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遥远的地方赶来。
我们来自四方八野。我们因此离开了原本熟悉的存在方式,聚在这里,来开始一场各自不同的游戏人生。那不仅是文字的记载,实实在在,还有不能重复的、无法预告中天天都在演绎的故事。于是有了过程,留下情感,还有故事里的悲欢离合
她是等某个人,还是来这里消磨时光呢?
我用目光截取了一个场景,放在心里,她和别人不一样,出现在众人的前面。寂寞,孤独,闪烁哀伤的光焰,其实内心隐藏不住什么。这是一朵从心里燃起大火的花,热烈地张开,针尖一样密集的花蕊衬托出野性的美,在浓烈的颤动之中,听大地的歌哭。那些四季,那些风霜雪雨
多少年,我被一种从未有的、一种图画般簇拥在身边的夜晚所包裹,是幽静的,也是流淌的。这样的背景即可怕又撩拨人心,从里面露出的内容有转瞬即逝的,也有在我到来之前早已存在的;有认识的,又有不认识的;还有看见后就想极力避开的心惊肉跳的面孔,有点被刀刃不小心划伤的感觉。这些真真假假的面孔,构成了视觉上丰富的细节,让人回忆,让人在怀念里刻意地忘记一些过去。颜色不能确定,远得只能看见一片乳白色弥漫的炊烟,也许是黑色,如同从海水里上升出来的锚,或者是锚一样的遒劲的树枝,穿过密密匝匝的绿叶的缝隙,凝视天空,却又似是从张大千的笔下皱出一块突如其来的平原,紧接着,又在泥土里一下子涌出了一群贪婪又勇敢的生命。我们愉快的长大,某个瞬间,有时为了一个飞来的眼神,而心事重重,会在凄凉的月光下徜佯一个整夜。
我们在这里相遇,握手,言欢;我们在这里碰撞,争吵,离席而去。因为我们的耳目都是长在身体的表面上,显得十分敏感,怕人误解也怕误解自己,而忘记了内心还有更深奥的交流。我们不能容忍别人的同时,也无法改变自己,留下一块块空白的地段,容纳不了一个人的倾诉,隔离对方也是隔离了自己。因此,在未来的时光,就多出了一道道不肯逾越的门槛。一种人心的隔膜,一种困惑,一种断裂和边缘。我们需要沉思,或者说要进行深刻的反省,最好有一面能看见过去与未来的镜子,悬挂在空间的高处。
天色,应该快亮了。
这样的时候,疲倦的人们多半都沉入在梦境,那缩进温暖被窝里的肢体还不时地晃动一下,或许是很用心地又按照白天有过的动作,再略显夸张的重复一下。
那个位置,在她坐下的地方,不知多少人挥洒过汗水,激扬过青春,在欢快地承接阳光和雨露。在想像的世界里,进行激烈的角逐,刀光剑影,风雨江湖;在覆有绿色锦缎的圆形桌面上,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产生了金属般的轰响。从这里是起点,通向远方。数不清的人影和足迹,漫漫岁月在这里凝固和延伸,逐渐化作一条蜿蜒的道路,通往一个又一个门派的大门。一路上,经历了风光。那一望无际的草原,朵朵飘落的云彩,在眼前,热情欢迎着此起彼伏的人影,空气中渗透着湖水和草木的清香,偶尔路过的风车旋转出阳光下灿烂的线条,旁边一排排的躺椅里纤尘不染,给人一种欲行又止的感觉。这样,似乎随时都可以坐下来,聆听一只蝴蝶,在草尖上跳舞的声音。
此时,但它却让我很奇怪地联想起积雪皑皑的荒原和冰凌垂挂的屋檐。一个雪封的柴门。茅草泥屋,一个老人,几声咳嗽,透过一盏油灯微弱的光线费力地传了出来。搭眼望去,我想了很久。
在我看来,如果一个人的脚下没有一条清晰可见的道路,就等于丢失了前途。弥漫眼前的地方会是另一番景象,沙尘像流水似地在风中纷飞,延续至天际,迈不开的双脚扎了根似地长在那儿。一转眼,又是一阵大风迎面兜来,把仅有的一滴汗水吹掉。
这时,还能再去做什么呢?
烟花三月,春意正浓;湖面泛起粼粼波光,细长的杨柳柔软缱绻。沈宛手抚琴弦,撩拨一曲自谱的《长命女》
黄昏后。打窗风雨停还骤。不寐乃眠久。渐渐寒侵锦被,细细香消金兽。添段新愁和感旧,拚却红颜瘦。
悠扬的琴音袅袅响起,拨动了她悲伤的心弦。她的一生,多是落花风雨又相催。年少时是官宦人家的女儿,曾度过安稳韶光,如同月下梨花,亭亭玉立。后来父亲因犯文字狱而被满门抄斩从此家道调零。年幼的她在外贪玩才逃过此劫,无依无靠的她无奈之下只能沦落风尘。
她是孤傲的,多金浅薄的富贾、巧言令色的客人,虽悉数抚琴曲来待客,却绝不交言半分;她也是寂寥的,春柳零落,霜红罢舞,韶华来去无踪只有弦上古琴,与她相伴。同样她也是才华横溢的女子,一念成诗一曲为歌,名声早已传遍整个江南。或许她心里一直在等,在等一个才华横溢、温柔如水的男子抚平她忧伤愁苦的心。
一曲既罢,台下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一个大腹便便衣着华丽的男子端起酒杯走上前来:美女,陪我多饮几杯,说着不安份的手抚上她娇嫩的脸蛋。她内心充满厌烦之情,可却不敢得罪,端起酒杯正想一饮而尽。突然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接过了她手中的酒:仁兄,这杯酒小弟替这位姑娘喝下。这位胖男子正想发怒却见此前的男子雍容华贵、气度非凡,只得悻悻离开!
她只是那么一瞥就被眼前男子风流儒雅的气质所吸引,多年寂寥的心像久逢甘露的小树苗一样生机勃勃起来。
她的心从此再也平静不起来,心里日日浮现出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令她食知无味夜以难寐。她拿起琴可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子,她只渴望为他一人抚琴为他赋诗。纳兰容若也从未见过如此温润水灵而才华横溢的女子,他从此每日必来闲坐在台下听他抚琴凑乐,琴音撼动了他的心房抚平了他内心的忧伤。那日他带来了一把绝世好琴,此琴是用稀有的沉香木制成,琴身是褐色的,闻起来还有少余的沉香木香。这把绝世好琴令沈宛爱不释手,琴音有如天籁之音。抚着这把名贵的琴望着眼前温柔儒雅的男人,她眼里饱含深情倒在他温暖的怀里。那日他们畅谈许久,更多的时候,是她说,他静静地听,一刹那,有岁月静好、流年偷换的错觉。多少年来,不曾有人这般走入他的心房,多少年来他生活在悲痛与忧伤当中。他恨自己辜负了那么多美好的时光,他恨自己没有早日来到江南。此刻他只想把自己全部的柔情蜜意揉进沈宛的心里生生世世不分离。
清晨,他们泛舟西湖,交杯换盏、抚琴赋诗;傍晚一起看天边的日落,晚霞映红了她的脸也燃烧了他的心,两人相依相偎,直至日落西山;夜间,她为他研墨,红袖添香,一盏孤灯映照着他们相对而笑的明眸。这日子每天美的都像做梦,这个梦,纳兰做了二十年,如今果然成真。往后他依然希望每日生活在梦中!
纳兰牵起了沈宛的手来到了纳兰府,他想和沈宛共结连理,一起白头偕老。无疑遭到了纳兰明珠的反对,她是江南歌妓,民间女子,身似漂萍,无根无蒂,他是相国公子,皇宫侍卫,金阶玉堂,无上尊荣,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尤其满汉之间,始终隔着一条种族之河,没有舟楫,没有绳缆,又如何能够纵身一跃?无奈纳兰只能为沈宛另寻一处别苑。两人在京城的别苑居住,白天沈宛捧读整理纳兰的诗集,晚上红烛添香为纳兰煮酒研墨作诗。两人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这是两人感到最幸福的一个春天。幸福让容若忘记了丧妻之痛,他的内心已被沈宛的爱填满,沈宛为纳兰带来了整个江南。从此,纳兰就可以在京师做梦,江南就在身边,他触手可及。这段爱情,是他们一砖一瓦筑起来的,他们要将院墙过到苔藓斑驳,要将青春过到风霜满鬓,要将一杯茶喝成白开水。他们在词中相依为命,在爱中如胶似漆。
生命是一个华丽的泡影,一个浪花就可以将之湮灭。纳兰病了,病得没有因 由。全身手脚发冷,寒疾入侵,深入骨髓。纳兰生病的时候,沈宛每日端茶送药,
衣不解带的照顾、相陪、可还是挡不住死神之手。
纳兰的离去令沈宛悲痛欲绝,日日以泪洗面,她已经怀着纳兰的骨肉,却依旧无靠。她为他舍弃江南,奔赴到京师却只换来一段简短的日子。
当年暮秋,沈宛产下了她和容若的孩子后便不知所踪。许是她寄身于一叶扁舟,顺流而下,收留她的地方,是江南。失去了容若,京师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眷念。一个人,去了一个本不属于自已的地方,纵算是没有掠夺,可终究还是被驱赶。她能带走什么?什么也不能带走,不过是将落花还给了流水,将春天托付给了秋天。
惆怅凄凄秋暮天。萧条离别后,已经年。乌丝旧咏细生怜。梦魂飞故国、不能前。无穷幽怨类啼鹃。总教多血泪,亦徒然。枝分连理绝姻缘。独窥天上月、几回圆。
我一次次问自己,这世上,有什么值得我用一生去守护,有什么值得我放弃一切去守护另外的一切! 题记
我若在梦中,伴着一座古老的石塔,漂零在那烽火中!
我好像,轮回了百代,长眠,却又在睡梦中醒着!
我看见:无垠的山川,晶莹的雪;不息的炊烟,成群的牛羊;纷扬的黄沙,未老的胡杨......所有的人都说,这是天堂,我不知道千年后它是否还是这般!
我在古塔脚下睡着了。我从天涯碣石(6)处守望到北,乘着鲲鹏,自南海而来,徘徊于贝加尔湖畔,寻找千年前我的足迹。也许,它早已腐朽了吧。可是,我记得了,我(1)曾拄着那无旌的节,在那里放过一群羊!我记得,我(2)的勤王之师败了,头颅落在俘虏营中。也许,一句人生自古谁无死......能够刻下我的丹心吧!我还记得,我(3)狠心抛下新妻幼子,忍顾不回头。泪里红笺,颤抖的字,缠绵的墨,且说尽我的无奈;未完的那一笔,且说尽我的决然,或是无言的心痛。我不知道这一去便成永别,埋骨在那易水之畔,与荆子同歌,沐着易水之寒!我记得,我(4)曾在东海喝了一杯酒,写了几句。那时的我白发苍颜,可是胯下的马儿告诉我,烈士是没有暮年的,壮士的心是不老的......
我的发,黑了又白,枯了又青。
我有过轰轰烈烈的一生,勒马天下,攻陷了一座又一座城池,掠过一片片高原;我有过悲伤无助的一生,家亡了,国破了,在孤独中问责上苍;我有过不羁流浪的一生,浑浑噩噩,曾说过兴亡与我何干?在黄泉路上,鬼神嗤笑于我,责我嚣狂......我曾是凡夫俗子,亦曾是须眉巾帼。我居过庙堂,亦处过江湖。我曾是乞丐,也当过帝王......我一次次轮回,一次次梦回梦醒,寻找脊骨上不曾褪下的烙印那数千年前炎黄亲手刺下的疤痕;我一次次问自己,这世上,有什么值得我用一生去守护,有什么值得我放弃一切去守护另外的一切!
朦朦胧胧,我又一次回到古塔之下。每一次轮回,它都似在黄泉尽头等待着我,似度我往生。我若泅渡于历史红尘,寻到了答案,却害怕直面这答案!
我彷徨了,我仿佛听见亿万英灵在悲哭与怒啸,他们盘旋在塔上,久久不散。我仿佛看见战鼓雷雷,城墙崩塌,血花飞溅......石塔在我耳边轻语,这是古时的战场!
我若在梦中,漂零在烽火中,饮尽古时今朝的痛奴隶的痛,亡国的痛,遗民的痛!
我流浪在近古,守望着那座古老的塔。有一天,我离开了它,奔赴那边关。因为,炎黄告诉我,石塔告诉我,历史告诉我:你可以失去一切,除了脚下的天下。,你可以放弃一切,除了一个民族的尊严与气节。石塔,其实你想告诉我:千百年来,没有谁可以使你屈服,没有谁可使你忘记炎黄赋予你的职责,没有谁可主宰炎黄的子孙,除了他们自己......
呵,这是近古啊!
曾经的天国已成修罗之所,神州遍起烽烟,异族的触手无所忌惮,自扶桑之地(日本)而来。杨柳不再青,草木不再青,圣洁的雪莲不再开......温柔的江南,飘雪的北国,早已满目苍夷。每一寸土地都在哭泣,每一个生灵都在哭泣......今朝的伤胜过所有曾经的痛!
这一次,我主动离开了石塔。这一世,我是一个小将。我厮杀于长城脚下,我守护在中条山之巅,我远征于缅......我负过伤,垂死过,却没有动摇过.......我踏过无数染血的土地,故乡或异乡;我期待,有一天,杀上那扶桑之土......
杀!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我不记得这是何人之语,太久远了。我只知道,这是我最大的信条,没有之一!
我转战南北,却驻足于东海之滨。猛然发现,我落后了,冷剑霜锋的时代已然落幕,炮与火,核与弹的岁月正辉煌。我仿佛听见,扶桑之岛在叫嚣,嗤笑你我(最近中日政治关系)......
......
在那个黄昏,我一个人回来了。我没有抬头看那南飞的雁,没有抬头看那清冷的云......我默默驻足于古老的石塔之下!没有雨雪霏霏的伤感,没有万骨枯的哀叹......我仿佛睡着了,枕着那斑驳的青砖。
我若在梦中,踽踽于古老寂静的小道之上。一步步,邑起轻尘。我抚摸着枯朽的长栏,我擦拭着石塔脚下积起的尘埃,翻过岁月的扉页,再饮那古时今朝的痛。
我仿佛听见石塔的呼声,抑或是炎黄的呐喊。
他们的命,由他们主宰。
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
它是他们的墓,炎黄亲手砌下的。它借来青砖黄土,引来长江之水,筑起这枯冢,葬下千万烈士的枯骨,有名的,无名的;英雄的,匹夫的。它想哭,可是炎黄不许!因为它是烙印,不屈的烙印。
我真睡着了吧!我像是一片流浪的枯叶,随着风,飘过那夜幕之下的木园,丹枫笑我,疏桐也笑我,连那湖边(5)的野草也笑我......笑我一场痴梦。
可是我知道,我一直醒着。
那些梦幻都曾存在,是曾经的现实,或浸在岁月的汗渍里,或埋葬于尘埃之下。哪怕历过千古,终是刻骨,铭心......
我睡醒了,吹着北湖冷冷的风。
我还记得那句话: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注:
一,典故
1:苏武牧羊
2:文天祥抗元
3:林觉民之事
4:曹操《观沧海》
二,名词
5:丹枫,疏桐,湖边(北理工校园)
6:天涯碣石(海南天涯海角)
三,石塔是虚幻的,且作为意象
四,写作因由(且作军训感悟)
自从一周前(19号吧)正步检阅被踢下后,我们连(24连)改学一招制敌的格斗术。
我们的口号是:扬我国威,振我中华;犯我中华,虽远必诛!杀!
一句口号,让我嗓音也变了,嘶哑而厚重,温柔与我绝缘;让我的思绪飘向千古,泅过历史,寻找那些苦与痛,触摸古人的意志与节气;让我找到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条信条......我不知道其他同学的感受如何,也许有人以之为儿戏,也许有人娘里娘气,也许有人一笑置之......
硝烟里,天下可安谁家?
这是烽火的时代,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
犯我中华,虽远必诛!
时代变了,然而这一信条却不应遗忘。作为大众(别于军人),虽不至于以身爱国,但以心爱国是必要的。我们也须有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之孤勇与决然,因为中国不可失去一切,哪怕是曾经的或现在的。(近代,我们失去了很多;现在,面临很多外忧与挑衅。)
9月26日下午记
文章来源:http://m.qg13.com/q/534654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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