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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天真,百年的孤独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儿时的天真,百年的孤独,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记得当时年纪小,

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树梢鸟在叫

不知怎么睡着了。

梦里花落知多少。

-----------------青春的祭奠

【儿时的天真】

曾经小小的我们却做着一个大大的梦。

一起、和亲爱的你们,尽洒儿时的天真。因为我们拥有这毫无虚假的纯真。单纯真挚的感情,我们走到了一起,一起规划着属于我们本来以为的很是美好的今天。

因为、我们曾经拥有过美好,所以以为着以后的我们,会依旧美好,至少永远还会在一起。

看着与青春有关的日子。那部把我从外在冷漠震撼到心灵的颤抖时。我不得不清醒,脱下孤傲的外套,怜悯伤口。

有些事,有些人。就在那个小小的脑海,会是永恒。即使后来是深深的伤害深深的欺骗。即使就像方言那么的恨李白玲,最终还是在岁月的面前屈膝。

不是卓越的死换回了被现实剥离的高洋。

只是因为小时候、那个一起偷幼儿园向日葵的小小的他,在大大的高洋心里也是永远。

小时候,和你们。在一起,小小的手,那么曾经牢牢的牵在一起。

长大后,因为很多,那一只只不同的手。渐渐牵离,欲行渐远。是不是毫无牵恋?

【百年孤独】

回忆像个说书的人,用充满乡音的口吻。

我的赌注是失去一切毫无保留的残躯。赢,我则至少得到付出很高倍的回报。

反之,倾尽所有的所有,直至死亡。

夜给予的孤独时自卑的同样孤傲,难以启齿。甚至在白天的同一时间都只是一丝丝陌生的幻想。

现实的逼迫,真实的现实。

真的,在不言中懂得了很多。

知道,姐妹情深终会为一个男人恨之入骨。即使不曾亲临此境。

明白,金钱之诱惑终究会让亲如兄弟的我们相互残杀。

呵呵,现实。真的很现实

对儿时的怀念,因为那份天真。因为现实的我们。百年的孤独。

因为忘不了你稚嫩的小手曾牵我走过小小的水洼。

忘不了,至深的你对我深深的欺骗。

忘不了背后那深深的被刺疼的一刀。因为持刀的是依旧笑颜纯真的你,毫不设防。

怀念,有过痕迹的美好。只因为,小小的我们。曾说的誓言,

怀念并不是代表原谅,代表小小的我们是在现实的逼迫下真的可以无畏的永远。

只是,那么一刻。之痛,你曾懂?可曾怀念?

那个胖胖的小女孩,在夕阳荡下最后一道余辉,已行渐远。没有心情,没有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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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老井


远远望去,已经看不到那留有岁月痕迹的暗蓝色石阶,走近它,似乎已不复存在,它已被一块用于碾压粮食的圆形石磨牢牢盖住,以防孩子及小动物不慎掉进它的深渊。周围杂草丛生,旁边洗衣服的及淘粮食的大小水泥方形池也日渐被树叶、垃圾、枯枝所掩埋。水池旁边的一条大水沟也日渐枯干。总之,这口老井及它周围的一切都经历着岁月洗礼的变化,虽然现在它只能被称为一口枯井,但它也有着一段曾经鲜为人知的辉煌岁月。

提起老井的来源应追溯到清末期,辉煌期应在民国初期至建国后九十年代中期。我初见它时,它已存在百年了,在那个年代,人工压水井和自来水供应还没普及,所以老井养育着周边几代人,自然而然,它就受到人们的青眯。

八十年代,我的童年经常和小伙伴们出入老井边,因为老井边无比的热闹非凡,大人、小孩、拖家带口都在这儿。老井边有时像是一个生意红火的小卖部,人们来了走,走了来,男人端着大木盆,盆里堆满了脏衣服;女人身上背着娃,手里拎着打水桶,地上跟着刚会走的娃;老人拉着木制架子车,车上拉着几大袋用白色胶丝袋装着的满满粮食,还跟着一条汪汪乱叫的小狗崽。一个半天,老井边就被包围得严严实实,只听见打水桶与石阶碰撞的哐当声;哗哗啦啦的倒水声;大人们边干活边闲聊东家长,西家短的欢笑声,孩子的哭声伴着跟父母的委屈告状声,女人斥责孩子的大骂声;几条狗轮流乱叫的汪汪声。一时间老井边成了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伴着那些不同的声音犹如一场有节凑的交响乐。

我在老井边最爱做得事莫过于和小伙伴们做游戏、打皮卡、弹溜溜珠,所以也难免不了玩着玩着就发生了矛盾,于是与伙伴们口枪舌战,据理力争,甚至打架都是家常便饭。在老井边,最为恐惧的事是当孩子不听父母的话或惹父母生气时,他们就会恐吓说:不听话就把你扔进井里喂井王爷。天真的童年却真的以为井底有井王爷。提起此事,还真的发生过一起孩子掉井事件,但绝不是父母狠心扔下去的,而是孩子因顽皮不小心掉下去的,当时孩子掉下去的时候,他母亲当时在洗衣服,在慌乱之下还没来及把打水桶扔下去,但孩子没有立刻沉下水里去,而是在挣扎着打扑腾,父母在千钧一发之下把打水桶扔下去,孩子立刻抓住水桶的绳子才得救。这件事后来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被议论了好几年,都说那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老井最令人喜爱的时节莫过于夏季,因为夏季人们用水较多,不仅大人们青眯于它,连我们这些小孩也不例外。老井更壮观的一事莫过于它深深吸引着那些骑着老式自行车,车后捆着一个大木箱,手里摇着拨浪鼓,口里吆喝着卖冰棍嘞的人,相信在农村生活过的80后都记忆犹新,甚至每每听到那波浪鼓声,立刻嘴就馋得淌口水。他们排着长长的队伍来老井打水,因为老井的水在炎热的天气里被称为井拔凉,其意为井水很凉且甘甜可口,犹如当今上等天然矿泉水。

我在那时不足十岁,在高温酷暑的天气里,经常和一些三三两两小伙伴聚集在老井边,以锤子、剪刀、布分输赢,谁输谁回家取打水桶。我们齐心协力把洗衣池和淘粮食池打水装满,然后我们脱掉上衣,光着膀子,穿着裤头待在池子里乘凉,以驱逐炎热,此时太阳毒辣的光芒穿过树梢照耀在水池里,随着池水的晃动而晃动,但已失去了烤人的作用,我们的身体瞬间也感到了万般凉意,那感觉让我们舒服得飘飘欲仙,堪比现在的空调屋,尽管是暴露在阳光毒辣的露天里。

随着时代的发展进步,家家户户为了用水方便,手动压水井在90年代普遍走进千家万户,再后来,自来水逐步替代手动压水井。而这口老井也逐渐被遗忘在人们的记忆里,但它曾经给人们带来的天然水源养活了几代人的功劳不可被遗忘,它曾经聚集人们在一起谈笑风生带来的欢乐不可被遗忘,然而如今,又有几人再谈论它辉煌的过去,又有几人还能偶尔闲暇散步,仁立在它身边看它一眼呢,它已彻底被历史的洪流消融。

今年冬季傍晚,天气稍稍寒冷,我静静站在老井旁,半轮寒月高挂在老井的天空上,蒙蒙月光射在盖着井口的石磨上,那光在我心里折射出一道冷光,此时,淡青的圆形天盖里也有几点疏星散在那里。老井边荒草上的露珠星星点点透着一片凉意,它像是一个孤高傲世的贤人,一个超然独立的隐者,它虽面目全非,但它的一切扔保留在我的心中。

2020年1月23日晚

蓦然回首,红尘已百年


深秋,风起,花落,清寒,仰望苍穹,半帘残月,一盏清灯,和着一世的清韵,伴着一曲千古凄凉的旋律,与云深雨浓里,将我百转的心意,千般的柔情遥寄予离弦之上,阡陌之外。

素指轻扣,心意盈盈,满笺的锦墨,却诉不尽那欲语还休的痴迷!

此刻,无边的黑暗将我厚厚的深埋,我分辨不清来时的路,红尘滚滚,哪一处才是我停歇的港湾?

恍然记起,你曾许诺,许我一生的情缘,许我一世的珍藏!

转身,你已千山,我亦万水!你我终隔着一川烟雨,半帘水月的距离!

从此以后,我将不在相信前世今生那不能兑现的许诺,若你爱,你不会空成我一生的遥远?

若你我之间的缘分,终逃不脱俗世的劫,那么,请你走开!

我不想隔着一程山水的距离,你依然的行走在我的世界里,知否?

你已不在是我那抹倾情的等待,人生的路口,总有些人会错过,一但错过,哪怕穷其一生的倾情,终找不见!流年一瞬,你终只是我生命里的匆匆过客!

我已厌倦了等待,我已习惯了沉默!

可是,一个人的夜,于不经意间总会想起你彼时的承诺,心陡然间深深的陷落,轻轻的抬起头,仰望夜空,只为不让眼泪滑落!

这无边黑夜里,究竟有多少人如我一般,将自己交付于黑暗,一任千般心事摇曳在冷风里,究竟有多少孤独的灵魂如我般在听着那一曲悲戚的离歌而潸然泪落。

而心早已在离弦之上,凄音之外

曾经的梦寐,曾经的誓言仿佛在昨天,曾经多么的期望可以与你一起采菊东篱下,多么的期望,暮鼓晨钟里与你永相携!

寂寞红尘,清清寒夜却空留下我一个人独自的演绎着属于我的青春和人生!

试问,经年以后,今生里你可还曾记起那个曾为你长袖而舞的女孩,那个你曾捧在掌心里的丫头!

或许,那个时候我美丽已不在,灵性已不存,只怕,凝眸处,又添新愁

琴声铮铮,清越而凄迷,一如我此刻的心情,曲韵因你而凄寒,离弦因你而怅惘,声声如诉里有我万千的女儿情谊,曲曲离别里有我今世无尽的眷恋!

有人说,蝴蝶终飞不过沧海,梦终会醒来!可流年里层层迭迭的写满了你的印记,忘,谈何容易!

曾经以为,只有在梦里我们才没有距离,终不知梦醒后,你依旧鲜活在我的记忆里,而走不出这月华般清寒的夜色里!

蓦然回首,红尘已百年,那些写在流年里的淡弱轻痕的梦,在尘挨落定后,只能化为轻烟缕缕,魂几许,你我终究是陌路,尘归尘,路归路!

张爱玲,我在百年后读你


遇见你我便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并且在那里开出一朵花来。每次读张爱玲时,总有一种痛彻心扉的疼痛,也许是同为女子,我能理解她爱上胡兰成时的卑微。

张爱玲,这个文坛上的奇女子,看透世俗,却融不进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在那个乱世里摇曳,孤芳自赏,却以笔下的精美文字,惊艳了一代又一代人。在她二十三岁的青春韶华里,遇见了胡兰成,这个让她倾尽一生的男子,最后却把她的心伤的鲜血淋漓。我总是会忍不住的想,这样的倾城女子,谁能忍心辜负她,可是她却为翩翩少年胡兰成付出了一生的爱,最终剩下了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的深情。

也许,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是寂寞孤独的,而又始终游离在倾诉与寂寞之间。生活中的繁琐,默默地承受多了,我们对世间百态看得更加默然冷淡。而张爱玲便是这样的女子,把所有的悲欢独自埋藏,在生活的磨砺中,坚强变成了敏感的触觉,所有想要倾诉的便成了书中的一字、一句。

每个爱上文字的女子,都是像烟火一样的孤寂,会在文字的情感世界里独自舔舐伤口。张爱玲的孤寂,在文章里表现得更为显而易见。读者读她的文章时,好像她是在谈生活的小事,可却又始终保持着距离。她的内心,外人无法窥测,对生活的思考和经历让她变得更加睿智。

张爱玲是将艺术与生活融为一体的女子,是生活艺术化的享乐者,可也对生活充满悲剧。名门之后的千金小姐,却宣称自己是一个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对生活显得冷漠薄情。因而,她文字历经沧桑,总能触觉读者灵魂深处的疼痛。她的写作贯穿了男女之情,把恋爱提升到理想的境界中去肯定,来揭示人性的真谛。

张爱玲说:生在这个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她心灵上的孤独、悲观,多少都与幼年的经历有关。她的作品里充满了充满灰色的阴霾,残酷的人物和情节,常常会让我们意识到时代的悲凉。张爱玲的作品站在了悲凉的基石上,人性的自私、虚伪、冷漠表现的淋漓尽致。她如一把犀利的刀剑,向读者展示了爱情的脆弱无力,生命的嫉妒虚幻;她以另内的魅力在作品里展现出生命瞬间的辉煌,而却给读者留下了无尽的回味与遐想的空间。

读张爱玲的作品,从《沉香屑第一炉香》到《五四遗书》,所有的细节,空间与角度的变换,反反复复都是一个底调:苍凉。虚空的空虚,一切都是虚空,是张爱玲曾经谈到的中国与众不同的地方,她把笔下的人性本质描写的自私寒冷,迷失,怅惘。《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与范柳原,彼此相爱得心照不宣,虚荣的白流苏却义无反顾地将自己嫁掉,目的仅仅是为了嫁个体面!《半生缘》中十几年的恋人顾曼桢与沈世钧,从最初的一见倾心到最终的静寂分离,别后的重逢,他们的内心依然深爱着彼此,摊开的思念,独守一份寂寞的情怀。

张爱玲的作品,笔下没有真正的亲人、朋友,对于爱,张爱玲是所有代女作家中,最能把爱看的通透的人。《留情》中米尧晶与敦风,羡煞多少不明就里的人。敦风这样说:我还不都是为了钱?我照应他,也是为了我的打算反正大家心里都明白。无论是作品中还是现实中,在爱玲的眼中都是赤裸裸地抵达物质上的贪欲和本质上的虚伪。

因此,苍凉在张爱玲细腻敏锐的笔触下长歌当哭,触目惊心地鲜活在灵与肉,情与物的挣扎里。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衣袍,上面爬满了虱子。张爱玲17岁时的惊世之言,在喜怒哀乐中经历了人情世故,世事沧桑,逐渐的趋于黯淡,直到虚无。

张爱玲,我在百年之后静静的读你。在心痛时疗伤,品味孤独与落寞。你以天才的慧眼视角过早地洞悉了人性的弱点,世事的沧桑,带给我无限的震撼。

百年树人以得桃李满天下


老师,这一称呼是多少人的向往,这是对他们的尊称,有这么一类人被称为辛勤的园丁、称为人类灵魂的工程师、称为披星戴月之人,他们就是老师!从古至今,我们中华文化的传承,人才的培育和社会的进步发展都离不开他们,他们亦是每一位学子造梦者,让他们知道梦想,该如何追求!

我于2000年年初的时候考进了师范学校,我怀揣着曾经的梦想开始了自己的学习生涯,我知道自己距离三尺讲台不远了,而故对于思念的师范学校的学习我格外珍惜,我庆幸自己能够来到这个平台,能够来到这个陶冶情操的地方。

不久之后我顺利毕业了,我被分配到离家不是很远的村子里的一所小学,期间有过期待、有过幻想,想着登上讲台的那份神圣以及庄严,我便满心欢喜。这所村校的环境并不是多么好,心中多少有所失落,但是一看到学校里面的学生拿一双双对着未来、对着明天希翼的双眼,我知道自己不得不坚持下来,因为他们需要我,每天踩着晨曦而来,踏着夕阳而归,不得不说这种生活艰苦但却包含着美好。听着孩子们亲切的叫着老师好!我的心中不禁一暖,孩子们十分的天真,也十分听我的话,看着这些孩子开开心心的度过每一天,我瞬间感受到了作为一名老师的光荣,对此我有了深深的归属感,我觉得能够做教育这一行业是我最大的荣幸。

一年的时间过得很快,日复一日,我对老师这一词又有了更深的理解,从此我不在嫌弃条件的艰苦,不在抱怨生活的困难,我只想一心一意、踏踏实实的做好自己该做好的事情,对这群可爱的孩子负责,此后我也有了属于自己的从教信条,它伴随着我,直至如今。

很快我被调到了市里面任教,临走时看见孩子们一双双不舍的眼睛,我也有诸多不舍,看见家长们送来的吃的,我感动了,我只是千千万万老师中普通的一名,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这也导致了我,知道自己应该追求的方向。市区里面的教学条件相比之以前,可以说是天壤之别,在来到市区任教之前,我暗暗对自己说,自己不是名师,但我可以努力的成为,因为每个人都有一颗朝圣的心,谁也不能阻挡!

市区里面的孩子没有村里孩子的善良,他们会给老师出各种难题,但我知道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这些孩子虽然调皮,但也有一颗求知的心。我常常以学高为师,身正为范。经过几年的教书生涯,我对这句话的理解再也不仅仅停留在字面上了,我深有体会,并不一定学历高就能作为一名合格的老师,一名合格的老师,还要有一颗良好的品德,只有这样才能够对得起这两个字,对得起这两个字上的责任!

我常常叫一些学生去办公室谈话,叫来谈话并不是因为他们学习成绩上的问题,而是因为在学习生活中的问题菜叫他们来谈话,因为我知道小学能够学到的专业知识并没有多少,在小学这个阶段也许并不是学习生涯的重要阶段,但是这是人生中最重要的阶段,在小学的这个阶段,能够培养一个学生的学习素质和生活素养以及为人处事,这些对于他们将来无疑是比学习更加重要的。而我所认为传道授业解惑中的传道授业,不仅仅是知识,更多的是对的事情、对的道理的讲述,而对于解惑,不仅仅指的是学习生的问题,还有他们在生活中所遇到的问题。

校园,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一块欠收的薄田,我认为自己就像田中的锄头,修饰着嫩黄新鲜的芽,扶着一颗颗幼苗茁壮成长。随着家里需要用钱的地方越来越多,而这份工作的薪酬,出去必须花的,所剩下的并没有多少,也有其他高薪职位向我发出邀请,但每当我听见上课铃声响起,我便瞬间又将一切的烦恼抛之脑后,孩子们是可爱的,也是天真的。

记得有一次我在班会上给他们讲到学无先后,达者为先。这时候下面就有孩子提问到,老师是不是我们提出一个问题,您如果回答不出来,我们就可以当老师了呀,看着他们天真的脸庞,以及它们提出的五花八门的问题,我开心的笑了。我知道这样的笑容才是最真诚,最能从心中发出的声音的笑容,这才是真正的开心,真正的快乐。

而后被调往市里的初中,任职几年后有被调往高中,这所高中离家很远,看望父母的时间也越来越少,看着他们两鬓的白发冉冉,我心一酸,有时回到家中看到妻子和儿子,心里充满了愧疚,因为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高中面临着高考,一些孩子的学习压力太过于大了,但他们有没有倾诉的对象,这就会造成他们心里不健康的发展,这种现象是极其严峻的,我尝试着做出改变,带一些因为家里远,而周末不能回家的学生来到自己的家,给他们做饭吃,和他们谈心,希望能够解开他们心中的结。

记得有次,班上一名学习成绩差的学生,晚上没有回宿舍,而是收拾东西去了车站,准备外出打工,我知道后十分焦急,追到了车站,把他带了回来,他说自己的成绩差,对不起在外打工的父母,家里为了他上学已经有了太多的压力了,他想要出去打工,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学习上面,我便对他说,你的父母让你来学校并不仅仅希望你知识学习专业文化知识,还希望你学的是如何做人,如何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你不能自己放弃,要坚持。

看着一批批学生离校,他们有的带着学到的知识去了大学,有的带着自己学到的去了社会,我的心中充满了不舍,每一届毕业的学生我都会给他们送上自己写的毕业寄语。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未来还有很远很远,有着充足的时间和空间,让他们去发挥自己身上的光和热。我也是如此,在教师这一工作上发挥着属于自己的光和热,我知道自己的光和热也许很小,但我仍旧坚持着。

教了十多年的书了,看着自己的学生一个个离去,我心中的情绪是复杂的,有失落,有不舍,也有欣慰,但更多的是祝福,祝福他们在未来会更好。我还没有成为自己梦想中的贤师,也依旧走在朝圣的路上,但我知道距离自己心中的梦想越来越近。看着一个个学生回来看望我,见到了高中聚会的邀请函,我笑了。他们见到我时,我看着他们那曾经熟悉的脸庞,听着他们叫着一声声老师,我心中足矣。时间过得太快,有的已经结婚了,有的我也不记得名字了,但听到他们的声音,我就知道他们是我的学生。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对于这句话的理解是,花十年的时间可以培育一颗大树,而花百年的时间才能培养出人才。也许期间要花费很多精力,但我的向往,从一开始的三尺讲台直至现在,依旧未变分毫。桃李芬芳是多么美好的景色,是多么自豪的事情,许多年以后听见一声老师好,便足矣!

儿时的冬天


我小时候的冬天,好像比现在要冷出不知多少倍。

入夜,寒气逼人,煤油灯的火焰被冻得瑟缩成如豆的一粒,我也瑟缩成如球的一团。于是,祖母便从灶膛里掏出几块尚未燃尽的炭火加进火盆,让我将小手烤上去。我便觉得,那暗红颜色的炭火使阴冷的寒气突然就暴退了三尺,煤油灯的火焰似乎也膨胀了许多,手、脸和前胸都暖和起来。十几年后,在我第一次读到火烤前胸暖,风吹后背寒的时候,竟然觉得那诗句似曾相识,便想起小时候考火盆,前胸暖、后背寒的情景来。

那时候还没有广播网,更没有电视机、收音机。那时候只有爷爷的谜语:一只小牛四只角,白天跑了黑天找你猜,是什么?我就笑了,我说爷爷糊弄人,小牛哪有四只角?便皱着眉头想,四只角,那是什么呢?便接连不断地猜,接连不断地错,便耍赖地将这谜语还给爷爷:一只小牛四只角,白天跑了黑天找,爷爷猜,是什么?

枕头啊,小笨牛!

这时,祖母那写满艰辛的脸上,便会露出些许憔悴的笑意,低矮狭小的屋子便会充满温馨,寒意尽退。

那时候的雪,也似乎比现在大得多。先是天慢慢阴下来,刮起一阵凛冽的寒风,呼呼呼、呼呼呼的,卷着枯黄的树叶、细碎的草屑、迷眼的沙尘在地面不停地打旋儿,然后飞上半空,天昏地暗;杨树、柳树、槐树

枝条瘦瘦的,不停地摇来晃去,不堪疲惫却无奈而且无助。不久便下起雪来,稀稀落落的,轻盈飘逸;后来那雪越下越大,被狂风裹挟着回旋翻卷,相互碰撞,便破碎成粉,成尘,成雾,成烟,天地之间一片迷蒙。

爷爷扫雪的时候,我总是跟在身后。极目远眺,田野里碧绿的麦地、或深或浅的沟壑,都不见了,就连淙淙流淌的小河、弯弯曲曲的小路也不见了,白茫茫一片到处是雪;但是,我脚下的路却是泥土的。这泥土的路摇摆在爷爷的扫帚上,被爷爷的扫帚从门口一直摇摆着拖到村口,就像拖着一条地毯。但是不久,那雪又不紧不慢地飘落下来,沸沸扬扬,漫天挥洒,爷爷的地毯很快就被白雪覆盖得严严实实。爷爷抬头看雪,脸上反倒露出很高兴的样子:嘿,又下了!我不明白,雪跟爷爷作对,爷爷为什么反倒欢喜?

或许,爷爷想到野兔了。听大人说,接连几天大雪之后,山上的野兔吃不到东西,会冒着严寒悄悄离开巢穴到处寻找吃的。这时你嗷,嗷一喊,野兔便受到惊吓拼命逃跑,短腿陷进厚雪中,举步艰难,没多远就累得身子软软的,瘫在雪坑里被人轻易捉住。我想爷爷看到雪又下了反倒欢喜,肯定是想去捉野兔了,便说:爷爷,我们去捉野兔吧!爷爷却说:哪有!

也是的,野兔无法在雪地里奔跑,难道不会在雪底下钻洞?我曾亲眼看到一只黄鼠狼嗖地一下钻进厚厚的积雪中去了,身后只留下一个胳膊粗细的小洞。但它不知道自己钻进了宽不到三尺、长不过两丈的死夹道,三面是墙前路不通,它逃不掉的。

于是我循着洞口小心翼翼地拨开积雪,一步一步向前追踪,决心捉住这个会钻雪的土行孙。但我万万没有想到,那胳膊粗细的小洞竟从一个半尺见方的水道口通到墙外去了。那水道口虽然又窄又矮,但对黄鼠狼来说,分明像城门洞一样宽阔高大,那家伙就从这宽阔高大的城门洞下,从容不迫地逃走了。

因此我想,黄鼠狼会钻雪洞,野兔自然也会,捉到它恐怕不那么容易。但是二秃子在河边捉到一只大雁,却是千真万确的事。二秃子说大雁的翅膀和脚全被冻到地上了,它想跑不能跑想飞不能飞,就被捉到了。

但是二秃子太贪心,他砸开坚冰把大雁捡到手,以为它冻僵了死掉了,便很放心地放到雪地上,跑出很远很远还想去捡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却没有捡到。回来一看,捡到的那只也不见了,雪地里只留下它蹒跚而且凌乱的脚印,还有积雪被雁翅扑打过的痕迹;他抬头向天空望去,白云悠悠,了无踪影。

我把这事说给爷爷听了,爷爷却吃惊地瞪大了两眼:有这事么?这个二秃子!

我相信确有其事。我甚至能够想象出一副非常完整而且连贯的图画:傍晚,河水尚未结冰,静寂的河边仍是一片温润的湿地。这在皑皑雪野之中,分明是大雁极为理想的高级旅馆,大雁便毫不犹豫地投宿了。但是温润的湿地夜里变成了寒冷的坚冰,大雁便被冻住了冻僵了,第二天,便被二秃子捡到了。

我想我也能捡到大雁的。我似乎已经看到了一只冻僵的大雁躺在河岸,奄奄一息。于是我便奔那大雁而去,偷偷地,不为爷爷所知。

河边没有脚印,我因此断定二秃子肯定没有来过。但是大雁好像也没有来过。我只看见河水变成透明的玻璃,安安静静地躺在柔软的雪地里,睡着了。水中那些倏忽来去的小鱼、岸边那些曾经葱郁的花草、林间那些炫耀歌喉的小鸟,消失的消失了、枯萎的枯萎了、躲藏的躲藏了。

它们和大雁一样,好像很不愿意和我见面。只有尖利的北风不吝光顾,送给我针肌砭骨的冷。但我还是锲而不舍地四处寻找,我总觉得那大雁会突然出现在面前送给我一个惊喜,我会两手紧紧地抱住它跑回家去,让祖母那憔悴的笑容变得灿烂。我绝对不犯二秃子那样的错误。

河边的雪地平坦而且辽阔,没有路;却又到处是路,一任我荡逸的脚印通往自己的随心所欲。我敢相信那只冻僵的大雁就隐匿在土崖的下面、沙包的后面、矮树丛的里面但是都没有。

那高我两倍的土崖是夏日里洪水制造出来的,直立而裸露的红土很像炭火的颜色;矮树丛的枝杈之上覆盖着白雪制成的厚厚的棉被,地面有落叶制成的席梦思;低矮的沙包像是洁白的、没有一丝波纹和皱褶的平顶的帐篷,或者蒙古包但是都没有。在童话一样美丽的银色世界里,没有冻僵的大雁。

我怀疑二秃子来过。他一定捡到了那只大雁并且很可能没有犯从前的错误。他走了,大雪掩盖了他的脚印,隐匿了他的行踪。我回到家里将自己的怀疑说给爷爷听,爷爷嗤地笑了,说:哪有的事!糊弄你玩呢,这个二秃子!祖母却将我拉进怀里,眯着眼笑出了眼泪,笑出了阳光。

雪后的天空也有太阳的。有太阳的日子是孩子们云集的时候,大家用生着冻疮的小手抟雪团,你扔我,我扔你,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你追我赶,很是开心。所以我就觉得,如果把冬天分成两半的话,一半是我痴傻的幻梦,另一半则是我无虑的欢乐;它不是爷爷手中那杯郁闷的白酒,也不应该是祖母脸上淡淡的忧愁。

在村外一个很长的斜坡上,有我们的滑雪场,我们的快乐。场中鬼斧神工的滑道是我们用鞋底造出来的。大家在坡顶排成长长的一列,蹲下来,后面一个扶住前面一个的肩膀,膝盖抵在他的腰间,一个接一个接成长长的一列火车。

这时,领头的一手一根短棍双双点地,高喊道:准备好准备好,开车啦!将短棍用力向后撑去,火车便缓缓启动了。随着短棍越撑越猛,惯性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也就越来越精彩地表演出什么叫离弦之箭、风驰电掣,什么叫兴高采烈、尽情欢呼,什么叫七仰八叉四脚朝天!不知哪位老兄突然偏离滑道,致使火车脱轨,人人都摔了个七仰八叉、四脚朝天。

狼狈固然狼狈,但是,当现在的你拿起笔来,让小伙伴们在你的笔下一个接一个地从雪坑里爬出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一边相互埋怨、取笑、打闹的情景重现在眼前的时候,你会发现那时的七仰八叉和四脚朝天,原来是今天不尽的怀念。

那时,年龄比我们大一点的孩子是不肯加入我们行列的。他们喜欢单独表演直着身子,两手平举,神定气闲地轻轻一跃便嗖的一声滑到坡底,像掠过一阵轻风。那技术的娴熟、身姿的潇洒,只有《智取威虎山》中滑雪的舞姿方可与之媲美,却是十几年之后,在电影上才看到的。

但是如果你怕冷,脚上穿的是呱嗒或者绑,便无法加入我们滑雪的行列。呱嗒是用玉米窝窝编成小辫,再用针线连成鞋帮镶在厚木板上做成的鞋,穿上它走路呱嗒呱嗒响个不停,极为暖和却厚重拙笨,无法滑雪。绑是用一块带毛的生猪皮做成的鞋,方形,穿上后将其在脚踝及小腿处用细绳绑紧,便是绑。绑里宽余的空间塞满了玉米窝窝、牛毛草,既暖和又轻便,却因为绑底带有猪毛的缘故,防滑性能极强,滑雪也是不行的。所以,他们只能当我们的观众谁让他们穿呱嗒、穿绑来着?

不经意之间,儿时的冬天就这样在雪上飞快地滑过去了,一眨眼便抛下了几十年的时光。呱嗒和绑,也早已被岁月的流水漫漶成模糊的记忆,几近消失。这时我才蓦然发现,那雪从儿时的冬天一路滑来,不知不觉,自己已滑进了人生春夏秋冬的最后一个季节,满天飞雪变为满头飞雪,堪堪老矣。于是,从前那寒冷而多雪的冬天,便遥远成一声叹息,一个真实的梦。

真的,儿时的冬天就是一个梦,清晰而又缥缈的梦。

儿时的天空


夏天的童年总是那样的无忧无虑,那样的天真烂漫。记忆中的那次水里嬉戏,记忆中的那次捕蝉,记忆中的那次荡秋千,有时候甚至连和小伙伴们打架都是一种美好的回忆。

那时,我不知道什么叫夏天,也不知道什么是立夏,更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夏,我只知道当母亲在床上铺上席子,挂上蚊帐,当父亲露袒胸露乳,光着大腿,摇着蒲扇,当小伙伴光着身子在河里追逐戏耍,当树上的蝉鸣叫不停的时候,夏天便到了。

清晨,启明星渐渐隐没,笼罩大地的黑幕刚刚拉开,组长便扯开嗓门:出工啦!在组长沙哑的叫喊声中,人们陆陆续续开始忙碌起来了,或去拔秧,或去收割,留在家里的女人也开始洗衣做饭了,只有小孩,才可以继续安稳的睡在床上延续他们的美梦。

东方渐渐地出现瑰丽的朝霞,家家屋顶上开始飘着缕缕炊烟,随着风儿的轻抚,慢慢变幻着自己多姿的身影。快起来,放牛了,在母亲反复的催促声中,我们揉着惺忪睡眼不情愿的起床了。

牵着牛,来到田埂上,风儿还带着夜晚的些许清凉,在田野间信步漫游,懒散的太阳还没有释放出火辣的风情,晶莹透亮的露珠悬在青青的、嫩嫩的绿叶上、小草上,无忧的小鸟有在稻田里寻觅小虫的,有拍着翅膀飞翔在空中的。田里已是一片忙碌,有拔秧的、有割禾的、有打谷的、有绑稻草的慢慢地,太阳开始由红变黄,亮晃晃的直刺眼,天开始正直的热起来了。

吃过早饭,片刻休息,大人们便出工了,我们也开始忙碌,有时,会跟着大人拔拔秧、割割禾,那时候是集体劳动,对于我们,是没有什么任务要求的,田里干活,与其说劳动,不如说是玩耍,因为多数时间是在嘻闹、追打,约摸十点左右,当衣服弄得又湿又脏,个个基本快要变成泥人的时候,大家也便嘻嘻哈哈回家了。通常情况下,我们上午的任务是砍柴,早饭过后,人人手持一把镰刀,肩扛一根小竹杆,一路上,镰刀敲击竹杆,发出抑扬顿挫高低错落声响,个个都像训练有素的鼓手,虽然砍柴架势不小,可每次挑回来的却是两小捆(大人们常笑我们又挑了两个鸡头回来了),但你别小看,日积月累,也帮父母解决了部分烧柴的问题。

小孩的天性使然,无论拔秧割禾还是砍柴,顶多也就是坚持半个上午,哪怕有特殊情况,也定会找来回家的借口。回到家里,大家便先聚在一起打打子,网网蜻蜓,喂喂蚂蚁,但心里一定不会忘记门前的小河,估摸时间差不多了,便纷纷到小河边,此时的小河似炸开了锅,在浅浅的河水中,或躺、或卧、或蹬、或刨,或打水仗,碎玉般的小浪花溅在一张张幼稚的脸上,挥洒向空中的一串串水珠,象晶莹的珍珠划着弧线便落在了流动着的河水里,人雀跃,小鱼小虾也雀跃,张张笑脸像阳光一样灿烂。

午后燥热的天气让人昏然欲睡,大人们开始休息了,只有那些落在树上的蝉,扇动轻薄的羽翼拼命地鼓噪,像吃了兴奋剂一般亢奋不已,知了,知了 的蝉声此起彼伏,犹如一组无止无休的田园交响曲。

当大人们酣睡之时,我们便光着膀子,手握一根长长的竹杠出了门,先是到处寻找大的蜘蛛网,让它缠在竹杠上,缠到了一定量,便把它伸到水里打湿,然后左右上下用力甩摆,以减少水分,估摸差不多了,再用手由下往上搓,形成一个小团,最后把它粘在竹尖上,这样粘蝉材料就形成了。粘料制作过程看似简单,其实是需要智慧的,比如寻找蜘蛛网,必须是大的,因为哪些细小的蛛丝是没有多大粘性的,再如甩摆竹子,要掌握火候,否则粘性就不强了,碰到大蝉,它便会挣脱飞走,所以必须干湿适度。随着捕蝉行动的开始,人们的追逐嘻闹戛然而止,个个瞄着腰,脚步轻轻的,双眼直呆呆地盯住发出声音的目标,双手稳稳握着竹子,从树叶间的缝隙伸过,小心谨慎的把竹尖上的粘料慢慢的靠近鸣蝉,正在蝉得意忘形引吭高歌的时候,你只要稍用力往上顶一下,等待你的声音便是 吱吱吱而不是知了,知了,蝉已是插翅难飞了。当然,捕蝉也常有落空,那时只能摇头叹气,摸摸晒得红黑红黑的脸蛋,垂头丧气地转移战场了。

我们村子的后面是一片树林,面积并不大,几十株稀稀疏疏的大树,中间夹杂着一些小树,大树主要以樟树、苦dū树、枥子树为主,株株参天耸立,估计已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每到夏天,生机盎然,绿叶如盖,微风吹过,林涛翻滚,枝叶摇曳,阳光透过树缝洒落点点光斑,这里也是我们欢乐的天堂。

午饭过后,我们也时常钻进这片林子,无拘无束,淋漓致尽的展示着农村小孩的野性,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荡秋千,我们先用稻草制成简易的秋千架在树枝上,然后轮流坐上,任由大家七手八脚拼命乱推,当荡到草绳快要断的时候,坐在上面的人全然不知,但推的人却使出全身力气,他们期待被荡的人摔在地上的精彩一幕,最后的结果由此可知了,摔在地上的手摸着屁股,眼眶含着泪,满脸痛苦状,四周的人,有的笑出眼泪,有的笑弯了腰,些许时候便一哄而散,生怕被摔着人的追打,树林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以往在农村,放牛的经历几乎人人都有,那时候,牛是归生产队集体所有,一般每家都要分领一头,甚至两头,但大家都希望分到一头理想的牛,所谓理想,是指要么温顺可骑,要么健硕能斗,可在我的记忆中,理想的牛好像从来没光顾过我,为此也曾闷闷不乐,但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夏天下午四点左右,火辣辣的太阳还高高的挂在天边,放射出刺眼的光芒,大人们不情愿地出工了,我们也便开始享受我们的放牛乐趣了。来到山里,大家把牛一放,任由它四处觅食,然后便不知疲倦的奔波了。有的找到一块树阴下的平地打子,其过程很多如今还是清晰如初,什么吃一、吃二、吃三、吃四,什么扫地、撮灰、拈灰,什么过河等,有的到处找野果子,胆子大点的便玩耍小牛,美其名驯化,有些牛可以骑,也许便是从小被人折腾的结果,有的准备好拖车(用草绳,绑着一捆稻草,绳子跨在牛脖子上,人坐在牛后的稻草上),以此作为回家时的找步工具而放牛的事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因此,牛吃庄稼,糟蹋菜园的事便时有发生,为此挨骂甚至挨打的事也常会出现。两三个小时光景,夕阳已经衔着山巅了,西面的天空,燃烧着一片血红的晚霞,该回家的时候到了,大家各自找来了自己的牛,有的跨在牛背上,逍遥自在的吹着口哨,有的咧开嘴露出满口被野果染成紫色的牙齿坐在拖车上,后面扬起漫天的尘土,女孩子大多则嘻嘻哈哈的较安分的牵着牛跟着后面,真是别有一番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的放牛野趣!

夏天的傍晚,没有了白天阳光的炙热,明月高悬天空,深蓝色的天幕里,星星点点,屋前的小溪水面上,像撒上了一层碎银,晶亮闪光,萤火虫在小溪旁的小树丛里一闪一闪,来回穿梭,树上的知了仍在知知知地在叫个不停,凉风习习,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

晚饭过后,人们往往会在房前点燃一堆秕谷以此驱蚊,旁边摆着凳子和竹床,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常会悠闲地摇蒲扇串串门,他们三五人一起,或坐或卧,抽抽烟,聊聊天,谈生产、谈生活、说鬼神、评过去、论现在,尽情享受着夏夜的清凉。追逐一天的小孩,有的躺在竹床上静静地听大人们讲狐神鬼怪,有的不知疲倦的捉迷藏、捕萤火虫,有的一会儿扑在娘的怀里,一会儿倒在爷爷的臂弯里。夜色渐深,倦意袭人,好动的孩子们慢慢甜甜入梦,大人们也知时候不早,有的抱着小孩,有的摇着蒲扇,满意地回家了,夏夜的乡村,像一幅写意的水墨丹青画,描绘出灵动之美;又像是一架支悠悠的牛车,不紧不慢,酒一样的芬芳,诗一样的美丽,其中的趣味乡情妙不可言。

童年的夏天有着太多的记忆,她给了我无穷的快乐,藏着我浓浓的乡情,虽已经成为甜蜜的回忆,但却令我回味无穷。

我爱你,家乡童年的夏天!

儿时的时光碎片


风吹散了时光,抹灭不了的是那埋在脑海最深处的记忆。

小时候,经常住在姥姥,姥爷家,他们待我很好。姥爷家的小房子,在大院子里,院里梨树最多,还有果树,山楂树。我们兄弟姐妹总是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玩耍,嬉戏。

姥姥,姥爷是极偏爱我的。我经常和二表姐吵架,有时候,吵不过,我就出门,往自己家里跑。常常是姥姥,姥爷出去把我追回来,哄着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受了委屈,姥爷抱着我,指着院里的樱桃树,说那里有一个红透了的樱桃,还没人发现,让我过去摘了吃。那时,受了委屈,来的快,走的也快。总是那么不长心。

姥爷家里有一把椅子,我们姐妹们总爱争着抢着坐那把。离吃饭还有一会儿,我们就霸占着椅子,不走开。吃饭的时候,我们还永远是抢勺子,叉子。记得那时姥爷家里有好多,足够我们姐妹们用了。

还记得,下雨天的时候,和姥姥,姥爷,在屋子里玩扑克。那会儿,能玩一整天,玩累了,拿着零花钱去买零食,回来接着玩。夏天的夜晚,院子里特别凉快,把电视拖到门口,我在院子里拿几把椅子拼起来,躺在上边。姥爷给我拿来小被盖着,还有姥姥,我们一起看。我总是看到熟睡,最后被姥爷抱紧屋里。

我们都很挑食,不吃这个,不吃那个。姥姥总是变着法儿,给我们做好吃的。我们一共姐妹五个,有一个男孩,但是男孩又不爱开口说话。我们聚在一起吃饭时,还开他的玩笑,说以后娶了媳妇儿,肯定被管的严。姥姥在旁边笑着说,现在还小,长大了,就不这样了。

儿时,太多的回忆,在那个院子,屋子里。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时,屋子显得格外小,却很温暖。如今,只能珍藏在回忆里,当心里空旷的时候,拿出来细细品味。

儿时的祭灶


爸打电话叫明天晚上回去。老公放下手机,漫不经心的说。

干啥?我心下一紧,公婆都七八十岁了,没事一般不打电话。

过祭灶。

哦。我恍然大悟。

从结婚开始,逢年过节,都是到婆婆家去,几家人凑一块吃顿饭。一开始还想着要买点什么礼物送给老人和各家孩子,但是几乎每次都会撞礼,几家买重了,要么不合适,放那没有用。老人需要的东西,平时早都给准备好送去过了,各家的孩子现在还缺啥呢。于是几家不约而同的都不买东西了,到时候揣着钞票去过节,只顺路在超市买点应景的小玩意做礼品。二十多年,年年如此,回头想想,一片空白。提起祭灶,我只有儿时的记忆。

小时过祭灶是非常忙的,全家齐动手,打扫卫生。父亲把扫帚绑在竹竿上,头上顶件破衣服,就开始清扫屋顶和墙壁了,那上面的灰尘和蜘蛛网平时都够不到,也就不管它了,但祭灶过后,如果到你家还能看见屋顶上有蜘蛛网,就会被人说成邋遢,连订媳妇都受影响。所以一定得清理干净,包括边边拐拐的死角,而且这个面子工程至少要保持到正月出去。父亲把上面扫干净后,就要去和泥准备盘灶支锅了,堂屋里的卫生由我们几个孩子继续,我们便带上早就折好的纸帽子,开始擦洗窗户桌椅板凳,箱柜条几床腿,反正是不怕水的这天都要擦洗干净,只有门不用擦,门要到过年那天才清洗干净贴对联。不到年把对联弄掉了不吉利。这些擦好后,才打扫地面床底桌底柜底,平时不能动的,这天都得挪开来打扫干净。完成这项工程至少得大半天。所以祭灶这天各家各户都起的特别早。

这天还是母亲大洗的日子,一家人的被里被面,床单枕套,都要拆洗一遍,由于家穷,没有可以换的,又怕这天天气不好,拆洗的事母亲几天前就开始了,只留一两床在祭灶这天洗,算是应个景,要是谁家门口这天没有嗮出被里被面之类的,就意味着这家婆娘懒,有的前两天洗完了,这天也得不停的向路过的街坊四邻解释,为免累嘴,很多家都和母亲一样,留一两床在这天洗。

扫洗差不多的时候,就要赶紧烧午饭,草草吃了刷好,就把几口锅都拎到厨房傍边的灰堆上,把锅底上的灰铲掉,擦净,然后把锅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男人们就开始拆旧灶盘新灶了,这个工作一定要做,否则老灶爷回头看见你家还是旧灶,那是对他老人家的怠慢,第一印象不好,你家这一年就难过了。坯是早就脱好的,盘灶的坯和盖房的坯不同,它由一种特制的模子脱成,一般长六十公分,宽拾公分,厚四五公分,这样的坯支出的灶圆润精巧,不占地方,盘灶的事好像一个人干不了,记得我家都是大哥和父亲一起在忙。锅灶支好泥平,得把锅放上去进行调试修整,不要露火吸火吐火,露火就是从锅台边可以看到锅洞里的火,这个再抹点泥就行了。吸火吐火那是技术问题,可能是后锅连烟囱的洞留的太大或者太小造成的,这个修起来比较费事,而且一般效果不好,那就只能将就着用,到下一年的祭灶,才能拆了重盘,平时一般不能拆的,据说那是老灶爷居住办公的地方,随便拆是对灶爷的不敬。灶盘得好不好,见证着这家男人的能耐。

锅灶支好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堂屋里早已打扫得一尘不染,桌椅箱柜各归各位,母亲也把被子套好,床铺整齐。我们就这屋走走,那屋看看,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也寻找一些疏漏的地方,好及时补救,据说老灶爷临走前要到各屋视察一番,以便把自己的年终总结做得圆满,我们当然不能让他老人家看到不好的地方。

这时母亲已在厨房忙活开了。我们一般人家都支连体的三口锅:外锅,里锅和后锅,外锅烧饭,里锅做菜煮猪食用,后锅不烧,用来接前面两张锅的余热焐热水用。这天里外两锅都要烧,一是要加热烘干锅灶,二是要新灶见火,来年才有东西烧,图个吉利。

母亲把前一天就炖好的猪腿骨头汤倒进里锅加热烧开。外锅也在烧水,两锅都烧开后,母亲就把猪腿骨捞起来放进外锅,再加几大勺烧开的骨头汤,下面条吃,我们家乡过祭灶,家家户户都吃猪腿骨汤下面条,意思是舍不得老灶爷走,要用面条把他腿缠住。吃过面条,母亲才把前几天从要饭的手里请来的灶王爷画像拿出来,恭恭敬敬的贴在里外两个锅洞之间,再点上三五根香,嘴里叨咕着:老灶爷,上西天,一路平安,有啥说啥,快去快回之类的,这些都完成,大概要到晚上九点之后,这时父亲才在外面放一挂炮,送老灶爷上路,至此,祭灶才算过完。正月初三早晨,再放挂炮,把老灶爷接回来,那是后话。

后来离开家乡,发现人们过祭灶都不吃面条,而是吃糖瓜子,年糕之类的,吃糖瓜是想给灶王爷嘴上抹蜜,让他尽说甜言蜜语,少说坏话;吃年糕更干脆,要给灶王爷嘴粘住,让他少说话。感觉特不地道,有心虚行贿之嫌,还是家乡人好,热情挽留,迟迟相送。多淳朴,多实在啊,家乡的祭灶过得独特而实惠,过得有意思有说道,让人感觉忙并快乐着。

现在家里太难的卫生交给了钟点工,衣服被罩交给了洗衣机,锅灶一直都是煤气灶,电磁灶。刚搬新房那年,从要饭的手里要了张加膜加胶的灶王爷,比划了一圈,感觉贴哪都不伦不类,只好扔到柜子里。这些年不管过什么节,我能做的就只剩下掏钱,购物,聚餐。想回家乡过个节,但我已是家乡的客人,回去除了给亲朋好友徒增麻烦。我能做的也还只是掏钱,购物,聚餐。

科技的发达,生活的富裕,让我们变得悠闲,也让我们的节日变得没有特色,都是掏钱购物聚餐。这让我们的记忆也基本变成空白,今生,我大概只能记得儿时的祭灶了。

喜哉,悲哉?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40356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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