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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时候一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丢死鼠,欢迎阅读与收藏。

一个22岁的年轻人在订婚大喜那天,他的女朋友却牵着另一位年轻小伙儿的手对他说:对不起,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正沉浸在幸福中的他呆若木鸡,在亲戚朋友诧异的目光中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整个小镇都知道了他的事,年轻人决定逃离这个让他觉得生活在羞辱中的小镇。他发誓将来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回到家乡,找回自己丢失的尊严。

果然,30年后,他已经成为伟大的文学家和思想家了。他的著作《忏悔录》《社会契约论》《爱弥儿》在欧洲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他的名字卢梭,享誉欧洲。在回到家乡的第二天,有位老朋友问他:你还记得艾丽尔吗?卢梭笑着说:当然记得,她差一点儿做了我的新娘。当初她带给了你莫大的羞辱,自己也没有好下场,这些年来,一直生活在贫困潦倒之中,靠着亲戚们的救济艰难度日。上帝惩罚了她对你的背叛。朋友对卢梭说。朋友本以为卢梭听到当初背叛自己的人落个悲惨下场后会感到高兴,然而卢梭却对他说:我很难过,上帝不应该惩罚她。我这里有一些钱,请你转交给她,不要告诉她是我给的,以免她以为我在羞辱她而拒绝。M.Qg13.coM

你真的对艾丽尔没有丝毫的怨恨吗?当初,她可是让你丢尽了脸。朋友用质疑的语气问。

如果有怨恨,那也是30年以前的事儿,如果这些年我一直对她怀有怨恨,那我自己岂不是在怨恨中生活了30年,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就像我提着一袋死老鼠去见你,那一路上闻着臭味的岂不是我?

情感一生延伸阅读

猪与鼠


洞外飞雪飘凛,烟雨缭绕。靠在洞穴口的猪猪望着眼前飘过的雪花直叹气,看着挺冷的冬季,茫茫一片雪白的原野,连出去想溜达溜达也难,但春天来了,那就是那只臭鼠的天下了。悲哀啊……我们这样的肥胖能给人们带来吉祥与福禄,可那只鼠能做什么,他守着一年一年的轮回能有啥好事。猪眼看自己的守望年即将过去,心理很不是滋味,伤感在这样的雪花飞舞。但这样的天气猪还是必须去完成他最后的使命,巡逻。

猪艰难的挪着笨拙的身体,迎着刺骨凌厉的寒风,一步一个脚印,前进在他的领域范围。雪花呼啸在他的周围,迷失了他的眼睛,猪早已冻的直发抖,肥胖的猪蹄笨重而厚实,一脚踩在深雪,埋没了大半个。猪喜欢他的使命,好不容易十二生肖等到一年,猪就更加尊重自己的职责,日夜守护着太阳从东方升起,夕阳垂落在黄昏。保护生灵的安宁与健康。即使是寒冬腊月,还是那样的执着。他得意的暗笑:没有比我更好守护神了,一年里春光明媚开始就是风调雨顺,日光和煦,人们生态安康,庄稼旺盛。到了秋季是个丰收年,满地的瓜果。金黄的颜色显示着一年的喜悦。熄火度冬,也是件其乐融融的幸福光景。人们开口猪年,闭口猪年,张灯结彩庆贺猪年,把我的样子剪成好看的窗花贴在上面,预告猪年的时代。

想的正美时,“哎呀”一声,掉入一个深渊。猪开始慌乱,在这样的一个大雪天,谁会经过,谁会知道有人掉进了这个深渊,谁会出来救我!猪大声的朝洞口喊着:有人吗?快来救救我。可静寂的荒野只有猪从嘴里冒出的一点暖气萦绕着升向洞口,顷刻就被寒风刮的没了踪迹。猪停顿了片刻,他试图用笨拙的身子爬到侗口,可前脚刚踩上滑冰,就“骨碌碌”的滑下,像滑滑梯一样的跌坐在地,可爱之极。猪摇头晃脑的直叹气,怎么办?我一堂堂守护神就这样冻死在这里?那就是世界的悲哀,十二生肖少了我这员大将,那还得了,岂不是让那只不起眼的鼠笑话。人们会因为我的消失而痛哭,我就是生的壮烈,死的光荣啊。想着猪又试了几次,累得他大口的喘气,可依然没能爬上去。头顶的雪花没有停留的意思,继续着漫天弥漫的计划。

突然从洞口晃过一个影子,哪个影子小的让猪无法辨认,那个影子越来越靠近洞口,也越来越清晰,是鼠。那只讨厌的一脚可以踩在脚下的臭鼠,可如今鼠却在自己的头上。该不会是在看我的笑话吧?看他得意的哪个样子,死也不求他,猪心理盘算着。只见鼠轻轻一跃,跳到猪的身边,猪大出一惊:你来干吗?该不是看我的笑话吧?春天到了,就是你的天下了,高兴了吧,人们都会记住鼠了。猪先发制人,出口犀利。而鼠没有回答,只是朝着洞口张望:你怎么上去,这么高。

猪眨巴眨巴的睫毛:要你关心!他气势轰轰的不理睬,有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鼠在他身边转悠,自言自语的:好高啊……怎么上去啊……还是不理睬,鼠历来是个不受欢迎的角色,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鼠的习性角色天生一副懒惰样,爬黄梁,偷灯油,盗谷仓,屎米粥,名声在外,连在十二生肖中的地位都是危危可及。更不用说猪对鼠另眼相待了。

鼠没有独自离开的意思,他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有了,你爬,我在后面推你。猪白了他一眼:你推我?省省吧……不把你压扁,就算你命大喽。猪嘲笑着,鼠没有生气,他又想出个新点子:这里的位置我熟悉,靠树那边地势很地,我挖个洞通向树旁,你就可以出来了。这样行吗?猪没有直接回答,心想自不量力,随便你。

鼠开始挖洞,要够猪能够通过的洞口可真不容易,鼠努力的挖啊挖。三九严寒,却累的满头大汗,猪蹲坐在地,不知道过恶劣多久,身子开始僵硬,连自己的心跳也慢慢微弱。猪觉得五彩斑斓的云彩中,光芒四射,正有条彩虹般的天桥通向自己的面前。猪站起来,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正欲一脚踏上去,却听到:猪,快来,挖的差不多了。眼前的美景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是幻觉啊,猪嘀咕着朝身后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若大的一个洞,跟自己的身材差不多大。弯下腰,爬了进去。真不明白,小小的一只鼠居然有这等本事?咯噔一下,在猪的心理泛起一阵涟漪。鼠在前面挖,猪跟在后面,鼠累的直喘气,没有一刻停留。猪心理开始觉得不好意思,想叫鼠停下来休息会,可又说不出口,迟迟的疑虑:喂,那个,你累吗?休息会儿吧。鼠回过头,擦着头上的汗:没事,不累,这是我的看家本领,挖个洞算不了什么的,马上就到树了。

真会吹牛啊,人家好心要你休息会儿,还给脸不要脸了。猪暗忖着,突然他看到自己白胖的猪蹄上怎么有血啊,他摸摸自己的身体各个部位,没有伤痛的地方啊,真是奇怪了。抬头一看,是鼠的两只爪子粘满了鲜血,是他挖洞挖的爪子皮破了,此刻猪的眼眶湿润了。他不该用敌视的眼光来对待鼠,他也是十二生肖的一份子。个子虽小,但意志与乐于助人的精神是值得学习的:鼠,你的爪子渗出了血,还是别挖了。

不!我不能就这样半途而费,这点伤没大碍,只要你能出去。鼠没有继续往下说,也许是太累,伤口太痛,还是想马上挖到树旁。猪泪花晶莹,多么好的一只鼠啊!他肥硕的身体挤过去,用鼻子拱着泥土,鼠也微笑的不阻拦,猪和鼠奋勇前进,终于猛一用力,前面豁然开朗。雪白一片,还有一条小溪挤出一道小小的支流,正用热情的脉搏,生生不息的流向生命的彼岸。鼠,谢谢你!猪眼里充满着谢意,鼠摇摇头,调皮的一笑,以后要当心哦,大有大的好处,小也有小的好处哦。说完一溜烟,钻入他的洞穴。危难见真情,猪想不到,最后关头,来救他的居然是最不起眼的鼠。雪花纷飞,猪期待春的到来,鼠年吉祥!

鼠粮


何老四在自由市场里转了一会儿,寻了个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把背上的黄豆卸下来,刚摆好,便过来一个年轻人问,你这豆子咋卖?

何老四看了看来人,擦了擦脸上的汗说,小声说,八分钱一斤。

咋这么便宜,不会是偷来的吧?年轻人问。

哪能呢!何老四笑了笑,这是自家分的,要不是我媳妇害病抓药,我也不舍得卖。

年轻人“嗯”了一声,伸出了右手,你说是自家分的,那好,把大队的介绍信拿出来吧。

何老四的脑袋“嗡”地一下,冷汗立刻冒了出来,这,这,这……

这什么这,拿不出就跟我走吧。年轻人瞪了何老四一眼,招手又喊过一个人来,两人连拉带拽,把何老四送上了远处停放的一辆卡车。

快下午时,何老四和他的那袋黄豆被几个人押回了村部,一个负责人和等候的队长说了几句,招招手便坐上卡车走了。

队长把何老四带到队部,阴着脸说,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投机倒把。顿了顿又说,不对啊,全村的人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你家那么多孩子,咋还有余粮呢?

何老四嗫嚅着说,是我全家人口挪肚攒,硬挤出来的。

放屁!队长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比你家劳力多还会过日子的人家咋攒不出来,你这黄豆分明就是偷的?

何老四抬头看了队长一眼,忙又低下头,不,不是偷的,是,是硬攒出来的。

不说实话是吧?那好,那就晚上到批斗会上交待吧。队长冷冷地说。

别,别呀!何老四急忙抓住队长的手,我说还不行嘛!

每年没等入秋,何老四家的锅便有些揭不开了,剩下的一点粮食掺着野菜,勉强能维持到新口粮下来。

何老四愁得没法,想起老爹活着时好像说过田鼠洞里有粮食的话,便下决心挖一个试试。

没想到,挖开的田鼠洞里粮食还真不少,有苞米、黄豆,还有谷子,而且分别存放在不同的洞仓里,毫不掺杂。

队长问,一个洞里能有多少粮食?

何老四说,多的三四升,少得也有一两升。

队长瞪大了眼睛,一升合一斤多点,那么点个耗子,洞里竟会有这么多粮食啊!

可不咋的。何老四精神起来。

队长咳了几声,那洞里的粮食能吃吗,不会得病啥的?

刚开始我也拿不准,把洞里的米洗了好几遍,偷偷晾干后做成饭,迟迟不敢下筷子。后来媳妇说她先试,出了事家里还有我顶着,就吃了两碗。过了两天见没啥事儿,我们就放心吃了。何老四说完,见队长不吱声,又说,那饭和咱分的口粮一样,没啥外味。

队长点点头,猛地把手中的烟头扔掉,咬着牙说,他娘的,有这样的好事,你咋还自己藏着掖着?

这,这?何老四的头上又流出汗来。

这什么这。队长说,你这就是脑袋里面有私念,必须得批,得狠批。

别,别呀!何老四可怜巴巴地看着队长。

队长说,不批也行,一会儿你带我们去挖个耗子洞,要是里面没有粮食,看怎么收拾你。

何老四的脑袋又耷拉下来,嘟囔道,夏天鼠洞里哪有粮食,你还是批吧。

队长笑了,拍了拍何老四的肩膀说,逗你呢,你这个投机倒把分子,也算是为村里立了一大功呢!

何老四明白过来,一边“嘿嘿”笑着,一边指着那袋黄豆说,那个,那个还没收不?

没收啥,你好不容易挖来的,赶紧拿回家去吧。

何老四道过谢,背起黄豆往外走了几步,又背了回来。

队长不解地问,还咋?

不咋不咋。何老四讪笑着说,给媳妇抓药没钱,我寻思还得把黄豆卖了,队里,队里能不能给开个证明?

收割的粮食刚拉回场院,还没等打场,便有社员到田野里去挖田鼠洞。队长想带几个人去制止,一见到挖出的许多粮食,马上转变了主意,决定全队放假两天,专门向鼠洞找粮。一时间,田野里满是大人孩子拿着锹镐的身影,不到一天时间,队里所有的地便像重新翻过一样。

偏偏在那两天,何老四的腰突然疼了起来,连地都下不了。媳妇急得嘴上起了许多泡,也要去地里挖鼠粮。

算了,咱家的余粮还能对付两年,你就别凑这个热闹了。何老四的眼睛有些湿了,也怨我,没能保住这个秘密。

媳妇叹了口气,半天没说话。

快入冬时,没了冬粮和鼠窝的田鼠成群地饿死在刚下过霜的地里,有的甚至死在附近的树杈上,看上去就像是上吊。

何老四惊恐地看着这些景象,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了出来。

那年冬天,三个挖鼠粮最多的人都得了一种怪病,拉到市里的医院也没能治好,先后死去。何老四的腰越来越疼,最后瘫在了坑上。

第二年秋天,再没有一个人到田野里挖鼠洞了。

这只碗丢不得


隔壁村有一妇人张氏,中年丧偶。死鬼除了给她留下一个儿子和一个粗瓷大碗,就是一屁股的债。她也动过改嫁的念头,但她怕孩子受委屈并且以为有儿穷不久就死了那条心。心想等儿子长大了这日子就好过了。当时还是大集体,她拼命地在生产队挣工分。可是在那个年代一个女人家,拼死拼活糊两人的口还是很难的。于是农闲时间就带着孩子走东庄跑西村,讨来的饭菜就用那只大瓷碗装着。然后找一个地方,娘儿俩就着大瓷碗你一口来我一口去勉强活了下来。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中国的每一个角落。张氏有了自己的责任田。起早摸黑,张氏的日子也就慢慢的好起来,至少不必再为三餐饭发愁了。儿子也成家立业。本以为可以长长的舒口气,可是,儿媳妇王氏不是盏省油的灯。居家过日子,多一个吃闲饭的多别扭呀。于是,王氏整天找茬,指桑骂槐,弄得家里鸡犬不宁,鸡飞狗跳,没有一天安宁的日子。没奈何,张氏只好主动提出分开单过。王氏求之不得,便在自家的牛栏和猪圈之间搭了一间土砖茅屋。张氏除了随身衣物和大瓷碗,几乎什么也没带。

张氏在低矮的茅屋里一住就是几十年。幸好身子骨硬朗,勉勉强强凑合着也就这样过下去了。可是,人总有老的时候。等孙媳妇李氏进门,张氏已是七老八十了,再加上多年的劳作而引起的关节炎,张氏再也不能下地干活,就是吃饭穿衣也相当困难。李氏就想着既然是一家人干脆就让奶奶搬回楼房一起过算了。孙子赶紧打短说:我看还是算了吧!你不知道我妈妈这个人,你就是对奶奶表现好一点点,她也会对你横挑鼻子竖挑眼。你要是这样做,她不和你拼命才怪。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我看算了吧!李氏也只得作罢。张氏实在没办法,有一天,捧着大瓷碗爬到儿子面前,说:儿呀,看在这只碗的份上,你就赏老不死的一口饭吃吧。儿子看着白发苍苍的母亲和那只乌黑的大瓷碗,泪流满面。可是这儿子生性懦弱,在妻子面前连龇牙也不敢。所以只好也不吃不喝,以示抗争。王氏害怕邻里左右说闲话,最终骂骂咧咧的答应一日给一碗饭给张氏吃。王氏说:就算打发一个叫花子吧。

答是答应了,但王氏却不肯走进茅屋里,于是在土墙上开了一个猫洞。每每盛了饭就走到猫洞前将饭倒在放在那里的大瓷碗里。王氏有时装糊涂,总要找个借口不送饭。张氏也没办法,就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活着。李氏往往趁王氏不在家,偷偷塞点东西给奶奶吃。后来实在看不下去,干脆眼不见为净,和老公一起出外打工去了。

张氏像猪狗一样地活着。被子衣服经年不洗不换也就罢了。但是吃饭的大瓷碗不洗怎么行呢?可是自己洗不了,也就不洗了。有一天,邻居家的一个小女孩从旁边经过,她指着猫洞里的碗对身旁的妈妈说:妈妈,那是苍蝇蚊虫的家吧。她妈妈赶紧把她拉走,生怕被王氏听到了,和自己没玩没了。这位妈妈不由得想起下雨的日子,张氏佝偻着身躯,趴在茅屋前的阴沟边,舀阴沟里的污水洗碗。她好几次还看见过张氏就把那阴沟里的水往嘴里送。想起来就恶心要吐。

有一天,在外的孙媳妇李氏接到电话,说是张氏死了。她急急忙忙赶回家奔丧。回到家门口,看见奶奶的茅屋前围着好多人,但就是没人进去。很快她就明白了一个大概。奶奶死了好几天才被人发现,尸体早就发臭了。再加上本来屋里就臭气冲天,爬虫满地。任谁也不敢进去。她摇摇头,走到一边。她知道这事容不得她插嘴,也就没有吱声。旁边的人说什么的都有,她也装作没听见。

商量来商量去,本家的一个大爷话里有话地说:就不再收拾了吧!干脆浇一点汽油,把整个茅屋烧了算了。再把烧的灰扫扫送到山头上不就得了?王氏听了,连声说好。转身假意问丈夫的意见。丈夫只是低头不语。这是李氏开口了,她说:这样也好。不过有一样东西得先拿出来。众人忙问是什么东西。李氏没有回答,径直走进茅草屋。不一会儿她捧着大瓷碗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众人都盯着她手里的东西,一下子愣住了。

有那见过世面的人说:这东西看样子有些年头了,不会是个古董吧?

另一个人说:怎么可能呢?这是当年村里起土窑时烧的,我家还有好几个呢。只是没有这个这么黑这么脏。

王氏走了过来,不解的说:你这孩子,家里什么没有!还要这只破碗干什么。难不成真像他们说的是个古董?还是把它丢了吧?

李氏笑了,不急不缓,不紧不慢地说:这碗可不能丢!这确是我家难得的宝贝呀!

王氏听李氏这么一说,不禁喜上眉梢,问:真的是个古董呀!大概值不少钱吧?

李氏说:值不值钱我不知道。,只是我留着有用。

王氏有些不高兴了,说:你这孩子,又在忽悠人了。既然不值钱,留着有什么用?难道你不怕不吉利,不怕它脏。还是丢了吧。

李氏又是淡淡一笑,提高了声音说:婆婆呀!我真的不是忽悠人。这碗留着真的有用。你想呀,等你老了,就用这只碗给你盛饭吃不是挺好的吗?

鼠祸(上)


佳佳的母亲死了,父亲在一年后娶了继母,继母带来了小佳佳一岁的女儿可可。

无论是在童话故事里还是在邻居家大婶的口中,继母都是恶毒会虐待继女的坏女人。但佳佳的继母还好,她只是当佳佳不存在而已,并没有给佳佳有毒的红苹果或殴打过佳佳,虽然佳佳在看着父亲、继母、可可‘一家三口’欢笑的时候心里会有些难受,但是也在平平安安的成长着。

佳佳十五岁了,她有了生理期。家里是开小卖部的,看店的继母让她在货架上自己拿卫生巾,可可十三岁就有了生理期,继母也让她自己拿,可可一向是拿最好最贵的,佳佳不敢拿太好的,她随便挑了个差不多的就回自己房间了。

佳佳知道,就算是家里小卖部里的东西,自己也不能拿太过好的,哪怕是自己很喜欢的也不行。因为继母会跟父亲抱怨,父亲尽管口上不说,心里却会埋怨佳佳不知道体恤家里,只会乱花钱,至于可可?她只要撒个娇父亲就完全没意见了。

如果佳佳提出要和可可一样的话,大家都会觉得佳佳是在无理取闹,然后说些不能虐待继女、姐姐要让着妹妹之类的话。也是,有了继母就有了后爹,特别是继母还生了弟弟,佳佳在父亲日渐的忽视下明白了这个道理。不过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家里没在物质上太亏欠她,只是差一点而已。

这天,佳佳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看书,她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唯一地打发时间的消遣只是看看书而已,正当她在书里的世界漫游的时候,一声尖叫刺进了她的世界。

尖锐而刺耳的叫声,一听就是正处于青春期的可可的声音,佳佳拉上书签,合上书,慢慢吞吞地下了楼,楼下,继母正忙着打可可房间里的老鼠,可可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浑身颤抖。

继母见佳佳下了楼,忙不叠的叫她过去帮忙,佳佳也过去帮忙了。说来也是奇怪,可可和佳佳是差不多的年纪,又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没红过眼吵过架什么的,但就是亲近不起来,像是住在一起彼此有些了解的陌生人。

佳佳知道可可最讨厌老鼠,每次发现它们的踪迹都会像遇到天敌一样恶心颤抖好久,之后一段时间更是会神经衰弱、睡不着觉。可佳佳对老鼠没什么感觉,父亲白天要出去工作,弟弟还小,继母只能依靠佳佳和自己一起给宝贝女儿打老鼠,佳佳也只有这个时候能得到继母的一瞬间的重视。

佳佳需要继母的这点重视,因为这会让继母少在父亲身边说她几句坏话,还有,哪怕就是一瞬间,也会让她在这个家里有一点真正的存在感,让她不至于那么孤立。

一番寻找,终于在可可的柜子里找到了老鼠并把它捉出来打杀了,可是可可还是很不开心,因为老鼠咬坏了可可最好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还弄脏了可可的柜子。

可可在客厅的沙发上抹着眼泪,继母在旁边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指天骂地的说要灭了家里的所有老鼠!佳佳又被忽视了,她看了一会她们的母慈女孝,默默地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佳佳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眼睛,过了一会儿,她起身从枕头里掏出一个用纸包的严严实实的相框,她一层层地剥开纸,看着相框里照片上的人慢慢的显现出来,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佳佳的父亲、母亲和佳佳,小小的佳佳笑的非常开心。

佳佳用手指隔着相框玻璃摸着母亲的脸,乌黑靓丽的长发绑了个辫子,白皙水嫩的皮肤光彩动人,柔柔地浅笑着,眼眸闪耀着幸福的光亮,一点都没有后来病入膏肓时面黄肌瘦、死气沉沉的样子。

佳佳轻声说:“要是你还活着该有多好,我就不会是没有母亲的孩子了。”

她把照片重新用纸裹好放到枕头里面,这是她最后一张全家福照片,也是这个家里有关于母亲的最后一件物品了,不知何时,母亲的衣服、母亲的饰品、母亲的照片,都自然而然的消失了,除了佳佳,大家像是都忘了母亲的‘曾经’存在,父亲像是只娶了继母这一个妻子,继母像是父亲的原配、像是这家里唯一的一女主人,可可是这个家的女儿,弟弟是这个家里的儿子。

而佳佳,只是寄养在这个家里的孩子,只要物质上不亏待就行,不用付出感情去关心去相处,反正有一天会离开的……连父亲都是这么认为的了。

那天以后,继母不知从哪儿进来了老鼠药,说是效果很好,不仅在小卖部里售卖,还大张旗鼓的在家里用了起来,反正家务事都是继母做主的,大家都静静看着她搞这些。

一周之后,继母的鼠药果然如她所说地发挥了很好的作用,在她放饵的盘子旁边死了老鼠,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死了很多的老鼠,大大小小的鼠尸瘫在盘子旁边,有一些一看就不是家里的老鼠,而是附近的野鼠。

盘子周围散发着一股子腐臭味道,也不知道是鼠药味还是鼠尸味。可可一看就受不了的回了房间,继母把弟弟送到可可房间让她看会儿,自己和佳佳留下来处理这儿,佳佳虽然不怕老鼠,可看着这么多的鼠尸还是觉得恶心,但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忍住不舒服的感觉和骂骂咧咧的继母一起处理着。

终于弄好了,佳佳回房间洗澡,洗了三次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子腐臭味道,她看着洗的通红有点儿发皱的皮肤,忍了忍还是上床睡觉了。

过了几天,腐臭味儿总算是散了,还没等佳佳松一口气,一个新的烦恼事出现了。

自佳佳觉得自己身上的腐臭味道彻底消失那天开始,每天晚上睡觉之后,佳佳都会听到老鼠爬动的声音或老鼠吱吱的叫声,可一开灯又什么都看不到了,佳佳开始失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可继母却每天神采奕奕的,一看就没出现佳佳这种状态。

佳佳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要去问谁,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佳佳的黑眼圈越来越重,整个人也迅速的消瘦下去。

可佳佳却吃的越来越多,可可不愿意靠近她,哪怕只是吃饭的时候靠在一起一会儿,她要求坐在离佳佳最远的地方。

佳佳有一次偷听到,可可跟继母说:“佳佳像老鼠,我好讨厌她,妈妈,妈妈,能把她赶走吗?”

继母慈爱的摸了摸可可的头发道:“再过几年她就会走了,你先忍一忍,乖,当她不存在就可以了。”可可妥协似的哼了一声,她们后面的话佳佳就没有听下去了。

佳佳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抱着枕头蜷缩在床上,心口一阵难受,终究,心知肚明和亲耳听到还是不一样的。

佳佳哭着睡着了,她又做噩梦了,梦里,她怀孕了,可怀的不是孩子,是一窝老鼠,它们在她的肚子里窜呀窜的,慢慢长大了,老鼠崽子咬穿了她的肚子,爬了出来,她肠穿肚烂的躺在床上,床上、地板上,都是吱吱乱窜的老鼠崽子……

佳佳吓醒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生怕里面真会有老鼠崽子。

未完待续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7774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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