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对阳光充满了热爱与需求,就像所有的绿色植物需要阳光来进行光合作用一样的需求!它可以抚慰我糟糕的心情,让我阴翳的心房顿生温暖
三岁那年,一场大病突如其来,犹如一场晴天劈雳倾袭了我家,而我,就是那场病的载体!
不喑世事的我只是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天天的哭泣!原本就不富裕的家里从此开始笼罩着一片阴云,看不到阳光,看不到笑脸,全家都围着我转,对着我发愁!
对于那个医学还不发达的年代,对于那个穷乡僻壤的农村,我似乎早已被喧布了死亡,只是一个等待的过程而已,访遍各大医院,都对我束手无策,当所有人都对我不抱希望的时候,只有父母还依旧如故的希冀着奇迹的出现,不断的带着我在一个又一个的医院展转奔波,我的事情终在乡里传播开去,不断的有好心人给我父母介绍医院,他们二话不说就带着我往那医院跑,把两个哥哥丢给爷爷奶奶照顾,只是每次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而两个哥哥与我的恩怨也由此开始,并不断加深!
他们怪我的出世,是我把原本一个幸福的家弄的风雨飘摇,他们怪我的大病,抢走了父母对他们的关爱;他们怪我把整个家弄的这么穷,让他们没一天好日子过没好菜吃,没新衣服穿,没玩具,没零花钱,放学回家还要不停的干活这些,他们兄弟俩都怪到我身上!毫不顾及我的年幼,对我大打出手,没有半点留情,从来没把我当弟弟看待,把他们受的气都发到我身上。
怪只怪我是个男孩,怪只怪我辈分最小,那时的我除了哭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哭,有时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也是哭醒的,泪水早已打湿了枕头,现在想来,我那时流的泪又乞会比孟姜女少呢?无奈的是我的父母一门心思花在我的病情上,早已心力交瘁,而对这兄弟相残,则无暇顾及!每每我被他们欺负的大哭,想以此来引起母亲的注意,让母亲来为我伸张正义的时候,所招来的往往是母亲对我的一阵狂打,因为我的哭声很吵,让她心烦!也许我不能怪她,该怪的是我,是我的到来,给这个家带来了灾难
直到后来有一天,一位好心人在报纸上发现了一所医院,能治好我的病!立即告诉了父母!于是,简单的收拾了行礼之后,父母又带着我踏上了行程,那所医院所在的城市便是九江!
那一次远行是我二十年来走的最远的一次,那一次远行拯救了我的性命,让我恢复了健康;那一次远行让我离乡背景三年,整整在那座城市住了三年的医院;那一次远行,给了我三年最美好的记忆,让我在十几年后的今天都对那座城市充满了向往想回去看一看,看看当年那所医院还在不在,看看当年照顾我的护士姐姐还在不在,看看那所医院周围的建筑还在不在
依稀还记得在我读三年级的时候,我写过一篇很长的作文,长的让我的语文老师用很惊愕的眼神看着我!我在那篇文章里写到:如果可以,我宁愿永远住在那所医院里哪里都不去,因为那里有照顾我的父母,有对我很好的护士姐姐,她们一有空闲就来逗我玩,给我讲故事,给我买零食,送我小礼物,那里还有一群和睦的室友,来自天南地北,却互相关爱互相帮助,我们在同一条走廊上做饭,然后大伙围在一起吃,那么温馨那么温暖!
我还记得
我妈真的是长在了我的泪点上。她说什么呢,她说只是来看看你。只是来看看我,看看我开不开心,看看我有没有吃饱穿暖,问问我要不要一件和她同款的羊绒衫。
我说不用啦,小年轻不怕冷的。
胡说,明明你冬天比我还怕冷。
真的,不要啦。你看我又不是很喜欢这个样式,我不会穿的。多浪费呀?
你不是很喜欢我之前给你买的那件吗。你不要给我省钱呀。我只是希望你穿点好衣服呀。
不用啦。不用啦。
然后她看着我的背影,我走了。我边走边哭,眼泪不受控制的掉。我无法想象她看着我的背影是什么感觉,我不敢回头,妈妈,别再来见我。
妈妈,别再来见我。我承受不了这样的爱,我已经太疲惫,我的生命不值得这样被尊重。
我根本不敢告诉她我身体已经很差了。我说我最近像个桶,超能吃的。她说挺好的呀,要吃饱呀。
她说你不回寝室玩会吗?我说我一直都没有过啊。
相处的十几分钟里有大片的沉默。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不敢说你怎么又憔悴了,我不敢说你累吗,我不敢说你别走。
我说,你快去吃饭吧,早点回去休息吧。
她说好,然后她说,我再送送你。
别送了,真的,妈妈,别再送了,我会难受落泪,妈妈。
我不是一个好孩子,妈妈。别再来见我,妈妈。
青春是一个秋天
当我抓着十七岁的尾巴,才深深的体会到:与其说十八岁是一个美丽多情,温柔婉转的年纪,是一个风华正茂,雪月风花的芳华;倒不如说是一层层打在蕉叶上的秋雨,透着凉薄和伤感,一声声滴碎在你的心上。
十八岁,是一个秋天。站在这样一个秋天里,看落叶纷纷抽离枝头,看浮云朵朵消逝天空,看寒鸦吞没最后一缕夕阳。我能感觉到,时光正一点点从我的额上剥离,记忆正独自悄然褪色。我不敢轻易提及十八岁,因为我怕青葱的岁月又离我远了几步。我在黑夜里祈祷着十八岁永远也不要来寻我天真的笑容,但它依然来得那么义无反顾。十八岁,不仅意味着年华将逝,更意味着分离。分离,真是一个残酷的字眼,没有什么比它更寡情了。总以为缘分念了,感情深了,却原来,裁三寸往昔,一尺回忆 ,也织不出那一刻,那一日,那一月,那一年
庭院深深 深几许?深深的,从来都不是庭院,而是泪眼问花的那个人,而是隐藏于乱红中曲曲折折的心事,而是蹙于眉心的三两点哀愁。也许十八岁的你,在自在飞花轻似梦的季节,也会立在这样一个庭院里:沉醉在一个个奋笔疾书的背影里,怀想着某一段有始无终的暗恋,思念着你青涩懵懂的青春。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若当真留得住,那么,是谁在千年一叹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又是谁在风霜里浅唱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又是谁在高楼望断朝如青丝暮成雪。
我们不是诗人,无法把年华错落成一念成痴的诗篇;我们不是画家,无法把岁月交织成月染琼花的风景;我们也不是音乐家,无法把青春碰撞成平平仄仄的音符。但我们至少,曾在彼此素白的宣纸上,渲染过烟霞一样美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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