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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触天堂的想念

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直触天堂的想念,欢迎阅读与收藏。

时间从指间如风逝去,封存的记忆在这个接近年末的时刻一点点的打开,深深的思念又一次从全身蔓延开来。这个冬季,我是落魄,我感觉到了冷,这个冬季不知道您在天堂的关节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痛。

昨晚又梦到您。不,是在略下小雪的白天。您已走了一年零四个月了。脑海里时常浮现您的情景从没有一丝退去过。您那慈爱沧桑的脸,一双深褐色的眼眸,瘦弱的身架,粗糙的手背,头上包着那块棕色围巾,这是直触我脑海里对您深深的记忆。以往如此,不知会延绵到什么时候,亦是一辈子。我听过您的故事,比起您我的命运是幸运的。记得我小时候您给我讲过您的故事,那是悲惨的记忆,土地主剥夺了您的自由,为一顿年饭您被人打,为一块布您跟人挣的头破血流,每天受人欺辱,爷爷去世的早,您一个人在那种不堪乱世里养活了六个孩子。您是为了您的孩子,我的父亲。您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酸楚。记得我很小的时候给您搓背,您背上那一道道伤痕,把我吓哭了,那一刻我知道了心痛的感觉,第一次在心里埋下了恨。第二天,我用石头砸了那个土财主的头,却被人家打到流血。为了解我心头之恨,第一次被打。我给您发誓等我长大了,有劲了,一定要给您报仇。可是等我还没有长大,那些残暴的坏人却一个个死去。时间的推移,季节的轮回,我们的生活一天比一天幸福,我知道那是父亲努力的结果。我们盖起了全镇第一家二层楼房,买了全村第一部彩色电视机。从此再也没有谁在欺负您了,而是不断的巴结。母亲对你百般孝顺,每年都得镇上颁发的《五好媳妇》奖状。我上学了,您每天强迫我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多写三遍。每学期考试我都是前三。您经常拿我的成绩给别人炫耀。为了满足您炫耀的权利,从此我更加的努力。日子一天天过去,您一天天老去,我慢慢的长大。找到了一份在别人眼里还算不错的工作。父亲也为您卖了上好的木材,请人给您做了一副精致的棺材。村子里的老人都羡慕不已。慢慢的我懂得了生老病死的自然常理,我知道终有一天您会逝去,所以我很珍惜您健在的每一天。可是没想到那一天竟来的如此之快,毫无预兆,很长时间我都没能接受您离去的事实。持续一个多月的时间,梦里总是我呼唤您的情景。记得那次我特别想您,或许是积攒了太多的想念。工作很忙,我却执意请假,在您的坟前,我烧了很多纸钱,为您打扫了院子,买了您最爱吃的橘子,还有您还没来得及抽的牌子烟。我还默默地在心底请求您在天上保佑我的生活。亲爱的奶奶,您在天上过得好吗?还会受人欺负吗?就是那些以前欺负过您的人。如果您需要什么,请托梦给我,我会及时烧给您。您知道吗?在我想您的每一个夜晚,我总是看着天上的星星。我知道最亮的那颗就是您的眼眸。您一直在我一抬头就能看见您的地方。

我好想您,我最亲爱的奶奶。希望您在天堂里会开心。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想写些关于奶奶的文字,只是怕我的拙笔弄脏了这份埋藏已久的珍贵记忆。我怕再华丽的词语也释怀不了直触我心灵深处的那份情感。那些年,那些天,离的那么近却又那么远。我的思念是否可以触及到天堂。

亲爱的朋友们,不要试图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不要对自己说等以后再去孝敬父母之类的话。从现在开始好吗?趁他们还年轻就从现在开始,用心去爱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爱自己的父母。不要等到失去在去追悔莫及,落下悔恨的泪水,那样我们的良心一辈子都得不到安宁。时间不等人,它比什么都要去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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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


我与舅姥姥不相见已经两年有余了,但她那色泽褪尽的灰布旧棉袍仍时时浮现在我的眼前,让我思念不已

兒时,父母忙,便请老家的舅姥姥来北京带我。最初的我对她并无好感。

父母带着我去火车站接她。涌出的人流中,独她最显眼一身灰布旧棉袍,色泽早已褪尽;破旧的麻布袋子扛在肩上,里面装着她的全部行李。这一身行头,仿佛在向周围人大喊我是乡巴佬。她渐渐走近,身上带着一股奇怪的气味,强烈地充斥着我的鼻子,我忍不住大咳了几声。然而父母并不理会我,依旧笑容满面,跑上前去帮忙。我这才发现她另一只手上还拎着一个大纸箱,里面装的是辣椒粉、鸡蛋、腊肉和许多我未曾听闻的土特产。她操着一口浓浓的江南话,和父母寒暄,我却一句也听不懂,只得低着头,一路跟在后面。

她在我家住下以后,我却对她渐渐产生了亲近之感。每天早晨我们醒来时,家里的一切就已收拾妥当:皮沙发,闪亮如新;地板上一尘不染;桌子上放着热气腾腾的米粉。这哪里像一个乡巴佬所做的?分明是天上宫阙里的仙女打理的。再去尝那米粉:汤,清而鲜;粉,滑而香。米粉下面还藏着几块香味浓郁的腊肉和几条酸甜可口的腌豆角这是其他人所不能享有的,是我的特权。

上幼儿园的路上,我不好好走路,于是,舅姥姥就背着我走,我像胜利将军一般趴在她背上,忽而觉得那灰布旧棉袍是如此柔软温暖,床垫也不可与之媲美,尤其在那晨光的照耀下,在那清扬的鸟鸣声中,更是觉得舒坦无比。

曾经,妈妈也给她买了一件新的棉袍,丝绸的,时尚而华丽,舅姥姥高兴得合不拢嘴,然而只穿了一次就把它收起来了。我们问她,她只是笑笑,说旧的穿着习惯。

上幼儿园大班时,学习拼音,我在学校调皮,上课没有认真听,回家作业不会,去问舅姥姥,她却大字不识,说话口音又浓重,根本无法教我,我便懒得做了,跑到楼下和小伙伴玩起来。紧接着,舅姥姥拿着一个饭盒出去了,直至日薄西山,伙伴们陆续回了家,我却还不见她回来。

终于,舅姥姥回来了,踏着余晖,佝偻着身子,费力地跑着,夕阳洒在她那灰布旧棉袍上,闪耀着金色的光,她好像系着金色披风的勇士。她双手挥动着几张写满拼音的纸,拥着满心的喜悦回来了。她跑过来,抓着我的手,气喘吁吁道:等很久了吧!走,我教你写拼音去!她声音沙哑,喜悦却难以掩饰。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是去幼儿园找老师学拼音了,却不知老师已经下班,就跟着门卫学。门卫教了一会儿,嫌她口音重学得慢,不耐烦,不愿意再教,她就拿出自己做的糍粑来,送给门卫,把这几个拼音都学会了,她才往回赶。

我心里愧疚难当,舅姥姥为了我都这么努力,我又怎能不好好学习呢?

如今,舅姥姥回老家带孙子去了,我亦有两年没有回老家看望她了。不知舅姥姥现在shenti可好?那件灰布旧棉袍她是否还在穿着?希望吹向南方的风儿,带着我对舅姥姥无尽的想念,送上我的问候,愿舅姥姥一切安好!

秋的想念


窗台外面的那棵树瘦了一圈,站在窗内看风景,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害怕敞开着窗户,而是将窗户远远地合上,渐渐的开始害怕卷起的袖子不能再感受清风的凉爽。我看着窗外的叶子旋转着,一杯咖啡半日的清闲,我开始愿意将这急促的时光停息在这样微微清风的夕阳余晖中。秋,就这点不好,总是在我有余暇的空当里恼人乡思。

在江南的夜里,无精打采的在记忆里寻寻觅觅。家乡是在彩云之南的一个山村,江南的秋甚是来得不是很强力,蜗居在城市里的人儿,更是难以触摸到秋了。叶子的黄,来得缓慢就像蜗牛的旅程那样的让人等着,着了迷。还是山乡的秋天来得自然,来得像模像样的万山红遍。

那个时候只要听到了雷声一阵一阵的不是很猛力,雨是一阵一阵的就像恸哭的孩童,没有再撩起一轮一轮烟雾的那阵子。我就知道秋天到了!秋来的不像春雨那样缠绵,世人不知缘由的,特别爱上了这秋深深的山峦,那高高的蓝和轻飞如梦的云子,从山涧传出的跫音是那么清晰,也使得一群喜欢聆听孩童,特别盼望着秋的到来。

有人说:哀哀的秋风,仿佛就像一曲悠长悠长的梁祝,在夕阳的余晖中,把一丝丝凄凉与惆怅,缓缓地浸透着深秋的校园。秋风是最解人意的,一阵一阵的吹暖着乡下人的心窝子。院子里的杏子,咚咚的打在青瓦房檐的旮旯里,搅得在半夜醒来的阿爸阿妈,心事一阵阵的喜,也该是忙碌时候了。

在乡下,秋天里的灯火永远似乎是那样的璀璨妖艳,家家户户的灯开着到很深很深!疲倦的身子似乎在那个日子里被安慰得很暖很暖,家家都在比赛着将白日里收回来的玉米棒子编织成很美的喜悦,挂在窗户外面的辣椒串儿,挨着主人滚烫着的汗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村子东头的板栗,在一阵阵风过处,打在过路人的肩头,发出嗑磕的声音,浅浅的晕开在四周,满满的装在口袋里,那是世间最美的事儿。三两间茅草屋在山野的荒芜里缱绻着,合着这红遍的林海,正好刚上是个恰好的夕阳,那种静美恐怕只有走一遭,住上一阵子才知道。

在这个日子里,特别是在夜渐渐沉下去的时候,烧上一壶水、一塘火,一家子围在炉子旁,然后静静的听着老人讲的故事,那久久也听不厌的段子伴着这潺潺无音的月光划过一个个深秋的夜晚。在这样的夜里,梦是做不完的日子,只恐夜去的太快、留的太短,就这样家中的父母挨过了一个又一个的秋,脸上的纹痕从认识到渐渐地陌生,又害怕眼睛一圈一圈的湿了又红的等待。

院子里的月儿总是在刚刚熄过炊烟那时起,就开始慢慢的涨满了院子的各个天地,爬上枝头的月光连同子规叫响得很凶的样子。躺在床榻上的母亲,眼睛深邃得就像苍穹之中的最远的星辰,在外他乡的孩儿就是那最沉的石子,总是也放不下来,看着圆圆的月儿,伴着她的就是这冷冷的光芒,也变成那样的漫长,似那遥遥的银河!

站在村头,望着归家的那条路,弯弯曲曲的,从相思的这头通到相思的那一头,连接着一片一片红,得像极了天上的火烧云。从乡间穿行而过的小河将这里的秋投影成一串一串的帘子,连同那侵染着母亲夜夜的思念,奔向遥远的地方。

秋啊!请你来的慢一些,我还未准备好怎么去承受那欲滴欲泪的相思,和那母亲深夜里深邃的眸子。

秋啊!请你去的慢一些,我还没有来得及将纸笺展开写满文字,寄去遥远的地方,深怕母亲还未读完那短短的文字Q464367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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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的想念


已近中秋,却未秋雨脉脉,阳光还是白得刺眼,热风吹得几片黄叶在墙根打着旋。

一口气读完鲁敏的《百恼汇》,把书儿一卷坐了起来,真想赤脚在泥土上走一走!说出这话,我自己都感到惊讶,坐在一旁织毛衣的妻也用怪怪的眼神望着我。难道这就是我读完小说后的感受?

我相信!从心底无意说出的肯定是在心里积蓄很久了。

都市让我向往,但少不了乏味。泛白的水泥、旋转的轮胎、闪烁的霓虹这些麻木了我的神经,越发地让人空虚。在苍茫的暮色中,没有看见袅袅的炊烟,没有听见黄牛哞哞走过门前。玻璃幕墙反射的阳光逼仄得你喘不过气来,弥漫着汽油和酒精的浮尘让人觉得焦渴难忍。远离了自然,远离了泥土,整个人一点活气都没有,像是被拔起的青草慢慢地风干了。

晚饭过后,太阳的余热丝毫没有褪尽,路边黄杨上落满了灰尘。七角红枫枯死了,叶子轻轻一捻就碎了。路灯开始泛黄,几只飞蛾到处扑腾着,门前走路健身的人越来越多。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想寻找一片净土,我们一家也跟随着人流向音乐广场走去。

喷泉如柱,灯光璀璨。窝在家里的人们好像一起被赶到这里了,在热风和嘈杂中寻找那纯朴的精神家园。沉闷的音乐在低空悬浮,和热气裹挟在一起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小孩们在喷泉边或伸手或抬脚,透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如滑溜溜的泥鳅。木板舞台上堆满了人,或端坐望月,或赤脚漫步。透过痴情的眼神,我仿佛看见他们正沉静在和泥土对话,和灵泉握手的梦境里。也许只有在这里能寻觅到一份快乐,一份自然,悠悠中我感觉到他们远离泥土的那种惶恐。

女儿一个人去荡秋千了,我和妻沿着大理石铺成的小道随风漫步,不知不觉来到了河边。周围少有行人,月光格外明亮,柳树影影绰绰,远处河面上不停有鱼儿欢跳。清风徐徐,河水潺潺,草虫低吟我完全沉静在其中了,像慢慢品尝一杯醇香的陈年花雕。

醉了,我不想醒!

怎么没有路了?妻望着前面一片草丛茫然了。如在儿时,走到哪里,路就在那里。荆棘的丛林,陡峭的岩壁,湍急的河流,什么能拦不住我们呢?我一脚迈入了草丛,瞬间整个人被青草味包裹着了,一股原始的情愫在心田缓缓涌动。

我喜欢脚上带泥的徒步行走,喜欢扒开腐烂的树叶看虫儿爬行,喜欢躺在草地上看云卷云散,喜欢坐在树端拥抱山风暧暧远人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我恍惚遇到了古代的熟人,看见了陶渊明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想到陶公育菊酿酒,补他的破篱笆了。孟浩然的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也在我的脑海里翻来覆去,我又似乎看见了陆龟蒙怎么扶犁担箕,赤脚在稻田里驱鼠想起这些,并非古人的才华和成就,而是那缕人生的逍遥感,那股恬静的闲气和活法。

走出草丛,感觉从脚到发梢都有了泥土的腥味,好像刚从树林里钻出来,头上还落了几根松针。整个人又似在泥浆里打了几个滚,身上有抠不完的泥巴。

爸爸!要回家看《我的美丽人生》了。女儿从秋千架上跳下来。我们在喧嚣的马路上穿行着,像几条被追赶到浅滩上的鱼儿一样惊慌失措。到了家门口,抬脚一看,怎么连一点泥土都没有?

告别了乡村,就远离了泥土,远离了性灵。梦靥中时常闻到泥土的清香,春花夏雨,泥巴裹满裤腿,热闹着绿油油的乡野。秋收冬残,犁铧翻开新土,温暖着宁静的乡村。晨曦里,拨弄露珠,和泥土融化在一起。夕阳下,荷锄而立,和晚霞辉映成景

一束阳光靠在我的窗上∕静静填补昨夜的空白邻家飘来了电视剧的片尾曲。我慢慢安静下来了,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泥土的香甜。

天堂的父亲


昨晚梦见天堂的父亲。

父亲是位乡村教师,从我上小学起,父亲就从外乡学校调回本村中学教书。

记得我上中学时,父亲给我们上地理课,从不看书,他能在黑板上一气呵成一副中国地图,简直可以与现代印刷版的中国地图媲美。就是现在的老同学见面还是会说:曹老师就是活地图,他教的地理名称的顺口溜,还有什么铁路干线口诀,现在仍记忆犹新。父亲教会了我敬业。

上个世纪,过春节写对联是父亲的一件大事。每年春节前几天,家里房子小,父亲就在学校帮村民写对联,往往来的人就拿一张红纸,而父亲则要早早备好墨汁、毛笔、小刀等工具,恰那几天刚好是每家每户都要准备蒸花馍,煮油饼,打扫院子的时候,父亲顾不上干家里活,更顾不上吃饭,所以每到饭点的时候母亲总会说:给你爸送两包子去。

小孩喜欢跑腿,于是我就会拿起包子跑向学校。只见父亲还在低头写对联,房间里到处都是已写好或将要写的对联。地上的对联两头压着小石头,怕风吹走,还要尽快晾干。有时候还要帮父亲把写好的对联收起来,并在对联背面上写上名字,等村民来取。每当村民拿着写好的对联,说着感谢的话时,父亲就会慈祥地一笑。父亲教会了我心中有爱。

90年《渴望》电视剧,风靡全国,其插曲很流行,于是父亲就把《渴望》插曲的简谱和歌词写在家里的墙壁上,当时好些村民来家里抄写,于是村里巷里大人小孩儿都会哼唱几句悠悠岁月。

2000年三个代表一词的出台,村里一位大伯来到家里问:三个代表都是谁?还有的人会问:运动员得到金牌,为什么要升国旗?遇到这样的问题,父亲就会不厌其烦,一遍遍地向村民讲清。有的婆媳闹矛盾,甚至也让父亲出面帮忙调解。以至于95年父亲退休后,亲戚邻居都喜欢和父亲聊天。父亲教会了我终身学习。

父亲虽然有工资,但他的内衣和袜子总是补满了补丁,有的甚至看不清原本颜色。可我从记事起,亲戚邻居经常来家里借钱,十块八块的借,后来工资涨了,又一百二百的借,借出去的钱经常回不来,父亲总是说他们有了会还的。就是有时去县城办事,父亲也从未在县城吃过一顿饭,他还会说外面的饭不好吃,没家里饭香。父亲教会了我节约和善良。

记得上大学那一年,父亲送我去学校报到。农村孩子嘛,第一次坐火车出远门,心里当时很紧张,可父亲站在旁边,让我排队买票。到了学校报到处,父亲又一次站在报到处大门口,再次让我去排队,一项项办手续,当时看着大多家长都在替孩子排队办手续,好羡慕啊。幸好报到处的老师都很和气,一项一项办下来,还算顺利,我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记得父亲看着我当时的样子,笑了。父亲又一次教会了我独立。

95年我大学毕业分到乡下一所中学,父亲刚好那年退休。冬季时候,学校给每位教师分了一堆煤,自己解决冬季取暖。父亲就带着打煤球的工具,骑着自行车来到学校,他不让我耽误课,而自己忙了一整天,做好了煤球,还有煤饼,最后把那个要用的土炉子也收拾好。退休了,父亲没有闲下来,他总说:你妈一个人在家带你们兄妹五个,很辛苦,你们要对你妈妈好。所以父亲在家干家务活,同时也去地里干农活,冬天没农活就去捡拾柴火,一刻都不歇息。父亲教会了我辛苦劳作。

我应该感谢父亲,他教会我敬业,有爱心,终身学习,节约,善良,独立,勤劳,还有平等待人这些优良品质才是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

父亲离我而去了,我将永不能再见他一面,这个哀痛是无法弥补的,父亲是一位平凡的乡村教师,他是中国千百万乡村教师中的一员,但是正是这千百万乡村教师,创造着中国农村的历史和未来,我用什么来报答父亲呢,我将继续忠诚于党的教育事业,在教育战线奋斗一生,这是我能做到的,一定能做到的。

愿天堂的父亲安息!

寂寞的天堂


寂寞的是小孩,他们只能望着爷爷的满头白发,想象大雪飘飘的时光,想象在雪地上奔跑的情景,想象童话里积雪的小木屋,想象他们从没有见过的雪人的样子。

寂寞的是中学生,他们无法理解燕山雪花大如席,这夸张来自怎样的现场和意象?他们徒然羡慕着李白,行走在白茫茫的唐朝,吟着这白茫茫的诗;那场大雪在诗里保存了千年,至今仍在课本里飘。而他们只能面对苍白的墙壁,用苍白的想象,填写这苍白的作业。

寂寞的是恋人,除了矫情的咖啡屋和煽情的歌舞厅,他们没有更好的去处,他们不曾在雪野里留下两行神秘的如同在梦境里延伸的脚印,他们不曾为自己的初恋塑造一个憨态可掬的偶像--那被世世代代的青春热爱着的雪人 ,他们是无缘见上一面了。没有诗意的浪漫和铺垫,没有白雪的映照和见证,初恋,昨天下午刚刚开始的初恋,今天上午很快就进入了灰色的、平铺直叙的婚姻程序。

寂寞的是诗人,他们的语言是如此干枯,小雪这一天没有一片雪,大雪这一天没有一片雪,去年没有一片雪,今年没有一片雪。他们在内心刮起一次次风暴,他们在纸上制造了一场又一场落雪。然而,诗之外,无雪;雪之外,无诗。他们的所谓雪,不过是对雪的缅怀;他们的所谓诗,不过是对诗的悼念。一个无雪的世界,是失去贞操的世界,是失去诗意的世界。雪死了,诗死了,如今的所谓诗,只是写给诗的悼词。

寂寞的是那个在灰的路上散步的人,可以断定他的路上不会有奇迹出现,不会有奇遇出现,他不可能与诗邂逅,不可能与他期待的某个梦一样的情节邂逅。他的不远处,一只狗也在散步,他看见狗的时候,狗也看见了他。那狗看了他一眼,无趣地走开了;他看了狗一眼,也无趣地走开了。他们都没有从对方身上看见冬天的生动景象,他们都没有经历过脱胎换骨的严寒的洗礼,他们都用灰色的外套包裹着灰色的陈旧的灵魂。他们都不能用自己身上的纯粹光芒照亮对方的眼睛和心。他们只能用大致相同的灰色款待对方,实际上是冷落对方。他们互相让对方失望。于是他们急忙走开,继续在灰的路上丈量寂寞的长度。

寂寞的是那些深陷于往事的老人,他蜷缩在记忆的棉袄里,偶尔抬起`头看看近处和远处,又很快收回目光,除了镜子里自己的白发,这个冬天没有别的白色,唤起他对于往昔的纯洁回忆。而多年前结识的那个无忧无虑的白雪的恋人,早已死去,他只能在某片云上想象那纯真的面容。

寂寞的是那位正在赶路的中年人,他从许多年前那个无雪的冬天起程,穿越许多荒滩和市井,走过许多平淡无味的大路和坦途,他一点也不羡慕一路顺风直奔目的地的所谓成功者,那样的成功太没有意思了。他实在渴望在某个早晨醒来,忽然发现:大雪已经封山!世界变成一封密封的信,尚无人拆阅,就等他拆阅。他在大雪里行走,就象在一个巨大秘密里行走,他也变成了秘密中的一个秘密。他多么希望在这白茫茫里迷一次路,就那么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却发现又走回起点,从洁白出发,又走回洁白,这样的迷路该是多么美好?然而,如今想迷一次路都已成了奢望,起点和终点都被提前确定,程序和步骤都一目了然。但是,他仍然在心里酿造云酿造雾,最终想酿造一场雪,让大雪封山的壮丽困境出现在人生的中途,在被白雪封存的宇宙里,他迷失,是在纯洁里迷失;他徘徊,是在纯洁里徘徊;他跌倒,是在纯洁里跌倒;他晕眩,是在纯洁里晕眩。总之,在这壮丽的困境里,无论怎样的遭遇都是心灵乐意接受的。于是,他在寂寞单调的长旅,期待着一场大雪。

寂寞的是那放风筝的人,他抛出长长的线,试图派遣风筝在朦胧的远空搜索一点什么东西,结果除了收集了大量的尘埃,别的一无所获。当风筝从天上一头栽下来,象升空失败不得不迫降的宇航员一样委屈地匍倒在他的面前,他和它都无话可说。他缓缓收起了线,冬天貌似有着长长的线索,连接着无穷的悬念,其实,悬念都是你的自做多情,那线索后面实则空空荡荡,没有什么。

寂寞的是那个牧师,他用嘶哑的嗓子反复祈祷的天堂始终不肯出现,他越来越难以找到形象的比喻来诠释纯真的教义,如今很少有自天而降的雪花款款飘上经文的关键段落,以加强神圣的感染力。世界的圣洁是由伟大的白雪塑造的,灵魂的圣洁是由伟大的信仰塑造的。白雪死了,世界何以重现圣洁?信仰死了,灵魂何以重归圣洁?我在那个灰蒙蒙的礼拜日,穿过满街的叫卖声和垃圾堆,走进灰蒙蒙的教堂,恰好遇见那牧师,我感觉这里的神圣感已所剩不多,唯一令我感到神圣的,是牧师头上那稀疏的白发。

寂寞的是那个沉思的人,他的思绪时而深达海底,与鱼鳖同游;时而高接苍冥,与天神共舞。然而他无力设计一缕风,无力改变一片云,无力制造一片雪,无力从错别字和病句拼凑的畅销书里打捞出真理的身影,无力使那憔悴的远山出现一抹灵感的白光。他深陷于对自己的绝望里,如同海,深陷于自己的苦涩里,而那深夜出海的船,却把这苦闷的海看作辽阔的希望,海,于是陷入更深的寂寞和忧郁。

寂寞的是那个哲学家,他的哲学除了拯救这一页页无所事事的白纸,其实连他自己也不能拯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乌鸦更深刻的哲学家了,在白雪飘飘的年代,乌鸦曾经发出不祥的预言。然而最终不得不告别一再误解它们的人类,转身失踪于黑夜。没有先知的提醒,没有圣者的感召,没有纠偏的声音,没有校正的语法,世界在纸醉金迷、自娱自乐里疯狂堕落。没有乌鸦的世界,其实是没有哲学的世界。现在,哲学家面对着没有哲学也不需要哲学的世界,他忽然想起了乌鸦在雪野鸣叫的古典时光。只有白雪与乌鸦能拯救世界--他忽然想到;然而,怎样唤回乌鸦,又怎样复活白雪?他在他的哲学里迷茫了,也许,他必须经历漫长的迷茫,才能真正走进哲学,才能找到失踪的乌鸦和白雪。

寂寞的是那位气象学家,他不能原谅自己,怎么看着看着,就眼睁睁看丢了两个古老的节令--小雪与大雪?他不能原谅自己,看了一辈子的气象,除了令人沮丧的恶劣气象越来越多,怎么竟然再也看不见那伟大的气象,纷纷扬扬的雪的气象?那壮丽的气象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40388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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