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圣节来临,各地可谓是“群鬼肆虐”,扮作鬼怪的人随处可见,尤其年轻人最是活跃。
就在我们国内的某座城市的“鬼屋”为响应万圣节的来临,更是打出了半价的优惠活动,这一举动非常奏效,一时间竟吸引了不少人。
丰、发、玄、鱼四个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听说这一消息,霎时来了兴致,对于那“鬼屋”本就垂涎已久,再加上半价的优惠活动。屏着有便宜岂能不占的道理,四人相约一大早赶到了鬼屋。
饶是他们四人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却还是没有摆脱排队的命运,经过半个小时的等待,终于挨到了他们四人,一拿到票四人兴致勃勃地冲了进去。
冲进鬼屋里面,四人顿感一阵阴风扑面而来,不禁打了个寒战。
四周一片漆黑,远处长牙舞爪的鬼怪,行色姿态不一,时不时的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虽然那些鬼都是冒牌货,但装的也却是非常的逼真。
一只身着血衣的“女鬼”机械般的向他们爬来,凌乱无比的头发,长长地挂在脸前,脸色苍白如纸,尤其那双眼睛,里面没有黑色的瞳孔,整双眼睛一片泛白,藏在头发间若隐若现尤为恐怖,她每一步爬动间竟发出“滋滋”的声音,异常的刺耳。
“啊……”鱼大叫一声,一把抓住了身边的发,躲在其身后,身体不由得发抖。
“嘶……”毫无防备的发被她一把抓的生疼,不由倒吸了口凉气:“你轻点,好疼的说,又不是真的,至于那么害怕吗?”,相比于鱼的紧张,发倒是一脸的淡定。
“那东西长的那么渗人,你不害怕”鱼瑟瑟发抖的说着。
发一脸的不屑:“有什么好怕的,你看人家玄,一脸的淡定,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鱼不由得看了看玄,她一脸的平静,竟没有一丝骇然的表情,同样是女生,两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般想着,她竟起了一股较劲的感觉,身子也挺了起来,再次看向那“女鬼”,也不怎么可怕吗?再说那“女鬼”爬的无比的缓慢,比蜗牛都慢,而且还没有到他们的身前又去吓别人了。
与此同时,丰却僵立在原地,脸色异常的苍白,额头尽是汗水,身体不住的颤抖,那双眼睛都已闭上了。
作为一个男人,他竟吓成那副模样,发实在看不下去了,照着他的肩头拍去,这一拍竟吓得丰一个激灵,险些栽倒在地。
发随即开口说道:“你还是不是男人,这才刚刚开始你就被吓成这样”。
“不是的,你们刚刚没看到,一只头颅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最为恐怖的是它那一双血红的眼睛与我对视,我被它盯的发毛,于是我干脆闭上了眼睛”丰战战兢兢地说着。
玄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说:“不是吧!我就在你身边,我怎么没看到那头颅,不要给自己的恐惧找理由”。
“就是,再说即使是头颅有什么好怕的,那只是假的而已”发附和的说着。
“可我觉的很真,要不他怎么突然出现”
“怎么可能,假的来的,这里面肯定有机关”发解释着。
丰本想继续说下去,但又怕惹来他们的鄙视,只是悻悻地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四人继续往里走去,沿途不时的传来因惊吓所致的惨叫声,大多是女生。
正在行走间,突然一个巨脸凑到了丰的脸前,近乎贴于他的脸颊,丰被这突如其来的巨脸吓了一跳。
那张巨脸的五官不规则的分布着,竟还多出了一张嘴,最为恐怖的是两张嘴竟同时动了起来,露出一嘴的獠牙,而且还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听在耳边令人头皮发麻。
“妈呀,鬼啊!”丰怪叫一声,一下摔倒在地,当即摔了个狗吃屎,慌忙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他这一叫把本就有些害怕紧张的鱼吓了一跳,跟着他跑了出去。
反观玄和发却是一脸的从容,竟没有感到一丝的恐惧,倒是与他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发刚要去追赶两人时,突觉后脖颈凉飕飕的,极像是有人对着他吹凉气,他的心里一突,似是觉的将要发生不好的事情一般。
他本能的向后看去,却发现跟在他身后的玄竟然不见了。
“玄,别玩了,快出来”他以为是玄在跟他开玩笑,可是没人出来。
发本能的觉得不对,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见了,难道这鬼屋真的闹鬼,想到这他自嘲地一笑,鬼屋不就是鬼出没的地方吗,玄有可能先我一步追他们去了。
想到这,他转身就要去追他们,可是就在这一刹那,他竟看到眼前一巨大的血色头颅漂浮在空中与他对视着,他吓了一跳,但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人装扮的。
那头颅整个呈现血色,整个脑袋没有头皮,整张脸里面的白骨清晰可见,尤其那双摄人魂魄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发,发竟被盯的有些不安。
这到底是怎样掩饰的,竟看不到头颅以下的身体,他试着去找寻,却是找不到其它部位,发怀疑这根本就是一台“机器”。
然而就在他绕过那“机器”准备离开时,突的后脖颈凉飕飕的感觉又来了,他猛的转头看去,却看到那血色头颅赫然就在他的眼前……。
此时仓皇逃跑的丰和鱼也停了下来,两人也渐渐平复下了最初的心惊胆战,静等玄和发的追来。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却是不见两人追来,心浮气躁的鱼说:“他俩怎么还没追来,该不会走差道了吧!”。
“不会的,沿途就这一条道,他们怎么会走错道”丰解释着。
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时紧张竟有些语无伦次,竟连几条道都分不清楚,一时竟妄加猜测。
忽的,丰突觉一股阴风扫过,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整个身体莫名的有些躁动不安,好似接下来将要发生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一般。
突然他想到从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血色头颅,向四周看去,非常的静谧,竟一只“鬼”也不见了,这一切显得非常的诡异,他顿感有些不妙。
“我们快走,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丰急切的说着,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鱼就要离开。
没跑几步,两人就看到对面有几道人影窜动,愈来愈近,等看清竟是玄和发时,鱼本能的就要跑过去,却被丰一把拉住了。
鱼疑惑的看向丰,丰解释道:“有些不对劲,他们好像变了样了”。
的确如丰所说,此时的玄和发脸色无比的惨白巨大,一双眼中已没有了眼白,全部被黑色的瞳孔占尽,根本不是人的样子。
最让人惊骇的是,突兀的那只头颅又出现在了丰的眼前,此时的鱼也看到了这一切,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犹如猪肝一样。
而就在此时,异变突生,玄和发相继整个人抖动起来,全身的血管爆破而出,顿时整个人全身布满了血液,脸色越发的显的狰狞,更为恐怖的是那头颅急剧的变大,仿佛会随时爆裂开一般。
丰鱼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汗毛乍起,整个身体充斥着一股寒意。
丰最先反应过来,拉着鱼转身就跑,可是为时已晚,此时他们的眼前竟满是与玄发一般的怪物……
【】今天你吃南瓜了吗?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祝大家万圣节快乐~~
“万圣节是一个传统西方节日,南瓜灯源于古代爱尔兰,它以前还没有演变成南瓜,是萝卜灯,它之前还是一根萝卜里面有着一根蜡烛,由于一天爱尔兰人去了美国,不论从外形还是样貌南瓜都比萝卜更胜一筹,于是南瓜灯就成了万圣节的新宠儿啦。”
“据说万圣节那一天,鬼魂都从地狱里跑了出来,人们以前要在自己的门前摆上一些事物,供那些鬼魂们。鬼魂们吃饱了就会绕路了。”
“大家也开始扮起鬼来了,带上面具,化一些恐怖的妆,据说这样那些鬼魂会以为是自己人,就不会伤害你啦。”我给我弟弟说到。
“哦,那我打扮成吸血鬼去吓跑他们!!”小宇很兴奋的喊到。“恩,姐姐带你去!”我很开心的回答,今年我不打算装扮了,毕竟这么大了,也没了兴趣,就带着我弟弟去。
“姐,那你扮什么啊?”小宇问到。“姐姐不打扮,姐姐是大孩子了!”我笑眯眯的说到。
“小宇,来妈妈给你换上。”我妈妈下来把小宇抱上去了,还好今天,天气不错,下雨的话就不好了。
我坐在沙发上开始玩起了手机,就等小宇了。“哇啊啊啊!”小宇忽然走进来大叫一声,我小心脏啊.....“哈哈,姐,你被吓到了吧!”他得意洋洋的看着我,我捏了捏他的脸。
“等会儿啊,你姐我有个法宝。”我从衣服口袋里抽出一个假牙套,吸血鬼的那种。
“咦,这是什么?”他接过我手中的牙套左看右看的。“你先别动!”我把他揪直,拿过他手里的牙套,给他戴上。
“姐,很不舒服啊这样。”他想把牙套摘下来。“别,这样才更可以吓跑那些鬼!”我忽悠到。“我要去看镜子!”他一溜烟的跑了,这小子这时候还不忘耍帅。
“这个是谁给的啊?”妈妈问到。“是姐给我的!”小宇说到。
“欣儿是你给他的么?”妈妈问到。“是啊妈!”我说到。“哦。”我妈应了一声。
“哇啊啊啊啊!”我弟一定又在冲着镜子耍帅了。
“姐!谢谢你!”他过来抱了抱我说到。“没事啦!”我笑了笑。“来先摘下来,我们吃完饭再去吧!”我说到,替他摘下了牙套,薏,都是口水.......
我妈把买的两盒糖放在门口待会儿有人来好给他们。我和我弟在饭厅吃饭。
“欣儿待会儿出去要小心啊,牵好小宇的手。”我妈嘱咐道,我点了点头说“知道啦!妈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我哈哈的笑了几声。
“GOgogo!!”我弟喊到拖着我就要往外跑。“哎,等等,我鞋还没穿好呢!”我扶着一旁的桌子说到。“快点嘛!!”他已经等不及了。
“行了!袋子呢?”我看他空空如也的手问。“啊,忘了..”他又屁颠屁颠的跑到客厅去拿,真是的,我摇了摇头。
“走吧!”他提着袋子笑眯眯的对我说。“妈,我们走咯!”我说到。“好,小心点,早点回来哦!”我妈说完,我便关了门,出去还没把我吓死,一个小孩打扮的好诡异!脸上涂的血红血红的,头发还披散的。“我去。”我轻轻呢喃一声,向她微微一笑,绕过她走了。
“好可怕...”我老弟牵着我的手加重了几分。“没事啦,那是装的!”我安慰道摸了摸他的头。
“走吧,我们去那里!”我指了指那边一家装扮的还不错的房子,门前挂了几个骷髅头,窗上摆了几个南瓜灯,挂了一些蜘蛛,巫女那些东西。“去,自己去,我就在这里。”我把他向前推了推,他哀怨的看着我,我嘿嘿的笑了两声。他过去按了门铃,主人来开了门,和他打了声招呼,我弟就说“TrickorTreat!”并把袋子伸了过去。
“来,小朋友。”那个阿姨给了小宇一大把糖放进他的袋子里。“谢谢!”我弟很有礼貌的说到。“真乖!万圣节快乐啊。”那个阿姨说到,关了门。我弟冲我跑来。
“哇,好多哦!”我说到。“给我一个好不好?”我问到。
“你自己拿吧!”小宇很是大方的递给我袋子,我伸手随意拿了一个。“恩!薄荷的,给!”我把包装拆了递给我弟弟。“啊。”小宇也毫不客气的吃了我手中的糖。
“走吧!”我们继续向下一家前进!
“小妹妹..”有人忽然拍了下我的肩膀。“啊!”我跳了起来,这大晚上的要死啊!
“抱歉,我只想问你知道兴鹿区怎么走么?”这个人很礼貌的问到。“没事没事,你从这里走出去,有个分叉口你往右边那个直走就是了。”我说到。
“哦,谢谢你啊。”那人冲我倒了谢,那人看起来有二十多岁,只不过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在加上这路灯的照应显得略有些渗人。“姐,那人好奇怪哦。”小宇说到。
“没事啦,我们走吧!”我又冲那人瞄了一眼,无意中看到他好像没有影子...我在甩了甩头看,那人已经不见了,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姐!”小宇喊到。“啊?啊?啊?怎...怎..怎么了?”我说话都吞吞吐吐的。
“姐你怎么了?”小宇问到。“没事,我们走。”我拉着他说到,我安慰自己一定是我看错了。
我们一家又一家的走,已经走到尽头了,我忽然觉得周围的气温降了下来,其他要糖的小朋友好像都不见了。“姐,好冷啊。”小宇说到。“来,穿上。”我把自己的外套给小宇穿了,虽然有点大,不过不会碰地,我替他把外套穿好后说“走吧,回家。”
“姐,你看...”小宇指了指一旁的房子说到,那房子亮着灯,周围有很重的雾包围着。
“我们去那里吧!”小宇拉了拉我的衣角说到。“太..太晚了,我们要回家了。”我说到,脸瞬间煞白。
那屋子已经多年没人住了,之前听我妈说那家的男主人得了病,把他的妻子杀了,头颅放在壁炉上面,身体不知道被他弄到哪里去了,他们家的猫时不时还去舔那头颅,最后警方发现那男的被逮捕了。
那件事当初是有上新闻的,所有人都知道,现在没人住在那里了,换种说法就是他们都不敢住,现在这....
“姐!快来啊!”我刚刚一直在发呆没注意到小宇已经跑到那门前了!“回来!”我准备过去,那门很诡异的开了。“小宇!快回来啊!!”我激动的叫到,不知所措。
“trickortreat!”小宇很开心的喊到。“trick!”一阵阴沉的声音传来,小宇的脸顿时暗了下来。
“姐姐!!”他大喊到,我脑子空白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抱起他就往回跑,什么也不看就一直跑,好几次都差点被石头绊倒。“姐姐,trickortreat?”我一脸惊愕的看向他,他那表情感觉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宇了!
我停了下来,说“小宇,你不要吓姐姐。”我的手一直在颤抖。“姐姐,再见了。”他很阴险的笑着,从我怀里挣脱蹦到地上。“你要干嘛...”我瞪着眼前的人问到,他向我挥了挥手,往后退了几步。
我看到忽然前面有个无人驾驶的卡车向我这里弛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阵尖叫声划破了这宁静的夜晚。我在被撞飞的那一刻看向小宇,他身后有个无头的白衣物体,而他自己则一脸惊愕的看着我,他忽然嚎啕大哭。
我被撞到了地上,血肉模糊,连表情都那么恐惧。我的灵魂飘出了我的身体,可是我已经忘记一切,眼神空洞的到处游荡。
第二天新闻上曝出,一位大约15岁左右的孩子在万圣节当天不兴身亡,在xxxx小区,原因不明。
几个月过后,在一个格外安静的夜晚,一个5岁左右的小男孩,竟然笑嘻嘻的拿着一把刀,血腥的砍着一位女人的身体,并把头颅摆在了壁炉上面。
(完)
第一个故事
露最近总是梦见同一个梦,梦里一个男人对她说:你来嘛,你来找我嘛,我等你。终于,露忍不住了,于是问他:你是谁?我怎么才能找到你呢?男人说:明天中午12点在xx公园门口的站台上来找我,我这里有一颗痣。男人用手指着自己的下巴。醒来,露匆匆找到自己的好友并把一切告诉好友,好友答应陪她一起前往。中午11点55分两人在约定的地方等,却不见男人来。天气炎热,露对好友说:太热了,我到对面买两支雪糕,你在这里等我。说完露过街去了。就在这时,一辆车子冲了过来,一声惨叫好友跑过来一看,露已倒在血泊中。当打开车门准备把露送到医院时,才发现这是一辆灵车,而车上的玻璃棺材中躺着个男人,男人的下巴有一颗痣!好友恍然,看看自己的手表,现在的时间是12点整,再探探露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第二个故事
有一年登山社去登山,其中有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在一起。当他们到山下准备攻峰时,天气突然转坏了,但是他们还是要执意的上山去。于是就留下那个女的看营地,可过了三天都没有看见他们回来。那个女的有点担心了,心想可能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吧。等呀等呀,到了第七天,终于大家回来了,可是唯独她的男友没有回来。大家告诉她,在攻峰的第一天,她的男友就不幸死了!他们赶在头七回来,心想他可能会回来找她的。于是大家围成一个圈,把她放在中间。到了快十二点时,突然她的男友出现了还浑身是血的一把抓住她就往外跑。女孩吓得哇哇大叫,极力挣扎,这时她男友告诉她,在攻峰的第一天就发生了山难,全部的人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你相信谁?
第三个故事
有一个男生晚上要坐公车回家,可是因为他到站牌等的时候太晚了,他不确定到底还有没有车,又不想走路,因为他家很远很偏僻,所以只好等着看有没有末班车。等啊等啊,他正觉得应该没有车的时候,突然看见远处有一辆公车出现了,他很高兴的去拦车。一上车他发现这辆末班车很怪,照理说最后一班车人应该不多,因为路线偏远,但是这辆车却坐满了,只有一个空位,而且车上静悄悄地没有半个人说话。他觉得有点诡异,可是仍然走向那个唯一的空位坐下来。那空位的旁边有个女的坐在那里,等他一坐下,那个女的就悄声对他说:你不应该坐这班车的。他觉得很奇怪,那个女人继续说:这班车,不是给活人坐的。你一上车,他们(比一比车上的人)就会抓你去当替死鬼的。他很害怕,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结果那个女的对他说:没关系,我可以帮你逃出去。于是她就拖着他拉开窗户跳了下去,当他们跳的时候,他还听见车里的人大喊大叫着竟然让他跑了。等他站稳时候,发现他们身处一个荒凉的山坡,他松了一口气,连忙对那个女的道谢。那个女的却露出了奇怪的微笑:现在,没有人跟我抢了!
第四个故事
有一天,某人晚上下班回宿舍,在一楼按了电梯,他要上六楼。很幸运地,电梯一下子就来了。他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他走进去电梯马上就关上了。升啊,升啊,到了四楼的时候,电梯突然打开了,有两个人在外面探头探脑的,意思想要进来,可不知道为什么看了看又没有进来。电梯门又关上了,就在电梯门要关上的时候,这个人清楚的听到他们在说:怎么这么多人啊!
海明二十二岁在加拿大留学,又逢万圣节不由得想起前几年那次糟糕的决定至今仍让自己惊魂未定。
事情发生在万圣节前夜(十月三十一日),白天海明与朋友们聚在一起商量夜晚怎样度过,首先开口的是杰克穿着时尚怀中抱着一位漂亮美眉:“我提议跟去年一样吃着南瓜饼享受大餐,大家痛饮到天亮然后回教室享受大学人生。”凯文衣着破烂带着丧尸头套低沉着嗓子:“游行、游行,反驳吃掉。”讨论一番后女孩丽萨的视线转移到海明身上:“中国怎样过万圣节?”凯文开口道:“万圣节是西方文化节日,中国属于东方也有相似的文化,有自己的节日。”海明回想家乡的习俗:“中国相似的节日是盂兰节上坟祭祖举办庙会基本上就是这样,与其他节日相比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德克从里屋跑出头发疏于打理不脏却显得蓬头垢面凸显出一双小眼睛四处乱转:“咱们不妨来一次传统习俗,我家在不远处有间农场,咱们燃起篝火跳舞庆祝。”这项新奇的建议博得大家一致赞同。
当日傍晚五人又找了三人乘车去往农场,当日下午分配好事务帐篷、木柴、食物、音乐众人各自去忙,海明见德克手中拿一吊坠上前问:“这物件做工真是精美,哪里买到的。”吊坠獠牙形状不长一寸左右顶端有铁片链接绳索,原本不是件很精巧的物件,可自上而下一抹殷红顿时画龙点睛这饰品多了几分野性,德克将饰品戴在脖子上:“这是我哥哥的遗物,要问我,我也不知。”海明知自己失言未再多说话。
夜色浓重月明星稀点燃篝火,丽萨不由得抱怨:“你们几个大男人搞了半天才找来这点木头。”杰克吻上她的唇两人热舞,一众人等沉迷于声色之中玩的不亦乐乎聚会一直持续到夜里一点钟,海明觉得头昏脑涨天旋地转想回帐篷睡觉路程中见凯文、丽萨、德克三人在争执什么,只觉得一阵冷风刮过海明懒得理会早早回帐篷睡觉。
海明与德克还有另一个小伙子三人住同一个帐篷,因醉酒起夜刚走出帐篷德克紧随其后,海明觉得月光刺眼抬头看一片阴影蚕食着皎白的月光,海明方便完低头扎紧皮带恍惚间觉得德克有两枚影子顿觉冷风刺骨摇摇头不敢多瞧转身回了帐篷,清晨六人醒来将帐篷、垃圾等物品收拾完启程回学校唯独不见了德克,因德克家离农场并不远他回家了也未可知便未在意。
杰克、丽萨习惯宿醉的生活下课未觉得不适,两人约定洗漱过后去酒吧泡一会,夜幕降临杰克在路旁未等到丽萨电话无人接听决定去丽萨租借的小屋,到了门前灯火通明杰克想抱怨丽萨的拖拉刚开门浓重的血腥将他推出了屋子,只见丽萨的躯干身中数刀血肉模糊头颅四肢更是不翼而飞鲜血铺满地面,杰克从地面爬起一抬头丽萨面带痛苦的头颅与自己撞个正着,这人正是德克满身鲜血头发打理的异常整洁,德克手持头颅重重敲在杰克脑袋上随后将他扑倒掏出匕首一刀刺在哽嗓咽喉血花四溅,如此还不算完硬生生用匕首将杰克整颗头颅割下放声大笑扬长而去。
海明整日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回到租借的小屋倒头便睡一两个小时后起来洗漱眼角余光一扫仿佛有人影在窗外,定睛观瞧什么都没有自嘲道:“我还真是喝糊涂了。”洗完澡换上睡衣刚躺下看看孤身一人的小屋虽然孤独倒也宁静,听闻有人砸门很急应了声前去开门,只见凯文手捂左腹滴答淌血海明急让他进来取了急救箱,凯文忙道:“快,把门关上。”连续两遍海明锁好门帮凯文包扎完毕:“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子。”凯文这才道来:“我回到家中天已经黑了,吃了些东西有人砸门,开门见德克右手持着匕首浑身是血我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他前走两步抬手便刺,没完全躲开攻击匕首刺进我的左腹然后撞开他就忙往你这里跑。”刚说完,门外有人敲门两人心里刹那间漏跳一拍,海明走到门前通过猫眼向外观瞧德克面带微笑站在门外,那面容让人不寒而栗海明急忙跑到床边:“是他。”随后两人沉默无语。
德克见许久未有人前来开门以为没人,刚想离开低头瞧见有血迹走到门前抬脚便踹小屋不是防盗门几下便见松动,海明慌忙中扶起凯文从后窗夺路而逃待德克破门而入两人已离去许久,凯文因剧烈运动伤口崩裂鲜血再度开始流淌。
海明思绪万千:“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追上。”凯文灵机一动:“人...去人多的地方,今晚游行会继续他必定不敢去人多的地方。”海明刚想同意心中猛然想起一事:“不行,不能去游行,你我是没事了可你的父母在哪里?”
凯文幡然醒悟,今日万圣节凯文的父母也一同上街游行德克追不了两人极有可能守在凯文家门等待他的父母,心中着急却无对策,海明将昨天的事情仔细回忆那枚吊坠突兀的出现在脑海中:“我听德克说他有哥哥,你在这里长大可知道他的事?”凯文点头:“德克是有哥哥,不过听说今年出国留学了。”海明想起德克说那是遗物,心想这其中必定有事刚好到了马路边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德克家,敲门德克的母亲迎了出来海明直奔主题:“德克的哥哥去了哪里?”德克母亲一愣半天没说出话来,海明故意欺骗指着凯文腹部的伤道:“您快说,这伤便是德克的哥哥做的!”德克的母亲心里一慌也没意识到海明言语前后矛盾:“不可能!他年初的时候就已经枪决的。”海明心中大喜:“事情紧急,出此下策骗了您,我们现在急需知道事情真相,请您务必相告。”德克的母亲将两个人请进家中详详细细的说了此事。
年初发生连续杀人案这作案者就是德克的哥哥,而德克的哥哥最终抓获归案早已执行枪决表面与民众说杀人犯未曾抓获,实则此事经过多方协商最终私下了解,除了与案件有关的几家人他人并不知情。
可这只弄清楚了年初的案件,德克为什么杀人仍不了解,时间八点游行十点结束还有两个小时不快点萨文的父母极有可能遭遇不幸,昨晚的片段在海明脑海里一闪而过口中念念有词:“吊坠、影子、万圣节。”一抬头瞧见电脑急忙输入万圣节几个词瞧了几眼资料,事情的大体脉络瞬间了然于胸。
资料如下:从十月三十一日午夜开始,次日十一月一日持续整整一天。那天晚上伟大的死神‘萨曼’把那年死去恶人的鬼魂统统召来,这些恶鬼要受到托生为畜类的惩罚。头脑简单的愚民胆战心惊怕恶鬼侵扰自己的身体,他们点起冲天的篝火,并严密监视这些恶鬼。
海明指着文字说:“死神‘萨曼’必定带回了德克哥哥的鬼魂,点起篝火防止侵扰身体代表需要有光,那天德克佩戴了他哥哥的遗物晚上月光下我见德克有两个影子定是德克哥哥的鬼魂依附在吊坠上,夜晚乌云遮蔽了月光让鬼魂有机可乘操控了德克的身体。”萨文与德克的母亲不可置信的摇着头:“鬼魂怎么可能存在。”海明的手指微微颤抖:“我也难以相信,如果不是这样我真的不愿想象,若是德克哥哥鬼魂作祟我们只要毁掉那吊坠便能够解决一切!”事到如今别无他法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向德克的母亲索要了两把锤子两人登程上路。
根据两人推测德克最有可能在萨文家门口埋伏,萨文回想家中场景:“门口可供藏身的地点并不多,这草丛可能性最大。”两人订好对策。
隔了一条街下车,海明在前萨文在后蹑足潜踪到了草丛背后,做好准备海明跃身直入草丛德克当真在此处埋伏,只顾着眼眼前伺机待发完全没料到背后偷袭,海明将德克扑倒在地在他前胸摸索抓住吊坠往外一扔,萨文等候多时接个正着一锤敲烂吊坠一股黑烟冲天而起,海明觉得身下没有挣扎的迹象也未敢放松直到听见德克呜呜痛哭才敢松手,打了辆车送德克回家。
德克在回家的路程中交代:那日杰克、丽萨劝阻他在万圣节不要佩戴这吊坠,可他充耳不闻跟两人争吵起来,最终被哥哥的鬼魂附身现在想起来真的后悔不已。
最终只听说德克一家搬离了这里事情自然私下里解决。
今年万圣节海明在家中准备,听到有人敲门只见萨文手持匕首身染鲜血,海明从家中拿了枕头......
“不要这样子,你真讨厌的啦……”
“死鬼黄,你再毛手毛脚,我就告诉老师了……”
“鬼黄,你个混蛋,你又毛手毛脚,小心老娘把你的手给剁了……”
“混蛋,这还不让老娘抓住了,别跑,让老娘搞死你这个臭混蛋……”
……
一个穿着纯黄色T恤,深蓝色牛仔裤,大约十来二十岁左右,长得很猥琐的男子躲在学校某栋教学楼的墙角,扶着掉漆的墙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看起来似乎很累。
“鬼黄,咋了?怎么搞成这幅熊样?又调戏哪家良家妇女啦?”
忽的,略显戏虐的话语从猥琐男子的背后传来。
猥琐男子闻声,扬起满是汗珠子的额头,朝背后看去,发现了一染着一头黄白相间头发的非主流杀马特,杀马特背靠着墙,正一脸阴笑的看着自己。
“堕落,你笑个毛,哥现在郁闷着呢,别拿哥玩笑,今天诸事不顺~”
猥琐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脸色相当的难看。
“咋了?感情受挫啦?叫你老是调戏良家妇女,现在吃苦头啦?”
那一脸阴笑的杀马特不依不饶,继续调侃猥琐男子。
“堕落,你再拿哥开玩笑,哥可就翻脸了”猥琐男子恶狠狠瞪了那非主流的杀马特一眼:“哥今天真的很不爽,别开玩笑!”
“好啦好啦,别生气,问你个事”那个叫做堕落的杀马特说道。
“什么事?”杀马特男脸上的阴笑让猥琐男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堕落,你想干啥?”
眼前这个叫堕落的杀马特男是猥琐男子少有的朋友之一,跟猥琐男子一样都是标新立异的“三好青年”,只不过猥琐男子是在行动上标新立异,而杀马特男是在装扮上标新立异。不过,今天的杀马特男看起来有点不一样,至少这脸上的微笑就怪襂人的。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什么日子”猥琐男子问道。
“西方的鬼节——万圣节”
“屁,西方的鬼节关我毛事”猥琐男子很不屑。
“当然与你有关,你想一下,你有没有特看不顺眼的人,有没有特想整的人?”杀马特男子脸上的笑容似乎有种异样的吸引力。
猥琐男子想了想今天的遭遇,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屁股,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今天那几个粗暴得有点凶残的女生让他很恼火。
“那就对了,想不想趁着万圣节整整他们?”杀马特男脸上的阴笑更浓郁了。
“怎么整?说来看看”猥琐男子似乎被杀马特男说动了。
杀马特男朝猥琐男子招了招手,猥琐男子将他猥琐的脸庞凑了过去,两个“三好青年”暧昧的咬起耳朵来,不时的发出了一声声不怀好意的怪笑……
晚上,十时许,洁白的月牙高高挂在了东边的天空上。
学校里,一条阴冷的校道旁,种着很多绿化用的树木,树木的枝叶长得很是旺盛,皎洁的月光透过茂密的树叶,只能留下零星的亮光,树底下大部分的都被黑暗占据。
这里是学校中,年轻情侣的圣地,黑越越的树底下,经常可以看到年轻的情侣们调情,这不,树底下现在就有一对情侣在你侬我侬么。
“贞,你知道么,我是如此之爱你~”
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到,男的握住了女的的手。
“嗯哼,发~”
女的娇嗔了一声,把头低下,却也不理男的。
“贞,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男的问道。
“什么日子呀”女的娇羞羞地说道,显然,她在期待着什么。
“万圣节呀”男的回答道。
“万圣节,又怎样”女的语气骤变,似乎有点不开心。
“万圣节是西方的鬼节,晚上当然是有鬼出来的”男的故作神秘。
“能有什么鬼?这里是中国,西方的鬼怪怎么敢出来”女的跺了一下脚,似乎更不开心了。
“现在是什么社会啊,经济全球化啊,西方的鬼也可以过来这边改善一下伙食的呀,比如——”男的说道。
“比如什么?”女的问道。
“比如我这个色鬼啊~”
男的趁其不意在女的脸上“啵”了一口。
“啊,有鬼啊~”
男的啵完之后,听到并不是想象中,女孩甜蜜的娇嗔声,反而是一声凄厉而颤栗的叫喊声,眼前的女子软绵绵的瘫倒了。
“贞,没鬼啊,是我啊,发啊~”
男的摇了摇瘫软的女子,心里满是懊悔,忽的,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有鬼啊~”
男的往后看了一眼,接着也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
两个装扮怪异得有点襂人的家伙从树底下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染着一头黄白相间的非主流头发,脸色极为苍白,嘴唇呈赭黑色,嘴角的两边特地用黑色的线条加长,咋的一看,还真像是一张诡异的,用拉链封住的大嘴,配合杀马特般的发型可谓是恐怖至极。
另外一个,则是一头凌乱的黑发,脸白得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白得比苍白的颜色还要让人发怵,连嘴唇也是白的,两颗白中带着淡淡黄色的獠牙,从上唇伸出,微微弯曲,裸露在外端,给人以阴森之感。
“真痛快啊,不是女汉子么,这么不惊吓,嘿嘿”獠牙男下意意识的摸了摸屁股,白天被那个彪悍的贞踢了一脚,现在还隐约作痛,“诶,堕落这个是第几个了?”
“第三个了”恐怖的杀马特怪男回道,“要不,咱出去外面转转?”
獠牙男点了点头,两个家伙相视一笑,这笑容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极为的古怪……
十一点五十分,学校附近的大街上,獠牙男和杀马特男灰溜溜的走着,凉风迎面吹来,凉飕飕的,午夜的大街多了几分瑟瑟的秋意。
“这大街平时这个钟点还热热闹闹的,今天咋就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呢”獠牙男说道,弯曲的獠牙整得他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咋…咋知道呢”杀马特男穿得比较少,瑟瑟的秋风让他不自觉地颤抖,“这人都干啥子去了,我看我们还是回…回……”
突的,杀马特男不说话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獠牙男正想开口,却发现一阵渗人心脾的香气顺着秋风飘来,是女人头发的香味,獠牙男是不会闻错的,他顺着杀马特男的眼光看去,口水差点就从微张的嘴巴里流了出来——
只见一个长发飘飘的,背影婀娜多姿的女子正顶着秋风缓缓走着,那女子穿着黑色的长外套,但是却掩盖不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煞是动人。
杀马特男与獠牙男互相看了看对方,露出了心领神会的黠笑,快步追上了那个穿着黑色长外套的女生。
獠牙男拍了拍那女的肩膀,那女生的回了一下头。
那个女生带着白色的口罩,看不清她长成啥样,不过这水汪汪的眼睛告诉獠牙男——这一定是个美女!
“妹子,这么晚了,要去哪呀?”不等獠牙男开口,杀马特男就有点按捺不住了,火急火燎的问道。
二人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眼前这个戴着口罩的女子,竟没有被他们两的恐怖装扮吓到,甚至乎,对他们俩的恐怖装扮无动于衷。
女子诧异地看了獠牙男和杀马特男一眼,说道:“当然是回家去啦。”
口罩女子的声音极为甜美,听得獠牙男和杀马特男全身都差点酥软,绝对是美女,二人的双眼泛着猥琐的绿光。
“我说妹子呀,你一大晚上的戴着个口罩干嘛,不觉得难受么”獠牙男不怀好意的问道。
“我…我怕吓到人”口罩女子怯怯的说道,十分之惹人怜爱。
“我看你应该很漂亮才是,怎么会吓到人呢”杀马特男说道,“把口罩摘下来吧,闷着就不好了。”
“可是……”口罩女子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情愿的光,“我…我真的怕吓到你们。”
“怎么会呢,哥们儿的胆子贼大着呢”獠牙男吞咽了一口唾液,双手不由自主的搓着,而一旁的杀马特男的口水早就流了下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这个还未摘下口罩就已经楚楚动人的女子。
女子似乎被眼前的两个装扮怪异的男子说动了,纤细的手优雅的伸到了左边的脸颊上,白色的口罩被她缓缓的摘下。
獠牙男和杀马特男的眼睛随着口罩的缓缓褪去而越睁越大,而当女子的白色口罩完全褪去的时候,二人睁得大大的眼睛里竟满是惊恐的光——
只见白色口罩的下面竟是一张极大的嘴,眼前这女子,两边的嘴角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开,裂缝顺着嘴角一直连到耳根,裂缝间的粉红肉芽儿显得那么的新鲜,隐约可以看到森白的牙齿和暗红色的牙龈。
“我漂亮吗”女子裂开血盆大口笑了笑,戏虐的看着眼前两个两腿直打哆嗦的怪异男子。
“啊,有鬼啊~”
獠牙男和杀马特男发出了一声凄厉而颤栗的叫喊声,转身就想逃跑,却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三个“人”,三个刚刚被他们二人戏弄过的女生,其中,便有那个白天踹了獠牙男一脚的贞,不过眼前的她们是如此的恐怖——
她们的嘴角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开,裂缝顺着嘴角一直连到耳根,裂缝间的粉红肉芽儿显得那么的新鲜,隐约可以看到森白的牙齿和暗红色的牙龈。
她们都裂开血盆大口冲着二人笑着,口水顺着裂缝流了出来,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
獠牙男和杀马特男的脸上完全被恐惧所占据,双脚一软,无助的瘫倒了在地上,下腹传来阵阵麻痹之感,伴随着强烈的尿意,裤子被浸湿了一大片。
此刻,他们的大脑完全被绝望占据,脸上的猥琐怪笑完全被无助所取代,因为她们四个已经围了上来,口水不停的滴到他们无助的脸上……
清晨的大街被警察局的人封锁了起来,因为出人命了,死者是附近学校的两个不良学生,警察们正在做初步的调查。
学生的死状很奇怪,首先,他们的装扮很怪异,其次,他们的嘴角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开,裂缝顺着嘴角一直连到耳根,裂缝间的粉红肉芽儿显得那么的新鲜,隐约可以看到森白的牙齿和暗红色的牙龈。
这次的案件被认为是一起复仇事件,具体死因还有待查明,据附近居民声称,昨晚午夜听到骇人的惨叫声……
今天是万圣节,晚上我答应了晴晴要陪她去参加她们学校的万圣节舞会,晴晴是我从小到大的闺蜜,虽然后来没能考上同一所学校,但还是经常保持联系。
晴晴说她喜欢上她们班的一个男生,想在今晚的舞会上跟他告白,但有点紧张和害怕,让我陪她一起去。好闺蜜陷入爱河,我也很好奇对方是什么样的男生,就义不容辞地陪她来到学校。
今晚的舞会很热闹,帅哥美女如云,晴晴也特别打扮了一番,一身粉红的公主长裙,衬托她高挑的身材和雪白的肌肤,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那个男生。
舞会一开场,我终于见到了晴晴心仪的男生,那个男生真的很优秀,身为学生会长,长相英俊,带着一位美女跳开场的第一支舞。此时的我光顾着打量那个男生,没有看到晴晴在介绍那个男生时一直狠狠地盯着他,露出诡异的笑容。
舞会期间,那个男生一直陪在跟他跳开场舞的美女身边,也许那美女是他的女朋友,而晴晴也一直很安静地坐着,我有点担心,原来她喜欢的人早已有女朋友了。
期间甚至没有人过来打招呼,我本不是这里的学生所以不认识任何人,但怎么也没人来跟晴晴打招呼呢?难道是大家知道晴晴喜欢的人有女朋友心情不好?
又过了一会儿,晴晴让我帮她把那个男生单独约到花园里,起先我是很不赞同的,但她说她只是想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那个男生而已。于是我衬着那个美女不在的时候跟那男生说有人在花园里等他,是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说,男生不认识我,也不疑有他的往花园走去。
看着男生的背影走出舞厅门口,消失在夜色中,我心里不知为什么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可能是太担心晴晴被拒绝伤心的原因吧。哎,这个万圣节的夜晚注定不美好啊。
本想先行离开,但想到晴晴,说不定她待会儿会需要我的安慰呢,于是转身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这时一个陌生的男同学手里拿着杯果汁走过来,“美女,喝杯果汁吧。”
“谢谢!”我礼貌地接过果汁。
谁知那个男同学随后便坐在旁边搭讪:“没见过你呀,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吧?”
“是的,我陪朋友来的。”我礼貌地回答。
“那你朋友呢,怎么一直自己一个人坐在这边?”男同学再接再厉搭话。
“什么?你说我一直一个人!”我吃惊道。
“是啊,你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看你一直一个人坐着挺无聊的就来陪你了。”男同学自以为很体贴地说道。
仿如雷声在我脑里炸响,我站起来愤怒地看着那个男同学道:“你胡说!我刚刚明明一直和我朋友在一起的!”
男同学似乎被我这么激动的表情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疑惑道:“哪来的朋友,你朋友是谁?”
“就是高二三班的苏晴晴啊。”我理直气壮的说。
这回轮到那个男同学吃惊道:“苏晴晴?她不是死了吗?”
“你说什么?”我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可我还是很清楚的听到男同学说:“苏晴晴一个星期前就死了,全校都知道的。”。
晴晴死了,她死了?那刚刚跟我在一起的是谁?我突然觉得背后凉凉的,全身冒冷汗。对了,那个男生,晴晴去找那个男生了!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花园里是时,看到的却是令我惊恐的一幕。晴晴原本扎得很很看头发,现在全都披散着,妆也花了,正一脸凶狠的掐着那个男生的脖子,嘴角却笑得很开心,而那个男生背靠树干,被掐着脖子一脸痛苦地挣扎着。
“晴晴,你在干嘛?”看到那个男生快被掐死了,我忘了先前想质问她的事,赶紧上前阻止。
听到我的声音,晴晴转过头来,“呵呵,你来了啊,你知道吗,我就是被他害死的!”晴晴一手还掐着男生,看着我说道,说完似有万般委屈的痛哭出来。
“你......你真的死了?”我不敢置信的说,直到现在我终于相信那个男同学的话,原来我真的是自己一个人,眼前的晴晴根本不是人。
脑海里闪过很多种念头,我是要拔腿就跑呢,还是叫人来,还是要帮助晴晴?最终没能逃过良心的谴责,“晴,晴晴,你听我说,不管怎么样,杀人是不对的。”
我慢慢靠近,试图劝说她。
谁知她一听我这么说,情绪变得很激动,“连你也这么说,为什么?我就是要报仇,谁也别想阻拦我!”
然后她一手将我用力推开,她的力气很大,我被甩到一旁额头撞到树干,便晕了过去。晕过去前,我看到这个万圣节的夜空很黑很黑,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我竟然在自己的宿舍里,可是昨天发生的事太真实了,真实到我还感觉自己的额头有点痛。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而且还是我最好的朋友,这未免也太荒谬了吧。
于是我去了一趟晴晴的学校,却不敢找晴晴,只好说要找学生会长,那里的同学告诉我学生会长昨晚万圣节的舞会上出了意外,现在还在医院里,不在学校。
昨天这里真的有万圣节舞会,那个男生还出事了,那么那一切就不是梦喽,那么晴晴就是真的死了。随后我打车回家,晴晴家跟我家是邻居,我没回自己家,而是直奔晴晴家敲门,当晴晴的妈妈开门时,我看到当初那个温婉的苏阿姨如今脸色苍白,仿佛老了十岁。
苏阿姨说晴晴的死对她打击很大,这段时间她根本没心思也提不起精神打理事情,又不想打扰我读书,就暂时没告诉我。我终于确认了晴晴的死,但她为什么会化成鬼回来报仇呢?安慰完苏阿姨后,我便向她询问晴晴的死因。
原来晴晴喜欢上那个男生,被拒绝后更是疯狂喜欢着,为了能跟他在一起,甚至为他怀了孩子,但那个男生仍是不喜欢她,也不是认孩子。她还在读书,只好自己悄悄去吧孩子打掉,不幸的是她手术时大出血,因为不是很正规的医院,抢救不及时就死了。
姚芯应着敲门声打开了门,可门外站着的人不是男朋友,而是个身高只到她腰间的小女孩,披着黑色的斗篷,戴着兜帽,一只手伸出来:”不给糖就捣乱。”
是万圣节之夜来敲门要糖果的小孩子。
门边鞋柜子上放着一袋糖果,是早早的准备好了放在那,给敲门的小孩子们,打发走他们。
姚芯从袋子里抓了一把,递到巫婆打扮的小女孩的手上,皮肤接触到了小女孩的手心,凉冰冰的刺骨,南方的十月末,气温没有低到把暴露在户外的皮肤冻到冰凉的地步,姚芯抽回了手,看着要到了糖果却没有转身离开的小女孩,两秒钟后,关上了门。
从挂衣橱内取出件针织的外套,加在身上,感觉到了暖和,敲门声,这次应该是男朋友了。
她打开了门,吃惊的看着站在门外的,披着黑色的斗篷,戴着兜帽的小女孩,没离开,脚边的地上散落着几张包裹糖果的纸。
”不给糖就捣乱。”向姚芯伸出了手。
”你怎么还在这里?!”
姚芯有点生气了,烦躁的拿过放在鞋柜子上的糖果袋,从里面抓了满满的一把,小女孩伸出另一手,捧着,接下了满满一把的糖果。
姚芯关上了门,隔着门冲外面喊:”快点走吧!”进厨房冲泡了一杯热的红茶,喝着热茶,站在窗边,看外面的景色。
除了路灯还亮着,周围可以看见的人家都是黑着灯,窗户黑漆漆的,没有行人经过,没有车辆经过,只有风刮过,路面上的枯叶打着旋,就定点在了一处,正对着她所在的窗户,敲门声,惊的她手一抖,端在手上的水杯倾斜了,里面的热茶翻了出来,泼溅到了端着水杯的手指。
”啊!”她发出了一声尖叫,手指被烫疼了,本能的松开,啪,水杯掉在了地上,里面的热茶全部泼溅了出来,幸亏脚上拖着厚厚的毛绒拖鞋,抵挡住了热茶继续对脚趾的烫伤,该死的,最好正在敲门的人不是那个要糖果的小女孩,不然,她就要发火了,再好的脾气也是有忍耐度的,她甩着被烫伤的手指,疼痛让她不停的倒抽凉气,走到门边,打了开来。
”不给糖就捣乱。”
安静了大概有十秒钟,姚芯爆发了,一把抓过鞋柜子上的糖果袋:”全部都给你,快点从我家门口消失掉。”她吼着,没有了平时的温柔形象,将糖果袋放到小女孩捧着的双手上,砰的一声,重重的关上门,转身冲进有水龙头的距离她最近的卫生间,在水龙头下,用冷水冲刷着被热茶烫伤的手指,皮肤被烫成了红色。
咚咚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姚芯关上了水笼头,站在水池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表情在扭曲着,镜子中的这张脸自己看着都觉得有点吓人。
敲门声仍在继续着,不能去开门,绝对不能去开门,那个女巫妆扮的小女孩肯定是在门外,敲开门就会向她伸着手说:”不给糖就捣乱。”不理会的话,时间长了,自然就会放弃了,主动的离开。
姚芯关上了卫生间的门,这样,敲门声隔着两道门,减轻了一些,再打开了水龙头,继续放着冷水冲刷被烫伤的的手指,手机铃声响了,姚芯关了水龙头,抓着挂在旁边的毛巾擦了一下手上沾满的水,伸进裤子的后袋,拿出手机,来电号码是男朋友的。
”姚芯,你在哪里?”
”我在家。”
”我就在你家的门口,敲门了,可是没见你来开门。”
”我正在躲一个敲门要糖果的小女孩。”
”啊?”
”门外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不是,还有个小女孩,妆扮的像女巫,就是你要躲的?!”
”是的,就是她,我已经被她烦了三次,一整袋的糖果都给了她。”
”她正在剥掉包装纸吃。”
”你绕到后门来,我给你开门。”
”好。”
姚芯走向后门,打开了,等着从前门绕过来的男朋友。
四周围一片寂静,除了路灯有发出亮光,周围的人家都是黑着灯的,姚芯站出来,走到了路边,能够望见的范围更广,就除了她的房子是从门窗内透出灯光,其他视力能够看见的房子都是黑着灯的。
”不给糖就捣乱。”突然,小女孩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姚芯跳了起来,转过身,妆扮成女巫的小女孩就站在敞开着的后门口。
”你。”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因为极度的恐惧,她被站在后门口的妆扮成女巫的小女孩吓呆了,眼睁睁的看着,小女孩双手捧着一块鲜红的肉,正在吃,肉上的血液糊满了她的嘴巴周围。
小女孩的牙齿是尖的,一口就咬下生肉的一块,吧嗒吧嗒的咀嚼着,捧在手上的生肉几口就被她吃完了,吐出长长的舌头舔着嘴唇,向呆站在路边的姚芯伸出双手:”不给糖就捣乱。”
姚芯撒开双脚狂奔,绕过房子,奔到了前门,喘着粗气,扶着屋檐的支柱才没有摔倒,前门关着,路灯的光照不到屋檐下横着的黑东西,姚芯掏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按亮了屏幕。
她的双腿打着颤的支撑着身体,向后慢慢的倒退着,横在屋檐下的黑东西是男朋友,在手机屏幕的荧光中,他的胸膛破开一个窟窿,里面的心脏被扯走了,身下汪着一大滩血泊,歪着头,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不给糖就捣乱。”
身后响起了让姚芯心惊肉跳的声音,不用回头看,她就知道,又是那个妆扮成女巫的小女孩,她刚才在吃的血糊糊的一大块肉,是男朋友被扯走的心脏。
”我已经没有糖了。”
姚芯刚迈出去想逃的腿被扯住,重重的摔趴在地上,扭过头,生前最后看见的景象就是,小女孩漂亮的脸变的狰狞恐怖,大张着嘴巴,两边裂到了耳朵根,一口尖尖的牙齿龇着,吐出来长长的超过一米的红舌头,像蛇一般,缠绕住了姚芯的脚踝,朝口中收缩,伸出双手,十指张开,撑着皮肤伸展成了爪子状:”不给糖就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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