与你今生的相遇。

你是我不负相思却负相思的如莲心事;你是栖息在梦宽阔叶子上的一粒泪珠;你是晓风残

久寻的乡情


花静静地绽放,在我想你的每一个时日;树悄悄地翠绿,在我恋你的分分妙妙!漂泊流浪了几十年的心苦苦追寻久违的乡情。一路上,虽有青山绿水相伴,虽有春华秋实相随,总抵不过故乡一草一木;一路上,有艳阳高照;一路上,有月朗星稀,却无法抹平我落寞孤寂的思绪,心的所向,是故乡永远的芬芳,迷人的奶香。

久寻的乡情,在艳丽的夏日缠绵似火,燃烧了整个心房。沸腾开来的是家乡淳朴的风土人情。多想靠近你,告诉你我其实一直都懂你这是我漂泊流浪多年来的心声,可我不知用什么方式表达我的眷恋,一曲乡恋诉说着我无限的乡思只有风儿送去我的深情。

离多聚少,是每一个流浪者的痛。更多的时候只能用无尽的回味,抚平心中的苦涩,少的可怜的几次相聚成了调剂生活的欢声笑语。忘记了年复一年工作生活的许许多多琐事,却忘不掉回故乡的点点滴滴。

那一年的夏日,我在家乡感受的一幕,总盘旋心头,好想再次回归自然,感受亲情!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姐姐说要去采韭菜花,我说我也要去。姐姐就找出一堆衣服让我换上,我穿上姐姐的粗布衣裳,衣襟上还有几道皱褶;又肥又短的裤子刚刚过了膝盖;脚上蹬一双农家自做的粗布鞋,头戴一顶苇席编的草帽。姐姐看着我的打扮脸上荡开淳朴亲切的笑容,丽丽看我的装束早笑弯了腰,平日寡言少语的红红突然冒出一句地下党来了。,逗得我们前仰后合,笑声那么甜脆,宛如醇香的美酒,洋溢了整个心房!

我们就这样笑着,闹着,来到平展开阔的草原上。风轻轻吹过,泛起一层层的绿浪,红的、黄的、紫的、粉的,各色的野花掩映在层层绿波里,如翩翩起舞的少女的裙纱,轻柔、婉转。我正痴痴的陶醉在大自然的美色中,突然开阔出一片平整的草坪,定睛一看,啊!原来是两个外甥女淘气的在草地上撒欢儿打滚儿。我禁不住她们的诱惑,也翻滚着投入了草原芳香迷人的怀抱。用鼻子嗅着浓浓的草香,贪婪的吮吸着,无法停止

只听远处传来姐姐的招呼声,快来吧!这边有很多韭菜花。这才让我们想起我们此行的目的,采韭菜花。这是野生的韭菜开的花,草原上每到夏季就会有很多,人们采摘回去,清洗干净后压成沫加上盐制成韭菜花,是一种很开胃美食,味道和韭菜一样的香浓。也是家乡人的最爱!

夕阳暖暖的照着整片草原,不知不觉中到了落日时分。我们满载着采摘的果实,迎着落日的余晖,走向家的方向。农家烟筒冒出缕缕炊烟,家家赶着做晚饭。轻轻的烟雾弥散开来,宛如薄薄的青雾;淡淡的菜香充嵌在空气里,随微风飘来,犹如淡淡的茉莉香。

多想让这般美景定格在瞬间,让淡淡的茉莉香永远弥漫在空气里。多想把家乡的风土人情缠在身上;把浓浓的亲情揣在怀里!

回归自然,回归古朴,是我的企盼!不用任何的装饰,也不用刻意的逃避。淳朴与善良,是浓浓的乡情。我久久追寻,日日奢望,能有这般轻松愉悦的释怀!

我等你


电话响起,他听到她那熟悉的声音:回家时小心,我等你!

台资企业的员工跟日本人一样,是典型的工作狂。来深圳工作后不久,他就深有体会。不只一次跟妻子说。他每天六点半起床,洗漱完毕,就去公司吃饭、上班,五点钟下班。通常下班后并不马上回家,大多数情况下要加班,少则两个小时,多则四、五个小时,甚至通宵达旦。另外,每周要抽出六个小时的上课时间。有时他感到很累,可很有意思:加班使他又多了一份除工资外的收入,这个收入相当于他在内地时的正常工资;每周六小时的上课学习,让他增长了不少知识,他明显地感到比刚来这里时进步了很多。况且,免费学习,何乐而不为?他常对妻子说这点加班不算什么,我们老总每天只休息三四个钟头,那些大大小小的台(湾)干、中(大陆)干们也是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他很佩服他们的敬业精神,尤其他的老总。这和内地那些懒懒散散的工作作风是多么大的反差啊!

他感到很幸福,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女儿。妻子为了他舍弃内地的工作,携女儿来这里与他团聚。找了一份工资不高但有很多空闲时间的工作,这样既解决了她长期呆在家中郁闷心情的问题,又让她有更多的时间照顾这个家和孩子。每晚加班或下课回到家,总能看到妻子温和的笑容和一句温柔的回来啦问候语,有时女儿也在等他,一声爸爸,然后小鸟般张开双臂扑到他的怀里,这一切让他感到家是多么的温馨,有家的感觉真好!让他卸去一身的疲劳。他去洗澡,妻子给他做夜宵,他说晚上吃多了要发胖的,妻子却说男人胖了有风度。吃着香喷喷的夜宵,他总想起他的同学小刘:小刘毕业于北京某名牌大学,比他早来深圳四年,如今已是一家公司的部门主管,年薪十几万,比他多五六倍,也许小刘择偶的条件比较高,也许深圳的女孩不够清纯,不能令他满意,如今还孑然一身,每天下班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空荡荡的家中,便蒙头大睡,第二天又开始了繁忙的工作。有时加班很晚了,回到家连一个知冷知热问寒问暖关心问候的人也没有。更可怜的是生病,再潇洒的男人这时也觉得分外凄苦。比起小刘,他觉得虽然钱没有他挣的多,但很知足:他有一个温暖幸福的家。

今天又要加班很晚,妻子曾说晚上加班超过十点要打电话报平安。看看将近十点,掏出手机,刚要打,听到电话响起,传来她那熟悉的声音:回家时小心,我等你!

等你上车


星期五的晚上,同事们都下班了,只有小马还在公司加班。

没办法,下周一公司就要派稽查小组来盘点仓库了,小马要赶在稽查小组到来之前,把仓库盘点一清楚,然后在库存仓库上稍稍动点手脚,做到万无一失。

“啊!”,小马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打了个哈欠,费了半天的工夫总算是周一检查的事情搞定了,他下意识的看了下手机。

“我去!怎么十一点多了。”小马匆匆关掉电脑,拿起手机下了楼。

公司的广场上空荡荡的一辆车都没有,昏黄的路灯下只有一两个塑料袋儿在风中打着转儿。

小马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心中已有了骂娘的冲动。

最近这段时间坐班车上下班习惯了,小马的单车已很少骑了,可是现在错过了班车接送的时间,难道要走回去吗?

不,去车棚碰碰运气,说不定会有一辆没上锁的单车呢。小马这样想着,举着手机的手电筒到了公司车棚。

小马今天的运气实在太差,眼前的车棚也和公司的广场一样空荡荡的,就连平时那些锁在铁柱子上的僵尸车也不见了。

寒风吹过车棚发出呜呜的响声,听起来就像年老妇人的凄惨的哭泣。

“真倒霉!”小马暗自咒骂了一声,快步离开了车棚,向公司的门口走去。

没走几步,小马的眼睛忽然一辆,他看到公司大门外不远处的马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出租车顶上的指示牌闪烁着可爱的绿光。

真是太好了,我就说自己运气没这么差,小马兴奋的小跑起来,很快到了出租车近前。

那是一辆白色的出租车,洁白的车身没有烦人的广告,甚至没有出租车的标示和车牌。

如果是在平时,小马一定会觉察到这样车的异样,只是现在他的心里都被突然发现出租车的喜悦填满了。

“到富康小区!”小马站在出租车门外大大咧咧的喊了一声,伸手去拉车门,却发现车门是锁着的。

难道睡着了?小马弯下腰,借着朦胧的路灯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一动不动的伏在方向盘上。

“喂!师傅,富康小区,到富康小区。”小马使劲拍着玻璃又喊了一遍。

伏在方向盘上的黑影终于动了,他缓缓的坐直了身子,隔着玻璃搓了搓手指。

“多少钱,30?”小马试探着问了一句。黑影不说话,还是搓着手指。

“50?”小马皱了皱眉头,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看了看里面仅剩的一张老人头。黑影仍然不说话,只是重复着搓手指的动作。

“我靠!趁火打劫啊,最多50块,爱拉不拉,不拉爷走着回去,还能吃点宵夜。”小马假装转身就走,却发现根本没人理他。

公司离小马居住的小区还有四五公里,难道就这样走回去吗?小马走的很慢,他希望出租车司机会叫住他,哪怕是按下喇叭也好。

可是,小马失望了,他已经走出了五十米远,出租车司机既没有鸣喇叭也没有跟上来。

一个人的午夜是凄凉的,特别是寒冬的午夜,何况耳边还刮着呜呜的风。

小马迎着风走了一会儿,残存在衣服里的一点热气很快散尽了,风吹在衣服上,很快又渗进了皮肤,冷的人难受。

TMD,现在的出租车司机真是黑心透底了,算了,算了,今天认倒霉了。

小马在心里挣扎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坐出租车回去,他刚转过身就再也走不动了。

小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也有些急促,那是几张散落的百元钞票。

哪儿来到钞票?小马疑惑的看看四周,漆黑的夜只有几盏孤零零的路灯,看不到一个人影。

又是一阵风吹来,散落在地上的钞票随风摆动,很快又要离地而起,小马再也顾不得多想,他飞快的把钱捡起来,一把揣进口袋里,然后四下望了望。

不远处几张红红绿绿的东西再次吸引了小马的注意,他快步走过去,仔细看了又看,又是几张老人头。

小马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他甚至怀疑揣进口袋里的钱是假币,他的手在口袋里搓了又搓,最后放下心来。

短短五十米的距离,小马不知道弯了几次腰,他只知道他的口袋已经装不下了。

“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随风飘来,显得十分突兀。

小马猛地抬起头,他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路灯下,正向他走来。

小马忽然感到一阵紧张,不自觉的按了按鼓起的口袋,他看到那个身影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小马低着头一股脑的向出租车走去,他决定不管出租车司机要多少钱,他都坐,他要坐上车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咳咳……等一等”,小马的手几乎碰到车门了,耳边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什……什么事?”小马转过身,看到身后站着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头儿,老头儿的背实在驼的厉害,以至于小马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你看到我掉的钱了吗?”老头沉沉的问道。

“钱……什么钱?我没看到”,小马很庆幸老头儿是个驼背,他实在没有和老头儿对视的勇气。

“好……,很好”老头儿似乎真的相信了小马话,也没有再问,径直走过小马身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门不是锁着的吗?小马疑惑看了看坐进出租车里的老头儿,又看了看出租车的司机。

不知什么时候,出租车司机又坐直了身体,他冲着后排的老头儿搓了搓手指,老头儿立刻会意递上一张钞票。

冥币!怎么可能是冥币!小马如遭雷击,他颤抖着把揣进口袋里的钱掏了出来,全是冥币。

“滴!滴!”“找死啊!快闪开!”货车司机拼命按着喇叭,脚下踩着刹车。

小马傻傻的站在路中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手中的冥币,直到一股大力传来方才如梦初醒。

漫天的纸币随风飞舞,像是一个个可爱的精灵,小马看到出租车司机在向他招手,他茫然的捏紧了手中的一张冥币。

那么远那么近


《sofar》

“离开书店的时候

我留下了一把伞

希望拿了它回家的人

是你”

女子把钥匙插进锁孔,朝着顺时针方向拧开,赤裸的双脚湿哒哒的,一下一下踩在木质地板上,像跳跃的鱼儿。转身,楼道上的灯,忽地灭了。

她把刚刚买的两块肉松面包放进冰箱,去阳台上收了衣服,然后脱下针织衫和牛仔裤,随手套了一件干净的白T,衣服很长,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她低头闻了闻,大把大把的洗衣粉香气里,微微夹杂着他固有的油彩味道。

那个人正在沙发上睡得香甜,身子瑟瑟地蜷缩成一团,像一只猫。她拿了一张薄毯搭在他身上,低下头看他,他的眼睛闭着,舒展的眉角像雾气氤氲的清明山水,空空荡荡的脸色白净得如同脆弱的瓷器。他的头枕在手上,嘴角隐隐漾着笑意。

她的手不自主伸进他的头发里,他的头发柔软而干净,似乎比之前长长了一些。她的眼睛逐渐放空,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是在一家叫“further”的咖啡厅,他坐在她的对面,穿着一身黑色的长风衣,袖口印刻着一长串的白色英文字母,他背上背了一幅画架,黑亮的眼睛像浓稠而又安然的水墨,蕴了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端着咖啡杯,就那么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她被看得有些发怵,故作坦然地低头去赶稿子。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走过来一把拿过了她的包,她惊得立马站起来,眼前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戴了一个棒球帽,帽檐压的低低的,衬得一双眼睛格外清明。他歪着脑袋,弯了弯嘴角,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一起去喝酒吧!”

她定定地与他对视,不知为什么,心里倒也并不觉得反感。敛了一口气,说,“不去。”

男子摇头,“这可不行,我刚刚跟你买了单,你欠我的。”

她看了看服务员,服务员看上去很年轻,表情有些无措,木木地点了点头。

“喏,钱还给你。”

她从钱夹里掏出一张纸钞递给男子,男子推开她的手,不依不饶地张着眼睛,“我不要你的钱,我要你陪我喝酒。”

那时正好太阳落了山,窗外的天空悠悠地晕了大片大片的红色,风晃晃荡荡地吹进来,像温柔的手。

她莫名地觉得安然,抬起头,眼神清淡却笃定,“我叫乔苜。”

男子笑了,笑容落拓而纯真,像心思清澈的孩子,“我叫纪然,是一个画家,流浪画家。”

“阿苜。”

纪然突然醒过来,半睁着眼睛,两只手习惯性地环住她的腰。

“我买了面包,在冰箱里,你要饿了就先吃,我马上去做饭。”

男子点点头,仰着脸去吻她,乔苜淋湿的头发垂落在他的脸上,他似乎被这份凉意刺激到,皱着眉头闭了闭眼睛,舌头依旧在乔苜的牙关里游离,带了些许的薄荷味道。

一会儿后,他终于满意地放开了她,靠着沙发喘着粗气,舔了舔嘴唇。揽着她的肩膀问,“你洗澡了?”

乔苜摇头,“下雨了。”

他突然抬起眼睛,“怎么不叫我去接你?”

“不用啊,不会感冒的。”

他叹了一口气,起身推着她的肩膀,晃晃悠悠地进了浴室。他坐在浴缸上替她放热水,她在一边站着玩弄头发。他撑着下巴看她,突然笑了,语气里半分无奈半分宠溺,“阿苜,你那么会照顾别人,怎么就是不会照顾自己呢?”

纪然出去的时候吻了吻她的头发,俯身在她耳边,“快点洗,洗完了跟我做饭,要饿死了。”

然后抬起头,眼睛清清亮亮的。

乔苜以前从来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的人,还能有像婴儿一样干净得一览无余的眼睛。

她多羡慕啊,所以才会格外地袒护与珍惜,生怕有一天,这份难能可贵的清澈也被蒙上了尘世的灰。

晚上她和他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放很老很老的片子,里面的背景音乐是一首调子很熟悉的民谣,被斑驳光线模糊得柔软的男声,似乎在年少的胡同里不经意地听过。

窗外有电闪雷鸣,大雨倾泻而下。

乔苜往他身上靠了靠,不经意地笑了,他扭头看她,乔苜抬起眼睛,“真好,真安全。”

纪然把她抱紧了一些,突然问她,“喂,你有过一夜情吗?”

她眨了眨眼睛,“和你算吗?”

“当然不算。”

她撑着脑袋,表情很认真,“不算啊,那我再想想。”

“哦,有一次,大学的时候,我被一渣男甩了,然后去酒吧借酒消愁,遇见了一个特别帅特别帅的帅哥,虽然带着口罩,但真的是特别帅啊。”乔苜仰头看他,笑得狡黠,“比你帅。”

纪然喝了一口红酒,笑,“那么帅的肯定是个好人,你可别随便冤枉人家。”

“那你是觉得我在骗你?我后来还找了他好久呢。”

“哈哈,真的啊?”

乔苜瞥了他一眼,他扬着嘴角,心情特别好的样子。

乔苜闷闷地想,难道小孩子就不懂得吃醋吗?

第二天是周末,乔苜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厅。纪然正坐在澄色地板上,面前摆着一个很大很大的画架,旁边随意而邋遢地四处放着各色各样的颜料。他正歪着头,似乎在纠结下一笔该落在哪儿。

乔苜蹑手蹑脚地踩过去,蹲在他身边,再一次被他清奇的画风弄得哭笑不得,洁白的画布上似乎被人肆意泼了各种颜色的颜料,红的,黄的,紫的,蓝的,绿的,总之,用色张扬任性至极,乱七八糟地看不出图样来。

“哎哟,纪画家,您是想成为梵高啊?”

纪然摇摇头,挠了挠头发,笑得有些羞涩,“比起上次的,有进步没?”

乔苜诚实地回答,“没有。”

纪然噘着嘴巴,垂头丧气起来,“不可能啊。”

然后看向她,眼里又有了晶莹的光,“是不是因为你不是专业的,所以看不出来?”

她咧开嘴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喂,你说你凭你的长相就能衣食无忧了,干嘛要偏偏跟画画过不去啊?”

他耸了耸肩,一副你懂什么的样子,然后继续把目光转向画布,认真地皱着眉,画笔在手中轻轻地颤动着,却长久地没有下笔。

突然扬起脸,得意而稚气的眸子,“我现在不就是在凭我的长相混吃混喝吗?”

乔苜挥了挥手,想要打他,最后却还是不忍心,落在了他柔软的发间。“嗳,所以,你的梦想,是成为一个画家?”

他正专心致志地调着颜料,头也没回,漫不经心地回答,“不是啊,我的梦想就是这样子,被一个女人养

着,什么也不用做。”然后他又甩了一大片橙色在画布少有的空白处,转过头笑,眼睛弯成了一道缝,“再说,我本来就是一个画家啊,流浪画家。”

乔苜刮了刮他的鼻子,哈哈,高估了你,还以为你还有点志气呢,也是,一个自我认知这么失败的人,怎么配得上有什么雄心壮志呢。

乔苜从他的颜料里踩过去,向后挥了挥手,“我去做饭了啊。”

他在后面突然喊,“我昨天在网上买了两双运动鞋,你记得签收啊!”

“知道啦知道啦。”

乔苜一直都知道,纪然根本就不是什么流浪画家,流浪画家的眼睛不会像他那样子的,完全地没有岁月里颠沛流离的沧桑感,只有时光淙淙的清明与温柔。他也从不像他所言地混吃混喝,他的生活费远远不及这些日子里他置办的这些东西,每一件都是价格不菲,上次的一个衣柜几乎吞了乔苜一年的工资。

但尽管如此,乔苜也从来不问他,时光早就教会了她如何接受,既接受推心置腹的坦然,也接受闭口不言的隐瞒,接受猝不及防地来,也接受二话不说的离开。

下午,纪然嚷嚷着要去散步,乔苜笑他,“你这一连几个星期都不肯出门的人,今天怎么有这份闲心?”他晃了晃刚刚收到的鞋子,理直气壮地答,“买了情侣鞋不穿给别人看,不是白白浪费了吗?”

乔苜点点头,嗯,好。

相爱是多么美好的事啊,总要给别人看看的。

纪然挽着她的胳膊,拉着她漫无目的地闲逛,阳光懒懒地投落一地的影子,他和她,交错蜿蜒在梧桐枝桠里,模糊不清的边缘,无比亲密。

“阿苜,下次我们买全套的情侣衣吧,鞋子太不显眼了。”

“阿苜,刚刚那个女的和你撞衫了耶,不过,还是你穿着比较好看,嘻嘻。”

“阿苜,我记得这周围有一条小吃街的啊,怎么走不到了呢?”

“阿苜,阿苜……”

最后,他终于在一棵极大的银杏树下停下,大簇大簇的叶子层层叠叠地盛开着,像梵高笔下极尽渲染的色彩,一片肆无忌惮的金黄色,纯粹,极致,而又触目惊心。

他仰着头,喃喃自语,“原来,已经秋天了啊。”

乔苜心头一怔,执拗地拉他转身,低下头,阳光迷了眼睛。

他们就这么慢慢悠悠地晃回了小区,一只浅褐色的猫卧在花坛上,懒洋洋的样子,露出粉白的肚皮。

乔苜突然舒展了眉眼,转头对纪柯说,“你先回去。”

然后从包里翻出了最后的小半包猫粮,凑到花坛旁边,轻轻地捏了捏猫的耳朵,“你这些天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我找了你好久,一个影儿都没瞧到,我都以为你被哪只大狗咬死了呢。”

“幸好,还是回来了。”

说完,尾音落了窸窣的委屈。

猫在她怀里亲昵地蹭了蹭,眯着眼睛,专心致志地啃起猫粮来。

乔苜不经意地转头,他正倚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刘海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纯白纯白的长毛衣上落了几片叶子,他把手习惯性地缩进袖子里,干净的眉眼安然如水,目光里漾着温柔的笑意。

她痴痴地多看了两眼,原来,人面如画这个词真不是夸张。

他侧着头,笑着唤她,“阿苜,回家啦!”

乔苜突然发了愣,如石砾一样破碎的阳光里,有这样一个真实的人,有生动的眼睛和清晰的声音,站在一片朗澈秋色里,一字一句,喊她回家。

荒唐得,多像周而复始的梦。

纪然到家后连连打着哈欠,不停地揉眼睛,“哈哈,我去睡一会儿。”然后放开她的手,一个人进了房间。

乔苜做好饭后去房间叫他,他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蜷缩着身子,像一只猫。

乔苜笑着去扯他的被子,“起来啦。”

身下的人却迟迟未有动静,乔苜落下眼,看到雪白的床单上贲张着几簇绷紧的褶皱,忽然心头一紧,急忙扯下了套住他头的被子。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全是细小的汗珠,头发湿漉漉的,眉头紧皱,眼睛痛苦地闭合着。乔苜慌乱地握住他抓着床单的手,声音微微发颤,“又头疼了?”

他把头枕在她的腿上,勉强睁了睁眼睛,点了点头。

“刚刚就疼了吧?”

他似乎很努力地想开口,最后又还是点了一下头,极轻,无力又脆弱。

“怎么不跟我说呢,是不是刚刚出去吹到风了,你不就是神经衰弱吗,怎么会这么严重,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乔苜又急又气,一连串说了一堆,身下的男子动了动毫无血色的唇角,眼皮耷拉着,声音很虚弱,却带着轻浅的笑意,“好吵。”

然后把头向上蹭了蹭,“它疼一会儿就安分了。”

乔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抽出手帮他揉头,不太敢用力,极其小心。

四周变得格外安静,有风轻轻地拍打着窗子,一下一下,均匀而缓慢。

“为什么不把它养起来?看起来那么喜欢……”

乔苜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说那只猫,眨了一下眼睛,认真地想了想,“嗯,我是喜欢呀,可它不一定喜欢。我要是真养了它,它想离开的时候还得想方设法地逃。多麻烦!”

“你怎么知道它会离开?”

她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语气漫不经心,“天下哪会有不散的宴席啊,最后,都总是会离开的。”

他突然翻身爬了起来,手撑在她的肩上,声音沙哑得像暮色里缭绕而浑浊的烟,匆匆唤了一声,“阿苜。”然后就打住了,眼睛落在她背后的雪白墙壁上,嘴唇抿成了一条线,似乎在纠结着用词,最后抬起头,笑容轻而忧伤,“你说你这么年轻,怎么就不相信长长久久这样的漂亮话了呢?”

乔苜几乎脱口而出,“如果我相信,那你会留下吗?”

眼前的男子忽地愣住,笑容凝固在脸上,眼睛依旧直直地看着她,却失去了焦点,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慌乱,无措,怯弱,克制和忧伤,彼此胶着,一晃而过。

她忽然笑了,起身,背转过头,语气冷静而自然,“饭菜都凉了,快去吃吧。”

然后带上房门,倚着墙壁,笑自己不胜防的矫情。

秋意渐凉,纪然越来越不肯出去,日日待在几十平米的房子里,不计昼夜地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痴痴地对着画布发呆。

乔苜印象里的他变得越来越安静,常常只是笑,习惯性地单手撑着头看她,顺直而柔软的刘海渐渐遮了眼睛,偶尔白净的脸上会挂上淡淡的油彩,像极了猫。

每次她一推开门,被画布遮住半边脸的他立马抬起头来,眼睛落了分明而晶莹

的光,他兴冲冲地拉着她过来,指着色彩斑斓的画布,“怎么样,像不像?”

乔苜低下头,凑近了看,纪然似乎下定决心要摒弃之前放荡不羁不知所云的画风,逐渐清明的色彩越来越有了模糊的轮廓,他开始执着于画肖像,她的肖像。

她咬着下唇,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忍心地开口,“额,你说这是古埃及的皇后我也信。”

纪然噘着嘴瞪了她一眼,然后开始对着画布发呆,挠着脑袋,赤裸的脚在地板上来回摩擦,急躁地喃喃自语,“怎么就是画不好呢,为什么呢?”

像个,像个来不及交上作业的孩子。

乔苜把口袋里的牛奶糖塞进他嘴里,他愣愣地转过头来,目光里有猝不及防的呆滞,最后咧开嘴,笑得甜蜜而苦涩。

一个落雨的晚上他突然爬上她的床,他从背后抱住她,柔软的毛衣有冰凉的触感,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不说话,温润的鼻息滞留在她的皮肤上,痒痒的。

乔苜笑着去握他的手,“纪然,你唱首歌我听吧。”

背后的人似乎点了点头,下巴轻轻蹭在她的肩膀上,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开口的声音沙哑而清凉。

夜,愈看愈美丽,

但谁,会来电?

当我,凝视我的脸,

几亿人在爱恋。

画面,在脑内乍现,

波斯湾,最南面。

灯塔中,谁人在约会我?

不必真正遇见。

是谁在对岸,露台上对望,

互传着渴望,你熄灯,我点烟。

隔住块玻璃,隔住个都市,

自言自语地,共你在热恋。

在池袋碰面,在南极碰面,

或其实根本在这大楼里面。

或是有一天,当我在左转,

你便行向右,终不会遇见。

他的声音很轻,很薄,似乎无力高低起伏,像缓缓坠落的雪花,融化在了无人迹的夜里,没了痕迹。

乔苜皱着眉,挣开他的手欲转过身,“你头疼又发了?”

他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执拗地把她夹在怀里,“不要动,让我多抱一会儿。”

沙哑的声音里几乎落了哭腔。

乔苜紧咬着下唇,把眼里的水光极力地倒回去,她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周围全是他的味道。

“你还没唱完呢,我唱下半段吧。”

喜欢的歌,差不多吧?

对你会否,曾打错号码?

我坐这里,你坐过吗?

偶尔看着,同一片落霞

是谁在对岸,露台上对望,

互传着渴望,你熄灯,我点烟。

隔住块玻璃,隔住个都市,

自言自语地,共你在热恋。

月台上碰面,月球上碰面,或

其实根本在这道墙背面。

或是有一天,当你在左转,

我便行向右,都不会遇见。

“这首歌我最喜欢坐火车的那段独白,可惜,怎么念,也念不出哥哥的那种味道。”

纪然是在一个夜里离开的,极其单薄的夜色,没有月光。

他背着当初的那个画架,穿着他最喜欢的那件长毛衣,脚下是他们一起散过步的运动鞋。当着她的面,不耐烦地关上门,一步也没有回头。

“我骗你的,我不是什么画家啊,我爸爸很有钱,你在电视上应该看到过那种大得吓人的豪宅吧,我们家就住那样的房子。因为有钱,所以必须一辈子和他一样做那无聊的工作,倒也不算吃亏吧。”

“你知道吗,其实我工作很出色的,明明那么讨厌,可我做的竟然不错,连我爸爸都称赞我做事果断心狠手辣,对,是称赞啊。”

“对了,今年冬天我就要结婚了,和一个顶有钱的姑娘,好像见过几面吧,叫什么我倒是忘记了。我以前就想啊,一定要在结婚前跟一个姑娘鬼混一阵,不然太无聊了。”

“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吧,因为你太适合了,什么都很适合,长得不够漂亮,也就是一小编辑,嗯,尤其是家世,最适合了,父亲是盗窃犯蹲了监狱,母亲四年前死了。我要是跟这样的姑娘交往,他们非得气死了才好。”

乔苜就那么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看见眼前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突然变得如此遥远而漠然,心里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一点儿都不难过,只是觉得陌生,置身事外,如旁观者一样的陌生。

他走之后,乔苜去阳台收衣服,抱着沉沉的一堆衣服,突然又生气起来,不是气他离开,而是气他走了以后,还留下这么多乱七八糟,怎么也清不干净的东西。

阳台上的衣服,桌子上的棒球帽,电脑前的仙人掌,浴室台上的剃须刀,客厅里未干的颜料,垃圾桶里捏作一团的画纸,还有那个贵得不可理喻的大衣柜……太多了,多到她要用好长好长的时间才能清理完。

真烦呐,乔苜把自己扔进浴室里,也不脱衣服,把喷头打开往身上胡乱地淋一通,眼睛被水迷得睁不开,冰凉的水涌进灼热的喉咙里,双手捂着脸,突然哭了。

嚎啕大哭。

像最原始的孩子。

明明已经有了盔甲和伪装的皮囊,明明以为再也不会害怕失去了,明明早已被迫学会接受了一切意外,为什么,为什么还会这么难受呢?

乔苜就那样浑浑噩噩地过完了那年的秋天。

一个清晨,乔苜在厨房里悠闲闲地煮早餐的鸡蛋,客厅里的电视正放着早间新闻,开很大的声音,面容清秀的地方台主播波澜不惊地对着台本念哪哪集团的富家公子昨夜得脑癌死了,乔苜慌张地冲到客厅,啪地一声关了电视。眼神呆滞地坐在沙发上,心里愤愤地在埋怨刚刚的女主播,为什么不是报哪哪的好命少爷结婚了呢,和他记不清名字的公主,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肯定拿错了稿子。

或是眼花地,念错了名字。

再或是,那个任性的孩子,又无聊了,这次变本加厉地骗着全天下的人,陪他演了一场闹剧。

总之,肯定是错了的。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是快递员。乔苜机械地打开包裹,突然泪水漫了眼睛。里面是一幅油画和一封短信。

画上的人,有刚刚及肩的头发,眼睛弯弯的,嘴角有很浅的梨涡,微微仰着头,笑意明晰。

真好看呀,这次,一点儿也不像古埃及的皇后了。

那双毫无灵性的手,是反反复复地练了多少次,才有了这样的轮廓的啊。

旁边提了一段话,很清秀干净的小字。

我由布鲁塞尔坐火车去阿姆斯特丹,

望住窗外,

飞越过几十个小镇,

几千里土地,几千万个人。

我怀疑,我们人生里面,

唯一可以相遇的机会,

已经错过了。

乔苜倚着墙,几乎站不住,紧咬着牙关,犹豫了好久才忍下心打开了那封信。

“越来越记不清你了,不知道和你像不像。画得不好不许再笑话我了啊。还记得我说的吗,我是流浪画家,这一次,要去天堂转转了。不哭哈,和你分别后,我已经把你的眼泪都帮你流干净了,所以不许哭哈,不然浪费了我的那些水分。嗯,对了,其实我也觉得,二十二岁的纪然比二十六岁的纪然帅。”

窗外,忽然落了雪花。

那时候,纪然还只是一个少年,第一次见识到商场的污浊,堵着一口气,戴着口罩和棒球帽,从管教森严的家里溜出来,混到了酒吧。

刚一进酒吧门,就被一个女孩拉住了,那个女孩看上去很年轻,长头发,穿着米色的亚麻裙子,脸上干干净净。她倒在他的身上,烂醉如泥。

后面的酒保追上来,她回过头不耐烦地说,“别催别催。”然后忽然转头指着他,眼睛里有闪闪烁烁的光,“这是我男朋友,你叫他付钱。”

纪然发愣,后来又觉得好笑,看了看女孩,大方地跟她掏了钱包。

他在马路上问她,“你家在哪儿?”

女孩连连摇头,“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满嘴的胡言乱语,眼睛却真挚得动人。

最后纪然没办法了,背着她去找酒店。她趴在他的背上,认认真真地数着星星。

“你为什么去酒吧啊?”

女孩似乎没听清,把头凑近了一些,柔软的头发落在他的耳畔上,有很明显的茉莉香气。

“因为心情好呀,她也死了,现在就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离开了。”

然后打了一个酒嗝,懒懒洋洋地问他,“你呢,你又为什么来酒吧?”

纪然故意提高了音量,“我要跟我女朋友送酒钱啊。”

女孩在他背上吃吃地笑了。

那天的风痒痒的,纪然把她放在马路边上歇了歇,姑娘站在花坛上直直地看着他,忽然指着他的脸,眼睛里全是亮闪闪的光,含糊不清地说,“你长的真像一幅画啊,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人能送我一幅画了。人会离开,可画是不会老的。”

“如果你认识我的话,

我今年会收到什么圣诞礼物。

这间餐厅,这只水杯,

你有没有用过。”

那么近,那么远


诚然,注定这将是一遭劫。我的城市,我只想独自走过每一条街道想要安静度过这些年头。你说你要来我的城市我说你自己决定。你知道那种近乎分裂的心理状态么?想要离你近些但是又希望你走得远远的一切都好。我说你们你和她还好吧你低头不语只是点头!为何偏偏是你一切与你无关,但是生活已经被打扰我该怎么办呢?

心意已决,想要从此与你无半点瓜葛,你说,其实我们可以好好做朋友的对吗?我说,不行了,就那么一颗心,想要触摸,想要被触摸,只是偏偏,我不能,你也不能。想要你从此在我的世界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那天,你又再次出现,我本是不愿见你的,我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电话里就可以,你偏偏不要。我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就磨磨蹭蹭,想着只要这样你等不到我就先去了那个城市。但是,你还是一直在那里伫立着,下午两点,电话打过来,你还在。我,究竟要如何呢,见还是不见,想要看看你,想要再安慰安慰你受伤的心灵。你知道么,就在知道你的母亲就在你怀里去世的消息的时候,我,多想飞奔到你的城市,陪着你度过那几个难熬的夜晚,你说那些个夜晚,风吹得你格外冷,我,只能在我的家里,在那小小的手机屏幕上敲出所有我的安慰,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减轻你的痛苦。我说她有过去陪你么,你说有,已经回去了。我,说真的,想要分分秒秒都关心你,只是心里一想到会有那么一个她在,她会倾尽所有抚平你的创伤,每每在那样的时刻,已经写好的信息也会瞬间删掉,删掉所有和你的聊天记录。沉寂几天,偶尔会收到的信息,你说你已经好多了,谢谢我的那些话,你说谢谢师姐,你说佷珍视这份纯纯的友谊,我说哦,真好。

那天下午,太阳暖烘烘的,家里人很多,很是热闹,简单聊了几句,始终觉得无聊,心里空落落的,搬把椅子,躺着,背对着太阳,我没有睁开眼睛,手机里放着音乐。然后就是你发过来的那几颗字。瞬间不知怎么回复,还是听音乐,过了会,想想自己,平时最最憎恶的,最入不了我的眼的是哪类人,不就是那种玩暧昧,说不清,理不顺的复杂情形。我,如今不就是将自己放入了这样的模式么?我不得不承认,那天,一时敞开心扉,我,太冲动了,竟然,那样放下自己已经珍藏许久的矜持,我的自尊。那天,竟将自己完全低至尘埃里,对着那个小小的手机屏幕,说出了一直以来对你的喜欢。其实,在那之前我完全不知道你已经有那个她,之后,从你委婉的话语中,我明白了,我知道了。但是,那样的感情,教我怎么还能藏得住呢?但是,我还是无数次的告诫自己,不要变作你曾经最鄙视的那类人就好。于是我拿起手机,态度坚决的告诉你以后不要再联系,至于你拜托我的事情,我会尽全力完成。但是,敞开心扉这件事,再也不要提及,和你。短信发出,心还是一下沉到深渊了吧。一遍遍对自己说活该,你,活该孤独!对于真正关心在乎你的人,你却全然不顾,放不下你那卑微的自尊,还说你只为自由而活,如今又要这样的对待自己,你要知道,如此的一份感情,只能教自己更孤独,教他陷入两难的境地!这样的敞开心扉,他最好别再,我也不要。

想了这么多,还是止不住的往前走,那条路,我一直一个人走过,路的尽头,也从来没有伫立过那样一个人,等我。很远处,看到你,我装作没看见,边走边收拾包包。抬起头,你就在前面,背着大包,随时准时出发的样子。我说饿了吧,你说已经吃了。两个人,沿着那条街,走了很远买到了街尽头,看到一家咖啡厅,外面看起来很漂亮,新开的,我说要不进去试试吧,你说好。进去,两杯咖啡,一块蛋糕。曾经无数次幻想着某一天,和你面对面坐着,说我们喜欢的音乐,我们都喜欢的旅行的那些事,你的过去,不用谈,我的故事,我也不想说,只是谈现在,就是现在。但是,那天,你就近近的坐在我的对面,我却突然觉得拘谨了,看着你那张沧桑的脸,想必那些难熬的日子已经快要将你消磨殆尽了吧!你说我是不是看起来老了许多,我说还好,成熟许多,以前你始终像一个孩子!

说了许多关于你考研的事情,我数次的示意要你去新疆,只是最终,你很明确的说你要来我的城市,其实那一刻,我先是欣喜,不对应该是暗自窃喜,但是仅仅几秒钟,我就沉默了,我说你真的已经考虑好了么?你说是的,你要照顾你的父亲,你说以前总要想着走得远远地,自从母亲走了,就再也不想了,想要好好的在父亲身边,以后会带着父亲去实现你的旅行计划,我说这样挺好。然后沉默了几分钟,我一直想要问问她,迟疑了好久,才稍稍冒出了一句你和她挺好的吧,你低头不语,然后说挺好。那她在哪上学,你说已经在上班,然后你没有在说话。你问我在这里还好吧,我说挺好!那天其实我们在那坐的挺久的,还是你比较聪明,咖啡要了大杯的,呵呵!大概四点多,有人进来,因为没座位了,有点吵闹,我们起身准备离开!

你说要不和我一块回天水吧!我笑着说你开什么玩笑呢!同样的话你重复了三遍,还问我有没有带身份证,我说有呀,半开玩笑的把话题岔开。和他一块去了超市,准备给他买些东西在车上吃,一大包,买好了,他让我先出去等他,他买些纸巾,我说好。几分钟之后,他出来,手里令这些东西,硬要塞给我,然后两个人交换了手里的零食。往前稍走,就看到了131路公交车,他上去,听到车上广播里说离发车时间还有一分钟,我始终没抬头看他,其实他就坐靠窗的位置,但是我没看他,然后看着车门发呆,一分钟后看着车开走!还不算迟,太阳还算暖和,我却打起冷颤,伫立在那几分钟,听到手机响,是他的信息,说他走了,再见学姐!我说好的,一路顺风!

手里提着东西,面对着太阳朝公寓的方向,一个人往前走!一路走,一路想,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本来那天下午,和太阳已经约定势必要与你再不要瓜葛的。以后,要怎么样呢?时时刻刻离你那样近,却始终与你要千山万水,这种感觉,我尝过,我不要!难道,又要像过去的三年那样?我,不要暧昧,不要纠缠,我只想要一份纯纯的牵挂,一份简单的在意,难道不可以吗?如果非要变作这样,我宁愿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天天,年年与孤独为伴,我宁愿谁也不要走入我的世界里!

如今,看似平静平静的心,早已如丢进一个万年巨石般波涛汹涌!无论如何,我,不要成为我曾经最鄙视的那类人!

我在等你


一枚青花,一彩霓裳,柔风中点缀了一缕清雅诗句,轻轻的落在渔火的帆上。似浅浅的琴音,若淡淡的风吹,如盈盈的花香,拨动了月光的清寂,绵绵的靠在我的怀里。暖一壶夏朗、守一院青石,读几页旧诗。字里,寻一方竹榻,半颗残星。风过处,薄蝉如纸、鸣脆如曲,滑落成琴弦上断断续续的音符,如溪水潺流,落叶如秋,白云染素。我依偎着曾经,拥抱着一介影子。青灯古佛中牵一弯冷笑,合上书笺,岸边刻下记忆,在流水的冲击中慢慢的模糊了我昨天的昨天。听摇曳的浪花,我拾起一朵种在心上。等着花开等着你

弯月倩影,一夜琴瑟。一梦青丝垒成了烟花心事,挑逗着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那佛香的灵魂润泽了夜色的舒婷,轻轻的把情歌抛给了你。清清庭院,深深几许,月光推开了窗棂,倾泻了思念的长河。渔火阑珊、斜挂星辰,枕着依依锦香,拥着撇捺的梦怡。在水墨丹青中,柔静一束潋滟,舒展几扇花语。把你刻在银玉兰花上,时刻在我眼前开放。亲着天云,守着红梅,牵手裙角,共挚诗行。窗前品桃花,兰亭吻书香。取几枝记忆的翠竹,烧一炉思念,饮茶成诗,吟梅迎春。我沏了一杯深情,暖暖的热气中,等着你

谁的庭院,落叶半卷闲书?羽化了细雨、风拂了薄雾。我翻遍了天下所有角落,寻找前世的影子和浅浅的足迹。希望用一朵花开的芳香让你回到我的身旁,希望能让你看见婉燕归巢时一束落日的瑰丽沐浴在你的身上,希望所有的温暖能够心手相牵,希望明天又有一个春暖花开的开篇。我不知道会是什么结局,光阴难懂条案的幽静,也难知五丈古琴弹拨的流水?斑驳的风铃声,摇曳了璀璨华丽的人生,把盘古的沧桑,飘泊的素云剪成一帘相思,悬挂在我的心头。不愿意过去,只希望再开始,霞光里牵手,夜色中同眠。掌心开出微笑,灯火阑珊处一片盛开的花,我在花丛中等你

也许,只是希望,世界上很多事情和我们的想法完全不一样。也许,失去了一片绿叶,反而拥有了一片森林。春有绿枝、夏有明朗、秋有丰收、冬有希望。路再远总有尽头,总有芳香,可以和着岁月写诗。也许,也许就没有了也许,只有无字的信笺,上面落满了珍惜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40593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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