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静止的时候,世界除了自己什么都在身边消失了,自己是不是存在也没有什么样的感觉,惟一清醒的只是一只孤独的眼睛,仿佛看着什么,却仿佛什么也没有看着。那一刻,就是物我两忘,天人合一了吗?
心灵跟着远方的季风远航,忽悠悠的,如同一枚小小的柳叶被阳光带去了云端一般,远离了树林和大地,在白茫茫的空气中慢慢漂泊。心灵深深地依恋家乡,可是远方是可以播种梦想的地方,尽管未来不知道怎么样,还是心驰神往随了云舟去
人生总是有一些百无聊赖的间隙,什么事情都产生不了吸引力,懒懒的,什么事情也不做,什么事情也不想做。
时间过去的不能想象的快,转眼之间就是十年二十年,红颜易老,偕老去的红颜的,还有我们这些须眉,身边很多同龄人,中年之后,鬓已星星,眉目之间,岁月沧桑的痕迹也尽显梨出来,无尽的语言却也难以道出似的,只好寄托在一声悠悠的叹息。
岁月是敏捷的精灵,让人不知不觉的发生一些改变。好久不见的朋友、同学、同事、邻居,如果连续几年不见,就可能恍若陌生人。昨天李同学孩子考上大学,宴席上,遇见中学时期的同学,感觉面生的很,只是听他说话的声音,依然如故。面目被时间改变了很多,声音依然顽强的坚守着过去。
九月,正是秋裹伏的时候,室内没有空调,热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他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挥动节拍的手心也浸着汗,一遍领唱结束,他把头从歌本里抬起来,看着大家。
大伙的眼睛看着他,似乎没被这炎热的天气给打倒,相反是那么的激情高昂,甚至有的年纪比他大,他怎么好意思被这天气给打倒呢?他清了清喉咙,开始领唱。突然他第六感观感觉众多的眼睛中有一双眼睛在凝视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穿过火辣辣的风在他的身上燃烧,他心里微微一颤,轻微的调整了一下身体,掩盖心里的颤动,这鬼热的天
他洪亮、浑厚、宽阔的声音刚开始犹如森林里叮咚流动的小溪,给炎热的室内送来一缕缕清凉,瞬间又如奔腾的大河波涛汹涌,渐渐的大河汇入了深深的海洋,滚滚的波浪一浪高过一浪,翻卷的浪花,一朵朵落在她的心上。
她凝视着他,仿佛时光在那一刻停止。她完全沉醉在他的歌声里,感觉到自己已溶化为一个音符,时而轻、时而急、时而柔、时而重,时而高、时而低跟着他的节拍坠入深深的海洋。她的思想与灵魂在这海洋里尽情的畅游一曲终毕,她一下子从安静的室内清醒过来,他似乎已避开她的眼睛。她窘迫自己的失态,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好在大伙没注意到,她心里忐忑不安,他看见自己失态了吗?
所有的人都在等他,叽叽喳喳的室内,她坐立不安,时而朝门外看,时而立着耳朵听,她焦虑的等待着,今天他不来了吗?时间仿佛很漫长这时楼道里有了动静,在这吵闹的室内,一个轻柔却又能引起小小振动的脚步声进入了她的耳里,她惊诧这时自己的耳力,感觉到身体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平静的心一下子扑咚扑咚跳了起来,手心里浸着汗。
他走进室内,大家整整齐齐的坐着,他用眼睛扫了室内一圈,那双凝视的眼睛呢?他看着那个瞬间轻微低下的头,难道自己前几天的感觉错了吗?她心跳加快不敢迎视他的目光。他歉疚的向大家说明来晚的原因,然后看着歌本,清了清喉咙,抬起手准备节拍,海洋之旅又开始了。这时他的第六感观又感觉到了那双凝视的眼睛穿过火辣辣的风停在他的身上,这鬼热的天,他的身体又轻微的颤动一下,他抬起头来,寻找那双眼睛,所有的眼睛都淹没在歌声里。
多年来从未颤动的他在短短的几天内莫明的颤动了几次,他似乎有一丝隐隐的怅然失落,但心里更多的是平静,这一切都快结束了,就要和那双凝视的眼睛再见了,就要与这莫明的颤动告别,她是谁呢?他的眼睛定位在那抹淡黄色身影上,他今天穿的也是一件淡黄色的上衣。
几个月后,一个宴会,她去了,与朋友们坐在一起聊天磕瓜子。她突然看到一个认识的身影,她猜想,这个人来了他就一定会来。果不出她所料,她又听到了那个海浪的声音,心一下子扑咚扑咚跳了起来,她的整个思想瞬间又浸入到那个蓝色的海洋里,那些浪花翻卷着,撞击着她,畅然淋漓。
整个宴会的过程她不知是怎么完成的,宴会结束后,她在人群中寻找着他,她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她,瞬间的眼神交错,他们又彼此慌乱的分开。她知道她不能这样,但她不能自拔的陷进了那片深深的海洋,在她心中那个念念不忘的淡黄色的身影。
他不曾想到今天会遇上她,几个月来的平静被那一刹那交错的眼神打破了,他的心又蹦蹦直跳,甚至比以前更激烈了,他知道这个年龄的他不应该心动,如果时光能倒流,如果他感觉一股热流在体内迅速的窜动,即将把他点燃一般。他极力地克制住自己,尽力的恢复平静。那双凝视的眼睛,那抹淡黄色的身影,今天他们都穿着淡黄色的上衣。
几年来,他没有再遇上她。忙碌的生活与工作让他把那抹淡黄色的身影和凝视的眼睛隐藏在心底,偶尔想起,他会发自内心的微笑,那些吹着火辣辣风的日子
在闲暇时,她总会从箱底翻开他和大伙的合影,静静的凝视着他,思想与灵魂总会畅游在那片深深的海洋中。那抹淡黄色的身影在四季的风中唱歌,她把思念寄托给风,这是她的秘密,她知道这个秘密将会永远的伴随着她。
有时爱不一定非要说出来或拥有才是幸福,对一段迟来的却不能拥有的爱,深藏在心底也是一种幸福。
大儿子考上美国哈佛大学,全家喜不自胜。唯有老伴既喜还忧地说:“到外国留学虽然好,但怕日后娶个红毛妻子回家!”几年来,每当我给远方的孩子写信时,老伴总站在身旁,唠唠叨叨要我在信尾加上几个字,提醒孩子注意这件事。
[泰国]曾心
大儿子考上美国哈佛大学,全家喜不自胜。唯有老伴既喜还忧地说:到外国留学虽然好,但怕日后娶个红毛妻子回家!
几年来,每当我给远方的孩子写信时,老伴总站在身旁,唠唠叨叨要我在信尾加上几个字,提醒孩子注意这件事。
有一天,接到孩子从美国寄来的信。信中夹着一张照片:一位窈窕淑女,穿着裙叉及膝的绿色旗袍,站在果实累累的苹果树旁,笑容可掬。老伴眼明手快,夺了过去,嘻嘻地笑着说:嗯!头发是黑的,很像个上海姑娘!一会儿,她拉着我的手说,你看,她的鼻子怎么长得那么高?我戏谑说:你喜欢扁鼻的媳妇吗?她好焦急地说:哎呀!还开什么玩笑!我是问你,她那样高的鼻子,像不像中国人?我载起老花眼镜凝视片刻说:嗯!有点像西方人。她声音立即变得有些颤抖地问:她的眼睛呢?由于相片中的肖像太小,加上她那对含情脉脉的眼睛又微微眯着,尽管我与老伴都凝神屏息地细看,还辨别不出是黑还是蓝的来。
老伴急得手心渗出冷汗。我说:何必焦急,你看信,她有姓有名呢!真的吗?她姓李名密,还专门研究中国历史呢!老伴缓和了紧张的神色,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假期,孩子要带李密到泰国来。老伴在耀华力路的珠璇行买到一枚红宝石戒指。她对我说:要是李密的眼睛是黑的,我就送给她。我故意问:要是蓝的呢?她毫不犹豫说:哪就自己戴!
那天,由老伴与女儿到机场接机。下午五时,老伴从飞机场挂来的电话,声音有些哽咽说:她虽很美丽,但眼睛却是蓝的!我知道老伴内心的凄楚,便安慰说:当今世界变了,情人眼里已没有国家和民族的界限了。
当晚,我安排全家大小十几人在湄南大酒店用餐。李密身着红色的中国旗袍,一双娇滴滴、滴滴娇的蓝水眼,在我与老伴跟前,微笑合十为礼,并用中国普通话叫:爸爸!妈妈!我诧异地问:你会讲汉语吗?她莞尔一笑说:会!我父母是汉学专家,母亲是美籍华裔。我们在家里常用汉语会话。孩子在旁用泰语补充说:李密的博士论文是研究中国太平天国的历史。老伴听得张大嘴巴问:外国人也研究中国历史吗?李密亲昵地笑答:多的是,妈妈!
席间,以唱卡拉OK助兴。我的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的孩子们,唱的全是英文歌和泰国歌,唯有蓝眼睛的李密唱的是一首中国歌《龙的传人》。歌声悠扬悦耳。老伴暗暗给我递了喜悦的眼色,并挪动了椅子,靠近我的身旁耳语说:真想不到,她却有一颗执着的中国心!
散席前,老伴拿出一个红红的小盒子交给我。我打开一看,是那枚闪耀光彩的红宝石戒指。我半开玩笑似的把它戴在自己的小指上。老伴嗔睨,拧着我的腿,做着手势,要我把它送给未来的洋媳妇李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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