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相思一场梦,一袭夜色一缕情,几处清欢,无处话凄凉。
我好像又回到了过去,以前的老地方,熟悉的每个角落。我嗅着每一缕风,数着从身边悠扬而过的单车,心没有波澜起伏;訇然倒塌的世界,又一次被拼凑了出来。
远远地,你从秋玫瑰的芬芳中走来,我被你睫毛的闪烁,舒平了内心的褶皱。我果断地掐掉了手中的烟,扔掉了手中的酒,我迎着你的目光,缓缓走去。就像沐浴着清晨的阳光,你少女般的面容,娇羞的通红。面对着你,我全身紧闭的毛细血管都舒展开了,每一缕温暖都被扩张到了全身的每一处。
目光和身躯所到之处,一切都没有改变。老树上的誓言,划过的伤痕醒目可见,泛黄书页中的情话,依旧完整地保存着。我的诗在你的唇边逗留,你依旧记得那酸涩的语句,在你和我眼神汇集的那一刻。一股清泉叮咚流过。这么多年了,你一直行走在我的世界。我却始终到达不了更贴近你的地方,好梦多易断,每一场梦都是对干涸心灵的一种慰藉。一场缠绕的落雨,像一根根牢固的尼龙绳,把我的心紧紧勒住。我一夜的香甜被冷却到了冰点。梦是美丽的,可越美丽的东西往往都是带着残缺的记忆。梦醒时,我以十倍心痛的代价偿还了梦境的倒游。想你,念你,心依旧会沉沉浮浮,就像当初年少时的矛盾,那样纯粹,那样天真。
后来,所有的一切我都在用文字填充着。经历的多了,也就看淡了世间的一切。无所谓得到,无所谓失去。因为失去了太多,因为得到了很多;所以看惯了聚散离合,懂得了不争不抢。有时候很憧憬爱情,我想没有人比我更懂那种感觉与渴望。越是渴望,越是憧憬的人和事,就越容易让人失望。失望的次数多了,心情也就具备了抗体,所以对一切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都说我不认真,可我认真的时候,谁又当过真?
以前,时光很慢,誓言很真,情话很甜,梦境很美,一切都能让人笑着醒来;后来,时光匆匆,誓言轻浮,情话敷衍,梦境揪心,一切都能让人草木皆兵。
不知道已经做过多少个这样的梦了。都说一切由心生。或许我还惦念着你,即使你逃离了我的世界,远离了我的生活,你的影子还在我的记忆里保留,复制不了,也删除不了。
昨夜,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见我走到一个开满葵花的地方。金灿灿的葵花开成了一片海洋。我徜徉其中,看见有一群人欢呼着,狂舞者,穿梭于每一株向日葵中间,他们开心得两只眼睛都眯成了缝。而我一个人孤独地行走着,显得非常格格不入,我似乎在等一个人,焦灼的目光,干涸的嘴唇,凌乱的步伐,和不知所措的肢体
我不清楚那是什么地方,在一片向日葵中间,有一个木头的房子,好像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我在想我是否曾来过这里?在我沉思之余,我发现我的眼睛有了几分柔情,我的双脚不听使唤地走向了那个房子。每往前走一步,我的心跳就会加速,炽热的心跳让我的有些慌神,有点像探险的那种感觉。通往屋子的那条路上铺满着核桃大小的石头,走在上面有点硌脚的感觉,近了,近了,我尽量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至于看上去气喘吁吁的。在离房子一百米的地方,我停了下来,我整了整自己的服饰,通过手机屏幕看了看自己的模样,服装还算得体,一件纯白色的衬衫,一条藏蓝色的裤子,一双黑色的系鞋带的皮鞋。有一点瑕疵的是,胡须有点长,眼神有点沉闷,我用双手搓了搓脸蛋,再次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向前走去。
近了,又近了,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儿在门口玩耍,她低着头在玩弄她手里的玩具。对于我的到来,她并没有感到惊奇,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我,然后问:叔叔,你找谁?她的脸真白啊,一双大大的眼睛和弯弯的眉毛给人一种陶醉的感觉,这孩子长的真可爱,天真烂漫得就像童话里的小公主,我的思绪一下子进入到了梦中,我恍惚间又听到她问了一句:叔叔,请问你找谁?我猛然间清醒了,我自言自语道,我要找谁?我也不知道我要找谁。哦,我找我找面对小女孩天真的眼神,我显得有点慌乱了,小女孩好像看出了我的不知所措。她站起身子,对着屋子的门喊道:妈妈,来客人了!刚喊完,我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少妇走了出来,她瘦瘦的,眉毛弯弯的,脸上没有涂任何粉脂,白白净净的,就像湖中的白莲花。一头秀发高高扎起,整个面孔棱角分明。她说话了,声音甜甜的,她问我:先生,请问你找谁?我支支吾吾了半天,竟没有说出来要找谁。她也看出了我的慌乱。先生,请进来坐吧。我本打算不进去的,可我的双腿不听我的使唤,便径直地跟着妇女走了进去,小女孩儿依旧低下头在门口摆弄着她的玩具。屋内的摆设整齐有序,那个大床,那熟悉的木头座椅,还有那花格子的被套等等,好像是我最熟悉的。我暗暗地问自己:我来过这里吗?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一时间,我的神情又慌乱了起来
妇女招呼我坐了下来,并给我倒了杯水。阿!这个晶莹剔透的杯子也是我在哪儿见过的?可是到底在哪儿见过,我都记不起来了,我端起杯子,扪了扪干渴的嘴。妇女坐在我的旁边问我,先生,你是怎么来这里的?是一个人吗?是找人还是来旅游的?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明净的双眼看着我,看得我心慌的厉害,面对她的疑问,我一个都回答不上来,我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女人,熟悉的孩子,却丝毫想不起来之前所发生过的。难道我曾在这里生活过?我焦急地回忆着,感觉嗓子都快要冒烟了。
突然,我被惊醒了,故事中断在了那个小屋子里,整片的向日葵像一片金黄的海洋,门前玩耍的小女孩儿,那个明净而又带着几分忧郁的少妇成了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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