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荐:妈妈,我怀念的那个人就是您,妈妈,谢谢您曾经一个人撑起了我所有的天空,尽管如今我独自一人,虽然累,但还是快乐的,如你所愿的。
岁月匆匆,转眼又是冬天,还记得去年的冬天,身边还有你,如今已是独自一人了。妈妈,你在那边可还好,有没有想起我,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但想起你好温暖。
其实,我的记忆不太好,太过于久远的记忆已不记得,所以我不记得我小时候我们的故事,记忆中我已上初中了,我说给你听好不好,妈妈。
我记得当年我非要去上这所初中,那时家里条件特别不好,学费在我们县里是最贵的,但你仍然让我去了,但是初中三年,我自认为还是努力学习的,到你的责骂也从没有停过,学校一考试,一要收费了,你就会骂我,总觉得我不听话,不好好学习,还总是要钱,那时候,我特别怕你,不想理你,那个时候,你是典型的严母了。
转眼我上高中了,去了临市,这时你的工作已有了起步,家庭条件也好了很多,一下子,你对我的要求一下就不那么严了,我没有考好,你不在责骂我了,反而会来安慰我,这个时候的你是温柔的,每次回家你不会总问我成绩,开始会关注我其他方面,比如,有没有谈恋爱呀,有没有想出去旅游呀,有没有不开心呀,我的朋友呀,等等等等,所以开始我会把身边发生的所有我觉得有意义的事都告诉你,这个时候你就像我的好朋友一样,陪着我。
又是三年,我高中结束了,高考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而我们就是发愁的,你劝我去复读,我不愿,你给我选的学校我也不愿,最后我背着你选了一所长沙的学校,从家里去坐火车要十几个小时,当时通知书一下来,你就沉默了,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去,但当时的我,就是要去,直到走,你都是沉默的,送我上火车的时候,你对我说,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其实这时的你也开始慢慢老了,但我未曾发觉。
大学里的时光总是短的,我总会去忙自己的事情,比如,学习,交友,兼职,旅游,少了和你联系的时间,而这时候你的工作也越来越忙了,我们都是很久才会联系,渐渐的我不会把什么事都告诉你了,每次回家,你都会去接我,做我爱吃的菜,但你陪我的时间也很少了,总是给我卡,让我自己去买,这个时候的你在我心中是女强人,而我们的话题也开始渐渐的从我的生活开始变成你的工作。
转眼,我就要实习了,问你,你说,回来吧,你这么傻,出去工作会被欺负的,而我不愿意,执意去了北京,才发觉生活真的很难,那个时候你却会鼓励我,告诉我,加油。
最终,我如你所愿,毕业回来了,回来那天你做了好多好吃的,对我说,真的不走了,我说不走了,你笑了,这个时候你真的老了。
就在这年秋天,你生病了,我陪你去医院一次次的检查,陪你住院,陪着你,照顾你,就像之前你照顾我那样,秋天就这样过了,你还是没有起色,冬天到了,终于找到原因了,我们都开心了,我看着你一点一点的好起来了,我们还在讨论今年的春节去哪里过呢,可是那天你却突然说疼,当晚你就住进了重症病房,短短五天你就走了,这个时候我好恨你,你不是说我是你所有的希望寄托吗,你不是说我很傻没有办法撑起自己的天空吗,我还没有谈恋爱,没有结婚你还没有看到我幸福,你怎么就这样抛下我了呢。
最后,妈妈,我还是离开了,离开了那个家,过上你以前最不同意的生活,我开始了漂泊,从一个城市去另一个城市,很多人问我,为什么喜欢这样,我说没有家的人,哪里不都是家,但哪里也都不是家,所以去哪里都一样,但哪里也都不愿长呆。妈妈,我不知道如果你知道我如今的状况会如何,但真的妈妈,我好想你,就算一次梦里,我也想见你。
我的记忆里我们的故事就到这里了。妈妈,我怀念的那个人就是您,妈妈,谢谢您曾经一个人撑起了我所有的天空,尽管如今我独自一人,虽然累,但还是快乐的,如你所愿的。
妈妈,我怀念你,想你,爱你,妈妈。我会好好的,你放心。
我眼中的她高佩华同学
照片左边的同学叫高佩华,她是我读中学时,一个中学的同学,同一个年级不同班级, 她不认识我,我不认识她,一九七二年中学毕业下乡,我们坐一趟火车来到盘锦东郭围场四新大队,当天晚上分到一个连队知青二连,女生住在西屋,男生住在东屋,我们相识在那年冬天......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北风呼叫,寒风凛冽。
我们怀揣两个苞米面大饼子一块咸菜,就踏上打柴禾的路,寒风刺骨,北风呼叫,年仅十七岁的我们,扛着打柴禾的大扇刀,行走在茫茫无际的盐碱滩上,哪有柴禾啊?连棵小树都看不见,凄凉、荒芜的盐碱滩,沟壑纵横,昨晚,老农连长的话在耳边响起:......你们来到农村,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不是来享受的,要向贫下中农学习,不怕吃苦,不怕受累,要好好改造头脑里的资产阶级思想,要脱胎换骨的改造自己,做贫下中农放心的接班人,明天开始打柴禾,这就是对你们的锻炼和考验,每十斤柴禾记一分,看看谁打的多......
这时,看见当地人在打柴禾,
我们走过去:大爷,您在打柴啊?这是啥柴禾?
当地人看看我们:你们是新来的知青?
我们点点头。
当地人说:这叫猪蓬草,特耐烧,特好少,我们都烧这种柴禾,这盐碱滩啥也不长啊,这个有的是。
后来,过了好多年才知道,猪蓬草就是耐碱性极强,美丽的红碱草。
又走了不知道多远,我也发现了一大片猪蓬草。
我很快打了一大堆柴禾,把柴禾捆好,艰难地背上,迈过一道道沟沟壑壑的盐碱地往回走。不知走了多久,隐隐约约看见了青年点宿舍,可柴禾像大山一样压在身上,步履满姗。来时也没这么多沟壑呀,现在咋这么多啊?终于我倒在一条沟壑中,说什么也上不去了,试了几次也没爬出沟壑,靠在柴禾上,四周看看也没有人,在望望蓝天,那天,天特别兰,晴空万里,只有淡淡的白云在飘荡。此时此刻,我想起了温暖的家,想起了亲人,想起了未来,想起了许多许多幸福的往事,唉,知青生活才刚刚开始,明天...... 真想大哭一场。
回到青年点,天已经黑了,经过学生连长检斤48斤,我笑了,满以为能排在连队的头几名,学生连长看出我的意识,指了指傍边的小黑板,我一看大吃一惊,好多人都排在我前面,还有一个女生高佩华也列在前茅。我暗暗怀疑:如花似玉的小小女子,这么能干?能吃这么大的苦? 能爬过那一道道沟壑?
一连几天高佩华三个字,仍然高居榜首,让我肃然起敬。
一天早上去食堂打饭,偶遇高佩华,我仔细打量一番,高高的个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脸庞清秀,皮肤红晕,体格结实,面带笑容,一看就是一个性格开朗,活泼,直率的女孩。
再后来,送粪、挖土方、修水渠、插秧、割稻子、拔钢草......样样优秀。
印象最深的一次,欢喜岭冬季会战,挖大水渠,整个东郭围场的各个大队的知青都来了,时间紧、任务重、生活艰苦,住宿条件极其不好,连队决定不让女生参加会战,在高佩华、何映红等同学的强烈要求下,连队被迫决定让她们几个女生参加会战,在会战中,她们不畏严寒,和男同学一样,挥锹扬土,高佩华等几位女生就像那冬天的腊梅,在寒冬里绽放!令人男同学们敬佩。
光阴荏苒,岁月无情,四十多年过去了,前几天看见她,风采依旧,笑声依旧,她在我眼中就是一个累不垮、压不倒,时刻都充满乐观主义精神的女中豪杰!
20XX年1月18日
2012年5月中旬的一个下午, 1970年代至今未曾谋面的老同学老班长阿清,委托其在武汉工作的侄儿迤逦找到我家,邀我回母校参加同学聚会,我随即与阿清通了电话,电话两头的激动之情难以言表。双方约好18日在付家坡长途汽车站见。唉,人生苦短啊,光阴迅速,捻指间,38年已逝。
原来阿清是这次同学聚会的召集人,找到我就颇费周折,可见,联系几十个人是多么艰难哪。
我和阿清是莫逆之交的同学、好友。在第六栋学生宿舍里,我睡上铺,他睡下铺。
几十年来,他始终是一位令我心仪的汉子。我们彼此如兄若弟。说起来我们两家挺有缘分:竟有四个人的名字相同,我爷爷也叫阿清,阿清儿子却和我同名。
看来这个阿清太不够意思了,尽沾我的便宜。这正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武汉工作,阿清则去了家乡大别山老区的一所高中任教。开始我和阿清有过一段书信往来,后因其工作单位之变动和通讯落后,痛失联系。
是日,我绝早起床,洗漱时忽闻窗外樟树上两只喜鹊喳喳大叫;远处蓝天如洗,阳光明媚。当我在付家坡接到远路风尘的阿清时,日衔楼顶,已近午时。
阿清60岁开外,中等个儿,鼻梁瘦高,鹅蛋脸庞黧黧黑黑,眉毛浓浓似卧蚕,眼睛大大欺赵薇。定睛细看:此时的阿清已非彼时的阿清,岁月残酷地在他那充满睿智的高高的额头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抹也抹不平的可恶的皱纹,把他满头茂密的拳拳弯弯卷螺发拔扯得稀稀拉拉。不过,阿清还是年青时那样,总是面带微笑,龇着一口结实的白牙,闪烁着晶莹的光亮。好一位慈眉善目的学者!
阿清建议先去探望一下我们尊敬的马老师。于是我们马不停蹄地来到母校东区马老师家。见到马老师,简直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老人家七十好几了,却貌似五十九。本应是须眉皆白的老人,却是鹤发童颜。他步履矫健,精神矍铄。他说自己每日坚持爬山,难怪身板如此硬朗!但愿马老师身体永远健康,寿命赛过张学良。
从马老师家出来,我们三人溜溜达达来到桂苑餐厅,本想请马老师吃顿饭,扯来扯去最终还是让他老人家买了单,阿清和我过后愧疚不已。
饭后,我们送马老师回家歇息。阿清与我则在桂子山上信步而行。放眼望去,38年后的桂子山早已人非物换。东头那片曾经的崎岖山岭,寂寞孤村,如今已是一片片苍松老桧,垂柳名花;一幢幢高楼大厦点缀其间。
西头山顶上那幢老旧的四层红砖外语系教学楼,已变换成金碧辉煌的现代化学术殿堂。楼畔的那座直插云霄的水塔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年穿行于教学楼和宿舍间的身着毛式服装土里土气的姑娘小伙,已被身着耐克、阿迪达斯的时髦小伙和衣着时尚花枝招展的姑娘所取代
我和阿清一边走,眼睛一边贪婪地近处看看,远处看看。只见满目青山,绿树红花,修竹乔松,草木葳蕤。一阵阵南风从枝繁叶茂的树丛中歪歪斜斜地吹过来,钻进了我们的身体,凉飕飕的。这里的空气好得让人醺醺欲醉,环境之幽雅不让欧美。几十年后重回故地漫步,令人心情舒畅,感慨万千。
我们贪看母校的美色美景,不觉日挂枝头,玉镜将悬。阿清和我快步来到桂苑宾馆报到。只见参加聚会的老同学们陆续到达。此时,接待大厅热闹非凡,人头攒动。38年了,老同学们相拥相诉,互道思念之情。38年了,无情的岁月把我和我们大多数人摧残得面目全非,当年的英俊小伙漂亮姑娘已一去不返,留下的只是美好的回忆。
欢聚晚宴持续了很久。回到阿清与我合住的宾馆标准间时,已是夜色深沉,只见窗外月光皎洁,银辉遍地,树影婆娑。阿清和我睡意全无,我们扯开了话匣子,叙说离别后的旧话新言。
古人曰:入门休问枯荣事,观得容颜便得知。在付家坡一见到阿清,便知阿清是有福之人,一定过着吃着不尽,食烹异品,果食时新的幸福生活。交谈得知,果然如此。
阿清有一子三女,享受着儿孙绕膝,父慈子孝的天伦之乐。其儿女均已成家立业,有着理想的工作和美满的家庭。
大学毕业后,阿清改行教高中英语和语文。他工作认真,待人诚恳,视学生如子女,被评为全市为数不多的优秀教师。
如今已退休的阿清,拿着不薄的养老金,为孙子当起了免费义务家庭教师。可怜天下爷爷心啊。
谈着谈着,我们的话题移到了1970年代初叶那段令人难以忘怀的恰同学少年时代。那时的我们,风华正茂。作为母校的首届工农兵学员,身背行囊,从四面八方、各行各业齐聚桂子山头,我们的人生从此出现了重大转折,如拨云见日一般,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包括我和阿清永远告别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艰苦生活。与此同时,也给冷静一时的桂子山带来了勃勃生机,清晨嘀嘀哒哒的起床军号重新吹起,教室里又响起了朗朗读书声。
曾记得,当慈母般的尹松原老师教我们第一句俄语时,我们学得是那么的艰难,尤其那个弹音Р,多少人费了个把月时间才掌握住。阿清上大学前是高中生,基础好。但他仍然学得白昼忘餐,黄昏忘寝。寝室外的那片可爱的桂花树林里,常常传来他那背诵单词的嘶哑的男中音。
曾记得,每次全年级大会前,学员们拉着歌子,声震屋顶,手指着我们地方学员喊着:那边的,来一个!时,我和阿清们五音不全,如箭穿雁觜,钩搭鱼鳃,尽无言语,甘拜下风。
曾记得,星期六下午,我们排着整齐的队伍,去南湖边挖掘红薯时 ,阿清那熟练的动作,一锄头下去,三四个红薯上来。这一情景至今还在我脑海里摇头摆尾,挥之不去。我们的劳动成果变成了大家的免费早餐。记得当时每人每月13.5元生活费,5元零花钱,30斤粮票,4两油票。由于油水少,加之我们年轻,吃得不是很饱。故免费的蒸红薯给我们的身体注入了雪中送炭似的宝贵营养。
曾记得,那时开水凭票供给,一分钱一瓶,每天一人一瓶,还得排长队。阿清经常闷头闷脑帮我和其他同学代打开水,双手各提三瓶,活像少林寺的武僧。
曾记得,阿清当时已婚,妻子在家务农。每逢寒暑假,阿清立即由学生摇身一变成了农民。回家栽秧割谷,耕地担粪,薅草种菜。返校时瘦骨伶仃,黑黢黢的手脸与地道的农民不差分厘。
在校三年半,最令阿清和我难以忘怀的是三顿饭,即入校时的欢迎宴、毕业前的登别宴以及二年级的那顿忆苦饭。
我们平日菜谱如下:早餐二两馒头稀饭,一点大坛腌的辣萝卜干,一个星期吃一次油条或油饼;中晚餐各四两米饭,萝卜、大小白菜、包菜、豆角、花菜、洋葱、青椒等按季节每顿两菜,另加大桶里的神仙汤。菜里几乎无肉,偶遇榨油后的一片薄得透明的肥肉,也被打菜师傅的手抖落掉了。但这种伙食我们已很满意了,比家里的强多了。
欢迎宴是我人生吃的第一次大餐。有黄焖元子、粉蒸肉、红烧肉、香菇炖鸡、烧草鱼块等,其味鲜美无比,宛如动听的音乐,至今还缭绕在我的唇边耳畔。
我们八人一桌坐定,菜肴的香味直扑鼻孔,撩动着我的食欲。望着一桌拍案叫绝的美食,肚子辘辘作响,馋得无法形容。系领导刚一讲完后,我立即下筷,狼餐虎食,吃相十分凶恶。这顿饭,我的肚皮险些涨破,阿清却显得有些斯文,吃得不多。
工作后,我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吃过不少风味异同的大餐,但总觉得没有欢迎宴那么好吃,那么令人回味无穷。
登别宴的菜肴同样鲜美,只是有的同学被不好的心情所裹卷,菜剩了许多没有吃完。
忆苦饭是中午吃的。是用米糠熬的糊糊,那时这种东西是用来喂猪的。拿来给我们吃,目的是要我们不要忘记万恶的旧社会,据说旧社会的穷人就是吃的这个。正是: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免得我们一年土,两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免得我们中间出恩施华侨。阿清是党员,一碗糠糊糊一眨眼就吃完了,我咽了半天没吃完,趁人不注意偷偷倒掉了。
这一夜,我和阿清诉往道今,一递一句,娓娓而谈,不觉间北斗初横,东方欲白。阿清一双大眼变得迷迷瞪瞪起来,适才还在和我搭话,忽然有一搭无一搭的,继而起来,再而鼾声大作,阿清累了,他睡了,香香的,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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