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在雨里,不是心要淋湿,是梦已残碎。有些时候,生活真让人不堪重负,但却必须咬牙笑着面对。中年里最大的危机不是情感的漠视,而是儿女的幸福迫在眉睫,总以为低头弯腰对我很难,可在孩子的事上,居然义无反顾地果敢坦然。
-----题记
时过境迁,昔日的敏感和多愁,早被满脸的沧桑抹平。当酣畅淋漓的雨终于在久旱之后出现时,扬扬洒洒,击溅起尘埃里多少慵懒的期盼,湿了门庭,润了山峦。
听说是一夜的雨声,落地轰隆。可是悬在城市半空,我丝毫不闻,直至早起才发觉水迹漫溯,空气清冷。
挤在小城的角落生存了十余年,灯红酒绿从没接近过,每天除了匆匆还是匆匆。偶尔闲暇也如同食古不化的呆子,傻傻地看云看雨,诗意和浪漫只潜在心的私密处,默默走一段孤单的雨路,回味一些过时的情怀,打点几个句子,敲击在空间,心湿湿地,过往的情虽不苍白,到底缺乏柔密的关怀,散是散不了的,却早少了重拾的热情。
总觉得城市里的雨是一种摩登的迷醉,因为我每每在街巷游走,都不会引起太多的诧异和亲近。钢筋水泥的世界,你走你的,我行我的,人们习惯了把生活的无奈藏在心灵的死角。用很体面的笑脸诉说着一份所谓的优越和快乐。
朋友说他很烦时会独自在雨里走很长很长的一段路,然后纷乱的思绪连同裤管都湿淋淋的疲惫,回家就会觉得一切温暖美丽,因为妻子的热茶和儿子的呼唤,让他觉得再苦再累都是意义。
一位妈妈说,雨只要夜里下白天停,让上学的女儿每天走在阳光里,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我说,适时而发吧!心里隐隐掠过那些有点发霉的过往。
有二十年了吧,彼时我十九岁,是一个女子最明艳的年华,可那个时候的我没有资格伤春怀春,被高考的独木桥挤兑了下来,心整日浸泡在死寂般的悲哀里,没有朋友,没有关爱,前途晦涩,村里稍有姿色的女伴被同学或亲友物色的所剩无几,即便粗笨一些的,也是媒婆频频,三姑六婆们急切地议论着我怎么办,一副高度近视眼镜在庄稼地里是没有市场的,隐约有个略微大胆的同学有点靠近的意图,就被其母亲用最实用的理由吓得退避三合了。
怎么办,识字不多的父母沉默了。我每天唯一可去的地方就是自家的菜园:简陋的茅屋,忠实的小黑狗。那个夏季,雨似乎为了同情我而泛滥着,有时撕天扯地,有时缠缠绵绵,这样使得所有的绿色植被丰满而娇滴。是继续补习还是被三姑六婆们像晚市的白菜一般处理,我有点惶惶不可终日的惊悸。最后还是母亲用她过度操劳而提前苍老的心给我一个决定,不管闲汉懒婆们的议论了,书读到这份没有停下的道理了。是啊,停不下来了,人生好多时候是靠一种惯性,尤其在别无选择的时刻。
我狠狠的攥着书本,有种把整个世界撕碎的冲动,那种冲动一段时间比草房子外的雨声还明晰。小黑狗总是满目同情的依偎在我淡薄萧条的身旁,屋外任何陌生的脚步都会让它两耳紧竖。偶尔一些小痞子过来转悠,它会用狼般的狂吠吓得对方逃之夭夭,而父亲冷峻的身影也总能伴着这狂叫出现,然后默默在田间地头转转,丢一句:要念就好好念。便悄然离去。
二十年转瞬,如今早已淡忘了过去的是是非非和恩怨情仇,唯独那段往事总能午夜梦回,尤其雨天,一个人静静地走,那段日子居然成了半生来心底最孤单的温暖。
安静地行走在阳光下,心事,显得随意而透明,就如同树荫下斑驳的光点,在微风里欢欣而不显张扬,明媚而不事雕琢。喜欢这样的日子,一个人静静地,随意地,走着,看着,慨叹时光里的苍老,回首岁月里的青葱,可以有点小忧伤,但却是淡淡的,不着痕迹的。
喜欢阳光下花草和树木的味道,没有清露下的冰冷和孤傲,不会锋芒太盛到不留余地,也没有夜幕下的暗淡和沉寂,不会柔弱谦卑到无筋无骨。阳光下的花朵是娇艳的,夺目的,每一片花朵盛开着,都是鲜亮而温暖的。它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并努力地竞相开放着。
喜欢阳光下翩飞的蝴蝶,绚丽的外衣下包裹着一颗自由而快活的心。它有足够的资本去展现自己,吸引心仪的花朵的垂爱。它知道自己外表的美丽,但它更知道心灵的完美才最具光华。所以很多时候,它把自己隐遁在一朵花上,用心灵去靠近,去触摸。
安静地行走在阳光下,心灵,是平实而富足的,捡拾一枚早凋的花朵,轻嗅几瓣嫣红里流溢的芬芳,聆听几声清幽的鸟鸣,所有的一切,都在无声地传递着一个相同的信息:生命,是美好的,阳光,是可爱的。大自然所赋予我们的一切,都是经过了细心地筛选,都是上帝的宠儿。
喜欢这么一句话:要么读书,要么行走。读书,沉淀的是灵魂的底蕴,行走,拓展的是思维的宽度,而无论读书还是行走,静静地,都是一种最美好最本真的状态。而安静地行走在阳光下,则更多一层明媚与温暖的感觉,用一双温暖的眼看世界,到处都是风和日丽,到处都是花好月圆。
安静地行走在阳光下,用心感触大自然的每一个音符,你便能触摸到柳风最柔软的情怀,能聆听到花朵最柔情的耳语,空气,似乎也有着淡淡的清香味。飘逸的云朵,铺排出一个个大大的草书,些许张扬,些许迷醉,自顾自地欢喜着。(情感美文 )
一直喜欢一些安静的东西,比如遥挂天际的月,看似遥远,却最是懂得人间悲欢,最能盛放人类的各种感情与寄托,又比如一溪碧水,轻轻缓缓,永远是那么淡定从容,不急不躁,它们永远是心灵最真实有效的依靠,一如繁星可以妆扮我们的窗子,花香可以浸染我们的梦乡。
安静地行走着,嗅着阳光的味道,眼睛里满是清澈与明净,心底里开出一些花来,细碎而芬芳,纤指轻扬,画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那是快乐的角度。静静地闭上眼,让灵魂随着一湖清波,欢快地流淌吧!桨声如歌,年华似锦,青春与梦想,追逐与超越,都在一捧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斑斓而多姿。
生活着,快乐着,原本就是生命中最真实最质朴的祈望,那么,就把自己的一颗心,盛放在阳光下吧!在阳光里仰望世界,邂逅最美丽的风景,一个眼神,一抹微笑,一份心领神会的默然,一切,都将变得唯美而生动,静静地行走着,享受着那份灵魂深处的静谧与悠然。
周国平先生在他的一篇散文里写到:人生最好的境界是丰富的安静。是的,安静不是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安静,而是寻觅并享受心灵的澄净,提升与完善灵魂的底蕴。在纷纷扰扰的大千世界里,用一颗素简平静的心灵孕育出最繁盛的绚丽与丰硕。
安静地行走在阳光下,做简单真实的自己,做阳光快乐的自己,在这充满声音与狂热的世界中,静守一份默然,不为浮名所累,亦不自甘消沉,我有我的梦想,我有我的快乐,我有我的位置,我有我的追求。如果是一朵花,那么就做一朵艳不求名的陌上花,开也自在,谢也随意。
在阳光下,做一朵自由行走的花,盛开在最耀眼的枝头,不为谁停留,也不为谁凋谢,我有我的方向。有风儿吹来的时候,那是我在枝头张望,张望属于我的美丽,我的风景。每当阳光轻轻抛洒在我的身上,你可听见我的灵魂在歌唱?
每一次外出旅行都有一种青春重新被点燃的感觉。习惯了在黑暗的教室和昏黄的寝室里学生活学习,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出门走走都成了奢侈。只有在每课的夜晚才会悄悄躲进图书馆,求得一份安宁。一个人,在安静得只听得见脚步声的地方看一会儿书,或者写一些关于青春的文字。
那一次,是痛下决心,一定要选一个周末外出走走。
于是心血来潮,在手机上痛快地买下了一张去往青田的火车票。后来朋友得知,便几人约定,一路同行。
关于旅行,我一向不喜欢缜密的安排。只要早上搭上车,平安归来就好。至于在什么时候参观什么景点,什么时候在哪里就餐,我从来都不会给自己安排。
一个人,游走在大街小巷。在一声声的吆喝声中穿梭,欣赏着别人的生活。这就是我行走的意义。
那天起得很早。
那天也是这学期第一次感受黎明后初升的太阳。几人只是在便利店买了些早餐,便匆匆上车。由于通往火车站的道路在翻修,所以我们不得不绕道而行。
坐在开往火车站的面包车上,窗外是在早晨刚刚绽开的油菜花,开得正绚丽。路上的行人也逐渐躲起来。
由于颠簸,坐在最后一排的我屡次被撞到了头,无奈之下只得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
到达火车站的时候,他们几人忙着去买票。急急忙忙的,最后终于还是赶上了车。
这是第二次坐绿皮车,绿皮车没有空调,价格也相对便宜一点。由于我之前买的车票,所以座位在隔壁车厢。但火车上的人并不多,我便过来和大家坐到了一起。
说起这些,在那些喜欢旅行的人看来是多么疯狂。
几个人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一路笑笑嘻嘻,都忙着盘算到了青田要做些什么。
我心里虽然也十分开心,但比起他们来说,却不像是青春里的疯狂,只是一次外出寻找心情而已。
大概我已经过了那种以这种为疯狂的季节。
二十岁那一年,在西安,一个人从半坡遗址走到大明宫。第一次遗失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第一次搭错公交;第一次会把兜里仅有的零钱放到在路边乞讨的人的身旁;第一次在公交车上被人偷走了刚买的手机。
那时候,一想到花的是爸妈辛苦赚来的钱,哭得稀里哗啦的,但仍旧举手无措。好在朋友偷偷接济我,买了一部新手机。
也许正是因为那些不得不让你成长的经历,人们才习惯了亦步亦趋地生活。
后来,一个人去,一个人去杭州,一个人走过了许多自己特别喜爱的城市。不再被偷,不再迷路。
我,已不复如初。
到了青田,我们找好了旅馆,便出发去往石门洞。
往石门洞走,需先坐渡轮,跨过瓯江到对岸。
对于从小在山里长大的我,爬山这项活动已经没有多大的激情了。小时候上学,赶集,都得爬好几座山,座座都比这里的山大。那时候,几乎是一口气跑到山顶,然后再一口气跑到山脚。下山的速度比在笔直的马路上奔跑还快,只看得见两只脚不停地交换着,哒哒哒哒,响个不停。
但是老家是缺水的,有山没水,真是最大的遗憾。石门洞山下是静静流淌着的瓯江。那水,绿得如碧玉一样。我是第一次见过那么绿的水。
爬完山,大家都累得踹不过气来。晚上继续折腾,一路唱歌,拍照,寻找美食和服装店。
夜色下的青田县城,格外的美。初看有上海夜景的感觉。走过长长的跨江大桥,冷风从江面吹来,仿佛带着历史的沧桑感。在这条江旁,不知道生活过了几代人。
我就喜欢这样的味道,尝不尽,品不完。
记得第一次去杭州,没有去西湖,也没有去钱塘江,偏偏就跑到了余杭那个小地方。然后四处走走转转。去看一条不知道名字的河,游一个名不经传的公园。后来在朋友的推荐下才去了附近的良渚遗址。隔天才去了西湖。第二次去杭州,下了车,行李一丢。然后就开始四处乱窜。一直从火车站附近,走到了西湖,大半夜才走到南宋御街。幸运的是,靠着锻炼出来的方向感走了回来。
路,只有走得多了才不会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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