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渐渐走远,年味随之变淡,天气悠然回暖。初春的清晨,和暖柔美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纱,莽撞肆意的斜洒在窗台上,明媚的春光把我从懒觉中催醒,睡眼惺忪的听着老公提议:趁阳光正暖,假期在即,带上垂钓的工具和挖野菜的家什,来一次早春踏青和垂钓,置身初春的大自然,沐浴春风,接受初春的洗礼。目的地,武河湿地。
说走就走的踏青已在路上。一路走,一路欣赏着沿途的自然景色。
开春了,早春的田野已露出春的生机,两场绵绵的淅沥春雨过后,万物复苏。冰封一冬的土地,吐露着大自然清新的早春气息,田地间,空气中,盈满了淡淡的温柔,散发着土地的醇香。暖熙的春阳洒在返青的麦苗上,葱绿幽幽,似波波绿潮涌动。沉睡了一冬的植物,努力的伸展腰肢,尽享着春雨的滋润,春风的轻抚。乍暖还寒的早春,草儿们卯足了劲,试图钻出土层,呼吸春味的淡香。
谈笑间,武河湿地出现在眼前。春风徐徐,溪水潺潺,展望万亩湿地,水面如镜。重游湿地,一种久违的意境滋生在柔软的心间,温馨,亲切。虽然季节不同,景致不同,初春的武河,却最具生机与活力。
河中,咋走出寒冬的芦苇,通体裸露着枯黄,苇杆高耸挺立,顶端摇曳着簇簇高雅的芦花,随轻柔的春风摆动着。芦苇尽管经历了严寒冬雪,依然坚韧顽强,任水流千变,挺胸自岿然,翘首期盼着春天来临,等待春机勃发。芦苇丛里,不时飞出几只黑色的大鸟,在蔚蓝的空中盘旋几圈,然后轻落在水面上,似蜻蜓点水,眨眼,又扑棱着翅膀斜着身子飞进芦苇丛中湖边垂柳,纤细的枝条上泛着微黄的嫩芽,似条条柔软幽黄的丝带,随春风翩翩起舞,万条垂下绿丝绦的初春景色,如诗般迷人。春江水暖鸭先知。三五只鸭子戏游在水面上,一会扎着猛子,扑捉水底的鱼虾,一会端坐水面,把头伸进翅膀底下,好像挠着痒痒,一会相互嬉戏着,自由的穿梭于芦苇和枯萎的草丛间,甚是可爱。喜欢垂钓的人们渐渐聚集到湿地,抛竿垂钓走在湿地的羊肠小道,春风浅浅缠绵,听着树上唧唧喳喳的麻雀声,行走的感觉真好!迎着阳光,丝丝凉意掺杂在春风中,轻抚面颊,温馨柔和,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好不惬意!
来到湿地旁边的一处春茬地,初春的土地松软细腻,踩在柔软的土地上,好似踏着软软的海绵,地气升华。土中散发着土地特有的土腥味道,既亲切又温柔,更加钟情于这朴实无华的肥沃土地。枯草匍匐在地面上,亲吻着生它养它的土地,把跟扎得深深的,蕴育生机,等待着新芽萌生复活我手里拿着挖荠菜的家什,低头弓腰,在地里寻找着荠菜的踪影。两地头相接处,刚返青的荠菜映入视野,不由窃喜,开始用小铲子采挖。荠菜的色泽各异,绿色的,土褐色的还有绛紫色的,由于初春返青时间短,有些近乎枯萎的干叶子还长在荠菜上,等待返青的时机。由此看来,荠菜有着超顽强的生命力。
正挖的兴致时,你在挖什么?的喊声不由让我直起了身子。原来,田间的另一端走来了一位大嫂,手里也拿着挖野菜的家什,我挖荠菜的。简单的寒暄之后,了解到她是湿地西面村里的,年后没事,来挖荠菜做咸菜吃。以前只知道荠菜可以炒鸡蛋,包水饺,做渣豆腐,第一次听说荠菜还可以做咸菜,对荠菜的吃法又有了新的认识。大嫂告诉我:挖荠菜的最好时节是在初春,人们都把荠菜称报春菜。荠菜在霜寒里生长,吸收了冬天的水分,初春之时,先春而萌,菜香浓郁,且纤维柔软。初春吃荠菜根最好,营养都在根部,而且根比叶子还要香。之前,我还有意把白白的根挖掉,谁知荠菜的根还是好东西呢!
我们边聊边挖荠菜,大嫂也是性情中人,她的直爽,实在,感染着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说:年轻时,吃树皮,吃豆秸,哪像现在这样有荠菜可挖,地里的野菜都吃光了,那种日子是现在年轻人所无法理解的。也难怪,现在的年轻人有的甚至连荠菜什么样都不认识,又怎么能理解吃树皮的年月?闲谈间,不知不觉,收获了满满的一袋荠菜。
大嫂带着收获的果实回家了,她朴实的性格,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朴实的土地,养育了朴实的人,我带着对这片热土的深深眷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那块长着荠菜,又留下美好记忆的土地不虚此行,老公也收获了多条小草鱼。回来的路上,注视着满袋子的荠菜,嗅着荠菜的清香,收获的喜悦犹然滋生,不由想起了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诗句,也了解了人们把荠菜称作报春菜的理由。有鱼,有菜,美味的午餐尽在不言中一次早春踏青,体味着初春的韵致,萌发了希望的绿意。踏出了暖暖的春情,踏出了最是一年春好处。
我爱初春的阳光,更爱初春的荠菜,不仅是它的美味,还有那不畏寒冬的顽强生命力。
风筝,是一只绝美的风筝,妖娆妩媚,倾国倾城,绝世而立。
线,是结实的线,紧致,细腻,玉树临风,慷慨激昂。
在同一个空间里,它们各据东西。
日复一日的寂寞里,他们偶然的一次凝望。
偶然的凝望里,倾国倾城有一种淡淡的忧郁:你,可以和我一起看窗外日出日落吗?
偶然的凝望里,玉树临风有一种怅怅的失落:你,可以和我一起看窗外云卷云舒吗?
偶然的凝望里,有了不舍。
时时刻刻的凝望里,倾国倾城有一种淡淡的痛:你,什么时候,可以与我携手?
时时刻刻的凝望里,玉树临风有一种不舍的痛:你,什么时候,可以与我厮守?
料峭的春风里,一对恋人成就了他们的梦想。
她是那么可人的一个女孩儿。虽与沉鱼落雁无关,却在委婉里透着高雅,如枝头翘着的广玉兰。
他是那么体贴的一个男孩。虽与名车豪宅无关,却在内敛里燃着热烈,如秋日漫山遍野的红枫。
春天里,他们笑靥如花。他的手牵着他的手,在三月的明媚里,线长长的,风筝高高的,笑容甜甜的。
爱情没有季节。
大雁飞到南方了。成熟的季节里,心也尘埃落定。
飘飘洒洒的雪花在沉静里舞动着整个世界。
家时温暖的,有深夜守候的灯火。
家是舒适的,有宽厚结实的肩膀。
家是甜蜜的,一口茶可以品出今生今世的相偎相依。
家是浪漫的,一杯水可以看到月夜泛舟的浅吟低唱。
夏天又来了。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握着她微微有些粗糙的手,他满含愧疚,说,你是我今生今世离不开的油盐酱醋。
秋天又来了。终于等到他有时间和她一起散步了。她靠着他的肩,幸福地说,你的我今生读不完的诗词歌赋。
又是冬天了。这个冬天有点长,长得温暖的守候的灯常常伴她入睡,长得温暖的守候的灯有点疲惫。长得回家的路要一步一步地去量,长得回家的路时只想省略。长得油盐酱醋成了行走时无可奈何的行囊,长得诗词歌赋成了额头随时掉下来的一缕乱发。
又是春天了。他们各自背起了行囊。他们发现了静静地躺在角落里的风筝。阳光依然是暖暖的,三月依然是明媚的。可是线断了,风筝从空中跌落下来,有一只翅膀破了。无可奈何地笑一笑,便开始了各自的行程。
又是冬天了。他拖着疲惫,走进家门,看到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他抱住她,说,你是我永远的油盐酱醋。把头埋在他温热的怀里,她说,你是我永远的诗词歌赋。
三月的明媚里,风筝飞得高高的,他把她拥在怀里,对呀呀学语的儿子说,我们是三只幸福的风筝,爱就是长长的线。
那个夜晚,在那个竹树林的台阶上,当你把我揽入你的胸怀时,就开始注定,我已经成为了你生命中的那只风筝。
掌握速度和高度的这根命脉在你手中拽着,这一拽,就是十四年。
5000多个日子里,其实你并没有这样多的时间用来关注我的一举一动的。
当你高兴快乐时,你忘记了我的存在,忘记了你手中线的那头,我独自在高空随风漂荡,没有目标,没有自由,我只能在你规定的范围内俯视,俯视你的一切,却不能提醒你,我在这里,我不想在这里
在你难过酒醉时,你却只要抖抖手中的线,然后往回拽。于是,我就到了你的身边,不管此刻的我在空中遨游的是否快乐,我的飞翔是否有意义,但是,只要此刻你想,我就会在你身边。然后,又随你放飞,又随你拽回。
年复一年里,我不能自己,看着你恋爱,看着你结婚,看着你生子
看着你幸福美满,我以为,你可以,断了手中的那根线,任我自由的飞翔了,不管我是否有目地地,不管我是否能不能到达目地地。
可是年复一年里,我在高空还是任由风来摆布,任由你来牵扯。
我也曾和别的风筝并排飞翔,我也曾欲与飞机一决高下,我的心,也曾有过太多太多的美好与想法。
可是,终究,由于,你控制了我的命脉,我习惯了由你掌握的区域。所以,我怕,我怕断了线后,没了方向,没有了意义,那就只能随风碎骨。
终于,在历经你再次不由分说把我拽回时,却被我看见在你手中牢牢拽住的另一根线时,我才明白,我不是你手中的那个唯一。我才明白,我曾经的十四年,真的只是一道渐行渐远的风景。
终于,我断了紧握在你手中的命脉,开始了我自由的飞翔,没有目地,没有意义。
我想,也许会落在一个惜我,怜我的人手中,重新帮我结上那根命脉,然后由他去掌控。
我想,也许只在空中,随风撕裂,然后再体无完肤的飘散,心至灵魂,也随之而葬,如同蒲公英般撒落遍地,却不再生长,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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