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和李老闷谈了半年恋爱,李老闷无端地消失了两次。
第一次是三个月前,一连半个月,李老闷音讯皆无。苏可打过电话,那边都是无人接听。第二次就是现在,这个男人又是一个星期没有音讯了。
第一次消失半个月后,李老闷给苏可打来电话,说是这些天家里有事,不方便接听电话,问她怎么样,身体好吗,胃口好吗。他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他音讯皆无的半个月,不值一提。
苏可不理他,但她也舍不得拉黑他,这个男人,她心里是喜欢的。
他每天打过来电话,嘘寒问暖,老父亲一样,关怀备至。苏可心里的气一点点退去,两个人又热络起来。
这次李老闷又有一个星期音讯皆无。苏可的心乱了,这个男人明明对她是喜欢的,可是他又跟躲在洞里的动物一样,时而露头,时而隐藏,这是什么鬼。
苏可想到了新闻里报道过的渣男,对女人欲擒故纵,目的是骗财骗色。她心里叹息一声,觉得李老闷可能就是这种人,他看出来苏可是喜欢他的,所以就玩这种把戏。
苏可下决心,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今天,李老闷又打来电话,换了个号码打的。他说苏可你可真狠心,怎么把我全拉黑了。他又说,苏可,我想你。
李老闷给她发过来一个饭店地址,晚上要请她吃饭。
苏可的眼里有泪流出,她想和一个爱她的,她也爱的人,策马扬鞭,一起驰骋在爱的大草原,可以毫无顾忌地去爱。可这个人,让她的爱如坠云里雾里,拔不开,散不去。
斗争了一下午,苏可还是去赴约了。她虽然对这个男人不合常理的行为,有着深深的怨怼,但她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男人看见苏可时,眼里是闪亮的。苏可高挑的身材,得体的穿着,脸上的微笑,会让很多男人为之侧目。
男人轻轻拥抱了苏可,为她拉开椅子,帮她把丝巾放好。一边的服务员说:“先生,您夫人来了,开始上菜吗?”男人说上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苏可,苏可低下头,脸红了一下。
吃饭的时候,李老闷开始给苏可解释,他说女儿不知道他已经离婚了,她马上就要中考,他不想让女儿发现他在跟别的女人约会,否则她会很伤心。所以,这一个星期,他才没和苏可联系。
苏可心里一沉,这是什么理论?但她表面没有表现出来,她说可以理解,你是想做个好父亲,暂时不适合交女朋友,我分手吧。
苏可起身要走,李老闷一把拽住她,把她搂到了怀里,一下子吻住了她。这是个霸道的吻,狂热而深情,苏可挣扎了几下,就被这个吻融化了。李老闷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仿佛是把压抑了太久的爱,一次释放出来。
李老闷说他喜欢苏可,他不会放开她的手,他让苏可给他点时间。苏可的心里是喜欢他的,分手会让她的心再次凋零。
两个人手拉手一起走,苏可心里有跳动的喜悦,这世上,爱情是心里开得最鲜艳的那朵花。
李老闷拉着苏可的手,大拇指轻轻地揉搓着她的手,把脉脉温情传递给她,苏可的心里荡起一圈一圈的柔情。
苏可是离异,没有孩子。她离婚后,心里就有一个想法,找个爱她的,她也爱的男人结婚,再生个小宝宝,快快乐乐地过下半生。
苏可烦透了前夫那种尖酸刻薄的男人,她理想的男人是宅心仁厚型的,能让着她宠着她的男人。虽然受过了生活的苦,可三十多岁的苏可,还有一颗少女心。
她和李老闷是在一次同城旅行中认识的。苏可走不动了,李老闷一直跟在她身后,替她拿着东西,照顾她。他们边走边聊,知道了彼此的情况,于是就加了微信好友,偶尔聊会天。
有一次开视频聊天,苏可看到男人身体直晃,她问他怎么了,他说睡着了。苏可说你困了就睡觉啊,怎么还能坐着睡着了!男人说他怕她生气,怕她以为他不想陪她聊天,不敢说困了。可他实在是太困了,所以就坐着睡着了。
苏可的心突然像掉进了一团棉花里,周身都变得很柔软,这团柔软里又生起了许多柔情。
女人的心里一旦有了柔情,也就有了牵挂。于是,两个人开始了正式的交往。
李老闷,这个名字是苏可给男人起的外号,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很闷,说话慢悠悠的,让人又急又想笑。
苏可享受着甜美的恋爱时光。
周六,李老闷给苏可发来信息,晚上一起吃饭。苏可一看地址,是个很偏远的地方,她打电话问他干吗去那么远的地方。李老闷半天没吭声,苏可明白了,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还是怕被他女儿知道。
吃完饭,在路上走了一会,苏可要回家,李老闷拉着她不让走。稀薄的夜色中,柳条被风吹着,轻轻撩拔着树下的人,苏可又被他吻住,细密温柔,又有许多深情。
这个吻,吻出了苏可的情/欲。她已经好久没碰男人了,这个男人她不讨厌,或者说心里有喜欢,他未婚,她未嫁,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完事后李老闷抱着她久久不放,眼里的满足都能流淌成河。
突然,李老闷的电话响了起来,显示的是女儿,他接起电话,快步走出去。
他接女儿电话的态度,让苏可很不满意。但她也真的理解,这是一个丝毫不想让女儿受伤的父亲。
时间进入夏季,这个季节是北方的旅游旺季。李老闷约苏可去宿营,他带着帐篷,小煤气炉,各种吃的,塞了满满一后背箱。
车子驶出市区,放眼望去,处处是盎然的绿色,摇下的玻璃窗吹来阵阵凉爽的风,李老闷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握住苏可的手。苏可的心,在甜蜜中荡漾。
李老闷选的宿营地一面靠山,一面临水,这里不热闹,也不偏僻,周边散落着几个扎好的帐篷。
下车后,苏可选了个遮阴的大树,坐在下面乘凉,李老闷开始忙乎着扎帐篷。炙热的阳光让他微胖的脸挂满汗水,短袖的后背也湿了一片,只是他忙得不亦乐乎,似乎很享受这份劳作。
李老闷看着靠在树下的苏可,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去后背箱里掏出个吊床,选了两棵树把吊床固定好,让苏可躺在上面休息一下。在清凉的树荫下,苏可拿了本书,躺在晃来晃去的吊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苏可醒来的时候,闻到了烧烤的香味,李老闷把肉串放在烤盘上,上下翻飞,肉串滋滋地冒着油花,香气四溢。看到走过来的苏可,李老闷热气腾腾的脸上充满了笑容,他说坐下吃饭吧,正想去喊醒你。
苏可帮着摆上饭菜,月亮悄悄挂起,星星布满夜空。两个人各执一瓶啤酒,就着美味的肉串,就着美好的夜色,开怀畅饮。
不远处的地方,有一排燃烧得热烈的篝火,一群年轻人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气氛无比欢快。音乐声飘过来,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和着音乐轻晃。
李老闷脸上的汗滴下来,苏可起身拿来毛巾,去给他擦了擦汗,然后伏在他后背抱住了他。这一天,因为这个男人,她感觉好幸福。
睡前在帐篷里一番缠绵后,李老闷很快进入梦乡,他的嘴角带着笑,这一天的劳作,加上刚才的释放,让他很累很美地睡着了。
苏可白天睡够了,躺在那里摆弄手机,李老闷的手机闪过一条信息,然后又是一条,一连闪过几条信息。苏可已经偷偷地记住了他的解屏码,她早就有窥探他手机的想法,这个机会来了。
李老闷睡得正香,估计打雷都不会把他惊醒。苏可解开屏保,点开了信息。发信息的头像是个女人,名称是女儿。他女儿会给他发什么信息呢,好奇心让她点开了信息。
“你去哪了,女儿说你不在家?”
“你几个月前领女儿来度假,看好的那款车,女儿出国前我买给你。”
“我再重申一遍,如果你想娶女人进门,惹女儿不高兴,你什么也别想得到。”
苏可懵了,这分明是李老闷的前妻!她一下子想起了那些显示女儿名称的电话,那应该都是他前妻打给他的,这个男人一直在和前妻联系!
苏可又往回翻看他们的聊天记录,基本都是前妻的提醒。看到李老闷的回复,苏可身体一颤,“女儿出国前,你许诺给我的车,必须给我提出来。”
“我有女人了,你怎么知道的?我很寂寞,就是找个人玩玩,放心,我不会和她结婚。”
看到这里,苏可一天琼楼玉宇般的快乐瞬间倒塌。她心里彻底明白了这个男人的不合常理,他无莫名消失的两次!
他根本无心和她恋爱。她和他的想法,完全是背道而驰,她要的是爱人,他要的是chuang伴。
李老闷清晨醒来,想再来一次芙蓉帐暖度春宵,苏可把他推开,同时把手机扔给了他。
苏可说:“我就是你排解寂寞的玩伴是吗,你根本不想要婚姻,你最终想要的,是她许给你的百万豪车!”
李老闷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眼里的光一下子暗下去,他嗫嚅地说:“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舍不得你。”
苏可默不作声地收拾着东西,帮李老闷放到车上。收拾妥当,她拿过李老闷的手机,删除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又拿过自己的手机,删除了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我们俩的交住到此结束,从此我们就是路人。”苏可心里的梦醒了,她利落地做了了断。
以后的几个月,李老闷的电话不断打过来,她一看是他的号码,马上就挂掉。李老闷一次次地换着号码加她,她知道是他后,都拉黑了。
苏可知道,这个男人,不值得她再爱了。
他对她或许有喜欢,但他从未想过对她负责。他顾忌女儿的感觉,贪图前妻的馈赠,他没有多余的心再给爱情,他给她的温柔,其实就是想找一个让他放心的chuang伴。
六年后,一个阳光温和的初夏,苏可和老公领着天真可爱的儿子逛街。她和儿子走在前面。
儿子说,妈妈,有个大伯在看我们。苏可顺着儿子的手指看去,一个头发微秃,身体微胖的男人正在痴痴地看她们,苏可认出那是有些老态的李老闷。
老公从后面赶过来,搂过苏可的肩,问她在看什么。男人的脸马上惊慌地转过去,身体迅速融入到人流中。
儿子告诉爸爸,有个大伯在看妈妈。老公抱起儿子,亲了一下儿子,又亲了一下妈妈,说,看就看吧,谁让你妈妈长得好看呢。说完,一家人相拥着向前走去。
阳光温热,熏风阵阵,苏可的心再无波澜,她终于找到了那个对的人。如今暖暖的幸福,早已把那些晦暗混沌剪不断理还乱的往事,挤得无影无踪。
有位男性朋友,某天跟我说,他终于在离婚后发现,原来马桶是要经常刷洗的。原来照顾一对子女,竟然要花费如此多的心力。而且要失去自由!我问他:
“你前妻现在过的好吗?”
他说:“她在离开我后,嫁给一个老外,过的很幸福。”我接着又问:她没回来看过孩子吗?”他平静的说:“没有。”
“她不爱小孩吗?自己生的哦!”我不解。这位朋友开始喝着酒,对我娓娓道来,他与前妻间的种种。
妻子是个不错的女人,虽然婚前爱玩,但是婚后一改从前,过着非常居家的生活。
第一个孩子出生后,他经常早出晚归,说是为了生意交际应酬。妻子体谅男人在外工作的辛劳,并无怨言。
第二个孩子出生了,他更是经常晚归,甚至在外过夜。妻子希望他能多一些时间陪她陪孩子,而他总是以事业为借口,依然我行我素。
婆婆是个保守具有古老思想的女人,婆婆总认为儿子的种种,皆是妻子做的不好的缘故,于是对妻子的态度非常冷淡。
结婚八年,妻子终于对他下达最后通牒。妻子对他说:“结婚八年了,你为这个家付出了什么?为我做了什么?”他醉醺醺的说:“我每天辛苦赚钱给你们,为了生活打拼,这些还不够吗?”
妻子说:“你认为这样就够了吗?一个女人要的就只是这样吗?”他不满的表示:“不然你还要什么?让你不愁吃穿,生活无忧,天天待在家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几个女人比你过的好?”
妻子痛心的说:“结婚这些年来,你根本看不到我的付出,看不到我的苦。你不知道为何你的孩子忽然间长大懂事,你把一切看成是那么的自然。”
他不满的表示:“我没付出?没照顾你?给你钱花的是谁?孩子会长大不是*我辛苦赚钱抚养的吗!”妻子漠然无语,她知道这一刻该觉醒了。
终于,她提出离婚,无条件的离婚,不要小孩不要钱,只想离开这个浪费她生命的男人,让她不快乐的男人。
故事说到这里,我这位男性朋友低着头不说话了。我想是他喝太多了吧?拍了拍他的背……
“你知道吗?从离婚后,我一直想为孩子及自己,找个可以代替他母亲的人。
但是,我喜欢的,孩子都不喜欢。”
我问他:“是不是孩子第一眼不喜欢的,你就不要了?”他点点头……
他开始自言自语了,“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孩子不会自己长大,
我母亲其实是很不可理喻的;原来家事是如此繁重,原来带着两个小孩根本哪里也去不得,原来马桶会那么干净是有原因的。”
他开始痛哭……我则陷入沉思中。我知道有些男人是永远学不会去爱一个女人的,
有些男人需要女人,只是因为他们缺乏一个保姆,只是缺乏一个菲佣,或者是需要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我的那位男性朋友一直不能相信,原来马桶是需要清洗的。到后来自己蹲在厕所洗马桶时,才发现有一个女人曾经对他如此重要....
故事只是故事。我希望你读明白,每个女人一生中至少要为自己做主一次。这个男人他不爱你,你惩罚他的方式是,让他知道失去你有些东西无法弥补。但是不要把赌注押在对他的惩罚上,你是为了自己而离开,不是为了惩罚他而离开。你不要告诉我,因为有孩子了,离不开孩子,所有不可能对他有这样的惩罚。于是你所做的只是无休止地跟丈夫战争,通过战争来沟通,只要维持婚姻的存续,然后他冷暴力对你,你伤心,却又发誓为了孩子宁可牺牲自己,孩子不快乐不开心……于是恶性循环。其实,你所要学习的,只有一点,在婚姻里,学会为自己,至少做主一次,这样的做主,并非只是“抛家弃子”,只要你有决心,一定做得到,一定可以改变自我。——幸知
据我观察,当代年轻人真的很怕死。
怎么说呢?怕死是人之常情,但有时候他们的反应真的蛮吓人的。
身体发出的某种微弱信号总能被他们无限放大成“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
随后,整个人忧心忡忡,坐立难安,仿佛在你面前的真的是一个时日无多的垂死病人。
只有体检报告最后一行的“合格”二字才能排解他们内心的焦虑和恐慌,而你就像陪他们坐了一次过山车。
我身边就有这样的朋友,真人真事。
大一开学没多久,所有新生都被安排到学校的医务室做例行体检。
体检完没多久,我们宿舍有一个女生被辅导员喊到一边谈话。
辅导员语重心长的对她说“赵莹啊,你有一项体检指标不太正常,请个假回家检查一下吧。”
顿时,她脸色铁青,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辅导员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说得不太妥,连忙安慰她“没事儿,就是做个小检查,好让人放心。”
赵莹还是跟丢了魂似的,回来告诉我们自己得了很严重的病,要请几天假回家一趟。
我们一听,信以为真。
回家前一晚,宿舍里的每个人脸上都笼罩着一抹阴郁,大家都以为这可能是见她的最后一面了,班里的同学们都过来送行,有人还在角落偷偷抹掉了眼泪。
场面感人肺腑,让我至今难忘。
一周之后,所有人都还在牵挂着赵莹的时候,她突然出现在宿舍门口,手里还拎着一袋老家的特产,脸上挂着笑。
我们喜极而泣,她轻飘飘地说了几个字:虚惊一场。
原来,她在体检之前一直在服用一种感冒药,所以导致血液当中的某种指数超标。
药停了,指标就正常了。
从那以后,任何轻微的不适都会让她立马恐慌,任何形式的疼痛她都能联想到死亡。
譬如着凉引起的咽喉肿痛,吃饭难以下咽,她怀疑自己得了食道癌。经期综合征引起的胸痛,她怀疑自己得了乳腺癌。
后来,赵莹的每一次“绝症”都成了我们眼里见怪不怪的平常事了。
最近她又更新了一条朋友圈,配文:最近头老是昏沉沉的,我是不是得了脑瘤?
当我已经对赵莹这一类因为怕死而过度焦虑的朋友不足为奇的时候,另外一位行动派的朋友又一次震撼到了我。
时隔五年,我和高中同学张义又一次在南京相遇,一起吃了顿火锅。
乐天派,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线,走路蹦蹦跶跶,忽高忽低。他看起来还是老样子,没变。
吃饭之际,我开始觉察出了一些变化。
以前无辣不欢的他只涮鸡汤锅,我热情地邀请他品尝麻辣锅的美味,被委婉拒绝,尽管我一再强调只是微辣,但他看了看红油翻滚的另一侧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我现在很少吃高油高盐的东西,怕得心血管疾病。”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像个一脸云淡风轻的老中医。
他说完这句话,我们沉默了片刻。
接着,我们试图通过聊彼此的近况来打破尴尬。
他告诉我他正在从《黄帝内经》中学习养生,包括作息,饮食以及心情调节。
晚上十点半前睡觉,早上六点前起床已经成为他每天的常态。他说网上那些有人突然猝死的新闻带给他的恐惧是他坚持下去的巨大动力。
听完我目瞪口呆,这可是一个年轻气盛的二十多岁的壮小伙。
看着火锅里飞溅的油汁,一种罪恶感在我心头油然而生。
那顿饭,我们吃到了晚上十点,他开始有些不安,问我这家店啥时候关门,我突然领会他的意思,起身提醒他别落下东西,一起往门外走去。
“这个点我差不多收拾完准备躺下了。”他笑嘻嘻地说。
“知道啦,确实有点晚了呢。”我有点愧疚地点了点头。
我们挥手告别,看他走进人群,宛如灯红酒绿里的一股清流,逐渐消失。
不管是小题大做还是复古养生,都让我更加确信现在的年轻人很怕死的事实,但这毕竟不是这一届年轻人的典型代表。
这届年轻人的典型是朋克养生,一边作死一边怕死。
为了追剧熬夜到凌晨两点,然后安慰自己“科学研究表明,人一天睡五个小时就够了...”
周末一觉睡到中午,醒了点份外卖,三餐变一餐,简单对付过去。到了深夜,饥饿难耐,又用一顿夜宵填满自己,喝上一碗红枣莲子汤,以此作为对胃的补偿。
用最贵的眼霜,植最贵的发,好像没有什么伤痕是花钱带来的宽慰感无法平复的。
但面对身体出现的不适时,人又都是脆弱且敏感的。
现在的年轻人因为工作和生活的压力,身体似乎总会出现莫名其妙的疼痛,头痛、腰痛、脖子痛、眼睛痛、心痛,痛得千奇百态、层出不穷。
有段时间,我拔完智齿之后又熬夜追剧,结果导致牙龈肿痛,持续了两个星期,只能天天喝粥。
本来想起那句“疼痛证明我们还在活着”,我并不在意。
但为了让自己安心,我上网查了查自己的症状,结果查询结果带给我的恐惧远远超过了疼痛本身。
我一度怀疑自己得了牙癌。
最后医生告诉我,牙是不会得癌的,只是因为没有好好休息导致的牙神经敏感发炎。
我还在网上看到有人说自己平时酷爱吃甜食,有段时间每天口干特别想喝水,结果他怀疑自己得了糖尿病,非要去医院做血糖测试。
最后医生告诉他是因为作息不规律导致了内分泌失调。
“吓我一跳,虚惊一场”
我们似乎总会陷入自我狂欢和焦虑怀疑反复更替的矛盾局面,对每一次破坏常规的自我消耗都心存侥幸。
但任何事情都有代价,所有对身体的亏欠,换来的,都是另一种形式的报复——比如身体隐痛时的辗转反侧,网上搜索病情时认为自己一定得了绝症的绝望,以及随着年龄增长的对体检的恐惧。
所以,对于年轻人来说,健身也好,规律作息也好,自律的最大意义其实不是免于疾病的自由——毕竟那些真正影响生命的大病,许多都是基因决定的。
但自律却能给我们免于恐惧的自由,让我们相信,自己的身体,是由自己好好掌控着的。
这届年轻人能掌控的东西不多,所以,至少也请好好掌控自己的身体。
今日作者/Sn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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