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会有很多的文章去描述情感,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半亩方塘,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在长大成人之后,都得择一异性或嫁或娶。这是度日之爱。搭伙过日子。据说这是人类长期以来发现的,减少生活成本的一个很实用的办法。
嫁或娶的时候都有诸多理由:人好,家境好,脾气好但这许多的理由中,唯独没有爱,至多有顺眼、不反感而已。那种刻骨铭心的追求和思念自然是没有的,只有平平常常的约会、下聘、订亲,然后就给自己套上了婚姻的枷锁,这枷锁上锁着双方的长辈、家人,牵一发而动全身。然后慢慢有了自己的家,有了孩子。锁链越发牢不可破。
本来以为只是度日,度到何时的缘分,从不去揣度和期盼。但是度着度着,就一辈子了。没有争吵打闹,平平安安地举案齐眉了一辈子,别人心目中就以为是十全十美的爱情了。
这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真爱吗?
前一日,看电视,看到一个获得国际知名大奖的女主角接受采访的情景。她的丈夫兼导演坐在她的身边,当他说话时,她总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几乎没有错开一下眼神。他的话似乎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令她的整个脸都显得明亮柔和,仰慕、赞同、理解,他的叙述一一映衬在她的脸上。而她说话的时候,他时不时地专注地看着他,时不时地凝神思索她的话,那种紧张和爱护可以看出是发自心底的。虽然仅仅是几个镜头,但投射出的爱的一幕,却包含着无穷无尽的日常的内涵。女主并不年轻,也不貌美,是以本色表演著称,举手投足都是平常的生活本色。这时,我猜测,或许他们之间是真正爱着的吧。
看来我的心底是藏着真爱的模式的。
一起外出的时候,不会让她离开自己一手的距离,伸手就可以牵住她,或他,谁都可能不期然地自然地伸手,挽住对方的手臂。
做家务的时候,都是一呼一应。煮饭了哦。好的。一起挽了袖子想下厨。我来吧。那我就给你打下手。不想煮饭了。那一起去外面吃!即使是刷牙洗脸这样的日常小事也是如此,绝不勉强。就像那次,在外面吃过饭之后,回得有点晚。冲过凉,你说:不想刷牙洗脸了。我立刻应和说:好呀,我也不想。你耍赖的模样,我羞怯的应和。生活因为有了真爱,而处处妙趣横生。
常常忍不住要亲吻对方,从对方身上总能发现好笑好玩的细节。爱不就是发现之旅吗?一颦一笑,一举手,一顿足,一件服饰,一缕落发都能令人有丰富的情感反应。你总是竖在额头的那几缕发,有时是令人发笑的;有时显得乱乱的,又令人柔情万种。你用上唇咬着下唇,中间露出一丁点舌尖的表情,总是搞笑得很,每当此刻,你心里肯定是转着什么令人意外的念头。让人期待又满怀好奇。
不要总是严肃,面无表情。而是不管多么不顺心,一瞥见对方的眼神就会绽放笑容。似乎是触到感应的开关。爱就是会为不可笑的事情而忍不住笑,就是忍不住要给对方明媚的阳光一般的心情。
吻的时候,总会迎上去。从来不敷衍,总是舍不得分开,余味无穷的样子。因为会有什么事,比此刻的亲吻更重要呢。
有人说,爱情是亲密加激情加承诺。
那把爱进行到底,不藏私、畅快淋漓的激情自然必不可少。衣服谁脱都无所谓,顺从本心,兴起即脱。每一个动作都以对方的感觉反应为中心。喜欢和疼爱对方的每一个部位,即使并不是每一个部位都完美。
精神生活也无比和谐。读书,旅游。读同样的书,或者读着读着,就分享了。一起读诗,一起听歌。一起享受美妙的一切。去哪里玩,都很开心。都能发现共同感兴趣的地方。比如一起去欣赏摩崖时刻,一起去看几万年才形成的地质奇观。
一起吃好吃的菜,一起小饮。
一起跑步,健身。
当然还有坦诚和接纳。一起正视所有的分歧、疑虑、矛盾、困难。
爱情不就是半亩方塘?方塘之所以能照见我们的影子,是它有自己的泉源,源源不断、绵绵不绝。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天光和云影不过是爱情映照出来的影子。
冷的光和厚的墙,黑的土和红的房,默许的忙碌声,是麦塘外最幽静的窗。三十里的路啊,究竟环绕几许,也许就是在下一座星桥里,我便又看到了那绵延起伏的月光。
月光在晴朗的夜里是如薄纱般清亮,老的山村,浅的河浪,安静的在山的腹地中回响。幼小的孩子,要在长者的安宁言辞里才会这真正睡着,没有人知道,那些快乐精灵们在梦里飞到了何方。
在麦塘这个老地方,星空和子夜都是沉静的,乡民们休憩的时间早,灯光没有,风声肆意,山里的世界寂静的有些怅茫,偶尔有从远处传来的狼鸣,很快被静夜埋藏。纵横阡陌的村庄,夹杂其中的小道,世界如此简明,再有一声脆响,沉醉的意境由此变得悠长。
麦塘里的响声来自一座古老的钟,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老钟没有人照顾,只是静静地挂在一棵老银杏树下。破败的摇绳从钟身上垂下,夜黑时候,绳子如是鬼魅,叫的夜游的汉子心惊肉跳。汉子匆匆忙忙,拜过老银杏,脱下脏的鞋底,从这走过,小小的麦塘就能容下那位四处乱闯的人了。
麦塘银杏树下的长者夜里都是熟睡的,他早习惯了钟声,长者在睡觉前拉一下摇钟绳,在四声咚咚之后闭门而居。待到了翌日清晨,长者再早起,继续有规律的拉绳撞钟,高远的声音翻滚而出,麦塘人的一天正式开始。在走过老银杏树时,大家都会习惯地朝长者微笑,似乎美好的一天,就此来临。
当然,这样的情景是在很多年前,那些听钟声成长过来的人,陆续长大。然后所有人都发现,原来银杏没有变,变化了的是银杏树下作古多年的长者。麦塘的变化由里及外,一台老铜钟嘛,自然从新打磨,变换位置。
麦塘老钟的铃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围绕而出的是一大圈孩子,孩子们的欢笑声淹没了钟声,连敲钟的另一位长者都被逗乐了,他笑着念叨,体育锻炼开始了,乱跑的小家伙们赶紧站好队伍喽!三种声音,三重队形,等声音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又只剩下一人一树一钟了。
麦塘附近多产银杏树,大多数乡民们都知晓,银杏生长周期漫长,一个甲子的时光才造就老树的一次花实交替。那么多从麦塘走出去又回来的人,翘首期待,从少年步至老年,人的天命飞速将至,树的成长才过了很小一段。(网)
光阴的交错,让麦塘人变得顺应自然,可能只是一场很小的花开花谢,就能让麦塘的季节循环无常。听过那些长者的话,麦塘以前是一片微风簇浪的地方,大概是因为无形的沧海桑田变迁,带来了那么多的银杏,每一年的暮秋时节,是这个地方展示绝美容颜最佳之时。
很多旧人的身影是在暮秋之后才会陆续出现在麦塘的,宽广的麦塘小道,悠悠的行路之人。路人带着旅行包,或者一个人,或者一对人,安静的一边寻找一边问路,他们大概都是久别麦塘的人。重逢故地,麦塘人的心情复杂,哪一年,哪一天,他们由麦塘路上走过,一去数年。
相逢的故人,见了面就会抱头寒暄,也有相互痛哭流涕的,呢喃着时光易失,烦恼减半。故人各自变了容颜,变了声音,唯有相同的记忆不变,他们还是相互搀扶,轻巧走过,数过,那一阵阵的苍老景物。麦塘安宁的声音听不清,故人一派大冽,似乎走到哪里,都忘不掉往事,也不愿意忘掉。
铃铃的清脆声音是麦塘最清新的风格,多少年后,那些曾经咿呀学语手带腕铃的女童先后长大,女大十八变,少女们的样子让很多麦塘人惊讶异常,而麦塘仍是清楚分辨,一种声音就是一位旧人。麦塘也会欣慰,因为即便那么多时光过去了,少女们还是挂着他们手腕上的铃铛。
手腕铃,老铜钟,一少一老的变迁都在时光中惊扰。少女们回到学校,回到那个最初的地方,她们惊讶的发现,原来当初的课桌椅子如此残败,原来所有美好的景致都是带着斑驳影子,原来麦塘的地方,还保留着那台深深的铜钟。
钟声肆意,天色将晚,少女和孩子都在路上,麦塘地方不大,每个人都很清楚各自回家的路。孩子背着书包,摇摇撞撞,少女兢兢业业,和路过的每一位长者打招呼,然后跟着孩子在走。天色是亮的,可路两旁的茅草人家里却是灯火阑珊,炊烟袅袅,暮秋如晓。
麦塘的铃声在夜色来临时还会响彻几下,声音是从学校方向传来的,妇人推开窗台,唤着孩子的声音,孩子兴冲冲回家。钟声没有停,赶夜的汉子和早睡的老人对比很依赖,多少年的钟声哪,风格始终未变,让人感叹。再有珊珊回家的路人来过,都会听到过夜的小孩清唱,一年一度秋,夜色过人头啊!
秋天的麦塘样子消失的特别快,因为秋景的笼罩总是静悄悄,银杏叶子成片,奔走的人儿挂念,多少时光的模样印成金黄金黄。有流水落花的小巷道,在三两行人长长移动的影子里不变韵味,水是小道旁的溪水,花是放牧人种的菊花,暮秋光景,就这般清高远逸。
冬天到麦塘的时候,回家的故人就更多,老母亲们牵挂不下,始终坚持打开屋子里的窗,窗台开放,大门亮敞,能听到麦塘外遥远的声音。多少年的光阴改变,归家的人大概不记得各自家门前的路,然而最熟悉的家人念叨之声如在耳边,麦塘的窗子,温暖心田。
故事由即而始,麦塘青春风华。
关于情感方面的文章很多,而每个人对情感的看法的都是不一样的,最全的情感美文都有哪些呢?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古鼎,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在以前,有一位古董商,叫做陈梦秋,开着一家古董店。虽然是乱世,兵荒马乱,乡下还闹着旱灾,按说这古董生意不好做,毕竟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可这陈梦秋还真能耐,硬是在这乱世中,把古董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无他,就是搭上了那些落魄贵族和军阀司令,做的就是从那些落魄贵族那些收购好东西,然后转手买给那些附庸风雅的大军阀。
可这事也不好干,毕竟,乱世之中,那些军阀司令可是动不动就拔枪的人。因此,陈梦秋几乎每次都是在生死线上徘徊,多亏这陈梦秋脑筋转得快,这才有惊无险。但让人头疼的事情还是时不时的找上门来,就好比这次要找的古鼎。
这事还得从头说起。本地前不久来一个姓陈的司令,手底下有着一个师的军队,杀人如麻。但偏偏爱装个风雅,古董玩物不知道收藏了多少,但凡遇到人就跟人炫耀,好让人觉得自己是个文化人,当然,那些古玩花鸟的背后自然少不了陈梦秋的功劳。
但前不久,这陈司令跟一个老友炫耀的时候,却被对方拿出来的一座商代古鼎给比下去了。这还了得,这司令当场就发了火,喊来了陈梦秋,要他在一个月之内给自己也找一座更好的,自己到时候要跟那朋友再比试一番。
陈梦秋一听差点吓的翻一个跟头:商代古鼎,那是国宝级的东西啊,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那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可陈梦秋诉苦的话还没说出一半,陈司令的手枪就顶在了额头上,没办法,保命要紧,陈梦秋就咬着牙点了头,立了军令状:一个月内一定找到一座商代古鼎。
回到家里,陈梦秋就开始在地上转磨:商代古鼎,那里能找到啊。在地上转的不知道磨破了几双鞋,但就是没有任何头绪。
没头绪?那就只能碰运气了。于是,陈梦秋喊来自己店铺里最得力的伙计,简单吩咐了几句,以陕西、河南等地为主,开始满地跑了起来,希望能撞到大运,弄出这么一座古鼎。
可转眼看半个月已经过去了,陈梦秋急的嘴上起了个大水泡,但商代古鼎仍旧没有丝毫消息。
眼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半,那陈司令似乎也沉不住气了,时不时就让自己的副官带着一队人,骑着马,挎着枪,来陈梦秋家里走走,说是看是否需要协助,但陈梦秋心里比什么都明白:分明就是派人来监视自己。
但陈梦秋没办法,每次还都得应付,陪着笑脸,打着包票:到了期限自己一定给陈司令一座漂亮的商代古鼎。
刚开始两次,副官眉开眼笑的走了,可渐渐地次数多了,那副官也有点不耐烦了。
今天看陈梦秋又来这套,副官脸一拉,说出来的话可就不怎么好听了:“陈掌柜,这司令的脾气,你可是见识过的,你现在答应的挺好,到时候要是拿不出,司令那里,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啊。”
陈梦秋急忙点头哈腰地道:“您放心,我给司令寻摸过这么多东西了,那次出过纰漏啊,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副官啪的一拍桌子,厉声说道:“那你倒是说,这古鼎到底找的怎么样了?我也好跟司令有个交代。”
陈梦秋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了:“这个,就快了,就快了。”
副官冷笑道:“快了?你刚开始就跟我说快了,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天了,你还跟我说快了,陈掌柜……”说到这里,转过头,斜眼盯着陈梦秋,继续说道:“你别是在诓我吧?”
陈梦秋急忙道:“绝对没有,我保证,我跟你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实话。”
副官道:“那倒是你详细跟我说说,这古鼎找到了没有?”
陈梦秋满头冷汗,刚要回话。就听到外面的小伙计噔噔一路跑了过来,口里喊着:“掌柜的,掌柜的,找到了,找到了,那古鼎……”跑到门口一看副官,吓得下半截话全都咽了回去,不敢说话了。
陈梦秋和副官一听耳朵立马支棱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追问道:“古鼎怎么了?”
小伙计怯生生的看一眼副官,大着胆子说:“二师兄捎回信来,说自己在陕西找到了一座古鼎,现在正在赶来的路上,怕您担心,先送封信来,跟您报个喜。”
一句话可让陈梦秋吃了个颗定心丸,对副官笑道:“副官,我没骗你吧,这古鼎就在路上,可不是快了。”
副官一愣,随即哈哈一笑,说道:“陈掌柜果然是爽快人,我方才也只是开个玩笑,陈掌柜可不要介意。”
陈梦秋哈哈一笑,说道:“哪里哪里,你下去吧!”最后那句话,是看那小伙计还怯生生的站在那里,告诉他的,那小伙计犹豫了一下,转身走了。
副官道:“其实,我这次来,主要是来付订金。司令说的,这不能让你陈掌柜白花心思不是。”说着,掏出一封大洋,放在了桌上。
陈梦秋一愣,说道:“这可使不得,为司令办事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是现款现货,现在这付定金,可不是折我寿嘛。”
副官道:“这可是司令的一番美意,陈掌柜可不要辜负了。”说着,眼睛刀子一般盯着陈梦秋。
陈梦秋心道:什么美意,无非就是想套牢我,怕我不尽心办事就是了。口中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谢过司令的美意了。”吩咐下人将大洋收了起来。
看陈梦秋收了订金,副官笑道:“好,那既然如此,就不打扰陈掌柜了,你将那古鼎收拾好,择日送到司令府上就好。”说完,转身出门上马,带着一队人走了。
看那副官走了,陈梦秋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随即大声喝道:“去给我打壶酒来,老子今天要一醉方休。”
下人看到陈梦秋心情好,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您不是说这一个月都不沾酒的吗?”
陈梦秋笑道:“这古鼎都找到了,还不让我自己高兴一下,去!给我打酒去。”
可老天爷好似跟陈梦秋开玩笑一样,那大徒弟自从带来信后,就没有消息了。陈梦秋在家里,是左等不到右等不到,陈梦秋的心又悬了起来:自己订金都收了,这要是再出个岔子,自己可是真的就是小命都难保了。
这天,陈梦秋和往常一样,坐在大门口,眼巴巴的望着大门,盼望着徒弟能带着古鼎回来,可等到已经天黑透了,打更的敲响了午夜的梆子,仍旧是一点音信都没有,陈梦秋没办法,长叹一口气,关上了门,准备回房。
就在这时,只听咚咚大门响个不停。陈梦秋一个箭步冲出去打开门,只看门外一人衣衫褴褛,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包袱,看到陈梦秋,哭喊道:“师父,我可算回来了。”
陈梦秋一看,正是自己派出去的大伙计,急忙扶起来,找医生,安排饭食,好半天才忙完。
看着大伙计风卷残云将桌上的吃食都扫荡干净,陈梦秋才开口道:“你这一路,是……”
陈梦秋话没说完,大伙计就叹道:“别提了,这一路上,可是险象环生。”
原来,这大伙计第一次出去办这么大事,找到了古鼎,开心的不行,急忙就给师父报喜,可谁知道这么一显摆,引起了别人的觊觎,出了门没多久就被抢了。
辛亏这大伙计机灵,眼看有人抢劫,灵机一动,把装古鼎的包袱仍在了一旁的臭水沟,这才躲过一劫。
但再也不敢再路上显摆了,再加上被抢光了身上的钱财,只能一路乞讨回来。所以这路上才耽搁了这么久,也亏的是遭劫的距离不远,不然,恐怕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陈梦秋听伙计讲述一路的经历,不停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师徒两个又谈了好久,一直到深夜,这才安静下来,各自安歇。
说是安歇,陈梦秋屋里的灯却还亮着,不过大家都累了,也都没在意。突然,就听里面大喊道:“假的,是假的啊!”
众人都被惊醒了,手忙脚乱的冲了进去,就见陈梦秋抱着古鼎,老泪纵横,看到众人进来,哭喊道:“上当了,这个是假的啊。”说着,将那古鼎往地上一扔,就听哗啦一声,碎成了四五块。
那大伙计怯生生的凑上来说道:“师父,我没来及跟你说,我是拿不准主意,所以这才带过来想让你看看,没想到……”
陈梦秋怒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在信里说明白?不然我也不至于收了订金,没了退路。”
伙计奇道:“我在信里说了的啊,当时还特意交代了的。”
陈梦秋一愣,说道:“那为什么从来没人跟我说过?”
那上次来报喜的小伙计插嘴道:“我当时想说,但我看你和那副官开心的不行,你又让我下去,我就没能说完……”
陈梦秋长叹一声,没有说话,内心却满是悲苦:自己也被那副官彼得狠了,都没想起徒弟的眼力,总有走眼的时候啊。
另一只古鼎
有了这一出,陈梦秋不敢再指望徒弟了,眼看着期限越来越近,只能自己亲自出马,可自己出马,那陈司令却根本不肯让自己远走,没办法,陈梦秋就只能在古玩市场,旧货摊这些地方看看,可这古玩市场,真东西都没多少,更别说找出一个商代古鼎了。
但死马当作活马医,就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陈梦秋怎么也不敢放弃,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陈梦秋几乎是天天都泡在古玩市场里,要不是晚上没人摆摊,住在里面也不是没可能。
可古玩市场,虽说鱼龙混杂,消息灵通,可奇了怪了,陈梦秋在这里溜达了这么久,就是没有发现任何一点关于那商代古鼎的消息。陈梦秋只能耐着性子,眼睛瞪得溜圆,仔细的找。
这天,陈梦秋正在古玩市场东瞅西看的寻摸,就听到有人喊道:“不要,你这东西都成什么样子了,还硬要塞给我。”
陈梦秋抬头一看,只见角落里面,一个破衣烂衫的年轻人,站在一个摆摊的老头面前,手里捧着一个小包袱,正在苦苦哀求。
或许是那年轻人太着急,包袱没打好结,里面的东西漏出了一个角。陈梦秋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只见漏出来的那一角,青铜质地,黑黝黝的,上面铜锈斑斑,看着年份就不少。
陈梦秋心里欣喜若狂,拔腿就要上前,但想了想,又止住了脚步:虽说自己之前从未在这古玩市场来过,但古玩市场里面的弯弯绕自己可知道不少,自己可不能再着了道。
看着那年轻人苦苦恳求半天,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陈梦秋这才慢悠悠的走到老头的摊前,东拉西扯了一阵后问道:“刚才那年轻人手里的东西看着不错啊?”
老头看一眼陈梦秋,说道:“这位兄弟,第一次来这里吧?没听说最近陈司令要商代古鼎的事情?”
陈梦琪一愣,说道:“当然知道啊,这事已经满大街都传遍了,不过这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老头一边收摊,一边说:“古玩这一行,水可深了。就说这古鼎把,因为陈司令要那商代古鼎,这最近市面上,突然就冒出来一堆商代古鼎,光今天,我已经看到过四个了,个顶个的真,可你要是花钱买了回去,那真不真,可就全靠祖宗保佑咯。”说着话,收好了东西,扛在肩上,一步三晃的走了。
看着老头走远,陈梦秋笑了一下,没理会老头的话:这里面的道道自己可太熟悉。那老头刚才明明就是看上那古鼎,只不过故意压价,所以才玩了这么一出。
不然,大白天的就急急忙忙收摊,还编造出市面上出了一堆商代古鼎的话。毕竟,自己这几天可是一直在找商代古鼎,市面上出现了多少,还真骗不过自己。
陈梦秋跟着那老头后面,走不多远。果然就见那老头走了一会,就加快脚步,冲着年轻人走的方向冲了过去。陈梦秋急忙跟上。
就见那老头急匆匆的追上了年轻人,说了两三句话,就拉扯着年轻人,要去旁边的酒馆。
年轻人无奈,半拉半拽的跟着进了酒馆。陈梦秋等在外面,准备观察一下再决定。
不一会儿,就听年轻人怒喝一声,抱着包袱,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那老头在后面想要跟出来,但被店小二拦住了,等老头付完账出来,年轻人早就已经走远了。
陈梦秋在年轻人刚出门的时候就跟了上去。眼看那年轻人怒气冲冲地除了酒馆,走了没几步,却到了当铺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好似下定了决心一样,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又出来了,左拐右拐的又进了药铺。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副药出了药铺,火急火燎的出城了。
陈梦秋越看越是好奇,索性跟出了城门。看那年轻人三走四拐的,走到了一所破屋子前。吱扭一声,推开了门,喊道:“娘,我买了药回来,待会儿煎了给你喝了就好了。”说着,就听到里面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想是年轻人在找东西煎药。
一个苍老衰弱的声音喊道:“孩子,你哪来的钱买药啊?”
年轻人道:“这您就别管了,反正我有钱。”
那声音说道:“你要是动你爹的东西,我就去上吊也不喝这药!”年轻人急道:“我没有,我是……”
“是我借给小兄弟的!”陈梦秋急忙进来搭话,年轻人楞了一下,看了看身旁老母的神情,急忙点头:“是,就是这位大善人借给我的。”
老太太好似松了一口气,连连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你把你爹的东西拿出去卖了,那到时候他回来就找不到家了。”
年轻人应道:“娘,你放心,我不会的,您先喝药,我去给大善人倒茶。”说着,伺候老太太喝完了药。跟陈梦秋打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刚到门外,还没等陈梦秋说话,年轻人就要跪下,陈梦秋吓了一跳,急忙扶住,问道:“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
年轻人叹道:“大哥,你可算是救了我老母的命啊!”
原来,这年轻人叫做周文轩,家里之前也算小康,父子两人经营一个小古董铺面,算不上多大的阵仗,但日子过得也算富足。可后来世道乱了,古董生意一落千丈,无奈之下关了门。一家三口没了收入,没办法,父子两人只能出去四处找活干,可乱世之中,人人都没饭吃,又有多少活能给他们两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干呢?
所以,父子两人少有进项,可眼看着家里渐渐的快断炊了,干呆着也不是办法。周文轩动了当兵的心思,想着起码每个月还能换点饷银回来,但刚说出口,就被父亲给呵斥住了,乱世之中,人如蝼蚁,各大军阀打来打去,保不齐那天就没命了。
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父亲就不见了,周文轩母子两个找了半天,只找到父亲留下的一封信,信里说要周文轩好好照顾母亲,自己当兵去了,得了饷银就寄回家来。
周文轩一看信就要去找父亲回来:没有年已半百的父亲去当兵博生忘死,儿子待在家里的。可还没等周文轩要走,母亲就病倒了。没办法,周文轩只能留下来一边照顾母亲,一边打听父亲的消息。可谁想到,父亲一去两年,别说饷银了,就连个信儿都没有。
母亲忧思之下,病情更加严重。没办法,周文轩就只能借债度日,偶尔能从家里找出点家里当初开古董铺的小玩意儿去典当,换了钱就买药给母亲治病。
可母亲思念父亲过重,已经糊涂了,怎么也不准周文轩去动家里的任何东西,说要保留父亲走时候的样貌,否则就算抓来药自己也不吃。
没办法,周文轩每次就只能偷偷摸摸的去拿东西典当,因此,今天盘问,多亏陈梦秋替周文轩解了围,不然,要是让母亲知道自己拿了东西去典当,母亲病重体弱,一着急,恐怕就过去了。
陈梦秋道:“这么一点小事,你何必记在心上,来,我这里还有点钱,你先拿着,给伯母治病。”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钱包,塞到了周文轩手里。
周文轩急忙说道:“刚才就已经很谢谢你了,现在这个万万不敢收。”
陈梦秋道:“就算是初次见伯母的一份心意,你就拿着吧。”
周文轩沉吟一下,说道:“既然如此,我不能白要,我拿东西跟你换。”
陈梦秋楞了一下:“换?”
周文轩点头道:“对,换,不然这里的东西也是进当铺。”说着,看了一眼周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继续说道:“就是过于寒酸点,不过可以当做信物,以后我一定拿钱来赎。”
陈梦秋说道:“不行,你我今天遇上,算是有缘,怎么能……”
话没说完,就听屋里哗啦一声,屋里老太太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周文轩一听,抓起放在一旁的包袱,一把塞到了陈梦秋怀里,说道:“这个你先拿着,算是个信物,日后我肯定再赎回来,不让你吃亏。”说着,转身就要进屋照料母亲。
但走了几步,又转身走了回来,说道:“不好意思,老母生病,我也不方便招呼你,再怕待久了,这是露了馅,恐怕……”
陈梦秋明白这周文轩是怕自己呆久了,说穿了帮,让老太太知道这周文轩拿父亲遗物来换钱给自己治病,气出个好歹。刚想推辞,可周文轩照料母亲心切,早就跑进屋里去了。
陈梦秋急忙打开包袱,就见三尺高的小鼎,铜锈斑斑,一看年代就不新。陈梦秋压下内心的狂喜,把包袱包好。蹑手蹑脚走到窗户前,偷偷往里一看,只见老太太躺在床上,已经安静了下来,周文轩正在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周老太太时不时絮叨一两句,说着什么要保护好周文轩父亲留下的东西。周文轩一边收拾,一边点头答应。
陈梦秋心里有了底,悄悄转身抱着古鼎走了。
陈梦秋走在路上,心里可乐开了花: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自己这些日子在古玩摊可真没白费啊。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历,陈梦秋这次可涨了记性,怀里抱着古鼎,心里盘算开了,要找那些高手给确认下,掌掌眼,可别再像上次那样,弄到个假的。
可谁知刚一进家门,就看到副官正在屋里拍桌子骂人,手枪在桌子上拍的砰砰响。
原来那副官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陈梦秋值钱拿到的古鼎是假的,急忙赶了过来,现在正在发脾气呢。
一看陈梦秋进来,那副官可算找到发泄的对象了,骂道:“你他娘的可算回来了,你跟我说你找到的是真的,现在我都告诉司令了,司令让我拿东西,你!告诉我,东西呢?嗯?东西呢?”
陈梦秋道:“副官,您先别着急。”话没说完,就被堵了回去:“我不着急?我是不着急,你也别着急,等司令的手枪再顶在你脑袋上,你再跟我说别着急。”副官每说一句,就往陈梦秋跟前走一步,不停说,不停走,不一会儿就把陈梦秋逼到了门槛旁。陈梦秋往后一退,脚步一踉跄。
叮当一声,怀里的古鼎掉在了地上。
副官一看,更是火冒三丈:“你还想拿这个假玩意儿糊弄我是不是?”说着一把捡起来,就要砸。
陈梦秋急忙道:“副官,这个是真的?”
副官一愣,随即冷笑道:“真的?你骗鬼呢。”
陈梦秋道:“真是真的,假的在屋里的,不信我让下人拿给你看。”说着,喊家里人拿了假的过来,陈梦秋急忙递给那副官。
副官对比了下,这才喜笑颜开,说道:“就说你陈掌柜不是那不靠谱的人嘛,行,等我去给司令报喜。你就等着领赏吧!”说着,脸色突然一变,说道:“不过这个要是假的,陈司令丢了面子,后果……你是知道的。”说完也不理陈梦秋,转身走了。
大祸临头
东西送出去了,三十万货款也拿到了,陈梦秋的日子也恢复到了往常的状态。
这天,陈梦秋正在屋里算账,就听到门当啷一声响,陈梦秋抬头一看,只见眼前一个人,穿着长衫,背着行囊,眉清目秀的模样,正是周文轩。
没等陈梦秋说话,周文轩跪下就磕头,口里说道:“陈掌柜,今日恰逢中秋佳节,我娘特别命我来给你道贺。”
陈梦秋一愣,急忙扶起来,说道:“是周老弟,快里面请。”说着,一边招呼陈梦秋进屋,一边吩咐手底下人安排酒席。
不一会儿,酒席准备好了,两人坐下就开喝。不一会儿,两人都喝得多了,周文轩端着酒杯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说道:“陈掌柜,恩人,我今天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你,我要跟你道谢。”说着,拿过自己刚刚背进来的大包裹,解开,只见三座一模一样的古鼎。
陈梦秋愣了,问道:“这是?”
周文轩道:“上次那个古鼎……”
陈梦秋插嘴说道:“周老弟,不好意思,上次是我干的不地道,但那古鼎,已经找不回来了。”
周文轩摇了摇头,大着舌头说道:“不是,上次承蒙你给了我那些钱,让我有了今天,看你挺喜欢上次那个古鼎,这次我又找个三个给你,全当奉送。”
陈梦秋一愣,问道:“三个?哪里来的?”
周文轩一笑,有点不好意思,说道:“这三个,连上之前那一个,都是假的,只不过看你喜欢,所以……”
陈梦秋一激灵,酒都变成冷汗,急道:“假的?”
周文轩道:“是啊!家父早年开古玩铺的时候就喜欢这些,所以收集了不少,上次看你挺喜欢,所以就又找了三个给你赏玩。”
陈梦秋叹道:“这真是天要亡我啊!”说着,将一切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只不过自己在哄骗周文轩这一段的时候,自然隐瞒了。
周文轩一听前因后果也急了,说道:“这可怎么办?”
陈梦秋道:“除非找到真的,给那陈司令送过去,不然他一发现之前是假的,我小命就难保了。”
周文轩沉吟一下,说道:“这真的……倒也不是找不来。”
陈梦秋沉急忙道:“怎么,周兄弟,你能找到真的?”
周文轩道:“找倒是能找到,但这价钱……”
陈梦秋明白了:这真的肯定便宜不了。咬咬牙,说道:“周老弟,我半辈子才有了这份家业,躲不了,也跑不了,只能在这里耗着。现在……”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一口喝干杯中酒,继续说道:“只能买真的了。”
周文轩应道:“行,那我就去问问价钱。”说完,也不耽搁,放下酒杯转身就急匆匆出了门。
可谁知道,周文轩这一走,就是好几天。陈梦秋一边盼着周文轩的消息,一边怕那陈司令发现古鼎是假的,可真是内外交攻。
好不容易把周文轩盼来了,可带来的消息,却更是给了陈梦秋一个重击:对方要二十万大洋。这个价钱,几乎等于要了陈梦秋的命。
没办法,买真的计划就此搁浅了。不过陈梦秋话没说明白,心里还挂着另外一层担忧:上次从周文轩这里弄来的古鼎是假的,谁能保证他这次弄来的就是真的呢。到底要怎么办,自己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但陈司令可没给陈梦秋再筹划的机会。这晚,陈梦秋正在筹划钱。就听到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只见一身笔挺的军装,腰里插着锃亮的壳子枪,开口就道:“陈掌柜,你胆子可真不小啊?”
陈梦秋一愣,还没等说话,副官接着说道:“跟我们司令都敢玩假货,你可真是够胆大的啊。”说着,手向前一抛,当啷一声古鼎落在了地上。
陈梦秋浑身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这是被看出假来了。副官根本不给陈梦秋说话的机会:“我们陈司令好面子,不能让人知道自己被骗子,今天的事情不做声张,但要是三天之内,还看不到真的,那可就得见血了,怎么办,你自己掂量吧!”说完也不管楞在当地的陈梦秋,转身走了。
陈梦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吩咐手下:“快请周先生回来。不,我自己去找他。”说着,急急忙忙穿衣就往周文轩家里跑。黑灯瞎火的,跌跌撞撞摔了好几次才找到周文轩的家门口,也顾不上大半夜了,咣咣的砸起了门。好半天,周文轩才睡眼惺忪的打开门,一看是陈梦秋,问道:“周大哥,这大晚上的你有什么事啊?”
陈梦秋急道:“现在哥哥可全都靠着你救命了,你之前说你能找到那真的商代古鼎是吗?”
周文轩一脸诧异,说道:“是啊,怎么了?”
陈梦秋道:“那姓陈的发现之前的那个假的了,现在限我三天之内把真的交上去,不然可就要我的命了。”
周文轩一听也急了,说道:“可你之前的价钱不是凑不出来嘛,这……”
陈梦秋道:“顾不得许多了,那姓陈的都已经盯上我了,不管多少,就是他了。”
周文轩道:“好,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去问问。”说着穿衣出门,就向着朋友家跑去了,留下陈梦秋在家里等着。
可陈梦秋从半夜等到了日上三竿,周文轩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眼看到天黑了,陈梦秋等的都快腿麻了,周文轩才回来,不等陈梦秋说话,就骂道:“真不是东西,说是已经答应别人了,不给三倍价格自己不能出手,这分明就是明抢!”
陈梦秋一听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问道:“怎么?要原先三倍?”年轻人一脸愤恨:“对!三倍!”
陈梦秋心里直叫苦:自己开古玩铺多年,虽说攒了些家底,但怎么也到不了这个数啊。急忙说道:“你和那人认识吗?你让他帮帮忙,不要那么多可以吗?”
周文轩道:“哼,那个吸血鬼,我刚才求他半天,他根本就不松口,还说自己和买主反悔,已经是坏了名声了,不能再低价了。”
陈梦秋一听差点跪下,说道:“兄弟,哥哥现在是真的在难处了,就劳烦你在跑一趟吧!”
周文轩一脸为难,说道:“好吧!”说完,转身又出了门。这一去,可是直到午夜才现身,陈梦秋等的急不可耐,都快拿爪子挠墙了,周文轩才回来。
陈梦秋急忙迎上来,问道:“怎么样?”周文轩道:“降价了,原先的两倍,再一分都少不了了。”
看陈梦秋还想说什么,周文轩道:“陈大哥,我真的是尽力了,就我那朋友穷的叮当响,可不就指着这个发财嘛,再降是一文钱都没可能了,再说了……”
周文轩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一个声音说道:“陈掌柜,躲得够远的啊。”陈梦秋一抬头,笔挺的军装,正是陈司令的副官。
陈梦秋刚想说话,只见那军官右手一伸,掏出壳子枪,啪就开了一枪,正打在陈梦秋脚下,尘土飞溅。那军官将枪收入枪匣中,说道:“这是陈司令赏你的,今天,枪子在你脚下,明天可就往上了,你掂量着办吧!”说着,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还有,你家里人,这几天也由陈司令代为照顾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梦秋一生在生意场沉浮,见了不少尔虞我诈,但这子弹就在面前,还真是第一次遇到,陈梦秋再也支撑不住了,对周文轩人说道:“好,两倍就两倍。我要了,今天就让他送货过来。”
陈梦秋如期将东西交给了副官,但古玩铺却也是元气大伤,再也不复往前的风光。幸好,陈司令好面子这事没有散播出去,所以,古玩铺的生意倒也是照旧,没有因此受损。
但俗话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天,陈梦秋正在照顾店内生意,只听外面一阵地动山摇的脚步声,直直的冲着自己的店铺过来了。陈梦秋抬头一看,只见眼前站在一排人,各个带刀挎枪,当先一人正是陈司令。
陈梦秋吓了一跳,急忙说道:“陈司令,这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陈司令把玩着手里的手枪,说道:“陈掌柜的,你可真够胆子的啊,居然拿假的给我,欺负我不懂不是?”
陈梦秋一愣,说道:“真的您不是已经让您的副官拿走了吗?”陈司令道:“副官?那个副官?”
陈梦秋道:“是您让我帮你找古鼎的时候,站您后边的那个副官啊!”
陈司令一拍桌子,骂道:“副官个屁,那就是一个老子勤务兵,前几天就跑了,还偷走了老子的一条枪,你把东西给他了?”
陈梦秋脑袋嗡的一下,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上当了。急忙说道:“陈司令,我这也是被人骗了啊。”话没说完,就听那陈司令说:“我不管你有没有被骗,反正我不能被骗,三十万两货款你是拿走了,现在,要么你给我东西,要么三十万,一分不少,再不然,你这铺子,让我给烧了,你自己选一条吧!”
陈梦秋道:“陈司令,我实在没有三十万两啊!”
话没说完,那韩司令就说到:“那就烧铺子。”说完,手一挥,对下属说道:“来人,点火!”
那些军人如狼似虎一般扑了过来,三两下就将陈梦秋和伙计丢出了铺子,稀里哗啦一阵打砸,然后一把火,那气派至极的铺子,霎时间就成了一团火海,当着无数看热闹的人,烧了个精光。
陈梦秋还想上前救火,但那敌得过那些如狼似虎的军人,早被架在一边,动也不能动了,只能哀嚎着看着铺子烧成一团灰烬。
与此同时,周文轩和那个所谓副官,两人站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一切,副官对周文轩道:“现在伯父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吧?”周文轩脸上看不出来悲喜,说道:“你觉得我父亲看到这一幕会开心吗?”
那副官楞了一下,没说话!
周文轩继续说道:“你觉得,这陈梦秋真的是这么十恶不赦吗?”
那副官道:“不管怎样,他当初逼死了你父亲。”
原来,当初陈梦秋搭上了陈司令这条线,为了弄一件古玩,生生逼死了周文轩父亲。周文轩年纪渐长,便找来自己幼时的朋友,假扮了副官,还联合自己父亲生前的老朋友,在古玩市场演了一出戏,这才将陈梦秋引上钩。
周文轩道:“你相信,一个会在第一次见面,就掏光钱包给陌生人的人,会为了一件古玩逼死人吗?”
副官看着周文轩,说不出一句话来。
周文轩道:“既然你觉得不是,那他为什么会那么做?”
副官好半响才道:“现在已经这样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周文轩道:“不知道,不过,你我,后会无期了。”说完,挤出人群,离开了。
那副官之后也再没见到过周文轩,但在当地乡下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说有一年大旱,管辖本地的陈司令只知道搜刮民脂民膏,根本不救济百姓,很多人都快要饿死了。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人,广设粥棚,散药医人,救治了了许多人。旱灾过去,好多人都要感谢他,但却再也找不到他人了。只记得他好像说过,自己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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