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还残留一份记忆
不知不觉中,春在我们喃喃呓语中悄然褪色。心里暗暗的,还是该出去走走吧,或许能在春的末梢栽种些温暖,我自言着。
春意虽是盎然,然而,春天永远是多情的女人,几天来浓情蜜意似的,缠住你走进她柔柔的心波,梳理寸寸绿意。雪白纯净的梨花,在你眼帘点缀无暇的思绪,让人进入了无思无欲的意境里徜徉起来。而粉红的桃花在漫不经心中粲然开放,灼灼其华,红雨飞扬。你怎会忍心在闲暇之余蜗居家中,萎缩自己诗意迸发的激情,去拾掇暮春余味的眷恋。古往今来,多情的文人登高抒怀,发一番幽叹: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坠花湮,湮没一朝风涟。花若怜,落在谁的指尖。都在春意阑珊的晚季宣泄自己。花草树虫,美人香草,无不浸染我们对美的一份呼唤。生生的两端,我们彼此站成了岸,而我们只在岸的这头遥望,遥望成伫立的风景。
但我决计不会计较春柔柔的娇气:在淫雨霏霏的小寒里,春料峭着自己阴柔的雨意,满地残红败枝,惹尽无限惆怅,笔墨间耗去了多少文人墨客的恋恋不舍的春思?惆怅山川萧瑟红,几点雨意狂听风,生命在春意阑珊中升腾和消褪。生生不息。循环着我们热爱和留恋的岁月。举杯独醉,饮罢飞雪,茫然又一年岁。
而有时你会惊诧于另一种景象。那时,你恹恹欲睡的春困又将如何呢?能否点燃你内心蕴藏一个冬季的勃然冲动?我想。
真的,学校的梧桐,几天来骤然间枝繁叶茂,绿叶葱郁。满树的鲜嫩挤挤挨挨,迎风摇曳,好不活泼热闹!如长长的绿瀑飞泻下来,流动而抒情。绿得耀眼,绿得娇柔。每个人都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攀摘其中的一枚嫩叶,藏在心间,藏住一个绿意飞扬的春。是呀,在我们内心缺失过多的纯净之后,谁不想拥有一个绿梦?开花,结果。经历四季,经历这漫漶污秽的世界?这些树已经有四十年的树龄,棵棵苍劲耸立,伴随着学校的足迹走过了风雨飘摇的几十载春秋。当年植树的时候,学校千人会战,稚嫩的脸上洋溢着春的微笑,植入一棵树,就是植入一缕微笑,一颗希望,同学们滟滟的笑意随清凉的水缓缓地流进了树的根茎,流进了它在黑暗中探索的韧劲。十几年,树任凭风雨侵蚀,无言的成长,枯荣交替,岁月更变,依稀送别了一届又一届的学生,当年的植树人造已根生他处,茂密成林,而眼前的梧桐苍老中多了一份痴情,一份向往,在暮春中依旧闪烁着墨绿的光。看,枝枝叶叶,层层重叠,相拥着点点滴滴斜射进来的阳光,亲切而不拥挤,似是一个和谐的家,一个簇拥着希望的人,在彼此讨论着,那迎风摇曳的姿势,仿佛是在诉说:来吧,阳光,雨露,暴风,骤雨,而宽厚的叶面上泛着茸茸的绿,该不是满载着希望的帆,驶向秋的港湾,驶向一次宁静的微笑?
望着这如伞一样张扬的树,满地阴凉,人站在树下,顿觉两腋生风,汗渍全无,这里一切都是柔柔的,没有突兀而坚硬的树干刺向苍穹,密密麻麻的树叶演绎着浓彩重墨的绿,演绎着生命强盛的召唤。只是,现在,树底下三三两两玩耍的学生,来不及填补这阴凉的地,这树枝的绿,笑声便是断断续续,随一阵铃声催进了教室,开始了他们日复一日的等待。而树呢,在迟暮的春残中,迎接炎炎的夏,凉凉的秋,皑皑的冬,开始了它生命年轮中又一次征程。又一个年年如许的守候。只是,我怕,怕这虬枝盘桓的大树在不经意中,根茎裸露,被肆意砍伐、践踏,木屑横飞。而依然要支撑满树的繁华,生命之中有谁能担负起重荷?这无言的挺立恍如浅浅流过的溪水,冰凉一样漫过我的心扉。倘如那一天的来到,我们有什么可以依靠的绿去编织我们栽种的梦幻?看到学生慢慢走近教室后的姿态,我忽然失忆着,我是不是也该去寻找我的一席之地,停息自己早已疲倦的脚和眼呢?
一棵树,一朵花,甚至是没有人注视过的一缕草,只要在生命的长河中都能俏丽成令人仰望的风景,那么流过我们心头的些许焦虑都能化成希望的瀑布,化成紫色的藤萝,化成秋的梦,金色的,而不只是飘散在深秋前阵阵的零落,真的,我期望着。
在这些伶仃无序的碎语中,我再次抬头仰望这进入初夏的树,这满是繁密的叶,在南风中飒飒作响。而我,只在初秋的门槛前如期迎接你的来到。
那一天,你高,我低,你黑,我白,你快乐肆意在述说,我无意的在听,你无所顾忌在感叹,我小心翼翼在回复。
曾几何时,我们走在去江边的路上,你声称自己有诸多情人和很多感情,表示一直有联系,并且人家要求你的地点只能写自己的家乡。
江畔节能灯下,荡漾的江水无方向,旋转着,凌乱着,起伏者,跃动着,流动着。
一片叶子随意沉浮,无序无章,凌乱美中又让人捉摸不定其艺术价值。谁说感情像人生。谁又说自己被时间和某些东西遗弃。
人活一辈子,入土为安,最终是要沉下去的。某一天,我随意提出,你的微微为什么用风车。不知道你当时处于什么心情,你说,你和某个人第一次在那里接吻,所以,选择它,当时你无意,我无心,人就是人,话就是话。当时我当做了故事。
曾几何时,夏日的汗水,冬日的凉意中,生活慢慢带有了一丝新鲜的趣味。秋去冬来,头发也已经长成长发。现在记起来了,荡然无存的是我对你故事选择性的忘记,记忆犹新的是那股湿漉漉的幸福感。
时间是抹布,回忆是玻璃窗上的涂鸦,由淡而终,涂鸦被慢慢抹去,玻璃窗恢复透亮。有时会回想,努力记得一些人和发生过的事。然而一切的记忆都是那么模糊不清,无数跳动的人脸我都无法将其仔细描绘。但现在再次想起你的故事,总是闻到一股异样,总会让自己莫名奇妙感伤!
那一天,你高,我低,你黑,我白,你快乐肆意在述说,我无意的在听,你无所顾忌在感叹,我小心翼翼在回复。
有时候,你可曾知道,在黑暗尽头,有一双明亮的双眸?有时候,你可曾知道,兜兜转转来去,一片茫然?有时候,你可曾知道,你让我爱恨不能?
我想知道的是,你爱不爱我?肯定你会嗤笑,我怎么会不爱你?但是到头来,我为何感觉不到?何人手中线,在我身上衣?是夜,繁星上空。我倚在窗前,凝视黑暗的深处。不知谁家调皮的猫儿,跳上我家墙边,那眸中散着不明的光芒。
它仿若掌握着一切,高贵迈着轻巧的步伐走来,悄无声息。它与周围的颜色混在一起,唯一可见,是犀利的眼光。跳跃,迈步,又是跳跃。此时,一种念头浮在心中。它,是黑暗的主宰,高雅的象征!
何人不惧怕黑暗?惧怕黑暗中的不明事物?可是在长廊尽头,那是无边黑暗,独自一人,凄凄凉凉。所以,我不得不带上那颤抖的心,轻轻起脚,不再看背后之景。刺骨的风吹乱了谁的发,一阵怒号散去了谁的相思?我只记得一句,我恨你!临行诉离殇,意恐迟迟归。
那日唯一入脑的片段,是你们毅然转身离去的背影。瘦小的身躯趴在椅子上,紧攥着的小手有无尽的力量。不要,千万不要让别人轻看你,看到你的悲伤与眼泪。那时,外面一切景物变了颜色。
屋前柿子树黄页落下,飘转飘转,落地成尘。当年一切的美好,是不染尘埃的。如今独自地下落,多少嘲讽?不知何时,我爱上了秋天。淡淡炊烟,吹散了当初的愿望。当时的亦真亦假,我还太过年少,懵懂不知世事。当我初步幼儿园,为何我没掉下眼泪?当你们转身离去,为何我拼命坚强?落尽了,是亘古的宁静。勿说一片愧疚,许你花开在夏。
当我听到你的温柔细语,细腻的双手抚摸我通过红的脸颊。那一刻,我很不争气,心早已化成一滩甜水。最近你们对我异常之好,原来是对于我的愧疚。这么多年来,每当我读到那个字体时,不知为何,眼泪那么不听话,偏要脱离我的掌握,来会会这鲜明的词语。
夏天那么的生机勃勃,生物竞着有限的绿意,誓要与古树一较高下。唯有这小人儿,临树而坐,写着青涩的话语。在这个夏天,我的世界,没有飞雪。夏天,再也容不得冬天。前方鲜艳的花儿啊,你在等谁为你采摘?那发丝飘起来的女孩啊,你在等谁的关怀?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春意盎然,春色迷人。在寒雪匿迹之后,那新生的萌芽又待来。我想,现在的生活很好。在青春的道路上,多了关爱我的人,真好。
在寒冷的冬天,多了关爱我的人,真好。在迷路茫然之际,有了关爱我的人,真好。岁月悠悠,经历了多少春天,到头来,连最初的景色全然忘之。这又错过的春天,要等到何时啊?只要心中向阳,到哪里都是春景,立哪里都是花开。
母亲啊,多少人赞美的话题。为何我未品尝到甜腻的味道?我想,当春来时,定会载着你满含笑容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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