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红了,像一个个灯笼,沉重的压弯了枝头。
炊烟在远处人家的烟囱里袅袅升起,一天充实而忙碌的日子,就此继续,勤恳的妇人起得最早,空气中弥漫着炒菜的香味。
记得儿时,早上起来,不管多冷,都要爬上枝头去摘几个红红的橘子下来吃,因此也总会被父母责骂,天气太冷,他们担心我们因此会感冒生病。然而我们总是不听,偷着藏着地就爬上了橘树,摘一衣兜又大又红的橘子,与几个要好的伙伴藏到一处,将它愉快的瓜分。橘子的味道真的是美极了,我们嚼着面对彼此微笑。看同伴鼻孔里的鼻涕像一只白色的蠕虫缓缓涌出,好像它刚要脱离鼻孔爬出来的时候,同伴用力的一吸,那蠕虫又重新钻回到了鼻孔里。
橘树一年四季不落叶,即使落了,枝上仍有无数翠绿的叶子点缀。我们曾把橘叶当钞票,向同伴置换玩具;我们曾把橘叶当小船,载着我们小小的梦想驶向远方。如果橘树的枝干长得很大了,我们还要在它的身上打秋千,摇晃着整个天真梦幻而又浪漫的童年。
跟要好的伙伴,我们能一起分享一个拳头大小的红橘,你一瓣我一瓣,那时不懂得分享,却能享受着分享的快乐。如果一个橘子的瓣数不够平分,那么就剪刀石头布,那时候,我总是划输。
不曾想过用红红的橘子来比喻你被冷风吹得冻得像个红苹果的脸,也不曾深究,一个如此平常的橘子,竟隐喻相聚的意味。我们享受橘子给我们带来快乐和幸福的时候,却不曾能够懂得多年后别离的我们,期许再次重逢的那一份忧伤。剥开一个橘子,就好像真的看见了我们怀念已久的过去,我们手拉手,肩并肩,许诺今生今世一起走过,誓死不会分离。若如今相遇,再重提往日的情景,会不会觉得可笑三分?
如今,橘子挂满一树,如此诱人味觉,竟也不见你来抢。有时怀疑着,是否你已厌倦了这种儿时的土味?这土味里,却满是我们儿时的纯真!错把轻枝当柳条,春风来时,随风飘。
告别儿时喧闹的情境,橘子在幽静中缓慢成长。没有孩子的打闹,橘子成熟的很慢,没有孩子的攀爬,橘树长得很萧条。只有清风来时,一声轻轻的叩问,一千种情绪瞬时弥漫了窗纱,朦胧中看你,你是我梦中的模样!
摩挲着肥沃的土壤,将身躯慢慢庞大,窗外的一声清响,是春来时第一声轻唱。岁月待你如霜,你待岁月如阳。把你的灿烂写在沧桑的脸庞,每一个狼狈逃离过的灵魂都不会失望。微笑着,面对时光。
征途的倦怠让疲软的脚步感到崩溃,沿路的风色让褶皱的双眼变得愈加昏花,有时竟忘记了春天是什么模样,秋天又来了。原来有时竟在混乱的错觉中,误把梨花当作了漫天飘舞的雪花,但不觉得冷啊,如果冷的话,那曼妙的四肢又该早早地就蜷缩了。
年关过尽,我们老了一岁,红红的橘子也在眨眼间失去了一季的年华。
那年,我十七岁,上高二,傻傻地迷上琼瑶。她的小说里,有许多清朗的男子,脖子上系着白流苏围巾,那是心爱的姑娘送的定情礼物。那时,我常想:总有一天,我也会织一条围巾,有长长的白流苏,我要把它系在心爱男子的脖子上,他会拉着我的手,在寒风中慢慢走,白流苏会有意无意地,拂过我脸颊,暖暖的感觉。
所以,当那个笑容清朗的男子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有点慌,有点手足无措。他站在我身边,俯下身,对我微笑,对我说:同学,很高兴能成为你的老师。这本书,能借给我看看么?
我的脸红了。彼时,我正在看琼瑶的《窗外》,看得如痴如醉。新老师是什么时候走进教室的,我全然不知。而我在那一刻,唯一能记住的,便是他的微笑。
天知道,我在那一刻突然想:如果他的脖子,能系上长长的白流苏围巾,走在校园落叶成毯的小径,该有多飘逸!
我不再看琼瑶小说。因为他说,那些小说,写得真美,然后他一本一本地把书从我那里借走,他说,等毕业了再还我。我明了:他只是让我,努力学习。
我果真如他期待的那般开始努力,因为我的每一点进步,他都看在眼里,给我微笑以鼓励。寒风渐起,我没有告诉他,我用积攒了好久的零花钱买了一团纯白毛线,偷了妈妈的毛衣针,正笨拙地照着编织图,学着给他织白流苏围巾。
我织了又拆,拆了又织,编织过程中出现任何一点的瑕疵,都让会我不满。我总想织到最完美,最无缺,仿佛织就的,不是一条围巾,而是一生一世。
终于,在我艰难的拆拆织织中,围巾织好了。连夜,我满心欢喜地给它缀上白色的长流苏,洗干净,晾干,看着它在竹竿上飘扬成初恋的旗帜,心在那一刻,饱满着甜蜜的情愫。
鼓起勇气,决定送他围巾的那天,天气很冷。我站在他宿舍门外,围巾折叠得很漂亮,我想他见了,一定会欣喜吧!终于等到他开门出来,看见我,看见我手里的围巾,愣了愣。
我红着脸把围巾递过去,说:老师,送你的。天冷了,记得围上这条围巾!
他突然呵呵笑了:丫头,你看我穿了高领毛衣了。这条围巾,怎么用得上?
他告诉我:丫头,这么好的白流苏,总有一天会有人接受的。记着,千万别把它胡乱送给任何人啊!
我的白流苏围巾,就那样被压入了箱底。即使后来,我有了相爱的男友,依然舍不得再把它送出去。我一直都知道,在我十七岁那年,有人用最小心翼翼的方式,维系了我最初的纯情和自尊。也因为他,我的人生才从此,完好无缺。
红绳
婉秀晓君
和大树的爱情,一片混乱。晓君很怀疑是月老玩忽职守误了事,打错了线。待到这顽童酒醒,把先给线给理顺了他们的爱情也终结了。
晓君真的很好,对大树百依百顺,什么都顺着他,工作很忙很累也会跑过去看他。愿意蜷在他那冷清的被窝里,她是很乐意的,因为,被窝里有他的余温,甜蜜的体香,是很温暖的。
对于大树,晓君很很愿意付出。
晓君曾经送给大树一颗珠子,晓君也有一颗。晓君把它理解成爱的信物。那颗珠子晓君的是假的,为了那颗珠子,周折折腾了很久,最后晓君把真的珠子给了妈妈和大树,自己买了颗雷同的珠子。
晓君对大树好,随都可以看到,她是很为大树节约钱的。泡温泉,吃西餐,喝咖啡的日子都变成回忆了,和大树在一起,街边得廉价水煮就是一种至高的甜蜜。她也从来不向大树要钱。
每周都会赶过去看他。大树的轮廓在她心里已经根深蒂固,随手在书上一勾,大树的轮廓跃然纸上。
曾经晓君强烈的要求和大树拍大头贴,因为晓君的钱夹的一小块一直是空着的。可大树说情人是不能拍大头贴的,拍了会分手。晓君想想也是,那就等着拍结婚照的时候再贴,那小块地方一直空着,空着可还没能等到结婚,他们就分手了。
晓君很多时候认为大树是不体谅他的。他是闽南人,有股特殊的闽南男子的霸气,丈夫说一就是一,是不能辩驳的。大树脾气也不是很好,时常发脾气
一个温婉貌美,一个帅气俊朗;一个温婉,一个刚烈,照理说他们是鸳鸯一对。可是结果还是分手
小心的守护着一棵树,春天却为发芽,秋天却为结果。奈何它是颗无果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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