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朱丽叶也没有罗密欧。在飞扬的19岁,脱口而出的必然是爱情的力量。
在我们成长的青春里,总会遇到优秀得耀眼的人。后来,当我们渐渐优秀时,才发现是他们指引了我们的青春。我们没有抛开束缚自己的枷锁,那些以为守护的承诺,不过是自以为是傻话。我们是不是该以一种卑微共享你的青春呢,
爱情不是读书考试,起早贪黑,一心一意。头悬梁锥刺股的惦记,爱情永远不信天道酬勤。即使再努力,即使铭心再刻骨,风吹过后散的还是会散,爱情说过:孩子,给我一条绳子,我把你勒死。明知道会痛不欲生,还是会奋不顾身的迎上去。我们是傻了吗。
都觉得青春多苦涩,爱情碰不得。又有多少人能忍住呢,如果当初能够忍住激动的灵魂,或许爱情也就只能是爱情。经过了爱情的洗礼。
我们在爱情里看到了冷嘲热讽,看到了温馨如画。感受了春暖花开,也经历过寒风刺骨。这只是必修课,课堂中有人开心,有人忧愁,有人得到了,也有人失去。在毕业的时候,笑着走才是真正爱过的人。这堂课,要我们用心,用力。认真过后即使失去也值得。
我是何其幸运,可以品味其中的各种滋味,在一口浓酒里,回忆生命的苦涩,辛酸,甘甜。也在一杯淡淡的春茶里,知道爱情可以如此一清如水,没有牵连纠缠,只是因为我坚信,生命中是不会有真正的黑暗。
曾经一度以为在路上是我要的生活,现在明白,在路上也是需要人陪伴的,曾经认为不能认同的海枯石烂,现在还是幻想着尝试。人就是这样,总想与别人不一样,最终也还是画地为牢。随大流,是我们无法选择的,随就随吧。
记得在最初的那一缕阳光里,懒懒得不想起床,每天都一样的生活。不知不觉中已经使人厌倦了,挺抱怨生活,又不敢埋怨生活。生活也是会报复人的,十禾告诉我:面对它,打败它。如果不行就从了它。
现实是天真的凶手,每个人都有一把刀,自己杀死自己。自己把属于自己的放走。那变态的现实,在现实的威压下,爱情一次一次满身伤痕。站起来,倒下,站起来,倒下
爱情不是什么大事,不是做不到。只是越想做好越糟糕。承诺一辈子的幸福,哪比得上他给她一根烟的时间。
在深夜,在想你的夜。
吃吧。
在老秦再一次把一盘豆角炒肉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觉得我必须得和他好好聊聊了。
否则有一天我会对这盘菜产生一见如故的敌意。
虽然此刻加班加到我只想吃完这顿夜宵然后赶紧洗个澡睡觉。
可我觉得这场95后与60后的谈话势在必行。一秒都不能拖了。
[1]
我第一次见老秦,是隔着那扇贴着厨房重地,外人不得进入的玻璃门。
叔叔,这是XX公司的食堂吗?望着那个穿着白色厨师服背对着我在切菜的中年男子,我问出了我的疑惑。
我一直不太懂一家公司的食堂为何要放在办公大楼的最顶层,就想我一直没明白大叔回头看到我之后的表情,是有几秒钟滞缓的。
对,这是食堂。
那我中午可以过来吃饭吗?我入职手续都还没办好。
这是个不善言辞的男人,他转身之前只对我说了句行的。
人是铁,饭是钢,一上午坐在电脑面前写文档写到我自己都觉得眼睛开始出现幻觉了,然后才听到经理说了一句:下班了,下班了。
可能是坐的太久,猛地一站起来时发现腿一下子抽筋了,无语,只得和其他人说:你们先去吃吧,我自己缓一会。
15分钟后,我终于站在了食堂打饭的窗口。
嘴里还念叨着饿死我了,饿死我了。
吃吧。
一份饭菜递了过来,抬眼,原来是上午的那个大叔。
菜竟然是我最喜欢的,豆角炒肉,配着这菜外加一早晨的忙碌,米饭被我全部吃完。
[2]
走到收餐具的地方,老秦多看了我一眼,貌似有点惊讶,但问出来的却是:饭菜味道怎么样?
我还回味着刚才那豆角炒肉的香味,立马道好吃啊,很好吃。我最喜欢豆角炒肉了,我妈常给我做。
话音刚落,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竟然用了一种孩子般的语气看着我:真的吗?
真的,我从来不骗人。叔叔,我先上班去了啊。我看过太多人的眼睛,听过太多人的心事,我大概能猜出他有故事,而我不巧有一秒钟歪打正着撞上了。
但我想躲开,我不戳人的回忆,也愿意活在当下。
回到办公室后,随口问了隔壁桌的姐姐:咱食堂大厨哪儿人呀~
哪一个大厨?
就那个个头不高,有点黑,也不太爱和人说话的。
你说老秦啊,他四川的。
怪不得呢,做饭那么好吃。
突然之间,周围空气安静了一下,然后所有人都看向我,眼神里全是诧异好吃?
我没听错,她们用的是质疑的语气。
是很好吃啊。我点着头肯定的再说了一遍。
远处飘来一句你先吃一个月还能说出这话,算你赢。
是从拉面馆吃完饭缓缓归来的经理。
[3]
事实上,我在第二周就觉得自己有输的趋势了。
老秦在食堂里主要是负责炒菜的大厨。
他做菜的风格不是辣,而且执着。
红烧排骨,豆角炒肉,紫菜汤。
鱼香肉丝,豆角炒肉,排骨汤。
西红柿炒鸡蛋,豆角炒肉,冬瓜汤。
这些就算了,好歹还有别的菜搭着,夜宵就更能体现出他的执着了,我说我爱吃米饭,于是我美晚的夜宵就变成了一碗米饭、一盘豆角炒肉。
所以,当老秦再一次把一盘豆角炒肉放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觉得我必须得和他好好聊聊了。
否则有一天我会对这盘菜产生一见如故的敌意。
虽然此刻加班加到我只想吃完这顿夜宵然后赶紧洗个澡睡觉。
可我觉得这场95后与60后的谈话势在必行。一秒都不能拖了。
老秦,明天能不能不做豆角炒肉了?望着坐在门口收拾餐具的人,我耽耽的开了口。
恩。好。他语气无异,可我很清楚的发现了他变得有点落寞的神情。
哎,老秦,你为什么要来这边打工啊,离家那么远。避免尴尬的最好方法就是转换话题。
谁知他神色更落寞了。
在我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他收拾好了碗筷,挽起袖子,坐在我对面。
来找我女儿。他脱下了那身白色厨师服,露出了里面穿的灰色条纹T恤。
哦,那她在哪个区啊,离这远吗?
不知道。
我想我一定是吃的太多影响了思考能力,脱口而出就是别逗了,你女儿在哪你还不知道啊!
我和她妈妈离婚后,她离家出走了。再也没回来。
说着,老秦点着了一根烟。
我认识那个牌子的烟盒,利群,和我爸平时最爱抽的那一种差不多。
[4]
在那根利群的烟雾缭绕里,我听老秦絮絮叨叨说了很久。
他是6年前来的这座城市。
目的是寻那个正在读高中却因为父母突然离婚一时接受不了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的女儿。
老秦的女儿叫胖妞。
胖妞之所以胖,是因为从小就爱吃肉,尤其爱吃老秦做的豆角炒肉。
几乎顿顿饭桌上都会摆上一盘。
老秦最喜欢就是看着胖妞吧唧吧唧嚼东西的模样,可爱极了。
但每次胖妞的妈妈,那个在苏州城内长大的女人都会出言苛责:女孩子吃有吃相,发出这么大声音像什么样子?
老秦总会点头:妞,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啊。
可是下一次,胖妞还是爱吃肉吧唧嘴的胖妞。
很多人的感情都会在柴米油盐的琐碎里消耗殆尽,所以当对方提出离婚的要求时,老秦答应了。
日子就得舒服的过,栓着别人不让走,这种事老秦做不出来。他骨子里有着巴蜀男人在沉默和果断之间的平衡。
但这种平衡随着胖妞的杳无音信失去了。
贴广告、登报纸、上电视,这个男人走了所有他能想到的途径,也没能走到自己闺女的身边。
[5]
一筹莫展之际,老秦想到了一个地方。
胖妞自小长在山里,尤其喜欢有水的地方,稍微大一些的时候,更是每天叫嚷着想去看海。
家里墙上的那张中国地图,有个点被她画出了圈。
于是老秦收拾了一下,来到了这个胖妞心心念念的城市。有着一手厨艺的他迅速在这里落了脚,每周休息的时间他都会到海边待着,一待就是一整天。
如果她不在这里呢?
我放下手里的筷子,好半天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等我老了,干不动了,就回老家。很明显,老秦的回答不像是对我说。
我不知道胖妞在哪里,也不知道老秦会留在这里多久,诺大的城市里,人群与人群交错,每个人都有故事,被治愈的却不多。
不知道那个女孩知不知道有个男人为了她睡在小小出租屋里,为了她每天都会做豆角炒肉,为此被我们当成怪人。
他给她买了好多条裙子,因为他说:我家闺女现在肯定变瘦了,她从小长的就像她妈妈,不会一直胖的。穿上它好看。
胖妞。
记忆里你家乡的色彩是什么模样的?
有没有一种颜色是和一盘叫豆角炒肉的菜相关的?有没有一个画面是和一个叫老秦的男人相融的?
时至夏末,无论你在哪,主题都一样:回家。
又是一个夏天,我和老秦一样,愿你爱的人永远爱你。
愿你永远活得像个孩子。
愿路途遥远都有人陪在你的身边。
可是,姑娘,有个男人做梦都想看看你,他在等你,等你和他说一句:爸,我想回家了。
从我刚从娘胎落地,发出第一声哭啼的时候。听外婆说你不是很高兴,尽管我是个男孩,从你提前帮我取的名字(黄娟)可以看出你希望是一个女孩。后来渐渐的明白原来那个时候很穷,你希望生个女孩让外婆带甚至想把我给外婆,然后好跟我妈去外面打工赚钱盖房子。但好像老天给我们俩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从此我们两个注定不会安宁。从我懂事的那一刻起,你喜欢喝酒,喜欢赌博,甚至还动不动的打我妈。每当你喝醉酒,回到家里跟我妈吵架。事发过后,我常常看到妈会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抽泣。那个时候我真的好恨你,我恨的不是你有时候喝醉的时候会打我,而是你打的那个是在你打的时候会哄我的妈。有时候我情愿那个人是我
虽然我跟别的孩子在同一片天空成长,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但从小我就没有爱,也从来不懂什么是爱,只有小时候外婆抱我、哄我的时候感觉到一点爱。记得有时候会叫错了嘴叫外婆叫成了妈妈,但事后总是一个人跑到床上抱着妈妈以前睡过的枕头偷偷的哭泣,努力的呼吸着妈妈残留下的气息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着到了爸爸赚够了可以盖一栋楼为止,从那以后惟一值的庆幸的是我终于可以不用偷偷的哭,因为我一直记得妈妈说过,你如果哭了妈妈就又会消失了
从那之后,爸爸也没有打过妈妈,也没有赌博,只是还会喝酒。我一直很讨厌你喝醉酒的样子,你骂人,你摔东西。打人还好你没有对我绝对的抛弃,我总算在你面前也有一点自尊,也就是你常常在外人眼前吹牛的资本,你的娃真的好聪明听到别人说这个的时候,那时候你看我眼神真的好慈爱,那时候我既然有一种错觉,你会一直这样下去。而我也一直的好好读书。
我以为你会改,没想到你还是一样的下去,直到我慢慢的长大了,我变的好像一只刺猬了,只要你骂我我就会跟你顶嘴。有时候还会一个人躲起来不让你找到,直到后来被你发现了后果很惨,不知为什么我还是会变本加厉伸出我背上的刺狠狠的刺你,那时候总会觉得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父亲,如果可以我情愿不要你这个父亲。
经常会抬头看天空,听别人说天很蓝,我怎么觉得天是那么灰,逐渐的相信一个人心中是灰的看什么都是灰的。
从那以后我拗不过你,我渐渐的选择了逃避,就好像我从来不会跟你在一张床子上面吃饭,每次盛完饭夹完菜就会躲在房间里吃完饭。
一直到了后来,你在也没有骂过我,也没有打过我,我知道也许你以后永远也不会打我不会骂我了,心里很高兴吗?但是心里面还是空荡荡的。
我从来也没有问你要过钱?就算是在困难的事我情愿厚着脸皮向朋友借也不会借,但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的包里忽然多了一叠厚厚的钱。拿在手里真的很重,心里也很沉重,那时很想问为什么?让我懂你的是那一次我从外地给你买了一条烟,当我说:爸,这是我买给你的礼物。我依然记得你的表情,你用你那颤抖着粗糙的手接过拿在手中,我以为我眼花了,你既然哭了,而且边哭边说:你终于叫我爸了,而且还给我买礼物了
从那一天起,我就知道其实你是在乎我的,不管以前是怎么,但至少在那一刻我懂了,在你哭的时候那一刻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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