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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的精疲力尽,他们终于达到“高峰”

两个人遇见了那一定会发生很多的故事,记录爱情本身就是一件浪漫的事情,什么样的故事才能够如此浪漫呢?那么下面是迷你句子网小编收集整理的"累的精疲力尽,他们终于达到“高峰”",希望能够帮助到各位。

当生活被病痛磨得没了激情,她对他说,幸好当年重新铺设爱情天梯,那可是你一钎一锤凿出来的呀。原先,那是专属于我一个人的路呢。他说:做好事,就是要让大家都好,而且越来越好。再说了,那条路无论修成什么样,在我心里永远记得它最初的样子。就像当年无论你病成什么样,你永远是我的妻子、最重要的人,我绝对不会丢下不管的人。刻在石壁上的全部都是爱,是他对她全部的爱。

凿山开路,刻在石壁上是爱的泪水和汗滴

2005年6月初夏的一天早晨,天还没亮,家住重庆市彭水苗族土家族自治县河堡街的庹本志本想再睡会儿,这时身畔妻子龚静华迷糊中唤他的名字,他陡然弹起身该抱她如厕了。庹本志熟练地进行着每天的程序:替妻子洗漱穿衣,将家里最后一个鸡蛋蒸了羹喂她吃下,自己胡乱扒几口剩饭,然后洗衣、打扫卫生。做完这一切,庹本志看见妻子的右臂拾了抬,她是要他赶紧背着她出门,去两公里外的插旗山。

通往插旗山唯一一条水泥铺就的山路路卡前依然站着保安。保安面无表情地说:老规矩,最优惠的价钱,两块。庹本志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低头求情:兄弟,就今天一天,您免费放我们上山吧。我爱人喜欢这山呀,我们不是玩儿,是康复训练。我,真的是一分钱也没有了,儿子要到周末才发工资保安打断他的话:没钱上什么山?回家躺着。

愤怒、屈辱和羞愧令庹本志气血上涌,脸憋得通红,结实有力的拳头握得青筋凸起,又颓然无力地垂下。他背着龚静华往山脚一侧走去,越走越快,奔跑一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心中的怒火熄灭。

奔走了三四百米,庹本志才将妻子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自己抱着头蹲在一旁,满心沮丧。

龚静华是2003年下半年开始感觉身体不适的,头昏头痛,手脚无力,庹本志陪着她多方求医可疗效甚微。2004年8月,她突然昏迷,经镇、县两级医院抢救无效后被送往成都华西医院,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她脑中有一种罕见的肿瘤,必须手术切除。手术风险极大,即使成功也肯定会留下偏瘫和语言障碍的后遗症。庹本志眼含热泪却坚定地在手术单上签了字。

虽然三次开颅从脑中取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肿瘤,但半年时间里,龚静华就像植物人,除有光感、痛感外,不会说话,不会翻身。服侍病人再苦再累庹本志也不怕,可是高昂的治疗费哪里来?儿子庹富来、大学毕业后在成都工作并已成家的女儿庹敏英早已拿出了全部积蓄,庹本志变卖家产、四处告借及向银行贷款的38万元也花光了,他唯有带着妻子回家。

出院时,主治医师叮嘱说,病人身体里埋有手术管,必须不间断服用抗排异药物最少4年,也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可龚静华没有单位,庹本志每月退休金不够买药,债务像滚雪球一样天天增长,而且偿还遥遥无期,他东挪西借也筹不到钱了。

一天深夜,外出借钱的庹本志两手空空回到家,他坐在床边对着妻子喃喃诉说:静华,我虽然只是个搬运工,但一向做人做事硬朗。我实在没脸再去敲人家的门了谁活着都不容易呀,我真借不到一分钱了,怎么办?我想让你活着,好好活下去呀伴着倾诉,男人憋屈了太久的泪终于汹涌而出。视线模糊中他突然愣住了,赶紧抹干自己的泪,对,没错,妻子的眼角有一颗晶莹的泪滴。

她醒了。

令庹本志于困顿和绝望中感到希望的,正是龚静华病情在缓慢好转。庹本志将妻子穿戴整齐,搀扶着她下地,龚静华却将嘴努着指向门外。在滨河路,庹本志微笑着用双手握紧她的手,鼓励道:你的病已经好了,只不过身体太久没有运动,生锈了,咱锻炼润滑一下。龚静华的嘴哆哆嗦嗦,想笑却不会笑,但趁着这股劲她咬紧牙,成功站稳了身体。不到半个月,妻子竟然能够在他用双手牵着的情况下,艰难挪动十几米远,迈出了重生后的第一步。这天走着走着,她突然又停下了。他苦口婆心地讲着道理,她兀自不理,只生气地瞪着路边原来几个顽劣的孩子正模仿她笨拙的步态。庹本志苦笑了,这段时间他也慢慢觉察了,这条路上车辆较多不安全,而且灰尘多,废气重。

怎么办?转眼看见龚静华正期待地望向不远处的插旗山,庹本志眼前一亮,对了,咱们爬山去。

插旗山垂直高度300多米,唯一一条通往山顶的路由度假村投资建成,因而山下设了关卡收费。庹本志说尽好话,软磨硬缠,仍被要求付钱。一天2元,一个月就是60元,一年就得700多块,这对庹本志来说是无法负担的开支。

如今,两元钱难倒英雄汉。庹本志叹息着站起身来想背妻子离开,可是妻子嘴里却不停地嘟囔着,半晌,他终于听清一个字。山。他的心酸疼酸疼的,是啊,登山一个多月来,妻子病情明显好转,手臂能抬了,双脚能自主挪动了,吐字也清晰了。一次,庹本志耗费6小时半背半扶地将龚静华带到了山顶,登高凌绝顶处,风吹乱她的发梢,龚静华俯瞰小城的乌江画廊风景,乌江穿城而过,周遭多是低矮连绵的山,沉稳沧桑,视野开阔,心境高远,她的脸上浮起了久违的灿烂笑容。

妻子自从生病后,就再也没这样开怀笑过啊!

庹本志转身想掩饰无法自控流下的浊泪,捏紧的拳头砸向石头,血流出来了却浑然不觉,他猛地看见不远处有一条羊肠小道。赶紧奔过去探察,原来这是数年前附近村民放牧用的,只是因为荒废了许久,野草丛生遮掩了入口。

一个悲壮的想法渐渐立体,渐渐凸显:这条路地势陡峭,荆棘遍布,正常人想要爬上去都很难,妻子更不可能,但是,如果沿着这条路重新开凿铺上台阶呢?

第二天清晨,天色刚刚灰白,庹本志就起床了,服侍龚静华吃饭穿衣后,他对她讲述自己的宏伟目标。龚静华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担心和疼惜,她努力伸出手掌抚在丈夫宽宽的手背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庹本志懂得她的心思,沉声劝说:不用担心,你男人没有本事,没有钱,但有一身的力气!我中午就能赶回来,等凿个几十步台阶了,明天我就带你去。他转身扛上借来的钢钎、锤子、铁铲出了门!

躬下身子,挥锹铲掉两边荆棘,将原有的道拍平、拓宽,再铆足劲又锤又锉旁边的石壁,敲下碎石铺在泥土上垫实,就形成了一米多宽的台阶。第一天进展顺利,因为山脚多为泥土,开挖起来相对省时省力,到中午时分他已铺出了二十多级台阶。然而,再往上就多是坚硬的岩石了,开凿十分困难。

不过没有关系。庹本志胡乱抹着脸上额头发问的汗水,满意地打量自己的劳动成果,身体虽然极其疲累,但心情十分舒畅。他最怕的就是空有一腔爱妻之心、徒有一股强壮体力却对妻子的病无用武之地!

你唱我和,那是一曲曲爱的山歌

妹妹啊妹妹你应一声,哥在山巅把歌唱。若嫌这路弯你莫慌,哥背你密林里钻。若有那蛇来你莫怕,哥哥就在你身旁

庹本志唱得有些生涩,他其实不会唱山歌,但龚静华特别喜欢听山歌,生病之前她自己开一家小吃店,闲来无事会唱上两曲。

等了一分钟,山下还是没有动静,庹本志急了,丢下手中的钢钎就往下面冲。碎石台阶凹凸不平,他脚下一个踉跄,骨碌骨碌往下滚,拐了两道弯,一直滚到龚静华的身边。她呀了一声伸出手来,颤抖着在丈夫脑袋、胳膊、腿关节处一一抚过,确定无事后,她又捂着嘴嘿嘿地笑了起来。庹本志有点儿生气:说好了只要我肯唱山歌,我唱一遍你就应一声的吗?龚静华很无辜地看着他:我想你再再唱。

这是2005年11月,庹本志已凿出了200多级台阶。越往山上走,开路越困难,有的地方羊肠小道消失在荆棘丛中,有的地方拐角太大,得探条新路,还有几处碰上岩壁无法绕过,他就先在石头上打洞,使出全身气力耗一天时间才能钻几个能勉强搁下脚的洞,第二天脚尖踮在洞内继续朝上方打洞。为防止失足跌落,他不得不将身体紧紧贴住岩石,手臂有节奏地挥动。胸前衣服磨破了打个补丁继续穿,胸膛蹭破渗出血来就贴块膏药。

半年来,只要不是狂风暴雨的恶劣天气,每天清早庹本志都会背着龚静华来到插旗山下,由扶着她攀爬,到鼓励她自己迈步:由最初必须寸步不离张开臂膀在身后保护,到她足以自行登上几十级台阶龚静华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康复。

那天,庹本志为了攻克一处特别坚硬的石壁,不得已先退后两步,再举着铁钎往前戳。最后一钎下去,嘭的一声闷响,铁钎断了。已经累得筋疲力尽的庹本志哆嗦着蹲在地上,欲哭无泪。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去的,连滚带爬,四肢并用,偏偏暮色卷来乌云带来淅沥的雨,等他终于推开家门时,他一身湿泥一身污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他足足睡了12个钟头才醒来。睁开眼,龚静华正在屋里拖着脚步做家务,她居然在擦墙,一下一下,她将全身气力都聚集在手上。庹本志赶紧跑过去阻止:你休息呀,我来干。龚静华摸摸丈夫的脸再指指身上,他低头看自己已经换上了干净衣服,身体也清洁过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龚静华其实何尝不明白丈夫的痛苦与辛劳呢?接连几天,她也心急气躁起来,趁庹本志去铺台阶了,她自己给自己加大运动量。她的右腿支撑力相对更差,爬山时明显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身体无法平衡,而且无法自控地越走越往左边斜,正好踩在一块碎石尖上,摔倒在台阶旁,牙齿磕破了上唇,她越想越恼,越想越恨,号啕大哭起来。庹本志跑过来被妻子满嘴的血给吓住了,迭声问怎么了,她也不答。她越急越说不清楚呀。

和身体协调能力相比较,龚静华的语言功能恢复得较慢。庹本志反复思考,觉得是自己不对,她每天大部分时间和自己闷在山里,接受语言刺激太少,训练太少。山上除了风啸鸟鸣虫唧啾,就只有自己单调的凿石声,她能和谁说话?

想了很久,庹本志试探着问妻子:你以前的山歌唱得可好听了,要不这样,我在上面唱一曲,你必须在下面和一曲,好不好?咱们这才叫对山歌嘛。

这真是个好办法,龚静华一个人坐在山下时再也不觉得闷了,她得努力动脑筋回忆自己年轻时喜欢的山歌,虽然一开始经常出现串调跑音的情况,或者害羞怕臊声音细若游丝,但慢慢地,她能自如地控制发音了,信心也越来越足。

2006年1月,庹本志带着龚静华上镇医院复查。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因为妻子断断续续停药已经两个月了。然而医生告诉他,龚静华脑部CT情况良好,没有发生排异及感染,除了她的康复状况惊人外,免疫力也明显增强。春节后他们又去了趟县医院,诊断结果一致。庹本志喜得手舞足蹈。

生活能够自理的龚静华开始尝试分担丈夫的辛劳,她不再等在山下,而是候在丈夫一旁蹒跚着递工具,丈夫渴了就送上水壶,饿了喂两口干粮,她还特地准备了一个大毛巾替庹本志擦汗。庹本志开始时不习惯,老是说自己来,她就嗔怪:我这也是锻炼嘛。庹本志憨憨一笑,心里那个甜呀,曾经伶俐、曾经嘴巧的妻子又回来了。

2006年7月,庹本志历时一年,用坏了3根钢钎,终于凿出了600多级梯坎,绕开那个度假村的收费关卡,成功连接上了原来上山的路。

爱情天梯,邀约天下相爱的人登高望远

2007年4月,庹本志陪同龚静华登上前往成都的火车,手术后从华西医院出院时医生嘱咐过三年必须做一次全面检查。

当年的主刀医生手持病历喊着龚静华的名字,她推门走了进去。医生看她一眼,说:请家属出去,我是叫患者进来。龚静华说:是呀,就是我。医生惊奇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查看她头上手术创口之后才敢相信。龚静华告诉医生自己只吃了半年的药,医生再次吓得赶紧扶了扶眼镜,忙问她是怎么做到的。最后,医生特地请进庹本志,郑重地对他说:你妻子创造了奇迹,我第一次看见脑肿瘤做过三次开颅手术的重症患者能够活得这么好,这么健康。

登山是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它有利于病人进行康复训练。医生的鼓励让庹本志模糊的信念清晰起来,他认真地告诉妻子:咱们要多宣传,要让咱彭水县城里有更多的人来爬山,这样才不枉我开山凿路搭天梯啊。

说做就做。庹本志和龚静华特地将病历复印了多份,走亲访友时、街坊闲聊时、上街买菜时,甚至去接孙女放学时都会大力宣扬:去爬插旗山吧,不收钱的,绕过收费站往山后走有条小路上山

由半信半疑到实地踏访,由偶尔体验到热爱登高,插旗山这条爱情天梯仿佛引领与联结着凡俗尘世通往人间仙境,前来登山的人越来越多。了解到这个情况后,彭水县汉葭镇决定由政府出资,将庹本志凿出的山路用水泥硬化。300多米的垂直高度从山脚到山顶一共铺有1065级石梯,近一半是庹本志筑出的路基。如今,每天至少有300人爬山,成了当地独特的风景。

2008年冬,一场冰雪灾害造成插旗山山体部分塌方,将这条路的一段全部掩埋了。一些爬山锻炼身体的人看到路断了,纷纷遗憾地掉头而去。庹本志十分着急,几乎不假思索,他决定重新扛起钢钎、铁锹,将被岩石泥土掩埋的路刨出来。

这时龚静华身体基本痊愈了,她不顾丈夫的反对,也参与山路抢修工程。很快他俩发现用工具不方便,夫妻俩对视一眼,心有默契地将钢钎、铁锹搁到一边,蹲下身子用手清除路上的泥石。晚上回到家,庹本志心疼地看着妻子十个手指头上大大小小的血泡,泪差点儿掉下来。两天后,经常一起爬山的彭水中学谢老师也加入进来,三个人一捧一捧将泥石装进麻布袋,再搬到山路边。如此忙了二十多天,山路终于重新贯通。

接着,庹本志又花了一个月时间,将堆在路边的污物垒成坎,杂草清理干净,这样上山下山就更安全了,而那时,春天来了,初绽的树芽盖上枝头,满目新绿。

慕名而来的游人,甚至附近城镇里正在恋爱中的男女,都乐意专程来到彭水县爬一爬这爱情天梯,或见证或期盼这样忠贞不渝、生死相依的爱情。

游人越来越多了,山路上的果皮纸屑等垃圾也多了。夫妻俩一合计,决定每天提早一小时,也就是清晨6点就出门,上山的时候,一人一把扫帚边爬边将垃圾清理到台阶角落里:下山的时候,再用编织袋兜上垃圾搬到山下垃圾堆里。

5年来,当年曾经植物人一样的龚静华不仅完全康复,甚至体质比生病前还好。而庹本志曾经患上的严重气管炎居然也不治而愈了。

2009年11月一天晚上,龚静华告诉丈夫,当年重新铺设爱情天梯的时候她有点儿怅然若失:那可是你一钎一锤凿出来的呀,原先,那是专属于我一个人的路呢。庹本志安慰她说:做好事,就是要让大家都好,而且越来越好。再说了,那条路无论修成什么样,在我心里永远记得它最初的样子。就像当年无论你病成什么样,你永远是我的妻子、最重要的人,我绝对不会丢下不管的人。

龚静华点点头,依偎在庹本志身旁,觉得心里特别踏实。一个愿意为你开山凿石修梯铺路的男人,一个不离不弃生死相伴的爱人,还有什么坎坷不能一起走,还有什么悲欢不能一同面对?他苦过你的苦,你路过他的路,所以今生再忙碌再苦痛也要牵了手,共同攀爬那爱情的天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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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 累


烟一根根抽!

歌一遍遍听!

心一次次痛!

人一次次醉!

可为何没有泪!

泪你去那里了!

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会你!

难道我已经忘记了怎么哭!

是谁让我抽起了早已经戒掉的烟!

爱为何这么的苦?苦得让我忘记了眼泪!

是泪已经流光?还是我还在坚守那一份不属于你的承诺?

不知道!也不明白!流泪是一种本能!难过,伤心,快乐的时候都会有想流泪的感觉!

可为何我连流泪的资格都被你剥夺?

想哭但无泪!我该如何是好?

所以我喜欢下雨天!下雨的时候在雨中默默流下不该再有的眼泪!

但我也讨厌下雨天!每当下去了雨我都会想起你我在雨中的相聚与分别!

我在潮湿的空气中挣扎着!曾经对自己说过没有你我一样可以生活得很好!

但我发现我错了!没有你的日子我根本是在煎熬!借酒消愁!借烟来挥洒寂寞!

知道这样不好!知道这样会让你更伤心!

但是没有你的日子过的实在太煎熬!

现在的你已经成为别人的女友!

你说聚会要我去顺便带上你的女友!

我想躲!

我想逃!

第一次我感到了我的无助!

我感觉到了原来我到头来还是孤独一个!

女友?我的心都在了你那里!

我实在无法抽身爱下个!

他们的江湖


我遇到令狐冲时,是他和任盈盈结婚后的第十年。那时我并不知道令狐冲,于是我站在桥头问:“你是谁?”坐在舟上喝酒的那人穿着褐色的衣服,胡子拉碴,看上去...

我遇到令狐冲时,是他和任盈盈结婚后的第十年。

那时我并不知道令狐冲,于是我站在桥头问:

“你是谁?”

坐在舟上喝酒的那人穿着褐色的衣服,胡子拉碴,看上去很落魄,他喝了一口酒后问我:“那你又是谁?”

“我是越山的第三代弟子骆安在。”

那人摇了摇头说:“我只听过嵩山衡山华山,没听过什么越山。”

我有些恼怒,我们越山剑派在江湖中也是响当当的名声,这人怎么会如此孤陋寡闻,于是我走进一步问:“那兄台你又是那个剑派的?”

“我呀,无门无派。”那人又喝了一口酒,笑了笑,酒水从他嘴角流出来,他随手用衣袖抹了抹。

“怎么会呢?现在江湖中的人都是有门有派的,就算一个茶房的小厮也有门派,你怎么会没有?”

“谁说我是江湖上的人了?”

那人的舟已从桥洞漂过去,我赶紧转了一个身去问:“那请问我要去参加武林大会的话怎么走?”我不好意思地说:“我迷路了。”

那人听到后笑得直不起腰来:“你路都找不到,还想去争武林盟主?没有什么路是通往武林盟主的,你还是回吧。”

我有些不悦地说:“去武林大会的路就是通往武林盟主的。”

那人对我说:“哎,姓骆的小子,你问路就别问我了,要是你想喝酒,你就跳下船来和我喝几杯。”

听到他这么说,我顿觉口渴,于是跳了下去,我触船时用了一点内功,若是此人不懂武功的话就会被震到水中,可是当我触底时船纹丝不动,他更是纹丝不动,我暗暗心惊,这人好深厚的功力。听师父说江南有很多绝顶高手,想不到一个酒疯子也这么厉害,我不禁有些失落。

那人将酒给我满上了,对我说:“干了。”

我仰脖一口喝尽,这酒入喉极纯,入胃极烈,要不是我用内功逼住,恐怕会吐出来。我调养了一下内息,生怕他再给我满一杯酒。但是他没有,他还是自斟自酌起来,然后对我说:“这武林盟主啊,就像是这酒,闻着香,喝着纯,入了肚皮打滚滚。”

我被他说中,脸一下子就红了,但装作没听到。

接着就是他在喝酒,喝完酒就开始唱歌,我在一边看着他,舟已经漂流了几里,两岸都是桃花妁妁,十分喜人。我有了醉意,用手支着脑袋问他:“你喝了这么多酒还不会醉吗?”

那人笑了笑回答:“要是我想醉,一口酒也能醉,要是不想醉,一万坛酒也免谈。”

我想笑的,但是笑不出来,我一下子被这句话击中了,在追求绝世武功之余,这种想法时常冒出来困扰我,让我不能好好练功。

舟终于漂到了一个码头,那人倒了倒酒壶,一滴酒也没倒出来,他哈哈大笑,说:“舟到码头,酒也尽,快哉快哉。”说着就上了岸。

我问他去哪儿,他低着声音说:“我是背着母老虎偷偷跑出来喝酒的,已经出来一夜了,现在要回去啦。”

我急着问,也不怕把试探他武功的事情泄露出来了:“你这么好的武功不去争武林盟主之位吗?”

“不去了。”他说:“你坐着此舟,再下行十里,见到一座山,那里就有武林大会。”

我对他抱了抱拳,想感谢他的,可是抬眼一看,他已经走远了。我忙问:“那你叫什么?”

“令狐冲。”那人刚说完就飘然无影了。

令狐冲,我想了想,没听说过,看来是无名小卒。

我也不便再想,于是向武林大会漂去。

还未到达,就听见人语喧天,刀剑之声不绝于耳,我赶紧弃舟奔去,走近一看,各大门派的人都已经到了,五岳剑派的人正在比武场上比试,别的小门派就在外面围着看,各色衣服,各种旗帜,遮天蔽日的。我踮着脚尖,伸长脖子也没看清楚是谁和谁在打。我拉住旁边的一个人问:“是谁和谁在打啊?”

“华山派的周掌门和嵩山派的朱掌门在比试呢。”那人不耐烦地说。

“才刚开始吗?”

“屁,这是最后一场。”

我似乎被打了一闷棍,半天喘不过气来,我千里迢迢地从越山赶来,却只赶上了剧终,一招一式都没亮呢,而且我们越山剑派的旗帜也没打出来,我对师父的牛皮看来不能实现了,师父不要我来参加武林大会,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还吹牛皮说要让越山剑派的旗帜飘扬在最高处。

此刻我只能撑着旗子孤零零地回去了。

但是一会后我就不失落了,甚至有点小庆幸,我幸好赶上了最后一场,不然真要真刀真枪地上就麻烦了。现在超出了我的控制,回去也有交代了,就说没赶上,不然一定拿个武林盟主回来。这么一想我就轻松了很多,于是就在下面安心地看起来。

透过人缝我看到了一点周掌门和朱掌门的比试,看得我胆战心惊的,这么厉害的武功怕是我一辈子也学不会,于是我又失落起来。再后来的比试也没心情看了。

但是我还是等到了武林盟主产生的一刻,我已经忘掉了是华山派掌门还是嵩山派掌门了,不过是个糟老头子,我一下子就对武林盟主没了兴趣,就算我能当上武林盟主,也要变成这个样子,多没意思,武林盟主傻逼透了。

于是我兴高采烈地离开了,这次来江南,除了参加武林大会,也想趁机游赏一下江南景色,现在武林大会结束了,就好好游玩吧,出发时我偷了师父的几幅字画拿去当铺当了,现在盘缠相当足够。

却不想我能遇到她。

我是在苏州府游玩的时候遇到她的,我那次在一家酒楼上吹笛子,这是师父教我们的,我的师弟们都太笨,没学会,只有我学会了。我不但学会了,还相当厉害,我很不愿意承认我吹的笛子要比我舞的剑要好,但我一直想当一个绝顶高手的。

这时我看到楼下有人在打架,而且是几个男人围攻一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着白衣,在男人的头上飞来飞去的,借着一抹月亮,像是仙子一样。这几个男人就乱挥着剑,四处砍,却一剑都没有砍中。这几个男人的衣服我在武林大会上看到过,应该是巨鲨帮的,之所以记得,是因为他们的旗子上画了一条巨大巨傻的鲨鱼,那时他们就站在这个旗子下面。

我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我怎么能看得下去,于是收起笛子就一个轻功飞了下去,这时女孩子被他们围在了中间,我飞下去时没站稳,撞倒了一个男人,于是他们一下子也把我围起来。

“你是谁?”他们紧张地问我。

我溜到了女孩子那一边去,然后壮了壮胆子说:“在下是越山剑派的骆安在。”

“管你是什么剑派,别挡着我们办事。”

“哎,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不害臊吗?”

却不想他们愣了一下,这时我清楚地听到旁边有一声好听的声音在说:“原来是个呆子。”

我闻声转过头去,心脏却一下子停住了,她长得太好看了,我从小到大都没见到这么好看的女孩子,脸早就红了。

“哎,你愣什么?还不快跑?”她说着就一把拽住我跑了起来,她软软的手捏住我的手,我顿时浑身都没力气,脚软得要命,只往下溜。

这时那些人已经追了上来,一个剑影也随之刺了上来,我侧开身子避开了,然后把许久未抽出来的剑抽出来,然后又是一顿猛跑,可惜的是这下她没有拉我的手了,一下子我真想不跑了。

她对着我喊着说:“你打不赢他们,快跑。”

我听到她这么说后,一下子血气上涌,我干脆不跑了,就挡在他们前面,来拼一拼吧。

他们一群人在我面前突然停了下来,估计没反应过来吧,这时她也停了下来,问我说:“你怎么不跑了?”

我说:“我堂堂男子汉,不能总是跑。”

她哭笑不得地说:“你真是木脑袋。”

我这时早就和他们交上手了,如果单打独斗,我估计能打赢,但是一起上我就渐渐力又不支了,看着就要被乱剑砍死时,是她上来救了我,她给我格住了刺过来的一剑,然后扶起我的肩膀问:“你会轻功吗?”

“当然会。”

“那飞到墙上去。”她话音未落就提着我向墙上飞了过去,想不到她的轻功这么好,我又为刚才说的大话害臊了,因为我差点从墙上摔了下来。是她扶住了我。

这时那群人在下面叫嚣,让我们下去。我看刚才他们拿剑乱戳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不会轻功,于是胆子就大了起来,也嚷着说:“你们有种也上来啊。”

话音未落,那几个人就在墙下叠人墙了,她拉了我一把说:“快跑。”

她又拉着我飞了,我第一次有了飞翔的感觉,我之前的轻功更像是蹦,和她一比简直不是轻功。

我又被她带着飞了许久才终于摆脱了那群人。

我们来到了湖边,此时月白风清,景色宜人,我暗自心喜,我还从来没和这么漂亮的女孩单独待在一起呢。

我没话找话地说 “你这么厉害的轻功,怎么不去打他们?”

她红着脸说:“我爹就只教了我轻功,说是女孩子打打杀杀不好,只要能自保就行了。”

我顿时有些尴尬,我刚才是帮倒忙了,于是不好意思地说:“那我不自量力了。”

她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对我说:“是你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我才好施展轻功啊。”

听到她这么说,我也高兴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华山周拂影,你呢?”

我学着她的样子说:“越山骆安在。”

“久仰久仰。”

我也跟着说:“久仰久仰。”

然后我们两个就大笑起来。

“你是第一次出来闯江湖吗?”她问我说。

我点了点头:“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我也是哎。”

我顿时很高兴,以为找到了同道,就说:“这次因为有事来晚了,不然还能去争争武林盟主。”

周拂影说:“那样的话你估计就能和我爹交交手了。”

我说:“那多不好,我总不能依着年轻占你爹的便宜。”

“没事的,我爹很厉害。”

“那你爹是谁?”

“我爹是华山派的掌门,你知道吗?”她凑过来问我说。

“哦。”我咕哝了一下。

“他们现在在庆祝呢,所以我偷偷跑出来了,却不想遇到了巨鲨帮的人。”她笑嘻嘻地说,笑得明媚如花。

那一刻我就伤感起来,追根究底,这种伤感有种甜蜜的意味,但是又的确是伤感,这种伤感越来越浓稠了。

她是名门之后,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无名之辈。他爹是武林盟主,我爹名字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但是这些都不是我伤感的理由,我伤感的只是因为她那个笑太轻灵了。

我陷入了恍恍惚惚的感觉里,这是我未曾体会过的。

“那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呢?”周拂影天真无邪地望着我问。

我从那种恍惚中抽出来,这时我忽然想起那个叫令狐冲的人,于是给周拂影说:“我们去喝酒吧,江湖里的人都会喝酒的。”

周拂影立即说:“正合我意,去喝酒,不醉不归。”

于是我们就往酒楼走去。

我们问店家要了一坛酒,然后再切了三斤牛肉,两个人就坐下来喝起来。她喝的第一口被呛到了,直咳嗽,我也喝了一口,也被呛到了,也直咳嗽,然后我们又笑了起来。

“来,敬我们第一次混江湖。”她颇为豪爽地说。

“来。”我们碰了一下,酒水被碰出来了好多,每一滴都映着她的影子。

“刚才是你吹的笛子吗?”她突然问我说。

我点了点头。

“你能再吹一吹吗?”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然后站在栏杆边,摸出笛子,慢慢吹了起来,她就双手支着脑袋听着。

我心里涌动着一股酸楚,一股股地涌上来,我都把他们付诸笛子了,那是我吹得最投入的一次,也是我吹得最伤心的一次,大概也是我吹得最好的一次。我终于明白师父给我说的:你不要以为剑和笛子有什么区别,有时候两个是一样的。

我豁然开朗。

我吹完后,她低着声音说:“你以后都吹笛子吧,你吹笛要比舞剑好。”

我竟然没有反驳地点了点头。

“你刚才吹得那个曲子叫什么名字?”

我茫然了,因为我刚才就是随便吹的。

“好伤感的曲子。”

我没有说话,我们又开始喝酒了。

后来她给我说她的事情,说她在华山怎么长大的,她的大师兄是如何的好,她爹爹是如何的严格不近人情,我听得酸溜溜的,尤其是听到她说她大师兄时,那时她的整个眼神都是明亮温柔的。

她问我是怎么长大的,我就只能告诉她我是孤儿,被我师父养大,我很想学武功,但是师父总是教我读书,教我吹笛子。

她说;“你以后就好好吹笛子嘛。”

我说:“好。”

然后我们就傻傻地笑了起来。

一会儿后酒楼的老板来告诉我们他们要打烊了,我们就离开了酒楼,在街上走着。她突然对我说:“要不我们比一下武吧。”

我没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于是我们就在深夜的街道比起武来。

她和我比武时仿佛就在跳舞一样,我几次都看呆了,她的剑轻易地就递了上来,她笑着说:“呆瓜,看什么呢,注意,我要刺你的的胸口哦。”那一下我真想她刺上去,那样她就能触到我的心了。

比武终究以我输结束了,她很高兴,对我说:“你是我打败的第一个人。”

我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怎么了。

我们又走了一会儿,她问我说:“你怎么不高兴啦?”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这时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喊:“拂影。”

她兴奋地给我说:“是大师兄找来啦。”说完就回应说:“大师兄,我在这里呢。”

这时从黑暗里跑过来一个人,气宇轩昂,英气逼人,一下子让我自惭形秽。

“小师妹,你又偷溜出来,师父知道了该有你好受的。”那人笑着说,似乎放下了一口气。

“哎呀,大师兄,有别人呢。”

我的心疼了一下。

那人这时才看到我,立马抱歉地说:“兄台见谅。”

我摇了摇头。

他又转回头去给她说:“快回去吧,被师父知道就不好了。”

她点了点头,继而别过头问我说:“你要去我们那里玩吗?”

我又摇了摇头。

他对我抱了一个拳说:“那有缘再会。”说完就拉着她走了。

她回头看了看我,眼睛清亮亮的,映着月光。我摸了摸笛子,本想送给她的,但是终究没有送出去,她和她大师兄最是合适的。

后来我离开苏州府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她在船上,我在岸上,她不知道要去哪里,而我要回越山了。华山的旗子张扬地飞着,我们越山的旗子皱巴巴的躺在我的包囊里。

我喊了几声,但是她似乎没有听到,她大师兄和她站在一起,一会儿后船就远了,我在江边吹了一下笛子,果然要比我舞的剑要好,我决定以后都吹笛子,不碰剑了,我决定把剑当了,换回师父的字画。

我第一次出江湖,似乎毫无收获,又似乎收获了很多,但是江湖依旧是他们的江湖,不是我的。

2015/7/10于贵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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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真的挺累


做人,真的挺累,

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

时时都有操不完的心。

无论多累,你都要坚持工作,

无论多苦,你都得继续生活,

无论多难,你都得笑着面对。

做人,真的挺累,

身上,有推不掉的责任,

肩上,有卸不下的压力,

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

手里,有忙不完的工作,

不得不感叹人生艰难,

竟是如此的百折不挠。

做人,真的挺累,

养家糊口,你不能偷懒,

父母孩子,你不能不管,

柴米油盐,你不能断货,

省吃俭用,你不能抱怨,

你能说不累吗?

做人,真的挺累,

再累,也不能逃避,

再苦,也不能认输,

为了生活,你不得不坚持,

为了家人,你必须要奋进,

谁不是在苦中作乐呢?

做人,真的挺累,

你优秀时,会遭人妒忌,

你善良时,会被人算计,

你贫穷时,会有人嘲笑,

不管怎样做,都不对,

不管做什么,都是错。

做人,真的挺累,

生活的压力,让人累,

繁忙的工作,让人累,

心中的苦楚,让人累,

这就是我们的人生,

每一天都在累中度过。

做人,真的挺累,

心情再差,不能挂在脸上,

委屈再多,不能逢人诉苦,

你无论在谁的面前,

都要表现的轻松,

都要假装着快乐。

做人,真的挺累,

辛辛苦苦一辈子,

忙忙碌碌一辈子,

腰酸背痛一辈子,

最后发现,

承受的也越来越多,

活得也就越来越累。

做人,真的挺累,

要起早贪黑地干活,

要争分夺秒地忙碌,

要精打细算地攒钱,

从年轻到苍老,

这一生,我们都在风雨兼程。

当你读完这篇文章时,希望你可以将它传扬出去,传播一些积极正面的信息,让世间多一点爱。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7188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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