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携夫与小儿在滨河公园散步,篮球场灯火通明,人潮涌动。球场內有挥汗如雨的,球场外器材上座无虚席。奔跑的儿童,散步的老年人,健步如飞的中年人都在这里享受运动的快乐!习习的轻风送来青草和河水及泥土混合的淡淡香味,抬头望去,一弯新月悬挂在蔚蓝的天幕,苍穹无言默默俯视世间众生。
后来,我向西独自漫步于河畔。清风与明月使我身心愉悦,全身感觉无边的舒畅通透,心灵也安静下来,沉浸于这大自然创造的美妙世界,真有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洒脱了。一种熟悉的暗香在空气中氤氲,我仔细的嗅嗅,啊!那不是水草的香味,不是哪个姑娘身上名牌香水味,那是让我熟悉却又久违的香味!那是牡丹花的香味!我循着那花香走向了那令我魂牵梦绕的牡丹!
夜色撩人,月光清幽,这河畔盛开的牡丹郁郁葱葱,有的盛开正欢,有的将要凋零,有的含苞欲放,那颜色是五彩缤纷:白色的,玫红的,大红的,簇拥在一起煞是好看。纵然游人如织,依然遮不住它那沁人心脾的香味,纵然夜色笼罩,依然遮不住它那雍容富贵的姿态!它在石砌小径的两侧,它不招人注意,但依然释放出幽香!我不禁为自己的孤陋寡闻而窃笑,滨河公园也有牡丹花啊!其实,不论是甲天下的洛阳牡丹,还是罗岭高原牡丹我都未曾亲自去观赏,只因我对这牡丹曾那么熟悉!这盛开的牡丹不禁勾起我心中的美好回忆!
1988年,那年我九岁,父亲在四高中任教,有一天,父亲带我辞别了故乡转学到赵村上学。我记得那是四月时节,到达目的地时已是黄昏,父亲牵着我的手走进了校园,我永远忘不了我的震撼!天呐,我是走进了天堂吗?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花儿,浓郁的花香让我为之深深地陶醉!父亲说那是牡丹和芍药!吃过晚饭,我一个人偷偷的溜出来,迫不及待地靠近花池,我要好好看看、闻闻那牡丹花!夜是那样的静,记忆中也有月亮高悬星空,远远的听见高中学生晚自习读书声。我贪婪地吮吸这这空气中好闻的香味,我这乡下丫头怎么从没看过这么美的景色!月光下,我把头探近花丛,那一团团开的硕大无比又端正美丽的牡丹,有鹅黄的,有像老家指甲草似的玫红,有雪一样的洁白,还有那不大的花儿好像不是牡丹,那是什么?哦,父亲说过这是芍药!但芍药的美哪及牡丹国色天香?我感觉忘记了自己是谁,要沉醉在这花丛中了,那夜我梦见自己变成了牡丹天使!
后来,熟悉了校园的一草一木,我便爱上了这里!学校坐北朝南,正门进去校园是一道石板做的屏风,具体写的什么字记不清楚了,但记得屏风前有一棵大松树,好高好高!屏风的东西两侧有两条鹅卵石铺成的蜿蜒的小路,两条小路两侧分别是两个大花池,两个大花池里有两棵大桂花树,秋天的时候,香飘十里,周围的村里都能闻到桂花的香味!
春天,我常常凑近花池看牡丹芍药,瞧它一天天发芽、长出枝叶,待它露出花骨朵,我便一日日数着日子看它何时才开放。待到我某天放学回家看到那朵花儿开了,我便满心欢喜,中午的饭也多吃半碗,书便也读的比平时多!然后,便是一朵朵鲜花次第盛开,甚至是某天夜里醒来,整座园子便一派花团锦簇了!我一般看完了西边的,再去看东边的,仔细比较两个花池的花儿异同,认真比较判断某棵花儿的长势,好在第二天再来检阅!
夏天,小路两侧的石榴树开的明艳。绿色的嫩嫩的小叶片,红红的花骨朵,淡淡的huangse的花蕊尖上点缀着褐色的几点,我总是偷偷的摘来cha在鬓边,还高唱那首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我真是个傻丫头啊!花池里的牡丹谢了,月季花便成了主角,各种颜色的什么品种的都有,同样能招来蜂蝶,同样给我陶醉的感受!
秋天,那就是桂花唱主角了!桂花树太高了,我够不到,也不敢爬树,只有仰起脑袋站在树下,像只小猫一样嗅啊嗅,总也嗅不够!
冬天,万物凋零,我的牡丹芍药谢幕了!冬青树绿了满校园,白雪覆盖在凋零的枝叶上像极了一朵朵盛开的白牡丹花儿,与冬青树的苍翠相映成趣!一年四季,我在这梦想的伊甸园流连忘返,忘记了年华的流逝,忘记了考试的不快!
1992年,父亲调动工作到长水,我便离开了四高,离开了我终生难忘的童年时光,离开了我永远挚爱的牡丹!从此,这记忆中的四高这美好的牡丹便永远开在了心田,成为了照片!后来,世易时移,四高拆迁,那些花草树木也不知所归,我再不曾再刻意去别处赏牡丹,那最好的牡丹已经永远开在了我心中!
夜色阑珊,月已中天,锻炼、散步的人们结伴返家。我挎着夫的手臂,牵着娇儿肉乎乎的小手,心中装满美好的感动回家,愿今夜牡丹仍如约入我梦来!
最后一次见到糖糖是在W决定复读的前一天。
夕阳洒落,半空的太阳变得好温驯。残阳似血,像是在天空中镶嵌的一块红宝石。整个小城沐浴在一片红色之中。水面淡淡,清风徐来,水波荡漾。鸟儿欢快地披上一身红衣裳在空中好快的飞翔着。水天相接,分不清到底是太阳是在水上还是水下。亭子旁边一片片树叶泛着红光,被夕阳拉的好长的树影不停地摇摆着,地上的小草刚从长眠中脱胎换骨,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富有生机,一切是那么的惬意。
W和往常一样,一个人在滨江路散步。他被高考落榜的事情压得我心情好沉重,相似沧海桑田。忽然,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叫他的名字,抬头看到糖糖站在他的面前。糖糖很自然的对他笑了一个,W努力拨开那张绷得好紧的脸,勉强的回笑了糖糖一个。她说她正要去找他,向他告别。
糖糖终于考上了她想去的民大,终于选上了她想学的专业。他们边走边聊着。糖糖告诉W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说是应该快了。她在网上已经查到她被录取的信息目前还在等学校的通知。按理说糖糖应该很高兴,应该是要有多高心就有多高兴,可是她并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高兴。糖糖告诉W她很强烈的想离开这里去梦寐以求的民大生活,可是又舍不得离开这个生活了近20年的地方,更舍不得她的家人和朋友,她害怕一个人去那边,她害怕一个人去那边会孤独。一边在为即将去民大而兴奋,一边又在为离开这个舍不得离开的地方而纠结。看上去她好像比我的心情还沉重,她当时的心情真的就像即将出嫁的大家闺秀。
不经意间,他们走到了滨江路唯一一家卖饮料的店,W下意识的掏出钱买了两瓶凉茶,一人一瓶。打开瓶盖的瞬间没有听到哧的一声,但能闻到飘荡在空气中的茶香,那是一种淡淡的清香。滨江路是离他们学校最近的散步区,他们学校会有很多的人去那。走在那里经常会遇到熟人,他们也会怕闹绯闻。其实并不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而是怕别人八卦什么,而他们是那种讨厌别人说什么又懒得解释什么的人。当路上一对对手牵手的情侣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也会尴尬,会脸红,他们的目光也会同时假装朝另一个方向。但是他们还是走着。
糖糖有张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点红,笔直的头发刚刚到肩,一双大而亮的眼睛,和她的脸型刚好相配。虽然谈不上大家闺秀也算得上小家碧玉。那天她穿着七分牛仔裤,上加一件白色T恤,其实她平时也爱这样穿。微风不经意的数落着她的头发,可以闻到一丝清逸的香味,不得不承认她也是亭亭玉立。
他们的脚步很慢,算得上是纯粹的压马路,好像在数着我们一起走过的每一步,这一切似乎是故意的。他们边走边聊着,从她说话的表情没有看得出她有多么多么的高兴,反而带点忧郁。他们有意的避开滨江路,选择了一条很长的路。走到河岸对面山脚下的草坪上坐了下来。那是一块有着哈多平方米空旷的草坪,据说是水位下降后留下的,草坪上有当地牧农放养的牛羊。期间他们都互相诉说着自己的心事,一路上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安慰着谁,或许是彼此安慰吧。
平时,她说话时会不由自主的看着天空,W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也没有问,只知道这是她一直的习惯。可是那天她却是老盯着他看,不知道是不是她也舍不得她,想在最后一刻把他的面容记住。W一直为她这种反常的行为感到不自在,甚至脸红,但是他还是不停地笑,也会不时的转过头避免与她对视。
在空旷草坪上他们坐着,才发现他们只是静静地坐着,与平时他们之间的落差很大。那一刻他们的话并不多,平时他们的话都很多,多得就像填充植物不说话时的阳光。他们有着莫名有的沉默,他在羞愧的反省着以前的喋喋不休,绞尽脑汁的抠一个又一个的话题,却发现都是他们刚才说过的了。她的一句你有什么理想打破了他们渐渐变得有点僵的局面。他告诉糖糖他妈希望他做个平凡的人,将来读个平凡的学校找个平凡的工作,再找个平凡的女朋友结个平凡的婚生个平凡的儿子,然后又平凡下去。她反过来对W了,笑的好调皮。W曾经仔细照过镜子,发现自己笑的时候露八颗牙齿,今天她笑的时候也一样。他不明白他们那天的话怎么会那么少,靠在一起的他们有时候静的像一团空气。偶尔只会听到水面上鸭子欢快的叫声和船只的马达声,还有对岸来来往往的车鸣声。
西边云一点一点的变深,一层又一层厚叠,就这样,他们静静地目送着太阳回了家。他们像个没有家的孩子,没有谁提出要回家,也没有谁想回家,一直杂河岸上坐着。黄昏的最后一刻永远是那么美,江水静然,波澜不惊,杨柳依岸,郁郁葱葱,水面如明镜般清澈的倒映出幕天、神云、碧山、青树。拂过水面的风总是连着湿润的水气,满载从繁花林中的气息。微风摩挲着他们的容颜缠绕着我们全身,而他们只是单纯的呼吸着。小城像个仰面静卧的巨人,正用全部的身心感受着自然的恩泽。
他们未动,是时间在飞逝。
镶了金边的黄昏早已过去,夜幕降临,初点的星星早已弥漫整个天空,始燃的灯火已经燎远满城。放眼望去,分不清哪里是星星哪里是灯火。蟋蟀在莫名的草丛中无休止的呻吟。青蛙也不知躲在某处放肆喧唱。
糖糖要去理想的大学读书了,W本应该恭贺,和她一起庆祝,可是他没有,甚至已经忘了说有关恭贺的话,说得最多的倒是他们的过去和别人。他们都不喜欢客套的词,那天他们真的就没有一句客套的词。糖糖说,还是家里好,还是家美,她不知道民大是否有这种景致和像W这样的人,她还说她会永远记住这一天,明年夏天还和他来这个地方,他们还把这个作为约定。W问她去大学还会记得他吗?会想他吗?糖糖回答的很干脆,会很想他。或许在别人眼里会怀疑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不用怀疑,他们是那种真正的异性之间的好朋友关系,叫死党。W一都没有把她当男孩子看,或许糖糖也没有把他当异性看。傍晚的太阳就那样一步步下去了,直到溺水消失,他们的友情在一步步上升,却是永无止境。
后来糖糖去了民大,她不知道W是多么羡慕她可以真正的一个人去独立生活,可以真正的到自己想去的学校读书,可以真正的高中毕业,而他又去重复着昨天的高三生活,念高四。
据说,厦大的凤凰花一年开两季,一季新生来,一季老生走。凤凰树下,留下了老生留恋的足迹,见证了新生新奇的明眸。对于远在厦大的小安来说,今年,她终于等到了属于她的一片凤凰花。当那一纸署名为小安的彩笺不经意飘来,眼中的流质再次肆意脸庞,一片朦胧中,我笑了
小安,一个与我一同走过高三那些苦难日子的朋友,一个与我一同痴迷那些老旧电影的朋友,一个与我一同有着凤凰花梦想的知己。我们曾在斜阳下那个破旧的铁道边许下约定,我们一定会成为一名厦大人!那时,天空很高,风很清澈
当单纯和苦难并存,我们麻木而又快乐着,只为那一片心里早已盛开的凤凰花。我们始终坚信,九月的厦大,洒满阳光的凤凰树下,一定会有两片不寻常的凤凰花,一片属于她,一片属于我。已记不清,是哪个冗长的午后,哪个清冷的冬夜,哪个破晓的黎明,那一份纯真与执着弥漫心田。
我们说好的,一切的一切,我们都是说好的,仿若小孩子过家家般,认真而又快乐。我们说好的,一起在芙蓉湖边看书,一起在凤凰树下闲侃,一起在白城海滩上静静地看日升日落
然而,后来的后来,一场始料未及的高考,小安心中的凤凰花终于结出了现实的花朵,而我心中凤凰花则在现实中苟延残喘着。
在那个炎炎的七月,在那个燥热的傍晚,一纸厦大通知如约而至。也就那么一刹那,错觉浮现,这张通知会不会是我的呢?但很快,理智与现实拉住了精神失常的我。邮局外,行人纷纷,但那刻,只有风,只有我。小安捧着属于她的通知书,孩子般地笑了,我也不是滋味地笑了。毕竟,小安的梦,不,是我俩的梦,终于有一个人实现了!我为她高兴,为她祝福
那天,我俩都喝醉了,不知何时,我俩笑到发疯,不知何时,我俩泣不成声。就这样,两个人笑了,又哭了,哭了,又笑了。在那个夜风习习的晚上,在那个灯光迷离的大街,两个傻子一直走到灯海的尽头。街灯下,她努力睁着一双醉眼,揪着我的衣领,痴痴地问我:你考研时会来厦大的,对吧?你一定会来找我的,对吧?!我勉强回答,会的。她又开心地笑了,而我,却第一次听见心碎的声音
送别小安的那天,我努力挤出大大的微笑。当客车发动的那一刻,我突然看到玻璃窗后,小安那张扭曲变形的脸良久,才发现,两行清泪早已写满脸庞。别了,我亲爱的小安。别了,凤凰花的约定曾有人说:轻离别,少悲伤。而我,却办不到。哦,仿若歌中所唱: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她去了面朝大海的厦门,我来了天高地远的青海。
有这样的一句话,记住一个人的好强过记住一个人的坏。是的,对师大这片土地,我也曾抱着这样的态度去面对它。也的确,在某个时刻,在某个角落,悠扬的广播穿越树林,淡黄的斜阳浸染天边,纯真的笑脸触动心扉我承认,我被师大感动过。师大的好,安静而又古朴,温润而又淳厚。
而我,却一直一如既往,死性不改,义无反顾地怀旧着
怀旧,更像是一种欲罢不能的毒品。小安也曾说,我们的内心都有一颗老灵魂。夜,越写越浓时,它便隐隐作痛。对于我这样一个活在过去的人,回忆就是一个失望而又快乐的过程。小安走后的每个晚上,耳际总会萦绕着一句诗: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终于,在又一个回忆泛滥心海的夜晚,小安发信息说,厦大校园的凤凰花开了,很美丽,很美丽我回复到:云树杳,地天宽,忆旧游。梦里,我哭了,我看见了四年后的我,和小安一起漫步于厦大的校园
心中的凤凰花在一次枯萎后再次盛开,在那片清晨的暖阳下,格外耀眼。
那时候,朴朴和绍泽都还不好看,一起并肩站在教室后面,对镜头懵懵懂懂地笑。朴朴藏在灰突突的校服里,扎着又黄又细的小辫子,左腮被蚊子叮得起了红红的一小块;绍泽黑黑瘦瘦,手插在兜里,抿起唇故作深沉,可是明朗的眼眸满满盛着阳光。照片洗出来,绍泽虎着脸说:你看你,真是个丑丫头。朴朴拿书敲他的背以示愤慨,回家后对着照片上丑丑的自己左看右看,还是把照片塞进衣柜最里面。
初中,朴朴和绍泽是同桌。绍泽像那个年纪所有的男生一样,喜欢把头发捣得很碎,喜欢把松垮垮的校服系在腰间,套着白T恤在学校里招摇过市。在那个纤尘不染的纯净年代,他始终走在朴朴的左右。
绍泽总是一脸坏笑,随时计划捉弄朴朴。比如下课的时候,他贼兮兮地问她,把清晨我上马倒过来怎么念。朴朴不假思索说:马上我晨清(成亲)。一说出口,脸立即就红了,绍泽夸张地大笑:朴朴你想做新娘子啊!
绍泽热衷于讲鬼故事吓唬她,尤其是在天空黑漆漆的晚自习后。绍泽尤其讲得绘声绘色,时不时做几个凶巴巴的大鬼脸。每次吓得朴朴哇哇叫,他就一脸得意地坏笑。可是他干净的眼神分明有着些许期待,偷偷暴露了所有的小秘密。
也许分开许多年以后绍泽也不会明白,为什么晚自习不规定座位,但她只愿意和他坐在一起,为什么明明害怕还是竖起耳朵听他说故事。只是因为她也有着和他一样腼腆的情怀,希望有一天他讲完故事会笑嘻嘻地对她说:害怕吗?我送你回家。
夏天上完体育课,朴朴习惯买一只和路雪蛋筒。绍泽汗津津地从篮球场下来,一看到朴朴就大声嚷嚷:小女生就是喜欢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吃多了小心变成没牙齿的老婆婆。拿过来,我替你吃。男子汉得不得了,毫不客气拿过蛋筒吃得不亦乐乎。朴朴冲他撅起嘴,心里却早已偷偷笑开,傻瓜,就是给你买的呀。
中考结束之后,朴朴去学校拿高中的录取通知书。回来的路上,她买了一束木槿,卖花的老奶奶很用心地帮她衬上绿叶,纯白的花朵新鲜得好像刚刚从田野里信手采来,然后听见远处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回头看,是绍泽。
绍泽跑到朴朴面前,额头上的汗珠亮晶晶,他捋起衣袖一边擦汗一边问她:喂,你高中去哪里?她把她的通知书展开,他也把他的展开明明中考分数很相近,却被分配在不同的高中。绍泽没头没脑脱口喊了一句:为什么?便耷拉着头,一脸委屈。
朴朴耸了耸肩,木槿花安安静静趴在她的怀里,小小的,淡淡的,澄澈得近乎透明,一如白衣飘飘的年代。她想了想,最后从花束里抽出一朵,递给绍泽:喂,送给你。
3年后,朴朴和绍泽都读了大学,朴朴在厦门,绍泽在广州,假期参加初中同学聚会,相视依旧亲切。记忆中的少年舒展开,绍泽如今轮廓清瘦,安静沉稳。他凝起眼眸问朴朴过得是不是还好的样子,很容易让她想起从前。朴朴很开心地说起过去,一个人笑得前仰后合,绍泽安静地听,偶尔才插上两句,时光好像回到最初,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分手的时候,绍泽忽然问她:还记不记得,我们曾经一起拍过的照片?
一回到家,朴朴把衣柜里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才找到那张久不见天日的照片。照片上的自己和绍泽格外幼稚和青涩,两个丑丑的人儿对着镜头傻傻笑。细细看,朴朴不由哑然失笑。在绍泽和她之间露出的间隙后面,那块旧旧的黑板上,用红色粉笔歪歪扭扭写了一个love。原来那个时候,小小男生已经用这种方式偷偷说出了他的情怀。
她抚着照片,上面积满了时光的尘埃,恍然就嗅到木槿单薄的花香。
十五岁的那个夏天,于我而言,真的是不平凡。
中考,我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心仪的那所高中;近三个月的无聊的暑假,我本该如过去的十五年一般,在从小就生活的那个小山村里度过。然而,却因为唐叔的坚持,去到了距家千里之外的海南岛。虽然那里的生活让我感到种种的不习惯,但那第一次的出行,却使得那个酷暑在微潮的海风,和清甜的椰汁中变得清爽和舒畅起来。
另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是,我高中时遇到的同桌是一个像夏天一样的人。
我记得,彼时的我胆小又拘谨,很难有人真正地靠我很近直到遇见她。后来我常常这样想,如果没有她,我那三年的高中时光,或许该是如过去的那几年义务教育一样苍白无趣的吧!
初见,我看她超不顺眼。因为,我们的第一次交流,她的语气僵硬,面部表情淡漠,拽得就像她是我的债主似的。可是啊,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样一个让我止不住差评的相遇,竟会为我未来那枯燥、漫长的高中生活埋下她带给我快乐的伏笔!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是我那被称为黑暗高中的日子里透进来的一丝光!我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在未来的日子里霸占我心里很大的一块地。以至于在往后的日子里,每次听范玮琪的《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时,我都会感叹,歌词写的就是我和她。
只是,这一切的感叹都是后话了。
和她熟悉后,她总爱缠着我,给我说曾经如何性格的自己,一群玩得如何好的朋友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事。以至于每次我都听得不耐烦了,她却还在旁边滔滔不绝,唾沫横飞。于是,我才知道,她单纯得一点也不知道看别人的脸色,做什么都乐观随性。她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别人说她的不好也不懂得真正地生气。和我相比,她简直就像是个小学生,才不是初见时拽拽的债主。
后来,我们同桌三年,她那随意的性格,也将我这个喜欢冬日寒冷的人带得恋上了夏日清晨温暖而不炽热的阳光。因为,她就是那样。
而时至今日,时光逝去,三年的高中生活结束。我的青春消散大半,那些留下来的,值得我用力珍惜的,她便是其中一个就像我珍惜在十五岁时感受到的那个带着海水的味道,清爽的夏天一样。
06年,我遇见一位穿着长衫走过夏天的女孩,淡黄色的长长的头发,棕黄色的大大的眼睛,很美很纯净,她有些内向,大家都说她挺静的。
我不解她为什么总穿长衫,无论天有多热。她会把袖口往上挽起1到2.5分米,看起来挺精干的,又有点小傻气。听说,小时候受过什么打击,所以她从来不唱歌,说实在的,好像真有那么点五音不全。可不料,新的班主任偏让她当文艺委员,并且第一节课唱首歌,不知道班主任怎么就让她当了文艺委员,我现在都没想通,有点搞笑。随着她第一节课断断续续的歌声(《盛夏的果实》)开始了我们的新学期。于是那一年在她前桌后桌邻桌的起歌中度过了,还算不错。那一年里,她跟着前桌后桌邻桌也学了一首歌,记得毕业的时候,她唱了那首《分手在那个秋天》,那时是07年的夏天了,她依然穿着长衫走在那个夏天里。那一年里,发生了挺多事吧,期间她有了很好的朋友,还有有个男孩讲笑话逗笑了哭着的她。由于她物理学的很差要晚上补课到很晚,那个男孩在教室等她补课回教室后才回家。有一天,那男孩骑自行车载她回了家,那天路上遇见在地里干活的女孩的妈妈了,也是那一次女孩妈妈就把男孩名字记住了。大家都说那男孩喜欢那女孩,女孩有所耳闻,女孩不懂感情,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感觉,只知道认识好几年一直以来把他当好好朋友看待着呢,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第一次男孩载她回家她偏男孩自己都坐过好几次别人的自行车了。之后,她开始回避男孩,男孩也不好意思了,就这样,各自好好学习喽。之后,他们毕业了。在那一首还算不跑调的《分手在那个秋天》里毕业了。
后来,听说那女孩考到了当时市里最好的高中,那男孩差六分还是七分于是就去了市里还算好的当时排第二的高中。再后来,听说那女孩考上了大学二本,那男孩复读了一年没考好又复读了,女孩的大学也晋升大本,那男孩这一年考了大本,去了女孩一样的城市,都离家挺近的。不知道后来他们是否还曾联系,听说男孩有了女朋友,女孩有了男朋友。听说,那男孩一开始还在等女孩,自己一再考试失利,发现自己与女孩之间的距离越差越远,就没有再等下去了,有个女孩很喜欢男孩,男孩交了女朋友。听说,那女孩其实也喜欢那男孩只是比较后觉,那女孩一直等那男孩,男孩复读第一年没考好,她为他折了一千只纸鹤和365颗星星祝他梦想成真,男孩复读第二年的那个初夏,有个男孩很喜欢女孩,女孩交了男朋友。期间,男孩和女孩为彼此做着彼此都不知道的事。再后来,听说,各自都过得挺好的。
曾经看到过这么一句话:没有人会在原地一直等着某一个人,你不珍惜,自然会有人珍惜。我想是这样的。但青春的美丽是永恒的。
正值初夏,不知道那女孩现在是不是依然穿着长衫走过这夏天?她还和当初那样美那样纯净吗?她还内向吗?还是不是像大家说的那样静呢?我是否还会遇见这样一位女孩?
末,祝男孩女孩各自都幸福!
星辰花的花语是:勿忘我。
小雅看了夏夕不知道第几百次傻笑后,终于不耐烦了,她大拍桌子,大吼道,夏小姐,我拜托你了,请你别再这样傻笑下去了好不好?不就谈个恋爱嘛,至于这么夸张吗?
夏夕被小雅这么一吼倒也回过神来了,她问,我笑了吗?
小雅拍了拍额头,无奈的摇了摇头。
风淡淡的吹着,飘来了初夏的味道。夏夕走到走廊,伸了个懒腰,举目远眺,脑海里又飘荡着一个人了。
和萧辰是在网络上认识的,夏夕承认,她是喜欢萧辰的,不然也不会每天都那么不能自控的想他。一个月前,在夏夕纠结了好久后,她终于勇敢的向萧辰表白了,这天,是夏夕是生命中最刻骨铭心的一个日子,五月二十,萧辰答应与夏夕交往。其实,夏夕知道,他们各处一方,是根本不可能有结果的,再说,萧辰大她三岁,她根本不了解成年人与未成年之间的界限到底有多远,因为她才16岁。可是,她就是喜欢萧辰,她就是想和他交往,无论多久。
可是,殊不知,夏夕却犯了个严重的错误。她骗了萧辰,发给了萧辰一张根本就不是她的照片给他看,但是萧辰并没有发觉,因此,夏夕就继续厚着脸皮的撒着谎,因为,她怕萧辰会讨厌她,离开她。
16岁,一个懵懵懂懂的年龄,他们还是一群不懂事的孩子,爱玩,爱疯,爱开玩笑,爱骗人,然而夏夕就是其中的一员。
夏夕跟萧辰说,你知道有一种花,叫星辰花吗?它的花语是勿忘我,如果哪天我们见面了,我一定要送你一束星辰花,让你永远都不忘记我。
萧辰发了个微笑的表情,说,嗯!
也许大家都不知道夏夕为什么会发了疯似的喜欢星辰花,其实那是因为,萧辰的笔名就叫星辰。
夏夕本来就是那种没头没脑的人,她一点也不知道在说说里与异性好友亲昵的对话会使萧辰生气,眼看着萧辰渐渐对她冷淡了,她慌的不知所措。于是,她向凌轩求助了。
凌轩是夏夕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几乎所以人都知道,他喜欢夏夕,可是就夏夕那笨蛋不知道,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当夏夕的王子,只是想做那个默默守护着公主的骑士,没错,夏夕在他眼中就是一个美丽的公主,也是唯一的公主。当夏夕问他她该怎么办时,凌轩拿笔的手抖了一下,他望了一下惨白的天空,装作很淡定的问,你恋爱了吗?
夏夕苦恼的点了点头,说,是网恋。
凌轩僵硬的笑了笑,你喜欢他吗?
夏夕再次点点头,他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天空开始下雨了,凌轩的心像跌入了深谷一般,他打开窗户,任雨水肆意的洒在手上,夏夕呆滞的看着凌轩,一点也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所以转身,离开他的家。
看着萧辰越来越淡漠的言语,夏夕望着开的灿烂的星辰花,茫然的流下眼泪。其实,在好友的眼里,夏夕就是一个坚强的女生,她从没落过一滴泪,小雅说,夏夕就是因为自己太坚强,才使自己更容易受伤。
夏夕很擅长音乐,她用自己的双手为萧辰写了一首歌,她告诉萧辰时,萧辰的态度显然有些改变,不像之前那么冷漠了。夏夕对萧辰说,如果中秋我们有见面我就把它送给你当礼物。
萧辰邪邪的说,这本来就是要送给我的嘛。
萧辰以前提起过见面的事,可是都被夏夕用各种理由拒绝了,夏夕虽然渴望见面,但是她也知道父母对自己的严格要求,根本不允许她擅自与网友见面,她一次次的让萧辰失望了,她了解她对萧辰的抱歉,可是又能怎样呢?父母不答应,而她在家又是个乖乖女,总不能违抗父母的命令吧。这次,是她鼓起最大的勇气才敢提出的,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她不想让萧辰失望。
或许,真的是天意弄人吧。在夏夕接到中秋杂志社的写手大聚会的信件后,真正的纠结了。她是个网络写手,这次聚会的机会难得,错过了肯定会后悔死,而与萧辰见面以后还是有机会的,所以,她决定去参加聚会。可是,她已让萧辰失望了好多次,单纯的夏夕根本没有想到萧辰会和她分手。她点了萧辰的头像,对他说了这件事。
萧辰没说什么,只是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最后,他毫无感情的对夏夕说,我们分手吧,我不想再失望了,你可以为了去聚会而放弃和我见面,我还要挽留什么?
夏夕出乎意料的静,简单的向他说了声对不起,谁知道,她哭了,她又在电脑前哭了,还是为他而落下的泪。
星辰花在夏夕精心的培育下,长的越来越旺盛。这是夏夕和萧辰分手后的一个月后,她压抑了一个月,终于振作起来了,只是,她变了,她不再活泼,不再疯疯癫癫,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凌轩开玩笑的对夏夕说,你怎么从疯婆子转变成冰山美人啦?
夏夕淡笑,望向群星璀璨的星空,把星辰花放在阳台上,让它面对着星辰。突然,QQ窗口却响了起来。
夏夕点开一看,是萧辰,他说,你太过分了,竟然用别人的照片骗了我半年,如果我不知道真相,那是不是要被你骗一辈子了?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必须向我道歉。
终究是躲不过啊,夏夕苦笑。对不起。
他说,也许你拥有一颗真心,但是你确实太过分了。
她拨开了散落在额头的发丝,向萧辰说,我希望等以后你不生气了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虽然萧辰在电脑的一边,但夏夕明显的感受到了他嘲讽的表情,因为他说,我一点也没生气,你说吧。
亲爱的男孩,我知道你还是很生气,所以等以后你不再生气了我再告诉你实情吧。夏夕默默的想着,胡乱的给了他一个解释。
然后她对他说,你删了我吧,以后不聊了。
萧辰淡漠的说,早就没有你了。
夏夕闭上了眼睛,退出了QQ,一个人漫步在月光下,路似乎很长,不知何时才能走完,她慢慢的蹲了下来,不顾路人的目光号啕大哭,原以为自己不会再为他而流泪,但她还是控制不住了。她用力的向水中扔石头,大声哭喊,萧辰你大爷的。
凌轩踩着月光,走到她身后,为她披上了外套,然后轻轻的拥她入怀,安抚道,不哭了不哭了哦!
夏夕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抽抽噎噎地啜泣着。
月光洒在他俩的身上,凌轩告诉夏夕,我想,女孩子生命中遇到的第一个人,不是用来喜欢,而是用来仰望的。你们的开始与分开和那灿烂燃烧的青春相比,真的不算什么。
夏夕答应凌轩,以后不再这样了,她会专心读书,然后考高中。
在每个人的青春年华里,总会有那么一个让你纠结思念的人。但是,凌轩却说,夏夕,忘了吧,因为总比记得好,他其实只是你年少时光中的一个过客,仅此而已。
谁的青春里盛开着星辰花?有时候,忘了真的比记着好。夏夕和萧辰的那段小恋曲,被她用力的抛向了天空,不再回来。
我想停留在那个夏天
也许根本就没那么伤感,只是两行热泪掉下来罢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业那天,我拿着我珍藏的同学录一个个去找同学签字,自己倒也成了明星,不断的给别人的校服上签字。唉,那没办法,我就是那么受欢迎。(我自恋,别打脸 )
怎么说呢,三年或许没给我留下了什么,却让我找到了很多东西,明白了很多事。我并不是那么有主见的人,也不是那么让人特别喜欢的人,但是才,我这份臭不要脸的精神还是让我安安稳稳的度过了那个像梦一样的夏天
什么,我去!
哎呀,烦死我了!又被男生给起外号了,哼,这帮可恶的男生肯定会天天嘲笑我的!没错这就是我,天天被男生嘲笑不算,就是胖一点,其实长得还是对得起观众的!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我只不过是蒙古族而已,有什么好笑的,瞧不起少数民族啊!你以为你高贵啊!真是的。整个屋子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对着一个自制的小纸偶扎来扎去,天天在班里受那些小人的欺负也真是够了,缺德缺到家!嘟-嘟-喂,谁啊老爹,明天周五,咱们窝里准备出去吃饭啊,你去不?去啊,当然去!我猜你也得这么说,你个大吃货,能不去么那还问我华丽丽的给了她个大白眼,这个孩子竟说实话,真是的。这里要解释一下,我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成为老爹呢,好吧,我就如实说了吧前些年班里流行亲戚制度,大娘的爹大淼子跟我值日的时候,非让我当她女婿,可想而知我当时的崩溃,如果我不,这孩子居然还要跳楼下去,真是吓死宝宝了,结果我就成了有妇之夫,轮轮转转小金就也成了我的闺女,额,不对是儿子。这孩子的基因也不知道随了谁了,能自恋死,每天起来照镜子对自己那是一顿夸,没辙!搞得我好像也开始自恋起来了,她常说的一句话, 女孩,最重要的就是自信!其实我并不这么认为,毕竟,我还是比较保守的人,要不是那次被雨伤害过,我现在也不可能这么开朗,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嘛!喂,都谁去,窝里都去吧
欣好像来不了,在家苦逼的照顾妹妹。替她惋惜!没想到,我们人生的路真的会很不一样,就像三年后的我们不也是离开的离开,断联系的断联系,我真不知道,我们何时变成了这样。
老爹,你好像有心事!
哪个班里没有一群颜值爆表的男生,跟学校里溜达,到处撩。我们班不也是这样,我的外号还不是他们起的,现在每次见到他们都得绕道走,真是苦了我自己。就有一次,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我们都好好骑车上学,那群男生跟老师一起骑车去上学,我们都在静静的等着红灯,真的很静,以至于我没有看见他们,不知道谁,不要脸的喊了一声:席哥!我不由的楞了一下,然后就感觉自己被包围了起来,转身一看,又是他们!我这咬牙切齿的等到绿灯,冲了出去。就听着余老师骑到我旁边跟我说了句:嗬,一开始他们还跟我后面呢,瞅见你,全过去了!老师嗖嗖的就走了,留着我一个人不知道说啥好。可能吧,每个人都有青春萌动期啊,我也渐渐喜欢上了他们其中一个,但是他太过耀眼,我可能永远都不会跟他说出来这件事。事实证明,毕业后,他也不知道,但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其实一直知道我的心意,只是不想承认罢了,也是啊,谁会跟一个又胖长得又不好看的人一起呢。也是因为他,我才开始渐渐注意自己的穿着,检查自己的微笑,也开始拼命减肥,就是为了让他看我一眼,哪怕一瞬也好。那段时间,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单恋中无法自拔,像那叶为花凋零,为花着装。我也会像别的女生一样,看他打篮球,但自己又默默走去。我很珍惜那段时间啊,如果再重来一次,也许,我会跟他开口。可是已经晚了。第二年,他就跟比我们大一届的学姐交往了,学姐长得真的很漂亮,大高个,白白的,杏仁眼,瘦瘦的,有我见犹怜的感觉。听她们说,他是在一次学校晚会上看到她跳舞,于是就追求她。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吧。也是在前一年,我跟他一起坐了同桌。我当时的心情真的很激动,很开心。只是第二年,我便不想说话了。也把那份喜欢他的心偷偷藏了起来。他们也一直给我起着外号,叫着我,我也只能在这时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想,我已经不想在笑了。每次看空间,总能看到他们在秀恩爱,在接吻。我第一次萌动的心也就这样枯萎了,那天晚上,我哭了整整三个小时,拿着电话跟小金面前,一边哭,一边说,但始终没有告诉他我为什么哭。因为我觉得这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么。
未完待续,今天不想再写了,回忆伤神啊!请继续关注我啊!
那年初夏,阳光落满校园里藤蔓上紫色的花,靠着河边的木洞,时而会有阵阵温暖的风,一切来的正好,一切来的那样美妙。
那是分科后的星期天。刘承义,你还杨峰是一班的。吴吉优(锋子的前女友)遇见我们说。真的吗?呵呵,那样就不会太无聊了。好消息还没有完,竟然熊伟也是一班的,或许我们真的是有缘吧!选理科的兄弟们几乎都到了一班。
从在一个班之后,我们便每天七点才起床,每次都几乎是踩着扣分线那道铃声而来,我和熊仁韦到教室不是看书而是玩手机,从早到晚担心的不是成绩而是电量,还要防止vivi那神出鬼没的身影,也是蛮辛苦的。
不明白,第一学期陈波(我们现在的班主任)为什么会让我当组长。当教室最脏最乱的时候一定就是我们组做清洁。我们组一共七人,最后一间考室的就占了四个,我那时也不想管这些,还很搞笑的对组员们说:只要我们组有大半的人不交作业,那就全部不交了,好不好?原本是开玩笑,但他们全都很认真的说:好,好!
那时候无忧无虑的我甚至不知道熊伟已经和蒋弘钰在一起了,熊伟经常给她买早饭,起初我一直以为是纯友谊。男生与女生走得近不一定就是心动的信号,有些友谊比男女友之间更死心塌地,有种爱叫做蓝颜,有种情是心跳多久就多久的甜蜜。
花不期开,蝶归依来,衣角上泛起涟漪,纤尘素白般微漾的嘴角,青丝瀑水倾。原来真的刚好。一开始我根本不知道我们班有一个叫张洁的女生,我一般不主动看女生,能让我主动看的女生很少。
初夏的微热,总是让爱美的女生激动,早早的穿上了短裤。
我记得,我和大平坐在门口第一排,蛮巧的,她坐在讲台第一排,中间只隔了一条巷道的距离,大概分科一个月了吧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叫什么,那天教室的风扇开着,我正趴在课桌上睡觉,她去关风扇。可是刚关后面就有人抱怨道:热她用柔弱且萌萌的声音说:冷。我睁开眼,看见了穿的比较少的她。很随意的说了一句:自己穿那么凉快,还冷。她眯着眼睛对我轻轻的笑了俩声。这是我记忆中第一次和她说话。后来vivi叫她回答问题,我才知道vivi上课经常点的人竟然是她。这才算知道了她的名字。
名人广场集合,上面那个姓戴的老头还要讲多久。下午的太阳还是那么的狠毒,总是让人燥热,百般无奈。她和我站在一排,熊伟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记不清楚我们聊了些什么,她忽然对我说了一句:蒋弘钰。让后熊伟在后面乐忙了。我问:你整么认识我们麻柳的?她没有回答,珉着嘴,抖着腿看着手指。
大概过了一个月,她问我:蒋弘钰是不是你女朋友?我当时听完笑的不行,我没有女朋友高中也不会耍朋友。她是女朋友呀,他们早在一起了,对了,你整么认识她的?以前经常在一起打羽毛球
高一下期有一个下午,我在食堂遇上了王力智。王力智,老朋友了,当初进高中就和他在一起,是他教会了我耍手机。如果高一我没有遇见他,我或许也不会是年纪倒数,应该是真正的学霸,但是我不后悔,和智哥一班那学期,过得真的很无忧无虑。每天想的是整么好玩,整么混过一天。我为他做了一件很荒唐的事情。他的手机被黄蓉没收了,手机可是他的命根子呀,我就帮他去找林龙宽(未分科前的班主任),我当时不知道林老师的脾气,竟然傻乎乎的去找他拿智哥的手机,结果自然被骂的抬不起头。
那天下午,我和智哥趴在走廊上。鬼扯着一些事情。我突然看见了张洁在那里打羽毛球,我拍了智哥一下:智哥,看那个妹子。哪个?在打羽毛球的那个,看见没有?哦。漂亮不?多乖的,耶,你也会主动看女生呀?我觉得她身材多好的,而且有点像一个人。要不要介绍给你?算了,我有自知之明,她叫什么名字?我不晓得,我只晓得她是我们班的。其实你可以追哈。呵呵,我们俩不扯了,你晓得我对这方面不感兴趣,我高中不耍朋友。
高一的红五月歌咏比赛要求穿刚刚发下来的校服。小大很好奇,要我发一张女生校服的图片给她。那周我们搬位置到最后一排,她是我们班成绩很好的,竟然还是做我旁边,一天早上,我对她说:我闺蜜要看女生的校服,我给你照一张发过去。就是那个戴眼镜的萌妹子吗?她玩我手机的时候看过小大的照片。我给她说那是我闺蜜。后面小大看见了她穿着校服的照片说:耶,你们的校服好有日韩风。那个妹子是哪个哦?我们同学呀,她可是乖乖女哦!多漂亮的,有没有兴趣发展一下哦!呵,小大,我早戒了,我们俩不鬼扯了撒。
过了俩个月我才算知道了那个女孩的名字,和她的认识正如那个初夏的季节,那样的温暖,带着一丝燥动,又如我经常逃课坐在望江亭感受宁静一样。河风吹过,带着江边的味道,我似乎嗅到了惬意,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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