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木门嘎吱嘎吱的响,院子里的那棵枣树也饱经沧桑,风一吹,叶子都落光了。
一根绳子拴在木门与枣树上,上面挂着几件衣服,水还在滴落着。
土筑的墙,用手轻轻一拍,就有一大片尘土落下来,一不小心就迷了眼。
屋内昏黄的灯,吊在屋顶上,一点一点的燃烧着灯丝,风吹过的时候,晃得人眼睛生疼。
一张木床摆在靠窗的位置,床上铺着好几年未曾洗过的床单与棉被,颜色格调略显统一。
窗户也被蜘蛛占领了,就连原本白色的蜘蛛网经过时间的沉淀,都变成了黑色,一根一根垂下来。
锅碗瓢盆摞在一起,混着被老鼠新翻的泥土。
屋里老鼠乱窜,壁虎虫子随处可见。
那是一个家,一个有人生活的家。
那个姑娘啊她叫明月。
她的妈妈生下她之后因有精神疾病,而整日疯疯癫癫,最终在冬日被冻死了。
因此她与父亲相依为命,我记得她的家里很穷,不是一般的穷。
她的家里有一台黑白的老式电视机,但也只是个摆设,打开之后撕拉撕拉的响,没有画面也没有字幕。
不过床头放着一个小小的收音机,打开之后把天线扯出来,里面的人便讲的绘声绘色,也算是给枯燥的生活增添了一丝的色彩。
在八年前我见过她,是我大姨的邻居,每次去的时候都会去她家找她玩,爬到她院子里的枣树上去摘枣,躺在她那早已看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床单上与她嬉闹玩笑,那时候又何来的嫌弃之说。
每次去的时候都会见到她的父亲,手里拿着自卷的旱烟,时不时地往嘴里慢吞吞的吸两口,随即云雾缭绕,最后还要把烟蒂留起来,小心翼翼的包好,留着下次再用。
冬天的时候他便常在村口的石头上坐着,一边吸着手里的烟,一边晒着太阳。阳光照在他那皱纹斑斑的脸上,让人看了有些生疼。
他没有工作,更没有薪水,每月甚至每年也仅靠村子里的一些补助,还有亲戚的一些资金,让他维持这个家,让他照顾这个没有母亲的孩子。
或许真的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明月一直学习成绩优越,学校知道她的家庭情况,每年都有补助资金,听说还有的老师给她买衣服,虽然补助的资金也就那不到一千块钱,但对于她的家庭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
她似乎是比我小一岁还是两岁?记不清了,不过现在,应该是上高中了吧。
因为某些原因,所以很久很久都没有再去那个村子。
好些年没见了,不知道如今你是否安好。
是否依旧与那干枯的枣树,昏黄的灯,掉土的墙,灰色的被褥,可爱的蜘蛛,乱窜的老鼠,爱抽烟的父亲,相依为命。
屋顶上的烟囱里,炊烟袅袅升起,你是否每天有着可口的饭菜。
嘿!你还记得我吗?
那个八年之前与你下河滑冰爬树摘枣的人儿啊。
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上大学后,故乡再无春秋,只有冬夏。
然而,工作了的人会说真羡慕你们,还有假期。
是吧,越长大,回家的次数都在减少,回家的时间变的越来越不定性。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在闲来无事的时候搜一搜回家的车票,看一看家里每天的气温,虽然偶尔也自嘲一下明知道这样并不会让回家的日子来得快一些,但还是习惯了这样做。没办法啊,那个距离我现在位置一千多公里的地方有我的家,也有我太多的记忆和牵挂。
孤独吗?孤独。辛苦吗?辛苦。想家吗?想。但我想每一个背井离乡的人心里都清楚地知道,自己一个人解决所有的问题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是必须具备的能力。这个时候我们要学会的不仅仅是适应新环境,更要学会把勉强地承受生活变成得心应手地生活,把无助的自己变成强大的自己。
村上春树的杂文集里,他说:我们生活在一个多么艰难的社会里啊!也许我们会抱起胳膊,搔着脑壳。然而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这就是我们居住的世界。我们只能在这里生存下去。
离开家之后,对很多事情我开始不敢奢求太多。因为正体会着生活的艰辛,因为不知道下一个问题又在哪里等着我去应付,因为心里清楚那些曾经陪着我的朋友如今只能隔着电话远远地安慰我一会儿,所以下班回家能在公交上上坐到位置、吃了一顿热乎乎的晚餐这样简单的事情就足以让我开心很久。
生活的无奈使我们总是在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却又因为生活而不得不去做。为了上学,我们不得不住宿;为了工作,我们不得不离家。
其实有时候我也会忍不住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也会怀疑自己的价值,也会害怕最后根本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但一想到心里还有很多很多愿望没有实现,想到还没有变成更好的自己,那份坚守阵地的勇气就又回来了些
有句话说:欲望是生活的动力。当我身处在很多比我更优秀更努力的人之中,当我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当我发现原来走出去真的会见到一个更广阔的世界,我也想变得更加优秀,我也知道其实我做了正确的选择。
然后我开始相信,其实并非是人生太辛苦,而是我们自己太脆弱。但我想你一定也和我一样坚信着,总有一天,我们会带着优秀和强大的自己回家。
曾经的我们无比向往着远方,如今的我们向往着远方却开始犹豫,而当我们选择了远方后想要回头多看看的时候却更多的是不得已。这或许就是成长吧,我们在成长,离家的距离也在不断变远。假期从周末,变到冬夏,最后连固定的冬夏也没有了。
希望你真的能早一点过得像每次打电话跟父母说的那样:不用担心,我在这边,一切都好。
女友失恋,值得高兴的是自始至终都未失态。高贵的姿态是什么?是一湾水,温柔地不动声色,淤泥在下莲花在上,一切都清澈但又叫人一眼看不到底。而不是一捧火,烧大了男人觉得害怕,烧小了很快熄灭无人再惦记。——蔚蓝
女友失恋,值得高兴的是自始至终都未失态。
从不太懂得如何去安慰一个人,因为大道理谁都懂,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并不能够解决事情的本质问题,万事最终还需要看当事人的心态。
搬家,重新找工作,一切从头开始,不是不辛苦,不是不伤心,但是她从未埋怨过他的离开,也未因为他的绝情而恨他。只因这么多年,我们一直都这样相信——有爱无恨,才是最好的生活。
最初在犹豫之时,她问:“你觉得他好不好?”
答:“很好。”
给人的第一印象成熟稳重,进退有度。发乎情,止于礼。在就座前,已经帮你拉开椅子。满桌的菜肴,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然后悉数将你喜爱的食物摆至面前。天冷的时候,亦懂得去给你温暖。
他从不把你藏着掖着,把你带入他的朋友圈,介绍给身边的亲友,你亲眼目睹着他对朋友有情有义,亦亲眼看到他的原则性和责任感,并隔三差五送上令你惊喜的礼物。
呵,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礼物。所以,你心动了,虽然还是犹豫,但是问起好友的时候,大家都给予了一致的好评,都说:“这是多么好的一个男人,如果错过,多么可惜!他可以给你一份安稳而温暖的生活,不会让你辛苦,不会让你独自面对生活与工作中的不如意,会在任何事情都想在你的前面。”大家都告诉你:“相信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会过上温馨而舒适的生活。”
于是,你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
就这样,以为手里有了一对爱司。微笑着接受这样一个人之后便觉得自此脱离了苦海,以为会赢。
可是,还是输了,虽然是一个好男人,但依然并不是那个对的人。
散场,站起来鞠躬选择退场。没有纠缠,没有埋怨,只是遗憾人不对罢了。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的时间用来恨一个人?既然不对,何必死跟?适时收手,最是恰当。丢了感情,不能再丢了尊严与姿态。可以哭,可以在房间里失眠伤心,但是次日太阳升起的时候,依然会微笑着面对生活。这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有的人却会因此一蹶不振,伤心欲绝,甚至数年里都埋在怨恨里直不起身。
但我们都不是。你一放手就真的飞了,头也不回。时间久了,我们甚至会想,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过他,爱上的无非是爱情中那个感动了自己的自己而已。
故意收起真性情去迎合一个人,做不到,倘若因此改变自己,必定失去的大于得到的,于是,从头至尾从不做戏。倘若总要委屈自己处处讨好,才能塑造才能得到,还是放掉比较从容一些。
不爱就是不爱了,又何必伤筋动骨地反复追问为什么?即使问了,答案也依然是伤心的回应,何必再在伤口上撒把盐?
但有人问起的时候,依然会笑着说:“他是一个好男人。”
是的,只有真正的好男人才会让你伤心,坏男人充其量只能让你败胃罢了,连感冒都算不上。真正能将你摔痛的,必定是曾经把你捧上幸福云端的男人,而种种伤痛都是由落差造成的。
爱情是一场空灵的战争,相对于自己来说,没有势均力敌的对手,是不会看清楚在自己身上所留下的结局的。
再到后来,关于对感情的看淡,其实迟早会有那么一天。
人与人的特质不同,有些女人一辈子为爱情抛头颅洒热血死而无憾,有些女人只是年轻的时候固执热忱过一阵子,慢慢就修身养性爱护自己了。哪有那么多感情浪费在别人身上呢?吃力不讨好,没有男人也不是活不下去。
或者说,为什么非要强求一个固定的男人?这支舞完了,换个舞伴就是,生活也不是亦舒的圆舞,一定要回到原点去;生活是一场没有回头路的旅行,走到哪里是哪里,何必执著于一个有始无终的结果。
太多事我们无法左右,就像张爱玲说的:“连生死都决定不了,还要说海誓山盟,说的好像我们能做得了主似的,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当然,也有治愈系的人和事,也有相信山盟海誓的人,人各有志,人各有求,想清楚自己要什么就好,何必随大流。
从来不喜欢那种一辈子只会恋爱的女人,没有琼瑶女主的姿色偏生了一颗琼瑶女主的心,自找苦吃;也不喜欢那种开口闭口谈感情的女人,世界那么大,时间那么多,天地宽广,做点什么不好,非要围着男人转。一个女人的成长并非一定要寄托在男人身上,也可以寄情山水寄情梦想,因为死物不会伤人;寄托在一个有三条腿的男人身上,他迟早要离开,不是一场空吗?
很多女人自以为是的成熟,便是经历一些人渣男人就觉得自己成长了、成熟了、透彻了、睿智了,其实这是错误的——她们在男人身上成长,看穿了男人,却又不得不依附男人来生存,这不是给自己找恶心吗?
真正的成长,不仅仅是感情的磨砺,更是生存能力的磨砺。走出去,没有男人也能很好地活下去,有信仰,有职业,有自由,有追求,而不是围着男人转,看男人的脸色活着还相互比较:“你看,你男人脾气不好,我男人从来不骂我。”这不是很可笑吗?自己把自己踩到尘埃里,还不允许别人矜贵了?
高贵的姿态是什么?是一湾水,温柔地不动声色,淤泥在下莲花在上,一切都清澈但又叫人一眼看不到底。而不是一捧火,烧大了男人觉得害怕,烧小了很快熄灭无人再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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