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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们的爱情写成生动的故事,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猪与鼠,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洞外飞雪飘凛,烟雨缭绕。靠在洞穴口的猪猪望着眼前飘过的雪花直叹气,看着挺冷的冬季,茫茫一片雪白的原野,连出去想溜达溜达也难,但春天来了,那就是那只臭鼠的天下了。悲哀啊……我们这样的肥胖能给人们带来吉祥与福禄,可那只鼠能做什么,他守着一年一年的轮回能有啥好事。猪眼看自己的守望年即将过去,心理很不是滋味,伤感在这样的雪花飞舞。但这样的天气猪还是必须去完成他最后的使命,巡逻。

猪艰难的挪着笨拙的身体,迎着刺骨凌厉的寒风,一步一个脚印,前进在他的领域范围。雪花呼啸在他的周围,迷失了他的眼睛,猪早已冻的直发抖,肥胖的猪蹄笨重而厚实,一脚踩在深雪,埋没了大半个。猪喜欢他的使命,好不容易十二生肖等到一年,猪就更加尊重自己的职责,日夜守护着太阳从东方升起,夕阳垂落在黄昏。保护生灵的安宁与健康。即使是寒冬腊月,还是那样的执着。他得意的暗笑:没有比我更好守护神了,一年里春光明媚开始就是风调雨顺,日光和煦,人们生态安康,庄稼旺盛。到了秋季是个丰收年,满地的瓜果。金黄的颜色显示着一年的喜悦。熄火度冬,也是件其乐融融的幸福光景。人们开口猪年,闭口猪年,张灯结彩庆贺猪年,把我的样子剪成好看的窗花贴在上面,预告猪年的时代。

想的正美时,“哎呀”一声,掉入一个深渊。猪开始慌乱,在这样的一个大雪天,谁会经过,谁会知道有人掉进了这个深渊,谁会出来救我!猪大声的朝洞口喊着:有人吗?快来救救我。可静寂的荒野只有猪从嘴里冒出的一点暖气萦绕着升向洞口,顷刻就被寒风刮的没了踪迹。猪停顿了片刻,他试图用笨拙的身子爬到侗口,可前脚刚踩上滑冰,就“骨碌碌”的滑下,像滑滑梯一样的跌坐在地,可爱之极。猪摇头晃脑的直叹气,怎么办?我一堂堂守护神就这样冻死在这里?那就是世界的悲哀,十二生肖少了我这员大将,那还得了,岂不是让那只不起眼的鼠笑话。人们会因为我的消失而痛哭,我就是生的壮烈,死的光荣啊。想着猪又试了几次,累得他大口的喘气,可依然没能爬上去。头顶的雪花没有停留的意思,继续着漫天弥漫的计划。

突然从洞口晃过一个影子,哪个影子小的让猪无法辨认,那个影子越来越靠近洞口,也越来越清晰,是鼠。那只讨厌的一脚可以踩在脚下的臭鼠,可如今鼠却在自己的头上。该不会是在看我的笑话吧?看他得意的哪个样子,死也不求他,猪心理盘算着。只见鼠轻轻一跃,跳到猪的身边,猪大出一惊:你来干吗?该不是看我的笑话吧?春天到了,就是你的天下了,高兴了吧,人们都会记住鼠了。猪先发制人,出口犀利。而鼠没有回答,只是朝着洞口张望:你怎么上去,这么高。

猪眨巴眨巴的睫毛:要你关心!他气势轰轰的不理睬,有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鼠在他身边转悠,自言自语的:好高啊……怎么上去啊……还是不理睬,鼠历来是个不受欢迎的角色,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鼠的习性角色天生一副懒惰样,爬黄梁,偷灯油,盗谷仓,屎米粥,名声在外,连在十二生肖中的地位都是危危可及。更不用说猪对鼠另眼相待了。

鼠没有独自离开的意思,他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有了,你爬,我在后面推你。猪白了他一眼:你推我?省省吧……不把你压扁,就算你命大喽。猪嘲笑着,鼠没有生气,他又想出个新点子:这里的位置我熟悉,靠树那边地势很地,我挖个洞通向树旁,你就可以出来了。这样行吗?猪没有直接回答,心想自不量力,随便你。

鼠开始挖洞,要够猪能够通过的洞口可真不容易,鼠努力的挖啊挖。三九严寒,却累的满头大汗,猪蹲坐在地,不知道过恶劣多久,身子开始僵硬,连自己的心跳也慢慢微弱。猪觉得五彩斑斓的云彩中,光芒四射,正有条彩虹般的天桥通向自己的面前。猪站起来,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正欲一脚踏上去,却听到:猪,快来,挖的差不多了。眼前的美景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是幻觉啊,猪嘀咕着朝身后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若大的一个洞,跟自己的身材差不多大。弯下腰,爬了进去。真不明白,小小的一只鼠居然有这等本事?咯噔一下,在猪的心理泛起一阵涟漪。鼠在前面挖,猪跟在后面,鼠累的直喘气,没有一刻停留。猪心理开始觉得不好意思,想叫鼠停下来休息会,可又说不出口,迟迟的疑虑:喂,那个,你累吗?休息会儿吧。鼠回过头,擦着头上的汗:没事,不累,这是我的看家本领,挖个洞算不了什么的,马上就到树了。

真会吹牛啊,人家好心要你休息会儿,还给脸不要脸了。猪暗忖着,突然他看到自己白胖的猪蹄上怎么有血啊,他摸摸自己的身体各个部位,没有伤痛的地方啊,真是奇怪了。抬头一看,是鼠的两只爪子粘满了鲜血,是他挖洞挖的爪子皮破了,此刻猪的眼眶湿润了。他不该用敌视的眼光来对待鼠,他也是十二生肖的一份子。个子虽小,但意志与乐于助人的精神是值得学习的:鼠,你的爪子渗出了血,还是别挖了。

不!我不能就这样半途而费,这点伤没大碍,只要你能出去。鼠没有继续往下说,也许是太累,伤口太痛,还是想马上挖到树旁。猪泪花晶莹,多么好的一只鼠啊!他肥硕的身体挤过去,用鼻子拱着泥土,鼠也微笑的不阻拦,猪和鼠奋勇前进,终于猛一用力,前面豁然开朗。雪白一片,还有一条小溪挤出一道小小的支流,正用热情的脉搏,生生不息的流向生命的彼岸。鼠,谢谢你!猪眼里充满着谢意,鼠摇摇头,调皮的一笑,以后要当心哦,大有大的好处,小也有小的好处哦。说完一溜烟,钻入他的洞穴。危难见真情,猪想不到,最后关头,来救他的居然是最不起眼的鼠。雪花纷飞,猪期待春的到来,鼠年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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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死鼠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丢死鼠",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一个22岁的年轻人在订婚大喜那天,他的女朋友却牵着另一位年轻小伙儿的手对他说:对不起,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正沉浸在幸福中的他呆若木鸡,在亲戚朋友诧异的目光中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整个小镇都知道了他的事,年轻人决定逃离这个让他觉得生活在羞辱中的小镇。他发誓将来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回到家乡,找回自己丢失的尊严。

果然,30年后,他已经成为伟大的文学家和思想家了。他的著作《忏悔录》《社会契约论》《爱弥儿》在欧洲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他的名字卢梭,享誉欧洲。在回到家乡的第二天,有位老朋友问他:你还记得艾丽尔吗?卢梭笑着说:当然记得,她差一点儿做了我的新娘。当初她带给了你莫大的羞辱,自己也没有好下场,这些年来,一直生活在贫困潦倒之中,靠着亲戚们的救济艰难度日。上帝惩罚了她对你的背叛。朋友对卢梭说。朋友本以为卢梭听到当初背叛自己的人落个悲惨下场后会感到高兴,然而卢梭却对他说:我很难过,上帝不应该惩罚她。我这里有一些钱,请你转交给她,不要告诉她是我给的,以免她以为我在羞辱她而拒绝。

你真的对艾丽尔没有丝毫的怨恨吗?当初,她可是让你丢尽了脸。朋友用质疑的语气问。

如果有怨恨,那也是30年以前的事儿,如果这些年我一直对她怀有怨恨,那我自己岂不是在怨恨中生活了30年,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就像我提着一袋死老鼠去见你,那一路上闻着臭味的岂不是我?

鼠粮


何老四在自由市场里转了一会儿,寻了个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把背上的黄豆卸下来,刚摆好,便过来一个年轻人问,你这豆子咋卖?

何老四看了看来人,擦了擦脸上的汗说,小声说,八分钱一斤。

咋这么便宜,不会是偷来的吧?年轻人问。

哪能呢!何老四笑了笑,这是自家分的,要不是我媳妇害病抓药,我也不舍得卖。

年轻人“嗯”了一声,伸出了右手,你说是自家分的,那好,把大队的介绍信拿出来吧。

何老四的脑袋“嗡”地一下,冷汗立刻冒了出来,这,这,这……

这什么这,拿不出就跟我走吧。年轻人瞪了何老四一眼,招手又喊过一个人来,两人连拉带拽,把何老四送上了远处停放的一辆卡车。

快下午时,何老四和他的那袋黄豆被几个人押回了村部,一个负责人和等候的队长说了几句,招招手便坐上卡车走了。

队长把何老四带到队部,阴着脸说,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投机倒把。顿了顿又说,不对啊,全村的人都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你家那么多孩子,咋还有余粮呢?

何老四嗫嚅着说,是我全家人口挪肚攒,硬挤出来的。

放屁!队长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比你家劳力多还会过日子的人家咋攒不出来,你这黄豆分明就是偷的?

何老四抬头看了队长一眼,忙又低下头,不,不是偷的,是,是硬攒出来的。

不说实话是吧?那好,那就晚上到批斗会上交待吧。队长冷冷地说。

别,别呀!何老四急忙抓住队长的手,我说还不行嘛!

每年没等入秋,何老四家的锅便有些揭不开了,剩下的一点粮食掺着野菜,勉强能维持到新口粮下来。

何老四愁得没法,想起老爹活着时好像说过田鼠洞里有粮食的话,便下决心挖一个试试。

没想到,挖开的田鼠洞里粮食还真不少,有苞米、黄豆,还有谷子,而且分别存放在不同的洞仓里,毫不掺杂。

队长问,一个洞里能有多少粮食?

何老四说,多的三四升,少得也有一两升。

队长瞪大了眼睛,一升合一斤多点,那么点个耗子,洞里竟会有这么多粮食啊!

可不咋的。何老四精神起来。

队长咳了几声,那洞里的粮食能吃吗,不会得病啥的?

刚开始我也拿不准,把洞里的米洗了好几遍,偷偷晾干后做成饭,迟迟不敢下筷子。后来媳妇说她先试,出了事家里还有我顶着,就吃了两碗。过了两天见没啥事儿,我们就放心吃了。何老四说完,见队长不吱声,又说,那饭和咱分的口粮一样,没啥外味。

队长点点头,猛地把手中的烟头扔掉,咬着牙说,他娘的,有这样的好事,你咋还自己藏着掖着?

这,这?何老四的头上又流出汗来。

这什么这。队长说,你这就是脑袋里面有私念,必须得批,得狠批。

别,别呀!何老四可怜巴巴地看着队长。

队长说,不批也行,一会儿你带我们去挖个耗子洞,要是里面没有粮食,看怎么收拾你。

何老四的脑袋又耷拉下来,嘟囔道,夏天鼠洞里哪有粮食,你还是批吧。

队长笑了,拍了拍何老四的肩膀说,逗你呢,你这个投机倒把分子,也算是为村里立了一大功呢!

何老四明白过来,一边“嘿嘿”笑着,一边指着那袋黄豆说,那个,那个还没收不?

没收啥,你好不容易挖来的,赶紧拿回家去吧。

何老四道过谢,背起黄豆往外走了几步,又背了回来。

队长不解地问,还咋?

不咋不咋。何老四讪笑着说,给媳妇抓药没钱,我寻思还得把黄豆卖了,队里,队里能不能给开个证明?

收割的粮食刚拉回场院,还没等打场,便有社员到田野里去挖田鼠洞。队长想带几个人去制止,一见到挖出的许多粮食,马上转变了主意,决定全队放假两天,专门向鼠洞找粮。一时间,田野里满是大人孩子拿着锹镐的身影,不到一天时间,队里所有的地便像重新翻过一样。

偏偏在那两天,何老四的腰突然疼了起来,连地都下不了。媳妇急得嘴上起了许多泡,也要去地里挖鼠粮。

算了,咱家的余粮还能对付两年,你就别凑这个热闹了。何老四的眼睛有些湿了,也怨我,没能保住这个秘密。

媳妇叹了口气,半天没说话。

快入冬时,没了冬粮和鼠窝的田鼠成群地饿死在刚下过霜的地里,有的甚至死在附近的树杈上,看上去就像是上吊。

何老四惊恐地看着这些景象,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了出来。

那年冬天,三个挖鼠粮最多的人都得了一种怪病,拉到市里的医院也没能治好,先后死去。何老四的腰越来越疼,最后瘫在了坑上。

第二年秋天,再没有一个人到田野里挖鼠洞了。

鼠祸(中)


幸好,佳佳的肚子还是平坦的。

佳佳觉得自己吃的太多是很反常的事情,只有孕妇才会不停的想吃东西!她强迫自己和可可吃一样份量的食物,可是不行……只要少吃那怕是一点点东西,她都会觉得腹痛难忍,真的像有东西在肚子里噬咬一样,佳佳痛的在床上的打滚,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滑落。

佳佳控制不住自己吃东西的欲望,每天每天的吃着,终于,她‘胖’了起来,不是全身胖,也不是肚子胖,佳佳的四肢依然苗条得算的上瘦弱,可她的小腹却凸了出来,像个怀孕三四月后显怀的孕妇。

佳佳慌了,她每夜都做着自己怀了鼠胎被老鼠咬穿肚子的噩梦,渐渐的佳佳晚上都不敢合眼。

如果吃得多了可以用青春期长身体来解释的话,那小腹突出和精神萎靡又怎么说?佳佳的继母在迹象如此明显之后,开始无法忽略佳佳的异状,她怕自己会担上虐待继女的名声,在一夜晚饭之后将佳佳的情况告诉了佳佳的父亲。

‘小腹突起、精神萎靡、食量增加’,佳佳的父亲觉得佳佳是在学校和别人乱搞,弄的大了肚子!他一气之下拿着棍子就想上楼教训佳佳,可佳佳的继母拦住了他,因为不是自己的女儿,佳佳的继母没有那种因为子女蒙羞的恼怒,也没有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她反而能比较理智的思考问题。

她想的是不管什么情况,都要确定下来再作处理,贸贸然上去收拾佳佳,要是佳佳真的怀孕了,她父亲一不小心打出个一尸两命来,这可怎么算?

夫妻俩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带佳佳到医院里检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讲话的声音也不算小,佳佳在自己的房间里是听了个真真切切,她背靠着门瘫坐下去,将头埋在膝盖里默默地流着眼泪。佳佳也不想再这样子生活下去了,她讨厌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难看的自己,讨厌可可看着她时不舒服的眼神,可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佳佳自己也想知道,如果真的是怀了怪胎,那就去死了吧,死了也比这样煎熬的活着要好!

检查在佳佳的配合之下顺利的进行着,由于佳佳的父亲怀疑是怀孕,所以佳佳一进医院做的直接是孕检,妇科的医生们看着佳佳的肚子也没有疑惑的做了,可是出来的结果却是让人大吃一惊!

佳佳肚子里不是孩子,而是老鼠,一只只的就快要发育成熟的幼鼠!做检查的年轻女医生看着小老鼠在佳佳肚子里游动的彩超图片,没忍住的捂着嘴跑去了洗手间。

佳佳的父亲和继母面面相觑,心里也是很不舒服,佳佳的父亲到底还是有些心疼的,佳佳的继母倒是纯粹的恶心和对可可她们健康的担忧,他们看着佳佳,佳佳也看着他们,大家都有些被这个怪事惊呆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佳佳躺在检查用的床上,眼睛看着自己的肚子,已经知道是鼠胎了,是不是过一会儿就会像梦里一样,被肚子里的老鼠崽子咬烂肚子?佳佳又怕又急,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溢出,她泪眼朦胧的望着父亲,可怜的一声声的哀叫着:“爸爸,爸爸,救我,我不想死,爸爸,救我,爸爸……”

到底是亲生的女儿,佳佳的父亲不忍心地想要走过来抱抱她,可刚张开双臂迈了两步就被佳佳的继母拦住了,她对着佳佳的父亲摇摇头,凑身到佳佳父亲的耳边说了什么,佳佳的父亲犹豫地看了佳佳几眼,到底还是停在原地放下了手。

佳佳望着继母,继母看佳佳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病毒的传染源,厌恶而又恐惧。佳佳放下了抬起来寻求拥抱的手,眼眉低垂,像是被人甩在路边的破布娃娃,空洞的绝望。

佳佳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外界的声音只是模模糊糊的听着,好像医生进来了和父亲继母商量自己的病情,佳佳听到了‘危险’、‘没有前例’、‘目前医院没有能做这个手术的医生’,‘转院’等片段,当被父亲继母领回家之后,佳佳才彻底明白过来,原来连这家医院都放弃她了……

佳佳开始自怨自艾,她觉得自己可能是一个不祥的人,也可能是上辈子欠债太多,所以这辈子要这么惨的还债。她本来就是有点儿孤僻寡言的孩子,这会是真的抑郁自闭了。

父亲继母在把佳佳送回家之后,马上又带着可可和弟弟出门了,佳佳躲在楼上偷眼看着他们出去,她知道父亲继母是担心可可和弟弟也染上她这样的‘病’,所以要去医院给‘全家人’做检查。

“怎么会呢?”佳佳落寞悲伤的笑着。“可可她们又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只有我是被人抛弃的呀……”

父亲继母很晚都没有回来,佳佳在饭点的时候便帮忙做了饭菜,她等了一会儿,实在饿的难受就自己先吃了。佳佳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发呆,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终于,楼下有了父亲他们回来的动静,佳佳闭上眼睛,睫毛颤动着,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偷偷走出房间去看看他们是什么情况。

真好,大家的脸色都是不错的,看来大家都很健康呢!佳佳松了口气,微微的笑容在她的脸上浮现,突然,继母的一个动作让佳佳嘴角的弧度冰冷下来,只见继母叫佳佳的父亲把佳佳做的饭菜倒了,佳佳听到继母说:“老鼠呢!佳佳做的饭菜你也吃,不怕有细菌啊!可可,你去把锅仔细刷刷,我抱你弟弟回房睡觉,等下出来给你们做饭,你和爸爸要是饿就吃点零食垫垫……”

佳佳握紧拳头,安静的回了房间,这个‘家’又还能待多久呢?也许……也许明天就会被赶出去吧,反正是她自己得了病,又不是他们要赶她出去。

佳佳拿出自己的书包,把重要的东西收在里面,有什么呢?妈妈在的全家福照片,爸爸去外地给带的发卡,过年余下来的压岁钱……收着收着,泪水从佳佳眼里大滴大滴的落下,被抛弃了,就没有家了。

佳佳的父亲给佳佳办了休学,佳佳知道这样的自己不招人待见,她识趣的待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不出去,只是等着继母每顿送上来的饭,不知道是出于怜悯还是什么,继母给的饭菜份量特别的足,佳佳有时候吃不完还有剩下的。

佳佳想着,在这儿最后的日子能好好的过下去,也是不错的。

佳佳的父亲联系到了一家医院,当天就让佳佳住过去,佳佳什么都没说,自己就上楼拿了东西。

佳佳走的时候,开车送她走的是父亲,佳佳的继母帮忙拿了下东西送上车,就说要守店子留在了家里,可可去上学了,弟弟还没起床。佳佳想着这样也好,起码她能安慰自己她们都有事情要做,如果全在家里客厅的话,可能会惹得自己更加难受。

一路沉默无言,车子向着郊区的方向越开越远,到了地方,佳佳下了车子。早有一个护士打扮的人在停车处等着了,佳佳的父亲拿着佳佳的行李跟着护士走在前面,佳佳差了半步走在后面。

佳佳看着周围,山青水秀、鸟语花香、空气清新,是个挺好的地方。佳佳笑了笑,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和父亲并肩而行,她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父亲自然散着的大手里,然后握紧,佳佳父亲的手僵硬了一刹那,然后既没有回握佳佳的手,也没有拒绝。

护士把佳佳和佳佳的父亲带到了一间病房里,然后带着佳佳的父亲出去了,应该是去办手续缴费什么的,因为佳佳的父亲在出去前反握了一下佳佳的手,说让她等一下。

佳佳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自己空着的手,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佳佳的父亲进来了,这次只有佳佳的父亲进了病房,带她们来的那个护士不知道去哪了。

佳佳的父亲坐了一会儿,他给佳佳放好了洗漱用品,然后说了句好好照顾自己,塞给佳佳一点钱就走了。佳佳没有去送,事实上她可能活着是出不去这儿的大门了。

余安疗养院,环境优美宁静、设施完备、医护人员态度良好,是很多老人选择的养老之地,可一住进来,除了亲属亲自来接以外,‘病人’自己是出不去的,也就是,在这儿等死了……

鼠祸(上)


佳佳的母亲死了,父亲在一年后娶了继母,继母带来了小佳佳一岁的女儿可可。

无论是在童话故事里还是在邻居家大婶的口中,继母都是恶毒会虐待继女的坏女人。但佳佳的继母还好,她只是当佳佳不存在而已,并没有给佳佳有毒的红苹果或殴打过佳佳,虽然佳佳在看着父亲、继母、可可‘一家三口’欢笑的时候心里会有些难受,但是也在平平安安的成长着。

佳佳十五岁了,她有了生理期。家里是开小卖部的,看店的继母让她在货架上自己拿卫生巾,可可十三岁就有了生理期,继母也让她自己拿,可可一向是拿最好最贵的,佳佳不敢拿太好的,她随便挑了个差不多的就回自己房间了。

佳佳知道,就算是家里小卖部里的东西,自己也不能拿太过好的,哪怕是自己很喜欢的也不行。因为继母会跟父亲抱怨,父亲尽管口上不说,心里却会埋怨佳佳不知道体恤家里,只会乱花钱,至于可可?她只要撒个娇父亲就完全没意见了。

如果佳佳提出要和可可一样的话,大家都会觉得佳佳是在无理取闹,然后说些不能虐待继女、姐姐要让着妹妹之类的话。也是,有了继母就有了后爹,特别是继母还生了弟弟,佳佳在父亲日渐的忽视下明白了这个道理。不过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家里没在物质上太亏欠她,只是差一点而已。

这天,佳佳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看书,她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唯一地打发时间的消遣只是看看书而已,正当她在书里的世界漫游的时候,一声尖叫刺进了她的世界。

尖锐而刺耳的叫声,一听就是正处于青春期的可可的声音,佳佳拉上书签,合上书,慢慢吞吞地下了楼,楼下,继母正忙着打可可房间里的老鼠,可可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浑身颤抖。

继母见佳佳下了楼,忙不叠的叫她过去帮忙,佳佳也过去帮忙了。说来也是奇怪,可可和佳佳是差不多的年纪,又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没红过眼吵过架什么的,但就是亲近不起来,像是住在一起彼此有些了解的陌生人。

佳佳知道可可最讨厌老鼠,每次发现它们的踪迹都会像遇到天敌一样恶心颤抖好久,之后一段时间更是会神经衰弱、睡不着觉。可佳佳对老鼠没什么感觉,父亲白天要出去工作,弟弟还小,继母只能依靠佳佳和自己一起给宝贝女儿打老鼠,佳佳也只有这个时候能得到继母的一瞬间的重视。

佳佳需要继母的这点重视,因为这会让继母少在父亲身边说她几句坏话,还有,哪怕就是一瞬间,也会让她在这个家里有一点真正的存在感,让她不至于那么孤立。

一番寻找,终于在可可的柜子里找到了老鼠并把它捉出来打杀了,可是可可还是很不开心,因为老鼠咬坏了可可最好最喜欢的一件衣服还弄脏了可可的柜子。

可可在客厅的沙发上抹着眼泪,继母在旁边又是心疼又是气愤,指天骂地的说要灭了家里的所有老鼠!佳佳又被忽视了,她看了一会她们的母慈女孝,默默地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佳佳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眼睛,过了一会儿,她起身从枕头里掏出一个用纸包的严严实实的相框,她一层层地剥开纸,看着相框里照片上的人慢慢的显现出来,那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佳佳的父亲、母亲和佳佳,小小的佳佳笑的非常开心。

佳佳用手指隔着相框玻璃摸着母亲的脸,乌黑靓丽的长发绑了个辫子,白皙水嫩的皮肤光彩动人,柔柔地浅笑着,眼眸闪耀着幸福的光亮,一点都没有后来病入膏肓时面黄肌瘦、死气沉沉的样子。

佳佳轻声说:“要是你还活着该有多好,我就不会是没有母亲的孩子了。”

她把照片重新用纸裹好放到枕头里面,这是她最后一张全家福照片,也是这个家里有关于母亲的最后一件物品了,不知何时,母亲的衣服、母亲的饰品、母亲的照片,都自然而然的消失了,除了佳佳,大家像是都忘了母亲的‘曾经’存在,父亲像是只娶了继母这一个妻子,继母像是父亲的原配、像是这家里唯一的一女主人,可可是这个家的女儿,弟弟是这个家里的儿子。

而佳佳,只是寄养在这个家里的孩子,只要物质上不亏待就行,不用付出感情去关心去相处,反正有一天会离开的……连父亲都是这么认为的了。

那天以后,继母不知从哪儿进来了老鼠药,说是效果很好,不仅在小卖部里售卖,还大张旗鼓的在家里用了起来,反正家务事都是继母做主的,大家都静静看着她搞这些。

一周之后,继母的鼠药果然如她所说地发挥了很好的作用,在她放饵的盘子旁边死了老鼠,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死了很多的老鼠,大大小小的鼠尸瘫在盘子旁边,有一些一看就不是家里的老鼠,而是附近的野鼠。

盘子周围散发着一股子腐臭味道,也不知道是鼠药味还是鼠尸味。可可一看就受不了的回了房间,继母把弟弟送到可可房间让她看会儿,自己和佳佳留下来处理这儿,佳佳虽然不怕老鼠,可看着这么多的鼠尸还是觉得恶心,但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忍住不舒服的感觉和骂骂咧咧的继母一起处理着。

终于弄好了,佳佳回房间洗澡,洗了三次还是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子腐臭味道,她看着洗的通红有点儿发皱的皮肤,忍了忍还是上床睡觉了。

过了几天,腐臭味儿总算是散了,还没等佳佳松一口气,一个新的烦恼事出现了。

自佳佳觉得自己身上的腐臭味道彻底消失那天开始,每天晚上睡觉之后,佳佳都会听到老鼠爬动的声音或老鼠吱吱的叫声,可一开灯又什么都看不到了,佳佳开始失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可继母却每天神采奕奕的,一看就没出现佳佳这种状态。

佳佳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要去问谁,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佳佳的黑眼圈越来越重,整个人也迅速的消瘦下去。

可佳佳却吃的越来越多,可可不愿意靠近她,哪怕只是吃饭的时候靠在一起一会儿,她要求坐在离佳佳最远的地方。

佳佳有一次偷听到,可可跟继母说:“佳佳像老鼠,我好讨厌她,妈妈,妈妈,能把她赶走吗?”

继母慈爱的摸了摸可可的头发道:“再过几年她就会走了,你先忍一忍,乖,当她不存在就可以了。”可可妥协似的哼了一声,她们后面的话佳佳就没有听下去了。

佳佳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抱着枕头蜷缩在床上,心口一阵难受,终究,心知肚明和亲耳听到还是不一样的。

佳佳哭着睡着了,她又做噩梦了,梦里,她怀孕了,可怀的不是孩子,是一窝老鼠,它们在她的肚子里窜呀窜的,慢慢长大了,老鼠崽子咬穿了她的肚子,爬了出来,她肠穿肚烂的躺在床上,床上、地板上,都是吱吱乱窜的老鼠崽子……

佳佳吓醒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生怕里面真会有老鼠崽子。

未完待续

被压死的鼠大仙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想到以前的时候我会翻看我们的故事,我们究竟记录了什么样的爱情故事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被压死的鼠大仙",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这两天也不知道该写一些什么,索性将我朋友发生在身上的时候以文字的方式向大家讲讲,发生在小进身边的灵异事件。

小进是我家邻居的小孩,从小我们一起玩,后来高中的时候好像跟着他的父母去外面经商,直到最近他们一家三口才从长沙赶了回来,貌似是生意不太景气。

回到老家的小进在家里修正了一番便出门来我家来玩。当时我见到小进的时候也是非常的激动,要知道我们有四五年没有见过面了,当天下午我就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和小进在外面吃了一顿饭聊天,直到很晚的时候我们两个人才醉醺醺的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还没有睡醒便被震耳的电话声给吵醒了,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小进后我才慵懒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电话。

“喂?”我按了下接听键后对着电话说到。

“张超,你快来,出事了。”小进那边声泪俱下的对我说到。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听到了小进的话我急忙的问道。

“你快来吧,快来,我在我家。”小进在那边呆着哭腔的说到。

听到这里我索性挂断了电话,从楼上跑了下来便朝着最近的楼梯走去,来到半层楼高的地方后便跳了下去,这样一来可以省不少的时间。在我们小的时候我每次找小进玩都是从这里跳下去的,现在的我跳下去根本没有任何的压力。

“小进,怎么了?”我跑到了小进的家里后便看到了蹲在客厅门口的小进,看到小进这副样子我担心的问道。

“张超,鬼,有鬼啊!”小进看到我跑到了他们家里后便站起身走到了我的身边对我大声的喊道,看向屋子里的时候眼中满是惊恐的神色。

“鬼?你是不是还没醒呢?大白天的哪里有鬼?”我听到了小进的话后非常的疑惑,这大白天的哪里有鬼?

小进看到我想要去屋子里看看便拉着我大喊着不要,体格健硕的小进此时俨然一副怂了的样子让我心中忍不住的想笑,但是看到了小进的样子我还是忍着没有笑出来。

后来小进跟着我来到了我的家里后才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原来昨天晚上我们两个人喝了酒回到家里后小进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由于父母在外面忙着应酬亲戚朋友晚上也不在家里住,所以当时回到了屋子里的小进连衣服也没有脱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说了过去。

小进告诉我,晚上的时候他躺在床上没一会的功夫便睡了过去,但是不知为何半夜的时候小进却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吱吱吱!”一个声音在小进的耳边响起,听到声音的小进转过头看了一眼后才发现是一只老鼠直立着身体看着自己。

看到老鼠的小进也懒得搭理,家里都好几年没有住过人了,有几只老鼠再正常不过了,如果是其他时间小进一定会把老鼠抓起来丢到外面去,可是现在自己只想睡一个安稳的觉,别说是一只老鼠,就是天崩地陷小进也打算睡醒了再说。

就这样,小进看了一眼在自己头边伸手舞爪的大老鼠觉得双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慢慢的小进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进入梦乡没有多久的小进便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黑漆漆的地方,在小进面前的一处地方被月光照射着,而那里却站着一个长着长胡须的老人抚摸着胡子看着面前的小进,双眼中满是愤怒和嗜血的眼神。

“大爷,这里是哪里啊?”在外面飘荡了多年的小进孰知待人之道,当时看到这里是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后便走到了面前老人的身边问道。

“哪里?今天这里就是你的坟墓。”白胡子老子抚摸着胡子言声厉喝的说到。

“大爷,你说什么?我不太明白?”小进听到了老人的话后顿时蒙圈了,根本不知道老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向你作揖你不说我像也就罢了,竟然还把我给压死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白胡子老头看着面前的小进愤怒的说到,随后变成了一只巨大的老鼠出现在了小进的面前。

看到这突然变得一幕小进非常的害怕,但是老鼠的样子却让小进非常的疑惑,这只老鼠的确是小进晚上半夜醒来看到的那只,可是自己什么时候给它压死了?小进始终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想要解释的小进还不来得及张开嘴便看到大老鼠朝着自己跑了过来。

当时小进惊呼了一声便醒了过来。

此时天才刚蒙蒙亮,但是小进胸口的护符却散发着高温灼烧的小进胸口红了一大片,猛地坐起来的时候小进便把胸口的护符给扯了下来,此时护符上面散发着微弱的红光。

看到这里的小进想到了刚才梦中的事情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撞鬼了。小进胸口的护符可是自己的母亲在外面经商的时候捐助一座寺庙当时里面的方丈送给母亲的,母亲又送给了小进。当时小进看到这里的时候便打开灯靠在床头久久不能入睡,知道九点多的时候阳光照进了屋子里后才敢从床上下来朝着门外走去。

可是从床上刚刚站起来的小进便看到了自己刚才躺过的位置上有一只灰色的大老鼠已经被压扁了,想到了昨晚的梦后小进顿时明了了,惊恐的逃到了门外后便给我打了个电话。

当时听完了小进的话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还是小进的父母听说了这件事情后才带着小进离开了村子去找以前的方丈去了,后来就再也没有回到过村子里。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奶奶,奶奶听了后语重心长的告诉我说:“民间有五大仙,分别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五大仙!”

每当大仙们修炼到了一定的地步后便会找人作揖,如果那人说“像”的话大仙便可以化成人,可是如果那个人没有说话或者说不的话那么大仙的修炼便会功亏一篑。虽然我们村子里有没有看事的人,但是奶奶告诉我小进那天碰到了正是在他家修炼的灰仙,当时哪位大仙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被小进给压死了。

自从发生了这件事情,我每每碰到了奶奶所说的五大仙后都会绕着走,生怕这种事情波及到了自己的身上……

猪们的评议


把自己的恋爱故事记录下来,等到我们都老的时候就翻出来回忆,怎么样才称得上爱情故事呢?下面是小编收集整理的猪们的评议,欢迎阅读与收藏。

一年有春夏秋冬之分,四季有阴晴雨雪之别,但是,猪们打发日子的方法却永恒不变:吃了睡,睡了吃,吃饱喝足,便在院子里溜达溜达。一日如此,天天如此。

这样的生活太没意思了。一头不愿这样混过一生的白猪独自跑到田里,用嘴帮助水牛耕地。它辛辛苦苦地拱呀,拱呀,直累得大汗淋漓。

傍晚,猪们倾巢出动,开始对白猪的劳动进行评议:

嘿!这里还有一根草没拱掉呢!

看啦,田里的水都叫它搞浑了。浑水里怎么能长庄稼呢!

你们闻闻,它把汗水都流到田里了。那汗水里是有盐的,田里掺进盐肯定会变成盐碱地!

猪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白猪,意思只有一个:白猪帮助水牛耕地,没有一点功劳,纯粹是帮倒忙。根本不如睡觉,睡觉有益无害。

白猪被说得灰心丧气,从此随大流,吃了睡,睡了吃,猪们也就再没有对它说不字的了。

水牛叹息道:干事的,总可以挑出毛病;不干事的,则保留充分的批评权。一个集体若形成这样的风气,这个集体也就完了。

无头猪案


某年春上,子洲公安马蹄沟派出所的菜园子被一头猪仔儿给糟蹋了,知情民警第一时间把这个情况报告了所长。所长亲自查看了被糟蹋得乱七八糟的菜园子,非常生气,便下令把猪仔儿抓起来。过了好几天,也不见有人来找猪,所里派人四处打听猪仔的主家,结果是一无所获,没办法只好临时搭了个猪圈,并雇专人喂养起来。年轻民警小曹,在当天的值班日志里这样写道:“今日发生无头猪案一起,待查。”

日月如梭,转眼一年就下来了。临过年,所长安排完放假值班工作后准备离开,有人提起猪的事,说饲养员也要回家过年,问猪咋办。所长来到猪圈,见那猪已经长得又肥又大,心中大喜,转身对做饭的大师傅说了俩字:“杀了”,便匆匆离去。这可是正宗的“家养”猪,民警们欣喜若狂,庆幸今儿个过年可有好肉吃了。做饭的大师傅也是个杀猪的好手,手脚麻利,没费多大功夫便将那猪出烫得干干净净。大家七手八脚把白条猪抬到砧板上,正准备分肉吃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一幕就在这当口发生了!

只见一个半老汉跑进派出所,拨开众民警一头扑到猪身上便嚎啕大哭起来,那个伤心啊,活像是哭他死去的亲爹。大家面面相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给弄懵了。这时候,更离奇的事情发生了,只听那人竟然边哭边喊道:“俄可怜的小毛啊,俄总算是找到你咧啊,没想到哇,你,你就这么死了啊,呜呜呜…”

民警们似乎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一档子事了,大家于是四散开来,任由那人丢丑哭闹。有人摇头嘟囔,咱这子洲人啊,唉…

子洲人的聪明智慧是远近闻名的,其显著性格是,大都爱较个真儿,爱认个死理儿,绝不受人的闲气。就凭这,子洲人四处漂泊打拼,走到哪里都混得开。可也有一些人自恃聪明,过于刁钻耍猾,经常闹出一些离奇古怪事情来,为世人口传谈笑。比如给老公鸡做CT等等,尽管有不少故事都是市井闲话杜撰来的,但子洲人的难缠、厉害、“有本事”,同子洲人的聪明智慧一样,已成为公众的一种普遍印象。

马蹄沟派出所辖区人口不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却不少。多少年来,民警们最头疼的是邻里纠纷不断,人们常常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互不相让,甚至顶牛干仗,闹得不可开交,稍微处置不当,便会矛盾升级酿成大案。有人总结说,子洲人与外地人闹,子洲人赢,无悬念;子洲人与子洲人闹,两败俱伤,很麻烦。为此,派出所每年都要耗费不少的警力,也逐步积累了一些对付这种人的经验和办法。眼前的一幕,民警们心里都明白,难缠的主儿又来了。

大家冷眼旁观,直到那人嚎得没什么劲儿了,才有一民警上前,戳了戳那人的脑袋,说:“哎,你咋嚎够咧没?”

那人回头瞥了一眼,慢慢立起身来,先拍拍裤子上的土,再用袖子揩了把脸,轻蔑地说:“哼,飚诈唬,俄要报案!”

“报什么案!胡搅蛮缠也不看什么地方!”民警没好气地说。

“俄说咧,俄要报案!”那人理直气壮地喊。

民警懒得跟他磨牙,径直把这事儿交给片警小曹去处理。小曹警校毕业,业务能力强,虽然参加工作时间不长,但经常处理一些邻里纠纷案子,这块儿也正好归他管。

那人坐定以后,小曹问:“哪个村儿的?”

“就这垓(街)上的。”那人说。

“住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儿?临年腊月的,没事儿跑派出所嚎甚?”小曹挪揄道。

“就住你们跟前儿,不远远。俄叫个甚关系不大,反正咱是子洲的,就叫俄子洲人吧!哎,俄说警察同志,俄要报案!”那人底气十足地说。

小曹问:“报什么案,子洲人?麻利点儿说!”

子洲人吭吭两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开了正本:“是这,俄家小毛今年春上渺无踪影就不见咧,俄是到处寻寻不上,没想到,没想到啊…”

小曹打断他:“哎,你家小毛?该不是那猪吧?”

“昂嘛,那猪就俄家小毛嘛!”

“开什么玩笑!你想胡闹是不是?”

接着,小曹耐着性子把那小猪如何糟蹋菜园子以及所里抓住以后又如何到处打听猪家等情况一一诉说了一遍,然后没好气地大声质问那人:“先不说那猪究竟是不是你家的,就算是你家的,你既然就住在派出所跟前儿,这都一年了,我们却找不到你,你也寻不上猪,这可能吗?你来戏耍侯娃娃?噢对了,你是快过年了才想起猪来了吧?哦对,你是看见所里把猪养大养肥了、今儿又杀好了才想起猪来了吧!你可真行!捡便宜还瞅准点儿现成了才捡!告诉你,你这点儿花花肠子趁早收起来!”

子洲人哼了一声,说:“年轻人,哦不,警察同志,你姓曹,俄认得你。你飚起火嘛!有话慢慢说嘛!有理呀不在声高嘛!”

小曹气得打哼牙,真想揍这个无赖!

子洲人倒是非常十分特别地冷静,从容给小曹上起课来:“你看啊小曹,俄虽然没你有文化,但是呢,道理俄懂,咱都往道理上说好啵?嗯?”

小曹怒气未消,直眉瞪眼盯着眼前这个人,看他还耍什么花招。

子洲人继续道:“你看啊,小曹,俄家小毛那候太小不懂事,侵害了你们的菜园子是不对,非常不对!但是呢,这话说回来,不就是几拨菜吗?你说对不?你们早说,俄赔你们就是了是不?当然咧,不管什么原因,终究是你们没找到俄,俄也没寻上猪不是?这都是过去的事咧,你们不能怨俄,俄也就不好怨你们了是不?但是…”

子洲人突然话锋一转,口气十分强硬地说:“但是,就这么点儿事,你们怎么就敢执法犯法、胡球日鬼、草菅人命呢?”

小曹再也忍不住了:“够了!你说,我们怎么就执法犯法、胡…那个什么了?”

“好!这才是个讲道理的样儿嘛!”子洲人十分得意地继续说,“俄家小毛不懂事,侵害了你们几拨菜,你说,算个什么罪?批评教育给哈也就行了嘛!大不了再赔你们损失嘛!这话对不对?”

小曹一时无言以对,子洲人开始义愤填膺了:“可是,可是你们呢?看看你们都干了些甚!你们先是非法拘禁了俄家小毛,不让它回家,这不是执法犯法是什么?然后,然后又变成长期拘禁,不,是有期徒刑!整整七个多月啊!你说,这不是胡球日鬼是什么?这也就罢了,而今枉办的事儿多球了,但是,就算有期徒刑也该有个释放的时候吧!可俄家小毛,可怜的小毛啊…呜呜呜…”

说到这里,子洲人居然痛哭失声了!小曹也不知为什么,被这人绕得有些稀里糊涂了。虽然清楚知道他在胡搅蛮缠,可又似乎一时找不到反驳他的话来,就这么怔怔地听着。

子洲人呜咽了半晌,又重整旗鼓:“万万没想到,俄家那可怜的小毛啊,竟然被你们判了死刑,而且还是立即执行!你说,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是什么?俄…俄要告你们!”

子洲人说罢,居然狠狠一拳砸在小曹的办公桌上!

小曹气得猛然站起,气喘如牛,用手指了指这个子洲人,却又觉得如鲠在喉,不知该说什么,怔了怔又颓然坐下,扭头看着窗外。

“还有…”子洲人毫不示弱,继续说道,“你们不光草菅人命,还严重越权违法办案!”

小曹回头怒视子洲人:“噢?你还懂得不少嘛!怎么个越权违法了?”

“俄问你,就算是死刑犯,也该由法院宣判吧?就算是执行死刑,也不该是你们派出所吧!这还不是越权违法吗?”子洲人振振有词。

“好了好了,你究竟想干什么!”小曹只觉得既好气又好笑,跟这种人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但是不能再让他胡搅蛮缠下去了,还是早些送走这尊瘟神,回家过年吧。

子洲人看火候差不多了,终于摊出底牌:“本来呢,俄是准备告你们的,非追究你们的责任不行!可是细发想想,就算是把你们法办了,俄家小毛也活不来了不是?再说了,咱都一个垓上住着,早不见晚见的,唉,算球咧,俄就自认倒霉吧!小曹警官,俄的意思是这,只要你们有个态度,正式地给俄赔个礼道个歉,俄就甚呀不说咧,领着俄家小毛的尸体回呀,你看…”

“你说什么?赔礼道歉?还什么…尸体?你倒是想得美昂,俄告诉你,墙上挂门帘——没门儿!”小曹虽然知道这个子洲人是有所图谋而来,却没想到他竟会如此贪婪无耻。

子洲人这回开始嬉皮笑脸了,逗趣似地说:“你看你看,你这又不讲道理了不是?”

“什么道理!噢,你家春上买个猪仔儿,跑别人家吃一年的食儿,你装傻充愣不闻不问,这快过年了,猪也肥了,你瞅着人家也给杀好了,掐准点儿跑来胡搅蛮缠一顿,就把猪弄回自己家去过年,这就是你的道理?”小曹愤愤地说。

“俄说小曹哇,话可不能这么说!”子洲人又一本正经起来,“俄家小毛开先虽然只是个猪儿子,可这猪儿子它也叫儿子不是?对了,那要真是俄儿子,别说一年了,就是在别人家吃上十年的饭,那也还是俄儿子是不是?俄要要回俄儿子,这不天经地义?况且,你们现在把俄儿子给弄死了,俄不追究你们算是便宜你们了,俄只是要回俄儿子的尸体,这有什么不对的?咹?”

子洲人见小曹不言传,继续说:“小曹,咱可是讲道理的人,你是警察就更要讲道理了,对不对?现在俄问你个问题,你可得正经回答!”

“有屁快放!”小曹极不耐烦了。

“俄问你,就算是死刑犯,咱先不说冤枉不冤枉昂,总之呢,给枪打了,你说,家属该不该收尸?”子洲人直视着小曹。

“死刑犯是死刑犯,可你这…”

“你就说,该,还是不该!”

“那当然该了,可是…”小曹下意识的说。

“好!”子洲人立即打断他,接着说,“现在,俄就是来给俄家小毛收尸的,你看咋个办!”

小曹无奈地摇摇头,静了静,然后说:“我说子洲人,这猪是猪,人是人,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人畜一理!”子洲人立即回应,“俄家小毛虽然是个牲畜,但也是俄家的么!那要不是个畜生,真是个人…那,那还了得你们…”

“等等!”小曹打断子洲人的话,“你口口声声说那猪是你家的,有什么凭据?”

“当然有。”子洲人胸有成竹地说,“如果俄拿出凭据来,你怎么说?”

“那就…随你便吧!”小曹真的不想再耗下去了,况且心想他未必真的有什么凭据。

子洲人站起身来,笑眯眯地对小曹说:“你可说话算话?那好,你听着,俄家小毛左耳朵下面靠边边半寸寸那达达,有一大一小两个窟窿眼眼,俄买回来的时候做的记号,不信你去看看。”

小曹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敦实憨厚的普通农民,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工于心计的刁钻无赖,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可事到如今,他只能走出门外,找到柳条筐子里那只猪头,翻看了那只耳朵,果然有大小俩眼儿!

这时候,那子洲人已经站到小曹跟前,二话不说提起那只筐子,在小曹肩上拍了拍,说:“这样吧,俄先领走俄家小毛的头,小毛的遗体呢,俄回头再拉个拉拉车来取,你们可得给看好喽,昂?”

小曹就这么愣着,眼睁睁看那子洲人得意洋洋地提着猪头筐子转身离去。民警们见这情形,纷纷围拢过来问小曹这是咋回事。

小曹恨恨地说了句:“猪是人家的,你们吃不成了!”

大家先是一阵沉默,接着就有人说:“这不对呀这个,就算猪是他家的,可咱辛苦喂了一年啊,就这么便宜他了?”

还有人气愤地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民警们都垂头丧气,纷纷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这时候,所长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高声说道:“不想吃猪肉的就先回家去吧!”

大家一听所长这么说,又来了兴致,知道所长有办法治那个子洲人,着实欢呼雀跃了一番。接着,所长示意小曹到他的办公室,面授机宜…

不大功夫,小曹笑眯眯地走出所长办公室,大家围拢在小曹身边,七嘴八舌地问他所长有什么好办法。小曹只是笑而不答,被问不过,只得对大家说:“所长就是所长啊,俩字儿:给力!至于怎么个给力法儿,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于是呢,大家嘻嘻哈哈地聚拢在一起,等着看一场好戏。

约莫过了个把钟头,太阳已是一竿子高的时候,那子洲人果然拉着个拉拉车,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大摇大摆走进派出所来。他们也不向民警们打招呼,径直到那停猪的砧板前,眼看就要动手抬猪…

“慢着!”这时,只听小曹一声断喝,那几人连忙住手,怔怔地看着小曹,院儿里的民警们禁不住一阵哄笑。

小曹走上前去,厉声喝道:“你们什么人,干什么?”

子洲人一阵怯懦,他不明白啊,这个小曹怎么一哈就变了呢?而且变得语气这么康硬。但子洲人就是子洲人,略作镇定之后,便从容回应道:“咋价,才将见罢,奏不认得咧?你不晓得俄来做甚来咧?”

“你谁啊?没名儿没姓的。”小曹故意这么问道。

“子洲人啊!你才将不这么叫俄的吗?”子洲人随口应答。

小曹转身对着民警们喊:“户籍老张,查查看,有没有叫这名儿的!”

众民警几乎是齐声回应道:“不用查,肯定没这人儿!”又是一阵哄笑。

子洲人看这阵势不对,气焰立时收敛了许多,愣着不动。与他一起来的俩人,早已知趣地呆在一边儿,不知如何是好。

“说吧,你叫什么名儿?”小曹平静地说。

“别问了,谁不晓得他叫刘赖蛋!哈哈…”民警们齐声哄笑道。

小曹故意对着民警们:“去去去,有你们什么事儿!”说完又忍不住想笑,民警们十分“配合”地安静下来。

“刘来蛋!”小曹猛然喊道。

“到!”那子洲人猝不及防,应声道。

小曹直视着他的脸:“说,你想干什么?”

刘来蛋强作镇定地扬起头,说:“给俄家小毛…不…给俄家猪…儿子收尸!”

“哦,收尸?”小曹仰起头,故作思索的样子,然后他指着那猪,“它是你家猪…儿子?”他故意把儿子俩字说得高声一点。

“是…是俄家的…”刘来蛋含糊回应。

小曹立即痛快地说:“好吧,先去办手续吧!”

刘来蛋一头雾水,不解地问:“办…办甚手续?”

“你不是来给你家猪…儿子收尸的吗?那你想想,这么严肃的事儿,当然有一套严格的手续要办了。”小曹忍俊不禁,但还是没让自己笑出声儿来。

民警们这时终于忍不住了,叽叽咕咕低声窃笑个不停。刘来蛋不知所措,十分无奈地看看大家,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小曹,脸上写满了无助与尴尬。

小曹也不理会他那卑琐的样子,公事公办地说:“你看啊,它既然是你家的那什么,你呢又为它来收尸,安慰的话呢我就不说了,但是应办的手续呢还是得办,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那…”刘来蛋似乎轻松了一些,可怜巴巴地问。

“这个手续呢,虽说比较严格,但是也比较简单。这样吧,你把你家那什么猪…儿子的身份证、户口本啥的拿出来,当然还有你的,然后我们进行核对,如果没什么差错的话,你就可以领着你家那什么回去了…”小曹尽量语气平静地说着,却忍不住心里发笑!

“这,这不是难为人吗你们?”没等小曹把话说完,刘来蛋似乎明白了什么,马上动声喊道。

小曹也马上喝道:“刘来蛋,这可是‘死刑犯’家属收尸必须要办的手续,怎么是难为你呢?”

“什么死刑犯!不就一头猪嘛,还什么身份证户口本儿…”刘来蛋慌不择言,气呼呼地争辩起来。此时,众民警又是一阵喔声起哄。

“我看你才是头猪!”小曹一手指定刘来蛋,义正词严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刘来蛋是个什么东西?你刘来蛋,绰号刘赖蛋,一贯不务正业,坑蒙拐骗,跌倒碰瓷儿,站起胡激赖,成天靠打吓人过日子,什么板眼做不出来?查查你的案底,你是大案不犯小案不断,今儿偷人家只鸡,明儿杀人家只羊,多少年多少次,念你邻里邻居又没爹没娘,所里处处宽大时时对付着你,指望你自省悔改往人路上走!可你呢?不思悔改变本加厉,而今居然把主意打到我们派出所头上来了,哈!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胆大包天了你!”

小曹停了下,喝了口水继续道:“告诉你吧,所里早就晓得那猪仔是你家的,既然你打算捞派出所一票,那本派出所就奉陪你一回!就想等着看看,咱马蹄沟垓上的能人好汉,究竟是个什么道行、到底有个什么本事!当然,这个情况我是才将知道的。你欺我来这里时间不长对你不摸底,你是满嘴胡言鬼话连篇,我还真是小看你了!我可真是开了眼了!什么执法犯法草菅人命了、什么猪儿子也是儿子了、什么死刑犯家属收尸了…啊呸!这都是你说的吧,嗯?怎么,现在咋不说了?现在咋承认那只是头猪了?你说,究竟那是头猪还是你是头猪?你还收尸,你咋不挺尸你!”小曹气愤难当,连声呵斥,都有点接不上气来了。

刘来蛋这会儿圪蹴在地上,头实葛低,就差戳进裤裆里了。

“说得好!”这时候,所长站在台阶上,朝小曹扬了扬手,示意他先歇歇,然后亮着嗓子喊道:

“刘来蛋,站起来!”

刘来蛋赶紧站起身来,畏畏缩缩一副贼娃子相儿,与方才那个“子洲人”简直判若两人。

所长继续道:“刘来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以为你那一套到哪儿都吃得开是不是?你可能忘了,你是子洲人,可马蹄沟派出所的人也都是子洲人!你的那一套,在这里吃不开!你这种东西,真是给咱子洲人丢脸!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怎么不张狂了?哼,就你这样的小泼皮小无赖,还想玩个高难动作?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玩得了吗?你会玩吗你?你看看你,这下玩砸了吧!嗯?”民警们憋不住,低声哄笑起来。

所长顿了顿,接着说:“你给我听好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如果你还是来收尸的,那么就必须办理相关的手续,如果手续齐全,没有什么差错,你现在就可以收你的尸!”

“不了不了…不收尸了所长…”刘来蛋唯唯诺诺,赶紧声明。只听见院子里又是一阵哄笑。

“噢,不收尸了?这个…不是你家那什么了?”所长有意逗他,刘来蛋只是低头不语,众人又是哄笑。

“你还有第二个选择!”所长继续说,“如果你承认眼前砧板上摆着的只是头猪,并且也有证据证明曾经那个猪儿子确实是你家的,那么,你把所里从猪儿子喂到大肥猪这个一应的饲料费、人工费等等一次性付清,你还可以领回这头猪!现在,请老李公布一下相关费用。”

接着,财务室老李一条条公布了大半年来这头猪的饲养费用。刘来蛋一听,吓得差点没趴下,心里直叫苦,自己哪儿有那么多钱赎猪啊!

“怎么样?刘来蛋,这么办还公平吧?”所长问道。

刘来蛋扬起一副苦瓜脸,哀求似地对所长说:“公平是公平,可是所长,你晓得,俄穷光蛋一个,没…没那多钱么…”大家又是哈哈大笑。

所长走下台阶来,站到刘来蛋面前,一字一句地说:“你没钱,我知道,你想白拿人家的东西,门儿都没!别以为就你聪明,别人都不傻!以后你给我学老实点儿!现在你说咋办吧!”

刘来蛋浑身一震,看看所长,又看看那只白汪汪的大肥猪,心里一阵酸楚,支吾半天才憋出句话来:“所长,那你看…你看咋办,俄听你的…”

所长在刘来蛋头上使劲戳了一指头,刘来蛋一个趔趄,然后转身对大家说:“这个刘来蛋的行为,严格讲是一种欺诈性质,若不是早有防备,差点就让他得逞了,实为法理所不容!这个,眼下马上就要过年了,暂且先搁着,来年再看怎么处理,总之一定要处理,一定要让他汲取教训!否则对他、对社会都是不负责任!”大家听到这里,自发鼓起掌来。

掌声稍息,所长走到砧板跟前,环顾四周,不见猪头,打趣道:“猪头呢?呵呵,这还真是个无头案啊!”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所长继续讲道:“现在我宣布,这个无头猪案,今天正式告破!”大家又是一阵掌声雷动!

“至于这只猪嘛…”所长接着说,“既然是咱们所里哩哩啰啰大半年,把它从一个猪娃娃辛辛苦苦喂成个大肥猪,那么就理应由咱们所里人自己吃,谁吃也不行!”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大家吃了猪肉,来年好好干!啊,下面开始分肉,所里干警包括勤杂人人有份儿!啊,这个…头蹄下水呢,我看就给刘来蛋吧,权当还他猪儿子钱了!大家看怎么样啊?”众民警一片欢呼,连声叫好!刘来蛋以及俩同伙也跟着连声叫好,满脸的傻笑。

突然听到有人喊:“叫我看啊,就给刘赖蛋一个猪屁股得了!”

顷刻间,马蹄沟派出所淹没在一片欢笑的声浪之中…

孝心鱼信义猪


这可是妻子精心为自己泡制的鱼呀,可要好好美餐一顿。曾子夹起一片生鱼,放在滚开的热汤里涮了涮,又蘸了一点佐料,把鱼片放到嘴里。看到曾子满意地嚼起来,妻子也会心地笑起来,于是她也夹起一片鱼正准备往嘴里放。

“吐!吐!吐!”没想到丈夫竟急急忙忙的把吃到嘴里的鱼吐了出来。

“夫子,你怎么了?是不是鱼刺卡在喉咙里了?都怪我,没把鱼刺剔除干净。”

妻子开始埋怨起自己来。知道曾子非常喜欢吃鱼,但家里贫寒一直不舍得买,现在手头稍有宽裕,今天特意赶集买了条鱼给曾子改善一下生活,却没想到让鱼刺叉了喉咙。

曾子,姓曾,名参,字子舆,今平邑魏庄乡人。生于公元前505年,逝世于公元前435年。曾子出身没落贵族家庭,后师从孔子,他勤奋好学,颇得孔子真传。曾子积极推行儒家主张,并在修身和躬行孝道上颇有建树。他著述有《大学》、《孝经》等儒家经典,被后世尊为“宗圣”。

《韩诗外传》记载:曾参为养活父母仕于莒,当过“得粟三秉”的官职。虽有从政经历,但综观其一生,仍然是一个孔子式的知识分子形象。曾子是孔子学说的主要继承人和传播者,在儒家文化中居有承上启下的重要地位。据传,他在莒时曾经开办讲堂,广泛传播儒家思想。

曾子每天都要“三省乎身”,三省的其中一省就是要反省自己与朋友交往是否做到了忠心诚实。他不但以诚待友,在教育子女方面也是十分注重诚信,并且以身作则。

妻子刚要问曾子,没想到吐完了鱼的曾子,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看来丈夫“鲠在喉”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妻子心想,我怎么每次赶集回来都会发生点事情呀。记得有次自己赶集买东西时,儿子哭闹着要跟着去,由于集市较远,儿子又小,就没让他去。“你在家好好玩,娘很快就回来。”儿子仍然哭闹不止,妻子没办法,只得对儿子说:“你听话,在家里好好玩儿,回来后给你杀猪吃。”儿子一听说有肉吃,就答应不跟母亲去了。

很快妻子便从集市回来了。看到妈妈回来了,儿子高兴的跟在她身后进屋了。这时,家里的猪突然嗷嗷大叫起来,妻子急忙跑到猪圈去查看,这时曾子已把猪摁倒在案板上。

“夫子,你这是干什么呢?”

“你不是说赶集回来给儿子杀猪吃吗。”

“哎呀,你还当真了!我那不是哄小孩吗!”

“我不当真,可孩子当真呀。孩子的心是非常纯洁的,父母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孩子学习的榜样。做父母的如果欺骗孩子,孩子就会认为人是可以欺骗的,转而就会欺骗别人。另外,做父母的欺骗了孩子,父母在孩子心目中就失去了威信。以后,孩子就不再相信父母,也听不进父母的教诲。”

听了丈夫的一席话,妻子后悔自己不该欺骗孩子。于是,她主动和孩子一起动手磨刀,杀了自家的小猪,为孩子烧了一锅香喷喷的猪肉。

看到妻子担心的神情,曾子边哭边说:“夫人呀,我并不是让鱼刺叉了。”

“那是我做的鱼不好吃?”

“不不,是你做的鱼太好吃了!”

“那你为什么把鱼吐了,还大哭不止呀?”

“这是因为呀,母亲生前从未尝过这样美味的鱼,而我却独自品尝,真是不孝啊!”

知夫莫若妻,曾子的孝顺是出了名的。

曾子少年时家贫,常入山打柴。一天,家里来了客人,母亲不知所措,就用牙咬自己的手指。曾子忽然觉得心疼,知道母亲在呼唤自己,便背着柴迅速返回家中,跪问缘故。母亲说:“有客人忽然到来,我咬手指盼你回来。”曾子于是接见客人,以礼相待。

与曾子成亲后,妻子事事听丈夫的。照顾父母方面,她更是小心谨慎。不幸的是,曾子的母亲过早去世了。父亲再娶后,他们对后母视同亲母。有一次妻子为后母煮梨,可能由于心急,梨没有煮透就拿去给后母吃。曾子发现后,非常不满意,据说还要休了妻子。

妻子知道曾子的脾气,于是把那些鲜美的鱼埋掉了。从此,曾子再也不吃鱼。

通过这些故事看来,曾子的确是孝感天地,但对妻子好像严厉了些。但曾子却并不是嫌弃妻子,据记载,曾子的妻子也是先曾子去世的,曾子却始终未再婚娶。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6052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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